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被你看出来了啊~~~那我更要快点溜掉了~~~~”
看着拽着中川一郎的袖子猛然瞬步加速拐进宽阔街道边一条不起眼的巷道的平子真子那头耀眼的金发，结城藏武刚刚从肃穆悲伤的葬礼上恢复活性的面部肌肉慢慢抽搐成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真是个让人无话可说的家伙。”
“确实是个挺让人无话可说的家伙，不过也是个挺体贴的家伙不是吗？”
“啊——队长。”被脑袋后面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结城藏武带着一脸将自己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的金字招牌摔得四分五裂千沟万壑的惊悚表情望向身后的声音发源，然后愣在那里。
身后的男人若非那遗传自辅川家族标志性的红发紫眸，结城藏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瞳孔倒映出的会是辅川英明。酒红色的长发依然自然的垂落双肩，紫金色的瞳孔反射着无机金属特有的冰冷而静寂的光泽，他依然在笑，唇边翘起小小的弧度，却全没有了记忆中暧昧诱惑的颓靡气息，取而代之的是宛如薄雾轻纱般朦胧飘渺的悲哀，纯粹剔透，在无尽的光阴中酿造成令人神往却胆寒的绝望。
“陪我喝一杯吧，结城三席。”
“啊？……好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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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真子没有带中川一郎到附近死神经常出没的居酒屋中，一来这顿酒本身就有着凭吊故人的意思，居酒屋那种寻欢作乐和失恋买醉，欢腾喧闹和悲哀嚎啕交织混杂，人来人往鱼龙混杂的地方实在有失庄重，二来中川一郎在真央任教多年，虽然称不上桃李遍天下，但是十个死神里至少有五个半认得出这张带着口胡的黑框眼镜温文尔雅腹黑的脸，要是酒后失态被集体围观……平子真子自认有着一副枪打不穿的厚脸皮，但是却咬不准酒醒之后发现自己多年威信毁于一旦的中川一郎有没有足够的好涵养，别把这无妄之灾迁怒到他这个一片好心的池鱼身上。
所以，综上所诉，平子真子领着中川一郎径直穿过青流门，进入流魂街一区郊外无人的枫林中。从一棵格外粗壮的枫树下刨出从八番队的花披风大叔嘴下顺来的好酒，看也没看丢给身后神思不属的中川一郎一坛。
“我说，难道就要这么直接喝吗？”中川一郎皱着眉，用万分嫌弃的表情注视着手中灰头土脸的小巧酒坛。
平子真子从中又选出一个酒坛，探手从树洞中摸出一对酒盏“啊，杯子在这里，不过要先洗一下。你是真央的鬼道老师吧？中川老师。”
中川一郎隔着眼镜片给了平子真子一个你小子明知故问的白眼“你是忘记默写一百遍六杖光牢的灵言的事情了？真子。”
后者果然很配合的露出呲牙咧嘴心有余悸的表情，继续摇了摇头“不，死神的鬼道不是天打雷劈就是火炎爆炸，所以我想问中川你会不会水系的鬼道。”
中川一郎闻弦歌而知雅意的抽了抽嘴角“你该不是想让我用鬼道洗杯子吧？”
“最近的水源在三公里外。”后者一脸惫懒无赖的两手一摊，“你看着办吧。”
中川一郎嘴角的抽出有扩大到整个脸颊的趋势，半晌咬牙切齿的一把从平子真子手中抢过一只杯盏，万分屈辱的低声吟唱起一段灵言，以平子真子在中川一郎的魔鬼式压榨训练下获得的鬼道知识，能让某堪比大鬼道长的中川一郎这么郑重其事全神贯注的念诵灵言的鬼道至少要标上90号！
喂，这个鬼道真的是用来洗杯子而不是一甩手炸了我吗？平子真子缩了缩脖子不着痕迹的退后三步。
那一边中川一郎已经吐出了最后一个音节没完成了这个从言灵长度上判断就很高端的鬼道，然后单膝跪地将手按上地面。
然后，就在平子真子屏息凝气全神贯注，揣测着下一刻会不会出现类似传说中的大地之怒山崩地裂地火翻涌岩浆漫流青山秀水一秒钟变人间地狱的惨烈场景的时候，只觉得脚下一颤，耳中一响，就看见从中川一郎缓缓抬起的手掌下猛然喷出一股看起来就晶莹剔透清澈甘甜的……喷泉。
