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土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那就好。”
然后，咬破了玖兰夜弥的脖子。
对于血族来说，相互吸食鲜血，是十分亲密的。有时候甚至连夫妻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举动，因为……这代表把自己的性命交与到他人手上。
鲜血在流失，玖兰夜弥躺在床上，眼神几分迷蒙。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死。]
玖兰李土咬破自己的手腕，放到夜弥的唇上，他们……在互食鲜血。
哈哈，多么可笑，多么可怕！
玖兰李土亲吻他的发丝，眼中闪烁着疯狂“夜弥，你爱我吗？”
林夜弥柔柔的笑着，毫不犹豫的回答“爱。”
[爱？呵……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这个字眼，这个字眼害死了他的母亲，害得他自己也变成了疯子！]
李土似乎很满意玖兰夜弥的回答，就连吸食鲜血的动作，也变得格外温柔。然后舔了舔他的伤口，等到伤口不再流血，玖兰李土的动作不断向下。
而玖兰夜弥的眼中，却如同腐烂的果实，慢慢在腐朽。
只是这一切……都藏得很深。
[比起死亡，他更加害怕寂寞。害怕孤零零的一个人。]
玖兰夜弥的眼中忽然缀满生理性的泪水“轻点……李土。”
李土愉悦的低笑起来，然后吻去他的泪“宝贝，放松。”
玖兰夜弥垂着眸子，思绪也变得混乱不堪。
[他唯一所求，从来都是一个永不背弃他的存在。]
玖兰夜弥忽然笑了起来，如罂粟绽放，妖艳非常，吸引着一个一个来采撷的人。他捧着李土的脸，眼中十分空洞“李土，你愿意……成为我的东西吗？”
这笑容里面，到底有多少真心，玖兰李土不知道。
只是这话语，却甘甜得如同带上蜜糖的毒药，即便再有毒，他也奋不顾身。
“夜弥……我是你的。”
“永远都是你的。”
“唯有这点，不会改变。”
听到这句话，玖兰夜弥才轻轻抓住他刚刚咬破的手腕，然后细细的舔了舔他的伤口。他的动作很温柔，玖兰李土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心悸感。果然……他很爱很爱他。
“夜弥，我爱你。”
玖兰李土说出这个字眼的时候，玖兰夜弥的表情忽然变得很锐利“我讨厌这个字眼。”
他危险的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如果骗我的话，我就杀了你。”
李土的异瞳却泛着淡淡的血红，依旧十分愉悦“那就杀吧。”
他吻上了他的唇，仿佛是誓言。
夜，还很漫长……
……
再次醒来，外面依旧漆黑一片。玖兰夜弥看着身边沉睡的李土，思绪飘向很远。血族的精力很旺盛，李土做了一次又一次。不过……这些都是玖兰夜弥自己要求的。
他想通过这种方式麻痹自己。
玖兰夜弥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因为太过雪白，而满是暧昧的痕迹，像是雪地里盛开了几多红梅一样刺目。穿好身边的黑色和服，长发肆意的搭在肩上，他看上起慵懒极了。
此时李土也醒了过来，他痴迷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而玖兰夜弥却笑得像妖精一样，坐在他身上“做吗？”
李土轻轻的笑了起来“宝贝儿，我昨天没喂饱你？”
他抱住他，一个转身，利落的将玖兰夜弥压在身下。本想吻住他，再来一次活塞运动。李土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是深深寂寞和空洞。不知道为什么，李土的心头忽然被什么刺痛。
“累吗？”
“累得话，就多睡会儿吧。”
玖兰夜弥笑了出来，因为李土根本不像是会说这话的人。而玖兰夜弥却没有回应他，只是拉开李土的衣袍，手慢慢的向下。李土的眸子变得幽深，狠狠的在他耳畔呢喃“夜弥，这可是你自找的。”
玖兰夜弥无辜的眨了眨眼“做啊，继续啊。”
当身体再一次被人贯穿，他听到心头，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冲破心头的牢笼。
玖兰夜弥笑得十分灿烂。
——坏掉了，就让它继续坏下去吧。
22|第十章 菖藤悠攻略
第十章菖藤悠攻略
又是一夜荒唐，玖兰夜弥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李土暂时不在家。
难得一个清闲，他躺在大床上，思绪渐远。
他脑海里的系统看出了端倪，问他[宿主想干嘛？]
玖兰夜弥的眸子沉沉的，闪过几分危险“嘘，我只是想好好利用一下富江体质而已。”
