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家吧。”坂田银时一拍大腿,摊手冲他们说。
“不行!我说了,你必须得接受检查!”土方侧头,严肃地对他说。
“都说了没必要嘛……”坂田银时还没说完,假发立马抢话道,“好呀!还去上次的私人医院吧!我这就打电话给你订单人病房,在那边也方便说话。”“你给我闭嘴!天然卷的事不用你管!”土方霍地站起来抢白道。“哈哈哈!管不着的那个家伙是你吧?”假发丝毫不让地回敬他道。
坂田银时瞅瞅他们,又看看站在自己另一边,一脸茫然表情的新八和神乐,他摆了摆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竟然假发和土方吵架,让他们继续吵,然后悄悄地、悄悄地溜掉!
回万事屋的路上,坂田银时决定不告诉神乐,有关于见到他哥哥的事,不然肯定会造成她的不快,说不定她一冲动,独自跑去见那小子可怎么了得?还有一点,那些人刚进仓库时,嚷嚷“把东西交出来”到底是什么啊?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沟鼠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大概有人故意向他们透露,重要的东西在万事屋,于是沟鼠组的人为了逼他交出那重要的东西,便将铁绑架了?天晓得那东西在哪儿啊!透露假风声的,莫非是高杉指使的?怎么,终于看自己不顺眼啦?切,算啦,好歹自己这次也救了沟鼠组的人,这事差不多就摆平了吧,懒得琢磨啦。
“咦?人呢?!”假发和土方蓦然发现坂田银时和两个小鬼都不见了。
“啊,银时肯定先去上次那家私人医院了。”假发兀自说道。
土方不屑地撇撇嘴,正想呛他句什么话,这时他无意中摸到西装口袋里的u盘,脑中忽然涌现一个想法,莫非这就是沟鼠组要找的东西?他们逼问铁,要铁拿出来的就是这个?极有这种可能性,或许沟鼠组已经查出u盘在近藤组手里,也了解到铁和他们组织有关,所以将他绑走了。但是,此时他也不可能直接将u盘交到沟鼠组,不然就百口难辩了——u盘怎么会在近藤组,又怎么会落入他手里的?如今原物是奉还了,但谁晓得私下有没有拷贝,留着日后用来要挟?再说,若万一沟鼠组要找的不是这个呢?想必这事不是他个人能解决的,得要上面更有分量的人物出面调和,让松平叔想办法交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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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惊心动魄,一边稳坐钓鱼台的感觉真好哈~~喔呵呵呵呵~~咳,隐坂高会一直隐下去,恩恩,虽然这是很多事件的导火索吧,但从始至终都会是隐的~~不然,神威咋办诶?╮╯▽╰╭
☆、三十七
十月十一号。
坂田银时感觉,脑袋才刚挨上枕头就被土方给揪起来了。然后硬将他拽下楼,塞进停在万事屋楼下的车子里,拖到了医院。
“我都说了没事啊——受了点擦伤而已嘛。”
坂田银时忍着浑身困倦,强打精神接受医生的检查。啊,话说,可能也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吧,毕竟吐血了来着,现在感觉脖子和后背阵阵酸痛,要是内脏确实受损,讲不定这一觉睡下去就永远睡下去了。哈欠,算了,还是配合一下检查吧,也没有坏处的。
等待各种检查、化验结束的工夫,土方已安排好了贵宾病房,并教两名保镖一左一右把守在房门两侧。
“结果怎么样?”
“还不知道呢。检验结果要等等才会出来啊。”坂田银时用疲倦的声音回应一声。“说是暂时观察一下。喂喂,用不着现在住院吧,我说?”
“病房都安排好了!你住下,大家都安心!”
坂田银时看到土方也是一脸倦容,想必这一夜没少为自己担心,他心里挺过意不去,不忍再拒绝,便点点头答应下来。
土方紧跟着坂田银时,一前一后走进病房。后脚刚一跨进屋门,土方立马将门关得死死的,“咔、咔”两下将锁上好,之后快步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哎哎,你要这是干什么,受什么刺激了啊?”坂田银时诧异地看着他这番神经质的行为,叉着腰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土方并不理会他。
“我想休息啦。有话等我睡醒再说啦。”坂田银时遮着嘴打了个哈欠。这贵宾病房就是不一样哈,简直就像住宾馆,连卫生家和浴室都一应俱全。他简单打量下四周,便掀开被子,爬上床,躺下。
“哎——”土方刺棱也跟着爬上床去,坂田银时不由得坐起来。“喂,不行啦,现在可不行,我快累死了,没精神做那事啊。”土方却不依,不下床,双手搂住他的腰,“我也累,让我躺会儿呗。”
“啊……好吧,好吧。”坂田银时望着天花板搔了搔头发,慢慢重新在土方身边躺好。谁知土方脸贴在他胸口,来回蹭个不停,他痒得不行,忍不住在土方脑袋上拍了一下。“哎,我又不是毛巾!咦——?”他感到胸前的病号服湿了,赶忙把土方推起来。“喂,你这是怎么啦?!”
“……”
“哎呦,是太困了不成?都流眼泪了。”坂田银时忙用手抹去土方脸上的泪水,虽不知这家伙怎么了,但情绪多少受到此时气氛的感染,心里顿生些许难过。他轻声安慰着土方“真是的,这可不成样子哦,让你那些手下看见岂不很丢脸?啊,你这家伙不是很爱面子吗!”
