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一郎蓝宝石深处流转的波光因为错愕微微一顿，继而蹙起飞扬的眉宇迟疑的发问“您的千眼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英明少爷。”
“虽然有人插手干扰了时空，只能探查到模糊的残影，但是已经足够我判断出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的身份了。”辅川英明从宽大的衣袖中摸出小巧的传令神机，熟练的接通实验室的内部通讯，不假思索间不容发的发出一个又一个匪夷所思的命令。
“古月君立即通知各科室科长，马上携带拷贝文件到一号通道集合，十五分钟后必须全员到齐。”
“原因？没有原因，这是命令！”
“久我君，通知安全别动队全体人员携带十五号仓库中所有物资到二号通道集合，我要在十分钟内看到你们的身影。”
“一郎，启动自毁系统，时间就设定在十五分三十秒后。”
中川一郎温文尔雅的俊秀脸庞彻底丢弃了沉稳淡定的翩翩风度，咽下一口唾液短暂的缓解了喉咙中骤然紧绷的干渴，强压下声带拔高走音的颤动，用残存的冷静竭尽所能的稳定声线“您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如此仓促的安排撤离的事宜，甚至要放弃这座顶尖的实验室？”
正在启动透明棺材内置的空间压缩变形系统，将两米多长的长方体压缩成一本可以轻松的收入怀中的袖珍书籍，辅川英明再度卍解了千眼，身侧立即浮现出五番队副队长高欣修长的身影，黑框眼镜意义不明的反光下，优美的唇线弯折出格外温润内敛的谦逊笑意。每一个细节都的巨细靡遗纤毫毕现。
“惣右介？怎么可能是他？”中川一郎高高的吊起一侧的眉梢，脸上的表情越发狐疑，“就算是他，您也没必要如此匆忙的放弃您的心血，英明少爷。”
辅川英明闻言抬起右手示意站在门边的中川一郎靠近，一指蓝染的背影“问题不是惣右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和他一起出现在这里的是什么人。”
中川一郎望着端端正正印在蓝染副队长腰部以下双腿之上某个圆润挺翘非是极致亲昵的关系碰触不得的部位漆黑的死霸装上嚣张至极的灰色脚印，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种地方的脚印……除了真子那个混小子恐怕也没人有资格……”
“你想到了，不是吗？一郎。”柔软稠滑的仿佛情人之间午夜梦回的交颈私语，辅川英明的声音因为情绪上某种微妙而冷酷的转变反而流露出异乎寻常的甜蜜。
“我马上设定自毁程序，只是……就这么将科室内的普通成员一起埋葬在地底……”中川一郎略显犹豫的提出异议。
回应他的是辅川英明甜腻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嗓音和唇边艳丽优雅的夺目笑意“我们没精力照顾那些只会拖后腿的废物，带上他们只会增加被发现的概率。”
“我了解……”
“只是还是会觉得不忍心？”
“……是。”
“我们已经浪费的不少的时间了，一郎。”收起透明棺材的辅川英明迈着贵族特有的优雅而从容的步履向门外走去，酒红色的长发服帖着笔直挺拔的背脊如瀑倾泻，在红光闪烁的凄厉长鸣中飞扬起冶艳妖娆的轨迹，动荡的格外蛊惑人心，“请将时间缩短到十分钟。”
“……遵命。”利落的摸出怀中的便携终端迅速输入指令密码的中川一郎迈开大步追随着自家少爷渐行渐远的步法，没有丝毫迟疑。
“说起来，我有些后悔呢，一郎。”
“？”
“无论过上多少年，三上老头永远都是这么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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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净土我该怎么办！”……谁，是谁，是谁的声音这么吵……
