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那群混蛋 第4节

    如果这段记忆只是虚构的话，那真是太糟糕了——长久以来，打败奇迹的世代成了我的执念，也是让我坚持练习的支柱，更加成为了一个人生的奋斗目标。不不敢想象要是将来根本就没有奇迹的世代出现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估计是浑浑噩噩。

    好在帝光中学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也的确是篮球豪强，让我不安的内心有了一点安慰。

    说真的我觉得我以前真傻，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朝着一个可能不存在的目标进发，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咬牙坚持了下来。我从来都没有如此期待过国中的到来，我迫切的想要验证我记忆中的一切是否存在。可惜我现在只是国小四年级，想要得到答案至少要等两年，想到这里我就无比的焦躁。

    由于我的焦躁外放得很明显，莲二和贞治也察觉到了，拐弯抹角的想要知道我再次变得如此焦躁的原因，但是我没有告诉他们，这种事情说出来也没人信。

    还要等两年，这真是一种煎熬。这件事情也让我反思，我是不是太过偏执了。

    我设想过，如果没有那段记忆，那我应该就会和现在的国小生没什么两样——没什么确切的目标，没有压力，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过日子，可能还真会成为记忆中那个降旗光树，养成一样的性格。我也可能因此失去我的两个幼驯染，最终仅仅成为普通同学的关系。

    莲二和贞治都是比较早熟的家伙，都有明确的奋斗目标，都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也是过分聪明的存在。所以，如果我没有那段记忆的话，也可能和这两个家伙走不到一块儿去。虽然我可能因此交到其他的朋友，但是现在我已经放不下这两个人了，这段羁绊对我来说真的很宝贵，我们甚至还没有分开过。

    这样看来，我还得感谢我的那段不知是真是假的记忆，它让我得到了很多。

    想到这里，我就平静了下来，也不再焦躁了。就算奇迹的世代这群家伙是不存在的，我也会朝着这个方向奋斗——过习惯了每天都有目标的充实的日子，一旦空虚下来，我觉得我会崩溃。

    我不知道这该不该被称之为幼驯染的默契，我刚刚平复下来，莲二却又开始焦躁了。应该说，这阵子，莲二都很不对劲。而且，今天莲二被叫去了校长室，总感觉他有什么东西瞒着我和贞治。

    微微侧头，我看着走在身旁正在沉思的莲二开口“莲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最近很不对劲啊。”

    听到我的问题，莲二先是一怔，再微笑着回答“不，没什么。”

    “这样啊”既然莲二不愿意回答，那么我和贞治怎么问也是无济于事的。可是，莲二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难看啊。

    走在莲二身边的贞治扶了扶眼镜，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我们一路沉默的走回了家，就像每天放学结伴回家一样，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晚上，我和每一个周五一样在房间里写作业——我总是在星期五的晚上就会把作业做完，这样我双休日就可以完全腾出来自己安排，当然大部分的时间还是用来练习篮球。

    “光树，有你的电话哦。”

    妈妈的声音突然从楼下传来，这让我有些惊讶——从来都没有人打过电话给我，我也没有把家里的号码告诉过别人，是谁找我，我很好奇。

    在走下楼梯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有一种预感——是莲二。

    因为莲二，贞治和我的家离得很近，都在一条街上，所以没有打电话的必要，平时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专门打电话交流，所以我们也没有专门互相交换家里的号码。不过大人们应该是互通了号码的，所以莲二知道我的号码很正常。况且莲二和贞治都是数据狂魔，这么基本的数据他们一定会收集到。

    从妈妈手里接过电话，我还没开口，就听到话筒处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光树，是我，莲二。”

    果然是莲二。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点多了，不知道莲二这时候找我是想要谈什么。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莲二。”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莲二的回应，我才试探性的开口“莲二，还在吗，莲二。”

    隔着话筒，我似乎听到了莲二在叹气，随后才听到莲二的声音。

    “没什么，对不起，光树，我先挂了。”

    “喂，莲二”

    莲二没有再开口，取而代之的是电话被挂断的‘嘟嘟’的提示音，想要回拨也打不通。

    我有些恼怒的将话筒放回原位，莲二这家伙，在搞什么啊。突然打来这样一个电话，他到底想干什么，真是太反常了！

    回到房间后，我的思绪就一直很混乱，完全没办法写作业。啊啊啊思维完全被莲二这家伙占据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莲二也可以这么欠揍。

