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回府,冯氏便让人去通知了和琳。
“夫君可要先用膳?”
“和琳用过了么?”
“还未。”
“那便等和琳来了一起用吧。”
和珅更完衣与冯氏刚踏进正厅,门面便迎来一阵疾风,惊叫声中一阵疼痛随之袭上面部。紧随而来的更是腹上剧痛。冯氏惊叫之中立刻上前要拉开和琳,奈何力弱,只得撕声叫道“叔叔,你疯了么。快住手,来人啊,还不赶紧把人拉开。”
话音一落,众人赶忙上前将人拉开。和琳被拉开后,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被冯氏扶着弯着腰的和珅。
冯氏赶紧让人去请太医,又扶着和珅坐在椅子后才怒气横生的对和琳说道“你疯了么?这是你哥哥!你怎么可以对他动手?这就是你的孝悌么?”
和珅咳嗽了几下,抬手制止了冯氏“和琳,打你打过了,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和琳神色复杂的看着和珅点点了头。
冯氏见此忍下怒火“夫君,便是要谈话也要先等太医来看过才是。我先扶你回房。”
和珅点点头,让冯氏扶着自己“和琳,你先去书房等我,我过会就来。”
太医匆匆赶来,一见和珅的脸很是诧异天啊,谁那么大胆,居然敢揍和大人?下手还那么狠……腹诽归腹诽手上动作却没有停顿检查了伤势。
“太医,我家夫君伤的如何?”
“并无大碍,伤势虽然严重了点,但是并无伤及内里,只要将养些时日便能尽数痊愈。”
冯氏一听松了一口“那便请大夫开药吧。”
替和珅上完伤药后,冯氏忍不住问道“夫君,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才会让叔叔和你动手?”
“与你不关。”说完也不顾伤势,让刘全扶着自己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就见和琳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烛火怔怔出神。
和珅轻唤“和琳……”
和琳看向和珅“为何?为何要亵渎那个人?”
和珅苦笑“在你眼中,我心悦于他便是对他亵渎么?”
“你可以心悦很多人,为何是他?”
“我不知道,或许当年他出现在我面前时便成了我的劫数。”
“你知道你这样的后果么?”
“那日你也在场,我的话你也都听见了,我说过,我不在乎。”
“哥,你我从小相依为命,我们是手足。那人救我们于危难之时,更赐予我们光耀,在我心里,那人便是神。”
“在我心中,那人也是神,我只能仰望,我也甘愿如此。”
“哥,不能回头么?”
“回不去了,我试过,我挣扎过,最后我甘于沉沦。”
“哥,你就是这样也不会有结果的,而且还有可能会背上千古骂名。”
“和琳,我说了,我不在乎,从我沉沦的那天起我就有了觉悟。你若看不起我,我也不会怪你。”
“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我不懂……”
和珅轻抚身上的紫玉龙佩,眸光醉人“或许有一天你喜欢上一个人之后你会懂,但是我不需要你懂,我甚至不需要那人懂。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与其他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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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读入宫
上书房内众人议完事退下后,弘昼蹭到君夜身边笑的一脸舒畅。
君夜看着凑到自己身边的弘昼皱了皱眉嫌弃道“做什么一张脸笑的跟菊花一样。”
“四哥,菊花哪有我好看啊,你也太没眼光了。”
君夜点头“嗯,菊花对着你也自愧不如。”
“……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
“你多心了,菊花都不及你,有道人比花轿,怎么就不是好话?”
弘昼嘴角抽了抽“四哥,我可是爷们!。”
君夜淡声道“朕也没说五弟不是爷们,莫非……?”
“莫非什么莫非!没有莫非!”
“好吧,五弟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刚刚要和朕说什么?”
弘昼听君夜一问,才想起来刚刚要说的事,有恢复了笑脸“皇兄,今天都没看见和珅那小子啊。”
“告病,怎么?这会子你倒惦记起他来了?”
弘昼一脸的八卦“我惦记他做什么?皇兄可知他因何告病?”
“朕并无过问。”
“皇兄,我告诉你啊,和珅告病是因为暂时没脸见人了。”
君夜皱眉冷声道“何意?”
