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我依然不赞成你的研究,小喜助。”平子转过头,齐刘海下灰色的三白眼沉淀着某种沉静却锐利的物质,仿佛能够划破未来的重重迷障去见证汹涌而来却又消无声息的命运碾压而过的沉重轨迹,“但那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除你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权干涉你的选择。”
不知不觉已经成长起来的男子还保有年轻人独有的轻率与狂妄,尽管他此时此刻勾起的嘴角依然不自觉的流露出慵懒而谦卑的味道“这个啊,我想我是不会后悔的,真子前辈。”
又一次交涉无果,平子垂下眼睑,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气馁,所谓未来是最无从证实也无从考证的东西——除非变成现在和过去。但是到了那个时候,……平子敏锐的直觉在神经间掀起一阵尖锐的刺痛……恐怕一切就……来不及了。
“既然这样,就去成为队长吧。喜助。”
“哎哎哎哎哎哎……”对着研究发明搞创造一见钟情,从来就没想过三心二意见异思迁的好男人浦原喜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继而摆着手嬉笑道,“真子前辈,你这是在开玩笑吗?像我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成为队长呐。”
平子并没有列举近在眼前的反面教材调侃回去顺道自黑,而是双手交叉撑住下颚一字一顿的剖析自己的考量“喜助,现在的你还不太明白权力带来的便利。一旦当上队长,你就拥有了很多特权,大灵书回廊将对你开放查询权限,贵族们会更乐于向你资助,中央四十六室的拨款可以任意调配,甚至可以将整个番队改造成实验场。一个人做起来太过庞大的研究……你可以学学桐生小姐让很多人来一起做。喜助,你应该意识到了吧,只有你一个人的话穷尽死神漫长的一生或许也找不到你所期待的答案,或者证明它根本就不存在。”
“呐呐……真子前辈,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明明……”
“因为浦原喜助是总有一天会当上队长的人。”平子潇洒的耸肩,“即使我不提醒你,你也会想通这个道理。我可没有……”——浪费力气阻止必然会发生的事情的白痴爱好。
平子的话语在未尽之时戛然而止,明显也感觉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波动的浦原喜助抬起头看向尸魂界蔚蓝的天幕,流云缱绻之间一抹不自然的扭曲在视野中迅速扩大。与身旁彻底收敛了随性任意的队长肃然的面孔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虚。”
“怎么办?真子前辈。”浦原喜助望着整层犬牙交错的黑腔中探出的那张异形的脸,拉了拉平子的衣袖,提出一个现实而严峻的问题,“我们都没戴斩魄刀出来。”
眼睛中衍生出一片亮得惊人的火焰,跃跃欲试的金发队长拇指快速的拨过鼻尖,亮出一排可以给所有牙膏代言的好牙口“多花点功夫,把它打得连它妈都认不出来。”——gj,套虚的汉子你果然威武雄壮。
第201章 一指天外画荒腔
“啊呶,真子前辈我个人建议还是快点逃跑比较好。”恢复了青葱水嫩少年样的浦原喜助摸着后脑勺,软趴趴的语气配上软趴趴的笑实在缺乏一种大战在即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同样很没有紧张感的金发队长以一种堪称绝配的漫不经心问回去“啊~为什么?”——果然指望五番队从来就没有一队之长的自觉性与高等死神的骄傲尊严的平子真子说出一大段论战斗与荣誉的相关性,上升到精神信仰道德高度三观层面的长篇大论史诗巨著可能性,就跟蓝大boss抛弃了崩玉小三跟自家顶头上司白头偕老双宿双栖的概率一样无限接近于负无穷。
有着淡金色发丝的浦原三席拨开鼻梁上分叉的刘海,很是认真的欣赏了一阵伫立半空四下张望貌似是在寻找着什么的大虚的当下风光,软绵绵的声音随着越趋沉凝的眸光拖曳出无以名状的韧性“如果我判断无误,那是一只亚丘卡斯,从体征上看已经非常接近瓦史托德的亚丘卡斯。”
“亚丘卡斯?亚丘卡斯怎么可能出现在虚圈之外的地方?”平子并非在怀疑旁边这位科研天才的专业素养,只是浦原喜助得出的结论太过令人不可思议,“到了这种程度的家伙不在大虚的森林带着一帮小弟打家劫舍,老老实实的等待进化跑到尸魂界干什么?”
