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寻些乐子
南巡一路上胤俄确实是和亚历山大始终待在一起, 就连去他汗阿玛那儿也带着亚历山大一块去。谁让他汗阿玛南巡还不让亚历山大闲下来专心游玩, 搞什么推广水泥。
幸好在年初的时候就已经让各地开始大批量生产水泥了，要不然走到哪里再现铺路，估计没个两年的功夫他汗阿玛是甭想到江南。
“水泥这东西拿来铺路是真不错，再加上橡胶的轮胎，行驶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觉得有多么颠簸就到住处了。”康熙下了马车活动一番筋骨，瞧着索额图置办的宅院说着。
索额图置办的宅院很符合康熙提出的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要求, 占地不大却处处彰显着精致。康熙在院子里转了转便回去休息了，胤礽留了一个满意的眼神给他叔公, 随后跟着他汗阿玛去休息了。
胤俄带着胤祄和亚历山大住一个屋子, 胤禛和胤祯亲哥俩住一个屋子, 胤禩和胤祹带着胤禄住一个屋子, 康熙住在正房，四方的院落还剩一个房间就是胤礽的了。
哥几个熟悉地方之后便开始各自走动起来，胤祄在马车里老实地待了一路, 如今安顿好了便缠着胤俄要上街上转一转。
“去转转罢，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记下来，明个朕也过去瞧瞧。”左右有暗卫在四周跟着, 康熙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再说就凭胤俄那护弟弟的性子, 自己丢了都不会让胤祄丢了的。
被迫成了探路者的胤俄悠哉游哉地让弟弟骑在自己的肩膀上, 拉着亚历山大的手出了宅院。反正在这儿哪都不熟，去哪儿都能当成热闹瞧上一瞧。
胤俄直接拉来一个暗卫让他带路, 毕竟在他们来之前暗卫就已经将这一片的状况摸熟了以保证安全, 跟着暗卫走肯定不会丢的。
“天色也不早了, 去找家干净点的茶楼吃点点心好不好？”胤俄颠了颠坐在肩膀上的胤祄，胤祄双腿紧紧夹着胤俄的脖子点了点头。“好，都听哥哥的。”
“我也听王爷的。”亚历山大插了一句，胤俄捏了捏亚历山大的虎口笑笑没说话。
金秋九月，在京城的傍晚前已经有些寒凉了，但这里的气温依旧温暖宜人。难怪以前他额娘不惜颠簸也要来回折腾，这折腾几天换来舒舒服服一冬天也是值了……
为了安全着想，胤俄也没离开宅院太远，索性找了一家看着还算干净的茶楼便钻了进去。
如今大清已经不再限制海贸，茶楼的掌柜看到亚历山大也仅仅是愣了一下，并没有亚历山大刚到大清那时候被当成猴儿一般看的待遇。
“三位客官用点什么？”掌柜见三人的衣着虽然朴素，但细瞧那衣料都是精致无比的蚕丝，再瞧胤俄脚上穿着的厚底靴子便琢磨过来一些，态度较先前更为谨慎了。
胤俄瞧了眼菜单，拿起来和胤祄与亚历山大一起看。“福儿，沐森，想吃点什么？晚上阿玛那边准保有美味佳肴等着咱们，如今垫垫肚子就行。”
出门在外也不好直接叫胤祄的名字，也不能像平常那样直呼胤祄老十八，毕竟哪有寻常人家一辈儿有十八个孩子的……福儿是胤祄的乳名，寓意福气常在，这时候用这个名字正合适。
“沐森叔叔看看罢，我人小吃的不多……”胤祄坐在凳子上靠在胤俄身边，一边踢踏着小腿一边说着。
亚历山大也没尝过这儿的糕点，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反正兄弟多又不差钱，特色的点心一样来三块尝尝就是了。
掌柜一瞧胤祄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块金锞子，立马吩咐小二赶紧去每样捡三块端上来。这三位一瞧就来历不凡，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万一是京城里来的贵人那就更怠慢不得了。
万一这几个人能和宫里说得上话，如今这水泥路经过他这里，万一能将皇上带过来尝尝他们家的糕点，那他们家不就扬名了么？
好像跟看到眼前摆了个大金元宝似的，胤俄瞟了眼掌柜抑制不住的高兴样便将掌柜的心思猜到了大概。不就以为他们是京城来的香饽饽，回京的时候能和人说道说道他这家店？
若是这家的东西别具一格真好吃的话，他也不介意为这家的点心炒炒名气。不过毕竟只是块糕点，不过是吃个新鲜罢了。
好吃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不好吃的话估计他们家的铺子也开不了多长时间。胤俄三人在点心被端上来以后合吃一块点心尝尝味道，剩下两块没动过的就拿去赏小灵子他们了。
“味道还可以，明天阿玛若是闲来无事，倒是可以带阿玛过来坐坐。”说着胤俄便起身抱起胤祄放到了肩膀上，打包剩下的糕点就由小灵子负责了。
掌柜在小灵子将点心打包好以后赶忙将胤祄先前掏出来的金锞子还给了小灵子。若是这几位爷能在明天带来更多的贵人，让他们家能声名远扬，日后还缺这点银钱么？