    明天我一定要找这家伙问个明白，顺便揍一顿，当做打扰我写作业的报复。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莲二家想要问个究竟，可是他却不在。

    算了，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今天不在，明天再找他好了。再不济，星期一还是要一起上学的，想要教训莲二这家伙有的是机会。

    郁闷的我在篮球场投了一天的蓝，篮板被我砸出一个个灰色的篮球印子，仍然无法宣泄我的烦躁。

    然后，当天晚上，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贞治，不是莲二。贞治的声音，即使是隔着话筒，我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凝重和落魄茫然。

    我听到他说“光树，莲二他搬家了。”

    然后，我们两一直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多久挂的电话。

    我浑浑噩噩上楼，躺在床上，用手背遮住刺眼的灯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些什么。

    侧过头，看着角落里的diadorarebound球鞋，这本来是给那家伙的生日礼，不过看样子送不出去了。

    这家伙，好歹过完生日再离开啊！

    深吸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出，我觉得我的心情平静的出奇，也太过平静了。过了一会，我走到书桌旁，重新从包里抽出课本，准备将那些未完成的作业写完再睡觉。

    日子还是那么不急不缓的前进着，那双球鞋已经被我丢进了家里的仓库里，封了起来。我和贞治仍然结伴去学校，放学也一起回家。莲二这家伙真是走得干净，转校和搬家都那么迅速，联系方式也没留下，让我们措手不及。我和贞治贞治相处的时候，总是默契的避免谈及关于莲二的话题。

    贞治仍然呆在网球俱乐部，也一直怂恿我加入。我也一直致力于篮球练习，并且越发越努力。本来会天天吵嘴的我们相处越发越融洽，关于莲二的这段记忆似乎从我们的脑海中抹去了一般，像是从未存在过。日子仍然平静，但有些东西却回不去了。

    在我们拥有了各自的手机后，就在第一时间交换了号码。

    就这样，我和贞治一起升上了同一间国中——青春学园。

    第六章 青学，帝光

    青春学园很大，学校四周和校道两旁种了许多樱花树和杏树。现在是四月份，正值花期，我和贞治一路走过来不知道踩了多少花瓣。

    可惜我们两个并没有被分到同一个班，他在一年11班，我在一年2班，连课室都隔得很远。

    关于社团，我参加了读书社——这是最清闲的一个社团，除了特定的活动，社员需要做的只是写写读后感之类的东西而已，两个星期要上交一篇，然后由社长评选。委员会的话，我选择了图委会，也是跟学校的图书馆打交道，社团活动和委员会相辅相成，这简直是清闲国中生活的标配。

    可是我做出这样选择却不是为了清闲，而是为了空出更多的时间打篮球，顺便收集关于篮球的资料。其实要不是学校有强制性的安排，我肯定选择回家部。不出我所料，贞治选择了网球部。对于网球，他还是一样的执着。

    青学的图书馆藏书很丰富，这让我很满意。近两年来一直致力于模仿和破解奇迹的世代的招数的我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打篮球并不光是靠身体素质，还要靠脑子。

    奇迹的世代中，到目前为止，我能勉强模仿的，只有绿间真太郎的搞抛物线射篮和青峰大辉的不定式投篮，紫原敦的防守和雷神之锤扣篮由于身高和力量的限制我对此毫无头绪。还有赤司征十郎的天帝之眼和黑子哲也的一系列诱导招数，我都无法模仿——这不仅需要极高的身体素质和篮球技巧，还需要一个灵活的大脑，出色的计算能力和预判能力。

    特别是天帝之眼，传说中可以预测未来的招数。其实并不是预测，而是赤司征十郎的的瞬间计算预判能力十分强，分析能力和反应能力也几乎无人能敌，球风果断，速度很快，造成了先知的错觉。加上对队员的统领能力与理解程度还有对情绪和气氛的掌控能力，整个人就像是一台不会犯错的精密仪器，无人可挡。

    让人失去重心摔倒也是篮球里的高难度技巧ankle

    eaker——脚裸终结者，只有少数职业球员才能使用的技巧，对篮球技术和时机有着极高的要求，指在篮球场上单手持球突破，假装向一侧突破，当防守人上当而移动无意识将重心放在脚踝时，迅速将球换到另一侧进行突破，将人晃倒。

