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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和珅 第16节

作者:石头与水 字数:18733 更新:2022-01-09 09:24:38

    解了外甥女婿的烦忧,傅恒也不吝赞美,“善保果然不愧是探花郎,博闻强识,于各地风俗竟也颇有见地,解了我的一大难题啊。”

    善保谦笑,“只是凑巧罢了,我平素就爱看些杂书,跟洋人说话儿,他们又不懂咱们大清的经义,只得说些吃食风俗听个乐子,哪里想到这些还有用处呢。”

    傅恒越瞧善保越是喜欢,笑道,“这不就用上了。你这个习惯好,光读那些四书五经,不过是知些做人的道理,博览群书,方长见识。平常人们说地理风俗,仿佛是没用的话,打仗的时候,这些都是基本常识。读书就得像善保这样,方不是酸生腐儒。”

    “伯父过誉了。”

    傅恒道,“你今儿有无空闲,干脆跟额驸过去看一遍那些新鲜玩意儿,有认识的,跟理藩院的人说说,他们心里也有底。那些个使臣啰嗦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

    善保既然帮了忙,傅恒也不吝于给他一个出头儿的机会。

    色布腾巴勒珠尔也极力附和,他真给这些暹逻人搞得头大了,一堆东西,见都没见过。

    善保琢磨着,去倒是无妨,只是人家理藩院是正儿八经的专业人士,哪里用他去指手划脚,纵然好心,也难保打了谁的眼,别傻呼呼的做出头的椽子,这不是找着先烂么。不去又得罪傅恒和大额驸。

    善保有些为难,犹豫道,“这个榴莲只是偶尔听了一耳朵记得了,那个暹逻国,不怕伯父和额驸大人笑话,名儿都是头一遭听。榴莲是味儿特别,长得也特别,我才敢认。若是别的,都是纸上谈兵,纵使知道名儿,不见得能对上号儿。说实话,我还真没什么把握。”

    善保这话说得实在,他早先把底子打下了,我是听说的,用耳朵听来的,就是看书都有出差错的时候,何况祖宗早有老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关系到进上的贡品,谨慎些也正常。

    如此一想,傅恒倒觉得善保不骄不躁,面儿前摆着出头的机会,都沉得住,嘉许道,“你说的也有理,其他入口的东西虽是奇怪些,还好没这种怪味儿不雅的。”

    善保和傅恒说得投机,还被傅恒一道儿留下,与色布腾巴勒珠尔共用了早饭。

    乾隆这人吧,喜欢新鲜物什。

    关键是,东西光新鲜是不够的,还得让他瞧着开心才成。

    因事关色布腾巴勒珠尔,傅恒先给乾隆打了预防针,暹逻国有几样果子,千里迢迢的运来,很不容易啊。本草纲目里有记载的,有啥啥好处,那儿的姑娘都馋这一口儿,为了吃一口,连裙子都能当掉。

    这样一讲,把乾隆逗乐了。

    傅恒心里直翻白眼儿,老色胚听到姑娘脱裙子的事儿没个不乐。

    乾隆就要传进来瞧新鲜,傅恒又添了一句,“就是闻起来不大雅,不过,听说吃起来味儿极好。”

    “跟臭豆腐似的”乾隆笑问,“闻着臭,吃着香。”

    “万岁英明。”您不会早提前得什么小道儿消息了吧,白让人您的大女婿着了一夜的急,头发差点儿白了。

    乾隆有些好奇,“听说理藩院的人很为这个榴莲发愁呢,今儿从哪儿打听出这果子的来历了连人家姑娘典当裙子买果子吃的事儿都知道了”

    承认了,直接承认了。不但承认,还反将一军。

    傅恒心里很想问一句,您听谁说的啊仍是恭敬答道,“说来是巧了,奴才是听善保说的。不愧是万岁爷钦点的探花郎,见闻广博。”

    “嗯,善保住你家园子了”乾隆手放在膝上,把玩着腰间的羊脂玉佩。

    “是,他早先在咸安宫与福康安是同窗,家里在热河也无产业,福康安邀他在园子里安置了。”

    乾隆挑了挑眉,漫不经心,“他们关系还不错”

    “福康安待人热诚。善保也会做人。”

