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有其他的事了吧,那我走了。”
土方一慌,伸到茶几下面的手不小心撞到了茶几面,拿出烟盒时还带出另外一件东西。他赶紧捡起来,忙着往衣服口袋里塞。
“是什么?”坂田银时快一步抢过去,原来是个唇膏,新的,包装尚未拆开,塑料罩里面的唇膏外壳是那种有些透明的军绿。他顿时失去了兴趣,估计是买来送女人的玩意儿吧?
“那是——本打算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既已被他看到,干脆直说好了。反正也想不出更高明的借口。
“哈?”
“怎么了?男士唇膏如今不算稀罕物吧?噢,其实我是注意到会所套房浴室里摆放的那些日用品,洗发香波什么的,男士的女士的区分很详细,然后发现了这种唇膏,无色无香料,但效果很好。我想着,冬天天气干燥,应该用得着,于是便专门去药店打听,买来的。计划在你生日那天……”触动了不好的记忆,土方摇摇手,表示不提也罢。
“噢、噢!”坂田银时交替看了几次土方的脸和手里的唇膏,脸上显现出似乎因收到礼物而感到兴奋的神情,不管是什么礼物。
“……”土方带着几分欣赏打量天然卷此时的模样。忽而扑过去将他按在沙发上。不清楚自己为何这么冲动,不是已经决定和他拉开距离了吗?
“喂!”坂田银时惊了几秒,随后妥协下来。他清楚此时自己已不会强烈拒绝。今天将神乐劝回新八家,他就是想独自来土方的公寓看看,不然就快要被最近浮躁复杂的心情折磨死了,但万万没想到土方正待在公寓里,他心情本就惊慌失措,没法冷静地琢磨什么,只能顺从自己的本意,本意上他并不想和土方疏远。不然今晚根本不会来这里。
昨晚的电话果然是神乐用万事屋的电话打来的,她有点小不高兴,说是阿银打发她走人,打算独自和长谷川喝酒吃烤肉去。新八听了,劝慰她说大人的心事,或许大人更懂,就让阿银铜长谷川先生诉诉苦吧。挂上电话,他找出手电筒,打算去神乐回来的路上接她,咖喱放在保温锅里,等她回来再拿出来一起吃吧,估计这个钟点她也没吃晚饭呢。
“新八,今天该我说对不起啦,我老妈叫我放学去帮她卸货,唉。”阿高无奈地搔着脑袋对新八说,“放学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噢,小事情,你尽管去忙吧!”新八笑笑。谁家里都难免有事嘛。
新八换好制服和鞋子,提着书包有些孤单地走出校门。
“同学你好,能不能打扰一下?”
前面的路忽然被挡住了,新八不由得抬起头,眼前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这个人高个子,身穿浅驼色的双面夹克,脸颊消瘦,看似呆板的眼神中却透着犀利,新八被慑住了,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为了消除他的戒心,那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摊在他眼前。
是刑警……新八心里咯噔一下,不就是那些专门负责凶杀案、抢劫案的警察么,怎么会主动找上自己?他可是连将便利店的糖放进自己口袋里这种事都没有做过啊,不禁咽了口唾沫。
那人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以轻松地口气说道“小兄弟,不用害怕,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大约会占用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就这附近的店,挑家你熟悉的,我请客。”
“不过……”新八松口气的同时也对这位姓佐佐木的刑警将要问的事好奇起来,难道自己有什么能帮上警察忙的?
