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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床的兽耳控 第1节

作者:云雀恭弥 字数:14299 更新:2022-01-09 10:53:59

    书名云雀恭弥隔壁床的兽耳控

    作者黏糖

    、隔壁床的中二病友

    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每天的清晨都是一种折磨。

    清晨就意味着我要醒过来然后再次面对无聊至极的一天。

    我望向窗外,长吁短叹,尽管我旁边的病床上并没有人在。

    这是整间医院最好的病房,朝阳,床铺松软,空气中还有新鲜的百合香气。绿色的植物藤蔓自窗棱处露头,散发着茁壮生命特有的气味。

    人人都喜欢的气味,除了我。

    今年我十六岁。可惜“朝气勃勃”、“挥洒青春的热汗”等等美好字眼都在我身上不适用,越是精神奕奕的玩意儿就越让我烦躁它们在侧面衬托着我的日常有多么索而无味。

    我是个病人。

    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不能离开这家医院。

    除了每日例行的检查身体,就是躺在床上。所有的活动范围就是从这里到病房门口就这么一小块地方而已。

    唉,好想回学校,跟朋友一起打球、瞎胡闹。

    在我沉浸在回忆中时,病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伴随着吊瓶架的轱辘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一个脸上还贴着纱布的少年走了进来。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因为这间病房的费用昂贵,我已经很久没看到病友了,这让我几乎忘了这是一间双人房。

    很快那点小小的期待就被打破了。

    这个人一望即知,非常不好相处。

    是个身材修长匀称的少年,病号服上还披着外套,跟我的年纪似乎相去不远。

    黑色的浏海下,那双眼眼尾上挑、深色的瞳孔中流露出的是完全不符合年龄的肃杀,写满了变相的拒绝。他神情倨傲,浑身散发着寒气与杀气

    我捏紧了被角,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门口还站着几个脸色阴沉的飞机头,在护士的坚持下没有进来,一溜站得笔直地冲少年鞠躬“希望委员长早日康复”

    不良少年

    扫了一眼少年身上披着的外套居然还套着红袖章。

    好吧不良委员长

    我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那个标志是并盛中学的标志没错吧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少年已经推着吊瓶架走到了房间中央。

    跟在后面的护士是熟人,名叫明日香,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她在我床前停下脚步,冲我笑了一下,然后往我的床头柜上放了一只苹果。

    我回以一笑也许那笑容里带着点紧张吧,明日香嘴角的微笑也有些苦涩。

    因为病人太棘手的缘故吧

    明日香低声嘱咐那少年“云雀先生,好好静养,不要做剧烈的动作,当心伤口裂开。”

    云雀没有回应,自顾自地环顾病房,眼光就像刀子。

    明日香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病房里静悄悄地,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然后他转向了我。

    我后背的冷汗“唰”地流了下来。

    这小子的眼神真特么不是一般的吓人

    该怎么说呢

    刚一对上,就本能地感知到危险

    之前我在学校跟人打架,遇上一个下手没轻重的,抡起球棒想照着我脑袋呼上那么一下儿的时候,大概就是这种眼神了

    杀气腾腾,是真的想宰人的那种眼神。

    他的视线定格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我几圈。

    我觉得自己该做出点反应尽管嗓子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

    “呃那个,你好,我是”

    他根本没等我说完,就不屑地移开了目光,走到床边躺下。

    完全没有想要交流的意愿。

    没有谁会喜欢被杀人目光盯着的比起缺乏礼节这种小事,果然性命还比较重要。

    对方的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绵长,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我松了口气,默默地缩回被窝。

    就这样发呆、看着太阳东升西落,已经成为习惯。

    习惯其实就是让生活不那么难熬的秘诀吧。

    云雀睡得很熟,直到黄昏的时候才醒过来。

    他是冲着阳台那一面睡着的,尔后突然翻了个身,面向我睁开了眼睛。

    少年翻身的响动促使我下意识地看向他的方向,然后和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我嘴唇张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午安”,尽管时间不太合适。