    乾隆静静的思量了会儿,“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断网,今天才修好,补125号的

    49、重生后第二记天雷

    过了两天,善保又连升两级,成正五品御前侍卫了。

    当然,这是三等侍卫的正常品级,并不算高。

    不过,从七品连升两级就比较着眼了。

    从探花郎的正七品连升两级,简直让一帮子翰林老臣恨不得咬碎银牙万岁啊,您打着满汉一家的口号儿,干的事儿也忒偏心了。

    还有啊,升官总得有个理由吧。赏功赏能您得有个说法儿吧。

    虽然大家知道善保早晚得升,可也太快了吧。从点了七品还没俩月吧他干啥惊天动地的事儿了,值得您破格提升啊

    不说别人,一帮子大学士先臭了脸,一肚子的意见不满。

    乾隆着人把暹逻国进贡来的榴莲拿出来,赏给大学士们一尝。

    刘统勋差点给熏的厥过去,若不是在御前,非捏起鼻子来不可,刘纶虽年轻,反应也强不到哪儿去。

    阿里衮心里嘀咕莫非这就是传说中蕃国贡上来的臭果子。

    乾隆问,“爱卿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阿里衮想,反正咱又不是大学士,不认得也正常,憨声道,“奴才在外头听人说暹逻国进贡来的东西,有一种味儿挺大,就是这个吧”

    乾隆笑了笑,问刘统勋、刘纶,“两位刘卿呢,可知道”

    “倒是新奇,少见。”刘统勋捋着白胡须,摇头。

    刘纶亦摇头。

    乾隆瞅旁边侍立的善保,“善保,你认得么”

    善保只得心里一边儿骂娘,嘴里吧啦吧啦的一通说,乾隆听得直点头,赞道,“亏得有善保,不然朕得以为这果子是放坏了呢、暹逻国大不敬呢”

    话到最后,已有几分冷冽。

    乾隆言下之意,已不用再说。

    善保就这么得罪了一堆人,赚了个正五品侍卫。因他是从榴莲上升得官儿,就有促狭的给他取了个“榴莲侍卫”的绰号。

    福康安听说后,很是笑了一回。

    “叫我知道谁的臭嘴犯贱,饶不了他”善保握拳捶桌子。

    福康安忍笑道,“这不正合了你的话嘛,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内秀。”

    “屁话,我是内秀么”灌一盏凉茶,善保毫不脸红,自夸道,“我里外都秀福康安,你知不知道是谁乱给我起名儿啊”

    福康安连忙摇头,“我哪里晓得。对了,你升官也是喜事,怎么着也得请几桌吧,你刚来的时候赶上随驾,是没办法。趁着升职,在园子里摆几桌酒,请班小戏,热闹热闹吧。”

    “我住你这儿就够麻烦了,哪里还能借你家园子摆酒摆戏,闹得天翻地覆,倒扰了这园子的清静。还有,你不是说这几天富察将军就回来了么去饭店就行了。”善保捏了颗青葡萄搁嘴里嚼了。

    “行了,外头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福康安直接叫管事进来把事安排下去,又要了纸来写帖子。

    金珠挽着袖子站在书案旁,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低头细细的研墨。

    福康安偏头瞧金珠一眼,笑问,“咦,怎么不是青桔啊”

    “金珠挺灵秀的,一教就会,做事也细致。”善保轻描淡写道,一面取了支小狼毫笔,点了些墨,在砚台边缘轻轻抿过,笔尖儿轻落,写起帖子。

    福康安对李嬷嬷道,“既如此,嬷嬷,便将金珠升为一等大丫鬟吧。”

    “三爷,按例,爷们儿的院儿里只有一位一等大丫鬟,这”李嬷嬷有些为难,规矩也不是随便、想破就破的。

    青桔正端了果子进来,她也是个伶俐人,不然也做不到大丫鬟,只是被善保冷了这些天,心里有些窝火,闻言冷笑,“何必这么麻烦,就让金珠做大丫鬟,我做二等丫头一样,反正我是不得爷青眼的。”

    只有十个人的帖子,善保已经写毕,拎在手里细细的将墨迹吹干,仿佛压根儿没听到青桔的话。

    善保如此平淡,倒是让福康安有些坐不住,转身瞪眼叱道,“你好大的胆子,谁教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李嬷嬷,是谁调教的她”

    他一片真心对善保正不知该怎么使劲儿,却有这等贱婢在后头拆台,顿时一肚子的火气,冷声道,“我竟不知道这园子的规矩变了呢说得对,何必这么麻烦,李嬷嬷,撵了她出去,这样少调使教的东西,留着她叫客人看笑话么”

    青桔已经面色惨白,扶着桌角瑟瑟发抖,眼泪断线珠子似的止不住的往下流,叫人不由怜惜之心顿生。

    李嬷嬷知青桔的父亲也是园中有头有脸的管事,帮着求情道,“三爷,奴才瞧着青桔也不是有意的,她得罪了主子,叫她给主子嗑头赔罪,奴才带她下去好生管教,定让她知晓规矩。”

