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现在,吕不韦已经毫不顾忌,就这样送了一个女人来他的身边。
在郑霜入宫的第二天,嬴政便去彻查了这名女孩的身世背景与家庭情况,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郑霜之父郑期与吕不韦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为了保住父亲的为官之路,郑霜不惜得罪帝王,也不愿意得罪权位颇高的吕相
连一个不问世事的小女孩儿都知道这位丞相的权力还他还大
嬴政忍不住冷笑,不知女孩今日这向自己讨要一个孩子的说法,又是不是吕不韦有意为之的
“你应当知晓自己是什么身份,这孩子将来有可能会成为继承大统的君王非我族血脉,其为异类,当诛”
帝王语气冷漠,低头瞧着跪坐在软垫上的郑霜。
他可以理解郑霜说出这句话的动机,女人若想要在这后宫中活命,只有诞下龙嗣,才可以有机会母凭子贵。
但子嗣之事关系重大,少年自然不会任由郑霜胡闹。
“这件事你不必再想,寡人是不会同意的。”
“”女孩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清瘦的手掌紧紧的攥在一起,眉头紧皱,似乎没想到嬴政回对她如此决绝,在沉默了半晌之后,郑霜哑声道
“王上,妾并非窥视那个位置只求一名女孩儿,可以陪我度过这深宫残生。”
“女孩儿”
“是,妾愿离宫往九嶷山行宫静修,为期一年,若天意有为,诞下的孩子不为女孩儿,妾愿终身不回咸阳,病死在九嶷山,绝不为王上造成任何的困惑。”
嬴政沉默,并没有很快的回答郑霜。
事情发展到了如今这般,可以说是吕不韦的想法已经彻底的失效,他根本就对郑霜没有任何的情感与兴趣,所以这郑霜对于吕不韦来说,是否已经如同弃子才能让这名年纪轻轻的少女说出如此大胆之话,轻易的就离开他的身边。
不过,一名女孩儿的确翻不起什么风浪。
想罢,嬴政沉声开口
“你可已经有心爱之人”
“并没有。”
“那又如何说的出今日这番话”
郑霜抬起头,自嘲般的弯了弯唇角,眸中平静,并没有看嬴政“这辈子,妾就当感激父亲生我育我之恩,王上不喜郑霜,自然是不会碰我,作为后宫嫔妃,若没有任何子嗣父亲在朝堂之上也会被人刁难。”
“”
一名女娃儿的血脉出处嬴政倒是并不太看重,嬴政虽讨厌这个女孩,但也没有到了处处紧逼、罪已至死的地步,自己利用她为众矢之的,这个要求他也可以接受
“寡人可以依你,但三个月之后,你才可以出宫。”
“如此,妾谢过王上,谢王上给了妾一条生路。”郑霜跪拜,语气不卑不亢,似乎早已料到这位少年帝王并没有要将她至死的心。
但三个月的时间,也足够楚美人与毕美人做很多事情了嬴政现下将她作为众矢之的,这三个月会发生些怎样的事情,她也无法预料。
郑霜眼帘微垂,唇角抿起,心中早已定下决心。
她必定要活着挺过这三个月,若自己有了子嗣,尽管是一名女孩儿,吕不韦也不会对她起什么疑心,从而履行自己的约定,在朝堂之上助她父亲一臂之力。朝臣们也会念在她是帝王家长公主的娘亲,而放过她的父亲一马。
“你今日便睡在这里。”
嬴政盯着若有所思的郑霜,冷不丁的抛出这么一句话。
作为君王,他总要给朝臣一个交代;作为孙子,他也要给华阳太王太后的一个交代。
眼下时局不稳,嬴政还需要华阳太王太后的威严与震慑力,更是需要这位老人身后的势力,所以他必须要在众人眼下演这出戏来。
“妾遵旨。”
女孩恭敬的领命,神情自然,非常自觉的坐在了身旁的软垫上,并不去靠近帝王半分。
嬴政点了点头,并不再去理会郑霜,反而是自己走到内殿开始换上的这身繁复厚重的龙袍,调了一件轻巧便利的深蓝色外套穿上。
带上出宫门的令牌,少年雷厉风行的从偏门走出来,在几名守门的宫人恭敬的对他施礼的时候,嬴政轻轻的敲了敲其中一人的肩膀。
“今晚不用看着了,寡人有要事出宫,你们二人陪同。”
“诺”
两人动作麻利的站起身,回答沉稳而有力,显然真正的身份并不是这阉人之列。
这些年帝王虽年幼,但也在一点点的暗中扶植培养着属于自己的势力,宫中只有华阳太王太后对于嬴政的举动略知一二,但老人毕竟还是向着自家孙儿,所以此事也并没有被透露出去这正阳殿左偏门守门的位子,便是他早已安排好的人。
坐在车辇之中,嬴政一行三人顺利的用帝王的密令金牌出了宫门。
然而在少年还在车中静静的沉思之时,车子已经静静的停了下来
“回王上,公子府已到。”
驾车的侍从之一掀开帘子,轻声提醒道,让车中的人倏地回过了神。
他并没有吩咐要去哪里,这两人便已经知道他想要来找谁了吗
一瞬之间,嬴政居然有一种当局者迷的感觉。在两人陪同下跳下车,他拿出了临走之前自己带上的那壶太后赐予他与三位后宫美人的酒。
精致的酒壶上刻印着一些繁复的花纹,嬴政静静的以指腹触摸着冰冷的印记,一边站在了齐逸的府邸面前。
“你们二人先回宫中去,明日卯时来这里接我。”
“诺”
