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狼吗”姬昊怒,原本病态苍白的脸颊都蔓上了红晕,大口的喘着气。
难道是他看错了为什么自家学生的脸上还带着那么一些得意
“是。”嬴政呆了几秒,随后竟然还乖乖的点了点头,又很认真苦恼了思索了一番吐出了一句让姬昊无力望天的话
“但是我不舍得吃了先生”
“”
“先生。”嬴政似乎有些折腾累了,自从酒宴结束到现在,已经快要到后半夜了。
少年躺子,挤在青年的身边,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姬昊红彤彤发烫的脸颊,呵出有些酒气的呼吸,语气如同某些小动物一样,故意撒娇“抱着我,先生。”
“”姬昊还在喘气,偏过头,佯装生气,手却已经不争气的搂了过去,任由少年顺势紧紧的靠在自己身边。
“真的不是梦”
“嗯。”
“好,寡人相信。但罪臣姬昊犯下欺君大罪,又迟迟才归,寡人要罚”
姬昊轻笑,望着少年明明困的不行了还要努力强撑着的倔强模样,心情一瞬间又舒畅了起来,配合道“是,臣知罪,任由王上责罚,绝不会有半点怨言。”
“那就罚,不准再离开寡人视线一步,陪寡人睡觉,不要离开我先生”
“罪臣姬昊甘愿受罚,谨记在心,时刻不忘。”
一夜好眠。
嬴政第一次睡的如此安心,难得卸下了心中所有的伪装与警戒,紧紧的抱着怀中的青年睡的香甜。
甚至就连误了上早朝的时间,宫人们担忧前来敲门问候的时候嬴政都睡的死死的没有醒来,还是被姬昊推醒的。
“通报下去今日寡人身体不适,早朝暂停,去将徐福给寡人叫来”
“是,王上”
宫人们恭敬的在门口领命离开了,嬴政一改方才严肃凌厉的语气,睡眼惺忪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又一次窝在姬昊的身边打着哈欠。
“先生,先生。”
“嗯”姬昊也还没有睡够,现下天还没有亮,估计换算一下连现代的六点钟还不到。自家学生就要这么早起上朝,的确是辛苦。
不过他作为朝臣,按理说住在宫外,似乎要比嬴政起的还早
“没什么。天亮了,先生真的还在。”
少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丝毫没有帝王冷厉的气势,就差笑出声了。
眯着眸子的模样仿佛一只叼走了心爱鱼儿的猫咪,嬴政凑过去以鼻尖蹭着姬昊的脸颊,手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
两手相交,已经不是曾经的一大一小了。
如今已经年满十八岁的嬴政,几乎赶上了姬昊的身高,手指变得修长纤瘦,轻易的便能将青年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中。
“傻小子”姬昊无奈,任由对方蹭着,心中一片柔软。
即使时间已经过了五年,五年的时光已经足够使一名弱势太子变成精明的帝王,足够改变一个人的喜好性格,而自家傻小子却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着他,盼着他。
不是秦王,也不是王族,只是作为嬴政,作为姬昊的学生一心一意的等他回来。甚至不惜逆天而行,也要将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的保存在冰室之中,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两人相互依偎,虽不说话,但这个场景久违了五年,四下安静,气氛已经美好的让人不忍心破坏。
直到一名宫娥恭恭敬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才打扰了两人难得的恬静时光。少年第一个皱起眉,按住姬昊想要坐起来的身体,语气阴沉不善
“何事”
“王上,徐大人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丞相吕大人,正在外面等候您的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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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透露着灰蒙蒙的暗色,并没有完全大亮起来。
而这座严谨的王宫咸阳城却不用阳光的提醒,便已经彻底的苏醒清净。不管是前来上朝的朝官臣子还是宫中的嫔妃与宫人,都无疑不把所有的目光对准了现下还安然无动的正阳殿。