之后的五分钟就在平子真子目瞪口呆膛目结舌呆若木鸡的旁观中川一郎从容优雅的洗完了自己的杯盏，又本着自己吃肉怎么也要让别人喝口汤的人道主义人文关怀从平子真子的僵硬的指尖手中抽走摇摇欲坠的杯盏继续洗中渡过了。
“中川一郎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鬼道？”平子真子觉得自己的嘴角已经抽搐的彻底失去知觉了。
“中川家的秘技鬼道，崩山。强度相当于九十六号的破道。”中川一郎淡定无比的将在清透的喷泉中涤荡一新的杯盏递还给平子。
平子觉得不只是嘴角疼连牙都疼了“你用这么夸张的鬼道就为了……”
“洗杯子。”中川一郎拍开酒封从容的替自己斟满一杯，无比从容的接口道。
皿“……”
我恨那些为了洗个杯子就造出口喷泉的高富帅！
第45章 谈话
“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静，真子。”中川一郎将杯中不知道第几杯酒一饮而尽，终于用一种漫无目的的闲散语气打破了空气中隐约浮动的沉寂。
弯腰驼背偏着肩很没形象的蹲坐在枫树粗壮的枝桠上的平子闻言手中的酒坛从膝头一直滑到脚底，又被一直细长的手掌扣住坛口提到眼前，自然下垂让整张脸都散发出令人尤其是日世里的脚心发痒的惫懒意味的眼睑遮掩住浅色眼眸中刹那间的流光溢彩“辅川英明不想活，就算再拼命也没用。但是对于辅川家族的盾牌而言，铃木前辈应该死得其所吧。”
中川一郎面无表情的低下冰蓝的瞳孔注视着渐渐填满手中器皿的琥珀色液体，举手就唇的动作飘逸潇洒，喝酒的速度却又快又急就像是刻意想要灌醉自己一样“是啊。为了心爱的男人战死沙场，优美她确实是死得其所了。”
“噗——”虽然在别人追悼亡者深情回忆的时候闹这种把酒从鼻孔里喷出来的幺蛾子非常之不厚道，但是陡然听见这种惊天八卦，平子眼前一黑，脑袋中油然升起一种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如魔似幻风中凌乱就差驾鹤西去羽化登仙的晕眩感，差点脚下一软大头朝下免费为树底下的观众亲身演绎什么叫做仙人下凡脸先着地。
虽然这么说对死者是大不敬，但是铃木美人你眉毛下面那两个窟窿眼儿是用来喘气的用来喘气的还是用来喘气的！这眼神儿要差到什么地步神经要粗到什么境界万死不悔百折不挠意志坚定到什么程度才能对着辅川英明那么个连呼吸中都充斥着“快来压我”的妖孽yd受一往情深到生死相许，啊不对，是生死单许的地步啊！单相思到这种程度我都纠结的面部肌肉运动失调，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啊。
中川一郎抖了抖眉梢，表情依然是谦谦君子招牌一样的温文尔雅，和手底下好像和平子贡献的美酒有着血海深仇，喝酒如流水的动作完全脱节“这么惊讶？我以为作为优美的闺蜜，这种事她应该早就和你说过。”
闺蜜……你才是闺蜜，你们全家都是闺蜜，你们一家谱都是闺蜜！老子是要成为全静灵庭美丽可爱的女孩子的初恋情人的男人！不是闺中密友！
平子指尖一抖鼻子尖前的酒坛子遵循着重力加速度的经典力学原理，自由落体着投奔向中川一郎的天灵盖“从铃木前辈平日的言行举止中完全看不出来啊。”
这种明显带着玩笑性质的攻击当然不会对中川一郎造成任何影响，举过头顶的手掌准确的托住飞坠而下的酒坛，轻声一笑“多谢款待。我以为你至少会非议一下优美择偶的品味，没想到只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感慨吗？”
“比起非议死者极力隐瞒的恋情，我更想鄙视你这个随□□料的家伙。你现在看起来还真是悠闲得看不出一点伤心的样子呐。”关西腔的尾音依然散漫的拖长，却并没有如主人过往的油腔滑调略略上扬，平子真子贴着树干不紧不慢的向下滑，最后几乎是贴着中川一郎屈起的膝盖轻柔的站在了草地上。
“眼泪这种东西流过一次就够了。我以为出身流魂街的你应该最了解这个道理。”中川一郎不徐不疾的举起手中的酒坛，琥珀色的液体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落入微张的唇齿，宝石蓝的剔透眼眸终于被血液中奔涌的酒精蒸腾出一层薄薄的雾霭，像是积蓄在眼眶之中固执的不肯落下的泪滴。
平子真子无趣的撇了撇嘴角，终于狠狠的叹了口气“我就怕你现在这幅模样才会请你喝酒，你别用这么一副诡异的，一点都配不上你的苦瓜脸对着我好不好？要不然我数一二三，咱们两个一起抱头痛哭？我开始数了哟，一，二，三……”
