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件事对我而言,倒是不难办到,”吴琛看到肯尼斯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仇恨使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狰狞的面部表情,但是吴琛却觉得这个样子比起他一开始连头发都一丝不乱的模样顺眼多了,“但是你又要用什么与我交换呢你的性命是被我所救,就连你现在的自由也在我的手中,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呢难道是圣杯”
“不”出乎意料地,肯尼斯打断了他的话,“只有圣杯不行”他颤抖着,好像刚才被他抛弃的软弱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上,“我的愿望改变了圣杯再也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如果它真的能够实现一切奇迹的话,就一定能够复活索拉所以,只有圣杯”
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个女人吗吴琛有些讶异,像肯尼斯这样的人,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不过,这也是一个弱点,一个能够令他更轻易地取得圣杯的弱点。
“谁说只有圣杯,才能够复活那个女人了”吴琛打断了肯尼斯的话,在他震惊的神情中对玄霄点了点头。虽然两个世界运作的模式并不相同,但对于能够只身闯入鬼界的人,留住一个普通女人的魂魄并不是一件难事。
果然不过片刻,玄霄便回到了这件房间,在他的手中托着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圆球。
“这这是”
“既然灵魂还没有消失,那么一切就简单多了。”吴琛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制作身体的材料有三件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前两样并不难,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条”
“卫宫切嗣的血”肯尼斯的神情有些恍惚,眼前的人,真的能够如此轻易地复活索拉但是,方才发生的一切已经将肯尼斯的高傲完全打碎,而他也终于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真实。可笑的是,在参赛之前,他竟然认为自己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赢得圣杯。
与其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圣杯,还不如
“大人,”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肯尼斯忽然改变了称呼。抛去了无谓的尊严,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那一头整齐的金色发丝混合着汗水散乱地贴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看上去狼狈无比,但是此刻的肯尼斯无疑却比方才那个一身齐整的人要危险的多,“大人,您愿意与我签订契约吗”
换了一个姿势,吴琛摩挲着自己浸染无数鲜血的指尖,“你说说看。”
“如果您复活索拉,并且将卫宫切嗣交给我处置,那么我将为您献上所有的忠诚,帮助您获得想要的一切包括圣杯。”
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肯尼斯身上,他不由自主地一颤,咬牙跪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吴琛收回眼神,微笑道,“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神展开有木有,哈哈。那条复活的咒语有木有很耳熟当然了,萨拉查亲自复活人,肯定不会是蛇脸结盟神马的,谁不会啊于是枪哥肯定不会死得那么惨,肯尼斯也比原著结局好多了所以关键是抱大腿,抱一条粗粗的大腿。
60、fatezero
玄霄猛地惊醒。四周一片寂静、漆黑,无一不昭示着刚才那个仅仅是一个梦。不,玄霄从床上坐起,红眸中再无半分迷茫那些当然不仅是梦。servant和aster的过去会通过某种特殊的联系从梦境中流向对方。这是不久前,肯尼斯向他们普及的常识之一。
梦中的每一个片段,都是吴琛真实而又遥远的过去。
在获得肯尼斯的效忠之后,吴琛二人的魔术知识就以一种不合常理的速度丰富着。玄霄的天赋出众,然而以肯尼斯时钟塔教师的身份来看,也不是没有能够与之媲美的天才,但是吴琛这个人仿佛超越了可以理解的范畴。
不论多么艰深的知识,多么复杂的计算,在这个男人面前都仿佛一戳即破,无法对他造成任何阻碍。这是时钟塔史上,不,整个魔术史上都不曾出现的人。或者说是怪物也不为过。不出两天,肯尼斯就只能表情复杂地看着吴琛一个人呆在他的藏书室中,不再需要他的指导了。
从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中回过神来,玄霄发现窗外竟已透过熹微的晨光。他的动作一顿,下一秒便回过头去。
