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指着东方不败问朱佑樘“杨总管,你这是何意?”
朱佑樘说“东方不败中了我的毒内功尽失如今被我点了穴毫无还手之力,任教主只需要杀了东方不败一人,这神教便落入任教主手中,这不就是兵不血刃,东方不败死吗?”
朱佑樘知道东方不败的视线一直停在他的脸上可他就是不肯看过去。
任我行哈哈大笑指着东方不败骂“东方小儿你也有今天。”说着便要动手被任盈盈一把拦下。
“不是我信不过总管,还请总管见谅。”任盈盈说着掏出一柄短剑递给朱佑樘。
朱佑樘抬眉看向任盈盈,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朱佑樘将任盈盈的手推回去,没有接任盈盈的短剑。
任盈盈笑了“总管不愿意?”
朱佑樘看了任盈盈一眼,无声讥笑,转过身从袖中掏出一柄短刀。
一直冷冷看着他们东方不败看着朱佑樘的动作眼波微动,随即看到朱佑樘拔开刀鞘向他走去,眼中光芒骤灭。
朱佑樘穿着皂色的衣袍冷着脸慢慢走近东方不败,这身衣服是东方不败一针一线亲手做的,王诚说喜欢一个人便是心心念念的在意,朱佑樘还没有彻底领悟东方不败却已经深陷其中。
东方不败从前对于朱佑樘感情难以把握总会露出恼怒的狠厉,如今亲眼看着朱佑樘拿了刀走近他反倒平静下来。
“东方不败你不过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凭什么值得我低三下四屈居于你之下?”朱佑樘一字一顿的声音如同两人处在黑木崖上相见时那般淡薄。
不男不女!阉人!
正是这样的淡漠惹怒了东方不败,撕裂了东方不败一脸平静,没有内功却想冲破穴道,最后狠狠的吐出一口血,眼中血色浓重狠狠的瞪着朱佑樘。
朱佑樘眸心一缩扭过身子反问任盈盈“还需要在下动手吗?”细看之下他手中握紧的短刀微颤。
任盈盈扬起一个娇媚的笑容扭身对任我行说“爹爹,东方不败将你困在西湖水牢十几年,你若亲手动手杀他虽解气东方不败却未必会痛苦……”说着任盈盈看了朱佑樘一眼。
任我行抚掌大笑,脸上青白胡子颤抖“好,杨总管,你替老夫杀了东方不败老夫答应你的神教洛水以南漕运照给,还会让你做我身边的右护法。”
令狐冲皱眉“这,未必强人所难。”
任盈盈摇头“令狐大哥,东方妖人人人得而诛之。”
东方不败嘴角鲜血未尽峻削的脸因为任盈盈的话而微微抖动好,这就是他精心疼爱十几年的孩子,将视线缓缓对正朱佑樘,朱佑樘也慢慢看过来。
东方不败可以想到朱佑樘那双眸子在阳光映射下会有海水般冰蓝的流光,他看着朱佑樘,亲眼看着,看着朱佑樘丝毫没有留情将一柄短刀捅进他的左胸。
“东方不败,你该死!”
二十七年中,这是东方不败受过最重的伤。
“教主,你还不动手!”在东方不败又吐出一口血水后红姑凄厉的声音响起,四周纷纷响起哨声和刀剑脱鞘的声音。
任我行令狐冲等人警惕背对背相靠,童百雄王诚带着精锐教众现出身来。
任我行哈哈冷笑“这才该是东方小儿该有的手段,若是被一个小人玩弄手掌只见反倒让老夫小瞧了你。”说完一把扯过朱佑樘,脸上满是狞色
“老夫说过,若有意外一定先要你的命!”说完生生打折朱佑樘一双腿,白花花的腿骨断茬冲破皮肉显露出来。
被冲出来的红姑扶起的的东方不败眸中一痛,以朱佑樘的武功任我行未必是他对手,可他却丝毫不打算还手。
被打断腿骨的朱佑樘一声不吭被任我行丢在一旁,垂了眼睛安静的呆在那里,自从红姑童百雄等人出现他便是如今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就连任我行打断他的腿,他都像是没有感觉的一般。
红姑提了剑看着朱佑樘咬牙“教主,让奴婢去杀了他!”
王诚赶忙伸手拦下红姑“教主。”
东方不败胸前伤口还在淌血,血水染红了里面白色的里衣,他的眼神已经有了癫狂之色,咬牙笑着说“留着,本座亲自处理他!”
东方不败指了任我行“既然来了那便痛痛快快打一架,缩头缩脑平白的丢人现眼。”
任我行哈哈大笑一把撤掉用来伪装的日月神教教众的帽篼“正和老夫本意。”
东方不败身受重伤却依旧和任我行缠斗在一起。
王诚和童百雄也都和向问天令狐冲等人接上手。
任盈盈使得一长一短两柄剑和红姑打在一起,任盈盈笑红姑“东方不败都自宫了你还对他这么痴心,他宁远迷恋一个男人都不愿正眼看你,你又是何必?”
红姑被任盈盈说到痛处,心中怒火正炙看到一旁的朱佑樘恨意朦了眼睛杀了任盈盈一个空提剑向朱佑樘杀去。
任盈盈弯了眉眼,嘴里冷冰冰的说“蠢女人。”
朱佑樘丝毫不介意红姑的逼近,在红姑向他砍去时也一动不动,在剑快落下时朱佑樘伸手抓住剑刃不惧利刃划开皮肉的痛楚将红姑往旁边一带,另一只手快速出动,短刀的寒光擦红姑脸颊而过直击红姑身后偷袭红姑的任盈盈。
红姑惊恐回头看去,任盈盈心口插得的那柄短刀正是刚才插在东方不败左胸的那柄。
朱佑樘眸中冰蓝流光掠过,薄唇微启“一个。”
红姑睁大眼睛看着朱佑樘满脸不解。
朱佑樘默默垂下眼睛又是刚才那种漠然的样子。
令狐冲见任盈盈身死先是一愣随即双眼骤红,大叫一声冲向朱佑樘。
东方不败抵抗任我行时看到令狐冲对着朱佑樘的拼命架势,不顾自身安危手中寸长绣花针向令狐冲脑心攻去,后背生生挨了任我行一掌,又是一口血水喷出。
朱佑樘明明没有看东方不败却心口一疼缓缓闭上眼睛,嘴中喃念“两个。”本来被令狐冲闪过的绣花针中途打转将令狐冲穿脑而过。
又是一条人命。
朱佑樘闭眼皱了眉,双手紧握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女儿女婿具亡任我行身边只有向问天一人,上官云见势头不对早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