朝臣准备好了满腹的国事政务,恭敬的等待着秦王的到来;宫人们在兢兢业业的为自己的帝王准备好一切琐碎之事,甚至在门口端着洗脸水的宫娥直到手臂僵硬,都不敢放下那个尊贵的青铜制作御用面盆。
所有人无一不强打起精神,向往常一样静候那位年轻又冷漠的君王醒来,开始崭新的一天忙碌。
然而今天似乎出了些小差错
帝王不但没有像以往那样准时的苛刻,安静的寝殿之中更是没有任何动静。
卯时已过,晨光悄然初露在大地之中,轻柔的为世间万物蒙上一层薄薄的金纱。而在咸阳宫的主殿之中,朝臣已经等待了嬴政整整半个时辰有余,却还不见任何的人影与宫人通报。
按常理来说,若王上今日身体不适,定然会有太医早早被请入宫中,并且在第一时间通知臣子们今日停朝。但如今天已大亮,阳光四溢,蒸蒸的热气与困倦烧灼着百官们的耐心。他们不仅已经等待了快一个时辰,宫中更是无一宫人来前殿现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联想到昨日太王太后与太后所主持的酒宴之上。
难道王上是因为饮酒过多还是说看上了哪个朝臣家的女娃,一夜欢愉,误了早朝难不成待会儿他们将迎来的除了停朝通知之外,还会有一份后宫册封之礼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心暗涌,各自揣测着嬴政不出现的原因,甚至已经有些官员结成小组,小声的议论起了昨晚酒宴之事。
站的越靠后面的官员品级越低,嘈杂声越大,而百官的队伍之前,则是安然无声,动作严谨,目光低垂,步伐挺直,品级越高,越懂得官场上少说闲话的真理。
所以,在秦官之列的最前方,吕不韦正安静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鹰眸低垂望着手中的白玉笏板,丝毫不理会身后叽叽喳喳的官员,自顾自的思索着心中的疑问。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要么是因极重的病痛,要么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否则以那个少年现下叛逆处处与自己作对的个性,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早朝的机会与他做一番争辩的。
眼下天气炎热,洪涝连发,关中地区更是饥荒连连,灾民数万,牧草荒芜,良田侵蚀,现今不过区区几日的时间,数千灾民便已经疯狂的涌入了咸阳城门口。关于这大开城门救济灾民的问题,少年已经在早朝之上同自己争论了不下数次了。
嬴政的观点是不论老少男女,皆由国家管制,一律放入咸阳之中开仓放粮。
而吕不韦与大部分朝臣的意见有所不同,灾民过多恐一瞬间使咸阳城大乱,则应该分批放入,散下粮食盘缠若干,让他们尽快回到自己的家乡之中。
荒芜的田地,若再没有辛勤劳作改造的民众,则其后果会更加严重,关中地区危矣。
这样的做法的确会使受灾地区早日恢复原貌,只不过将会付出一大部分人的生命作为代价。帝王不允,吕不韦同样不让步,两人已经就这个小问题僵持了好几日都没有分出结果。
吕相态度强硬,只手遮天,一览朝政。这是整座咸阳宫包括秦国百官都明白的事实,所以即使嬴政桀骜早熟,是一名好皇帝的胚子,大部分的秦官依旧投靠在吕不韦之下,支持嬴政的人寥寥无几。
“吕丞相这王上今日之事,不知丞相有何看法”
在男人沉思之时,百官早已阵型大乱,甚至已经有几名低级官员借着此事悄悄的摸到了吕不韦的身边,挑起了话题
“吾等作为臣子,也着实是担忧王上的安慰啊”
担忧王上
吕不韦心中冷意加倍,语气中却已然平静沉稳“此事在得以确认之前,不可自乱阵脚,诸位大人还是回到自己应在的地方去,免得被人看了笑话”
“”
几名官员丝毫没得到半点好处,反而在男人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悻悻的道歉之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吕不韦不再看几人,转身看了看已经彻底通亮的天空,转身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大踏步的走出了偌大的朝堂之上。
“吕、吕大人,您这是去哪里”
嬴政那倔小子今日定是不会来了,男人不理会身后的声音,只管往前走着。他倒是要去看看,有什么事对于一个君主来说能比早朝还重要
直到在去正阳殿的途中遇到匆匆往同样方向赶过去的徐福,吕不韦才稍稍有些惊讶,在这个时候遇到嬴政的御用药师难不成那小子真出了什么问题
追上前方快速迈着步子的男人,吕不韦轻轻松松的利用自己丞相身份将某药师压的死死的,成功的得到了徐福所知道的一切相关信息,只可惜,两人都还不知道嬴政究竟是怎么了,所以便索性一同前往帝王所在的正阳殿。