“听说和琳昨日回和府,揍了和珅一顿,正好有一拳打在了和珅的脸上,大晚上的和府里的人就急急了找来了太医诊治。可惜啊,本王要是知道和琳那小子这么狠,本王一定跟着他回和府看戏了。”
“打脸了?”
弘昼笑的好不幸灾乐祸“嗯,我问过去诊治的太医,一下是挨在了脸上。”
“你问了太医,太医可还有说什么?”
“没有,说没伤到内里,和琳那小子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不过现在有传言说他们俩兄弟不和。”
君夜听了让高无庸给自己更衣,弘昼问道“皇兄,你不会还打算去特地去看和珅那小子吧?”
君夜直言不讳“朕好奇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现在怎么样了,想来脸上伤好之前他是不会出门了,朕自当亲自去慰问下。”
弘昼抽了抽暗想这和珅到底喜欢四哥什么?真是白瞎了眼啊……作孽啊……“四哥,臣弟也要一起去,同殿为臣自当关心一下。”一句话说的好不正直。
换完衣服,刚要出殿,君夜停了脚步“高无庸,一会让礼部拟旨,将固伦和硕公主兰馨婚配于钮祜禄?和琳。”
高无庸领命而去。弘昼言道“皇兄真是好大的手笔,将固伦公主许给了和琳,只不知要满朝文武有多少要羡慕死和琳了。”
“哈,不过是一女子,公主也不过是朕张口所封,何来大手笔?行了,别废话了,出宫吧。”
来到和府,弘昼让人扣了门,门人见是和亲王赶忙进去通报。冯氏连忙出来迎接“妾身见过和亲王。”
“不必多礼,和珅呢?”
“夫君正在屋内歇息,妾身这便去禀报,请王爷稍待。”
弘昼挥挥手“不必,他如今是病人,本王是来探病的,怎好让病人起身来迎,你带本王去看看。”
冯氏迟疑了下“这……”又看了看弘昼身边的君夜。见弘昼执意如此只得引他们入内。
进了房中,和珅抬头见君夜与弘昼赶忙要起身,却被弘昼抢先按下“免了免了,本王是来探病的,不用那么多礼数。”
和珅见弘昼如此说,看了看君夜,对冯氏说“你下去吧,这儿让刘全伺候就可以了。”
君夜随意找个地方坐下道“我听说和大人之子很是伶俐乖巧,何不带来一见?”
和珅淡声应道“让人去把阿德带来。”
冯氏惊疑的看了看君夜,福身退下。
弘昼细细打量着和珅的脸,对君夜笑说“今日这脸果然比花儿更显颜色了。”
和珅苦笑一声“王爷说笑了。”
“本王可没说笑,四哥你说是不?”
君夜走到床前捻起和珅的下颚细细看了起来,如玉的脸上一块乌青突兀的显在左边嘴角之上,带着些微艳红之色。看罢君夜放下手对高无庸说“药。”
高无庸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了君夜,君夜接过瓶子打了开来,霎时一股幽香之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皇兄,这可是早前你让太医院提炼的那个什么九花香凝膏?”
“你倒识货,确是此物。”君夜将药膏剜了一小块出来,在手指上抹匀之后擦上和珅的嘴角。
和珅侧脸看着君夜神情漠然,指上却轻柔的细细为自己涂抹伤处,心中只觉一层甜腻。(于是红粉泡泡瞎了围观的王爷狗眼……)
门再度被打开,却是冯氏领着丰绅殷德进了来。见到屋内情景不由一怔,忽闻稚声响起“额娘,疼。”
冯氏回神赶忙松开手“让额娘看看,可是抓疼手了?”
弘昼眼神微闪,向丰绅殷德招手“这是阿德?来,过来让本王看看。”
冯氏将丰绅殷德带到弘昼跟前,又转而继续怔怔的看着君夜与和珅。
君夜涂完脸上的伤,收回手指,将药瓶扔给了和珅“其余地方让人给你抹上,不出两日应该就能见人了。”
和珅轻声嗯了下。丰绅殷德在弘昼怀中朝和珅叫道“阿玛,阿玛……。”
弘昼将人放下,丰绅殷德跑到床边“阿玛,儿子听额娘说您病了,现在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