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始了。”飞坦和修并排站在前方,他警告地看了云西一眼,绷紧的神经告诉他前面几人里有不容小觑的对手,虽然事先已经嘱咐芬克斯和云西两人负责策应,但战场瞬息万变…偏偏又不能放那个最弱的单独一人。
“哟西!信长,待会儿你可别拖我后腿啊!”呲着牙的少年顶着一头张扬不羁的白发,虽然站在队伍最后但那身魁梧的体格和气势看上去就比前方人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切,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吧,笨蛋窝金。”长发少年伸出一只像营养不良的细瘦爪子挠了挠敞开的胸口,那双眼角下垂的眼睛看上去像是没睡醒。
“都说了不许叫我笨蛋——”还没和敌人正式开打就先窝里反起来的窝金一拳向信长脸上挥去,后者一个快速侧身躲过。
看着己方新招来的两个不靠谱队友,另外的3男1女脸上立即表现出鄙夷神色,好像他们从一开始就只是把这两个小子当作凑数罢了。
“…呵呵~”在双方还未摆开架势准备攻击之前,修诡异地低笑一声首当其冲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团员开始陆续登场,,,
第38章 幻影和蜘蛛
果然…团队合作什么的都是瞎扯淡!云西一边在后方伺机策应一边在心里捂脸,先是修不打招呼就率先突入敌营,见状芬克斯激动得一声大吼也冲了进去,飞坦…早就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面前,好吧…云西承认按常理出牌的自己才是最奇怪的那个,所以他紧跟其后老实地做着补刀的活…比如当芬克斯一拳把人打飞出去的时候…
鲜血与尘土齐飞,在看客不断的呐喊和叫嚣声中,不过一会儿修三人就解决掉对面三个成年男子,现场只剩下唯一的女人还在苦苦挣扎,以及…那两个一壮一瘦的少年。
“哼。”修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看向对面,不会念的对手现在对他来说就像不堪一击的烂果实,完全没有战斗的乐趣。
“我认输…饶、饶了我吧…”女人抖着双腿慢慢后退,脸上惊恐的表情仿佛像看见凶恶猛兽,她企图躲到那个壮硕的少年背后…却在下一刻被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刀抵在后肩。
“再靠近一步…就杀了你。”长发的消瘦少年眼中充满杀气,女人知道他是认真的。
“我们是…队友不是吗,你、你不可以杀我…”他们是只打过一场的新手团队,昨天要不是这两个少年主动找上门来,他们也不会想到抱着炮灰多一点也无所谓的心理才同意接收了他们。
“呵,队友?你脑子也坏掉了吗?啊?”消瘦少年不屑地撇撇嘴,然后侧头平静地对另一个说道。
“窝金,杀了她。”他现在还不想拔刀…
“…啧。”壮硕少年十分了解同伴想法,他并不蠢,只是怕麻烦罢了。表情无趣地一手抓住女人脖子,不到1秒就听咔擦一声,颈骨被果断折断的女人就这样被‘队友’结束了其短暂生命。
“…还要继续打吗?”消瘦少年额头冒着青筋表情狰狞地问对面四人,方才他和窝金分别和对面那个黄毛小子和红毛小子对上过了几招,从一开始的试探到后面用上念的全力出击让他们意识到双方都不是善茬,现在己方存活人数已经降至30,就看对方是否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了,不过如果是聪明人的话…
“哟,我叫芬克斯,你们能力看上去很不错,要不要选择加入我们团队?”芬克斯才没有考虑那么多,他只知道想要在角斗场升到a级他们需要更多强大的同伴,而前面两个就很对他胃口。
“喂!怎么不打了?!”