门被推开,虽然沉浸于魔术中一夜未睡,但是吴琛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疲惫之色。看到玄霄,他微微一笑,表情平静而柔和,“玄霄师弟,昨晚睡得如何”
玄霄一怔,随即舒展双眉,简短答道,“尚可。”
冬木市的早晨与平常一样,行人渐渐增加,大街开始充满喧嚣的车流。迪卢木多沉默地跟在吴琛二人身后。这倒不是他忽然改变了愿望,重新选择了主人。而是连他的主人都选择了向吴琛效忠,迪卢木多自然只能服从。不久之前还是敌人的两人,现在却成为了真正支配他的人,迪卢木多的紧皱双眉。
过了一会儿,漫无目的的行程终于使迪卢木多感到了疑惑,他稍稍放慢了脚步,有些迟疑地道,“我们的目的地是”因为三人出众的样貌,已经有很多视线有意无意地围绕着他们。就这样正大光明地漫步在大街上,迪卢木多甚至生出了一种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的感觉。
“啊,是caster还有ncer”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三人向声源处望去,只见rider的少年aster一脸懊恼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满是纠结地看向这里。而在不远处,rider穿着一件印有世界地图的白色t恤惊讶地转头,手中还拿着一盒游戏。而他的脸上,那种满足惬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消散。
迪卢木多哑然。caster组和rider组,大概是最没有紧张感的圣杯参与者吧。而这种认定,在吴琛自然地走过去,打了个招呼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来往的人流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纵然偶尔有人向这里奇怪地一瞥,也不发一语地继续赶路了。虽然根据圣杯战争的规定他们不可能在白天开战,但是在大街上相遇地两队人马,居然出乎意料地和平。这大概与rider的个性,还有吴琛意外温和的神情脱不开关系。
这并不正常,因为吴琛在面对除玄霄以外的人的时候,就连笑容都带着锋锐。
rider抓了抓脑后的头发,看了一眼ncer道,“啧,麻烦了啊,没想到你居然会和那个柠檬头结盟。”跟在他身后的少年脸色一变,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吴琛这才想起,似乎是因为偷了召唤物的缘故,这位少年曾是肯尼斯针对的对象。
不过现在的肯尼斯,一定已经将他抛到脑后了。这个男人现在满心满眼的,都只有杀死卫宫切嗣这件事。他将ncer带出来,肯尼斯连原因也没有问。
“喂,要拿出点aster的样子来啊,小子。”无奈地拍了拍自己aster的背,却将少年拍得踉跄了一大步,差点就要跌进吴琛的怀里。韦伯好不容易控制住身体,吓得脸都白了,抓狂地一边飙泪一边大叫“rider”
而这种吵吵闹闹的声音,却微妙地将紧绷的气氛完全冲淡了。
吴琛忽然叹了一口气,“本来想就这样杀掉你们,这样子,连杀意也完全提不起了。”
rider哈哈一笑,“这也是这小子的本事啊”然后,他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不过,想要不惊动旁人就杀死我的aster,caster的aster哟,你还真是狂妄。”
“你不也是一样吗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询问别人要不要当你部下的征服王。”吴琛回之以微笑。
“哈哈,说的也是。”
随后,事情的发展就变得神奇起来。大名鼎鼎的征服王,传说中的骑士迪卢木多,还有来历神秘的caster组竟然和平地坐在街边的圆桌周围,神态悠闲地进食。
“哦哦,这个叫什么后世的美食真不错啊。”征服王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纸杯蛋糕托在掌心,一边感叹一边询问自己的aster。对于铁血大汉为什么会喜欢可爱的纸杯蛋糕,韦伯已经无力吐槽。在场的所有人里,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胃部隐隐作痛吧。
吴琛竟然将与ncer组结盟的原因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们。得知暂时不会被理会的韦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提起了心。因为他的那个丝毫不听指挥的servant竟然又大咧咧地询问了一次,ncer和caster是否要当他的部下。
ncer就算了,rider竟然当着caster主人的面撬墙角,韦伯完全不敢看吴琛的脸色。他本能地觉得,如果吴琛真的生气了,那么后果一定很可怕。
所幸吴琛完全不在意。他甚至保持着微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玄霄不可能成为你的部下,因为他是我的东西啊。”
抓了抓头发,征服王道,“是这样吗可是在我看来,这却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啊。因为你太危险了,说不定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会把身边的人都杀光。”
“被你看出来了真不愧是征服王啊。”吴琛放下手中的杯子,神态轻松地说着毛骨悚然的话,“果然只有你这种手中染了不知道多少鲜血的人,才能有如此敏锐的感觉可是玄霄师弟既如此选择了,就不可能反悔。”