“这个嘛。大概只有亲自去问一问那位不速之客了。”正经了不到三秒钟的浦原三席再度故态复萌,嘻嘻哈哈的插科打诨后面又接上一句话,“我们都没有把斩魄刀带在身边,正面交锋几乎没有胜算,我建议由我留下来继续观察,地狱蝶的效率太低,所以真子前辈去通知附近巡逻的死神。”
“这种……小心!”刚刚准备拿出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必杀技把断后拖延积极找死的浦原喜助拽回丧失遍地的求生之路,刚刚蹦出两个字的关西腔在下一瞬变成了一声尖锐而响亮的警告,并且以直觉动物身体永远比意志先行的好身手一把拖过身旁高挑纤瘦的青年抱在怀中,以毫厘之差避过一双从天而降入地三寸的骨质利爪。
“好快,走的似乎是极端强化型的路线……”全然没有料到天空中的亚丘卡斯拥有着如此令人发指的探查神经与堪比幻影移行的移动速度,虽然始终小心的观察着对手的动向,却依然不自觉的低估了对手的实力的浦原少年在差一点被那只仿佛某种猛禽的利爪开膛破肚之后,在狼狈翻滚的平子队长怀里发出的第一声感叹让神经紧绷的金发队长差点飞起一脚把怀中的累赘踹出去。
然而下一秒,从那张惊悚抽象伤人眼球的骨质面具后发出的疑问便在千钧一发的瞬间冻结了金发队长蠢蠢欲动的左脚“死神,你们两个,谁是平子真子?”
僵硬了零点零零一秒后再度运转的大脑向身体下达的第一个命令维持原判,在一脚踹飞趴在怀中的二番队第三席官辅佐之后,平子真子双手撑地一个利落的鲤鱼打挺鱼跃而起,歪头呲牙三白眼,关西腔拖的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你~~~猜~~~”
身形已经十分接近人类的亚丘卡斯面具下的红眼睛闪了闪,由于面具的共鸣总带着奇异回声的声音不急不躁的响起“这算是……交涉失败了吗?没关系,一起杀掉就好了。”
话音落,在平子猛然睁大的双眼中,面前的亚丘卡斯完全被苍白的骨骼覆盖的手指缓缓探入左肋之下横贯腰际的虚洞,慢慢的抽出了一把……一把连鞘……一把连鞘的斩魄刀!
我勒个擦,虚圈什么时候有会用武器这么高端的亚丘卡斯了?不过这武器明显职业不匹配啊!就算要用,请起码先寻找到一个姓崩名玉的天煞孤星完成任务转职破面先!耶?破面是个什么东西?