“不打就滚下去——”看台上的观众已经忍耐不住开始叫嚣,毕竟他们是来看角斗而不是来看挖角的。
“闭嘴——”随着壮硕少年一记穿透力极强的狮子吼,在场所有人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承受了一记强烈耳鸣,特别是那些看台上没有念力的普通人,被直接震晕的都有好几个。
“呵呵~”修带着兴味的表情凝视对面,云西能感觉到他身上不断涌出的战意。
“修。”轻声一句喝斥让修露出了委屈的包子脸,云西只能安抚地拍了下他肩膀,没想到后者居然还扭开了头。
“嗯…也不是不可以。”消瘦少年拦住同样被挑起兴致的某壮汉,他一手摩梭着还没开始长胡子的下巴一边犹豫地思考着。
“你放心,以后比赛的奖金分成都按人头来算,谁杀的最多就自然分到最多,怎么样?”谈判这种东西飞坦他们一向是没耐心的,而云西除了后勤之外也同时接过了对外交涉的工作。
“成交。”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云西看着对面两人笑了笑,主动报上己方成员的名字。
“我是云西,右边的是芬克斯和飞坦,左边的是修。”
“我是信长,旁边的是窝金。”
“你们好,欢迎加入我们团队。“就这样,4人小队再次扩充成为了6人。
拿到第一笔奖金后他们决定晚上去大肆吃一顿,于是在连赢下午几场成功升到d级之后他们来到了位于主楼四层的一间豪华餐厅。因为主要客户普遍是角斗士和佣兵,这个餐厅与其说是餐厅,反而更像一个热闹的酒吧。几人看着已经坐满的卡座和包厢,自然地走向吧台位置。
“请给我们来20份烤猪蹄、20份烤香肠、3份牛rou蛋包饭、3份蘑菇jirou炒饭以及…”云西看着服务员镇定地记录着菜品就知道像这种‘大’饭量的订单在这里说不定属于常态…
“哈、哈哈…云西小姐真不好意思我们两个输掉比赛所以没钱了。”窝金一个壮汉脸红的表情简直可以辣眼睛,没看见旁边的几人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吗。
“噗、哈哈哈——“这是指着窝金笑到肚子疼的芬克斯。
“…哎…”这是无语到扶额的信长。
“…嗤。”这是向云西投去嘲笑眼神的飞坦。
“呵呵~”这是自带尾音上扬被‘惊吓’到散落一地扑克牌的修。
“咳咳,窝金…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女孩子,嗯?”面带笑容额头冒出十字的云西缓缓把头转向还在‘不好意思’中的窝金。
“纳尼——?!你不是女的?!难道…你是人妖…”窝金一脸备受打击的表情让云西忍不住一拳头敲在了他头上,只是…
“啊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笑到恨不得打滚的芬克斯第一次看云西吃瘪,他那憋屈地看着自己红肿拳头的表情真是太爽快人心了!谁让他平时总顶着一张小鬼的脸还老是‘教育’他,哼哼~
一顿晚饭在欢笑声中度过…这是近段时间以来云西感到最开心的一次,他把自己对修那萌芽的一点小心思悄悄隐瞒在心底,他想…只要今后也能像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别人团队成立后都有会起一个无比响亮的名字,而他们重组之后这个起名的重任就落到了云西身上。
“嗯…就叫‘幻影’好不好?”云西看向一脸不情愿还‘死活‘要陪自己来的飞坦,眼内充满笑意。
“随便。”飞坦虽然身高有点矮,但强横的实力一直让他在异xi,ng中很有人气,当然…如果他能不要老是一副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的表情的话。
一个团队从建立到磨合成功需要一个不短的过程,就在‘幻影’频频胜利渐入佳境之时,他们碰到了麻烦。对于强大的对手,看台上坐的往往不仅是一般下注的看客,还有想要招兵买马的商贾、黑帮势力…以及对手。在几个月后的一场角斗中对方出现了一个特别棘手的念能力者,倒不是说这人有多强,但他却能随意c,ao纵土壤,而他做得最多的除了用土刺或地陷偷袭之外,就是用念力加固土墙把他们各个队员尽量分隔开来以用于一一击破。而这时团队内谁强谁弱就会一目了然…
这场比赛的结果虽然是敌方全灭,但这边也差点损失惨重…除了其他人一些皮rou伤之外只有云西伤得最重,虽然他有可以引以为傲的速度和隐匿能力,但在被念能力者分割出来狭小场地内很难得以发挥,而且体力和耐力是他一个致命弱点…不像其他人在战斗的同时还能尽量不暴露自己的绝招,云西遇到棘手的对手哪怕拼尽全力也只能自保而已。
“喂…他不行了吧。”信长和窝金走在后方,见惯了死亡的他们虽然前一天还在和同伴嬉笑打闹,后一天面对可能失去xi,ng命的同伴并不会有多余同情心。
“…闭嘴。”收起调笑的修看上去很危险,他把云西渗血的身体环抱在怀里,他知道云西会自动修复自己的身体,但他一点也不想他的能力被暴露给更多人。
“哈?你小子想打架吗?”