“或者找个人多点的地方也行,比如公园。”
“啊,从这里一直走,见到路口往右转,有间带座位的便利店。请问刑警先生,在那边说话可以吗?”新八冷静下来,说道。
“好,没有问题。”佐佐木点头,将证件收回口袋。
佐佐木今天来新八学校附近是仍是为了调查那件杀人弃尸案,最近又查出死者有位同乡住在这一带,生前曾同他来往过几次。于是他来问点情况。办完事情,刚好差不多是学校放学的时间,他就琢磨着碰碰运气,若是志村新八独自一人回家便上前搭话,如果不是就放弃,直接回警局。看来他运气很好。
那次翻阅案件卷宗,无意中看到了‘坂田银时’这个名字,他在那起案子里处于非常微妙的位置,当然他是无罪的;后来胁迫未成年少女那件案子又同他有关,这一次是他和一名黑道成员一起抓到了案犯,佐佐木凭直觉感到坂田银时这家伙或许不简单,若以他为突破点应该能获取不少黑道组织犯罪的证据,便开始私下对其展开了调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变得很麻烦了诶???|||
其实一开始我想的很简单,绝对简单!!!就是副长能和卷卷娘生个小卷毛,当然小卷毛是小闺女~副长喜欢给小闺女洗澡,洗完给她裹上尿布包在被子里,然后把躺在走廊上喝酒的大卷毛揪紧浴室,洗干净了,毛擦干了,给穿上裤衩,然后塞进被子里~~再把小闺女放在中间,一起搂住,再然后副长就高兴了~~
为何变得越来越麻烦呢??????
☆、四十三
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本只是打算过来看一眼,现在却变成了小住。
早上起来,土方见天然卷在厨房里忙活,他道了声“我出去一下。”
“哎?”坂田银时没听清,歪着身子往厨房门外看,想让他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话,可土方已经出门了。这家伙下楼买烟吗?茶几下面明明有存货啊!算了,一会儿他不回来,就自己一个人吃早饭。
他刚将煎蛋和咸粥端上餐桌,就听到大门那边有动静。
“干什么去了?”坂田银时抱起双臂,倚在厨房门框上问。
“和物业说一声,安上门链,就是那根防盗链条。”土方脱下鞋子,边往厨房走边回答他。
“那玩意儿有啥用?”坂田银时眉毛一挑。说真的,若是歹徒化妆成快递员或修理工,很容易教屋主摘下门链。那东西用处实在不大,不过是起个自我心理安慰的作用罢了。
“总比没有强,你家最好也弄上。”土方说。
“我家是拉门啊,根本没法安,再说我家不需要那玩意儿。”坂田银时在餐桌旁坐下。“噢,反正要退租了,干吗还安门链?”
土方没说话,拉出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这种一起床就有早餐吃的日子要追溯到多久以前?至少二十年前吧?还和兄弟们一起住在乡下老宅的时候。土方低头看着面前的咸粥想。
坂田银时前天晚上突然回到公寓,令土方好不震惊。
这一段时间,夜店的生意比较冷清,他晚上不必在多家店里一一逗留。反正不着急回休息室,便心血来潮来到公寓待一小会儿。
当时他听到大门有钥匙拧动的声音,第一反应便是又有歹人要闯进来!估计是小偷之类的,道上来找碴的家伙想进屋不必用这么“斯文”的方式,大可以直接将门踢开或砸开。哼,无聊小贼自己对付起来那还不是绰绰有余。况且保镖还在附近的车里待命,一通电话过去,很快便能赶过来。不过……也极有可能是放录音笔的家伙,那人误以为这里已解除戒备,这次进来——他不由得攥紧拳头,凝神屏息注视着大门的动静。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他彻底惊呆。
“想什么呢?要凉了哦。”坂田银时探着脑袋,下巴指了指他面前的粥和煎蛋。土方“噢”一声,左右看看,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蛋黄酱放在桌上,然后重新坐下。
见此情景,坂田银时吐了吐舌头,不言语了。
“你这算什么反应?啊,我已经重申过很多了,蛋黄酱配上任何事物都是美味。”
坂田银时做了个夸张的呕吐动作,告诉他,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
“切,你懂什么!”土方咧咧嘴。
昨天整整一天他们都待在一起,待在这间公寓里。土方很难得地通知山崎推掉所有事务,原因是他身体不适。坂田银时好像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这么留了下来。土方想万事屋那边松散得很,总是没什么正经事,天然卷又是自己一个人住,估计不回家几天也没人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