迎面而来,针肌砭骨森寒入骨的刀风打断了平子真子对脑袋里一闪即逝的陌生名词的追忆,没有兵刃抵挡的金发队长当机立断发动瞬步灵活的游走在周遭密如繁星汹涌如潮的刀光剑影之中。
正如被踹飞出去化作天边的流星的浦原三席推测的那样,面前的这只亚丘卡斯所选择的进化路线属于相当奇葩的极端进化方向,乃是一条在视灵压如生命的主流修行方向上开辟出来非主流道路,即忽略对灵压的追求转而尽可能的强化身体素质,因此眼前这只亚丘卡斯的灵压虽然只能算是稀松平常,但是论到出刀之迅速,反应之灵敏,步伐之刁钻,应变之灵活堪称平子真子出道以来首屈一指的劲旅强敌。也正因为如此,失去了斩魄刀的强力支援,战力至少减少三层的平子真子在对方完全铺展开来星天海雨无穷无尽连绵不绝的攻势之中,几乎是普一交锋就落尽下风。只能凭借稍胜一筹的机动性勉强周旋,至于拉开距离重整旗鼓,面对一只思路清晰逻辑缜密战斗起来竟然更多的使用策略而不是本能的亚丘卡斯的时候,实在是有心无力。
也所以处在这种千钧一发命悬一线游走在生死边缘危在旦夕的蛛丝上的平子真子将所有的大脑cu都用在了如何保住这条岌岌可危的小命上,而不是发挥和实力成正比的想象力,把面前一连串的蹊跷事故串联在一起。
既然不能退……平子真子浅灰的瞳仁精光一闪戾气横生,身体倾斜向后再退一步。亚丘卡斯面具后猩红的瞳孔骤然燃起两团炙热的火焰,紧接着刀光一闪,犹如附骨之躯紧紧咬着平子向后急退的头颅瞬息而至!想当然尔,即便瞬步的速度堪比瞬神夜一,也不可能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之中超越舞动的刀锋。平子眯起双眼抵挡强大的力量碾压过空气形成的堪比利刃的剑风,为了避开随时都有可能切开自己的颅腔的刀尖,以一种完全失控的姿态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却依然不能阻止身首异处的命运。刀尖上流转的一点寒星在浅灰的瞳孔中划开死亡的帷幕,吹毛断发的利刃即将亲吻上平子的额头的瞬间,平子猛然扭转颈椎向侧避去。
叮当——
金属的剑尖穿过纷扬的金发,几乎是擦着平子的耳廓嵌入耳侧的岩石,原本一往无前连绵不绝的进攻终于因为这个堪称致命的失误出现了一闪即逝的空隙。自眉心至额角划开的浅痕还来不及将疼痛传递给中枢神经,蓄势待发的身体已经毫不犹豫的盘卷而上,双手扣住手腕上骨质甲胄的脆弱缝隙的同时,一只脚勾上对方肩膀的平子另一只脚毫不留情的以双手为支点发力踢向通神甲胄的亚丘卡斯唯一不在盔甲防护范围之内的下颚!
脆弱的腕关节经不起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更遑论在这样强悍的压力下维持握紧刀柄的动作,然而直到平子的脚尖结结实实的踢到对方的下颚之上,平子的耳边也没有响起预想之中刀剑落地的声响。
几乎覆盖全身的骨质铠甲让白打与破道的作用降至最低,瞬间判断出继续缠斗下去也不可能取得更大战果的平子果断的放开缠绕在亚丘卡斯手臂上的身体,几个轻巧的起落便瞬出足够安全的距离。
额角的伤口在急速上升的心跳中渗出温热濡湿的液体,沿着眉梢鬓角冉冉滑落的瞬间,在视野中渐染开一片朦胧的绯红。被平子真子全力一脚踢中下颚的亚丘卡斯扶着错位的颈骨爆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竟然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开口缓缓说道“死神,你是想抢走我的武器吧。”
既然对方愿意浪费时间,自认为热情好客东道主的平子自然也浪费口水乐意奉陪,闻言满不在乎的一揩眼角的血迹在脸颊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衬得夸张上扬的嘴角里森白的鲸鱼牙格外狰狞“呀嘞呀嘞,真可惜,我可是冒着让我的初恋情人们伤心哭泣毁容的风险,最后还是失败了。”
“那种小伤也会在身体上留下伤痕吗?呵,死神还真是一种脆弱的生物啊。”亚丘卡斯如此感叹道,继而张开手掌让平子看清被蜷曲的手指遮挡住的与掌心浑融一体无法分割的刀柄,“死神,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打算把,我的刀与铠甲与我实为融为一体!”
“看起来我似乎是没什么赢的希望了。”平子潇洒的一耸肩膀,干脆利落的一屁股坐到尘土飞扬的地面上,像是知道了双方实力的差距因而放弃了最后的负隅顽抗般懒洋洋的摊开手掌,呲开一口大板牙,“缚道之六十一,六丈光牢。”
耀眼的光带从状似无意指向亚丘卡斯的右手食指射向全无准备的亚丘卡斯,在即将缠绕上苍白的骨骼的瞬间一分为六交织成令所有肌肉动弹不得的天罗地网。与此同时,吟唱已至尾声的鬼道灵言从截然相反的方向默契的响起,“……战栗的钢之公主,崩溃的泥娃,集结!出阵!横行大地,叱其无力!——破道之九十,黑棺!”
