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chater37
作为源义经的贴身保护刀, 今剑一直在为那时候没有保护好源义经而感到遗憾, 现在那个他满心满眼都亏欠的存在就在面前。
今剑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是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打落在了衣服上。
“您为什么躲着我”今剑呼喊着牛若丸的名字, 一次一次的喊着,他想要伸出手来抱住现在还未长大的义经公, 但是却被绳子束缚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生的感应, 牛若丸扭头看了一眼宋肆,他扯了扯宋肆的和服袖子“他好像有点疼了。”
宋肆看了一眼满脸都写着期盼的今剑, 伸出手来推了一把牛若丸,便是默许了。
牛若丸跑到了今剑的身后,将他身上的绳子割开。
在绳子落到地上的瞬间,牛若丸就被今剑扑到了地上, 地上的石子隔得牛若丸有点难受,等到仰起头的时候,便看到了今剑那红红的眼圈,呼痛的声音又咽了回去。
“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今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有ji,ng气神的义经公了,站起身来将牛若丸拉了起来,拍干净两个人身上的尘土,他摆正了自己的帽子“还未正式介绍,我是您的呜呜。”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旁的鹤丸国永捂住了嘴巴“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没想到你们居然有过几面之交。”
何止几面之交
今剑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看到了他的义经公那太过于干净的眼睛, 那还未被世俗和兄长的背叛染红的双眼,他闭上了嘴。
他拍了拍鹤丸国永捂住他的手,等到被轻轻的放下的时候,今剑跑到了牛若丸的身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不是很认识,只是有过几面之交,只不过您怕是不认识我了。”
今剑很熟悉牛若丸的生活,他总能找到一些话题来跟牛若丸达成共识,偶尔说点牛若丸那个时代独有的笑话逗得牛若丸哈哈大笑。
见到牛若丸的今剑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就这样不管今剑好吗”三日月宗近走到了宋肆的身边,看着咳嗽起来的宋肆有些担忧,拍着宋肆的后背帮忙顺着气“平日里也没咳嗽的这样严重。”
宋肆靠在了身后的树下,坐在地上,抿了抿唇“无碍,只是那些女人身上的香粉味儿弄得我有些不舒服罢了。”
“至于今剑,由着去吧,牛若丸现在在我们这边,他不敢轻举妄动给时政那边打消息。”
“原来您一早就打算好了啊。”
“算是吧。”
“那他若是留在这里并不结契的话,可是个不小的威胁。”
一旁的果汁散发出了果子特有的香味,消散了刚才鼻尖不适的感觉,他很久没有干过收集情报的事情了,不舒服的感觉依旧“今剑身上的监听器我们还未找到,今晚扒光了看看。”
扒光这个词在宋肆的嘴里说的理直气壮,看起来倒像是一个老鸨,若是不是这幅冷淡的表情,而是刚才在花街的时候看到的表情,那边更像了。
三日月被自己的这个脑补弄得轻笑起来,他看着一旁轻品着果茶的宋肆,摇了摇脑袋,将刚才的想法从脑海中删去。
过了半饷,今剑站在了宋肆的面前“我跟您结契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留在这里守着义经公了”
今剑在牛若丸的旁边转来转去,连带着牛若丸去睡觉的时候都扒拉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门,死活不愿意离开,说什么都要守着。
“我已经没有保护好义经公一次了,这次绝对不会再重演一次的。”
小孩子握了握拳头,眼睛里全都是信心,细细看去还有点淡淡的哀伤。
牛若丸潇洒自由惯了,还不大习惯门口有人专门给他守夜的习惯,拉开了门,看了看宋肆,又扭头看了看今剑“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今剑眼前一亮,他站起身来,开心的转了个圈儿“好。”
他还未走进屋子,就被一旁的鹤丸国永提溜住了脖子“可以让你在这里过夜,但是我们得愉快的来一场检查。”
将今剑脱了个光,宋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甚至将今剑的小腿提溜起来,然后看着芯片闪烁的位置,嘴角一抽。
今剑小小的屁股蛋上,被忽然扎了一下,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啊”
“杀刀了啊”
“说话不算话啊”
熟悉的惨叫的声音传入了正在守夜的陆奥守吉行的耳朵里,抖了抖身子,仿佛又想起了那时候他刚到的时候,那时候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给新来的刀剑默默的默哀了一秒。