“吕大人请稍后,王上今天似乎身子不适,首请徐福徐大人先行进入为王上把脉。”
在到达殿门之前,得到的竟是这样的诏令。吕不韦瞬间黑了脸,第一次被人这样拒之门外,还是被自己一手捧上今日位置的嬴政所为,心中更加不爽,却也无法当着这么多宫人发作,只得压下心中所恨,点了点头。
“臣徐福遵旨”
徐福在心理偷乐,他跟着嬴政这么久,当然也看这个虎狼之心的吕丞相不顺眼。今日王上点名了让他先来,给吕不韦吃瘪,徐福虽暗自高兴,也不乏为年轻的嬴政略有担忧。
以此人心思城府极深,定不会轻易忘记今日之挫,来日更会想方设法的在朝政方面报复嬴政。
身着墨绿官袍的男人轻轻的推开雕花镂空的木质大门,小心翼翼的在门口施以大礼,在听到门外少年低沉的允诺声之后才走进屋内。
“王上,您今日匆匆唤臣过来,可是有哪里身体不舒服的地方”
徐福将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子放在地上,躬身望着眼前坐在椅子上的帝王,看对方的打扮显然是早已经起来了。精神奕奕,穿戴整齐,乌发束冠,就连神情都没有了往日的黑气。正悠闲的饮着方才宫人送上来的新茶,开口道
“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臣愚昧,不知王上此意为何”
“徐福医术举世无双,又继承鬼谷先生之衣钵,享通天之术,知天下奇花异草,寡人心中甚喜,特此封徐福为国师即日起官居正二品,位朝堂前列。”
“国、国师王上这”徐福懵了,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莽莽撞撞的闯入官场,糊里糊涂的混个御前药师已经很是福气了,竟能有一天升官为这大秦的国师,官居正二品,着黑袍列为朝堂之上
男人瞬间被这样大的惊喜砸的头昏脑胀,连接旨谢恩之时都是晕乎乎的下跪行礼,手指颤抖。就连官场恭维拍马的话都磕磕绊绊的说不清了。
嬴政不禁觉得的好笑,向来低沉严谨的声线之中都透露了几分舒畅,将人从地上拉起之后,少年回头望了望身后躲在帘子后面好奇的盯着徐福看的青年,柔和了那本应严厉的漆黑的眼瞳,对徐福笑道
“你不用谢寡人,若谢还是谢先生吧。”
“先生”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徐福头脑发涨,一天两次如此大的惊喜砸下来让他有些不能承受在男人发懵的时候,姬昊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有点不好意思的望着徐福惊恐的盯着他的目光。
“吓到你了我是活的,别怕。”
“”
“真是个胆小鬼,徐福,你师父鬼谷子具有通天之力,怎么就教出你这个傻里傻气的学生来了”
嬴政脸翻的极快,丝毫不顾自己比徐福小上多岁的事实,板着一张脸教训道“官人钦赐的大秦国师,难不成只有这么一丁点气度”
“被王上这么一说,我现在能相信这就是活生生的姬先生了。”徐福再次欲哭无泪,他知道自家王上比起他来是绝对向着姬昊的,可是没想到翻脸不认人的速度如此之快,他不过是露出了一个稍有夸张的表情,对方就已经极其护短的不高兴了。
男人摸了摸额角上渗出来细密的汗珠,如同五年前一般恭敬的对着姬昊施以一礼,目光却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放在青年的身上。
长身而立,身着素袍,唇角带笑,眼含桃花。唯一不足的是只有脸色与皮肤中还带着些病态,其余的一切都与正常人无疑。
徐福压抑住内心的压抑与激动,他与王上共同守了五年本应已经死去的人现今竟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难不成真是太岁的功效,具有起死回生之力
“徐福拜见姬大人,臣此生得以再次见到大人,着实激动,心中涕零,无以表述。望大人莫要见怪。”
第一次相遇,姬昊便不顾他未知的背景出身,将他引入军营之中带在身边,给了他小小的一官半职。第二次姬昊遇难,却将临危之前的密信交予他,让嬴政对他刮目相看,居官升职,侍奉御前
然这第三次再次相见,又是因为姬昊,王上心中欢喜,竟一举将他提拔到了国师之位。
三次变迁,三次与眼前之人息息相关。徐福心中通明了然,突然明白了师父经常挂在嘴边的缘分机遇之说。
“无碍,政儿已经都同我说过了,我能现今站在这里都是因为你带来的那些圣药,若没了太岁护身,恐怕姬昊难以有今日。”
姬昊的心情也非常好,呼吸着清晨干净的空气,身心舒畅,身边有自家学生陪着,又难得见到了五年之前的朋友伙伴,而徐福也可以多多少少因为他的关系在政治方面更加心向嬴政。这是青年非常乐意看到的。