说着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点也没有看向玄霄,但是微妙地,众人却感觉他周身的气息微微温柔下来。
吴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aster的记忆与servant的记忆会通过梦境相互传递,我所做过的事,玄霄可是一件不漏地看完了呢不论是杀死自己的部下,朋友,还是”
迪卢木多手中的杯子发出碎裂的声响。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跟随这样的人”第一次,迪卢木多如此鲜明地表现出了自己的情绪,而他询问的对象是一直沉默着的玄霄。
为什么要追随这样的人玄霄摇了摇头,“不需要理由。”迪卢木多追随肯尼斯,向他献上自己的忠诚,不过是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而他呆在吴琛身边,却仅仅是因为吴琛这个人。是的,不需要任何理由。从玄震消失在他眼前的那一刻开始,他所能想到的最美好的场景,不外乎现在这样。吴琛还活着,还生动地活在自己身边。即使下一刻这个人会对自己拔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琼华坠落,东海的千年囚禁,早已将他的其他感情生生耗尽。剩下的,尽数变为了可怕的执念。以往的偏激与疯狂是否烟消云散不,在这一副温驯的表象下,玄霄无时不刻都能够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终此一生,无法脱离。
作者有话要说好喜欢rider,绞尽脑汁想让他不死目前还未想到。
61、fatezero
“啧”,放下手中的纸杯蛋糕,征服王似乎没有看见迪卢木多激烈的神情,抱怨道,“这种时候就应该有酒嘛。”
“征服王”仍然在等待着玄霄进一步解释的骑士愤怒地握紧了手中的枪,他注视着毫无动摇的玄霄,“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人”为了一个随时可能杀死自己的人,为了一个毫无道理可讲的、连亲人朋友都能屠戮的残暴之人,献上忠诚
伊斯坎达尔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情,“那边的骑士,被什么人召唤可不是caster本身能够决定的啊。”虽然选择是否回应是英灵的权力,但在那之前,除了模糊的感觉之外,英灵的确无法对aster的一切产生了解。“况且,”征服王豪迈的脸上收敛了笑意,变得严肃起来,“只要看了就能够明白,如果是这样的aster的话,为之献上忠诚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吴琛长眉微挑,征服王竟然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
“caster的aster哟,就算现在身份不明,你也一定曾是一位王者吧。”得到吴琛点头回应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因为有些特质,只有曾经为王的人才能察觉出来,也可以说,那是一种身为“同类”的感应吧。
“王,其中也有着名为极恶之王的种类但是不论多么残酷的王,也总是有着数不尽的人仰望着,追随着”
“这、这到底是”
“不明白吗”伊斯坎达尔挠了挠头,“这位骑士哟,与你所信奉的骑士道不同,为王者,推行的唯有王道,不管这王道是正义的王道还是极恶的王道,这王道本身,就是王者赐予从者的福音啊。所谓的王,并不一定要是清廉的殉道者,却要比谁都要强欲,比谁都要真实为王者,必须要为臣下破开迷雾、指引道路,成为其标杆,成为其灯塔,成为其憧憬”
ncer握着枪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成为憧憬吗”
“嗯”征服王重重地点头,“caster的眼中从无一丝迷茫,那么站在这里一定是他内心的愿望既然如此,即使有一天他会死在自己aster的剑下,想来也不会有任何遗憾吧。相比较起来,ncer哟你的动摇可是明显到连我都能看得出来,自己的道与主君的道相违背,可见你现在的主人根本无法给你以憧憬,也无法令你真心追随”
“住口我对御主”
“忠诚吗”他的话却被一直沉默不语的吴琛打断了。这个男人漫不经心地微笑着,嘴角弯出嘲讽的弧度,“看你现在这副痛苦的样子,恐怕早就对主君的做法无法认同了吧。宁愿如此也要维持着自己的忠诚,是了,”吴琛做出恍悟的神情,他的食指敲击了一下桌面,笃定地道,“迪卢木多,我猜到你的愿望了。”
吴琛不紧不慢,他还带着微笑的神情却让年轻的骑士内心冰冷。征服王流露出怜悯的神色。
结合那些历史,这实在是再好猜不过了。因为在活着的时候无法对主君尽忠,所以在被圣杯召唤的现在想要实现以往的愿望。
“说起来,你也不过是自我满足而已。”
迪卢木多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一般,一动不动地僵立着。
“愿望啊对了”伊斯坎达尔忽然一手击掌,他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气氛,也成功吸引了几人的视线。“既然现在是白天不能交战,那么为什么不用另一种方法决出圣杯的归属呢”魁梧的大汉狡黠地笑了,“传说圣杯注定要落在配得上它的人手中,在冬木进行的这场战争,即是为了看清适任者而进行的一项仪式,但若只是要看人,不必非得要流血才行。只要英灵之间,对彼此感到心服,那么自然就能找出答案了吧。所以,我想出的方法是圣杯问答。”
