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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狐聊斋同人之幡然 第22节

作者:l九思l 字数:6663 更新:2022-01-09 06:27:59

    “我去!这么狠啊你……”

    白泽捂被击中的着胳膊一声哀嚎,扑倒在那人肩膀上。

    “谁让你那么肉麻……”

    “可我说的是真心话啊。”白泽眨着眼睛,脸上无辜得很。

    狐狸抖了抖身子,心说一大把年纪还装可爱,要不要脸啊你。

    他扬起胳膊,正要再给那人一记,手掌还未落下,却就那么停在半空中,整个人如同一块经历千百年风吹日晒的顽石,又如一片冻僵的瑟瑟枯叶,再发不出任何声息和动作。

    青帘之外,热闹非常,小小的医馆里似乎迎来了新客,那一阵语声微弱而柔和,于狐狸来说是最好的良药,亦是致命的毒鸩,他逃不开,躲不掉,像是逢着甘露的一株青竹,不自觉舒展开细叶,摇落一身风霜,满心欢喜。

    那赫然是刘子固的嗓音。

    第十九章

    碧色门帘飘飘荡荡,一道熟悉的嗓音透过轻薄如纱的布料,隐约飘进室内。

    那语声轻柔和缓,却宛如一道惊雷落在狐狸耳边,直令他动弹不得,心跳如鼓。

    狐狸紧抿着双唇,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散落着点点微光,耿若星辰,柔滑白嫩的手心不觉已经被汗水浸透,湿淋淋的贴在肚子上,层汗将薄衫染深了一小片,玉葱指紧扣着衣料,洁白如梨瓣的指甲盖儿上泛着淡淡的乌青,将那光滑的绸子狠狠勒出几道皱褶。

    此刻狐狸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另一个爹爹的气息,不顾一切的莽撞踢打起来,好像一只安分不住的雏鸟,在温暖柔软的小窝里放肆的撒着娇。

    懵懵懂懂的小拳脚施展着,却似剑锋凌厉破开血肉,牵扯出下腹一阵剧痛。

    这一下令狐狸一瞬白了唇色,连声音都发不出,只剩下零散浅薄的呼吸,胡乱而艰难的泄出唇边,青丝如雨,纷纷铺叠在香肩上,碧襟前,好像簇拥着一个冰雪雕刻的人儿,一缕墨发黏在狐狸汗涔涔的额角,堪堪遮住了那双清眸。

    白泽一伸手,将那人摇摇欲坠的身子稳稳搂进怀里,眉眼疏淡,却藏不住心疼。

    他知道刘子固在狐狸心中占了多重的位置,亦知道此刻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

    只要那人一出现,狐狸的眼里便容不下了其他,万般过眼,皆是浮云,一玲珑颗心里唯馀一人而已。

    白泽抬手轻轻放到那人肚子上方,眉目微闭,掌下顷刻清光流动,紫气微澜,纯正的法力堪比仙浆玉露,使那不安分的小家伙渐渐沉入梦乡。

    待到怀里的人呼吸缓缓平定,白泽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觉间已是汗湿透了脊背,唇色亦微泛着白。他扬手摘开那人唇边黏住的一绺长发,下巴轻轻抵上狐狸的发际,语声低柔。

    “好些了吗?他还闹你吗?”

    狐狸抿着唇摇摇头,长睫划过雪肌,投下一抹霜色,眼角眉梢都掩映着三分倦容,愈发令人揪心起来。

    白泽揉了揉那茸茸的头顶,低头瞧着狐狸疑似凝了一层薄霜的雪白的颈子,不禁伸手替他拢了拢衣襟,淡淡道“看来今天不适宜出门。”

    所有的好心情,都被外面那一道嗓音毁尽。

    显然狐狸并不是这么想的,闭目缓了一会儿神后,竟挣扎着要下床去,双腿刚刚着地,脚下却蓦然一软,幸而有白泽搀扶着,才不至于撞到矮几一角上。

    屋外依旧有隐约语声,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白泽扶着那人的手臂站定,道一声“小心”,抬眼却见狐狸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他望着那人苍白唇角流露出的点点期许,望着那双眼睛里明澈动人的光华,心里不由生起一股无名怒火,眼神微凛,钳着狐狸手臂的五指不觉渐渐收紧。

    “嘶!白泽……轻点儿……”

    恍然如一声钟磬敲打在脑海,白泽怔怔松开手,望着那人紧簇的眉端,神色有几分狼狈慌乱。

    回过神来时,狐狸已经走到了门帘边上,停下了。

    白泽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一把攥住那人细瘦的腕子,微凉的温度传达到指尖,顺着皮肤一寸一寸流入心头,白泽这才发觉狐狸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腕上都带着湿滑。

    “你打算就顶着这样的身子去见他吗?”