    对于能模仿全员技能的黄濑凉太，我突然间觉得十分佩服——即使使用时间有限制，但是他的确完完全全的复制了过来，甚至连身高和力量的问题都完美的克服了。

    奇迹的世代，果然是一群怪物。

    之前练习篮球的日子，我将重点放在身体素质的提升，而数据和策略却被我忽略了，所以，在国中时期，我打算两手抓。这也是我选择图委会的原因。

    贞治对于我没有选择篮球部这件事似乎不是很惊讶。也对，以他的数据收集能力和分析能力想要得出答案并不难。

    我如果加入男子篮球部，那意味着我将没有时间做个人训练。篮球部的训练强度很大，而且是统一训练，这对提升全员能力很有帮助，但是对个人而言，却是较为逊色的，这种训练并不适合我。如果我加入了篮球部，我肯定会和一年级的新部员们一起训练，这种强度还远远不够。

    我不可能为了篮球部舍弃自己一直以来想要打败奇迹的世代的执念。而且虽然有些自负，但是数据证明，我的能力和篮球部的成员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关于这点，贞治已经帮我重新列出了训练菜单。有贞治这个军师在，我可以专心致志的单干。收集数据和分析能力，有贞治在，我也不用太担心，贞治的数据网球和赤司征十郎的天帝之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加入篮球部意味着我很少能够使用学校的篮球场，因为大部分时间它都被部员占领着，所以我只能到校外的练习篮球。

    而且，出于对自身情报的保护，我也不喜欢在练习篮球的时候有人打扰，所以那个废弃篮球场成了我的不二之选。至于篮球俱乐部，我完全没有加入的打算——这跟加入学校的篮球部没什么区别。

    也因为这样，我很少时间能和贞治一起回家。贞治有网球社的训练，而我要去校外练习篮球，我们的相处时间被大大的缩减了。但是我们往往能在第三资料室碰面，一起整理和收集数据。

    虽然贞治对我所选的社团并不惊讶，但还是严肃问了我一个问题。

    他说“光树，你到底多久才打算参加正式的比赛，你没有加入篮球部，这样子连初中联赛都没办法参加吧。而且，说到底，篮球是一项集体运动，光树你一直这样单干是不行的，与队员的配合也需要时间来磨合，你不可能一直保持现状。”

    然后，我回答他说“等我准备好之后，我会入部。”

    贞治问我需要多长时间准备，我说我不知道。

    这的确是个未知数，在我的理解里，不具备打败奇迹的世代成员的能力，我就不算准备好。但是，三年级，三年级是我给自己最后的期限，到时候我一定会参加比赛，所以，我的时间实在是很紧迫，只有两年而已。

    这两年内，我不仅要尽力模仿和破解奇迹的世代和幻之第六人的招数，更重要的是，我要确定我自己的球风，发挥自己的长处，独创属于自己的同样难以模仿的技能。

    虽然这个目标对我有些困难，但并不是做不到，因为关于自身的长处，我已经了解——那就是速度。

    撇开肌肉爆发力和力量不谈——这东西我一直有在锻炼，因此我一直带着负重护腕并且一直在加重。速度是我的强项，而且还在不断提升中。

    我隐约摸出了自己的球风，那就是速度篮球。在绝对的速度面前，一切花哨的技巧都是废纸而已。也只有速度，是我到目前为止唯一承认的不输于奇迹的世代的一点。最快的速度配合反应力就是最棒的过人技巧，几乎无人可挡。当然联防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速度上去了，球也要抓稳。所以我一有时间就会徒手抓一些难以握住的东西。这本来是中锋必须掌握的技能，但是为了不让像是赤司征十郎那样g断球，我必须努力。加上运球的力量和速度，这样，即使他可以碰到我手中的球，但是无法断球。

    当然，这些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却每样都难，所以我要比国小更努力才行。而且随着我体能和各方面身体素质的加强，我的训练没有最更狠，只有更狠。

    帝光中学的比赛，为了确认一些事情，我都会去看。在替补席和赛场上都发现了我记忆中那些人的身影之后，我也就松了口气——看来那几个人是真正存在的。他们的篮球技术还未完成，但是仍然很强，才一年级就成为了正选而且上场取得胜利。奇迹的世代的称号不久后就会出现了吧。