这句极具暗示性的话，让系统一瞬间懂得了他的意思。而玖兰夜弥想要做的事情……分明会牵连到自身。
[提示刻意用富江体质攻略人物，宿主自身也会有危险。]
玖兰夜弥笑了起来，那个笑容却如同深邃的黑夜，沾满了冷意“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被杀掉，被分尸，那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他早就已经坏掉了。
玖兰夜弥眯了眯眼“你说……坏掉的东西还有可能恢复如初吗？”
这句话不像是在问话，反而像是陈述。
玖兰夜弥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终于熄灭，转而走向沉沉的黑暗之中“那就……大闹一场吧。”
接近天明的时候，李土才回来。玖兰夜弥什么都没有问，只是一如往常。两个人在一起不知道荒唐了多少天，而玖兰李土的好感度就像是坏掉一样，一直没能达成满值。
但好感度这种事情，玖兰夜弥已经不想去考虑。心头的黑暗仿佛在那个夜晚冲破牢笼，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取而代之的是，李土的态度变得越来越温柔，可这些都不是玖兰夜弥想要的。
“李土，让我疼吧。”玖兰夜弥抓住他的黑色衬衫。
那种温柔，令人厌恶。
因为虚幻得没有一点真实感。
玖兰李土的手指插入他的长发，听到玖兰夜弥的话，微微一怔。他亲吻着他“我怎么舍得？”
玖兰夜弥却一口咬住他的唇，鲜血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他却像是玩乐一样追逐着他的舌头，一吻过后，玖兰李土的眼中更加痴迷。而玖兰夜弥因为鲜血沾满了唇，他的唇变得格外鲜红。
玖兰夜弥笑得眯起了眼睛“这样……你喜欢吗？”
李土再次深深的吻上了他。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他的心。
而玖兰夜弥却垂下眸子——
美好的、温暖的东西，统统都腐烂掉吧。
他看似不经意的咬伤了他，随后竟然用尽全身的力量唤出数百条血鞭，将李土的四肢缠绕住。当李土再也无法动弹，他才停下动作。期间，玖兰李土竟然没有反抗。只是看他的眼神充满着无奈和悲伤。
玖兰夜弥虽然咬了他，可咬得十分温柔，一点也不像捕食。
玖兰李土叹息般的“咬的时候，再重一些。咬到动脉，才能喝到更多的血。”
他被困住，却没有反抗，而是指导自己怎么更加狠烈的伤害他？
玖兰夜弥不懂……
李土的眼神却格外温柔，他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自从夜弥的态度软化开始，他就明白会有这样一天。
这大约是他的报应。
玖兰李土再次想起了父亲说过的那句话——
纯血种，是被诅咒的存在，没有任何资格获得幸福。
玖兰李土的眼中温柔而悲伤“夜弥，你会离开我吗？”
玖兰夜弥没有说话，可李土却感受到脖颈出传来温热的、湿湿的什么东西。
——那是泪水。
他心头疼极了，想要像往常一样去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却想起自己的四肢都被束缚住。
“我不会背叛你的，我们约定好了不是吗？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他们像是抵死缠绵一般，李土感受到玖兰夜弥的行为里充满了决绝的味道。
终于喝完血，恢复了绝大多数的力量，玖兰夜弥才抬起头。
他轻轻的抚摸着李土的脸“下次见到我的时候，记得狠狠弄疼我。”
“这样，我就不会忘记你了。”
玖兰夜弥舔了舔嘴唇的血，站了起来。可血鞭还是没有松开，那是要完全封锁住李土的行动。玖兰夜弥慢悠悠的穿上黑色的和服，身影一步步走向黑暗的最深处。他对李土说“李土，永远都不要爱上我。”
“因为，爱上的瞬间，我就会丢掉你。”
那句话分明那么残忍，可语气却无比温柔。
玖兰李土的心头被阵阵的疼痛感所包围，直到玖兰夜弥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
许久，李土才低低的笑了起来，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眸子里重新被疯狂和扭曲所包裹。
“我不会爱上你的。”
“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会弄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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