凭空出现的巨大棺椁砰然坠落,随着鬼道的吟唱次第交错的巨大拼图啮合成一片嗜血的漆黑将被鬼道捆绑得动弹不得的亚丘卡斯吞没。激烈动荡起伏的灵压中,早在黑棺形成的一瞬间,掩藏行迹的曲光就失去了效果,先露出鬼道之后来着的庐山真面目。
浅色的发,浅色的眼,鼻梁上分叉的刘海配着一张令人无法直视傻笑的脸。平子瞬步过去,一拳头垂在对方四仰八叉的鸟窝头正中间,看着对方蹲下身体抱住脑袋委屈的抱怨“啊呀呀,真子前辈,手下留情,真的好疼啊。”
收敛了唇边一刹那不受控制的上扬的金发队长板着一张比身后的黑棺更棺材的脸,冷声呵斥道“浦原喜助你这个笨蛋,我踢你出去不是让你傻乎乎的一个人回来送死的!”
“我知道啊,真子前辈。”被一拳头砸在天灵上的浦原三席继续委屈的解释,“我也想去求援,但是我发现一离开你们大概一百五十米,我就莫名其妙的回到原地。我怀疑,有人封锁了这周围的空间。真子前辈,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说者无心的浦原三席再一次荣膺了bleach第一真相帝,一言惊醒平子真子这个梦中人,然而下一秒我们可怜的浦原三席就再一次验证了另外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马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骑(?),好心通常是没好报的,把躺在斑马线上的老奶奶扶起来是要破财消灾的。平子队长又抬起右手赏了浦原三席额头一暴栗“你是被敲坏了脑袋吧?小喜助。静灵庭的大人物要对付我这个队长,需要虚圈的杀手跑来掺一脚吗?你们隐秘机动什么时候变成摆设啦。”
伤上加伤的浦原喜助顶着脑袋上的一串糖葫芦,刚刚有直起来的迹象的身体再一次矮了下去。然而,不知道该归罪于平子真子今天出门之前忘记去看黄历,还是浦原喜助这位死神世界当之无愧的第一科学家终于随着蓝染副队长的反派boss气场日益增长,终于显露出八字带衰的迹象。就在未来的木屐帽子腹黑奸商忙于安抚受伤的脑袋,五番队不靠谱的金长直队长深入思考挖掘jq,啊不对,是挖掘真相的时候,终于停止了灵压的激烈碰撞渐次消散的黑棺中一点寒星横空出世,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令人目眩神迷的耀眼光芒,电光石火兔起鹘落的刹那飞鸟敛翼般掠过并不遥远的距离,犹如毒蛇张开的巨口中泌出毒液的獠牙噬咬向浦原喜助毫无防备空门大开的背心!
当平子真子与浦原喜助意识到迫在眉睫的危险的瞬间,近在咫尺的刀尖已经容不得任何的躲闪逃避。平子又一次将面前身形修长的男人揽入怀中,一手扣紧对方的修长的颈项的同时,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向飞驰而来的刀尖抓去。金属独有的冰冷坚硬的触感在指尖蔓延开来的瞬间,平子脑袋里转着的念头竟然是,幸亏他平子真子经天纬地天纵奇才左右双修,要不然突然废掉一只手还真不习惯。
叮——当——
刀兵交接的清越而绵长的清响响彻耳际,平子目瞪口呆的注视着从掌心里冒出来的一节死死抵住亚丘卡斯一往无回的长刀的漆黑刀柄,在死神抽刀迎战的本能觉醒之前,另一种怪异的直觉已经牵动着身体做出了诡异无比的陌生反应。
修长纤细的指尖有力的扣住手中的刀身,向侧横拉的指尖在空气中逶迤下四道细若游丝的灵压,扣在怀中青年脖颈上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掌心纤长的颈项,转而以一个奇妙而优美的手势悬在灵压丝线之上蓄势待发。三指内锁拇指虚弯唯一伸直的食指轻拢慢捻,一道无形有质的箭矢在指尖崩断最后一根丝弦的瞬间飞驰而出,穿透了亚丘卡斯掩藏在面具之下近在咫尺的头颅!
