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24+125
act124
一、
宙斯的大呼小叫没有立即引起俩当事者的回应,他们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迫切向对方释放完毕,然后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面对表情略显猥琐、目光过于灵活的宙斯。米诺斯对神王的“真xi,ng情”有了点别开生面的领悟及感慨。
宙斯的视线在他俩身上来回扫荡,看向自己皮囊的眼神尤其火辣,心理素质强大的米诺斯都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了。身旁的冥王看宙斯的目光也多了些东西,果不其然,宙斯下一句对自己皮囊的rou麻赞美让见怪不怪的老夏哭笑不得,也让浑身发毛的米诺斯狠狠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对高高在上的神王又有了新感悟——hentai矣!
小米今日可谓“收获颇丰”,短短时间内就看出三代神王掩饰在华丽表皮下的多重内在本质。
宙斯不忙着谈正事,右手磨蹭下巴笑嘻嘻地向冥王靠拢,装模作样压低嗓音——米诺斯实际听得很清楚——对着冥王的耳朵轻佻地吹风,“怎么样,本神王……好用吧?是不是特别销|魂,特别欲罢不能?!”神态言语活灵活现相得益彰,黄暴之极,不能直视。
米诺斯到底不如宙斯道行高深,当下不自然地转开目光——用宙斯的狂野小脸蛋做出羞s,he的表情,在老夏眼里别有一番风韵。
夏大王欣赏了几眼,满足猎奇心理后,冷冰冰地瞧了眼窃笑的宙斯,稍对他和蔼点他立刻上蹿下跳,这个弟弟在众神跟前不可一世,在自己跟前真是连里子都不在乎了。
冥王非常习惯宙斯不甘寂寞的腔调,老三其实是个怕寂寞的孩子,虽说从小被瑞亚锦衣玉食伺候到大,身份尊崇,居高临下,除了御极前那段东躲西藏的狼狈日子吃了些苦头,登顶以后那真是一马平川、扶摇直上,基本上没有经历过太大的坎坷。即便在克洛诺斯的打击迫害下打游击的过程中逃跑姿态不太体面,但对于有理想、有抱负、要面子的宙斯来说那可不叫吃苦。
所以大体而言,从小就被权力凌驾于大部分神明之上,□□非常高,后又因为自己争气成了寰宇统治者,真正的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神生经历大致衔接完美、一帆风顺的宙斯的内心世界其实是寂寞如雪的。冥王曾经没事瞎琢磨老三为毛整天跟个xi,ng|饥|渴症患者一样逮着个能入眼的姑娘就扎不紧裤腰带,与他的空虚寂寞冷或许有很大关系。
众所周知,冥王和海王一般不带他玩,有瑞亚那一层尴尬的隔阂,也很难做到推心置腹;待天下平定后,宙斯当了神王,俩哥哥成了他的臣属,各有分封,平时也是留在自己的地盘内驻守,距离一下拉得更远了。海王还能偶尔出来见阳光——参加主神会议,把守冥界的冥王那真是千年等一回了。
宙斯头脑灵活,鬼主意多,不然也不会凭一己之力游说一盘散沙的众神携手弄垮了克洛诺斯并取而代之。他一眼就看出老二海王这辈子的全部热情都集中在冥王身上了,也许在老二眼里,老三宙斯仅仅是个写有“神王”标签的符号,面目不详;老大哈迪斯逼格看上去高不可攀,骨子里是个相对容易亲近的。既然要刷兄长的好感度,当然从薄弱处入手,所以老夏总是被口花花的宙斯占便宜。宙斯吃准了他最多佯努凶几句,不会动真格——事实也确实如此。
冥王总结老三锲而不舍的跑来刷他们好感度就因为他寂寞,他需要小伙伴。海王和冥王是一国的,他从小就被边缘化,长大了自己能做主了不甘于现状了,于是卯足劲了往俩哥哥中间钻。海王波塞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脑中的小剧场模拟了千万遍大逆不道的剧情,多为血jian五步的恐怖片。宙斯如何不知,偏偏假装一无所觉,脸皮厚到海王这个厚脸皮的ji,ng分都自叹不如。
宙斯见好就收,自然不指望老大会说出破廉耻的话,不过看着自己和老大亲热,他还是很有点感触……忍不住又要说什么,米诺斯在和冥王的眉来眼去中获得下一步指令,转眼把自己变成海王的模样,亲亲热热的勾住冥王的肩膀,在对方嘴角嗍了一口。
宙斯“……”肿么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老夏摸摸米诺斯的脸蛋,转过头来眼底的柔情不翼而飞,波澜不惊的问,“瑞亚呢?”