    这次我听清楚了,他发出了一声非常细小的冷哼,就好像我是什么惹人厌的东西似的。

    这让我有点不爽,但我还是忍了。

    他翻身坐起,发出一声轻咳嗓音有些沙哑,我注意到他的唇皮有些干裂。他站起来、似乎是想离开,但却被碍事的输液管阻了一下。

    然后他干脆利落地拔掉了手上的吊针。

    略显粗暴的动作使得他敞开的领口被扯得微微变形,因为袖管被挽起,他小臂上的绷带清楚地露出来,还渗着淡淡的血迹。

    外伤那就是跟人斗殴了。

    我也有过被打成猪头丢进医院的经历,回想起那时候,简直跟这位一样乱来,差点把自己玩死。

    我看了看他那半瓶还没挂完的药液,冲口而出“喂”

    他动作一顿,眯起眼看我,双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在发烧吧”话都出口了,就不能不说完。“别太任性了,持续低烧对健康的害处很大,推个吊瓶架又不花你多少额外力气。”

    他似乎对我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悦

    我看到他披在身上的外套那空荡荡的袖管突然一动、有金属的光泽在闪耀。

    紧接着他单手一晃,单手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抽出了什么

    危险

    虽然腿脚不灵便,但是反射神经犹在我尽全力往旁边一滚、头顶的劲风刮得皮肤生疼“哐啷”一声巨响,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我身边的钢制床栏整个被打得凹了下去如果是打在床板上的话,我毫不怀疑整张床会塌掉看到他使用的“武器”,我脸颊的肌肉神经性地颤抖了一下。

    那是一只浮萍拐。

    然后我听到了他从进入病房以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哇哦比想象中的强嘛。”

    什么意思就因为你想试试我强不强所以抽我妈的,简直比老子在上学的时候还要二啊这小子不止受了外伤,脑子也有病吧

    他缓慢地直起身,收回手中的浮萍拐,然后再次举起、朝我砸了过来

    肾上腺素一瞬间狂飙,我的手心瞬间汗湿

    他的动作太快了,我看不到、只能凭本能反应,但是我的身体

    即使知道要如何避开,但这具软趴趴的身体却根本跟不上大脑思考的速度

    要被开瓢儿了我操

    眼看那只拐子就要直接砸到我脸上的时候,就像镜头静止一样,它悬在我面前不动了。

    我重重喘了口气,心脏狂跳,下意识地看着罪魁祸首。

    云雀的目光凝住,正死死盯着我的头顶。

    “那是什么”他狭长的眼微眯。

    什么什么什么啊

    半晌,他的薄唇中缓缓吐出一个冷冰冰的词。

    “耳朵。”

    字尾音调微微上翘,像在疑问,又或者是自言自语。

    我愣住。

    他利索地收起拐子,突然弯腰凑近我,劈手往我的脑袋上抓了过去

    我吃了一惊,反射性地往后躲

    迟了,他已经抓到了我的我的

    我颤抖了一下

    头顶像是有什么不属于我的部分传来奇怪的触感

    “咕哇”我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叫声,惊恐地伸出双手攀上头顶、想找到那奇异感觉的来源

    手指与他的相碰的一霎那,云雀面露厌恶的神色、迅速松开手,与此同时,那个“不属于我的部分”传来极度类似于被生生拔下头发的痛感

    我来回摸了几遍脑袋什么都没有,就算五指伸进头发里来回捋,也没感觉到什么异物。

    我呆滞地保持着抱着脑袋的姿势,仰头看他。

    他指尖并起,粘着一小撮咖啡色的“毛”,用一成不变的冰冷语气说道“缩回去了。”

    什么那是什么

    那不是我的头发,更像是某种动物的毛

    少年将指尖的“毛”吹走,脸上第一次有了蔑视以外的情绪。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就像在审视某种未知的东西,最后用凉凉的口吻补充道“缩回去了,你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献给我玲珑修一下放第二章。原本是治愈文可是主角好像要被我玩坏了。脑洞开得有点大了,这篇就单独放出来吧。文名好像很不正经,改一下好了,免得让大家误以为内容不正直真的

    、隔壁床的兽耳控

    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沉默。

    云雀用慑人的目光凝视着我“你是什么东西”