砰——
鲜红的血液混合着黄白的脑浆溅落在耳侧颊边,汹涌而来的疲倦占据了所有紧绷的神经线,平子真子缓缓瞌上双眼任由温热滑腻的触感在知觉神经中渐次清晰又慢慢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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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您没事吧?
咳,我没事。一指天外画荒腔。还有那把……封灵之剑……彼方啊彼方,真亏你……想得出来……
第202章 保持距离
你意下如何?
不好说,实在不好说。不如先从你的角度评价一下?
……这不是个好习惯,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啊~那可没有办法,像我这种人即使面对自己的伴侣也会选择隐瞒。我所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向我的同盟者减少谎言。这已经是我能够拿出的最大的诚意了。
好吧,向一个身体力行的贯彻‘不信我者追悔莫及’的神棍索要坦白这种限定品是我的错。那么,最基础的情报交换总是可以的吧。
所以,请开出个漂亮的价格吧。
呃……似乎又被你掌握住谈话的节奏了。这场战斗由我的角度出发,实验完全失败了。——我可不记得自己亲手教导的斩术是这么拙劣。
很显然,把它抛出去当试探平子真子的弃子的人也意识到这一点了。
啊,……这种事我可不算专业,不过从这一点上来说,你们完全不该这样相看两厌。
不过是因为同性相斥。毕竟从某个角度而言,我和他同样卑劣同样虚伪。……请不要在意我的牢骚,继续吧。
不,我只是觉得每当你愿意像这样透漏一点什么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在试图掩饰什么。你是有意识的这样做吧。你有一段时间在行程上出现了完全的空白,既不在尸魂界,也不在虚圈,更不在王族空间……即使那之后一连串变故简直把一切搅得一团糟,局面一度让我以为已经完全失控你也没有出面。然后你联络我……你竟然在现世!
……好吧,看起来如果我不先满足你的好奇心,我们的对话似乎就没办法正常的继续下去。我在杀人,我一直都在现世屠杀手无寸铁者。
别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不是玩笑,只不过是在跳槽很久了之后又机缘巧合的干回老本行。我干这个有多拿手,想必你也是有所耳闻的。
那些不成气候的家伙?你用不着如此费心费力吧?
呵……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更何况是这个群魔乱舞混乱不堪的末法时代。现在,来讨论一下我们之间的小问题吧。请。
真是令人陌生的认真表情。我认为虚的死神化虽然相对安全,却纯属鸡肋,如果是我的话,为了精简计划,我会放弃虚圈这条线。转而将重心放在现世和尸魂界,前期应该更侧重尸魂界,对现世的经略可以暂时放缓……但是……
……这一点上我有不同意见,不过还是留到以后再向你解释吧。有些东西不亲眼见一见,即便是你也无法明白。请继续。
首先我们要注意……
——————————————我是平子真子荣归故里的分割线——————————————
如果说有什么能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脑袋顶上的天花板从五番队温馨舒适的原木黄换成了综合救治诊所光看着都觉得一股消毒水味扑面而来的病号白更郁闷的,那么毫无疑问就是和床头柜一起戳在床边上的还有一身纤尘不染的白羽织,面带可以收录进《圣母是怎样炼成》教科书标准治愈圣母笑,浑身上下散发出令人背脊发凉的险恶气场,令人充分体验到什么叫做阴极阳消物极必反冰火九重天的四番队标志性吉祥物,连最悍勇的十一番队死神也要绕道走的腹黑圣母一枚。
更何况旁边还附赠了一个……平子懒洋洋的转了转眼珠,扫过即使半趴在床头上,表情依然拽得天上有地上无,敢于在山本老头子漂亮的胡子上盖鞋印的雀斑虎牙妹。——灵王陛下的护佑无论什么时候果然都是比让反派boss改邪归正更不值得期许的存在。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蹦跶到床沿上,弯腰低头扎马步的十二番队副队长吊着白多黑少的吊稍眼,要不是有背景里已经阴风惨惨完全黑化的卯之花队长保驾护航,张开的双手应该已经开始轮流问候平子真子那张很久没有亲密接触的大饼脸,“连去参加聚会都能迷路到封锁区,秃子真子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秃子啊。”
“日世里,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秃……”条件反射的标配台词脱口而出,却在听清了后半段嘲笑五番队队长隐藏属性乃是路痴的台词后戛然而止,浅灰色的瞳孔漾起转瞬即逝的清浅涟漪,平子扬了扬眉梢若无其事的拖着懒懒散散的关西腔询问道,“啊嘞,什么封锁区?”