“说起来,还是ncer给了我灵感呢,只可惜现在竟然没有酒。”
“酒的话,从那边的那个人手里,肯定可以得到。”吴琛微微一笑。他话音刚落,众人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强大魔力从不远的地方传递过来。这种魔力,只要经历过,就没有人会忘记。
“aarcher”韦伯几乎坐倒在地。不远处的那个身着便服的金发青年,正是杀死了assass的英灵。胆小的少年欲哭无泪,他不过是被rider拉出来散个步而已,居然一连遇上了那么多英灵。
也许是身着现代服饰的原因,此时的英雄王并没有平日的压迫感,反而多了一丝平和。“趁着本王不在,你们竟敢擅自讨论圣杯的归属呢。”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吉尔伽美什却坐了下来,与此同时,众人的面前也出现了装在精致酒樽中的美酒。
“噢噢真是感谢啊archer”伊斯坎达尔大笑起来,当先舀了一杯美酒痛饮起来。
“哼,不论是酒或者剑,只有极品才配放入本王的宝库。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谁拥有真正的王者风范。”
“但是archer哟,圣杯可不是酒器啊,”征服王笑着回答,“谁能够取得圣杯,靠的难道不是各自的器量吗”
“从这一点上看,本王也不可能输给任何人。”吉尔伽美什傲慢地道。
“唔,”征服王挠了挠头,转向一边沉默的玄霄,“caster哟,你怎么说”
玄霄饮下杯中酒,面无表情地道,“只要是师兄想要的东西,不论是圣杯,还是其他什么也好,我都会为他夺来。”
看清他双眼中一闪而过的红光,征服王无奈地道,“这样一来,就算询问你对圣杯的愿望也毫无意义了啊。”因为再明显不过了,吴琛的意志便是caster的意志。
圣杯问答在一开始便陷入了僵局。不需要资格,不需要辩论,因为贯彻aster的意志才是第一位的,这样的caster没有任何劝服的可能。征服王只有恹恹地饮下杯中酒。
“哼,本王倒开始好奇了,”吉尔伽美什邪气地笑起来,看向吴琛,“你是怎样收服这么一条凶暴无比的恶犬的,杂种。”
好奇吴琛二人身份的人有很多,但是像英雄王这般直白地问出来的,至今还从未有过。吴琛并没有为他冒犯的言辞而动怒。他看起来仍是那般漫不经心,黑色的眼睛直视这位最古之王,“就算说出来了,您会因为被愉悦了而放弃圣杯吗”
“哈”吉尔伽美什大笑了起来,“还真是妄想啊,能够愉悦到本王,难道还不够你们感激涕零吗至于圣杯,”他眯起鲜红的双眼,“那本来就是本王的东西,觊觎本王的宝物之人,理应受到惩戒”
“啧,这么一来完全就只能刀剑相向了嘛,真是可惜啊。”虽然说着可惜,征服王的脸上却露出了满满的愉悦的战意来,“我的愿望是拥有肉体,然后以此为凭借实现征服,既然我们几人的愿望无法调和,那就只能通过实力来抢夺了。真是的,圣杯问答完全失败了,明明是个不错的点子啊。”
韦伯无力地扶额。所谓问答,只可能对那些本身意志便不够坚定、容易动摇的人产生效果吧而在场的人里,有差一点就征服了世界的征服王,固执地认为所有宝物都为自己所有的英雄王,还有一个同时掌控着caster与ncer的,同样手上染满鲜血的“极恶之王”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可能因为寥寥几句话就放弃圣杯啊。
所以说,对这些英灵而言,严肃无比的圣杯问答最后不得不演变为消磨时光的话题之一也就不那么奇怪了吧而韦伯也从一开始的瑟瑟发抖,变为嘴角抽搐地坐在一边。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群一开始还杀气腾腾的人竟然能够如此平和地讨论各自世界的奇特风俗了啊竟然还吐槽
而韦伯不知道的是,伴随着那渐渐低垂的夕阳,这可能是他所能够享受到的,最后的安逸时光了。
、fatezero
“王,其中也有着名为极恶之王的种类吗”
黑暗之中,忽然响起了这么一声低语。与征服王满是笃定的语气不同,重复着这句话的男人音量极小,却神奇地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因为那语气虽然极为低沉,却仿佛蕴含着什么极为激烈的感情了悟、挣扎、迷茫、痛苦还有欢愉。
月光变幻角度,终于照亮了这间房间。这是一间极为刻板的卧室。除去桌椅和床铺外,就只剩下了惨白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就连床单也是极为素净的款式。而且,干净到了异常的地步。仿佛预示着房间的主人也正是这样一个刻板到了极点,毫无欲望的人。
或许平时展现在人前的言峰绮礼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但绝不是现在。
遮挡的云层散去,银色的月光终于照亮了藏身与黑暗中的那个人。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瞳仁,黑色的制服,唯有胸前的十字架闪烁着光芒这是这个男人身上唯一的亮光。但在这个诡异的晚上,就连那光芒也带着不祥。
assass在带回情报之后就消失了,但那些对话却仍旧徘徊在神父的脑海中无法消散。言峰绮礼是一个毫无欲望和追求的人,就连参加圣杯战争也不过是为了帮助老师夺取胜利。一开始,言峰绮礼确实是这样确信着的。所以他追逐着卫宫切嗣,想要看看这个似乎与自己是同类的男人为什么能够走上截然相反的道路但是就在这样的追逐中,他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偏离了轨道,这对于一向自控力超群的神父而言,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可是随着assass带来的消息越来越多,当他惊觉之时,手上、脑海中就已经全都是那个人的情报