宙斯默默揉胸口,“我说要去找俄刻阿诺斯致谢……对了我还想问你呢,瑞亚是不是在计划着什么?我说要去找西方提坦领袖的时候她的表情有古怪。”
老夏和米诺斯对视一眼。
宙斯本xi,ng多疑,很快察觉到二人尽在不言中的诡异,不安地追问。
冥王说“与预言无关,这点你可以放心。”
宙斯的急切化为讪讪,有关“预言”的黑历史他不要太多。
冥王不再吊胃口,“瑞亚在c,ao心你的婚事。”
宙斯沉默片刻,“是谁?”
“最初是勒托。”
宙斯有些惊讶,怎么是她?随即结合现下的背景,想通了,“因为北方提坦?”
“瑞亚一直为你在提坦中奔走争取更多的拥护者,联姻的效果最立竿见影。”
宙斯点点头,他的兄弟姐妹谁都能指责瑞亚没有尽到母亲的义务,唯独他不能。
“你刚才说最初,现在又不是了?”宙斯问。
老夏露出个让宙斯萌生不妙的笑容,“你自己很乐意,但勒托不乐意。”
“勒托没看上我?”宙斯难以置信的表情引得老夏和米诺斯发笑。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模样,准确点说勒托没看上波塞冬,看上了宙斯,所以你放心吧,无论在哪个世界,吸引勒托的还是宙斯。”
真到了直面问题的时刻,宙斯不熊也不二了,他不觉得开心,三代神王是个y谋论者,一时半刻无法释怀。
“后来呢?”宙斯开口道。“你说‘最初’,既然勒托没看上我,瑞亚定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老夏正要回答,墨提斯带着赫拉直直走来,近到跟前后对冥王说“你们为什么躲在这里?不是说拜见我父亲吗?”说着转向目光发怔的宙斯,“瑞亚已经到了,不停追问你跑哪儿去了,反复说你明明先到一步,生怕我们对你不利,你再不过去,我父亲的宫殿要被天后拆了。”
宙斯还是愣神,老夏对一脸莫名的墨提斯说“你们先去吧,我们兄弟有点话……希望你们理解,代我们向首领致歉,告诉瑞亚我一会儿就把她的爱子毫发无损的送过去。”
墨提斯当然不是埋怨冥王,实在是被瑞亚念得不耐烦,被母亲支出来了,听了老夏的回答,冲他们笑了笑,转身离去。与她一起来的赫拉始终不置一词,离开前目光在米诺斯与宙斯身上转了一圈,眼神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待二位女神走远,宙斯表情复杂的问,“那是墨提斯?”
“明知故问。”夏大王回答。
宙斯仰头一脸惆怅,他与发妻墨提斯前世今生的孽缘在脑中快进了一遍,许久后禁不住唏嘘喟叹。
老夏最看不惯他装情圣了,当初扛不住所谓预言的心理暗示,丧心病狂地把墨提斯吞到肚子里去妄图以绝后患,事到如今情圣有个毛用!罪恶感加注在身上的负担对宙斯来说微不足道,原始智慧女神早就不在了,三层意识世界里的这位最多激发宙斯缅怀过去,顺带过过眼瘾罢了。
二、
现实世界,奥林匹斯圣山。
“你、你们别那么看我……”珀耳塞福涅小声抗议。
“好,我不看,让阿喀琉斯专门看着你!”赫尔墨斯从善如流。
珀耳塞福涅小脸通红,小手攥着一束花。
赫尔墨斯直到现在都没习惯春之女神的纯情,这年头连亲嘴都不是就能害羞……虽然丰饶女神表面看着特别良家妇女,骨子里走得绝对不是纯情路线,要不然怎么能让万花丛中兴风作浪的宙斯对她痴狂了好一阵,他想不通德墨忒尔是用什么把女儿喂成这样的。
阿喀琉斯咳嗽一声。
赫尔墨斯回过神来,发现珀耳塞福涅因为他的无意识直视难为情地躲到阿喀琉斯身后去了,而阿喀琉斯眼下正用一种警告的目光瞪他,脑子转的飞快的赫尔墨斯如何看不出对方嫌他碍眼,让他避让!