    我还沉浸在震惊中难以回神,死死地盯着那晃悠悠飘落在地的、疑似某种兽类的“毛”。

    恶作剧幻觉癔症

    那种事,怎么可能

    可是刚才那种感觉不容忽略,分明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了

    他说那是什么耳朵耳朵

    云雀的声音再度拉回我的思绪。

    “你是什么东西”他扬起单薄的下颔,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我捂着头的手开始不自觉地打颤了。

    “开开什么玩笑,东西什么的我就是个普通人啊”

    普通人的定义是什么

    在我得了这种怪异的、会浑身无力的病之前,明明是个过着每天上课时开开小差、跟朋友打打球、讨论少年ju的新连载这样的再普通不过的生活的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云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唇角微微勾起。“普通人会长出那种东西”

    片刻的静默。

    我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自己的头发,微微用力拉扯着,头皮传来些许痛觉。

    云雀面色平静地回望我,完全看不出喜怒。片刻后,他像是失去耐性、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出了病房门口。

    大半夜的、还发着烧,这是要去哪

    后来我终于明白,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区别于所有可用字面意思分类的性格,独立于全日本人口之外的特殊个性

    通称,云雀。

    情绪难捉摸、喜怒无常,行动没有规律可循。

    你看他,雾里看花。

    他看你,如看便便。

    俗称狗脾气

    尽管“耳朵”的事让我震惊

    我惊讶于自己现在居然还有心情腹诽这个新来的病友

    是个除了皮相之外,完全没有一处正常的脑回路断层神经病。

    白天的事发生后,云雀一直没回来,我独自躺在床上发呆。

    手时时刻刻停在头顶,可那玩意儿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我不知不觉地睡着。

    我是被窸窣的脚步声惊醒的。

    艰难地动了动干涩的眼皮,视线清晰之后,我发现一个黑影立在床头一动不动,登时吓得浑身一激灵

    “我靠啊”

    现在想来,可能是习惯了一个人占着整个病房,我根本没往床前的是“人”这方面想我睡意全消,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双手乱挥,尔后失去了平衡

    我面朝下栽倒,整个人扑向了那个黑影

    碰咚

    那个黑影动作敏捷地侧身一让我以可笑的姿势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尾巴骨发出的“咯噔”一声。

    “擦”

    疼疼疼要裂了。

    我吸着凉气、撑起上身捂住了鼻头抬头看。

    借着月光,我看清了是云雀。

    操啊

    看了一眼电子表,凌晨三点。

    “大半夜的你想干嘛”我捏着摔麻的鼻子,“会吓出人命的啊”

    “人命”云雀弯下腰打量我。“你确定你是人类”

    他被月晕镀上银边的侧脸姣好,可惜嘴角充满讥嘲的弧度把这份少年人的英俊破坏了不少。

    “哇哦”他发出了一声似感叹的叹息,表情却没有一丝动摇。“又长出来了。”

    我僵住。

    然后立刻抚上头顶

    穿过指缝的,是温热的、毛茸茸的触感这一次再清楚不过了。

    我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云雀盯了我一会儿,随后转过身朝病房内的洗手间走了过去,经过我身边时,外套带起的风凉飕飕的。

    片刻后他重新推开门,手里还拿着个镜子,送到了我面前。

    我反射性地往后靠了靠,松开手。

    镜中人脸色苍白,瞳孔因过度惊讶而紧缩。栗色的、柔软的短发中,支楞出一对末端圆乎乎、咖啡色边缘中镶嵌着一圈儿白色绒毛的耳朵。

    在我往后靠的时候,那对耳朵抖动了一下,不安地耸拉下来、贴在头上,让我联想起以前还能跑能跳的时候,经过邻居家时,抚摸他饲养的那只胆小的小型犬的情景。

    伸出手指揪了一下那耳朵,我立刻觉得连着头皮和神经、传来一种微妙的感觉。

    并不是装饰品什么的是长在我身上的,一部分的

    耳朵。

    这一次,耳朵存在的时间比白天稍有延长。

    起码是在我反复摸了好几遍之后,才突然消失的。

    在这期间,云雀一直用探究的目光盯着我看。

    耳朵不见之后,他幽幽地开口了。

    “长出来的条件是受到惊吓么”