“如果你是期待我能想出办法让小真子完好无损的活下去，那么我无能为力。”……奇怪，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真的没有办法吗？净土你从来就比我更强大，更有办法，难道连你也无能为力了吗？”
“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你的半身，一把斩魄刀的刀魂罢了。或许真的能做到你做不到的某些事，但是前提和基础却都是基于你的力量。比你更强大或者更有办法的话，请不要再说了。不过，如果只是想要让他活下来，你其实是有办法的，彼方。”
“……难道……难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净土，你是知道的一旦一旦使用的话，真子就真的没有可能回头了！”
“请冷静下来，听一听自己的心，它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是看着好友唯一的血脉断送在自己的怀抱中，永远生活在辜负挚友所托的愧疚中见死不救；还是救下这个孩子，冒着锦绣前程一朝尽毁东躲西藏不见天日的危险。”……别听他的，别听他的，他，他，他……
“……呵呵呵……哈，净土你说得对，我本来就不是死神，这样做也不过是失去了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可是小真子如果死了，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我只希望这个孩子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锋利的刀尖刺透吃力跃动的心脏，致命的毒素在凝固的血脉中肆无忌惮的流窜，每一个被改造被强化的细胞都在炽烈的痛苦中尖叫，战栗着崩溃坍塌然后被重建塑造。晦暗不祥的灵压蛰伏在胸口陷入永寂的沉眠，沛然的灵压从幼小的身躯肆无忌惮的磅礴喷涌。恍惚中有冰冷的指尖温柔的流连过眉眼口鼻，潮润的触感中埋葬在心口的锁链轰然断裂。
“看起来，我也应该认真的履行我的责任了。就算世界并没有赋予我杀了他的权利……我要毁了他，不惜任何代价！”
“那么您打算怎么做呢？身为您的斩魄刀，我可并不想您去做傻事啊。”
“辅川家族的血脉中隐藏着致命的缺陷。净土……”
“嗯？”
“如果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这才是真正的渎职吧？彼方。孤身一人回归循环不会觉得寂寞吗？”
“寂寞啊，我已经习惯了。我怎么可能亲手……”
“小真子似乎快要醒来了。哦，对了，永远也不要告诉我原因，我已经足够卑鄙下流寡廉鲜耻了。”
“你不觉得这样说的你更加卑鄙吗？净土。”
“我只是不想选择殉情这么矫情的死亡方式。彼方。”
……
“啊——”梦境中的孩子张开双眼的瞬间，过往的一切便像被刻意剪断的胶片戛然而止，定格在意义不明的瞬间，平子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睁开双目的时候，下弦月森冷银白的月光不偏不倚的倾倒进深邃的瞳孔里。与记忆中某个片段短暂的重合令平子差一点以为自己又开启了一个新的梦境。转瞬又被倒映在视网膜中的一切震惊的脑袋后面的马尾都直接翘起来。
绵延无尽的黑色夜晚，孤寂凄冷的倒悬在天幕中央的苍白弦月，以及苍凉的月色下，同样无边无际向着黑色的地平线蜿蜒匍匐的雪白沙丘。连风声都被凝固的荒凉沙漠在冰冷的月光中拓展成地老天荒的永恒画卷。
即使平子真子的不学无术已经直追他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级数，我们也要相信真央灵术院死神统学院六年素质教育的洗脑……啊，不对，是辉煌成果，坚信每一个活着跨出真央灵术院鎏金漆红的大门的优质炮灰就算忘记了静灵庭的四座大门冲哪开，也绝对不会搞错死对头家门口种了几棵树。——为什么我隐约有一种五柳先生躺着也中枪的忧桑感？
“虚圈？！”抚摸着胸口，不单辫子翘起来，整个人都从细腻的白沙中拔地而起的平子真子第一浮现脑海的担忧是……内个，一日三餐要怎么解决？
第153章 拆迁办主任