等到宋肆将芯片捏碎的时候,今剑还抱着自己的小屁股,眼泪汪汪的看着宋肆,他站起身来,在原地跑了一圈,跺了跺脚,感觉屁股上再也没有痛意之后,他抹了一把额上被吓出来的汗水。
看着地上的碎片,今剑明显的感觉到了那股子来自于束缚感消失不见,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到周围再没有人阻拦他,撒丫子跑到了牛若丸的屋子里。
牛若丸的屋子被安排在了宋肆旁边的内室里,因隔音不好,所以宋肆能清晰听到里面打闹的声音。
小孩子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很快的就打闹在了一起。
宋肆这边单独靠在墙边静静的看着月亮的场景,跟那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被敲响的时候,宋肆扭头去看,便看到了站在门口微微笑着的三日月宗近。
“你来干什么”
“帮您包扎伤口。”说着,三日月宗近从一旁的医疗箱内拿出了ok绷。
宋肆看着手上刚才因为跟今剑结契的时候割的伤口“这可不像是平常老被照顾的你。”
“哈哈哈哈是吗”三日月将止血的ok绷仔仔细细的贴在了宋肆的手上。
看着手上被包扎的很好的伤口,宋肆原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扭头去看三日月宗近,半点没有出去的意思。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老爷子睡不着了,看您这儿还亮着灯,便来找您聊聊天。”
宋肆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睡不着是因为茶喝多了,以后少喝点我的龙井,不多了。”
三日月宗近有些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那小脑瓜里面想的还是那些龙井,只好呐呐的说了声,“好。”
宋肆用小手将自己的身子抱住,他问三日月“你想聊什么”
将旁边的被子盖在了宋肆的身上,三日月宗近才坐在了宋肆的身边“跟老爷子我聊聊你这么多年了,为什么长不高吧。”
这话题太广了,宋肆一时语塞,不知道从何讲起,抿了抿唇,旁边那人的声音很温和,听起来很舒服,让人有倾诉的念想。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宋肆就猛地回了神,他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三日月宗近,不是不说,而是不想。
那时候的世界太过于黑暗,回想起来都会让宋肆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凝固成了冰块,宋肆将手握拳,汗在手心中蔓延。
等到宋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头已经被三日月宗近扒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宽厚的肩膀带给了宋肆从未有过的安稳的感觉,月光打在了旁边的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宋肆扭头去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等到再次清醒的时候,宋肆已经被安置在了被窝里,温暖的被窝让他还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宋肆揉了揉脑袋,他昨儿个晚上居然做了梦,他梦见自己被别人收养了,再也没有遭过那些罪,醒来了之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巨大的落差让宋肆有些失落。
虽是做了梦,却要比平常从未做过梦的睡眠要让宋肆舒服许多,他伸出手来抓了抓虚空,什么都没有,这让宋肆有些难受。
门被敲了两声,三日月宗近便推门进来,看着穿戴整齐的宋肆抿了抿唇,轻笑道“本以为您要晚点起床。”
宋肆没吭气,他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他问“我昨儿个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也不记得了,毕竟我已经这个年岁了,记忆力不好可是最常见的事情啊。”
三日月将手中的餐盘放到了一旁的榻榻米上,他将门和窗子全部打开透风,穿堂风带走了屋子里的闷热,让宋肆闷闷的脑袋变得清新了不少。
清晨,大部分的人都还未起床,守夜的几人也准备去睡觉了。
陆奥守吉行在那儿冲着三日月宗近挥手,颠颠跑过来之后,看到宋肆的时候,别扭的冲着宋肆问了个好,邀三日月宗近出门“昨儿个晚上压切长谷部说是没米了,要不我们一块”
三日月宗近扭头去看了看宋肆,询问之下,宋肆点了点头,三日月宗近便哈哈的笑了两声,并且保证道“你可不能让老爷子帮你领东西啊。”
等到院子里安静下来,宋肆坐在树下,露水滴落在了在宋肆怀里睡觉的小老虎,小老虎抖了抖身子,将自己团成了一个雪白的团子窝在宋肆的怀里。