caster的主人言峰绮礼回想着assass传回的影像之中,那个男人明明已经发现了暗处的从者,却只是回头轻轻一瞥,谈笑如常。对于assass的监视,他竟然既不阻止,也不打断。这种无言的藐视并没有让神父动怒,事实上,自从妻子死后,再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拥有这种正常人的情绪。他既不会感到快乐,也无法感到悲伤,充斥着神父这似人的躯壳之中的,只是无尽的虚无和焦躁。从很早以前,言峰绮礼就已经知晓,自己是异常的,这种异常与生俱来、无法摆脱,并且不幸地,在圣杯战争中达到了顶峰。
这一切都是因为遇到了吴琛。神父松开了紧握着十字架的手,在黑暗中站直了身体。从第一眼他就知道,那个男人简直就是恶意的结合体,在黑夜中肆意地燃烧着。而他自己,从闻到了这罪恶的甜香开始,就已然变为了一只贪婪的飞蛾。
黑夜掩盖了一切秘密。不久之后,一位英灵显露出身形。吉尔伽美什抱臂立在窗檐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神父在月光之下逐渐远去背影,血红的眸子中盛满了愉悦之情。
“有趣,时臣真是收了一个好弟子呢。”
“这是saber的战书”俊美的枪兵惊讶地看着被送到自己手中的东西,忽然扭过头去。
吴琛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一笑道,“怎么,你要去吗”
“我”骑士忽然亮起来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肯尼斯和我都同意了哦,”吴琛笑着说,“毕竟被封印了右手,saber那边也想尽快分出胜负吧就由你来继续被打断的战斗吧,怎么样ncer”
“不胜感激”呆愣了一会儿之后,迪卢木多的脸上浮现出由衷的笑意,他单膝跪下,向吴琛郑重地一礼。他原本以为、以为一丝羞愧浮现在骑士的眼底又很快地消失了,他曾经失礼地臆测过眼前的这个人,不过口头上的歉意没有任何作用那么,就让他竭尽全力地为这位大人带来胜利吧
斗志满满地枪兵消失在了原地。
“啧,真是单纯呢。”吴琛沉默了一会儿,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这么道,“不过,这也是他的优点之一吧,是不是,绮礼”
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神父低下头,正对上吴琛那一双宛如深渊的黑色眸子。刚硬的嘴角微微上浮,言峰绮礼露出了笑容。
远坂时臣与卫宫切嗣结盟了。这是言峰绮礼带来的第一条消息。最正统的魔术师代表与魔术师杀手的联合,这种联合在一开始确实令人大吃一惊。但仔细想想,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反而是一种极佳的联合。因为从根本上来说,远坂时臣与卫宫切嗣的圣杯愿望并没有冲突。从绮礼的口中得知远坂家主的愿望仅仅是达到根源之后,吴琛就有了他会与某人联合的准备只不过竟然会是那个被视为异端的卫宫切嗣。不愧是远坂时臣,光是这份心胸就足以令吴琛正视了。caster与ncer联合的消息他并没有刻意隐瞒,那么其他aster对此作出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过,这次会失望的不仅仅是ncer吧
卫宫切嗣全神贯注地关注着从远处传来的画面。不大的画面中,不断交战的英灵掀起巨大的气流,街道龟裂,建筑倒塌,在这竭尽全力的战斗中,两人也并非毫发无伤。但是,这两人saber与ncer的眼神是相同的,嘴角的笑容也是相同的,那是对可敬对手的惺惺相惜,是能够拥有光明正大的交战机会的欣喜愉悦。只不过两人不知道的是,很快地,这种势均力敌的局面就要被打破,他们所珍视的、所维持的尊严会被人如同废品一般碾入尘埃。
“果然,这种替身aster的策略,有着无法修正的缺陷。”忽然出现的男声令卫宫切嗣反射性地绷紧了身体,但是手上的剧痛令他的反应不可避免地慢了一秒。
卫宫切嗣拥有冷酷的心,优秀的头脑,绝佳的反应能力,这一切无不是他身为魔术师杀手的证明。但是,即使他能够面无改色地忍受从手上传来的剧痛而不影响自身冷静的思考,卫宫切嗣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遇到的最糟糕的绝境。
出现在他面前的两个人,caster的神秘主人,还有他的眼神一暗,背叛了的,言峰绮礼。
他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断手,令咒已经失去,召唤saber已经变得不可能。原来如此,不管对方是否已经识破了他与时臣的陷阱,他们利用ncer缠住saber从而攻击他的目标已经实现。还有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地走近,手上的黑键迅速成型。
替身aster的缺陷,卫宫切嗣当然也很清楚。既不像rider组一样随时将英灵带在身边,又不像远坂时臣一样呆在防备重重的城堡里,只要英灵被缠上,aster就会陷入危险的境地。不过这也有一个前提,敌人必须知晓aster的真正身份,以及他的真实所在深信自己弟子的远坂时臣,恐怕没有想到这个一向以他一直为先的人会背叛他吧。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卫宫切嗣瞥了一眼吴琛。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男人并没有动手的意图。那么,一切都还有一线生机。他握紧了手中的枪,那其中装载的,正是他最大的杀手锏起源弹。