就在平子在为自己未来即将上演的虚圈版《鲁滨逊漂流记》的生活大计全神贯注的苦恼的时候，托队长级与好身手相辅相成灵敏到不科学的感知的福，一直就没有放松对这片隶属敌对势力大本营的沙漠的警惕性的平子下意识的扶上逆抚修长的刀柄，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三十米外一处在窸窸窣窣的沙粒摩擦声中茁壮成长的沙包。
向来只顾着在所有的文化理论课上补眠补到天昏地暗，要么就是行走在调戏美女的道路上的平子队长对自家对头的理解基本上还停留在冲着面具一刀劈过去，然后搞定齐活，整队收工，继续前进在围观美人的道路上。实在拿不准那个正在拔地而起的不明物体到底隶属于什么界门纲目科属种。
“啧，这里的灵子不真是一般的乱。”感知中这种发现不明生物却无法确定不明生物的模糊感觉让习惯了清晰准确的灵压感知的平子感受到微不可查的违和感，但是出于高等死神对自身实力的认可平子依然选择了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如果是高等到能够用日语沟通的虚圈生物，说不准能靠把逆抚架在它的脖子上混到一张现世直通车的车票呢。
十秒钟后，当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不明生物在虚圈凄美的月色中显露出那张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脸庞的时候，平子队长眯起的死鱼眼赫然发现，他得到的不是传说中开往现世的虚圈特快列车的入场券，而是……一张暂时作废的长期饭票“惣右介，你怎么会在这里？”
摘下眼镜正在清理滑入衣领的沙砾的五番队副队长拂过死霸装衣襟的手指微微一顿，缺少安家落户在鼻梁上的经典吉祥物的遮掩的面庞，轮廓线条的起承转合间依然残留着不容忽视的青涩温柔，却再也压抑不住仿佛从骨子里流露而出的锐利逼仄“平子队长为什么会认为我不应该在这里？”——蓝染唇边的弧度温柔的依然故我，温醇低沉的声音温柔的依然固我，却足以引发平子敏锐的神经对迫在眉睫的隐晦危险最尖锐紧迫的警告，正如饥饿的鲨鱼追逐溢出伤口的鲜血。
当然是因为你早就和辅川英明那个混蛋同流合污勾搭成奸喽。目前为止严重缺乏证据支持的吐槽仅仅在脑海深处一闪即逝，平子将摆明车马在遇到各种意外突发情况时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自家的副队长的条件反射巧妙的搁置起来，取而代之的是轻佻油滑不耐烦的关西腔“在说这种自辩的话之前，先把自己弄得更可靠一点。惣右介。”
正在把擦拭的光可鉴人的黑框眼镜重新安置回鼻梁上尽忠职守的蓝染副队长闻言下意识的摘下眼镜，失去了厚重玻璃的阻挡的心灵的窗户浅淡的色彩完美的折射出幽邃迷离的光彩，莫测高深“平子队长不喜欢我现在的模样吗？”
“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了，惣右介。”平子缓缓眯起浅灰色的眼眸，与温暖柔软的浅棕色同样隶属于浅色系的虹彩在虚圈凄冷的月色下却折射出既然不同的光彩，相较于蓝染的幽暗深邃，更加容易令人联想到利刃出鞘血祭长空的绝世凶兵，“我只是不想仅仅因为看不惯你这张傲慢的脸，就把逆抚架到你的脖子上。”
察觉到平子比平日更加尖锐露骨的态度，二十四孝的人|妻副队长脸上再度浮现出春风化雨的温润笑容，恭顺的垂下头颅让略显凌乱的刘海遮住镜片后温和的浅色眼眸“平子队长，我们并没有准备必要的补给，静灵庭内的情况也不允许我们长时间逗留。是不是先想办法离开虚圈，前往现世？”
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搭在另一只手纤细的手腕上，指尖下渐渐过速的心跳令平子莫名浮躁的情绪越发烦乱，不耐烦的将脚尖插入脚下的沙漠然后猛然上挑，在踢起漫天飞扬的白沙同时也让藏匿在沙粒之中仅靠空气中的灵子就足以存活，虽然脑袋上同样罩着一个骨质面具相比起那些龇牙咧嘴青面獠牙有碍观瞻的同类不知道弱小的多少倍的脆弱生物无所遁形“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总不能指望让这种东西送我们去现世吧？惣右介。”
“平子队长，您的就读于真央的时候，虚圈概况是多少分？”