    一句话仿佛是午夜梦回的一阵凉风,彻底摧醒醉意,碾碎结局圆满的梦。

    狐狸怔怔的回过身,眼帘低垂,目光落在身前的隆起上,带着几许茫然,薄唇像是结了一层冰,每扬起一分弧度都艰难万分。

    是了,那人已经有了阿秀了,也得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亦对自己说了“保重”……

    自己不该再去打扰他了。

    况且,他一个凡人,又怎么接受得了一个半妖作为孩子呢,而且这孩子还是一个男妖生下的。

    在刘子固眼里,这种事情大概是荒天下之大谬的吧。

    狐狸向后瑟缩半步,唇角苦涩的笑容看的白泽心里一痛,他真想把这人抱在怀里,揉进血骨,从此不再让旁人伤他分毫。

    白泽走近前些,鼻尖只与那人的额头差分毫之隔,手上本来只是粗鲁的拽着狐狸的腕子,却不知是什么时候松了力道,轻轻扣住了那纤长柔滑的五指……

    “子固,这屋子里好像没人……我们在这儿等着吧。”

    正此时,纷杂的脚步声渐渐接近,清和柔媚的嗓音一瞬间擦过耳畔,白泽与狐狸两人皆是一愣。

    下一瞬,一只素手打帘而过,一张清秀妩媚的容颜如春花映霞,明丽动人,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蓝衫书生,书生手执画扇,一只手揽着女子的纤腰,眉目间亦温润带笑,只是这笑在看清屋子里的人之后便僵硬在了唇角,成了一个似笑非笑的难看的弧度。

    阿秀来不及收敛笑语,话里还带着浓浓开怀,同脸上瞬间冷却下来的神色有几分不相称。

    “秀……秀郎?你怎么在这儿?你的身子这是……”

    狐狸不动声色的从白泽手中抽出手掌,淡淡一笑,道“灵兽,我肚子里,是一只集天地精华的灵兽。”

    “噗……”

    身后传来突兀的一声嗤笑,狐狸一挑眉,给了那人一记肘击,脸上仍是云淡风轻,笑的分明是一朵映着晓霞的含露芍药,清雅端丽,望着竟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狭小的空间里,站四个人就有些挤了。

    狐狸瞧着那书生紧揽着阿秀的纤瘦手臂,不知为何胸口有些作呕,连带着腹中也是一阵微弱绞疼,他想抬手扶一扶酸痛欲折的腰,在人前却又羞于做这种动作,只得咬牙硬撑着。

    他能感觉刘子固流连在自己肚子上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什么稀奇玩物一般,蓦然脸上一阵窘迫。

    下一秒,一只温热手掌悄然撑上腰际,融融的暖流驱散了骨骼里的轻寒,熏的小腹温暖灼热,很是畅快舒适,狐狸侧过头,对着白泽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那人亦回以一笑。

    望着两人“眉来眼去”,刘子固心里不由得有些气堵,回过神来却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立场气堵,认清这点之后,心里便更不舒服了,好像猝不及防挨了一闷棍,这一棍子却是他借着别人的手自己打自己的。

    刘子固望着那人,忽觉狐狸的眉眼比一个月前憔悴了不少,一袭水玉云衫轻轻罩着单薄的身形,浑身上下只有肚子隆起成一座倒扣的小山丘,其他地方却是瘦削的厉害,雪肌包裹着清瘦的骨架,好像轻轻一捏便会化作冰澌溶逝,看着愈发令人揪心。

    “秀郎,你……是不是生病了?”

    狐狸微愣,心头一热,竟就为这一句关怀而生出些许欢欣,他在心里暗暗骂自己不争气,尚未开口,腕子却被先一双柔嫩的五指轻轻捏拿住,他垂眼,目光淡淡扫过的阿秀乌亮含笑的眼眸,苍白的唇抿做一道浅线,看不见血色。

    阿秀柔柔一笑,绣颊透着几许绯红,目光流转,却是落在了身后的刘子固身上“秀郎这样子,倒像揣了一个娃娃,真叫人可怜见儿的……再过几个月,我便也是这幅模样的吧,你说呢?子固。”

    刘子固支支吾吾的点头,不敢去看那人的眼睛。

    狐狸何尝听不出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神色却是没什么起伏,一抹清淡如水的笑挂在唇边,好像一朵琉璃雕做的透明花,兀自盛开在春风里,严雪中。

    他望着阿秀平坦的小腹,长睫倏然一颤,心下了然,他总算明白,那天刘子固为什么说“保重”说的那么斩钉截铁,为什么落荒而逃的那么狼狈,现在想想,一定是那时阿秀便有了身孕了吧,就连那盒云片糕,不也是阿秀从前最爱吃的吗?