修平时除了和云西之外和其他人都走得不近,战斗上又总喜欢根据自己喜好挑选对手,还经常cha手到别人的战斗里,那挑衅的姿态让其他人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就在众人快要走到宿舍门前时修居然抱着人直接越过大门往登记大厅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飞坦及其他人站在路口看向他。
“…脱离团队,我和云西。”看见修毫不犹豫地带人走掉芬克斯有些意外飞坦居然没有出手阻止,这里除了新来的那两个只有他知道云西实际上对飞坦来说有多重要。
“让他去。”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而且飞坦同样不想在这时候暴露云西能力。
“喂,既然那两个已经走了…你们考不考虑加入新同伴?”信长侧头指着不远处整整一面墙的方格小屏幕,露出了一个怪笑。
“前几天有个很有意思的人来找我…”飞坦和芬克斯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双黑少年手上拿着一本很奇特的书挺拔地站在赛场上,他身后左右分别站着一名少女。
“库洛洛鲁西鲁,团队代号是‘蜘蛛’。”窝金不动神色地瞟了说话的信长一眼,他没有揭穿同伴隐瞒了他们之前就和库洛洛认识的事实,本来一开始接近这几个人就是库洛洛出的主意…总之只要达到目的使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蜘蛛…”飞坦眯起金眸,充斥在血液中的战斗因子在看见双黑少年使出攻击手段的那刻不断颤栗着,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现在就想见血。但是…
“暂时不考虑。”直觉告诉飞坦里面有猫腻,他收起杀气斜了信长和窝金一眼,然后双手cha兜走进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大波感情戏等着乃们~下章团长出戏
第39章 蜘蛛的试探
自我修复损耗较大恢复也较为缓慢,等云西醒来已是晚上,他摸着抽痛的额头坐起身,看见滑落在床边的条纹衬衫,这是修的衣服…环视一圈明显比之前小了很多的房间,双人房?不是原来换过的可以住8人的大套间…
“你醒了。”张扬红发随风带来一丝香水味,云西皱眉嗅了嗅,他没注意到自己那一瞬间嫌弃的眼神让某人心里小小愉悦了下。
“是别人硬塞给我的,可不是我要来的。”把一碗还温热的粥放在云西手中,修有些委屈地解释,有一个爱吃醋的哥哥好高兴…怎么办,忍不住想多欺负他一下~哼哼。
“…你搬出来了。”不会浪费食物的云西让自己勉强一口口吞下这来自另一个女人手的食物,他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碗粥而已,算不得什么…
“嗯?难道云西还想继续和他们住一起吗?”修早在前几天就看出云西的犹豫不决,他不相信飞坦没看出来,云西能力太过特殊,他不想也不打算再暴露给别人知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报名个人赛吗?”云西捏了下鼻梁,他把吃了一半的碗放在床头柜上,仿佛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嗯哼~云西只要帮我疗伤就好了。”不知从何时开始修说话的腔调时常会变得怪怪的,后来云西发现每当他渴望战斗时就会这样。
“修…不要让我太过担心…”云西倾身上前抱住对方的腰,只有自己内心知道此刻肌rou带来的颤抖并不是担心所致而是无法忍耐的渴求…这样渴望拥抱对方的自己…真的还能做一个好哥哥吗…
“云西总是考虑得太多。”借着身高优势轻轻抚摸难得乖巧的哥哥的头,修好心情地笑出了声。这样就好,只看他一人的云西…这样就很好。
平稳度过几天,期间云西和飞坦他们见过一次,随便聊了几句后就分开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迎来了分别时刻,云西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微微感觉有些寂寞。这一天飞坦他们和修的赛事正巧撞上,虽然云西听说幻影这次的对手是一个叫‘蜘蛛’的强敌,但出于私心他还是放弃了那边来到了西索的个人赛场。
拿着票走进多边形赛场,看台上坐满了如梭如织的人群,特别显眼的是一个正对着赛场的位置,那里坐了一帮不停尖叫的娘子军…纷纷嚷着魔术师大人加油的口号,很是惹人注目。哦对了,魔术师是修给自己起的身份代号,云西觉得确实很适合他。
匀称结实的肌rou被包裹在黑色衬衫之下,当上衣被敌人用念刃割破时,修带着极为挑逗的表情索xi,ng一把扯烂衣衫露出了ji,ng壮上身,此举引发了看台上一片高声尖叫,云西看着从小爱出风头的少年有些无奈地扯了下嘴角,有人天生就是被注目的焦点,即使乖张妖异依然不损他独特的气质。
“唉…”要是席拉还活着看自己把他儿子教成这副样子,会不会气死…云西始终觉得是自己的教育方法出了问题而不是修自己本身xi,ng格扭曲,因为在他心里修是最好的,无论是作为弟弟还是作为…
“抱歉,能坐在你旁边的座位吗?”忽然出现在身旁的声音打断了云西的思绪,他向左侧看去…白衬衣黑裤子,一张略带稚嫩的脸上有着纯真笑容,黑发黑眼很俊秀的孩子…嗯?他的额头中间…
“啊,请坐。”云西的右边本身座位空着,他立马起身让少年走了过去。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身边坐的这个…是本应该出现在和飞坦他们对决赛场上的主帅。
云西并没有过多关注身旁,虽然那真是一个光是坐着就十分具有存在感的少年…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惹麻烦,那个额头上的十字纹身…是否代表什么意义呢?
