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小腹下湿了一片的区域,我崩溃地用手扶住额头。
额头传来尖锐的刺痛感,我低呼一声将手移开,然后完全愣住了。
跟梦中一模一样,指甲完全硬化、银白色的“爪”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这……这他妹的是啥!?
这玩意儿……要怎么办,剪掉?!
刚一冒出这个念头,尖利的爪就立刻开始缩回了。
诡异的色泽很快褪去、变得透明,指甲也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我的手,刚才的一切就像是幻觉一样,了无痕迹。
用舌头舔了舔牙齿,还好,没长出僵尸牙。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我我……老子他妈的刚才做春梦了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幻想对象会是……云?雀?恭?弥!?!?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往病床旁边扫了一眼——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云雀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不安稳。
尽管他一动未动地平躺着,神情也没什么异常,但是我就是知道。
我是能够听到的……
听到人类没有规律的心跳、略显急促的呼吸。
人类?
我为什么要用这么奇怪的……措辞?
怦怦。
我下意识地抖着耳朵,捕捉着云雀的心跳,胸口不受控制地悸动起来。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糟糕的夜晚了,没有之一。
因为就在我看着云雀发呆的时候,我觉得衣服又被什么顶起来了——
啊,没错,我的尾巴……它又出现了。
这次不是梦。
我在清醒的时候对着云雀硬了。
……
明明一年前还在课堂上睡懒觉,每天的娱乐就是揪一揪前座的班花的辫子,然后被那个体育神经远不如我的娇小女孩追打、在几个损友的嬉笑声中穿过操场。
那时候我还有一双健全的腿,可以在篮球场上跑跑跳跳,轻轻松松就能凭借弹跳力扣到篮筐。我的三分球投得准到爆,不知什么时候起还有个后援会之类的东西,真是想想就臭屁得不行——对男人来说,最值得炫耀的徽章,不就是软妹子们崇拜的目光么?
那时候最乐的就是放课后跟死党一起偷偷溜进a书店品评女优的屁股,反正店主是个挫宅,整天让自己上小学的女儿来看店。要说遗憾,大概就是他家的碟片看得比较紧,绝不会租给我们这些毛头小子。
那时候……
啊。
回不去了。
谁来……救救我啊。
……
——事实证明,没人会来救我,我还是得靠自己。
我崩溃地用两根指头夹着裤裆,以防更多“黏腻的青春”糊到两腿之间,习惯性地去摸床边的脚架,想要站起来。
但——
就像梦中一样,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现在我终于想起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在梦里,我把云雀掀到床上的……啊呸,反正就是跟他……啊呸呸呸!!
总,总之不管怎样——
那个时候,我的的确确是用到了我的“腿”的。
几乎就在脚踏实地的瞬间,我就僵住了。
我扶着脚架、缓缓地站起来,然后试探着松开手……
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尽管肌肉还在打颤,就像是很久不用导致的后遗症一般——但是它们现在居然有了足够的力量,能够支撑我……站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小哥您的裤裆湿了快让叔叔来帮你人工清理(自重)嗯收藏居然67了既然说好每涨20个就更一次的话那就更一更吧(什么时候说的?)如果完结前能破一百的话就来点黄暴段子好啦(等)逐渐开始兽化的小哥开始季节性地发情……哦不,返群~(有区别么)快告诉我你要爬上几次雀哥哥的床然后被揍几次才能成功破瓜呀(悲天悯人脸)不是长了尾巴就能成功(攻)的呀宝贝儿♂
☆、诱人的云雀恭弥
双腿能够踏踏实实地着地的感觉实在太过久违了。
本来已经麻木的四肢就像重新上了发条,尽管非常虚弱,但我还是能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属于正常人的、行走时腿部所积蓄的力量,正在重新回来。
我愣在那里,甚至连我本来是要去干什么的都忘记了——
我能……走路了。
最终是冰冷刺骨的触感使得我回过神来的。
那个部位——尽管我还没有习惯——
我回头看去,发现因为紧张,我的尾巴正下意识地绞缠着身后的脚架。
金属的寒意自尾稍传来,我哆嗦了一下、脑子里的旖旎遐思瞬间散去。
然后我的尾巴突然开始急剧缩短!
在这个过程中,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腿部的力量也在不断流失、再次回归沉寂,就像是两截泥捏的劣质品,开始迅速瘫软!
这时我正惊慌地摸着我的尾巴,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有到无、尾椎重新变得平滑,就像那根毛茸茸的玩意儿从来没长出来过似的——
毫无防备地,我摔了。
摔倒时我反射性地伸手想去抓身边可以扶住的东西,这么做的结果是我不小心摸到了云雀的吊瓶架!
翻倒的架子顶歪了床头柜、将水杯等物一并扫到了地上——
最悲惨的是,我是朝着云雀的方向摔的!
哦雪特!!
我整个人倒在他的床上,腰都快被硌断了——祸不单行,吊瓶架劈头盖脸地朝我砸了过来!
感觉到脑后的风声我才想起,以云雀的敏感程度,这会儿估计……早就被吵醒了。
苍白的手自我肩膀上斜刺里劈出,浮萍拐和吊瓶架相撞,发出尖锐的声音!
云雀支起上身、单手用浮萍拐架着吊瓶架,沉重的金属杆离我的鼻尖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
没有任何停顿地,他轻描淡写地一挥手,浮萍拐立起、将吊瓶架被整个撞飞出去。
我背朝后、脑袋撞在他胸口。
清晰地感觉到他动作时身体肌肉的牵拉和起伏,被他的气息包裹,我觉得自己不能思考了。
云雀苍白的手指翻转,拐子翻了个方向、对准了我的咽喉,眼中满是杀气。
他还没睡醒。
这个人就是这样,拥有可怕的战斗本能,能够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先行做出判断。
就在拐尾再往前几寸就能把我的脖子打断的时候,他收了手,黑眸逐渐回复清明。
我的耳朵颤了颤。
他皱起眉,单手覆上额头、掀起刘海,然后迅速滑下,发出疲惫的闷哼。转了一下眼珠,他冷冷地斜睨我,声音有些沙哑。
“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也要有个限度。”
我下意识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接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措辞。
游戏?
云雀的脸上浮起讥嘲的神色。
“不是故意的?”他微微伏低了头,视线锐利得像是能把钢板洞穿。“……我以为,你一直对吵醒我这件事情有独钟。”
他知道。
我呆了。
他每靠近一份,我的心跳就快了一分。
“如你所愿,后天我转院。”云雀的语气持续降温。“停止你的小把戏。”
我原本发晕的脑袋此刻难得清醒了一下。“如我……所愿?”
“啊,”他微眯狭长的眼,沉声应着,“你不是很讨厌我么?”
接着他粗暴地把我推开。“下去。”
我抓着床栏没动,毫不相让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你认为我讨厌你?”
云雀似乎对这种话题非常不耐烦,只是微微挑高了下颔,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恭弥,”这两个字一出口,我觉得心都跟着颤了两颤。“你以为……会有人喜欢用这种方式唤他憎恶的人?”
他的眉心蹙得更紧。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