    李嬷嬷转身拉住青桔,按她跪在地上,低声道,“还不给主子和善保大爷认错。”

    “奴婢,奴婢知罪了。”青桔咬往牙筋都酸了,哽咽着叩头,泪流满面。

    福康安看向善保,李嬷嬷最是老道,求道,“善保大爷,请您看在这丫头还算明白的份儿上,给她个机会。只当您积德了,她一生一世都感激您。”

    善保很奇怪的问,“我只是暂住而已,难道可以干涉你们家的人员调动你是想让我为她求情”

    李嬷嬷讪讪地。

    善保扭着看向福康安,笑道,“一个丫头而已,想留想放,是你自己的事。她又没得罪过我,你们想叫我说什么”眼珠儿一转,“莫非我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去留你们千万别这么说,我没这么大的面子。”

    收起帖子,善保静静的道,“福康安,请你饶过她吧。一个奴婢,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能到这院儿里,做头等丫鬟,想必她父母也是你家有头有脸的管事。就是不看她伺候多年的面子,不看李嬷嬷的面子,不看我的面子,起码瞧着她家生子,祖宗几代皆在你家当差的面子,劳苦功高,饶恕她吧。”

    李嬷嬷瞬间半截心都凉了,善保话中的意思,她再听不出来,就白活这些年了。

    青桔此刻也不心高气傲摆小姐架子了,哭求道,“三爷、三爷,奴婢错了,您要打要骂,奴婢都无怨言。求您看在奴婢打小儿在这院里伺候,别赶奴婢出去。”

    善保拢起请帖,整齐的放在案上,起身到里间儿去了。

    福康安向来是有决断之人,何况青桔犯了他的忌讳,冷声道,“有这会儿,你早干什么去了哼我本瞧你伶俐,才调你到这院儿里伺候善保却不知你是这样伺候的”瞪向李嬷嬷,“我素知嬷嬷妥当,却没想到嬷嬷任由贱婢得罪贵客这种事传出去,谁还敢到咱家做客,富察家的脸就丢尽了既然她一家子都体面,明儿把名单给我,送他们到郊外庄子里体面去吧什么时候知道了本份,再来回我”

    福康安抽身去里头找善保,李嬷嬷暗自叹息,轻声吩咐青桔去收拾东西。

    青桔嘤嘤哭泣,抓着李嬷嬷的手,泪眼模糊,泪人儿一般,“嬷嬷,我不是有心的。您帮我求求三爷,我不敢了”

    “唉,你这丫头啊”

    福康安追着善保到里间小卧厅,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李嬷嬷叹一口气,这位善保大爷平日里和气,动起手来半点余地不留多想无益,安排青桔离开。

    “善保,你有什么不欢喜的,怎么不跟我说呢”福康安挨着善保坐下,嘘寒问暖中还有些惭愧,他怎么没早点儿发现呢怪不得善保对他还跟以前似的,没能多一分亲近出来。

    善保靠着榻,自己倒了茶喝,“什么欢喜不欢喜的我没有不欢喜,一个丫头,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喜欢呢,多瞧几眼,不喜欢呢,不理会就是,反正院儿里伺候的人多的是,总会有合心的。还用得着大张旗鼓,置气不成”

    兔死狐悲,金珠脸色有些泛白,见善保自己动手倒茶,忙上前,低声道,“大爷,让奴婢来伺候吧。”

    “哦,没事,你先出去侯着吧,有事我会叫你的,在外头警醒些就是了。”善保温声道。

    金珠依言退下。

    福康安握着善保的手,歉疚,“还是我没安排好。”难怪善保一直都呆呆的,有这一屋子堵心的丫头,善保哪里还能体会到他的好处。

    “好啦,你已经很周到了。”善保腾出一只手揪揪福康安的耳朵,调戏,“别板着脸了,来,给爷笑一个。”

    福康安差点喷血,单指挑起善保的下巴,恶形恶状,“爷就给你笑一下。”

    金珠轻声进来禀道,“三爷、善保大爷,永格格来了。”

    善保吓一跳,连忙站起来,低声问福康安,“那个,那个,你赶紧去你院里招待永格格吧。这个,毕竟男女有别,我这里不是很方便吧。”

    “真是个书呆子。”福康安曲指敲善保脑门儿,“读汉人的书都读呆了,咱们满人和汉人不同,相熟人家儿的孩子认识说话并不妨碍什么,若是在蒙古草原,那些小格格们都会骑马射箭,等秋狩时,你这么害羞,可是要给人笑话的。”

