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散,一室旖旎。
正抚着怀中美人如云秀发,正打算轻吻金琥珀的眼眸的事不过三身形一僵,捂住脐下三分,滚落床头,声音如杜鹃啼血,凄厉悱恻“奇白亦你这个孽障!!!!”
奇白亦眯眼翘唇摸下巴,唔,反应这么激烈……果然断了?
事不过三内心深处成千上万马勒戈壁的神兽大军呼啸而过 b+,…………………………
第341章 一击必中
与奇白亦的对决堪称尸魂界与虚圈这场机谋诡辩奇峰突出的漫长战争中最沉闷的章节没有之一。
追追逃逃四小时,从乌金西坠一直打到月上中天,本场战斗的主题依然停留在失了兵刃的奇白亦上蹿下跳花样百出的逃逃逃,蓝大boss提着镜花水月跟在后面追追追。
这其中,蓝染并不是没有想过诸如围魏救赵,抛砖引玉,指桑骂槐等等等三十六计,对手要是换成金毛队长估摸着连美人计都能轮一遍。
奈何,奇白亦千里迢迢把风月美人从空座町静如鬼蜮的街道里挖到战火横飞的战场上并不仅仅是想替如火如荼的烽火狼烟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刀锋与玫瑰的组合固然娇柔明媚,又怎比得过挥舞着刀锋的玫瑰荆棘丛生烈血泼墨的浓郁艳烈?
连空间都能够割裂的斩魄刀咫尺天涯,其威力虽然不足致命,却刀刀尽是大巧不工的无坚不摧。更何况,就算带着两个大号累赘,其中一位还处于生活不能自理的昏睡状态,这一位跑路的本事绑起半边身体,奇白亦都拍马难及。
一个动如脱兔,而另一只就是彻彻底底的静若乌龟。
蓝染从来都没想过,印象里迅若飞行,捷如流云,履险峰如平地,行刀锋如起舞的家伙一旦放弃那些诡异刁钻剑走偏锋,防守起来会是这么一副固若金汤法度森严的景象。
无论镜花水月的刀锋指向何处,身处核心的奇白亦只管一只手翻开怀中书籍,另一只手扫,撇,勾,捻,弹,拨,按,招招不离镜花水月刀尖之上最锐利的一点,他赤手可断白刃,一双闲翻词章轻抚瑶琴的手十指纤长皎若美玉分花拂柳却劲力奇大,每落一指于刀尖之上,都如黄钟大吕激起龙吟清越之音,刀身颤动直如地龙翻身震得骨酥筋麻。
于是,原本看似速战速决干净利落的闪电战就沦落成了一场进退不得却又泥足深陷的闹剧。
自张开的书页之间伸出一指手指点中直指眉心的刀尖,面对缀连在镜花水月的刀锋之后扑面而来的赤火炮,奇白亦不慌不忙的将胸前的书籍彻底展开,本该乌黑黯淡的封面在火光中光华熠熠妖光流转,脱指而出的爆裂灵压就在妖异的光芒中消弭无形。
“唔。”奇白亦微微蹙眉,指尖轻抬,抵在微抿的唇线,“发现物理攻击此路不通就打算换成纯灵压的攻击吗?思路可嘉,不过方向不对。”
“灵压吸收,这种结果可不够出人意料。”蓝染气定神闲的收刀伫立,“你在拖延时间。到了这个地步,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毫无意义的苟延残喘。”
“呀嘞呀嘞,语气这么严厉,还真是不留情面啊,惣右介。”奇白亦合拢手中的扉页,“蝼蚁尚且懂得要偷生,就算万事万物从诞生的那一刻就注定要毁灭,也总不能因为早晚要去死就不努力的活下去吧?”
“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就算明知毫无意义却依然不得不做的事情。”蓝染后退半步,定定凝视那双分明清透见底一眼看穿,却又静若渊海晦暗难明的黑眸,所有的情绪都被内敛成极致的温润,恍惚间尽是人畜无害的纯良错觉,“但是,会做这些事的人却不包括你。”
奇白亦淡淡微笑,同样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唇边温顺柔软的弧度越发纯良无害“我确实是在等待,也仅仅是在等待。”
他缓缓转头,任由身体上最大也是最致命的破绽——后脑完整的暴漏在镜花水月的刀尖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
“考虑的如何?我的主人。”奇白亦深澈的眼眸清晰的倒映出金发假面凝重的面容,“我想我已经给了你宽裕到奢侈的时间来思考眼前的一切。”
“这不过是在糟糕与更糟糕中做二选一的选择题,最糟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到底哪一个选项更糟糕一点。”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更何况其中一个选项能让你活下来,无论是追悔莫及还是额手称庆都是活人才有的特权,报仇雪恨同样囊括在内。”
“那么,我只剩下一个问题。”平子缓缓从风月身后走出来,浅灰色的眼眸像钢铁浇筑的堡垒将所有的情绪都收纳在无人可见的铜墙铁壁壁垒森严。
奇白亦彬彬有礼的微笑颌首,眉目间却尽是胸有成竹的笃定了然“请讲。”
“你怎么保证能够一击必中?”