“嗨……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有这么种冲动。”土方吸了吸鼻子,低声说道。“抱歉,短短不到两天光景,感觉也就是一闭眼再睁眼的工夫,可是——却仿佛经历很多很多,一时控制不住就……”他抬手抹了一把脸,落泪的原因自己也不得而知,嗅到了天然卷身上熟悉的味道,仿佛导火索一样,瞬间引燃了这两天所有繁复的情绪。
“哎呀!”坂田银时按摩似的揉着他的头发,“哎,这样,可真的不像你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瞧我这不是很精神嘛!噢,不对,困还是蛮困的,不过其他都好着呢。”
“昨天下午,我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做了一场梦。”土方蓦然揪住他病号服的前襟,“那个……”
“梦见什么了啊?”
“梦见……梦见你好像成了我儿子。”
坂田银时顿时怔住,继而照着他的头来了一巴掌,气呼呼背过身去。
“你听我说完啊!”土方从背后抱过来,摸索到他的手,轻轻攥住。“就是说,那个我其实也不确定梦里的你究竟是不是我儿子。在梦里,周围弥漫着很浓很浓的雾,我一味往前走,前方有什么,或者我要去哪里、去干什么,醒来后却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但也许什么目的都没有,只是在雾里走路而已。啊,我有生以来从未见过这么浓重的雾气,浓到眼睛看不到前方五米处的景物,我又走了一段路,这时‘你’出现了——以六岁左右小孩子的模样,坐在一棵树下,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浴衣——但时代久远,反正不是这个时代的衣服,手里呢还抱着一把几乎和身高一样的刀。
“‘带上我。’——当时的‘你’开口对我说。于是我不怀一丝疑惑,拉上‘你’的小手,一起朝大雾深处走去。后来的路上,‘你’一直沉默着,我也没有开口。大概觉得‘你’累了,我便将‘你’抱起来,而‘你’也没有拒绝,就这么趴在我胸前,随着我行走的颠簸,沉沉睡去了,手里的剑却依然抓得牢牢的。后来……我忘记了究竟走了多远,只觉得前面雾越来越大,不,简直可以说是瘴气,浓浓的紫色瘴气,反正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得不坐下来休息。‘你’醒了,挣脱我的怀抱,一纵身跑进雾中,我想叫住你、拉住你,可身体怎么都使不上劲,我想——完了,可能会一个人葬身在这有毒的瘴气包围之中,可是很奇怪,我的内心却平静得很,似乎有点双眼一闭,听天由命的意味,现在觉得真不可思议。当我睁开眼睛时,‘你’已经长大了!身穿白色和服的‘你’赫然站在我面前,低头俯视我的脸。‘你’慢慢蹲下来,对我说‘前面的路,请跟我来吧。’这之后——”土方稍作停顿,“还不等我回答呢,近藤就把我叫醒了。”
“嘁……这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你怎么确定梦中遇到的小孩子就小时候的我啊?你见过我六岁的样子啊?”
“可像哩!”土方扳着坂田银时的肩膀,把他抓过来,面冲自己。“啊,除了衣服怪异点,其他的,头发的颜色啊以及卷曲的样子啊,还有五官什么的,简直和你如出一辙!不然把你小时候的相片拿来给我瞅瞅,就一目了然了!”
“那也不是你儿子好不好!?”
“我这不是说了不确定嘛!横竖是做梦,就算是我儿子也没什么的吧?”土方一把拉住他的手,举到眼前。坂田银时的手型,五指比手掌要短些,手指有肉并不修长,掌心宽厚,一双手不同地方分布着硬茧。此时这双手上到处是伤痕,手背上清晰可见新的血痂,指甲缝里的污渍也尚未清理干净,这都是昨夜弄的。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土方把他的手贴在脸颊上,一阵心酸,眼泪不禁又流了下来。
“呀!”这可把坂田银时惊得不轻,他赶紧把手抽回来,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扯出两张纸巾。“想想昨天啊,我才是最想哭的那个好不好啊?哎,现在困得快要死掉了,还得照顾你这家伙!你这家伙没经历什么惨变吧,不过是坐着做了一场乱七八糟的梦,醒来之后听了些惊人的事,用不着这样吧?啊,事后听说,怎么也没有亲自经历昨天晚上整件事的人惨吧?”
“可是感觉……”土方用纸巾擤了一把鼻涕,“猛然从梦中醒来,心里顿时一片凄凉,一时间未能摆脱梦中那种意境,反正就是被魇住了吧,而且还不止是这样——”话说到这儿,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也是啊,我这是感慨个什么劲儿啊!怎么都没有你昨天惨……”土方撩了撩坂田银时的头发,感慨地说道。“幸亏你没事,改天真要去拜神了。”
“喂,”坂田银时重新躺好,朝他眨眨眼,“做吗?”“嗯?”“就当安抚你的情绪喽,啊不,其实我也想做。哎哎,累是蛮累的啦,但做过之后会睡得更好嘛,我会尽量配合的,你就把那东西‘放进来’吧。”
“嘿!”一听做那事,土方倒是很积极,整个人一骨碌钻进被窝,坂田银时不禁叫了一声。很快,他感到病号服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被扒掉了,大腿被分开了,然后——
土方脱地从被子上面钻出来。
“不要亲那种地方啦!诶,回家的时候倒是匆匆洗了个澡啊,啊,马马虎虎的,那个地方估计没有洗干净吧。”坂田银时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
“既然累了,就不勉强你了。嗳,不过我以后呢,会尽量做得好一点,”土方蓦地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不让他闪避。“反正呢,我也不打算和你分开,所以你今后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吧。”这家伙脸上也有好几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