爱这个情绪他并不能很清楚的理解……
但是他可以确定,方才在姬昊说出那两个字之后,嬴政只觉得全身血脉逆流一般,胸腔中的情绪翻涌奔腾,甚至这其中还夹杂了一丝感动,让他有一种眼眶酸胀的感觉。
这样激烈的情绪波动是他十八年来都不曾出现的,甚至在十三岁的登基典礼之上,少年的心境都是平静而沉稳的。
这些不曾出现的事情,统统都在现在的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之中,可都算在爱的统筹之中?
烛光迷蒙,夜色漆深,嬴政小心翼翼的怀抱着被睡意夺取意识的姬昊。
这个吻并不激烈,甚至带着一份颤抖,少年吻着对方带着酒气的薄唇,他非常清楚的直到自己在做什么,怀中抱得是谁。
这些天一直困扰着他的情绪终于得到了舒缓。
在这个世界上,这名青年是他除了血缘关系之外最为亲密的师长、亲人,从在赵国之时便伴随他长大——直到现在,姬昊在帝王的心中都处于那片谁也无可取代的、最为柔软轻柔的位置。
从五岁到十八岁,从二十岁到三十三岁,两人相遇到现在……这整整十年三中姬昊都深深的存在与他的生命之中。
从最初的师生到君臣,再到现在……嬴政对自己的迟钝而自责,若不是今天先生酒醉把一切都说了出来,那么这一天又要推迟到多久之后?
心下一片柔软,嬴政将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青年轻柔的抱了起来,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的安放在了柔软的榻上,
弯下腰一点点的吻着姬昊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烛光渐渐变得昏暗,少年重重的喘息,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直到嬴政为姬昊褪去外袍,自己也翻身上塌,整个人都压在了青年的身上,望着那张他已经认真的看了十三年的熟悉面庞,嬴政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全身上下叫嚣着的渴,又一次咬住了姬昊的唇瓣。
这一次的吻来的激烈的多,嬴政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绪,当然也便认定了自己对姬昊的感情。
仔细的轻吮舔抵,一点点掠夺着对方的呼吸,强烈的酥麻感传导入每一根浸泡过酒精的神经,姬昊在迷蒙中不安的皱起眉头,薄唇微张,却被少年猛然抓住了空子,灵活的舌尖探入了他的口腔中,彻底的吞噬着他的呼吸。
少年的手指纤长而有力,用力的握住姬昊不断颤抖的手指,嬴政引导着青年将手揽在他的脖颈上,手指又一次从脖颈开始抚触着对方每一寸温热的皮肤。
直到听到轻微隐忍的声音从姬昊的口中散出,嬴政才终于有些不舍的结束了这个深入而漫长的吻。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放开对方,沉默了半晌,姬昊意识不清的往自家学生身边靠了靠,很快便进入了黑甜的睡梦之中。
然这一丁点的福利,哪里填补的了整整十三年的平淡相处,少年依旧觉得口干舌燥,却最终望着怀中青年宁静的睡颜,选择了压抑下内心的躁动,为自己褪去外袍抱着怀中的人合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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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我要去恶补肉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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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02
夜灯通明,咸阳宫中已然正值夜深。
所有的禁军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致,尽职的在静谧的夜幕下穿梭巡逻着,守卫着这座王城的安宁。
然而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只有少数几名嬴政身边的亲信才知道……自家小主人,今晚难得任性了一回,将一名面色清秀的小女孩儿扔在正阳殿中,自己倒是换上便服,走了个干脆。
嬴政作为君主,自然是一走了之便可,但是宫中的局面,依旧要有人站出来维护这份难得的稳定。
作为少年帝王手下为数不多的亲信之一,今晚男人被命令守着这个名为郑霜的小女孩,在嬴政离宫的这些时间内,不允许出现一丁点的纰漏。
他任命的换上了一身阉人长袍,眼眸下垂,恭敬的立于墙角,却在不停的以余光打量着窝在软垫中发呆的郑霜。
可爱不足,单纯有余,动作幼稚,神情孤僻——毫无诱人之姿,他的小主人怎么会和这样的女孩儿斗气?
男人漫无目的的神游着,狭长冷然的眼眸中倒映着郑霜清瘦单薄的背影。
……
郑霜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足足的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了。
双腿麻木,因为血液流动的缓慢而导致皮肤变得冰凉冰冷,女孩却并不在乎,依旧以那样的姿势靠在背后柔软的垫子上,轻轻的将头枕在旁边的矮桌上。
矮桌僵硬木讷,生生的磨蹭着她年纪轻轻尚且娇嫩细致的皮肤,刺激着她不断充斥着睡意的神经。
郑霜眼眸微睁,默默打量着这个富丽堂皇的帝王寝宫。
香气环绕,宫人小心翼翼的侍奉着,金碧辉煌,奢华大气……上好的丝帛上刺绣着华美繁复的花纹,木质的器具上是满满的镂空雕刻。
她是第一次以侍寝嫔妃的身份踏进这个地方,作为第一个被帝王从宴席上抱走的妃子,又作为第一个……被帝王如此抛下的妃子。
她永远忘不了,自己被嬴政霸道的揽进怀中的时候,身旁楚氏与毕氏那憎恨怨毒的目光。
那样的眼光仿佛是恨不得赶紧将她拽下帝王的怀抱,扒下她的皮肉,碾碎她的骨血,把嬴政怀中的人换做成为是自己才好。
可是谁又知道……
郑霜轻笑,把玩着自己鬓角的一缕乱发。谁又知道自己现在正如同冷宫的弃妇,独自守在偌大的正阳殿中,这里华贵的东西,她碰不得,更不敢碰,这里的床,她睡不得,更没有资格睡。
诺大的寝宫中安静的可怕,所有的宫人都是嬴政特意留下来用来看守郑霜的,沉默不语,几人都在不约而同的打量着这个缩成一团的女孩,对于这个曾经以低劣的手段进入帝王后宫中的女子,不仅仅是嬴政充满抵触,就连少年身边的亲信也对她一直留有了一份明显的敌意与警戒。
昏昏沉沉的靠在木质的矮桌上,郑霜的思绪随着夜幕的加深一点点变得深邃又混沌。她不敢去后殿的龙床上睡,只得窝在这小小的软席上,静静的维持着仅剩下的那么一丁点的清明。
恍惚之中,女孩似乎看到了梦境中瑰丽美好的画面,那是几年前……自家父亲还是一个地方小小的县官之时,父女两人每日清简度日,生活中虽没有那么多金银钱财,但也没什么烦恼,两人相依为命,互为牵绊,父亲待她如至宝,比现在的红墙之后的冰冷生活要幸福了百倍。
算起来,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父亲了?
郑霜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将脑海中的画面全部挥散,专心的睁开眼睛开始盯着一方青铜雕花暖炉出神。
她不能睡,不能睡。
……
直到有细细密密的脚步声出现在正阳殿的殿门之外,首先惊醒的便是嬴政留在寝宫中看守郑霜的三名亲信。
为首的男人站在墙角处,第一个危险的眯起了眼眸,三人站着的位置成一个倒三角的形状,互相递过去了一个眼神,男人摇了摇头,示意另外两人莫要轻举妄动。
听着脚步声,定不是刺客之流……
这少说也有十人左右,这么多人在宫中行走,不管是内功多么深厚的高手,光凭这些明显的脚步声就足够禁军出动了——哪里能有命走得到王上的寝宫正阳殿门外?
男人定了定心神,这个时候能正大光明的带着数人来找小主人的,恐怕也只有后宫中的那两位了。
不知这次来的是赵太后呢,还是那个老谋深算的华阳太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