“比赛时间拖得太长了…”云西看了眼赛场内的挂钟,原本以为还能去看一下飞坦他们那场这下估计来不及了。
“喜欢玩弄对手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呢。”少年嗓音清亮中带着些许低沉,如果云西是个花季少女估计骨头都能被酥了去,可惜他是个心有所属冷心冷肺外表只有13岁内在却有29岁的…男人。
“我们认识吗?”云西看似友好地和少年对视,湛蓝的桃花眼中却丝毫不带笑意。
“虽然这么说有点老套,但我们现在开始不就认识了吗?我是库洛洛鲁西鲁,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谦逊而有礼貌地回答让人无懈可击,脸皮足够厚的库洛洛微微笑着看向云西。
“…我是云西。”有些不情愿地回道,也许是把念力全部集中在了开发脑部,云西对危险的直觉一向很准,现在他的第六感就告诉他最好离面前这个双黑少年远一些。
“云西和赛场上这位魔术师是熟人吧。”库洛洛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叉置于面前,脸上透露出少许不属于同龄人的沉稳,只是在用肯定语气说完这句话后又调皮地眨了眨眼带出几分少年的纯真出来。
“我想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聊这个话题吧。”正巧此时比赛结束铃声响起,云西借机起身想要摆脱库洛洛的纠缠。
“再见,云西。”库洛洛往后一靠淡定地和已经离席的云西说再见,后者只停顿了一秒侧过头点了一点便不再犹豫向外走去,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库洛洛抬起右手捂着嘴陷入沉思。
而另一边的团体赛场,当飞坦他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蜘蛛三人都‘干掉’之后才发现…那死掉的根本不是真人,就他妈的是几具被人用念做出来的替身人偶?!
“库洛洛吗,呵…有意思。”感觉自己被小看的飞坦虽然愤怒但没有失去理智,他决定重新评估‘蜘蛛’的整体战斗力。不急…总会有机会的。
当云西跑下看台往选手出口走去时,因为被库洛洛耽误了几分钟因此正巧和后来堵人的‘娘子军’撞上,可怜云西的外表因为过于有欺骗xi,ng,乍一眼就被她们当作了情敌…
“你也是来找魔术师大人的吗?”
“新来的?你和大人是什么关系?”
“先来后到懂不懂?你是哪个区的?!”被问得哑口无言的云西只能心情郁闷地避开跑走了,他可不想被当作那些拉拉队员的同类…也不想看见修被一群女人包围的场面。
天渐渐暗下来,没什么胃口的云西来到四楼酒吧,也许离晚餐时间还有一段时间所以里面现在人并不多,云西选了个吧台角落的位置坐下。
“老样子,谢谢。”这是个有钱就能买到一切的地方,自然也没有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说法。和飞坦他们‘分开’后,每当云西心情不好时就会在晚上单独来喝一杯,特别是在修悄悄出门的夜晚…
喝完一杯又一杯,就在想要再度抬手时一杯新的加冰威士忌被放在手边,云西抬起有些许模糊的眼警惕地向左看去…
“飞…”是飞坦吗?还是我喝醉了…他晃了晃头却感到更加晕眩,最后索xi,ng有些懒懒地靠在自己胳膊上从下往上睨着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