    掌心蓦然一痛,仿佛有针尖刺破皮肉,挑开筋脉,牵出钻心的疼。

    狐狸眼前一阵阵发黑,脊背却绷的笔直,似一株傲立在飞雪里的玉竹,一笔一划都透着坚韧。

    他依稀记得,静安寺一夜落雨,红烛垂泪,那晚身上如碾碎骨骼的痛。

    那夜,刘子固眼神里的炙热几乎要把他燃成灰烬,热汗淋漓,模糊了摇曳的视线,月色如雪,黯淡了淫靡的喘息,那人说尽缠绵的诗词,道尽缱绻的情话。

    他说他只与阿秀做个名义夫妻,清清白白,“相敬如宾”。

    他说他没有一天不在思念他,茶饭不想,相思成疾。

    他说他心里只有他一个,此生此世,绝不再负卿。

    他说……

    却原来,都是醉酒后的梦话罢了。

    自己怎么就傻傻的信了呢?

    狐狸望着刘子固低垂的眉眼,望着他护在阿秀腰间的手掌,唇角轻牵,眼底划过一丝清冷笑意,羽睫半遮,掩盖住眸里凄凉。

    他抬手按上心口,低眉忍过一阵绞痛,面色却似一张白纸,平静如初。

    一帘之隔,越不过山海难平。

    多少长夜,怎堪得长情错付。

    时值正午,灼烈的日头透过碧色窗纱,金色光线黯淡了几分,稀疏披落在狐狸清瘦肩头,将那一张苍白的脸庞衬的几近透明,使人不难联想到月色下淡染的梨花。

    寒暄几句,索然无味,两边各自道了别,直到最后分别,狐狸也没能等来刘子固一个目光,一句话。

    青帘飘落,正如一梦方醒,大戏唱罢。

    狐狸默然撤回半步,脚下猝不及防一阵虚软,身子微微踉跄,背后实打实的撞到一人温热的胸膛。

    却原来白泽一声不吭的站在他身后,若不是这一下,狐狸几乎都要忘记还有这么个人在了。

    白泽小心扶上狐狸的肩膀,指尖不经意间触到那人脖颈间,薄薄一层冷汗濡湿了指腹,泛着霜花一样的冰凉,白泽的心也跟着一凉。

    “怎么样?可还撑得住吗?”

    狐狸但是摇头,抬手虚按到肚子上,水玉薄衫上散落开点点嫣红的梅瓣,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白泽一惊,猛地拉过那人手腕,只见那雪白的掌心里深深嵌着几道月牙弯的深红口子,尚有鲜血匆匆涌出,染湿了纵横交错的掌纹,好像打翻了朱砂颜料,涂抹成一副妖冶图画。

    狐狸茫然垂眼望去,亦是吓了一跳。

    疼痛来的缓慢,伤口处渐渐火辣起来,像密密麻麻的荆棘裹在肉里,来回翻动。

    狐狸眉头微蹙,任由白泽拉着自己坐到床边,望着那人动作利落的为自己处理伤口,垂着眼一言不发。

    这点儿疼,比起孩子在肚子里闹起来,便算不得疼了。

    雪白棉布“刺啦”一声撕裂,绒绒的线头飞舞在空中,有几条绒絮粘在了白泽发上,狐狸望见,忍不住伸手替他摘去,一动,又牵扯到了伤口。

    “嘶!”

    白泽笑了笑,伸手握住了那人指尖,一层一层用棉布将那伤口裹好,尾端系了一个蝴蝶结,这才淡淡开口。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干嘛犯傻?”

    狐狸垂着头不说话,目光定定的落在手上的蝴蝶结上,神色有几分茫然。仿佛一瞬落幕退场的戏子,以辨不清戏里戏外,孰真孰假。

    眼角一抹轻红,浅的仿佛被水晕开过,狐狸抿着唇,呆愣半响,才道“白泽,你说我傻不傻?”

    那人不语,只是伸手摸了摸狐狸的头顶,然后轻轻将其揽入怀中。

    狐狸得不到回答,也未曾在意,一声嗤笑自薄唇溢落,像即将燃尽的灯烛那最后一秒挣扎。

    “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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