直到两人驾驶着车辇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中之后,身形高挑的少年孤身而立,脑中一片混乱。
出了宫,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嬴政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来找阿逸的,心中真正所想的,一直以来便只有那个人。
低下头,少年再次看了看手中拎着的那壶酒,微微弯起唇角,漆黑的瞳仁中掩藏住了繁复的思绪。脚步迈开,踏进了公子府。
“阿逸”
姬昊连碗都没有洗完,将所有的后续工作都丢给了鬼谷子,匆匆忙忙的赶到了自己的屋中。
不知道政儿这么晚到这里来又出了什么事
宫中守卫森严,若是想偷偷摸摸的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嬴政能完好无损的到这里来,必定是正大光明的从宫中出来的。
青年步伐快速,轻轻的喘息,他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活动过了,以至于现在的肺活量估计还不如一个家务样样精通的小姑娘。
在心中默默的鄙视了自己的一会儿,姬昊整理好思绪,推开了房间木质雕花镂空的门。
“政王上”
一时焦急,姬昊别扭的改变着称呼。
他已经决定要清晰化两人之间的感情,若少年不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便不再越过这条君臣相处的线。
“先生。”嬴政独自坐在姬昊的书桌前,正在翻阅着几日以来姬昊改写的科举制度的草稿,见到对方推门进来,少年难得唇角带笑,站起身迎了过去,不由分说的握住了青年的手。
“好凉”嬴政皱眉,将那双纤瘦的手掌整个包裹了起来,紧紧的握着。
“刚刚在和鬼谷子一起洗碗,沾了水等等,王上今日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臣商量”
差点就被自家学生坏心的拐走了话题,姬昊马上佯装出一幅严肃的模样,把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中抽出来,清咳了一声道“若王上没什么事,臣等等还有要事没有做完。”
鬼谷子还在等他去洗碗
“要事是洗碗吗”
“”
“等会儿我帮先生一起洗就是了。先生过来。”
少年又一次紧紧的攥住他的手,轻轻用力,把姬昊拉到了书桌前。
待两人入座之后,嬴政仔细的将姬昊书桌上的竹简与丝帛统统整理好,放到了桌角旁边,摞成高高的一堆。
随后,他拿出了那壶从宫中带过来的酒,放在了木质矮桌的正中央。
少年身着便衣,被烛火映衬的脸颊上勾勒出一抹暖洋洋的金色,柔和了那些原本凌厉的线条。唇角微弯,眼眸中映衬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疑惑的望着酒壶的白衣青年。
姬昊正奇怪自家学生怎么会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了请他喝酒,丝毫没有注意到嬴政今日的奇怪。
“这酒,是太王太后赐给我的。”
“太后与太王太后赐酒,可使君王肆意做自己乐意之事、享乐之事。”
嬴政看着姬昊,手指微动,轻巧的打开了酒塞。
酒香四溢,伴随着温暖的橙红色烛光,少年的黑眸明亮,气氛终于让姬昊感到了些不对劲,刚想说些什么,却再次被嬴政的话打断了
“但是,为何寡人看到这酒之后,脑中所想的全部都是先生的模样学生愚笨,望先生可以告之。”
“”
作者有话要说诶还是快点明朗了吧。
可能会来点肉渣啥的
20字了。。也该有点进展了。。
s,一直听到有亲说要姬昊生扶苏这qaq在古代弄男男生子神马的,鬼谷子也表示鸭梨很大啊
这个我总觉得不太可行啊,各种专业问题太多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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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何寡人看到这酒之后,脑中所想的全部都是先生的模样学生愚笨,望先生可以告之。”
嬴政语气沉稳,吐字清晰,没有一丁点想要逃避的模样。
不过才区区三天的时光,离两人约定好的十日还远,但已经足够让少年心中苦闷烦躁,终于决定来问个清楚。
这几日青年按时上朝,秉公办事,从不偷懒,他们两人之间除了一些繁复凝重的国家政事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话题,不是嬴政没有时间,而是姬昊根本就不给自家学生闲聊的机会。每次都是说完就走。