直到嬴政有些略微的不高兴,不满的哼哼了几声,男人才闻声明了,赶忙结束了与姬昊的闲聊。仔仔细细的拿出自己医疗箱所常备的几味养身之药后,轻轻的为姬昊把脉检查。
经过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冻结,由于灵药太岁的缘故,姬昊的身体机能与五年之前没有差异。唯一不足的便是由于五年之间都未正式进食,导致先今青年的身体非常的孱弱,抵抗能力也随之下降,随时有可能染上重病或者体能不支。
“王上请放心,如今姬大人身体孱弱,但补救的办法还是有的。”徐福收回手,将青年的身体状况大约了解了个遍,沉声道
“只要循序渐进的按时吃饭,食用药膳与大补之品的搭配,一点一滴的进行恢复,假以时日,终能与正常人无异。”
“药膳与补药由你一人每日亲自搭配,餐餐必备,不得让任何一人插手此事。”
嬴政将姬昊轻轻的按在椅子上,随手拿了条毯子为对方裹上,神情之中却丝毫没有半点温情,望着徐福的眼神严厉而又锋利。
“是,臣谨遵王上旨意”
“这里没你的事了,先退下吧。若先生有事,寡人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男人点头,谦和恭敬的躬身向两人施礼,小心翼翼的转身打开镂空雕花的木门准备走出去。却在打开门的瞬间被身后的姬昊叫住。
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徐福转过身,见青年脸上的神色不对,只好赶忙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徐福,五年之前你也在场。”
“你可还记得,与我一同中剑的那名少年他名为齐逸,在大军归营之后,他可还活着”
这个问题姬昊在昨天半夜之时便急匆匆的询问过了嬴政,而自家学生听闻之后竟也深表震惊没有人带回名为齐逸的战俘,更没有人告诉他当时齐逸也在现场
年轻的帝王自然是异常的愤怒焦急,早早便派出了自己的贴身护卫出去放出消息暗自寻找,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半点讯息。
姬昊心中石头不落,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当时在场的徐福。
自己的死亡,让齐逸活下来的几率小之又小。不仅如此,他还受了那么严重的剑伤姬昊甚至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会发生什么事情。
“齐逸”
徐福皱眉,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无果,半晌只能遗憾的对青年摇了摇头“臣惭愧,实在想不起有名为齐逸的少年来了,只不过臣还依稀记得,当时刺杀先生的五国刺客全部死亡,尸体并没有带回来,而是随便丢在了山间。大军行程紧急,在那一夜之后就匆匆回国了。”
“”
树木葱郁,花草绽放,芬芳沁人。偌大的正阳殿外为了帝王的清净被种满了红红绿绿的鲜花草木,原本因使人放松心境,现下却异常的让吕不韦怎么看都对其看不顺眼。
他已经在外面又等了一次半个时辰了,徐福一头扎进了正阳殿内不出来,宫人们又没有给他进去的指令,在这个漫长的等待之中,男人已经有些烦躁了。
不耐的踱着步暴露了吕不韦对嬴政少的可怜的耐心,直到前方不远处殿门之内传来轻轻的一丝声响,才让这位权倾朝野的吕丞相皱着眉头看了过去。
门被打开,露出了徐福的一段衣袍。
看来,他这是要出来了。
吕不韦不着声色的暗自上前了一步,打算准备进去会会这位越来越嚣张的干儿子,却因不经意间瞄到的门缝中露出的另一个人的衣袖与手掌而微微惊讶。
皮肤白皙,手指纤瘦,素袍裹身,这不可能是嬴政的手,更不是徐福的,就连肤色都对不上
男人危险的眯起眼睛,望着这一瞬即逝的门缝之处,心中思绪涌动翻腾,这寝殿里除了徐福与嬴政,还有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入了v字数上也要有一定的提升xd于是决定以后每章都让字数满满的否则就会双更我想努力在去学校之前写完这文嗷
s于是对33章的解释。
33章当初的确是设定好了的要以2个人的不同视觉来写一下相遇的过程,所以当时真的没想到那么多就发了,真的不是在凑字数请相信我qaq,直到后来看到大家的留言才觉得这样的确是很不好,有坑人嫌疑,所以夜君承诺过会写的诺干年后无责任肉渣番外会放在33章的作者有话说里。
