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闷油瓶的异常。
吴邪灭了烟,再次重重的叹出一口气,真他娘的糟心,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
他现在回头想想,感觉心里真是和今天的垃圾桶一样,脏乱不堪。
心里气的发毛,一联想到二叔给他准备了这么一出。操,这算什么,临阵磨枪?
而他的表现真是怂爆了,你想兄弟赶过来救你,看到的居然是这么一幕,惨就不会说,还搞得被轮x了似的又哭又呆的,想到闷油瓶那个公主抱,除了丢脸,他还是觉的真没脸。
咔嗒。
开门了,吴邪一眼望过去,险些没把嘴巴里的烟吞下去。
是闷油瓶。
操,他手里拿的是什么?———鸡蛋。
吴邪很想说,小哥,我现在不饿,也吃不下东西。
显然他想错了,闷油瓶一向是行动派,能用做的绝对不开口,直接按倒。
鸡蛋在吴邪脸颊上滚,吴邪呲着牙,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烫的。
“忍着。”
闷油瓶一声令下,身体本能的躺尸不动,不要太听话。
吴邪恨这种习惯。
等鸡蛋的温度不烫了,闷油瓶滚了几下才抽回手,直接把鸡蛋扔进垃圾桶。
其实现在吴邪特别恨垃圾桶,总感觉身上还有那股子味道,料想之前闷油瓶也不嫌弃,也没被熏晕。
更让吴邪纳闷的是闷油瓶完事了还没走,坐在床上双眼盯着他。
吴邪心想看到老子的猪脸,闷油瓶心里一定爽疯了。
闷油瓶突然伸手摸了一下,问“疼吗?”
吴邪下意识的抓住闷油瓶抽回去的手,闷油瓶的体温很凉,而吴邪觉得他们之间的温度却很炙热。
这不科学。怎么说呢,闷油瓶太温情了,不对,狗日的,他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会过来趟浑水救他,怎么还会帮他敷脸,怎么还会问他疼吗这样的话。
难道失忆的闷油瓶其实是小叮当型的知心哥哥。
骗鬼呢。
“你骗我”吴邪手上的力气重了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嘣出你、没、有、失、忆。
太愤怒了,太不厚道了,闷油瓶太过分了,明明记得却要假装失忆,害他像个傻逼一样看着他一遍一遍讲着他们的故事,怕吓着闷油瓶,他只能克制自己的感情,告诉闷油瓶我是吴邪,是你的好哥们,咱俩是过命的交情。真是能把人蠢哭。
“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明明记得,为什么我讲故事时不明说?”
“你没问。”
“………”。
好吧,他是没问,在医生检查完,直接宣布病人失忆,吴邪就崩溃了,抱着发呆的闷油瓶直嚎小哥,我是吴邪。然后一遍一遍的讲经历,怕伤到闷油瓶,从来都不敢问'小哥,你想起来了吗?'、'小哥,你记得我吗'。那小心呵护的比照顾产妇还细心。
狗日的,真是丢脸。
吴邪点了支烟,暂时不想理这小子,实在是太坏了、太闷骚了、太气人了
闷油瓶两指一夹,吴邪愣神时烟已经到了闷油瓶口中,无奈吴邪只好又点了一根。
吴邪觉得自这次假失忆后,闷油瓶就一直很奇怪,直觉告诉他闷油瓶有心事。
“小哥,你有心事?”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果然。
真他娘的白担心了,就知道一定会这样。
吴邪耐着性子回忆了下,在等待闷油瓶的时间里,闷油瓶出现时他睡着了,本来是胖子守着,据胖子说当时他也睡着了,醒来时闷油瓶已经在那里了,裹着毛毯、发着抖、念叨着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时间了。
之后三个人一路艰难的吃虫子跑出来,一路上都在念叨着这句话。
然后他们和扎西汇合,转转到北京,那时候闷油瓶几乎不说话,医生断定他失忆。
在假失忆的日子里,闷油瓶更加的闷,几乎不正眼看吴邪。
一下,吴邪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闷油瓶假失忆后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无视自己。
为什么不敢看我?
吴邪所能想到的是闷油瓶觉得对不起自己。
又为什么觉得对不起,他明明没忘记自己呀,就算假装失忆,自己又不会怪他。
突然,吴邪想到了一个人。
关根。
25:三爷,请
“关根是谁。”
记得闷油瓶当时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这不是很奇怪吗?闷油瓶没有失忆,不可能不记得关根。然而,他还是明知故问的问了。
为什么?