“你够了，平子真子。你这么做只会惹人发笑吧！”温和内敛这个词从另一面讲也意味着对情绪完美的隐藏与良好的控制，但是很显然此时此刻故意摆出一副扁嘴皱眉泫然欲泣的表情夸张耍宝的平子真子根本就是一个以挑战中川一郎的eq极限而存在囧囧有神的囧货，中川一郎在皱着眉忍耐着盛满了刺激性液体的胃对于面前“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星星眼翻江倒海的过敏反应十五秒后，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一巴掌拍过去，略略侧头露出个哭笑不得的扭曲表情，“拜托你离我远点吧。”
挥出的手掌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捕捉，手腕敏感的肌肤传来柔和而有力的压迫。眼前平子真子的脸上那些乱七八糟古里古怪的表情正慢慢收敛成沉静温和的线条，静谧安然的甚至让人想要沉溺在那浅灰色的瞳孔深处“这样不就好了吗？”关西腔温柔的触摸着深藏在甬道之中的鼓膜，平子真子的语气中没有高高在上的怜悯，没有看似慈悲实际上只是在彰显自己的优越的同时卑劣的祈祷着同样的不幸不必降临己身的怜悯，没有那冰冷而无情的怜悯。他只是安静的陪伴在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边，在对方需要的时候慷慨的贡献出自己的胸膛。
桎梏住手腕的力量缓缓放松，中川一郎猛然揽住面前少年幼细的颈项，将少年单薄的身体拉入怀中，伏在少年阳光般绚烂却柔软的金发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什么都做不了啊！真子！我这个无能的哥哥什么都做不了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优美去送死！被害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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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番队，队长寝室之外的回廊之上。
辅川英明掩藏在举起的酒盏之后，薄润的红唇慢慢牵起微妙的角度“结城三席很喜欢我家真子吧？”
端坐在矮几对面，正襟危坐，用自幼严格训练的严苛礼仪流畅优雅和辅川英明推杯换盏的结城藏武一口酒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艰难的徘徊在是喷薄而出给对面一鸣惊人的红发男人一个热烈的狗血淋头还是吞入气管让自己可得惊天动地涕泗横流的十字路口。
对面刚刚说出了惊人之语的辅川英明万分淡定的倚老卖老“作为过来人，我不得不给你一些忠告。真子这孩子某方面很像当年的原知彼方，……”
一只地狱蝶从回廊下茂盛的马醉木中七扭八歪的飞入两人对峙的视线，打断了辅川英明未尽的话语。
结城藏武抖动着肩膀将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咳喘生生咽下，深处细长的食指给眼前看起来似乎精疲力竭的黑色蝴蝶落脚之地。
肌肤上刚刚涌起细微而玄妙的触感，平子真子气急败坏的关西腔已经波不急待的涌入脑海振聋发聩“藏武快来救场，老子被中川一郎那混蛋弄血崩了！”
“噗——”从喉咙压缩进气管的咳嗽毫无防备的从唇齿间喷薄而出，结城藏武以袖掩口咳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第46章 醒来
再没有什么事比一觉醒来面对的竟然是综合救治诊所雪白的天花板更悲催了。这就是平子从深沉的黑暗之中张开眼睛，感受着由失血过多造成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力感与倦怠感，对着天花板两眼发直了整整十分钟才在脑袋里得出的结论。
但是，下一刻这个结论就被平子同学自己在心底泪流满面风中凌乱的掀桌子推翻了。
尼玛！谁来告诉我为毛卯之花队长会出现在我的病床前啊！眼珠子一扫就看见这么温柔和蔼阳光明媚阴风惨淡毛骨悚然的圣母微笑，灵王陛下我可以申请灵体保护机制，再晕一会儿吗？！
