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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烟雪任平生 第8节

作者:安零 字数:8697 更新:2022-01-09 06:43:49

    “当然比不上师弟你那块血沁。”

    西宫吊影没想到宫无后把他随便聊到的一句话当了真,从朱家辞行前,竟遵从访客之例要给朱寒送礼,因随身没带别的东西,就把脖子上挂了十几年的血沁送给了他。那块血沁传言是古蜀国望帝杜宇啼血而成的一块千年血玉,“望帝春心托杜鹃”一语的物证。是在他尚未入烟都的久远前,杜舞雩感念古陵逝烟救命之恩所赠。古陵逝烟素爱玉,一直珍而藏之,从不示人,后来怜惜幼时宫无后在无情楼修行凶险,某次去探他时,亲自取出挂在他颈上,希望这块古玉替他消灾挡祸。

    然后,一夕之间,这块价值连好几城的玉易了主。

    宫无后似乎对这件事的恐怖级数还毫无察觉,甚至连这块玉哪儿来的也不大记得了,淡薄的年幼的印象里,似是哪一次伤到高烧数日、意识不清的时候,突然胸口多出来的一点凉意。但在那段疲于奔命、朝生暮死的时光里,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去记住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事的来历。于是那天早晨随手送了朱寒做谢礼。

    但是西宫吊影却清清楚楚看到席间古陵逝烟看到这块血沁时一瞬的眼神,如果化作实体,朱寒必已被乱箭射穿、千刀万剐了。

    于是口气顿时冷了“丹宫在烟都自有无上荣宠,但是宫闱之内,尚有法则,侍从所佩若太过奢华,就是僭越,这是犯了大忌的。”

    宫无后很久没有听过西宫吊影如此威严的话了,很不适应地心跳快了两拍,但仍嘴硬道“朱寒是吾软红十丈的人,不受你们宫规约束。”

    西宫吊影知道不能激他,就又放缓了语气劝说“师弟在烟都多年,也知道烟都一贯为政,都是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而放在宫里,我的理解是,有时候要保全一个人,反而要故意冷落,这样才能让他避开锋芒,是为长久之道。”

    宫无后向来心思灵透,果然觉得西宫吊影所言有理,一面收了玉,一面还在问“那块红玉真有那么值钱?”

    虽言思归,但第二日一早,冰楼公主带着一干甲胄之士气势汹汹找上了门。公主泪痕凌乱,眼中怒火熊炽,大步冲到烟都居处,厉声喝道“宫无后!还我皇弟命来!”

    霎时冰凌交坠,严霜侵户,整个玉龙台都被冰气笼罩,茫茫一片。

    朱寒慌慌张张从外间跑进来“公子!不好了!那个冰楼仲王突然中毒晕迷,冰楼的人正在外面吵着要来抓公子!”

    宫无后眉峰一蹙,半梦半醒,一时间也有些迷茫,复而大怒,起身便要往外走。——比武被打到毫无还手之力,就唱这么出苦肉计来找面子么!

    朱寒急忙拦住“公子不能去!西宫大人特别交待了,让你千万不要出去!”

    宫无后一听反而怒意更甚,一把推开了朱寒,疾步而去。

    “公主指名道姓要来抓吾徒,可有凭证?”古陵逝烟已只身挡在冰楼睚眦目裂的一群人前,说话却还是不急不缓。

    霜旒玥珂红着眼道“所有器具、饮食全部都是事前检查过的,断无疏漏!这件事烟都主事与我冰楼副楼主都是见证!何以我皇弟突然毒发?此地烟冰会面,外人无从涉足,其间只有宫无后曾同他交手,定是那时候用了什么阴毒手段,害我皇弟性命!”

    古陵逝烟冷冷一笑“如此说来,就是空口无凭了?”

    “证据是要找出来的!还请大宗师交人,当面对质,自然真相大白!”

    “公主既无真凭实据,恕古陵逝烟不能应允。”

    “大宗师!你未免护短护得太明显了吧?”霜旒玥珂怒意扬袖,朱栏画栋顿变玉砌雕阑,天地瞬现飞雪之景。

    古陵逝烟眼锋一扫,负在身后的手轻抬,赫然百代昆吾破虚而出,通体玄黑,仿如一块沉水香,呼吸一般不着痕迹、却分明有千钧之力的气息缓缓自悬浮的剑身透出,只一瞬,飞雪凝滞,空气被抽干了一样,时间也静止不前。所有人都被这股巨大压力压得透不过气,连维持站立都那么困难。

    “非吾护短。公主,此刻古陵要说的话,亦与两境交往无关,只是身为吾徒授业之师、为一份纯然武道尊严而言。”大宗师抚剑,徐徐言道,“吾徒两岁入我门下,十数寒暑,未曾一日废弛。执天策于朱虹之中,揽盛气于锋辉之外。剑道幽玄,碧血相就。一招一式,皆苦心孤诣,惨淡经营。昨日与仲王论剑,亦是公平一决,人所共见。若为求一胜,而行阴损之举,吾徒、不屑!”