平子真子轻佻恣肆的关西腔落下的瞬间,令人惊惧震怖的浩大灵压倏然自奇白亦背后升起,脱闸猛虎入水蛟龙龙吟虎跃汹涌而来!
转瞬之间,修长高挑的身影犹如雪遇骄阳,鸦羽入夜,湮没消失在一片浩荡沛然莫可抵御的可怖灵压之中。
睁目如盲的闪耀灵光中,隐约听见几声刀兵相击金铁交鸣的清越声响,紧接着是一声痛楚到了极点才从主人的喉间口中溢出的低哼,奇白亦朗悦如松风飒沓又隐隐含着冰玉相击的清冷与脆断的长笑纵声而起,灵光敛,杀机伏,兵戈止,烽火熄。
当闪烁不定的光斑从视网膜褪去的瞬间,映入平子真子灰色的瞳仁的是——穿胸而过还流溢着鲜血独有的绮丽殷红的镜花水月销金断玉的刀尖,以及……隔着摊开的黑色书籍不偏不倚按在蓝染心脏,或者说崩玉之上的掌心。
然而,面色苍白,冷汗淋漓,因为极度的痛楚而抿紧了凉薄优美的唇线的并不是被快刀利刃穿胸而过,一腔碧血尽付苍穹的奇白亦,而是执刀行凶,横看竖看斜着看拿个大鼎倒着看都占尽上风的蓝染。
平子没有什么紧张感的眯起死鱼眼呲开鲸鱼牙,成皿表情在心底默默吐槽,光看蓝染的表情不像是占尽上风,倒是比较像正在上坟。——还是自己的坟。
“噗——”奇白亦毫无征兆的猛然将头侧向一边,让碎裂的内脏伴随汨汨的鲜血一起溢出唇畔,极有公德心的没有让因为镜花水月齐根尽末胸口,近在咫尺的蓝染上演精彩刺激的狗血淋头,按在书脊上的手掌徐徐施力,“散。”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中掠过一阵晦暗邪异的波动,诡异阴森的气息连平子真子这个半只脚踩在战场外的观战人都汗毛一竖背脊发寒。
紧接着,平子真子却突然有了抠着耳朵泪奔千里投奔结界外的四番队最强医用外挂的冲动,他一定是被刚才的灵压闪光弹闪瞎了耳朵,否则怎么会出现这么恐怖的幻听?这破视频是谁操刀剪辑的?配乐严重与画面不符哇!
那个瞬间,平子真子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声响,细微到只要稍有分神就会错过耳鼓一闪即逝的震动,却又无论如何心不在焉都绝不错过这转瞬即逝的声音。
因为美,绝美,不可方物无法言喻的绝美。
平子真子搜肠刮肚都搜寻不到能够恰当得形容当这声音从奇白亦的指尖,蓝染的胸口绽开,穿透血肉,震动空气,流窜入他的神经末梢转化成能够被中枢神经解读的生物电的一瞬间,那掠过脊背贯穿全身的奇异感觉。
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月夜下偶然邂逅生平第一个令他怦然心动的背影,稚嫩的情感伴随着心花巍巍绽放的那个刹那;就像冬雪瑟瑟的寒夜里,温一壶酒,就一灯如豆点点灯花听雪落屋檐窣窣滑落的轻响却蓦然捕捉到深埋积雪下的春芽悄然无声的萌动;就像最深最静的黑夜里最甜最美的梦乡中,迦陵频伽无双妙音徘徊耳际却陡然见白色曼陀罗华从天而降天花乱坠,柔嫩的花瓣扫过指尖拨动一缕心弦。
生命最初与最后的欢喜和圆满都在这一声轻响中被以近乎奢侈的方式尽情演绎,似乎这生老病死爱欲贪悲的一生,所有的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最后都不过是为了能在心头胸口绽出这么一声欢喜不尽通透圆满的妙音。