“……我想一想……完全没学过啊。”皿仅仅在真央就读一年就被辅川英明拐入五番队的平子队长淡定无比的承认了他的不学无术。
“这么说，您也不知道，大虚相互残杀狩猎的聚居地其实是大虚的森林了？”
“废话！”平子毫不犹豫的奉送自家绕着圈子说话的副队长两枚死鱼版的白眼，龇牙咧嘴的单刀直入，“那个大虚的森林在哪里？惣右介。”
“就在我们脚下，只是下去的路……平子队长，请您不要这样！”
单膝跪地，双手覆地，流畅的吟唱着九十一号破道的灵言的平子翻起了露出本来面目的死鱼眼，夸张的咧开的嘴角之后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鲸鱼牙，郑重其事的将最后音节一字一顿的安置在虚圈静谧的旷野上“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磅礴而出的灵压驱散了永恒的黑夜，震耳欲聋的轰鸣粉碎了虚圈的静默，冲天而起的沙尘遮蔽了皎洁的月色。
五番队的正副队长在一阵撼天动地的震动中身不由己的随着奔涌陷落的沙流坠入未知的黑暗。——喂喂喂，这样定点爆破打穿人家的天花板非法入侵，平子队长你还敢横冲直撞再暴力一点吗？这未来的橘子头草莓救世主热血小强一叽咕拆了虚夜宫的围墙，欢脱的奔赴战场英雄救美的即视感是在闹哪样啊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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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队长，隧道下方五十米处完全坍塌，五十岚七席正在带领第九小队进行挖掘工作。”
“三立，让第六小队跟进作业，协助挖掘。”
“哈伊。”
……
“报告，报告队长，隧道……隧道里……出现大量不明液体……五十岚七席，七席……殉职。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斩魄刀划破尸魂界静谧夜色，夭矫而过的游龙拖曳出彗星猩红而不祥的尾端。爽朗大气又不失温婉的女性眉梢微蹙面色凝重的注视着离开主人的肢体犹如受热融化的蜡像缓慢而不可逆转的融化成一滩晶莹剔透的液体，翡翠般青翠碧绿的色彩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润无害的光泽“言，带他下去包扎一下，找一个人去看一看隧道里的情况，这样的剧毒不能任由它随意扩散。”
“哈伊。”
熟练的带上塑胶手套，小心的将还未渗入泥土的碧绿液体收集进手中的试管，换下小巧的铲子开始采集被液体沁湿的土壤的曳舟桐生停下手中有条不紊的动作“我不是让你乖乖呆在队舍里，不要跟来吗？日世里。”——冰冷淡漠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酷厉威严。
“……队，队长？”显而易见被曳舟桐生迄今为止从未领教的另一面惊吓到无所适从，十二番队胆大包天无法无天敢于在任何队长级的脑门上按鞋印的暴力萝莉从藏身的树枝上缓缓现身。
“别过来！”严厉的语气阻止了暴力萝莉粗心大意一跃而下的企图，曳舟桐生微不可查的吸了口气放柔的声音，“刚才的事你应该都看到了，日世里，即便没有敌人这里依然非常危险。”
“可是，可是队长……平子那个笨蛋……”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的。这种失败的模仿品奈何不了他，但是对其他死神却很致命。”温和的语气渐转严峻，柔和的眉目绷紧成无可抗拒的威严，曳舟桐生并没有刻意提高音调或者加重语气，却清晰的流露出一队之长不可违逆的庄严气魄，“立即返回十二番队待命，没有我的允许绝不可以踏出队舍一步。”
“队……”
“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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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嘞呀嘞，真是些不好客的粗鲁家伙。你们到底有没有人能够听懂我讲的话？”将刚刚斩断最后一个企图反抗的大虚的头颅的逆抚在副队长的衣襟上慢条斯理的擦拭干净，平子单脚踢翻面前一个还未断气的虚的脑袋，落在胸口的脚尖姿态优雅的碾压过流血不止的伤口，“啧，我只不过是想去现世想找个家伙开个黑腔而已，你们反抗的这么激烈，浪费了我很多时间呐。”