吴琛勾起了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明天还要上班,k
第63章fatezero
这一场战斗从卫宫切嗣射出起源弹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刚刚还一直袖手旁观的吴琛忽然动了,挡在了言峰绮礼的身前。他甚至没有闪避,在被子弹击中的同时,手掌猛地探出,直直穿过了面前男人的胸膛。
微小的笑容凝固在了卫宫切嗣的嘴角上。但他的神情却依然平静得不可思议,仿佛下一刻就将死去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是吗原来如此。”时间凝固了一秒钟,这个黑发黑眸的男人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你并不是魔术师。”
起源弹在这个男人身上所起的作用连普通的子弹都不如。不过是短短几息的时间,那些弹孔已经开始愈合了不论是魔术师还是普通的人类,都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事。
“这就是所谓的,不可抗力吧。”卫宫切嗣吃力地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渐渐开始发黑的视野里,天空依然是一片蔚蓝。
男人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可是那一双黑色的眸子却好像忽然从某种重负之中解脱出来,不再是无机质的冰冷。
言峰绮礼忽然感到了无趣。从未有一刻,他如此清晰地理解了,他与卫宫切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相似的躯壳之下,他们的灵魂背道而驰。因此,就连期盼已久的卫宫切嗣的死亡也不能令他感到多少愉悦。不再看着濒死的男人,他的视线落在吴琛身上,“那些子弹,为什么”
“那个啊,”吴琛闻言收回手臂,微笑着回过头道,“那种子弹有破坏魔术回路的功效,作为我重要的战力,我可不希望你被击中啊,绮礼。”他的脸上带着餍足的表情,残忍无比,“还有,亲手杀死这个男人很有趣呢。”
纵然经历过不知道多少个世界,遇见卫宫切嗣这样的男人还是第一次。明明已经不堪重负,却仍然踽踽独行地维护自己的“正义”。对于卫宫切嗣这样矛盾得不可思议的男人而言,“被杀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呢
言峰绮礼默然无语。卫宫切嗣死在了他的面前,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已然无法令他再起一丝波澜。他蹲,默默搜寻了一会儿,将一个微型显示屏拿在了手上。正是通过这个东西,卫宫切嗣得以远距离地观赏另一场战斗。与一开始势均力敌的战斗不同,现在的战局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ncer遇到了危险。”过了一会儿,神父冰冷地道。
一小时以前。
saber的邀请本就是一个陷阱。卫宫切嗣和远坂时臣知道,吴琛与言峰绮礼也知道,唯独不知道的,就只有两位正直的骑士而已。所以,这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很快就变成了一场笑话。
一把金色的长剑将ncer钉在了地上。而前一秒,毫无防备的骑士正高举着长枪,与saber正面相抗。在倒下的时候,迪卢木多睁大了眼睛,似乎仍然无法理解为什么攻击会从背后到来。
“archer”怒火令少女骑士王周身充满了杀气,她高举着看不见的宝剑,“你侮辱了骑士的战斗”
站在树顶的英雄王闻言轻嗤一声,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满怀恶意的微笑,“这种话还是留给你那个主人吧,杂种”更多的武器从他的身后浮现出来,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倾泻而下,就连saber也包含在内,这是不分敌我的无差别攻击。
“时臣,支使本王的代价,你可要做好准备啊。”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傻瓜。很快的,两位骑士的脸色就变得煞白。这是陷阱而这种不择手段的风格,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卫宫切嗣”saber握剑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吐出这个名字,她深吸一口气,举起剑想要打落飞射而来的宝具,但是下一刻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手中的剑飞快地改变了方向,朝着ncer的头颈斩落
“啊啊啊啊啊”少女绝望地挥舞着剑,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违背她的意志,践踏着她的尊严。是令咒卫宫切嗣那个男人,竟然使用了令咒生平第一次,少女骑士王心中对某个人产生了极端憎恶的感情,这感情使她浑身颤抖,心中的杀意达到了顶峰。
“真是好表情啊,杂种”吉尔伽美什却露出了愉悦的神情,他看着狼狈躲闪的ncer,脸上的表情又转为了不耐。“还不出来吗那么,就这样杀了这个杂种也没关系吧”更多的武器从他的身后浮现出来,只要一击,两面受敌的ncer绝对无法躲过。