小灵子拿着那金锞子有些进退两难，骑在胤俄肩膀上的胤祄四处观望的时候看到了身后的小灵子，小手一挥，大方地将金锞子赏给了小灵子。
糕点都是零嘴儿，还是回去吃汗阿玛的美味佳肴是正经事儿。
“阿玛阿玛，我们今天去了一家点心铺子，那个掌柜可好玩了。”胤祄从胤俄肩膀上下来便直奔康熙，康熙也是将胤祄宠得没边儿，一把捞起老儿子放在大腿上，戳了戳胤祄的脸颊问那个掌柜是怎么个有趣。
原本也打算四处转转，既然那家铺子离得不远那就过去瞧瞧也无妨。用完晚餐以后，哥几个开始琢磨着日后的行程。
如今还没到江南，南下这一路都不是重点。他们的汗阿玛也就是心血来潮想看看黄淮治理得如何，而这水泥虽然被证实铺路效果不错，但人命关天的水利建设还是不敢贸然更换的。
所以说这几天在这儿转一转就是了，没必要停留太长时间，到时候还是得把重心放到南边。
舟车劳顿，哥几个敲定好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在正房的康熙闲来无事又睡不着，琢磨着在院子里瞧瞧几个儿子都在做些什么。
其他儿子都睡了，只剩下胤俄的屋子还亮着灯，康熙一猜就知道是胤祄不肯乖乖睡觉了。也是难为这两个孩子了，如今中间夹着个胤祄，也不好像往常一般亲热。
康熙脑补二人尴尬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谁？”夜晚静悄悄地，康熙的笑声十分突兀，胤俄立马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康熙便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入。
“一猜就是老十八不肯乖乖睡觉了。”康熙快步走到床榻边，捏了捏胤祄的小脸蛋说着。“过来瞧瞧你们都做什么呢。”
胤祄在某些方面真是随了他阿玛的性子，甚至有过之无不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就是其中之一。
康熙听了胤俄的“抱怨”，搂着胤祄敲了一下胤俄的额头。不就是想透露身份看看那家点心铺子的掌柜什么反应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这有什么的，又不是让阿玛吃砒霜，那掌柜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就当心情好，那个掌柜也踩了狗屎运了，准许拿着皇帝吃过的名头做招牌好了。
“反正咱们很快就走了，接下来的行程他们也不知道。就算想跟在后面，也不看看他们的车能不能撵得上。”
“罢了罢了，到头来每次儿子都是那个恶人。”胤俄撇撇嘴钻进了床榻搂着亚历山大，一副要睡觉了的样子不再搭理康熙和胤祄。
有这样的皇上，真是辛苦暗卫那帮兄弟在暗中一直盯着……
“走，咱不和他们挤，到阿玛那儿睡觉去。”康熙见状也不多说什么，抱着胤祄便出了屋子。李德全见状，赶忙抱着胤祄的被褥追了上去。
康熙作为皇帝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捏起一块点心要了一小口便搁下了。要说好吃远没有御膳房做的好吃，要说新鲜那照田庄的西洋点心差远了。
不过本着做好事儿留名的念头，康熙还是装模作样地给刚才咬了一口的糕点赐了一个十分贴合的名字。
甜丝丝没什么别的味道，就叫甜糕好了。
至于在康熙一行人走后，掌柜激动万分将被咬过一口的糕点模样拓了下来，并让人将这种糕点的模子都换成被皇上咬过一口的样子，而这块被皇上咬过一口的点心成为了镇店之宝，这都是后话了。
“哥哥，我好无聊啊，要不哥哥带我去骑马好不好？”胤祄在马车里滚来滚去，闲得发慌。
“马背上更颠簸，还不如在马车里呢。你那个拼图拼完了么？不如你去找你大侄子们玩好了，估计他们也没意思……”胤俄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胤祄一听立马叫伺候的小太监将拼图找出来，出了马车找两个大侄子玩了。
一路上都是平平静静，之前幻想过拦路喊冤或是蒙面刺杀之类的一个都没发生，康熙瞧着三个趴在马车里撅着屁股玩拼图的三个孩子，捋捋胡子也跟着玩了起来。
然而，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99章 剥茧抽丝
路上还是还是好好的, 然而到了住处没几日，几个孩子便上吐下泻不止。康熙瞧着胤祄将被子团成团抱在腹部直哼哼，心像被人狠狠揪了几把一般难受。
太医诊断的结果很简单, 几个孩子的病情就是水土不服导致的。然而十八阿哥和皇孙们尚且年幼, 若是用猛药会伤身子的，可慢慢温养，皇上这边又隐隐地不满了。
随行的太医胡子都要揪光了……
“十八, 来坐起来喝点粥, 暖暖胃能好一些。”康熙从李德全手中拿过一碗熬煮得稀烂的米粥，舀了半勺吹了吹喂到胤祄嘴边。
上吐下泻本就伤身, 若是不吃些东西及时温补，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胤俄抱着胤祄坐了起来, 大手抚着胤祄的肚子希望这样能让弟弟好受一些。胤祄也坚强地坐起来慢吞吞地吃着阿玛喂的粥, 只是刚吃没两口又因身子不舒服吐了出来。