而这一声过后,蓝染的胸口也当真在皓月霜雪的指尖之下绽开一朵旖旎的血花,鲜血酣畅淋漓的从前胸直溅到后背,紧接着无数闪烁着金属冷光的苍青锁链犹如复瓣叠枝的秋菊刺破柔滑的肌肤,撕裂支离的骨骼,张扬的怒放在料峭挺拔的背脊之上!每一瓣妖娆颤抖的花瓣都是粗如儿臂环环相扣的钢铁锁链,每一根铁索之上都有一张无明无相的面具,每一张无名无相的面具上都有一张张牙舞爪垂涎欲滴的獠牙利口!这些寒光闪闪的利齿在空气中摩擦出宛如昆虫爬过背脊沙沙的轻响,紧接着就调转钢铁的身躯,毫不犹豫的捆绑噬咬上被贯穿的血肉之躯。
兽类噬咬骨肉,吞饮鲜血的声音接踵而至响彻耳际,缠绕蓝染肢体的锁链像困锁猎物的巨蟒随着猎物挣扎的渐趋无力徐徐蠕动收紧身体,咄咄逼人得寸进尺。只用了一个弹指,就将得聆天堂的欣悦欢喜化作了骤见地狱的心惊肉跳。从极善到极恶,从至美到至丑,太过突兀激烈的转换甚至让平子不曾察觉奇白亦不动声色的靠近。
“见到自己苦心孤诣的杰作惊呆了?”奇白亦隽秀清俊的面容融化在溶溶曳曳的月光里,他清朗却幽微的声音也如同耳鬓厮磨的耳语切切的熔铸在深远的夜色里。
平子真子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向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容,修眉长睫鹤目多情,眉梢眼角尽是纤尘不染的灵动飘逸,笑起来时狭长眼尾微扬倦蜷,十成十的超逸卓然中就平添了一丝独属于男子的婉转清媚,挑起一边唇角扭成一个皮笑肉不笑“我要是知道你在大虚的森林猎捕大虚就是为了弄出这么一个怪物,才不会答应你的要求,自投罗网去虚圈扰乱视听。”
奇白亦脸上浮现一缕似笑非笑的神情,戏谑的眯起眼睛“若无小真子你布施色相,牵扯了蓝染大半精力,想要安然无事的凑齐十万生魂,离魂取魄可不太容易。今次能够一击而中,你居功至伟。”
平子几乎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冷笑“如果拆自己的墙也算得上居功至伟的话。你的目的就是你杀死原知彼方的原因吧?”
“那倒不是。”奇白亦笑容浅浅,神情温柔而雅逸,“原知彼方于我执念早已深不可解,除非身死魂灭否则绝不放手。所以,我与彼方结契,是为了行事方便,更是为了杀他容易。”
奇白亦说话的时候,神容冲淡而表情平和,却让人犹如数九寒天猛然饮下一口烈酒,入喉的时候是入坠冰窖寒入骨髓,逆涌的时候是刀割斧凿烈火如焚。
平子真子霍然抬头,脸上的熊熊怒火斗牛之气却已然化成一抹懒洋洋的讥诮笑意“真可惜,就算他死了,你也没能如愿以偿。”
奇白亦的脸皮厚度就跟天高地迥宇宙广大一样从来都是科学家孜孜以求的未解之谜,区区冷嘲热讽当然只能在脸上留下两个iss“那不过是尘埃未定,一时得失而已,反正……我很快就能如愿以偿了,不是吗?”
“这么快就开嘴炮,小心口舌一时爽,转头火葬场。”
“我知道的平子真子或许血气方刚,却不会在这种时候意气用事。”
“血气方刚那是年轻人的专利,我不是毛毛躁躁的毛头小子。”
“我当然知道。”奇白亦微微俯下身体,让隐泛幽紫的深黑平直的对上钢铁苍茫的浅灰,笑得温和无害一派纯良,“年方二八,英俊潇洒的平子先生,您愿意答应我的请求吗?”
“……………………”皿
“……………………”??
—皿—b“你能别用这种好像求婚一样的语气说这种话吗?恶心死了。”
:“那么你比较喜欢情诗朗诵还是轩窗情语,虽然我唱歌从来不靠谱,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唱给你听。”
皿“滚!”
第342章 施主,请自粽!
