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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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年幼的孩子穿着宽松的灰色衣服被关在同一个房间,房间里没有其他东西,孩子们被惨白的墙壁包围,身上或多或少都包扎着绷带,有的是手臂,有的是脚或是头,每次一有人打开门孩子就用恐慌的眼神盯着,彷佛惧怕什么事物。
大人们总是念叼着实验不成功,成果一再拖延连说话口气都变得急躁,不安的孩子们只能抱着手臂窝在墙角。
“这配方不行!比例不对!”
“或许是火药的量太多了!”
“可以把新的药剂加进去…”
房间里的孩子一天天减少,被集中关着的孩子脸色憔悴,眼神甚至有着放弃抵抗的麻木,其中一名在群体里文静沉默并不突出的孩子靠墙坐着,手臂放在弯曲的膝盖上,靛色瞳孔一眨不眨的看着门。
相比其他孩子不稳定的状态,靛色眼睛的男孩平静地…诡异,不过其他自身难保的孩子处在高度压迫的环境下,不会注意到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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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放假过了一天不是很愉快的假日,蓝染回到虚夜宫监督各项成果发展,他自己也清楚虚夜宫现在等同于问题人物大本营,恐怕他一段时间不在,这栋灵王资助建立的宫殿就会被搞得天翻地覆。
他的判断一向都是对的,才外出个一天,回来第一个听到的消息就是葛力姆乔和诺伊特拉发生冲突毁了非战斗用的区域,现在正被关禁闭等他发号施令,这种一言不合就拆房子的状况不是第一次,蓝染通常都交给东仙处理,随东仙高兴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只要别少器官就好,这次也比照惯例。
乌尔奇奥拉完成了蓝染指派的任务。
蓝染位于高台王座,俯视被乌尔奇奥拉带回来的井上织姬。
“欢迎来到吾等之城,虚夜宫。”
“井上织姬,是叫这个名字吧?”
“是的……”
“虽然你刚到来,织姬,马上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能力吧!”
蓝染释放的一点点灵压让织姬恐慌,觉得身体中的力量像被吸出去一样,抖着音回答“好、好的……”
“很好,那么为了展示你的能力,织姬,把葛力姆乔的左手治好。”
织姬遵从命令将葛力姆乔左手复原,葛力姆乔恢复手臂和皮肤上的数字6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代替他的露比给宰了,蓝染默许他发疯,手撑着头思绪扩张延伸。
万象的拒绝,拒绝盾之内的一切不良影响,张开屏障把需保护的对象围在其中,处在盾内侧的被保护事物可以被还原到破坏事件发生前的状态。
比时间回归或空间回归还要高级的,跨越了神所定义的土地,是入侵神之领域的能力。
蓝染知道织姬因为诅咒自己的无能,加上那时藏在露琪亚义骸里的崩玉能将周遭事物的内心想法具现化,才会拥有盾舜六花的能力。
他对织姬的能力停留在感兴趣的阶段,却也完全没必要为此将人抓来,他让乌尔奇奥拉带人回来的目的只为了黑崎一护,蓝染很清楚一护会为了救织姬来到虚圈,其实只要任何一个一护在乎的人就行了,不过既然要抓就抓感兴趣的,还能顺带研究一下能力。
说起侵犯神的领域,蓝染自己也不惶多让,他的等级可不只解决坏影响,甚至触碰到了一直以来在世人观念里无可逆转的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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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黑崎一护打来的漫长日子,蓝染又一次来到现世。
这次不选在日本了,他原本想去到现世执行任务时去过的英国,那里的风俗民情和日本相差甚远,是完全不同的风味,英式红茶也十分有名,不过在走出通道后发现街道上商店招牌是意大利语时,蓝染就知道传错地方了,偶尔会有这种状况,极少数的传送误差会将人传到错误的坐标,遇到此情况只要再开一次通道走进去就行了。
蓝染看了看热闹的商街,他从拐角走出来旁边正好有一家下午茶店,醇厚的咖啡香飘过来,挑逗嗅觉,他准备转进巷里的动作一顿。
既然都来了何不尝试一下呢?抱持这样的想法将英国行列入下次行程,蓝染推开门,门上配置的铃铛作响,他的举止自然和普通客人无异,只是英俊的面貌让老板娘多看了几眼。
用并不熟悉,语句表达却无丝毫障碍的意大利语和老板娘点了饮品,蓝染找了位子坐下翻开书本细读,书本的封面是由德文组成的“历史渊源”。
这么多年到现世执行任务可不是作假的,读书是蓝染的兴趣,书籍内容涵盖范围极广,几乎什么都读,尤其是偏向人文历史和语言类的书本,每到一个新地方蓝染就会带那个地方的书本回去,他喜欢藉由阅读扩展世界观。
蓝染十分聪明,凭自己钻研学会了新语言,他能流利地说汉语、英语、日语、俄语和西班牙语,也懂不少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葡萄牙语,知识渊博记忆力强,妥妥地让人忌妒的牙痒痒的学霸。
“请用茶!”
“谢谢。”
拿着书本抬头对店员笑了笑,小鹿乱撞的女店员猛摇手,小跑回柜台和老板娘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一起偷瞄蓝染,蓝染淡定的拿起热茶抿了口,香醇浓厚的红茶味在口中散开,他把陶瓷茶杯放下低头继续看书。
咖啡厅里放着让人放松且有助于集中精神的歌曲,优雅轻柔的音色调和了气氛,使整个空间变得舒服。
舒适的氛围并未维持多久,好似老天偏要跟蓝染作对,咖啡厅吵闹起来。
蓝染又翻了一页,他在背景是由尖叫、咒骂、枪声和打斗组成的环境里旁若无人地看他的书,交火中的两方人马也没空理会他,无辜遭罪的店面被弄得乱七八糟,桌椅几乎全倒,装饰品和玻璃碎裂,碎片洒在地上。
手里的书本惨遭波及,正中央破了一个洞,蓝染偏头躲过朝他额心冲来的子弹,有些烦躁的用指尖敲打桌面,下一刻另一发子弹击碎了桌上的茶杯,液体溅洒桌面,茶香四溢却是以如此浪费的方式。
理智线断裂的声音。
蓝染合起书本放下,手压着桌面起身。
解决完最后一个敌人,穿黑西装的男人看见蓝染扭头问道“老大!这里还有一个!怎么办?”
被称作老大的人瞥了蓝染一眼,“解决掉,省得麻烦。”
“了解。”一声枪响,没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又是两声枪响,男人语气颤颤抖“老、老大!”
“不是叫你解决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