“吴邪”。
听到声音,吴邪一抖,才发现烟已经到头了,差点烫了嘴。吴邪拍掉落在衣服上的烟灰,蓦然发现闷油瓶在和他做同一个动作。
闷油瓶刚才没有在抽烟,他在想事情。
吴邪浑身发僵,所有的东西都明了,他一下子发现了所有的不同。他悲哀的发现,闷油瓶根本不是失忆,而是记起了一些事情。
天哪。
为什么会这样,闷油瓶记起的部分一定是关于关根的,他和关根以前就认识,而且,关根一定对他很重要。
居然是这样,所以假装失忆前的闷油瓶是不待见关根的,甚至是戒备着关根。而进入陨玉后,假装失忆的闷油瓶,会在叫关根名字的时候,放软了语气。
关根是谁?闷油瓶根本不是在问问题,而是在确认关根是不是真的死了。
可是,如果是这样,闷油瓶又为什么补了一句“我只记得这个人很危险。”
吴邪想不通,也看不透。
“小哥,你和关根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邪问的很直接。
闷油瓶的身体一僵,根本不看吴邪,“我不记得他。”
“说谎”吴邪吼道,一把扯住闷油瓶的领口逼近他,“张起灵,你在说谎,你不仅记得他,而且还很在意他,对不对。”
“吴邪”。
吴邪恨恨的松了手,喊“你喊我一千遍也没用,闷油瓶,老子今天就把话摞这里,你觉的我是妒妇也好,我明白的告诉你,我是一个男人,不兴娘们那套,我现在不仅在意,而且也在吃醋,并且要一个解释,你今天必须把事情交待清楚,我吴家的人眼里容不下沙子。”
吴邪知道自己不镇定,冲动了也激动了,他甚至在逼闷油瓶,他也在逼自己,并且必须这么做。
但吴邪万万没想到,没想到闷油瓶会出手,闷油瓶直接扑过去咬在他唇上,然后吴邪感觉自己后颈一疼,然后没有然后了。
日了狗,他晕过去了。
吴邪一觉睡到十点,如果不是胖子进来喊他,他估计能一觉睡到天黑。
吴邪还是觉得愤怒,可他没时间愤怒,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也许现在的吴邪只是在想,关根已经是死人了,他没必要和一个死人争风吃醋。
闷油瓶活了这么久,还经常失忆,有一两个恋人也正常,都是男人嘛,他懂,可是,妈的,理解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码事不是。
和对方约的时间是中午12点,吴邪在11点吃完中饭,洗了个澡,换上哑姐事先备好的西装,黑色西装,白衬衫,很贴身也很修身,吴邪整好头发,站在镜子前看了一下,发现很惹眼,唯一的不足是右脸有点肿。
出门发现潘子他们居然也都穿着正装,真让人大跌眼镜,潘子脸上还贴了纱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唤了声小三爷,似乎特别不习惯穿正装。
而胖子就自恋多了,西装外套根本扣不上,而他自己还美的狠。
吴邪直接无视闷油瓶,虽然闷油瓶惹眼的根本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时间差不多了。吴邪咳了声清嗓子,道“都给老子把招子放亮些,走”。
胖子阴阳怪气的嚷了句“哎哟,爷,您小心着,可别闪了腰儿,让胖爷给您开着道呐。”
吴邪给了他一掌“你今天扮演的是马仔又不是公公,正经点,咱们是要去杀人越货,又不是逛窑子。”
潘子嘴角抽搐,假意咳嗽了声,中气十足的喊“三爷,让潘子给您开路。”
“等一下”吴邪拉住潘子,说“你别走前头,你昨天流了那么多血,等下指不定还有偷袭,你要是休克了怎么办。”
潘子摇头,说“我必须走前面,吴家的伙计不一定认识他们俩,”
吴邪还是顾虑,潘子的伤其实很重,正常的人根本下不了地,动作太大伤口会裂开,可是潘子坚持跟着。
“小三爷”,潘子笑着说“放心,老子失什么都会休克,就是失血不会休克。”
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热火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被点燃。
“三爷,请。”
26:如意算盘
“花儿爷,还是没有关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