算是对大家的一个补偿和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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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一生自命不凡,野心勃勃,或许与男人的成长经历有关系,上天给了他一副好心机、一个聪明的头脑。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几乎没有做不成的,想要的人也几乎没有得不了手的。
在最初的商场之上,吕不韦年纪轻轻,不过三十而立之时,便已经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奇商人。
然成功之人的欲望也是同普通人不一样的,得到十便想要百,得到百便想要千,得到千便想上万站在成功顶端的男人,欲望永远不会有满足的一天,更会加以行动,得到手的不过是无趣之物,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想要的。
于是,在这样的欲望膨胀作祟的过程里,加上那一身精明深沉的城府,吕不韦步步为营,不惜千金,挥尽家财培养强秦质子异人,一点点的由一名毫无权势的商人融入到鱼龙混杂的政治朝堂之中。
为官,他老谋深算,处事沉稳,收放自如,充分的将行商的收拢人心之道融入官场,这是那些青年才俊、一身清风傲骨的文臣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手腕。
为将,吕不韦依旧游刃有余。发放间谍,反间之计,任由五国四起间隔异议,是他最为拿手的战前准备。
人心都不齐,何以以残弱老兵抵抗秦军的铁蹄践踏
最终,男人的计划全部得到了完美的回报,异人为秦王,封他为嬴政的仲父,如今嬴政为王,他不仅仅是权倾朝野国相,更是这位年轻帝王的干爹,大恩人。
在这样地位高涨的时期,吕不韦的欲望又开始出动作祟,他甚至认为嬴政应该理所当然的为他所控制,老老实实当一名傀儡皇帝,不需要有任何政治上的个人作为全权由他来负责才是正确的。
嬴政为王,男人觉得自己必定是功臣之首。
“时间不早,徐大人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么吕某与王上还有要事相谈国事紧急,容不得再等下去了”
如此想着,吕不韦更加无所顾忌自己心中的怒气。不顾宫娥宫人们惊慌失措的阻拦,大大方方的将人甩在身后,无视礼仪便大大方方闯进了嬴政的寝宫之中
“王上可是身体不适,让臣与一干朝中臣子如此等候多时,不怕耽误了朝中要事”
男人语气压抑,脸色不善,那双善于计算的鹰眸已经不自觉的眯了起来,很不满意的望着坐在矮桌旁悠闲斟着茶的帝王。
前几日还与他处处针锋相对的少年,怎么如今换了一副面目,显得悠然而怠慢了
“丞相未等寡人的宣召,便如此自觉闯入此为不敬的大罪,”嬴政不看吕不韦的脸色,自顾自的为自己斟满一杯宫中御茶,面无表情,也不生气,语气随意
“丞相,你可知罪”
“”
“也罢,丞相为寡人之仲父,又与先帝结为兄弟。不管是哪重身份,寡人都应该放宽心思,免丞相之罪。”
“好小子,会耍我了”
男人怒极反笑,笑声洪亮,让后殿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姬昊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明明已经五年了,大家都在往积极的方向成长,怎么就吕不韦这货只有自负之心膨胀起来了青年揉了揉自己被震得很不舒服的耳朵,以余光看悄悄的打量着着身形略有消瘦的官袍男人。
再过两年,吕不韦就会淡出历史舞台被自己一手拉上位的嫪毐反咬一口。正式将位置交予嬴政,这位流芳千古的始皇帝才有足够的空间一展帝王之才,被历史铭记。
吕不韦笑了好一阵子,终于笑够了,神色收敛,唇边只剩下冷意泛泛。
今日的嬴政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怎样,平时死气沉沉,不懂掩饰,不留后路的倔脾气今天倒是变了变,还学会玩起文字游戏来调侃他了。
自顾自的给他定了罪,又不待他发言便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宽恕,还将仲父这样的身份抬出来,加以讽刺,当真有趣。
少年神情安然,动作沉稳,依旧不紧不慢的品着茗,仿佛悠闲的看戏般等着瞧瞧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男人就偏偏和嬴政杠上了,就是不想如了他的愿,笑意盈盈的走过去坐在帝王对面,吕不韦拿起茶壶,为自己斟茶
“王上今日心情愉快,臣也跟着高兴,若调侃臣能满足王上少年心思,臣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