    我咬紧嘴唇,眼风漂移着“不可能的,我之前被吓到的时候也从来没长过这种东西啊”

    啪啦

    云雀手里的茶杯被狠狠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突如其来的响声让我吓了一跳

    我受惊抬头,云雀还维持着摔茶杯的姿势、掌心朝下、站在那里。看到我的反应,他微微挑眉,轻哼一声。

    我摸了摸脑袋,果然,又长出来了。

    耳朵事件的第二天,他醒来后,对待我的态度十分自然,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说到自然的态度,我想大概就是彻底无视

    按理说分享秘密会让两个人的关系拉近尽管我觉得他压根没有替别人保守秘密的善意话说回来,正常人不是都该大惊小怪地讨论讨论这事么

    比如

    “喂,兄台,你怎么会长出耳朵的”

    或者

    “哇,妖怪。”

    换到云雀身上,就是“哼”,“哼”,和“哼”。

    没错,我觉得我跟空气的唯一区别,就是他偶尔会用音调各不相同的“哼”来敷衍我。

    原本我心里挺忐忑的,因为不想被当成怪物去研究,想请他保守秘密,却一直没机会。

    等到明日香来查房的时候,我紧张的要死。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到底去干嘛了,但是在明日香替他脱掉上衣的那一刻,我差点眼珠子都瞪出来。

    这是又出去打架了么

    明日香惊呼一声,脸色很难看。“伤口裂开了”

    脱下上衣之后的少年身材瘦削、线条却很结实。云雀的肤色偏白,这也就让他身上的绷带渗出的大片血迹在对比之下异常触目惊心,就像开在雪地里的大片的暗红花朵。

    我设想过云雀可能会对明日香说“我隔壁床的妖怪会长出耳朵”的情景,可事实在换药过程中,他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着。

    明日香走后,他瞥了我一眼。

    我估计我这会儿的表情应该是很复杂的这其实是个提出攻守协议的好机会,我正琢磨着怎么对他开口。

    他不再看我,而是自顾自躺下,满脸疲惫。

    正当我以为这回又错过时机的时候,他抬起一只手,他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搁在细碎的浏海上,轻声开口了。

    “无论你是什么东西,守好本分别吵醒我,否则死。”

    我愣住。

    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他不但看出了我的想法,还默认了我的请求

    这个认知让我觉得挺惊讶,以至于那天我忘了腹诽他“别吵醒我、否则死”的中二发言。

    只要不吵到云雀睡觉,就能和平共处,无论你是普通人,还是受到惊吓就会长出奇怪东西的什么未知生命体。

    呸呸呸,老子才不是什么怪东西,老子是人

    托得病的福,原本我这人是有点咋咋呼呼的,现在通常是一天下来都很难闹出点什么动静。云雀想拿拐子抽我的凶样历历在目,好汉不吃眼前亏,保持安静对我来说是习惯,所以我和他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太天真。

    云雀这个人该怎么说呢

    我觉得他有病。

    还病得不清。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我在他睡着的时候不小心把保温壶给掉到地上了。

    他睁开眼、爬起床,面无表情地拿出拐子想抽我。

    吃这么一吓,我的耳朵又冒出来了。

    他那浮萍拐都要抽到我脸上了,然后硬生生停住接下来他说了句充满中二症晚期患者发病即视感的话“愚蠢的草食动物”,然后就爬回床上睡了。

    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微妙。

    鬼使神差地,到了晚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翔

    我再次把保温壶扔地上,把他吵醒了。

    这次他依然很麻利,抽拐子准备揍我。

    我颤着耳朵看他说不害怕是放屁,云雀这人发起狠来,杀气就像刀子一样

    这次他似乎花了点时间才忍住怒火。

    最终他还是没揍我,爬回床上睡了。

    我盯着他的动作,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我原本设定主角是个文静好少年,故事的基调非常悲伤。结果现在好像开始走调,故事走向变成了“云雀是怎样被玩坏的”。主角要开始调戏我们雀哥哥了

