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战斗能力比我还低,尤其现在你这副受重伤的小身体,是披着我的大身体,受此保护。”
“那又如何?”
“战斗的时候就由我来操纵吧…”
“斑也说过了!写轮眼必须左右眼皆备才能发挥其真正威力!在战场上有和我成对的卡卡西的写轮眼!和他配合我更能胜任!”
“由我和卡卡西来保护琳!!”
单眼的写轮眼显现!伤未复原的带土大口喘气,在雨中,在树上快速移动,他正要往前冲,左眼却突然剧痛,痛到他吐露压抑的痛喊。
“咕呜?!”
带土看见了…透过卡卡西看见了…被一只手洞穿胸口的琳!
他以为那是幻象,摇头将影像甩开后再次踏出脚步,光着脚丫奔跑,当他好不容易跑出森林赶到琳和卡卡西身边,却看见卡卡西流着泪,施展雷切的手穿过琳的胸膛。
琳吐出一口血,渐渐闭上了眼睛,卡卡西抽回手,琳向后倒平躺在地,不再动弹。
残破的战场冒着烟,雨倾盆而下,浪花抨击岩壁,刚跑出森林的带土像是突然失去行动能力,睁大的独目充斥血丝。
“可恶!被摆了一道!”
“竟然把我们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东西给毁了!”
带土低下了头,附身的白绝开始动作,一条条像树根的东西罩住他的脸,变成只露出一眼的螺旋面具,带土和卡卡西的瞳孔在带土剧烈的情感变化中,从二勾玉直接升级成特殊花纹的万花筒写轮眼!
憎恨丶愤怒丶悲伤丶绝望———
“唔噢噢噢噢噢噢噢!!!”
精疲力竭的卡卡西倒下了,带土握拳仰天大吼,声音遍及战场。
这里…这里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带土的身躯一震,无数条树根从他的身体穿出,把他当成援军的雾隐忍者对带土发动攻击,但没有任何一项攻击触碰的到带土的实体,全都被写轮眼的能力化解,带土用木遁将在场的雾隐暗部屠杀殆尽,鲜血四溅,围绕着他的通天粗壮树枝挂满敌人的尸体,血液不断滴落,汇集成踩在他脚下的鲜血河流。
这里…到底是…哪里…?
“对了…”覆盖整张脸的面具缓缓张开,露出带土尚存几分稚嫩的面庞,他看着平躺在不远处的琳,一只眼睛满是泪,敌人的血挂满另一边,酷似带土流下的血泪,“我…”
“在地狱。”
他踏着血泊,缓步走着,耳边回荡斑曾说过的话语。
活的时间越久,越是能体会现实里只是充斥无奈痛苦以及空虚,听好了,世间万物,有光的地方必定有阴影,它们彼此之间存在着因果联系,是无法被分离的,这就是现实。
穿过卡卡西,带土走到琳身边,带着犹豫的伸手触摸琳的颈部。
在梦里,任何事情都能随心所愿。
颤抖着双手抚摸琳冰冷的脸,眼泪不住落下。
就算是已死之人,也能使之复活。
只有胜者的世界,只有和平的世界,只有爱的世界,要创造那样一个理想的世界。
带土抱起琳还在流血的身躯,一手撑着琳的背,一手温柔的轻抚琳的脸颊,低语。
“琳,我要再一次…再一次创造有你的世界。”
内心产生巨变,带土对忍者产生了仇恨,并否定忍者世界的一切,由此堕入空虚,追寻虚幻的梦境,为了斩断这个世界的因果关联,带土回去找了斑,斑把月之眼计划告诉带土,并将能助带土完成计划的禁术和遁术传授给他,带土展开行动,首先他打算去雨隐之村接触拥有斑轮回眼的长门。
带土起步没多久就撞见泉奈和蓝染,带路的泉奈先与带土擦身而过,蓝染跟上,两人的速度是带土从未见过的迅速,一眨眼就消失在眼前,带土停顿转身看了眼两人离去的方向,数秒后,才继续前往雨隐之村。
睁开的双眼尚存恍惚,视线难以聚焦,老人眨了下眼睹,再睁眼时眼底一片平静,沉着内敛,坚毅理智,深藏的疯狂已消失无踪,他的生命已然走到了尽头,斑抬眼,他看见蓝染眼神平淡的注视他,蓝染的面容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岁月似乎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斑转动眼球,蓝染身侧的泉奈也是青年的模样,一双黑眸正焦急地望着自己。
斑动了下指头,用尽剩余力气也只挪动了些许,他不再动作,只是专注凝视被他视为最重要的两位家人。
“还认得出我么?斑。”
多么令人熟悉的嗓音阿…斑内心有落泪的冲动,但他在经历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以后早就流不出眼泪了,他绷着充满皱纹的苍老脸孔,没有回答。
“他看起来没有问题,泉奈。”看见好久不见,斑那副不开心时标志性的臭脸,蓝染瞥了眼泉奈。
“问题可大了!哥哥他老是叨念什么“眼球计画”,还鼓捣出一堆白白的东西!”(怒指)
斑“……”
蓝染“……”
白绝(白白的东西)“……”
“是月之眼计划…还有,那是白绝,柱间的劣质克丶隆体。”
早已见识过未来的蓝染自然知晓白绝不是柱间的克丶隆体,只是他懒得纠正斑,这里也绝不是好的说话地点,他随意找个位子坐下,一手撑着下巴看着斑,斑被蓝染看得浑身不对劲,问道“你做什么?”
蓝染嘴角一勾,微笑。
“等你死。”
斑“……”
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