他不喜欢姬昊这样对他传统认真的样子,不喜欢这样君臣刻板的态度,他心中的先生不是这样的。
嬴政可以看得出来,姬昊在隐忍着什么,甚至还有一些在躲避着他的意味。
“先生。”
“政儿累了。”
少年叹息,缓缓的合上眼眸。将姬昊拉至自己的身边,悄然缩短了两人的距离,轻轻的将头靠在了对方纤瘦的肩膀上。
屋内安静,只有暖洋洋的烛光映照在两人的身侧,融化出一方安宁天地。
十八年来,嬴政自诩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依靠别人的人。诞烽火乱世,生于王家,公侯相将,对这国家的走向产生着举足轻重影响的人都充斥在他的生命中。在这偌大的咸阳宫中的每一天,嬴政都努力的在隐忍自己的情绪,做一名贤君。
他可以忍耐吕不韦对他的轻视,可以忍耐朝堂之上秦官们的见风使舵、自结党派,可以忍耐华阳太王太后对他的掌控他虽为帝王,却处处在受人牵制。
自己的娘亲现下又被嫪毐蛊惑,嬴政心中失望,却因为赵姬的关系终究还是没有下决心对付嫪毐。
但若连姬昊都对他冠于君臣之礼,师徒之尊,那么上苍岂不是太过于残忍,连他最后的退路也要收回去
“先生,太王太后心系龙嗣,全然不把寡人的话放在耳中眼下时局混乱,动荡不安,哪里是散开枝叶的时候”
嬴政疲惫的靠在姬昊的身上,将自己的所有重量都依托在青年的肩膀上,闭着眼眸,语气沙哑的道出这几日姬昊所不知道的事情
“朝中又有吕不韦与嫪毐这两人明争暗斗,先生说的也对,便让这两人同去伐韩大军之列,任他们两人互相斗去吧,如此,寡人身边也能清净片刻。”
“”
“先生,陪寡人喝酒。”
夜幕浓稠漆黑,少年已有了些睡意,却不愿意就这么放走好不容易抓在手中的人。
他知道姬昊倔强,定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告诉自己心中所想,所以便任由了一把自己的私心,将华阳太王太后赐予的酒壶打开,起身倒入了两个早已准备好的酒盅中。
“王上莫要担忧,眼下时局虽为混乱,但这之中倒也不乏一些暗门。只要王上找到了这些门,相比事情也便有了眉目。”
姬昊知道自家学生最近劳累,军中正在整装待发,朝堂之上嫪毐与吕不韦又斗得个你死我活。即使嫪毐的出身并不光明,可是这官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又有赵太后的庇护所以这几天已然有一些看不惯吕不韦行事作风的官员倒入了嫪毐一派。
朝中官员互结党派,吕不韦老谋深算,又自诩清高,自然是对嫪毐不屑一顾以至于手下的官员看不过去,纷纷来找嬴政评理,每日的奏章之中都会收到吕派对嫪派的抨击贬低。秦官们纷纷加入了这场可笑的闹剧之中,完全将嬴政当成了他们纷争的裁判。
这样的事情看似好笑,事实上就是这样冠冕堂皇的出现在了大秦的朝廷之上。
就连姬昊都有些不可置信,嫪毐以阉人身份不仅取得了不小的官职,大字都不认识一个,平民之姿,竟然在朝堂中有了不少人气这样对以后嫪毐夺候位、起叛乱的事情便也都解释的清楚了。
想罢,青年略微一沉吟,开口道
“吕不韦曾经势力如日中天,如今出现了一个嫪毐与他抗衡,对于王上来说倒也并不算是一件坏事,凡事都有反过来的一面。”
“愿闻其详。”
嬴政黑眸流转,盯着姬昊认真的模样,似乎有些无奈,将香醇的酒夜倒入两个陶制的酒盅中,推到了姬昊的面前“既然先生偏偏要转移话题,说起国事,那么寡人也便不再阻拦了。这酒,可是要喝的。”
“王上不妨仔细瞧瞧,朝堂之上可是有些什么没有参与到吕派与嫪派之争的官员”
姬昊脸颊一烫,他的确是不想和自家学生讨论那些敏感的问题。只得有些狼狈的彻底将话题扭转了过去。
“有是则有,这几日寡人也观察过不过无非是一些小兵小将,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各自结派,每日都吵的不可开交,让寡人烦心。”
“王上,吕不韦权势颇高,又有无数军功护身,实权在握,对那些品阶较低的官员不闻不问也是理所应当的。但嫪毐却是不同,他新官上任,自然门槛全无,恨不得越多的人加入讨伐吕相的行列之中才好。”
青年仔细的解释着,下意识的拿起面前的酒盅啜饮一口。
唔,这酒味道颇劲又余香缠绵,不愧是从太王太后宫中出来的好东西,姬昊以食指摩擦着酒盅的边缘,心绪全然转移到了眼下的国事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学生一瞬间的不对劲,继续道
“所以,即使是一些小官,能抵制的住权势的诱惑,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去巴结新秀嫪毐王上,臣以为,单凭这一点便值得更深入的观察,这是一个挑选清官的好时机。”
“嗯,有理。”
嬴政认真的听着,并不打断自家先生的思路。拿起酒盅独自闷头饮着。