    宫无后隐在廊柱后面,远远听着这场争执。

    这大概就是笑话吧。

    这些话只有古陵逝烟会说,无从他处得闻。最理解自己的人,也是恨之视若仇敌的人。

    眼前茫茫然又出现一幕幕本不敢回想的过往,那时候天是红的,地是红的,眼是红的,一条路行来,喜怒悲恐忧思惊,皆如残肢碎骨抛散在身后,多一分都负荷不起。

    只有心慢慢冷了,硬了,就误以为那是坚强了。

    然而一息之间,原本已经结痂的疤,毫无防备地陡然被利爪又划开了,一腔心血千里决堤一般往外涌,似要夺眶而出。

    烟都丹宫,盛宠之下,尽皆不堪,是旷日经年的匍匐卑微,是滚落荆棘之中的苦苦求生。但无人知晓,没人来救。而当他终于脱困而出,睨世而行,那些山呼海啸的颂赞,又何等伪善而讽刺。在一切歌舞升平、浓墨重彩都在把那些暗夜与绝望细心装点,只有那个人,却只有那个人。

    仰起头,呼吸急促,好像就要形消魂散了一样。

    若说这是恨,为何提不起半分力气去讨;若说这是恋……那他宫无后情何以堪。

    疏楼龙宿也在不远处看着烟冰对峙,心中盘算此时介入的利弊。于情,冰楼公主此前以妙法复生好友佛剑,大恩未报;也正是碍着情分,他势必不能中立,虽然他有无数的法子能逼烟都交人,但此时出面,也等于和烟都结下了梁子,介入两境争端,怎么看都是桩麻烦;更重要的是,身背儒门天下的他,没有必要。——公主啊,你能找点别的事来让我偿恩么?

    大宗师寸步不让。霜旒玥珂虽恨、却也被他剑贯天泉一般的气势压迫得再不敢轻举妄动,纯然仗着一股子皇族的傲气强撑。宫无后觉得自己快虚脱了。

    僵局中,一抹明黄骤现。“各位,还请听西宫吊影一言。”

    烟都主事不知被什么事耽搁了,久到大宗师都快没耐心了才淡定出场。他朝大宗师躬身一礼,方才转过身对冰楼一方说道“如今最要紧的不是缉拿凶手,而是救治仲王。从公主口中得知,仲王身染剧毒,已是命悬一线,如此紧迫的当下,实在不宜本末倒置、虚耗时机。”

    霜旒玥珂之前心急如焚,又一早对烟都存了成见,一出事就马不停蹄闯了来兴师问罪,这会儿听了西宫吊影的说辞,倒也冷静了下来。虽然她已用冰晶雪魄之术压制住百里冰泓毒性,但绝非长久之计,此刻仲王遭受热毒煎熬,高烧难退,几度呕血,凶多吉少。但是解药……想到这一节,竟是落泪不止“要救我皇弟,自然要让宫无后把解药交出来!”

    “公主,方才大宗师已言明,烟都丹宫不会使用这种阴鸷手段,还请您注意言辞。与其浪费时间在与烟都的纠缠上,对于救治仲王,西宫吊影有一法。距此地西南三百里的西疆,为天下毒宗,若能求到荼山毒后出手,则没有不可解之毒。如今仲王何时何地中何毒都不明,此法最为稳妥。只不过,西疆一带常年笼罩于毒雾瘴霾之下,普通人贸然前往,恐怕人没请到,就已身亡。”说着,西宫吊影瞟了眼远处。

    疏楼龙宿听到这里,知道是自己该出场了,果然摇着扇子徐行而至“此事就交给龙宿吧,以吾之体质,当来去无碍。投毒之事颇为蹊跷,眼下两境会面,凶手偏偏选在此时动作,或是蓄意挑拨也未可知。眼下还是以解毒为要,龙宿这就前往。”

    霜旒玥珂复又重燃希望,泪眼朦胧地冲龙宿点点头。

    两拨人闹了许久,再要共处片刻都是难熬,各自拨马回鸾,草草收场。

    龙宿不负所托,一番周旋果然请到独孤毒亲临冰楼。

    只可惜已错过了时辰,毒虽解,人却已枯耗多日,各色名贵药材水一样灌下去,百里冰泓仍是一命归西。

    西宫吊影从闇亭羽部的商亭飘隐处收到独孤毒送来的驭寒魄,立刻提笔复函“四境为地气百纳汇聚之所,尤以烟都润物之息为上,物阜民丰,百草生发,与君共鉴。”