崛川国广和和泉守兼定起的很早,站在院子里的时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四处打探了半饷,现在只有宋肆在这里,这简直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和泉守拍了拍崛川国广的肩膀,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现在若是再不开始,怕是再也不会找到更合适的机会了。
崛川国广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宋肆睁开的眼睛,还有点不知所措,他看起来还跟刚到的时候一样别扭。
这些日子这孩子太乖了,有的时候凑到宋肆跟前都是小心翼翼的神色,宋肆扭头看了一眼崛川国广,便又扭回了头。
“您起的很早啊。”崛川国广试探xi,ng的走到了宋肆的身边,并没有被拒绝,他努力的冲着宋肆憋了一个笑容。
宋肆嫌弃的扭了头“不想笑就别笑,笑的跟哭似得,丑死了。”说完这话,宋肆忽然想起那时候崛川国广一言不合就哭的时候,又别扭的扭过头来,将手放在了崛川国广的脑袋上,生怕这人会哭出来。
“你别哭。”宋肆这话闹得崛川国广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倒是发自真心的冲着宋肆笑了出来。
等到半饷之后,崛川国广却突然愣住了,他的目的不是在这儿跟这人打闹
一旁的和泉守兼定有些焦急的伸出手来挥了挥,崛川国广猛地回过神来,他看着宋肆怀里乖乖打着小呼噜的小老虎顿了顿。
“我做了一个甜点,想请您品尝。”
甜点宋肆起了兴致,他点了点脑袋,因为结契的关系,倒是半点没有气疑心,将小老虎抱在怀里,陪着崛川国广走着。
等到了厨房,那餐桌上果不其然的有着牡丹饼,宋肆眼前一亮,却忽然愣住,狐疑的望着崛川国广“你今天怎么有心情给我做甜点”
崛川国广额上冒着冷汗,他看着宋肆冷淡的表情,他抖了抖身子,忽然就跟以前一样忽然哭了出来,无辜的很“我只是听闻您喜欢这东西,所以学来想讨好您。”
宋肆最应付不了的就是泪水这种东西,他安慰崛川似的捻起一块来,在崛川国广的期待下放到了嘴里,熟悉的甜丝丝的味道,但是却多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很快,宋肆便感觉到他浑身的力气被这一口带走,他眼神一暗,张嘴刚要说话,便感觉自己的腹部有冰冷的东西穿了过去。
身下的胁差被染红的刀锋在他的腹部刺穿。
宋肆不愿意承认他到底还是看错了人,他询问的看向了眼前的和泉守兼定和崛川国广,却看到了那两个人眼中深深的愧疚。
我不要你们的愧疚,宋肆想要呐喊,却因为戳中了肾的地方,脾脏受损最后导致宋肆嗓子失去了原有的声音,无法将这话喊出来,只能看着腹部喷涌而出的鲜血。
那一刻宋肆明白了一件事情。
即使是有了结契,那些个刀剑到底还是不能相信,他们到底还是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对他气杀心,就跟以前的那些人一样。
他到底还是没有任何人能够信任。
宋肆跪倒在地,鲜血的流出带走了大量的体力,即使感觉不到痛意,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正在迅速的下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崛川国广一直在宋肆的眼前喊着话,手中拿着的本体上全都沾满了来自宋肆的鲜血,跟刚开始结契的时候的鲜血融合在了一块,他眼睛里全都是泪水,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宋肆的身体,却被狠狠打开。
“假好心。”宋肆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他对这两个人够好了,却没想到到底还是没有时政那些唬人的玩意儿好。
“滚。”宋肆眼睛很红,洁白的和服被鲜血侵染透彻。
崛川国广明显慌了神,他在刺下去的那一刻,那人眼睛里全都是他的甜点带给他的惊喜,但是很快的变的冷淡了,连原来些许的欣慰都不见了。
那人冲着他们吼着,低下了头,嘴角轻微的勾起,全都是嘲讽,崛川国广依旧想要伸出手来,却发现那人站起身来,看着他轻轻地笑着。
还是跟初见的时候一样,那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等到看到那人举起的小刀,崛川国广才苦笑着觉得自个儿现在的反应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给了你们时间逃跑,但是看起来你们似乎不想逃跑。”
宋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毕竟他们也弄不来什么长期的药,这种短期能麻痹人的药到底影响不了宋肆多少。
宋肆笑了笑“在想我为什么只麻痹了一小会”
看到两个人眼中的疑惑,宋肆嘴角轻勾,邪魅的很“因为我不是人啊。”
看着手心中的刀剑,嘴角带着一股子邪气,让崛川国广后退了半步,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却发现那人的小刀已经逼近。