    “三舅舅、善保哥哥。”永儿清清脆脆的声音先传进来。

    金珠连忙将珠帘拢起,永儿一身果绿镶玫红边儿的旗装,梳小两把头,上面别着一套翠玉珠花儿,左右各三排红宝石珠子耳坠,脸若桃瓣,娇俏明丽,笑吟吟的进来,“三舅,青桔犯什么错了,我进来时瞧她哭哭啼啼的。”

    福康安笑着指了指榻旁的椅子道,“坐吧。她只是回家学学规矩罢了,能有什么,也值得你一问。”

    永儿乐呵呵地,“去年我在这院儿住,就是青桔服侍的我啊,三舅忘了善保哥哥,是不是她得罪了你啊”

    “没有。”金珠又倒了茶,善保笑着将果盘放在永儿跟前,道,“我刚刚也为她求情呢,你三舅治家严格,我也不好多说。”

    永儿拈了枚山楂糕,笑道,“是了,三舅总是想当什么大将军,治家如治军么。善保哥,你别生三舅的气,他向来是这样,不单是不给你面子。”

    福康安问,“你出来,大姐姐知道吗”

    “知道知道,郭罗玛法也知道。”喝口茶,用帕子抿了抿唇角,永儿歪着头笑,“我是有事来找善保哥哥的。”

    善保头疼的纠正,“永格格,咱们还是称呼姓名吧,你叫我哥哥,岂不是让我平白矮福康安一辈。”

    我哪里敢当你哥,叫人听到倒是惹一场口舌官司。

    永儿弯着眼睛笑,“行啊,我是怕直接叫你名儿,你不高兴呢。”她是个直性子的人,存不住心事,打听道,“善保,上回你给丰绅济伦做的那个蛋糕,我回去叫他们照着你给的方子做了好久,都没做成。你能不能到我家去指点指点那帮子笨蛋。再有几天就是我阿玛的寿辰,我要做一个给阿玛当寿礼,岂不比平常那些寿桃寿面的新鲜百倍。”

    福康安道,“善保怎么会做那些东西,君子远疱厨,那也是他家丫头做的。”

    “点心方子还是善保写给我的,他一准儿会的。”永儿看向善保,就等着善保回答。

    善保笑,“我虽然没亲自做过,懂也懂一些,永格格什么时候有空,着人来叫我一声,我过去瞧瞧。”

    永儿眉开眼笑,“我这不是来了吗。善保,你跟我去吧,我跟额娘住在行宫,你是侍卫,换了侍卫服跟我过去。你要是想避嫌,正好叫三舅一道跟咱们去,就不怕了。”

    说她心眼儿直吧,想事儿还挺周全。

    福康安大男子主义,是死都不会进厨房的,永儿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善保挽挽袖子对永儿道,“你去陪福康安说话儿吧,我瞧一眼就去找你们。”

    操着工具,直接给厨娘示范。

    永儿目瞪口呆,追在善保身后,“善保,你连做饭的事儿都懂啊”

    “略知一二。”

    善保帮了大忙,永儿叫厨房做了新鲜的点心,又命丫头泡了好茶,请善保喝茶休息。

    善保着急想走,他刚升了官儿,实在不易再出风头。频频给福康安使眼色,福康安只得道,“永儿,我跟善保还有事,你这点心就算了,我们先回了。”

    “三舅你有事先回吧,我起码得请善保喝杯茶啊。”

    善保这杯茶刚端在手里,就见宫女进来回禀,“二格格、福侍卫、善保侍卫,大公主回来了。”

    永儿起身,很有主人气概的对善保道,“善保,你别紧张,我额娘十分温柔,对谁都和善。”

    固伦和敬公主很年轻,完全看不出已年过而立,乌鸦鸦的青丝下,一张温和雍容的鹅蛋脸,五官柔美,搂着永儿坐在宝座上笑,嘴里说话责怪的话,语气中却满是宠爱怜惜,“偏你淘气,要请了探花郎来闹,这是你郭罗玛法的臣子。跟探花郎道谢没”

    “额娘,我跟善保是朋友。我还请善保喝茶吃点心来着。”永儿笑嘻嘻地。

    善保见和敬公主的视线转身自己,笑谦道,“永格格对大额驸的一片孝心,奴才恰懂一点儿,其实也没帮什么忙。”

    和敬公主握着女儿的手笑得慈蔼,“永儿是我与额驸最小的孩子,平日里难免多宠爱她一些,自上回尝了你们府上做的点心,永儿念念不忘。厨下照着方子做了几回,总不对永儿的胃口,我想着兴许是哪里做得不对。只是你毕竟是皇阿玛的臣子,轻易也不好劳动。我知道念书人规矩多,你多包涵才是。”