平子真子承认,他这双放眼天下能够看透苍生过往万物起源的眼睛看到了蓝染鲜血淋漓的背叛,看见了浦原喜助一意孤行的执念,看到了黑崎一护的执刀守护誓死不弃,也看到了原知彼方的舍生忘死一夫当关,却看不到灭世净土,或者说是奇白亦。
这个人就仿佛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没有过去,无有现在,更不会拥有未来,所思所想所作所为看似都与这个世界息息相关,却又仿佛全无关系。他的过去从何处开始,他的命运又向着何处绵延,他曾经对谁这样深情款款温柔微笑,又对谁如眼前一般从容不迫的举起手中的屠刀,平子真子全看不见。
即使泉流石上,逝水无痕也必然将圆润剔透的卵石研磨的更加圆润,奇白亦一直存在于此世间,几乎从头至尾参与了这场波诡云谲的风云变幻。纵然他如平子家族世代相传来自未知的世界,当异界来客踏上这片由平子家族的双眼所看顾的领域的时候,所有的脉络也必将在这双洞悉一切的双眼下无所遁形。除非……
平子真子快要逼近终点的思绪被发梢上轻柔的碰触所中断,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奇白亦正俯下身体,探出指尖,以一种光是看着就温柔到心口疼痛的珍重姿态将一缕散乱飘扬的金发纳入掌心。
“你在做什么?”平子真子开口,关西腔出口的瞬间才猛然察觉喉间近乎哽咽的干涩。
奇白亦略略抬起头来,深而黑的眼眸清透干净是孩子式的纤尘不染,盛满了真诚而喜悦的赞叹“真美。”
其实奇白亦在不刻意故弄玄虚的时候,态度一直都是诚恳而真挚的,只是只要一想到那双漆色的眼眸在展开死亡的羽翼的一瞬间有多少无辜或者罪恶的灵魂将要为他的一个动念血流漂橹魂飞魄散,再多的真诚无伪看起来都像是惺惺作态。
这个男人太莫测太危险,浸透血肉融入骨髓的不可揣摩酿成了醇厚绵长的美酒中最致命暴烈的底色,不善饮者会在第一时间就机警的远离这份醉人的甘美,而太善饮者却会在自以为的浅醉微醺中轰然入眠。
在这种人面前过于自负永远都是最致命的破绽,只不过平子真子有些自嘲的勾起嘴角,他竟然连续犯了两次完全相同的错误,虽然对象是看起来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可也仅仅是看起来像不是吗?
“你就算拍我马屁,我也不会感到高兴的。”平子真子懒洋洋的眯起浅灰的双眼,眉目慵懒的像一只在阳光下打着盹正等待着主人摸摸敏感的耳根或者搔搔娇小的下颚的布偶猫,“我还没健忘到可以对五分钟前发生的一切印象全无的程度。”
奇白亦发出一声充满了遗憾的叹息,却知趣的在平子真子的容忍即将跌破底线的前一秒放开手中柔滑的发丝“我没想过要讨好你,我只是在取悦我自己,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长发,那是天照大神对世间最慷慨的馈赠。”
奇白亦的言谈举止间过于明显突兀的转变让平子真子措手不及,那就像是所有的事情已然尘埃落定,既定的目标已然唾手可及后,骤然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与掩饰,肆无忌惮的袒露出最真实的情绪,类似蓝染在双亟之丘上升天之后的变身,所选择的方向却截然相反。
丰沛柔软纤细敏感的情感浮现在那张每一个微笑扬眉的瞬间都仿佛只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处心积虑的精心铺垫的脸上的一瞬间,一直冷静的伫立在棋盘之外推演着每一个可能变化,谋划着相应的对策的权谋者款款的步入棋盘,从一个淡漠飘渺的剪影变成了触手可及的血肉之躯。唤醒了在理智的压抑下沉眠了太久,以至于面目全非的情感。
平子真子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脑海中倏然响起的锐利蜂鸣,有什么东西即将脱轨危险而刺激的激烈预感让他不得不放弃继续在这种离题万里的诡异话题上夹缠不清“那东西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可不要犯所有被勇者推倒的魔王的通病,关键时刻因为磨磨蹭蹭反而让对手翻盘。”
“安心西路。”奇白亦低笑起来,略略上扬的尾音毫不掩饰主人愉悦得近乎吊诡的情绪,“实际上,还有一段时间这东西的威力才能发挥到最大值,在此之前你可以问我一些问题来打发时间。”
“不用了,我对满足你的解说癖没有任何兴趣。”平子真子熟稔的耸肩肩胛,摊开手掌,表示了作为一个更加接近正常人的设定的配角,好奇心的储备量还没有富裕到能够杀死猫的地步。
奇白亦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含在喉间,深沉性感充满了煽动官能撩拨□□的危险,那种在挡下蓝染的镜花水月的时候一闪即逝的蛊惑又一次攀援上他精致的眉眼,流转的却已然不仅仅是令人奢想的魅惑,还有……令人毛骨悚然却又口干舌燥的侵略。
这个跟惣右介一样擅长随时随地播散费洛蒙的混蛋!想当然尔被boss光荣掰弯的平子真子当然不可能对奇白亦这种突然之间将所有的属性点堆到魅力上的诡异场景视而不见,整个背景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天变成黑夜,这种黑化的速度除非是东瞎子才看不见!