浑身浴血的ncer已经听不见他的话了,甚至上方那激射而来的武器也无法看见。重伤之下,他的所有行动都已经交给了本能。他整个人似乎都一分为二,一人呆在破败的身体中,安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而另一个则漂浮在空中,周围安静得诡异。
一个声音道“又一次结束了。”是的,他的战斗,他的人生,又一次走向了结局。陷阱、无望的战斗,这一次的结局似乎与上一次没有任何不同。他仍然没有完成主君的期望,他仍然是那个只会为主君带来烦恼的、无用的家伙。
“只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吴琛的话浮现在他的耳边。
“是啊,”骑士微笑起来,“我就是自我满足。”即使满身血污,也丝毫没有损害他的美貌,甚至以往那些隐隐浮现在骑士眼中的挣扎苦闷也一并消散了。迪卢木多有一双美丽的蜂蜜色眸子,此刻它们正明亮得摄人心魄。吴琛并没有说错,他的心里,从未真正认同过他的主君,所以才会时时感到矛盾与挣扎。他死死地抱着的那一套骑士守则,不仅连累主君无法摘取胜利,也一并导致了自己的死亡。他没有怪罪saber,如果不是他的愚蠢和轻信,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所以他只是遗憾,如果如果
迪卢木多握紧了手中的枪,缓缓站了起来。可惜这一次,仍然没有什么“如果”。用来抵挡的长枪在金色的宝具下,濒临崩溃。
第64章fatezero
突如其来的火焰将金色的宝具通通吞没。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迪卢木多大口喘着气,不顾自己拼命抗议的身体,半跪在原地抬起了头。失血使得他的视线一片昏暗,浑身上下的伤口已然痛到麻木,生前最后一刻的时光仿佛在眼前重现,唯一不同的,便是这漫天的奇异火光。血色的火焰极为凶恶,仿佛只要稍微碰触便万劫不复。但它又极为明亮,片刻之间便将四周的黑暗涤荡干净。
吉尔伽美什停下了动作,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散发出这种火焰的长剑,又将目光转移到它的持有人身上,“原来,这是你的剑。”
之前几次见面的时候,这把引人注目的长剑分明还佩在吴琛的身上。待在aster身边还服服帖帖的英灵宝具吉尔伽美什嘴角的弧度渐渐加大,干脆地大笑出声,对看着他的玄霄道,“你根本就不是什么caster,吴琛那个家伙,竟然骗了所有人”
玄霄没有回答他。就在这短短的几句话时间中,saber的攻击并没有停下,被令咒控制的英灵仍然在不断地试图杀死ncer。羲和与excaibur数次相交,神兵相遇,已然发出阵阵清鸣。
“喂,”英雄王的脸色阴沉下来,伴随着恶意的威压,金色的涟漪又一次在他身后闪现,“竟然无视我么,杂种愚弄本王的代价,你准备好支付了吗”
“小心”ncer无法动弹,只能大声示警。
玄霄皱眉,如果他此时避让的话,被他护在身后的ncer势必就要受伤。这是师兄想要保护的人。玄霄身形微动,在极短的时间内只能避过要害,金色的宝具就要透肩而过。但就在此时,一直无法自控的saber顿住了,秀美的脸上呈现出无法置信的神情来。
供应魔力的来源消失这即是说,那个令此时的她痛恨无比的卫宫切嗣,已经死了吗
saber并不是具有单独行动能力的职介,如果无法在一个小时之内找到新的aster签订契约,便会直接消失。如果持续使用魔力的话,消失的时间只怕会更早。这场战斗,她已经输了。如此的耻辱、无力,并且,无法再保护任何人。想起爱丽斯菲尔与舞弥,以及她们将要面对的窘境,极度的不甘在心中升腾而起,“为什么啊啊啊啊啊”
愤怒加快了她体内的魔力消耗,但此时的英灵已经无法顾忌那么多了。她不再抵抗,任由令咒的力量完全支配自己的身体。不再顾忌什么阴谋,也不用弄清事情的缘由,她现在可以做的,并且想要做的,只有拼尽全力,削弱敌人的力量。哪怕只有一点也好,这样的话,爱丽斯菲尔她们就能够多安全一分了吧。是的,无需思考,也无需愤怒,她所能做的事,只有这一件
被令咒控制而狂暴不已的骑士王平静了下来。她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的时候,仿佛有光彩汇聚在了那一双眼睛之中。纵然她秀美的脸庞还带着血污,却丝毫无损她凛然高洁的身姿。这才是少女真正的样子,勇敢、坚定、无所畏惧。
怒气从吉尔伽美什的脸上褪去,他抱起双臂,有些惊讶又有些玩味地道,“这个样子的saber,变得比以前有趣多了。”即使是这么说着,他的攻击也没有因此而减弱半分。一个就要消失的英灵,已经无法引起英雄王的兴趣。更何况,ncer未死,那么saber被封印的右手就无法解封,根本就无法发挥出最大的战力。
因为saber一瞬的停顿,玄霄堪堪侧过身体,本来透肩而过的宝具擦着他的手臂飞掠而去。鲜血从不浅的伤口飞溅而出,还未落在地上就已经化为蒸汽消失在了空气中,可见玄霄的血液已经灼热到了什么地步。这是每一个使用羲和的人,都必须付出的代价。纵然玄霄已经功力大进,再无经脉逆转的风险,这烧灼与痛楚却是无可避免的。
“你的血液,好像很热啊”英雄王满怀恶意地微笑,“为了一只丧家犬而已,竟然做到这个地步,难道你的aster不是将ncer当做弃子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如表面上那样看重你,所以任由你忍受这样的痛苦。”
一道剑风携着火焰直冲英雄王面门。
“啧。”吉尔伽美什脸色微变,不得不动身躲避。