这人再也没有给他们任何的时间反应,密集的小刀的刺击袭来,半点没有受了伤的样子。
“对不起,但是我们必须回去复命,我本丸的那群家伙还在等着我,我们实在没有办法。”
“呵。”和泉守兼定的话只给了宋肆一个嘲讽的笑容,他将小刀放在唇边,舔去了刚才击杀的时候沾染上的两柄刀剑的鲜血“所以你们要毁了我,去救别人”
“原来我的命在你们的眼里,就跟个畜生一样,随你们打杀”
“你们把自己当什么了”宋肆的手法凶狠,半点没有留下任何感情的样子“现在的你们,在我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宋肆的话让崛川国广猛地一震,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和泉守兼定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小刀刺穿了和泉守兼定的胸膛,鲜血跟宋肆脸上的自己的鲜血融合在了一块,给宋肆ji,ng致的脸蛋上增添了一抹艳丽,就像是地狱下来吸干人ji,ng气的艳鬼,甘愿将自己的生命奉献出去。
鲜血滴落到了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让崛川国广猛地惊醒,他狠狠打开了宋肆手中的小刀,扶起了身旁的和泉守兼定跑了出去。
在快到门口的时候,他扭头去看那人,那人已经躺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过来追逐他们的意思,似乎已经没了呼吸,只是静静的躺在那儿。
做错了吗做错了吧。
崛川国广感觉自己的脑门上都写着自私两个字,他咬了咬牙,想起了在时政进行修复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他们别无选择了。
三日月宗近抱着手中的包裹,看起来有些紧张激动,他踱步到了厨房,想去拿茶具,却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道,猛地推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很懵,上一章,一个评论都没有,你们这是就很难受,想完结。
第38章chater38
那人就这样倒在冰冷的地上, 身上的鲜血将以前惊艳了他的白色和服上侵染透彻。
宋肆静静的望着天际, 在看到三日月宗近的时候,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在这不合时宜的情况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笑声泛着一股子讽刺的渗人意思, 笑声越来越大, 让人不寒而栗,宋肆那长长的眼睫毛笑的直颤, 沾染上了粘稠的血液的眼睫毛,在空气中扑扇的时候带了一股子诱人的意味。
三日月宗近脑袋顿时想被蒙住,他踉跄着往前走去,轻轻地碰了碰宋肆的手指, 冰冷的气息传来,宋肆似乎感受到了来人,他往那边看去,歪了歪脑袋,止了笑,他说“好疼啊。”
在到来本丸的这么长的时间内,三日月宗近还是第一次听到宋肆说疼这个字,三日月宗近顿时慌了神,他从怀里拿了手帕出来,死死的压住宋肆的伤口处。
感受到胸口上黏稠的血液就像是流不尽一般往外喷涌, 三日月宗近看着门口的陆奥守吉行,喊道“药研藤四郎呢快叫他进来。”
站在门口的陆奥守吉行定定的在那儿站着, 他从未想过这样强势的一个人,会倒在地上,在生死的边缘线上游走。
等到三日月宗近催促的声音传来,陆奥守吉行才回过神来“好,知道了,这就去。”迈开了僵硬的步子往外面走去,还因为疾跑踉跄了两下。。
三日月宗近眼中全是戾气,没了平日里温和的笑容,这样的表情就像是地狱而来的恶鬼。
“你又生气了。”
宋肆轻声问着,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子nai音,他的话里带着疑问,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受伤了,被背叛了,这人却在生气。
“你受伤了,所以我生气。”三日月叹了口气,将宋肆打横抱起来。
这种公主抱的姿势让宋肆有些不满,他用着仅剩的力气道“把我放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我只是刚才没力气了罢了。”
“闭嘴。”
三日月宗近有些恨铁不成钢,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人打醒,就算是再不疼,身体里的血液都是有限的,失去了这样多的血液,怎么可能还有力气站在那儿,这种时候还要什么面子
宋肆还是第一次被刀剑喊着闭嘴,他愣了半饷,还真闭上了嘴,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连眼睛都闭上了,就把头埋在了三日月宗近的怀里,歪了脑袋,半点声息都没了。
宋肆的安静反而三日月慌了神,他开始喊着宋肆的名字,却没得到任何回应,本以为这人是在赌气,却看到了那人原本抓着他狩衣的小手缓缓的滑落了下去