“我一定是在做（噩）梦！再睡一会儿吧。”平子眨了眨因为一时无法适应房间中的明亮光线有些酸痛的眼眸，懒洋洋打了个呵欠拉过脖子下面的薄被蒙头盖脸缩成一团，“醒过来就没……”
下一秒
诶呀！——
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平子从病床上鱼跃而起，动作麻利的翻身下床，与此同时也没忘了物尽其用的抓起脑袋顶上的被子向着灵压异动的方向掀飞出去，单薄的被衿被指尖灌注的灵压撑开成一面笔挺的盾牌向着急速汇聚的灵压勇往直前的同时也用它那伟岸的身躯恰到好处的遮掩了金发少年狼狈逃窜的身影。
噗的一声如中败絮的闷响过后，力道十足的鬼道不出所料的在仓促建立的防御上开出数个透明窟窿。而窟窿后面一片寥落春光，金发少年已经不知所踪。
“平子真子你给我出来！”曳舟桐生双手叉腰对着刚刚抛光上蜡光可鉴人的地板河东狮吼。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床底下，平子真子的关西腔也回应的龙精虎猛中气十足，不落下风。
“好啊，平子真子睡了这么久，你的酒是还没醒是吧！”曳舟桐生开始抡胳膊撸袖子，十根纤纤玉指捏的劈啪作响。
床底下平子真子快和床板融为一体，很没骨气的开始场外求援“卯之花队长你一定要阻止桐生小姐！会出人命的！”
一直一脸令人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两百年后的五番队队长脸上那和蔼可亲人畜无害温柔鬼畜笑的招牌腹黑圣母微笑，全程无压力淡定围观这出由五番队现役副队长和十二番队队长倾情演绎唱做俱佳的闹剧的卯之花队长终于很厚道的喊了卡“桐生你就放过平子副队长吧。他肩膀上的伤口可经不起第二次崩裂了。”
“咦？灭却师的箭很邪门么？总听隔壁十一番队的队员议论纷纷说他们的队长到现在伤口也没愈合，我还以为又是什么人心惶惶的谣言呢。”身为少数几个镇守现世没有掺合到灭却师与死神的战争之中的番队队长，曳舟同时蹙着纤细的双眉看向一旁的四番队队长。
“准确说只有一部分灭却师的箭很邪门。”眼见着曳舟桐生的注意力被卯之花队长一句话轻松分散潇洒歪楼，平子终于从暗无天日的床底下慢慢爬出，“我的情况还算好，虽然愈合缓慢但是还是在慢慢康复。十一番队队长身上的伤口到现在也只能依靠特殊的鬼道封印止血吧？”
“不能复原的伤口？难道这就是二番队突然开始在流魂街搜捕灭却师魂魄的缘故？”曳舟桐生转头看向依然笑得阳光明媚春风化雨的卯之花队长，“清净塔林居里的老家伙竟然批准了这种研究吗？”
“毕竟是在明文上被列为违禁行为的魂魄研究。所以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卯之花队长叹了口气显然也并不支持这种可以说完全无视灵魂主权惨无人道的命令，“但是那种盘踞在伤口附近不断阻止伤口愈合的奇怪灵压确实没有什么有效的遏制方法。”
“就算要研究，眼前的小子不就是很好的材料嘛。”曳舟桐生一指刚刚从床底下爬出半个身体的平子真子，目露凶光，吓得平子立即变身随身携带跃层螺旋花纹别墅的蜗牛君嗖——的一声哪来的又缩回哪里去了。
“平子副队长的情况特殊，没有普遍意义上的参考价值。”卯之花队长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敲了敲由粗细不等的金属管焊接的床头，发出一阵空洞悦耳的咚咚声，“平子副队长请出来吧。”
这一次平子从床的另一边冒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的觑着一床之隔的紫发美女，在对方扫过一个来者不善的眼神之后露出夸张谄媚的笑容“那个，啊哈，好久不见了，卯之花队长、桐生小姐。能够见到二位还真是令人高兴，啊哈哈哈……”
曳舟桐生眉梢一剔似乎想说什么，看了身旁的四番队掌控者一眼，突然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无压力围观群众表情。
“平子副队长好久不见。”卯之花队长笑眯眯的踏前一步，低下头看着平子小心谨慎的慢慢脱离蜗牛行列变身蛞蝓，“不过，见到您以病人的身份再度出现我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因为面部低垂的角度和随着温柔的说话眼角眉梢逐渐加深的弧度逐步在眼底唇角铺陈开大片浓墨重彩的阴影，素来温婉柔和犹如大和抚子的卯之花队长唇边的笑容也渐渐渗透出某种可以令灵觉敏锐的直觉系生物牙关打颤瑟瑟发抖的危险气息“在您离开综合治疗诊所会五番队静养之前，我有好好叮嘱过您养伤时间内的注意事项吧。”
