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成为死神在尸魂界待了一段不算短的日子,期间享受了各类美食和书籍,但对于骨子里始终残留大虚本能的蓝染来说,果然还是虚圈最让他感到自在。
即便这里无趣到令人发指,没有美食也没有读物。
嗯,回到朝思暮想(并不)的虚圈,该好好计划一番,整顿整顿!
毕竟是要以大本营经营的地方,蓝染正打算勘查地形找出虚圈有发展潜力之处着重打理,却不想,蓄势待发的他连第一步都还来不及踏出去。
就在这时,异变骤生!
庞大的灵压整个照下来,让原本身姿笔挺的蓝染踉跄了下,威力不可小觑的灵压甚至让处于内敛状态的身体出现异常,视线模糊、四肢短暂麻痹。
骄傲如他,怎能忍受自己被压制成这样。
蓝染的眼中闪过凛冽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快速调动体内的能量。
黑色在顷刻间渲染了眼球,棕色的瞳孔转化为华美的银白,伴随着刺目的光,电丝闪过,炽热的羽翼在背后猛然张开。
被阵风刮起的沙尘紊乱飞舞,迷乱了视线,就连蓝染的身影也模糊不清,只余那双锐利的眸若隐若现。
顶着压力的身体在力量解放后变得轻巧无比,以备战的状态迎接,来者毫不收敛灵压的举措显然被蓝染判定为挑衅。
必要时,蓝染不介意动用暴力。
从羽翼中分离出来的炽白光点飘浮于空气中,拥有恶魔之心的炽天使伫立法于荒芜的沙地,似梦似幻的美好画面却无人欣赏。
肌肉微微绷着,习惯了战斗的身体自然地陷入警戒状态,如人饮水,这对蓝染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习惯了杀戮,习惯了战斗,对着逝去的生命可以毫不在乎,骨子里铭刻理智的猖狂。
瞇着眼,极佳的视力捕捉到远方的身影,小小一个黑点以惊人的速度接近,样子逐渐清晰。
早在接触对方灵压的当下蓝染就对来者能耐有一定程度的理解,是个不下于他的强者,如果是虚,也一定是瓦史托德级的大虚。
就是不知道对方接近他有什么目的。
嗯?那副模样……
拉近的距离让蓝染足以观察对方,该怎么说呢对方的装扮很有个性,有点动物的影子,包裹身躯的是代表身分的坚硬铠甲,脸部被形状似狼的面具所包附,只看的见那双灰蓝色的眼。
身上还有灰色的皮毛,手脚锐利的爪子,在身后小幅度晃动的狼尾巴,明明是力量完全不下于他的上级虚,却丝毫没有摆脱动物的影子。
带着动物特征的虚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在距离蓝染约略500米处,就像在顾虑什么般的停下脚步,隔着低温的沙地与蓝染遥遥相望。
风卷起沙尘吹过,没有动静、没有言语。
“……”
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无人开口,只剩呼呼的风声和蓝染羽翼上跳动的电丝所发出的兹兹声。
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的蓝染耐心告罄,瞇眼瞥了下对方,鉴于对方依旧没有收起灵压,会对未解放身体造成损伤的考虑,蓝染维持巅峰状态的特殊样貌转身就走。
他的时间有限,还有事情要做。
而且,他是有耐心,但可没廉价到这等程度。
蓝染不愿和对方耗,但上级虚可不这么想。
瓦史托德的速度非比寻常,几乎是蓝染踏出第一步的瞬间就移动到蓝染身后,500米的距离被视如无物,瓦史托德并未使用特殊步伐,纯粹靠速度缩短距离。
戒心极强的蓝染察觉身后突然接近的气息,快到让他惊讶,不过对力量和速度都不同解放前的蓝染来说,不足以构成威胁。
运用惯于使用的瞬步拉开距离,草鞋轻巧的踏在沙地,右脚因作用力稍微移动了位置,面对直盯着自己看的上级虚,蓝染面无表情。
“有何目的?”
蓝染的质问没有立即得到响应,瓦史托德沉默了会才开口。
“你是第一个。”
就如同所有虚一样,瓦史托德的声音有种奇异的回音,就像受到敲击的金属器,有点沉闷却又不难听。
蓝染的存在对瓦史托德来说是特别的,也是独一无二的,在他身为史瓦托德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生命里。
这是瓦史托德生平第一次接触‘活着’的生物,虽然带着面具的脸根本看不出来,但只要细心点往对方摇动频率不低的尾巴看去,就能轻易看出瓦史托德激动难平的情绪。
蓝染眉头微皱等着对方的下文,纵使聪明如他,也没办法从定义如此广泛的句子中整理出想要的信息。
“你是…第一个,能与我对话的生物。”
明显答非所问,结合之前所承受的庞大灵压,蓝染似乎理解对方的意思。
是因为灵压太强没有生物能接近吗?但灵压不是———
脑中倏地跳出一种猜测,淡定如蓝染也免不了抽搐嘴角。
瓦史托德说他是第一次与生物对话。
第一次和人对谈没经验什么都不懂不会控制灵压
蓝染“……哼。”
以速度甩掉瓦史托德的成功机率不大,最简单且成功机率最大的方法是直接打开黑腔返回瀞灵廷,但问题是他、不、想。
别开玩笑了!蓝染好不容易才空出时间跑到虚圈找‘新据点’,地的影子都还看不到就要回去,门都没有。
真是出师不利。
蓝染叹了口气,他没打算那么早收揽部下的,虽然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