    唉呀,一国固伦长公主,和气的叫人吃惊。

    善保屁股坐不住了,起身道,“实在不敢当,一点儿小事而已。于奴才,不过是举手之劳,大公主太客气了。”

    和敬公主笑,“不用这么拘谨,坐吧。福康安这么大咧咧的脾性,倒交了你这样文质彬彬的朋友。”

    “大姐姐,我是不拘小节,听大姐姐说的,好似我有多么粗俗一般。”福康安笑,“我跟善保,可是咸安宫的同窗,曾经一道念过书的,交情当然不一般。”

    和敬公主喝了口茶,瞟福康安一眼,笑道,“嗯,你不仅在咸安宫念过书,你还在上书房念过呢。”

    “大姐姐,八百年以前的事了。”

    “八百年不八百年的我不记得,倒是那个福尔泰的哥哥,福尔康新近升了二等侍卫。记得你们做侍卫的年头儿差不多吧”

    噗

    福康安还没反应,善保一口茶喷到了地上去。

    “善保,你”

    善保忙拿帕子擦了擦嘴边的茶水渍,讪笑,“我,我就是那个福福尔康,很耳熟,他阿玛是不是大学士福伦大人哪”

    天哪天哪

    怎么回事,竟然有福尔康、福尔泰

    那是不是也有还珠格格小燕子啊

    “你也听说过他”福康安心里满是疑惑,一个福尔康,也不值得激动成这模样啊你俩啥关系啊没听说你俩认识啊

    善保硬着头皮点头,“听,听说过,好像是令妃娘娘的亲戚吧。”

    和敬公主垂眸看了看手中香茶,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极快的掩饰过去,笑问,“善保也知道”

    “嗯,我以前在官学时听人说起过他们兄弟。”

    陪和敬公主说了几句话,福康安和善保便回去了。

    善保心神不宁,一肚子的疑惑,回到院儿里抓着福康安问,“那个福尔康成亲了么”

    福康安挑眉,望着善保的目光极是不善,问道,“你好像很关心他”

    “你不知道吗福尔康很有名的”善保察觉出福康安的冷淡,忙笑道,“听说他有些傻乎乎的平时看人鼻孔朝天,谁也瞧不起的样子。不过皇上很喜欢他,要给他指婚公主”

    福康安抚额,哭笑不得,“你听谁说的前半截还有谱,后头嘛,我先问你,谁说他要指婚公主的”

    “啊不是啊”

    福康安摸摸善保的脸,无奈,“这种小道消息你也信他不过是个包衣奴才,想指婚公主白日发梦你以为皇室的公主这样不值钱满朝的王公贵族、蒙古的王爷贝勒在那儿摆着,皇上能把公主指给包衣这是在打满朝文武的脸。皇上何等圣明,绝不会做这种事。”

    善保倒了盏茶递给福康安,福康安喝一口,笑道,“这些事,你知道一点比较好。三年前,皇上倒是想把果郡王家的六格格指给福尔康,后来,果郡王进宫跟皇上闹了一场,不了了之。六格格不过是郡王府的庶女,固山格格的品级,果郡王都不能同意。这事闹得皇上也挺没面子,想来这次选秀会指个秀女给福家当补偿吧。”

    善保目瞪口呆,“原来福家这么没地位啊”

    “你这话问的,自古有功赏功,有能赏能,”福康安唇角一翘,不掩对福家的厌恶,“他家第一没有军功,第二,别说福家兄弟,就是他们老子福伦,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么论学识,他比不得刘统勋纪晓岚,论干练,他不如刘纶阿里衮。皇上就是想赏,也没地方可赏。”

    善保拍拍胸口,“听说福尔康是御前侍卫,他跟我们不是一什吗,我没见过他”

    “他啊,之前就在我们这一什,不过呢,皇上瞧他与五阿哥关系好,就成全了他们,将他赏给了五阿哥,”福康安漫不经心的笑,“你没听大姐姐说么,刚升了二等,看来五阿哥当真是器重他。”

    善保倒没多想,他现在一心嘀咕不会蹦出个还珠格格啥的吧,对福康安道,“他们肯定是关系好的,他弟弟福尔泰是五阿哥的伴读,五阿哥拉拢他们也正常啊。我瞧他们太招摇了,咱们与他们不认得的好。你也离他们远些。”

    不管这是个什么荒唐的世界,反正五阿哥是没前途的,无须顾虑。善保在寻思,不知道十五阿哥嘉庆帝出生没

    得想个法子,提前把十五阿哥弄死才好。

    善保打听了半天,才知道十五阿哥如今还在令妃的肚子里,稍稍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补126