“好,我不多事了,你们慢慢回忆,希望早日出成果。”赫尔墨斯转向珀耳塞福涅,尽管只能看见阿喀琉斯。“这件事刻不容缓,春之女神,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珀耳塞福涅从阿喀琉斯身后走出来,慎重地点头。
赫尔墨斯放心了,懂得分寸就好,而后麻利地离去。
阿喀琉斯和珀耳塞福涅见他走得利索,也松了口气,倒不是因为赫尔墨斯气场太大给他们压力,因为发掘德墨忒尔这件事的进展的主要推动对象并非珀耳塞福涅,赫尔墨斯自从知道珀耳塞福涅可能想起什么后就一直紧迫盯人,阿喀琉斯始终找不到机会。
这下终于松快了。
阿喀琉斯琢磨了半天怎么让珀耳塞福涅把荒芜女神叫出来,那边荒芜女神早已整装待发,他一回身,被荒芜女神抱个正着。荒芜女神不像珀耳塞福涅那么容易害羞,特别豪放地贴在阿喀琉斯身上,两条胳膊像有意识一样环住阿喀琉斯的脖子,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一男一女的距离转眼压缩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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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125
一、
她深知阿喀琉斯对她的抵触——第一次现身她就发现了,阿喀琉斯不打算享齐人之福,也不把她们看成同一个——荒芜佯装毫无所觉,任阿喀琉斯独自纠结。她与珀耳塞福涅自然不同,她们各自独立,神明长生不灭,时间久了难免寂寥乏味,拿阿喀琉斯逗趣打发时间是荒芜女神现阶段感兴趣的活动之一,另一个是想会会传言版本眼花缭乱的冥王。
阿喀琉斯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把对方推开了。
荒芜遗憾地耸肩,没再往上凑,阿喀琉斯放松下来。
“我已经兑现承诺,你也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不同于面对珀耳塞福涅时的铁汉柔情,此时的阿卡队长是真冷酷无情。
“不是还没结婚吗?”荒芜女神飞了个媚眼。
阿喀琉斯在比满园□□更加馥郁绚烂的美景前依旧面不改色。
荒芜再次搭上他的肩膀,“我不美吗?我和珀耳塞福涅一样啊……”
“你们不一样!”阿喀琉斯斩钉截铁,挥手甩开对方的胳膊,考虑到这也是珀耳塞福涅的身体,动作看似粗鲁,实际非常小心。
荒芜并不生气,她皱皱鼻子,说实话冷酷硬汉风的阿卡队长不是她欣赏的类型,谁让珀耳塞福涅喜欢呢,只有勉为其难的忍受了,平常减少冒头频率,免得搅合他俩培养感情。
“这可难办了,”荒芜故意逗他。“我和珀耳塞福涅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乃一母同胞一体双神,相互通用一个身体,就跟人类吃饭喝水一样随心所欲、无所顾忌,万一以后你们亲热的时候我出来溜达解闷,烦请包容。”
阿喀琉斯脸色有些难看,这点他自然顾虑到了,因担忧珀耳塞福涅神格受损才一再拖延不欲深究,既然荒芜女神主动提及,他认为很有必要把丑话说到前头。
“你无法离开珀耳塞福涅的身体?”阿喀琉斯问。
“瞧你说的,这也是我的身体。”荒芜女神假装恼火。
阿喀琉斯并没有退缩,“你之前一直隐忍肯定不仅仅是为了给珀耳塞福涅寻找归宿,说出你条件。”
荒芜心想珀耳塞福涅那傻妞眼光不凡,一眼相中的阿喀琉斯无论战斗力还是智商在半神中皆首屈一指,可惜是个身不由己的鬼将。世人都说人鬼殊途,可鬼不鬼对神来说不是问题,最美中不足的是下嫁的环境不太理想,一想到珀耳塞福涅以后要在人生地不熟的死亡国度惶惶度日,荒芜多少有些介怀,傻妞出生在春暖花开之季,去了死气沉沉的冥界水土不服怎么办?