这个不大的民宿,很快就乱了,宋肆被那群暗黑本丸的刀剑刺杀了,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那两个人在来到本丸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加州清光看着一路滴落的鲜血,着急的直跺脚,在一旁哼哼“暗黑本丸的刀剑没一个好刀剑”
大和守安定狠狠的敲了一下加州清光的脑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药研藤四郎撕开了宋肆的衣服。
很深的伤口,贯穿了整个腹部,药研藤四郎看着伤口皱起眉来。
“需要缝合,你们都出去,这里太挤了,我安排不开。”
药研藤四郎看着赖在门口,满脸都是关心的几人,叹了口气“请放心,我会尽力的。”便将剩下的刀剑全部赶出了宋肆的屋子。
三日月宗近静静的坐在门口,跟其他焦急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只是牢牢的盯着房屋的位置。
他明白那位的求生欲那样的强,为了活下去,拼了全部的能力,离开了本丸,总不会重伤失血而死的,三日月宗近知道这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理由,但是却还是不由得为里面的人焦心。
等到药研藤四郎走出来的时候,三日月宗近看到了药研藤四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在那一刻,他便明白,宋肆已经无恙了。
所有的人都在欢呼雀跃的时候,三日月宗近却看到了药研藤四郎的神色不大好,他走上前想往里看看,却在一门之隔什么都没看到,他问“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不是,那位在我缝合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似乎是疼醒来的,却一个痛字没喊,伤口太大,最近不易轻举妄动,我们的位置又已经被暴露了。”
一声痛没喊
三日月宗近想起了刚才在他怀里的宋肆,那人最后留下的那句我好疼啊似乎还在耳边,他手心中来自宋肆粘稠的鲜血的触感也还在,三日月宗近咬着下唇问“我现在可不可以进去看看”
药研藤四郎点了点头,三日月宗近一向稳重,不会像是加州清光或者陆奥守吉行那样的吵闹,是一个完全可以放心的存在。
推开了门,三日月宗近便看到了里面安静躺着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但是双手乖乖的放在小肚子上,安逸的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三日月宗近靠到了宋肆的跟前跪坐着,伸出手来,轻轻的抚平了宋肆紧皱的眉间“您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呢”
宋肆这次伤势太重,即使是人偶,血量却还是一定的,而且人偶不似人类存在,他们的的造血能力很弱,恢复的便也很慢。
剩下的刀剑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的感觉,宋肆是他们的主人,是领导的人物。
宋肆的受伤让整个本丸出于一种涣散的模式。
山姥切国广作为本丸的初始刀,他开始学着宋肆的模样,将涣散的人心笼络回来。
本不爱说话的山姥切国广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话痨,本丸开始变得慢慢的恢复了平常的日子。
但是唯独一人,却从来不听山姥切国广的话。
三日月宗近。
这人不管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宋肆半米远的距离,有的时候也不睡,只是坐在宋肆的身边,等待那人的清醒。
山姥切国广也不好劝,这人平常也不怎么干活,怕是自责自己出去之后将宋肆单独留下,便在一次两次之后也懒得再去找三日月宗近。
三天了,宋肆却还是没醒。
三日月宗近只要见到药研藤四郎过来换药,便总是会过去问上几句,闹得药研藤四郎有些时候都不知道改怎么回应。
“你要是实在担心,不如在主人的耳边经常提醒着点,说不定便很快就醒了。”
他那出阵的狩衣已经变得脏污,上面全都是宋肆的鲜血,他也不敢再碰,因为只要一碰,便能想起宋肆那时候满身的鲜血。
那样的温热啊。
三日月宗近真去了,换了常服便很快的跑到了宋肆跟前,唠叨个没完,但是宋肆却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怕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您还不醒,那我便将我刚淘来的龙井茶饼喝完罢了,可惜了那样好的茶饼。”三日月宗近知道那人还没醒,便学着宋肆的模样靠在了一旁的柜子上,闭上了眼睛,随口说了一句。
“不不许。”
熟悉的声音传来,三日月宗近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眼前就像是在熟睡着嗤语的宋肆,嘴角一抽。
这么长的时间了,三日月宗近说过不少的话,好话说遍了,都没见这人有什么反应,却只是一块茶饼,就勾的这人慢慢的清醒过来了。
按照大和守安定的那话来说,这就是一个吃货的本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