凡人胤俄快看看我弟弟这是怎么了？李时珍张仲景
倒不是说胤俄信不着他汗阿玛带出来的这些太医，只是如今药也吃了但就是不见效，还是再让两位大家看一看罢。
李时珍唔……这脉象有点问题，老张你过来看看是不是药物所致？
张仲景你弟弟这是被人下药了才上吐下泻的，太医开的药不对症, 能好就见鬼了。
凡人胤俄下药？是什么药？
胤俄一听弟弟是被下药了才导致这样，赶忙询问被下的是什么药。弟弟一路上都是又说有笑的, 如今蔫巴成这样，胤俄恨不得揪出来那人, 立马剁了他。
张仲景当然是坏肚子的药了, 若是□□你现在搂着的就不是还热乎的弟弟了。
李时珍好在剂量不大, 只要断了脏东西的源头，好好休息几日就能好了。
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要紧，二人也没着急管胤俄要“诊金”，胤俄道谢后赶忙招来一直在一边候着的太医再给胤祄好好诊断一番。
“汗阿玛，儿臣有一个不太好的想法，您先别生气，先听儿臣说完，让太医再诊断一番……”胤俄抱着胤俄面色不善地说着，康熙一琢磨便猜到了胤俄想到了哪里。
“你是说几个孩子这场病，并不是天灾？”康熙说罢见胤俄点了点头，一挥手让李德全去将几个孩子和太医都带过来，再命暗卫将几个孩子身边伺候的人全都控制住。
要说水土不服怎么一路上都是好好的，偏偏在这儿住了几晚就出问题了？怀疑一旦被撕破了口子，便会越来越大，更何况康熙还是一个心性多疑的帝王。
守在一旁的太医打了个哆嗦，心中不断地祈求皇上别拿他出气……
弘昭在几个孩子里最年长，身子骨也是最好的一个，还能勉强下地走路，弘晖则是直接被胤禛背过来的。
“快过来到床上坐。”康熙面对儿孙时，才将先前那股火气往下压了压，挥挥手让太医给三个孩子再详细诊断一番。“朕现在也怀疑三个孩子是沾了脏东西了，不然为何用了药还半点不见起色？”
一听他满汗阿玛说脏东西，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阴暗。但愿这只是他们汗阿玛的推测，若真的是有人投毒，他就送他去刑部大牢！
正好刑部大牢新研究出来的刑具没有试验的地方呢。
现在头排的几个资历老的太医相互之间瞧了瞧彼此，眼神交流中达成了共识。
不管真的是水土不服也好，有人在背后投毒也罢，只要能治好十八阿哥和两位皇孙就成。
太医院宣判凑在一起仔细地商讨着脉象，最后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是误诊了。
毕竟皇宫之中的大小主子都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谁会想到几个小主子竟然是吃坏了肚子导致的上吐下泻？
至于是不是因为下药导致的坏肚子，由于没有食物验证，谁也不敢确定。
“食物？食物……李德全，刚才老十八那碗粥还留着没？若是还在赶紧端过来！”康熙思索一番，立马想到了先前胤祄吃两口就吐了的粥。
幸好那碗粥只是一碗平淡无奇的清粥，这若是搁在平时宫里，早就让底下的奴才瓜分了。李德全一瞧粥还在，也不管凉透了，赶忙端了过去交给太医查验。
尽管剂量微小，但还是让太医们凭借半生的经验查验了出来。
太医一将药的品种说出来，让康熙等人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结果，也感觉自己的脸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费尽心思给几个孩子下药，结果就是最普通不过的泻药？但在这样的监控下还能将药掺入食物当中，这次只是泻药，那是不是日后就要换成□□了？
简直细思极恐。
“启禀皇上，厨房一位厨子吞药自尽了……”就在康熙要下令严加拷问负责几个孩子饭食的厨子的时候，负责看管的侍卫急匆匆地硬着头皮走进来禀报此事。
这究竟是什么人能有如此手段！康熙见三个孩子还病恹恹地待在身边，强压心中的怒火，拳头紧攥得关节都咯咯作响。
“那厨子是哪家的奴才！”康熙琢磨着就算死了一个奴才，但从那奴才的家人身上总能找出点线索罢。
“回皇上，是赫舍里家的奴才……”要不怎么说此事蹊跷得很呢？赫舍里一族谁不知道弘昭阿哥日后的身份？能出手下药的人，背后绝非赫舍里一族！
康熙心累得挥了挥手，让一屋子的奴才都出去。“保成，你觉得这事儿会是谁做的？”
他汗阿玛这个做玛法的不知道，他这个做阿玛的也不知道……
凡人胤俄孩子们的药是谁下的？＃西洋大礼包，两份＃
黑无常爱莫能助，事关此事我们一字都不能说。
胤俄一瞧连平日里最能拿话噎他的黑无常都正经起来，立马觉得这事儿不是一般的严肃。历史上本就没有弘昭这么个孩子，而弘晖也是没站住的，他的弟弟也是一个早殇的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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