她们虽然同生同体,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神格,这在神界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没有丰饶女神的庇护,荒芜可能早就被别的神看出端倪,早早被拔出春之女神的躯体,遭到放逐自生自灭了。虽然舍不得珀耳塞福涅这个傻妞,也舍不得丰饶女神,可她与珀耳塞福涅终究不是一路。她曾经设想有朝一日傻妞有了情投意合的对象,届时她就想办法主动脱离另寻出路,她们不能永远同用一个躯体,即便傻妞愿意,荒芜也不会那么不识好歹。
总的来说,荒芜经过一番考察,确认阿喀琉斯对珀耳塞福涅一心一意,当初刺激他的“齐人之福”人家压根不屑一顾。荒芜察觉到珀耳塞福涅对阿喀琉斯有意的那一时刻她就心领神会,“搬家”要提前了。
“你猜的没错,我的确有私心。”荒芜不再兜圈子。
“请说。”阿喀琉斯言简意赅。
荒芜女神笑了,阿喀琉斯骨子里狂傲,假如她是别的什么神,那个“请”八成不会出现。因为占了珀耳塞福涅的光,阿喀琉斯不得不勉强耐着xi,ng子与她周旋。
“我会离开。”荒芜开门见山。
阿喀琉斯一愣。
荒芜又道,“不是说着玩,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开始给我找出路了。”
“你要上哪儿去?”阿喀琉斯困惑道。
“那就要看你为我准备什么样的可用硬件了。”
阿喀琉斯思索片刻,试探道,“你是说你打算从珀耳塞福涅身体里出来?”
“你不是看我不顺眼吗?离开不正好称了你的心意?!”荒芜调侃。
阿喀琉斯毫不客气的点头。
荒芜表情哀怨,“我就这么不讨人喜欢?据我了解,我每次出来遛弯都挺受欢迎的。”
“与我无关。”阿卡队长无动于衷。
荒芜没滋没味的撇嘴,媚眼抛给瞎子看了,不过傻妞有个内心强大且强势的丈夫维护至少保障了将来生活安然无忧。荒芜女神反反复复安慰自己,这才降低了阿喀琉斯的不近人情带给她的心塞。
等情绪不那么烦闷了,她说“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因为某个神明的神力约束,我无法直接向你透露母亲的去向,而母亲的去向珀耳塞福涅并不知晓,或者说母亲不让她知晓。因为某个大神的约束力在前,我只有通过珀尔塞福涅之口说出来,做到这点并不容易,恰好我与春之女神一体,我可以影响她。”
阿喀琉斯明白了什么,“这就是珀耳塞福涅说她明明应该想起什么,可又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原因?”
“尽我所能让她看见我希望她看见的东西,我们虽为一体,最多做到互为影响,不可能复制对方的所思所想取代对方。”
阿喀琉斯听到她说“不可能取代对方”后暗搓搓松了口气,天晓得他有多害怕某天珀耳塞福涅被荒芜女神吞噬了神格,尽管对方直截了当表达对此无意,心底的犹疑还是挥之不去。
“……你需要一个接纳你的神魂的地方。“阿喀琉斯喃喃。
说白了就是需要一具能够容纳下荒芜女神的躯体,凡人之躯肯定不行,半神差强人意,以荒芜女神的出生条件,与她的神魂最吻合的自然是实实在在不打折扣的神明之躯,可这谈何容易。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荒芜女神见他在为自己打算,感激之余不再袖手旁观。
“请讲。”阿喀琉斯说。
“把我的要求告诉赫尔墨斯,然后由神使转达给神王,由神王做决断。”荒芜女神轻松的说。“这就是我当初主动现身向你透露有关丰饶女神去向的主要原因,只有建立功勋,才能在神王那里讨到奖赏,空口无凭,论功行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