    、浴室中的云雀恭弥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不,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云雀这种人无论怎么看都

    毕竟没有真的挨过揍,也许他是因为顾忌室友关系、不好下手

    不不不,不可能,这种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脑回路断层是不可能为他人着想的。

    因为之前明日香来巡查的时候,看到被砸弯的床栏,只是露出了“啊,又是这样啊”的了然表情,却并未对此感到惊讶,显然云雀这人身边总是不乏暴力事件。

    接下来,云雀的行为进一步地印证了我的猜测。

    因为喜欢安静,自从他来了以后,病房的窗户就没开过。这天他突然反常地开了窗户,我还以为他转性了。

    结果到了下午,有一只圆头圆脑的黄色小鸟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了他手上。

    曾经轻描淡写地将钢制栏杆打裂的手此刻掌心朝上,毛茸茸的小生物看起是那样脆弱。只要稍稍合拢五指,恐怕就会

    但云雀并没有那么做。

    他只是轻轻托着那只小鸟,任由它顺着胳膊一路跳到肩膀。

    他望向那只小生物的时候,甚至还噙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微笑。

    小鸟憩息在他肩头。

    不会错的。

    这个暴力分子居然喜欢小动物。

    每天早上,云雀的小宠物都会准时飞进窗户、站在他肩头,开始唱歌。

    绿荫葱绿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那是并盛中学的校歌。

    一开始我还觉得这画面有些诡异和滑稽,结果到了后来,我慢慢习惯被这旋律叫醒,然后开始一天的发呆

    不,不是那样的。

    多少也有些不同了吧

    起码每天睁开眼,所见的不再是空空如也的对床,而是沐浴在熹微的晨光下的、逗弄着小鸟的少年。

    少年的黑发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垂眸凝视着手上的小生物时,总是带着凛冽肃杀气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斑驳的树影下,他清瘦的剪影就像要融化在那徐徐吹拂的微风中似的。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觉得云雀这人有时候也不那么讨厌。

    我们仍然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直到有一天,那只小鸟拍拍翅膀、飞到了我的床头。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它便跳到了我的掌心。

    一时间我不敢稍动,就这样盯着手上的生物看。它歪了歪头,圆溜溜的眼睛看起来非常可爱。

    我伸出手指,轻轻抚了一下它的头顶。

    小而软的、温热的生命。

    “它叫什么”我问。

    抬起头,我发现云雀正盯着我看。

    这是第一次,我在他脸上没有发现多余的情绪平时他看我,基本都带点儿蔑视的意思。

    虽然称不上友好,但一丝波澜都没有、就是那样平静到喜怒难辨的程度。

    呃或者说面无表情

    然后他破天荒地回答了我的话。

    “云豆。”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

    就因为这一次“和平对话”。

    我对自己这种可悲的心理感到无力吐槽

    一方面是发觉自己几乎没朋友了之前在校的朋友都不再来探视我了,毕竟我都病了这么久了。

    另一方面,我觉得我可能疯了,居然会因为跟这种脑回路断层病人的关系进展而感到心情愉悦

    我操。

    接下来,事情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自从那次扔保温壶后,我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了这种不对劲在云雀那天对我多说两个字之后,开始疯狂地膨胀为扭曲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当我意识到自己内心的冲动时,我被吓了一跳。

    我正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地激怒云雀。

    我开始在他睡觉的时候弄出响动。

    他抽拐子的次数变得极度频繁,但是每次我冒出耳朵的时候,他无一例外地放过我了。

    某天早晨,当我第三十二次把他吵醒时,他居然只是翻了个身,眼神像刀子一样刮了我一下,随后再度闭上了眼睛。

    这次我没有被吓到,自然就没长出耳朵。

    习惯这种东西是非常可怕的云雀对我的容忍度正在逐渐上升,这让我乐得要命。

    最科幻的是,在此过程中,我发现我渐渐能控制头上俩耳朵了,甚至能做到收发自如的程度。

    我开始琢磨着换花样儿了。

    为了改善我们之间交流匮乏的现状,我开始逗云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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