    50、乾隆首次小小调戏

    清晨。

    容嬷嬷亲自捧着龙袍,皇后脸上带着少有的娇媚,取过大礼服,为乾隆穿上。再依次束好腰带、冠帽,腰上一大堆佩饰、荷包。

    乾隆脸上有淡淡的暖意,眼中含笑,“这些日子,辛苦皇后了。”

    只要后宫安宁,他向来不吝于赏赐。

    “不敢当皇上的夸奖,原是臣妾份内的事儿。”皇后深情的望着英武的丈夫,“臣妾以往太过失职,没能管好后宫,惹得皇上分心,都是臣妾的不是。”

    乾隆顺手握住皇后的手,拍了拍,“要掌握好一个度,宽严相济,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去问皇额娘。皇后,你与朕是夫妻,天下最亲近莫过于我与你,别让朕为后宫操心。”

    皇后激动的哽咽,说不出话,眼瞅着就要落泪。

    乾隆很满意皇后的反应,笑道,“好了,朕要处理事务了。”

    皇后一直送乾隆到殿门,乾隆柔声道,“外头天冷,皇后回去吧。”

    依依望着乾隆远去,皇后方折返回殿。

    容嬷嬷心里替主子高兴,笑道,“皇上心里有娘娘呢。奴才就说嘛,娘娘,您是一国之母,除了万岁爷、太后,就是娘娘了。那些妃嫔,断不能与您相比。”

    “好了,”皇后坐在梳妆镜前,拿起一根红宝石簪花儿,回身递给容嬷嬷,抿嘴儿笑道,“咱们也该收拾收拾,一会儿令妃、几个小贵人来了,就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容嬷嬷撇嘴,小声哼道,“她们几个倒是谱儿大的很,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来给娘娘请安。”

    “嬷嬷,今儿皇上起得早了,的确还不到时辰呢。”

    因来行宫路上发生了些扫兴的事,这是乾隆来行宫第一次翻牌子,皇后身为正宫,按理乾隆就应该在皇后这里歇息。只是以往乾隆扫皇后面子的事儿干了不少,此次给足皇后面子,又安慰几句,倒让皇后受宠若惊,一时凤心大悦,格外和悦起来。

    历史总有其正确性。

    例如现在,善保不知怎的,乾隆就笑眯眯的站在他跟前儿,还动手动脚。拍他肩,捏他胳膊,一身金光闪闪,关切的问,“冷不冷啊这大早上的,风凉吧。”

    善保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寒毛倒竖,内心惨叫,天哪天哪,他不会看上我了吧。“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不冷。”

    乾隆眼睛弯成线,踱着步子绕着善保溜达了一圈儿,很满意善保的反应,凑近了问,“不冷看,你脸上都是鸡皮疙瘩了,还说不冷唉,可怜见的,你们都是朕跟前儿的侍卫,冻着了岂不让朕于心不忍。”

    善保漂亮的丹凤眼几要瞪圆了,像只小兔子似的,脸上写满惶恐。乾隆心里直乐,这可比守着古板的半老徐娘皇后有趣儿,挥手吩咐道,“小路子,去拿件披风来。”

    小路子安排人取衣裳,乾隆就在善保跟前儿问起善保的饮食起居、工作状况,“刚来侍卫处,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回万岁爷的话,同僚们都是极好的。”

    “这热河的东西,吃不吃得惯哪”

    “回万岁爷,都是极好的。”

    “傅恒的园子,住的可舒坦啊”

    “回万岁爷,极好,极好。”

    万岁爷忽然不满,摸着光洁的下巴挑理,“极好极好,你只会说这俩字儿啊,不会是在敷衍朕吧”

    善保心脏发麻,嘴里发干,硬着头皮道,“奴才跟天借胆,也不敢敷衍万岁哪,真的是极好。这都是万岁爷的恩德啊。”

    乾隆轻笑着摇头,“这话说得朕不爱听,是套话。”

    善保脑门儿上的冷汗都出来了,细密密的一层,赔笑,“万岁爷圣明治国,方有如今盛世,奴才跟着沐浴圣恩,日子过得舒坦,所以说是万岁爷的恩德所至哪。”

    这种肉麻的话,善保说着真不废什么力气,只求乾隆别在大门口儿跟他说话了,屁股后头一群的宫女侍卫太监看着守着,真叫人头大。

    您不就是想听奉迎么能哄您开心了吧你开开心就赶紧进去吧。

    乾隆笑,却是摆出油盐不进的刁难姿态,“这话儿,朕一天得听个百遍。自来人与朕说话儿,圣明就顶在开头儿,拍烂了的奉承话,善保,这可不像是探花郎的水准哪。”