“没有兴趣吗?啊~~~”男人微微偏过头去,这个略显稚气的动作替他蓦然昳丽奢华的气场平添了一丝少年人独有的纯真,唇边暧昧不明的弧度却饱含着某种令人心跳失速的暗示意味,“真是太好了。”
“你……你……奇白亦你打算做什么?!”粘稠的蜂蜜被灵活的舌尖均匀细致近乎折磨的涂满耳道深处的听觉神经,像星星点点的火焰落入秋季干燥枯黄的草原。正所谓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从天灵盖一路酥麻到尾椎骨的情况到底意味着什么,就跟鸡吃萤火虫一样心知肚明。所以第一时间就从头发丝红到脚趾间的平子真子就跟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拖着有点软的膝盖骨从原地跳了起来。
“真是不坦诚啊,小真子。”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而易举的固定住肩胛骨瘦削单薄的线条,另一只手则虚悬空中,从唇角咽喉开始描摹掠过颈部纤美的线条穿过精巧的锁骨定格在心脏跃动的地方,“心跳的这么快,竟然问我打算做什么。”
奇白亦倏然展颜,是春风一度绿江南,是魂萦梦牵子午间,七成的容颜,十分的风情,十二分的多情缱绻魂销意软,只四目相接的一个瞬间,平子真子的感知就陡然被困锁在胸前巴掌大的一块肌肤的方寸之间,只能感觉到皮肤上血脉奔涌的沃热,只能勾勒出那隔着单薄衣衫覆上胸口的纤细指尖。
男人的声音从意识遥远的尽头飘渺而来,直截了当的刺激着颅腔中最大的兴奋器官“当然是——色·诱。”
平子探手覆上胸前的手掌,掌心交叠的触感肌肤温软却筋骨轻健,另一只手大大方方的抬起奇白亦的下颚,蜷起的小指似有若无的摩擦着颚骨与颈椎的交界缺乏骨骼支撑的肌肤,温润细腻如脂如玉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无可挑剔的蚀骨销魂。金发的少年轻佻的斜了眉眼,浅灰的瞳眸划过鹰隼独有的锐利,关西腔拖长的尾音却拖长的分外暧昧“色|诱?就凭……”修剪整齐的指甲猛然陷入白皙柔嫩的肌肤,平子真子急转直下的关西腔拖曳出似有如无的戏谑笑意,慢讽轻嘲分外惬意,“……这种货色?”
“当然不是。”被捏着下颚像一件精致器物一样被人在掌心揉圆搓扁肆意把玩的奇白亦只是动了动眉尖,银水晶里镶着黑琉璃的眸子倏然幽暗,寂暗的深紫藤蔓一般肆无忌惮的在漆黑的瞳孔深处铺展,肩颈后强而有力的压迫逐步增叠,清俊秀逸此时此刻却透着说不出的诱惑奢靡的面容在呼吸可闻的距离中渐渐交叠,薄削的唇瓣几乎能够感受到源自相同器官的温润柔软……
“停!”平子真子的关西腔倏然响起在温热湿软的唇舌落下之前,拼尽全力按捺下示弱后退的脚步,遭受了如此盛情的款待,即使没脸没皮如平子真子也没能忍住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向后倾斜身体,颇为狼狈的红了脸,“我现在马上竖起耳朵满足你的说教癖,别给我用这种奇葩的方式发泄你的欲求不满!”
身体前倾,差一点印上吐露出尖锐刻薄色厉内荏的关西腔的薄唇的奇白亦抖抖眉梢,扬起唇角,十足暧昧就变成了让人拳头发痒的十足得意,堪称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典范“乖乖答应下来不就好了么?竟然跟我比下限,小真子你是忘了节操这两个字怎么写吧?”
平子真子维持着皿的表情“………………”——otz,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你才忘了自粽这两个字怎么写吧!奇白亦。
奇白亦抬手顺了顺平子少年脑袋上柔软顺滑的金毛,笑得分外和蔼可亲长者风范“别摆出这种不情不愿的表情来,至少在不要脸这种在装逼一不小心装侧漏了的时候特别实用的技能上,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超越我的人。”
明显低估某个老不修不要脸的程度,平子真子继续皿“………………”——掀桌,这种囧囧有神的技能有毛线好自吹自擂,我有姿势我骄傲的啊!奇白亦施主,自粽!请自粽!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是太久没写h了吗otz
第343章 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