    墨迹未干,却见商部的鹤亭来见。

    果然,大宗师传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儿跟道友花痴师尊花痴了一宿,没好好推敲文字,先发出来再调。

    剧情需要,终归发了个便当给仲王,默哀

    这一段虚构了一个玉龙台,是因为当年曹操盖了个铜雀台,为了跟铜雀(其实是凤凰吧)对仗,又想到师尊曾吟过一句“飞起玉龙三百万”,所以定名玉龙台xd

    [注1]丹宫吟诵的这一句诗照搬自《红楼梦》十二钗玩桌游那里,忘记是谁的命定诗了。

    [注2]西宫的对句是作者瞎编(所以比较挫),其中用到的“东平之树”的典,是魏晋时候谁谁死在异国他乡,结果坟上的树却还朝着故乡长。西宫以此诗含蓄表白自己对师弟一片冰心海枯石烂23333(被西宫的铜珠弹死)。咳咳,从地底爬出来的作者澄清,这真的只是西宫安慰师弟好景长在、不要伤春啦~~~

    第13章 第章

    冷窗功名,幽灯耿耿,炉香寂寂。桌案上铺着黄地梅花锦,映在昏黄的光下,削了梅骨的傲岸冷情,愈加沉郁凝重。

    相较别处巨烛高悬,亮若白昼,此间主人甚至连这一盏寒灯也觉得多余——若是暗昧蒙滞心神,则三光亦不能使之见;若洞悉世情,即便身处黑暗,亦可观阴阳之分、知存亡之门。尤其在暗中,最容易察觉危险的来临。

    华灯十里,烛火摇荡,望风捕影——君,心乱矣。

    西宫吊影在外求见。

    隔扇自开,一只锦盒落在案上。古陵逝烟并不打开,只是还用手指描摹着玄黑古剑上道道苍茫纹路,半晌无言。

    但分明又是他派人传唤,西宫吊影一时间摸不透大宗师的心思。他倒也不慌,清了清嗓子说“与冰楼一会,顺利取得了驭寒魄,也一并除去了百里冰泓,削弱了冰楼的实力。更重要的是,此前我们一直担心儒门天下的介入,如今看来,我们几番试探,疏楼龙宿都是在一力回避,可知,儒门成为冰楼助力的可能性甚微。”

    古陵逝烟听了这段话,方才开口“我徒已然工于揣度人心,且能善加利用,为师非常欣慰。”

    话是如此,西宫吊影完全听不出欣慰的意思就是了。

    大宗师说完这一句,又没了下文,西宫吊影见他眼神莫测,竟微觉害怕。

    就在他纠结是不是要讲点什么来表示谦虚,对方却又开口了“只是为师很好奇,徒儿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去取这小小一块冰魄,又为什么,”古陵逝烟一停,似是斟酌了一下,继而语气转硬,“要连你师尊一并算计进去!”

    若论玩弄人心,终究是大宗师更胜一筹,在众多证明西宫吊影失败的论据里,他选了这一条。

    果然,蒙他一手栽培的弟子心防瞬间瓦解,立刻低了头,一口气吸进去,久久都吐不出。

    古陵逝烟也不耐等他申辩,又说道“你兜兜转转,一反常理带上宫无后赴会,设计挑拨百里冰泓与之武斗;事前,你则拉着镂冰氏做你的见证,撇清关系;但毒却是一早混在为师的熏香里。你深知冰楼人的体质,特意调配了对烟都功体无用、对他们却属大热的香料,又精心计算了份量,只让跟为师有过接触的百里冰泓中毒。最后,便可借独孤毒之手,替你拿到驭寒魄。事后,宫无后自然没有问题,唯一的物证也自行消散,半分把柄不留。此局,堪称精妙——精妙得近乎愚蠢!”

    西宫吊影跪了下去“吊影……不知错在何处。”

    古陵逝烟见他不说实话,只得替他揣摩“或许你认为烟冰之战,烟都的绝对实力已经凌驾于冰楼;又或者,你认为有你师尊在,天地人三剑齐发,就可让冰楼顷刻覆灭。优势尽显,让你无所顾忌,在取得驭寒魄一事上也就有了更多的选择。最终,你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一个最曲折、也是最笨的办法。”

    见徒弟无言以对,古陵逝烟沉声继续说道“你这一局最大的败笔就在于,你借为师的手,嫁祸你师弟,白白加剧两境的紧张关系,让对方心生警觉,更会因为百里冰泓的死,随时反目。而你,确实做好变局下的应对了么?”当然,最恼人的地方他没说经此一事,他算是把自己唯一的软肋暴露给政敌了,无奈。

    西宫吊影被这一问问得心头重重压迫,回答道“吊影只是觉得此举最是不露痕迹……”

    古陵逝烟微微一哂“吊影,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先让闇亭一脉调查曾经进出过冰楼的外人,也自然就会知道尚有秦假仙这种货色也握有驭寒魄。从他身上下手,难道不是更轻松、也更神不知鬼不觉?”