    福康安都在门儿的另一边儿翻白眼了,皇上这是哪根儿筋抽了,怎么对着善保不依不挠起来。

    说了这一会儿的话,善保放松了些,带着浅笑道,“奴才向来是嘴笨的,万岁,外头天儿冷,要不您先进殿,万一龙体着凉,奴才就造孽了。”

    乾隆点头,“难得你一片孝心。”

    善保放下心来,您快走吧。

    头回见您,那叫一个风度翩翩。

    第二回见您,您叫一个英明神武。

    虽说人都会变,您这变的速度也忒快了。更年期综合症哪。

    乾隆对小路子赞道,“善保果然一片忠心为朕着想,这傻孩子,自个儿鸡皮疙瘩还没落下去呢,还想着朕不要着冻。”

    小路子附和,“奴才也瞧着善保侍卫为人心细。”善保上任头一天见了小路子就给了一份儿不薄的荷包,小路子自然乐得随着乾隆说善保好话。劝乾隆道,“万岁,善保侍卫一片忠心,要不还是屋儿里去吧。”

    您一身大礼服,自然是不冷的,奴才们都要牙齿打战了。

    小太监取了件儿绛红缎子绣墨色梅花镶黑边儿的薄披风,乾隆亲自抖开为善保披在肩上,十指灵活的将颈间的勾金编银的带子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近盯着善保的眼睛,温声道,“这衣裳啊,是朕特意叫内务府做的,绣的是唐寅的梅花图,还有四句诗,你记得吗”

    披风一上身,善保更冷了,低头念道,“黄金布地梵王家,白玉成林腊后花。对酒不妨还弄墨,一枝清影写横斜。”

    “嗯,记性不错。”乾隆负手瞧去,赞许道,“这衣裳啊,也就善保配穿。小路子,叫他们照着这花色,给善保做几套四季衣裳穿,各六套吧。”

    善保心惊肉跳,忙跪下谢恩,“万岁恩重,奴才受宠若惊。”

    善保跪在地上,绛红的缎子披风拢垂到地上去,那副梅花图虽然是墨色,可衬着绛红底子,更显娇艳,乾隆心里喜欢,双手扶住善保的肩,笑眯眯地,“起来说话儿。”

    “朕觉得唐寅这首诗不好,就换了那天你做的小词,还记得吗”

    “是。”瞧您问的,您那首半吊子诗奴才都记的呢,自个儿的倒忘了不成。

    乾隆笑,用一种怀念的口吻,意有所指的语气,“是啊,朕同你一样,也未曾忘过。”

    咕咚

    善保差点晕过去,这是啥意思啥意思啥意思

    若是有经验的傅恒傅大人在此,肯定是拿乾隆这种抽筋儿的话当放屁,不会放在心上。善保到底年轻稚嫩,除了心惊胆颤就是心惊胆颤。

    乾隆哈哈大笑,拍拍善保的帽子,你可别晕过去,那样朕就太没面子了,抬脚进殿。

    善保差点吐出血来,天哪,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儿么

    乾隆是不是有啥暗示啊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太,太可怕了

    一早上,来来往往的大臣总会自觉不自觉的瞟披着绛色披风的善保儿几眼,这咋回事啊御前侍卫也没胆子自个儿加披风吧

    那,是皇上赏的

    唉哟,谁家小孩儿啊,怎么这样得皇上青眼啊好福气哟。让人羡慕哟。

    互相就有些窃窃。

    善保站了两个时辰的岗,几乎虚脱。

    到了换岗时,来换岗的侍卫免不了打趣一句,“哟,小善保儿,这衣裳真鲜亮。”

    福康安见善保脸上泛白,拉着善保的手往外边走边低声问,“怎么了,身上不舒服么是不是冻着了”

    善保也不好说是自己胡思乱想吓的,福康安偷偷对善保儿道,“别怕,皇上就这样,你越是紧张,他越是想逗你,其实他人挺好的。你看,白得了件儿衣裳,真好看。”

    “能不能脱下来了”善保低头也能感到周围人好奇的目光,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穿着吧,出了行宫再脱。”

    俩人到侍卫处,等了片刻,丰升额和其他人也陆续到了,丰升额瞅了瞅善保身上的披风,“还有诗呢给我看看。”

    丰升额拉过善保低声念了一遍,笑道,“挺不错的一首词,谁写的”

    “献丑了。”善保扯扯嘴角,实在有点儿笑不出来。

    丰升额是个聪明人,大致也能猜到一些,笑着拍了拍善保的肩。

    善保打起精神问道,“丰大人,德麟、庆明、阿布你们收到我的帖子了没休沐时有没有空啊”