先生啊先生,你让寡人从咸阳宫中追到了公子府,又不肯透露半分答案给寡人少年眯着眸子,手里握着酒盅,轻轻的把玩着。
那么今日,寡人便索性做一回昏君,依心而行,做尽这想做之事,饮尽这享乐之酒
见自家学生似乎兴趣缺缺,姬昊有些不高兴,但只要转念一想到自己现下与嬴政的关系暧昧,青年便压抑住了自己想去捏一记始皇帝脸颊的欲望,以饮酒的方式平复了心境,继续做一名尽职的臣子,开口道
“还有一事,不知最近王上是否有收到过关于臣那日在朝中提出的关于科举的奏章”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危险,若是嬴政与自己的关系是普通的君臣,那只要对方一个不高兴,便可以判自己一个揣测圣意的大罪。
姬昊终究是怀了一份私心,在心底认定了嬴政并不会这么对他。
“并没有,那些老家伙们声势壮大,到头来还不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这件事,臣回去又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并不是氏族们没有意见,而是眼下教育资源缺乏,寒门百姓又根本没有这份闲钱去送孩子读书,民间私塾昂贵,只有大地主们与氏族家的孩子可以得到受教育的机会”
“所以呃”
姬昊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间喉中胀满了酒气,腹中如同燃烧起来一般,倏地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
再下一秒,青年无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脸颊上已经明显的浮上大片的红晕,就连吐字都有些变得不清晰
“臣唔,臣身体不适,王上”
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他还好好的难道是刚刚的酒后劲上来了
姬昊的思绪开始变得混沌,就连眼中的自家学生都变得模糊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因为酒醉而看错了,似乎面前少年的脸颊也变得红红的
“王上,先回去罢。”
艰难的吐出这六个字,姬昊很少喝醉酒,更是不确定自己喝醉之后的酒品怎么样。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若是自己真的一个没忍住,将心腹中藏着的事情全数倒了出来,那乱子可就大了
若嬴政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竟是这般若嬴政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来自两千年后的未来世界,这位少年始皇帝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一股没由来的恐惧莫名的占满了姬昊的内心,青年一瞬间慌乱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便想将嬴政推开到门外。
“王上”
“先生,你在怕什么”嬴政紧紧的攥住对方想要逃跑的手腕,他同样饮了方才的酒,虽然不像姬昊那样连续喝了几杯,但也已经感觉到了一些力不从心。
然而除了头晕,酒精在这个时候还发挥了一项非常重要的功能少年觉得自己现在无比的胆大,毫无惧怕,似乎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了。
“你是怕政儿吃了你吗先生。”
脸颊微醺,嬴政弯起唇角。他很久没有看到姬昊这样慌乱的模样了。
黑发散乱,有点点的酒液染湿那件米白色的儒衫,从白皙的脖颈到脸颊处都透露着些粉色的红晕,唇瓣抿起,姬昊瞪着他,又没办法从自己的禁锢中抽出身来,那样无奈又咬着牙的样子大大的让未来的始皇帝露出了一抹微笑。
少年手中用力,左手使劲的按在姬昊的肩膀上,倏地让已经完全醉了的人无力的又坐回了自己的软垫上,任由对方呼出的酒气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上,散发出细细密密的痒。
姬昊坐在软垫中,后背全数靠在了身后的木质橱柜上,身体微微倾斜,眼眸一片模糊。
即使酒精已经完全蒙蔽了他的眼眸,但是青年还是意识到了一件事太王太后的酒,定是在王家晚宴中赐给王上与嫔妃的,果然这其中内有乾坤,定不简单
他身为外臣,不知晓这些后宫之事是情有可原的但嬴政则不然,为什么自家学生明知道酒中加了什么内容,又还要拿到这里与他共饮
姬昊皱眉,无力的望着少年面露红晕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