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杀盛》
18:吴家有盟
关根接过瞎子递过来的机票，对方笑得很扎眼。
“你怎么有事没事老往长白山跑”瞎子出言调侃。
“那边有我的盘口，况且你不觉的那儿的天山很美吗。”
瞎子笑笑不说话。
关根理理衣服，“再见”。
“还是别见了”说完，瞎子笑得发抽。
关根点头，转身去排队检票。如果一定需要一个理由的话，他累了，他不想见证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故事，他也不想改变历史。
他了解那个人，他一定会进青铜门，那是他的使命，他能做的，就是成全他想成全的。
虽然很憋屈，可他不想死，不想被熟悉的人陌生对待，不想一而再的接受那些熟悉的陌生人打在他身上的子弹，那种伤真的很疼。
他只是突然很想回家，而他不知道家在哪里。
“喂，嗯，送走了，放心花儿爷，瞎子一定盯着他。”
瞎子挂了电话，解小九爷最后说了句什么？哦。““吴邪”不需要两个”。
相同的代号怎么可能让两个人背负，注定危险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出局而变得无害，不杀不也不代表放过。
吴邪出了机场，天还没有黑，他没告诉别人自己回来了，可当他看见守在机场外面的潘子，还是高兴的红了眼眶。
彼此打过招呼，吴邪坐在后座，潘子居然是自己开车来的。
“潘子，你是不是开错道儿了。”
“没有，小三爷。”
吴邪很焦虐，这根本不是去市区的路，他瞬间就明白潘子的意图，一下急了。
“开回去，听到没有，潘子。”
潘子没有搭理他，吴邪越来越不安，潘子想送他走，远离战火。
该死的。
吴邪怒吼“你再不开回去，我就跳车。”
潘子叹了口气，说“知道了”。
车子在岔口改道，潘子说“小三爷，二爷交待过，如果你不听话就送你去他那里。”
吴邪泄了气，二叔本是爷爷安排好的吴家继承人，最后反而因为三叔太过乖张出彩，结果，三叔成了当家，二叔隐于幕后，当起了茶楼老板。
但是，吴家的二爷绝不比吴三爷好惹，不在局中，也不代表真就是局外人。
吴邪想过，如果二叔插手，事情应该能摆平。
“盘口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三爷别问了，过段时间你就可以回来开店了，放心。”
吴邪说了句万事小心，之后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点点变得沉寂。
到茶楼时，天已经黑了，潘子交待了几句话就火速离开，车子开得跟火箭似的。
“小三爷，二爷交待，让您先去吃饭，他随后就到。”
吴邪点头致谢，就听见一句震天响的“老板”，那个气拔山河，怨念升天的呀。
吴邪嘴角抽搐，看着王盟的惨样，真是、掬了把老泪。
“鸣，老板，太过分了，冲进来就开砸，那个宋代青瓷啊，抵我十年的收入呢，桌子椅子都砸了，连那个破电脑都不放过，还打了我……。”王盟抵着五彩斑斓的脸哭述，真是、五光十色。
吴邪很想告诉王盟那啥宋代青瓷是假的，高仿，其实没那么值钱。他，这个小伙计，真是太听话了，说是真的还真信了，就是眼光太不上道。
“老板，这次你必须给我加工资，喏，老板，可不可以报销。”
他娘的，敢情前边儿的都是衬托，加工资才是重点，得，连医药单都备好了。
“王盟，很好，我很感动，你用身护店还让店被砸了个稀巴烂，真是，老子都要落泪。”
“老板，那、还加工资吗？”
真执着，吴邪咬牙切齿“加”
“真的，加多少？”
“50”。
“老板，别走呀，老板，要不咱加100吧，老板～……。”
吴邪叫了声二叔，吴二白点头示意他坐。
“阿邪，你能给我讲讲这次的经历吗？”
吴邪一怔，，没料到他家二叔居然不骂他，他把故事转述了一遍，包括关根、包括真假三叔。
吴二白听后就开始沉默的抽烟。
吴邪有些坐不住，吴二白的反应太奇怪了，好像早就知道了，似乎现在只是在证实某些事情。
他拿不准吴二白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问“二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三叔的事？”
吴二白看着他，吴邪从小就怕他，这下更是怂了。
“阿邪，你觉的这个重要吗？”
“不重要”。
“老三的事，也是我默许的。”
解连环首先要过的就是吴二白这关，但他二叔却并没打算因此做什么解释，没必要，还是觉得他不需要知道。吴邪不知道。
“阿邪，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吴邪有些怔松。
想要什么，没跟着三叔下斗前，没遇见闷油瓶之前，没历经那么多事之前，他想要的是能多卖件货出去，然后找个不丑也不漂亮的女人，结婚生子，可以说，他从未想过接受三叔的产业。自私点说，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所以也不想趟浑水。
那么现在呢，他依然不想接收三叔的盘口，他想要真相，但不至于想把自己搭进去，他想要和闷油瓶在一起，想身边的人都好。
简单也难。
人是欲望下的产物，只要想就会有欲望，想得到。
一个人，不可能没有欲望。
可是，如果这份念想必须脱离本心，要了是否可以坚持，坚持了是否不后悔。
“二叔，我……”。
说不下去了，无论哪种似乎都不是他想要的，如果现在冲动，他也一定会难过，甚至后悔。
“我知道了，那你就不要插手”。
吴邪猛的瞪大眼睛，又听吴二白道“你什么都不要做，当个局外人，吴家的事你不用操心，但如果，你插手了，就不会有退路，那么你就必须自己成长，没有人会对你的生命负责，阿邪，你想要哪种。”
前者是安逸自由，后者是穷途陌路，没有折中。
“二叔，我就想知道吴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二白一脸严肃，似带提醒又示警告“你的选择会直接代表你能知道多少。”
言外之意，如果吴邪选择了安逸自由，那么吴家生还是亡，都不是他这个局外人可以关心的，与他无关。如果他选择后者，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即便后悔想退出，吴家同意，别的势力也不会罢休。
吴邪站在十字路口，他的选择会决定他的未来。
这一刻，吴邪脑中崩发了无数个画面，无数个念头。
19:吴邪的选择。
“花儿爷，跟丢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然后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瞎子道了句好，通话结束。
不用管。
解小九爷是这么回答的。
瞎子把手机塞回口袋，两手晃晃，步子迈得很开，笑得一脸痞性。
关根的故事，瞎子一个字也不信，但他不介意让关根以为自己信了。
知道关根那么、身手一般、头脑聪明、狡猾机智、身份成谜，瞎子觉的自己兴奋了，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
黑瞎子活了这么多年，佩服的人没几个，看对眼的也少，看不透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哑巴张，瞎子对他的身世背景很了解，可他依然看不透哑巴，哑巴张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墙，没有人真的能搞懂他到底在折腾什么，也许你认为对他很重要的事情，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也许你不关心的小事，却对他很重要。
所以瞎子从不在哑巴张的面前浪费脑细胞、或精力。
而另一个人就是关根，同样成谜、同样诡变莫测，他说的话真真假假，你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要什么？
一个没有感情负担的人，很可悲，但是很强大，他们永远不会被自己伤到，能伤到他们的人，只能是他们所在乎的，俗称弱点。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吴邪，你的命比他重要”
闷油瓶说的话他都记得，他也记得自己的承诺。
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闷油瓶。
“二叔，我要知道吴家发生的事。”
吴二白看着吴邪，眼神不一样了，他点点头，没有多问吴邪什么，他是看着吴邪长大的，自然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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