    “嗯,收到了,善保的戏酒,一定过去。”善保为人谦慎低调,比起福康安,真是天上地下,大家也乐意给善保儿面子。

    “善保,多备几坛子好酒啊。”

    “德大哥放心。”

    几人闲聊几句,便出了行宫各自回家。

    行宫里是没啥秘密的,何况善保当人台展示了半天,一时声名大躁,乾隆还格外吩咐小路子,“那个暹逻贡上来的榴莲和其他鲜果,另赏善保一筐。”

    又对傅恒道,“春和,善保那孩子住你家,可不要委屈了他。”

    亲呢的仿佛善保是他亲儿子。

    傅恒道了声是。

    “尔纯,那些个暹逻果子,你吃得可合口。”乾隆问刘统勋。

    刘统勋忙道,“万岁隆恩,臣尝了,倒是与咱们大清的水果味儿不大相同。”

    其他刘统勋还入口尝了尝,那臭乎乎的榴莲,他闻一闻连饭都能省三顿。

    刘纶笑道,“臣吃着也还好,尤其榴莲,的确是闻着不雅,吃着香甜。”

    乾隆问,“春和,你尝着可喜欢”

    “回万岁,都是极好的。”傅恒平平板板的回答,倒惹得乾隆笑出声来,“唉哟,你跟善保还真有点儿像,不对不对,是善保像你,难怪难怪。”

    傅恒瞟乾隆一眼,你说的是人话么

    乾隆继续笑着,“不知怎地,朕越瞧越觉得善保跟春和不知什么地方,有些神似啊。”

    傅恒道,“奴才生得委实太寻常些,街上走一遭,怎么也能找出十个与臣相似的,万岁瞧着善保与奴才神似,也是有的。”

    今儿这是发了什么神经,咬住人家善保不松口了,瞧两位刘学士脸又发黑呢。

    “春和太谦了,你要是还生得寻常,那世上九成人就是不堪入目了。”乾隆直接把傅恒由白板脸赞美成棺材脸。

    阿里衮踱着步子出宫,骑马回家。

    丰升额在房里看书,听闻阿玛回家,整理了衣裳过去请安。

    阿里衮心情不错,问丫环道,“那个暹逻国的大瓣儿蒜还有没有”

    “阿玛,那叫莽吉柿。”丰升额觉着好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低下头去。

    “剥开来就跟大瓣儿蒜似的,跟柿子也不像啊,长得不像,味儿更不搭边儿,”阿里衮指了指身边儿的椅子,“坐吧。”

    丰升额过去坐了。

    阿里衮问,“万岁爷好像挺看重探花郎啊。”

    “是,今儿还赏了善保披风。”

    “福小三儿有没有得赏”

    丰升额摇头,“没,只善保一人得了。可能是早上天有些凉吧,皇上对御前侍卫向来优容。”

    阿里衮眼睛一斜,“那怎么没优容到你身上,也没优容到福小三儿身上”

    丫环捧上剥开的莽吉柿,丰升额先递了一个给阿玛,阿里衮接了,“你也吃吧。”

    阿里衮吃东西向来是三两口吞下肚,很有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气派。丰升额则相反,细致从容,阿里衮拿着帕子擦手,无奈,“瞧你这吃相,真是跟大闺女似的,哪里像个武将这要在战场上,哪里有空给你这样细嚼慢咽”

    “阿玛,你问起善保,是不是有事儿啊”这话丰升额从小听到大,也听皮了,虽不以为意,还是要转移一下话题。

    “嗯,我瞧着善保真是挺不错的,是不是”

    丰升额笑,“是,儿子瞧他也不错。”

    阿里衮咳了一声,丰升额端了茶递过去,阿里衮润了润喉咙,“唉,你多注意着他,品行啊什么的,多看看。”

    “阿玛”丰升额有些无耐,“善保已经在富察家落脚了,咱们何必得罪了富察家岂不是得不偿失”

    阿里衮瞪眼,低斥道,“不开窍的脑袋瓜子,我干嘛得罪富察家去哼,福老十虽然下手快,不过啊,可惜的很,”阿里衮得意的叹一口气,“可惜傅老十膝下四个、都是带把儿的,没女儿哪连适龄的孙女都没有。哈哈。”

    斜瞟儿子一眼,阿里衮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别忘了,你小妹妹也十四了,比探花郎小一岁。咱家就你妹妹一个女孩儿,你额娘当眼珠子似的疼惜,上次我可是得了恩典给你妹妹免选、要自家聘嫁的。善保虽然出身普通了些,不过知上进,才学也不错;模样嘛,更好。我着人打听过,他叔叔是没纳过妾的,就是他阿玛在世时,也没侍妾。他家里只有一个弟弟,人口简单,家风纯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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