平子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老老实实的点头应承“没错。”
“既然如此，您应该也记得您的身体是严禁任何酒精制品的吧？”
吞一口口水，继续老老实实点头“是的。”
“那么从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你一个人似乎没有办法好好遵守那些注意事项直到痊愈吧？”
“是……”被卯之花队长咄咄逼人的言辞和灵压逼迫的有些手忙脚乱的平子真子条件反射的连连点头，成功的把自己带进沟里，“哎？”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平子副队长在综合救治诊所的小住一段时间，直到肩部上的箭伤完全痊愈吧。”
“卯之花队长，五番队……”已经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就是那传说中关在玻璃瓶子中的苍蝇的平子同学奋起反抗据理力争。
“五番队的事情不是一直都由已故的铃木三席和结城四席打理吗？你们这一对儿正副队长可是千年难遇不务正业的甩手掌柜。”曳舟桐生冷静无比恰到好处的吐槽轻而易举的堵住了平子真子眼前通向自由的最后一条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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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救治诊所，离着“关押”平子的病房十万八千里远的一段回廊。
有着酒红长发与紫金眼眸的男子褪去了轻佻浮华暧昧靡丽的微笑，一本正经的微微躬身施礼“真子的事，多谢二位。”
“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瞒着他直到你从现世回来？”曳舟桐生抱臂在胸，秀美妍丽的脸庞上写满了“我不赞同”。
“我很清楚真子的为人，如果他知道了我去现世的消息……虽然他一直都很讨厌我，但是却绝对会拼尽全力阻止我。”辅川英明直起身体，唇边勾起的笑容因为带着深切的怀念所以格外的温柔，“他和彼方是看起来截然相反骨子里却是出奇相似的同一种人。”
“所以你爱屋及乌，拐弯抹角的不让他担心？”曳舟桐生摇了摇头，“你们五番队的这些别扭家伙就不能换一种比较容易理解的表达方法？你就这么让他一直误会下去？”
“这可是五番队的番队特色，我还打算让真子发扬光大声名远播。倒是曳舟美女你……”辅川英明轻笑一声，紫金色的眼珠子在曳舟桐生凹凸有致的窈窕身姿上打了转儿，“再那么一点都不美女的胡吃海塞下去，小心有一天身材走形的连我们这些老熟人都认不出来。”
“你这家伙真讨厌，我最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曳舟桐生娇羞万分的柔情一抚擦着辅川英明的脸颊划过，除了带起鬓边几缕柔软的红发也在身后的梁柱上留下一个入木三分的掌印。
辅川英明哈哈大笑向身边的两位美女挥了挥衣袖，潇洒的翻过四番队的围墙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太对劲儿啊，那个家伙。”曳舟桐生收回挥空的手掌，望着围墙上方浮动的白云微微出神，“突然又变回当年的模样，就好像回光返照一样。”
“这或许就是他为什么要阻止平子君的原因了。”卯之花队长平静的说道，一贯温柔的语气中却流露出些许担忧，“但是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是目前为止能够最快结束这场战争的方法——在双方都陷入这名为战争的泥淖无法自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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