话音落，骨骼断裂的脆响倏然响起，平子神色如常的将深深陷入对方胸腔，几乎将脚下的胸膛踩穿的脚尖拔了出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惣右介，我们走。到下一个聚居地。”
“……平子队长，这样的交涉方法，那些虚恐怕是不会答应您的要求的。”
“哦~~是吗？”随意倒提着逆抚的金发男人缓缓转过头来，细长眉梢飞扬成一贯神采飞扬的恣意嚣张，“那就继续杀下去，直到有虚愿意答应我的要求就好了。”
蓝染垂下头颅，俯视着脚下尸山血海血流漂橹的惨烈景象，温和醇厚的声音在缓缓沁透草鞋的粘腻液体中柔顺驯服的响起，一如每一个毫不迟疑的追随在平子真子金色的背影之后的清晨“好的，平子队长。”
第154章 出发
“相同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单手叉腰，一只脚踩在亚丘卡斯的面具上的平子真子甩了甩额前整齐的刘海，悬在胸口上方的逆抚在纤细的手指间晃啊晃，浅灰色的眼眸在狭长的眼眶中慵懒的扫过残肢断臂之后一张又一张苍白的面具，“你们中有谁愿意送我们去现世的重灵地？”
虽然死神与虚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但是当敌人过分强大的时候，即便以基利安那从来就没超过及格线的智商也知道什么叫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由十数只亚丘卡斯组成的小型团体，但是身后石英树上粗壮坚硬的灰色树干被同样材质的树枝贯穿面具悬吊而起的四具尸体却轻而易举的抹杀了这些初步拥有理智的高等大虚逃跑的勇气。
“呵……呼噜……”脚掌下的大虚发出一串含糊不清意义不明的火星语。
平子眉梢一剔，缓缓松开脚掌的压制，几乎就在草鞋的鞋底堪堪离开毕加索出品的抽象面具的瞬间，一叠声带着哭腔的求饶已经冲口而出“我愿意，我愿意，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哦~看起来我需要的人已经找到了，惣右介……”拍了拍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平子将悬在亚丘卡斯面具上的脚彻底挪开，以一种油腔滑调的关西腔特有的，慵懒闲散的口吻漫不经心呼唤自己的副官，指了指面前硕果仅存的七八只亚丘卡斯，“杀光它们，一个不留。”
一直跟随在平子身后充当移动背景路人甲的蓝染副队长微微一怔，继而按照正常副队长的正常逻辑发出抗议“平子队长，我只不过是一个副队长罢了。”
我还只不过是一个执事罢了呢！哎，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吐槽？平子真子不耐烦的眯起吊着稍的三白眼，挥了挥手，一声短促的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脱离声带的尖叫过后，树干上又多出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我有允许你们离开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瞬步到了顶天立地的石英树横伸的枝桠上，抓着变节求饶的亚丘卡斯的后脖颈，像是拖死狗一样拖在脚边的平子真子咧开嘴角露出一排阴风惨惨白森森的鲸鱼牙，用下巴示意的偏了偏被抛弃在一群吓破了胆的狼豺虎豹的包围圈里的副队长，唇边的笑容格外的夸张而邪佞“杀死我的副队长，或者被他杀死……活着的可以离开。”
话音落，蓝染副队长修长英挺的身影就被淹没在一片猩红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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