    帝光中学不愧被称为篮球豪强，就算是撇除奇迹的世代，其他队员的能力也很强。而且，我不知道这可以称之为命运的安排还是什么，五个天才竟然汇聚到一个学校并且都参加了一个部门，这真是巧合的吓人。普通的队伍拥有一个这样的天才都能算所向披靡，我无法想象他们五人力量相加的场景，那绝对是秒杀，虽然这种场景不久后便会出现。而且他们五个打篮球的位置竟然没有冲突，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者说他们可以一人兼任多重位置，从中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所以没有冲突。

    和奇迹的世代对上的话我还有胜算，但是一打五我觉得胜利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篮球队里只有我一个人拼命练习是不够的，我的队友也不能落下太多。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和人真正组成过长期的篮球队，一般只是临时组队打一场篮球就算了。在国中的阶段，对上奇迹的世代的队伍，我所在的队伍注定是输家。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的确这就是事实。但是这对我的心情没什么影响，等到高中我再一个一个的将他们打败就是了。等三年而已，我有足够的耐心，之前那么久都这样过来了，何况只是三年。我甚至觉得时间有点不够用。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我并没有看到黄濑凉太。sf是一个有着灰色头发的家伙，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无法否认，他很强，甚至不逊色于奇迹的世代。不过当我看到他将球投入篮筐后经典的舔大拇指的动作之后，就瞬间反应过来这人是灰崎祥吾，那个在冬季杯上和黄濑凉太对战的恶劣的家伙。对此，我只能说帝光中学真是藏龙卧虎。

    说真的我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的头发——明明现在的发型比雷鬼头好看不知道多少倍。而且，他的能力在我看来要比黄濑凉太还要棘手一点，真的是十分难缠的人。

    关于我的眼睛，可能是我长时间露出标准讽刺表情的原因，我的眼睛越长越往狭长的方向发展，虹膜也随之缩小。但是比记忆中还是大了很多的，这让我很满意。而且眼型也变了，配合起来看着还不错，还蛮有攻击性的。

    贞治还是万年不变的海胆头加眼镜，辨识度极高，我也放弃了要他换发型的想法。身高这方面贞治还是比我高出一截，但是我不急，毕竟还没到拔高的时间，三年级就会长了。我有预感，我的身高一定能突破一米八，这么多年来的篮球训练不是盖的，况且比起同龄人我的确已经算高了。

    对于莲二，我和贞治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关于他的消息了，老妈说莲二一家搬去了神奈川。但是我知道，贞治一直在想方设法收集关于莲二的数据。切，莲二这家伙，我才不会轻易的原谅，我可没有贞治这么宽容。再见面，我一定会把他狠狠的揍一顿。

    第七章 oneonone（改错）

    “降旗同学，能跟我比一场吗，我是说篮球，拜托了。”

    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向我深鞠躬的蘑菇头小子，我的眉头紧紧的皱起，不耐烦的开口“不要，你挡住我的路了，小子。”

    可是眼前这个人似乎无视了我不耐烦的态度，再次朝我深深的鞠躬。

    “虽然这样说有些失礼，但是拜托请和我比一场，降旗君。”

    走廊上人的目光全部被吸引到这边来，好像我有多可怕似的，眼前的这小子继续不断的朝我弯腰，语气诚恳，但我只觉得厌烦，也不想和他多做纠缠，侧身从蘑菇头小子的身旁走过。

    “降旗君，请务必跟我打一场！”

    走远了，他声音仍然不断的从身后传来，十分的清晰。

    早知道会这样，那时候我就不多管闲事了——今天早上的时候跑步经过操场，那时候篮球部正在晨练，一颗篮球突然朝我这边飞过来，被我用单手托住了。看着不远处的篮筐，我的手又痒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见到篮筐，我就会想要把篮球投进去，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想到这，我就毫不犹豫的将球往篮筐的方向一抛——niceball！空心球，毫无偏差。当然这也在我的意料之内就是了。

    耳边传来的类似‘好厉害啊’之类的惊叹声被我完美的无视了，转身继续我的晨跑。

    那时候我想的是，在球场上我应该更拽一点才能从气势上压倒奇迹的世代，我应该在抛出球的那一瞬间就马上转身回防才对，就像绿间真太郎一样，这样才有格调。

    可是，没想到，那随意的一球给我惹来了一个大麻烦。这个蘑菇头小子似乎是我的同班同学，每节课下课就跑来我的座位面前，要我跟他比一场，就算是连现在我去厕所都不放过，惹得全走廊上人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