    听到“秦假仙”这个名字,西宫吊影明白了他的师尊已经透过闇亭一脉详查过所有细节和始末。再要编什么借口,都已是枉然。

    四周夜色暗沉,唯有冷窗内透出光来。虽只是一灯如豆,却比什么天光都要亮,照得他无所遁形。

    事已至此,干脆低眉认错“吊影办事不力,有负师尊所托。”

    见他低眉请罪的样子,古陵逝烟反倒顿生怒意。其实这件事原也无关大局,西宫吊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冰楼那边要怎么闹腾,没有证据,翻不上台面。至于动心机、耍手腕,看他有板有眼、步步为营,自己也觉得快意。但让他生气的,却是这个向来懂事听话的弟子分明有事隐瞒,却又咬紧了牙关不开口。他开始回忆起,似乎从两个月前吊影大病一场之后,很多地方都透着股不对劲,这一次的差事办得更是拖沓,大违平日里西宫的爽利作风。当然,事后他已仔细想过,对烟都的大计,确也没什么本质上的破坏,只是这团疑云长久地悬在这里,让他如鲠在喉。

    在烟都,有一个充满变数的宫无后已经是极限。

    他想了想,仍是换回了惯常的语气“吊影,你一向知道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换回最大的利益。而这次你冒险行事,想来也是自有苦心?”

    这应是大宗师最后在给自己坦白的台阶。西宫吊影被古陵逝烟一开头就捉住了痛处,一记闷棍敲下来,再没了一贯风轻云淡、侃侃而谈的镇定;接着,一番时疾时徐的敲打,断了他一切作伪的念头;末了看似安抚的一句,却和最后通牒没有区别。

    他只觉得胸腔里有一柄钝刀来回拉锯,浑身发烫。

    他要说什么呢?

    如果可以,他能说上三天三夜。

    但他那一点渺茫的、求取两全的心思,在早已无己、无功、无名[注1]的大宗师那里,实在太过渺小,正所谓“常人之所爱,乃上士之所憎;庸俗之所贵,乃至人之所贱”。他不愿这一开口,就被宗师在心里打落尘埃,他的自尊、他的抱负,不允许让“西宫吊影”这个名字同“妇人之仁”一类的词搭上关系。

    一如面前的这个人,宁可被记着那笔父仇,宁可担起那份怨恨,依旧笃定地贯行他的真理,半步不退。至于当年,他几乎散尽功体救回那个孩子,又在他修行路上多少次耗损真元把人从走火入魔的境地拉回来,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师尊整夜整夜抱着无后,没什么表情,却紧紧盯着一盏油灯,就这么维持一个姿势守到天明。

    又如何。他不会说。以恩抵怨这种事情,他不屑。

    他们师徒三人,说到底,都是一样的骄傲。

    西宫吊影思潮如波涛起伏,熬得头痛,最终仍是艰难开口说了最不愿说的那句“吊影无能,辜负师尊期望,甘愿领罚。”

    这么一句话,讲出时百般费力与沉重,讲完后却像被虚空瞬时吞没了一般,激不起半点波纹。安静到空白。

    淡淡的蘼芜香从室内渗出来,像自渊薮间飘逸而出,带着静影沉璧般的澄冽。他想起前几天连夜熏衣时闻到的笑兰香,一样蘼芜的底子,但被人篡改了一味配方,就变成了暖的、熟悉而陌生的气味,且是极含蓄的,不轻易散去,盈满一身,唯有在他身边之人才会闻到。

    骤然一声轰响,是书案上物什被扫落了一地。

    “唉……”

    这是朱寒今日第十八次叹气了。

    宫无后原本逗弄那些蝴蝶正觉有趣,可自己侍童唉声叹气、如丧考妣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

    “朱寒,你这两日是怎么了?”

    原本在外间在准备守夜的侍童听到主人问话,赶紧打起精神凑到宫无后跟前。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从昨日就一直叹气,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朱寒心想自己明明压低了叹气声,怎么还会吵到自家公子,竟是忘了烟都丹宫何许人也,耳力自是非比常人。他支支吾吾,只道没事。

    宫无后疑窦丛生,定是要他讲出来。

    自从拜访过朱家,两人关系更比从前亲近,朱寒愈发拿公子当家人一般,胆子也大了,常与他说说笑笑,因此扭捏了一阵,还是照实交待“唉……这两日西宫大人被罚在无情楼思过,宫里上下事宜都需直接报告大宗师,朱寒……每次都怕说不好,惹大宗师生气……也不知西宫大人什么时候才放出来……唉……”

    这算什么事。宫无后起身抖抖衣裳,边往外走边说“公子去替你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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