“就是真子你从第五区穿行到第八区总是喜欢走得那条路嘛。真是的,我原本也打算从那里抄近路,谁知道中央四十六室的地狱蝶竟然在聚会前一天就到了。”很明显并没有察觉到平子暗藏在慵懒口吻下的隐晦刺探,日世里毫无防备的脱口回答。
“中央四十六室的地狱蝶?不是一番队?”
“秃子真子你一定又隐藏灵压跑到流魂街摸鱼去了吧?”日世里一脸鄙夷的跳下床沿,拍了拍雪白的被褥上两个乌漆墨黑刺眼无比的草鞋印,“中央四十六室的地狱蝶是直接下达给各番队队长的,连副队长都没资格接收。说起来,你和曳舟队长一个两个反应都这么奇怪,那个地狱蝶难道真的传达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我可不知道,大概那只地狱蝶来得不巧,正好赶上了我的午觉,所以被我无意间赤火炮了吧。”轻松的耸耸肩胛,半点毁坏公共财产的内疚感也欠奉的金发队长懒洋洋的抻开腰上的肌肉,“去问你家队长去。”
“平子队长说得对,猿柿副队长有什么疑问还是去直接询问曳舟队长比较好。平子队长刚刚醒来,我还要对他进行进一步的检查。”终于选择了一个恰当的时机插入谈话的卯之花队长唇角眼下的阴影笑得快要具现化,“更何况,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是不可以随随便便看异性的裸|体的。”
平子的脑袋上瞬间具现化出一排黑线,皿,喂喂喂,卯之花队长,不过是常规检查顶多脱个上衣罢了,你的用词有必要宽泛到直接连我下半身的布料一起涵盖进去吗?这么说话很容易引起我那些听风就是雨平地三尺浪的初恋情人们不必要的联想啊!
同样听到了静灵庭首屈一指的圣母令人想入非非的话语的日世里脸上一红,紧接着恶狠狠的瞪了床上无辜的金发队长一眼,扭头做傲娇万分不屑状“切~我才不稀罕。这个白痴浑身上下我有哪里没见过?”
虽然在流魂街沐风栉雨艰苦朴素的日子里,相依为命的两个人确实在无伤大雅的幼生期中一不小心赤诚相见过。日世里这么说也确实没有错,但是……日世里啊……平子停下解开腰侧绳结的动作,痛苦的别过头去“你这样说会一辈子嫁不出去的!”
“秃子真子,你找死!”
久违的日世里牌爱心回旋踢横空出世,直接打破紧闭的窗扉旋转着飞出走廊的平子队长灿烂的金发在空中划过一道销魂的弧线,大头朝下准确的种在四番队茂盛的龙胆花丛中。
“日世里副队长。”格外心平气和娴静甜美的女性嗓音。
“卯之花队长?”特别心虚气短底气不足的回应声。
“下一次,即使有我的陪伴,也请猿柿副队长注意随时保持距离,站在距离平子队长至少三米远的地方。”
“………………”
第203章 现世之行的开端
“真子你最近还真是和四番队有缘啊。”说话的是正抓着买给病人的苹果啃得津津有味,口齿不清的爱川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