一直以来,玄霄的面容都十分平静。如果说第一印象的话,人们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总会感到丝丝寒意。这个男人的神情和眼睛中都带着极深的冷漠,似乎除了站在他身侧的吴琛以外,整个世界都不值得丝毫关注。与其说是忠诚,不如说是将对方置于万物之上,连自身的存在都能够毫不犹豫地舍弃,隐藏在这一副冷酷外表下的,就是如此炙热到可怕的感情。
在进入这个世界以来,因为吴琛的刻意隐瞒,也因为这个世界的种种限制,玄霄极少展现自己的力量,再加上沉默寡言,众人不由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吴琛身上,大多数时候,玄霄就如同一具人偶般跟随在吴琛身后,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但绝不包括现在。因为这个男人拿起了剑,一个剑修一旦拿起了剑,他的锋芒就再也无法掩盖。疯狂涌动的灵力卷起长袖、衣摆,玄霄墨色的双眼中隐隐泛起红色,黑发狂舞,剑气冲霄
羲和直指向高高在上的英雄王,玄霄一字一句地道,“妄议师兄,吉尔伽美什,下来一战。”
不等吉尔伽美什回答,saber的剑锋已到。玄霄冷哼一声,挥动衣袍。九把长剑凭空而现,一把挡开excaibur的攻击,而剩余的八把长剑则化作八道白光,穿透saber的身体,狂暴的力量甚至将她直接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这正是玄霄困于东海自创出的绝技,剑啸九天。
玄霄举剑,再一次道,“吉尔伽美什,下来一战。”
“杂种谁允许你直呼本王的名字了”金发的青年语气缓慢地道,脸色阴沉。他当然也感受到了玄霄的战意,“只不过是一条恶犬而已”金色的身影从树顶一跃而下。
久宇舞弥竭尽全力地奔跑着,自从卫宫切嗣将她从战场带出之后,她就再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几乎要榨干躯体中的每一丝精力。这样是不行的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再这样下去,也不过是无用的挣扎,因为,光靠人类的力量,遇上了英灵的话,会是怎样的下场可想而知。
“夫人”漆黑平静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亮,有她拖延时间,夫人应该已经逃脱了吧。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件事。摸出怀中的匕首,黑发的女人停了下来,即使明知道结果,这个女人依旧非同一般的冷静。稀薄的月光下,她迎向悄无声息靠近的英灵。
“assass被消灭了一个。”言峰绮礼推开门,对着背对着他的吴琛道。在他的身后,一位女性的assass收紧了手臂,在她的怀中,赫然抱着已经晕过去的爱丽斯菲尔。
“以人类的力量杀死英灵吗即使只是一个分、身,那也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按理来说,只有英灵才能够伤害英灵。吴琛有些惊讶地挑起眉,“久宇舞弥,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他顿了顿,流露出难辨真假的惋惜神色来,“但是,如果就这样什么也不知道地死去的话,反而会比较幸福吧。”与assass同归于尽,那么就表明她有机会看清攻击自己的英灵到底是哪一位与远坂时臣结盟的她自然清楚assass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她耗费自己所有的灵魂与生命,换来的也不过是一个分、身的消散罢了。她所爱重的人,她拼尽所有也想要保护的人,终究难以幸免。这样子死去的她,心中想必是充满了绝望与怨愤的吧。
吴琛抬起头,看向言峰绮礼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原来如此很高兴吧,绮礼。”他以一种满怀理解的、轻柔的语气道。
黑暗中的青年微微一震,然后,他拉开嘴角,慢慢地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来。往日里严谨刻板的声音在这空荡的房间中回荡着,满怀恶意,也满怀愉悦
“是啊正是如此。”
65fatezero
白发红眼的女性端坐在房间里。qq她的容貌精致美丽,身姿也极尽优雅,除去那不似常人的发色,又有谁能够想到这样的一位女士只不过是人类的造物,仅仅作为一只容器而存在的呢在此之前,吴琛也从未见过。所以,他不由得坐下来,仔细地凝视了她一会儿。
名为爱丽斯菲尔的女性在对上他眼睛的一刹那,神情忽然改变了。虽然只有一瞬间,却也确确实实地打破了她身上无形的平静。因为那实在太相似了。人造人这么想着,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悲伤。卫宫切嗣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眼中的神色与这个人一模一样。那是看物品的眼神,而不是在看一个女人。只是之后,卫宫切嗣的眼神渐渐地改变了爱丽斯菲尔并不缺少智慧,既然她能够坐在这里,那么就意味着,那个男人多半已经不在了。还有saber,她从未想过,作为圣杯之器,第一个接收的英灵会是她。但是她端坐着,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难堪与慌乱,艾因兹贝伦的教导已然刻入了她的骨血,不论处于何种境地都不会丧失尊严。但是显然,吴琛并不在意这一点
“还有多久,维持这种形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