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查低落地耸拉着翼耳,尾巴卷了起来,转过身去慢吞吞地挪到斯莱特林长桌上坐下,把大厅打量了一圈,心情并没能好起来。卢修斯心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负罪感——啊要是我再长得嫩一点……不对!
“萨拉查,其实……”赫尔加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想提醒他实际上还有画像,虽然画像和活着并不一样,但总好过一点。
这时大厅里响起了歌声。一开始很轻,后来渐渐响起来。唱歌的人对曲调很熟,但歌词咬得却不太准——这个只有萨拉查能听出来,因为用的是玳米兰德的通用语。
是卢西安。他跑到大厅的画框里来了,旁边跟着杰西娅。他们在唱的,是当年萨拉查哄卢西安睡觉的歌,后来那首歌被杰西娅唱来哄汤姆和杰瑞睡觉,不过这对双子音乐细胞都不怎么样,所以并没能流传下去。
萨拉查竖起耳朵来到画像前。他激动地伸出手想抚过卢西安的轮廓,可惜这只是幅画。他索性把画抱了下来,轻轻蹭了蹭。
“父亲……”卢西安叫他。
萨拉查捧着画像温柔地唱起了那首歌,他声音很好听,大厅里的人们都听得醉了
鱼藤开满了金色的花朵,
王雕筑起层层叠叠的巢穴,(注繁殖行为)
塞壬的歌声啊这里也能听到,(注求偶行为)
地狱犬的三头在一起狂嚎,(注发|情表现)
四翼的背光在星空下闪烁,(注求偶行为)
狮鹫的翅膀扇起阵阵狂风,(注求偶行为)
美杜莎的头发无法安睡,(注发|情表现)
蛇蕊花的香味挥之不去,
蛇蕊花的香味挥之不去。(注蛇蕊花,花瓣与花蕊都像蛇形一样的花。有各种颜色和各种大小。其花蜜提取出来后有催|情的效果(仅对蛇类),直接燃烧的气味同样。对蛇类生物赠送蛇蕊花意思为“想到和你ooxx,不否定长期发展的可能性”。)
正好也来了霍格沃茨,想参观参观哥哥建的学校的芙薇妮默默捂脸哥哥,我该庆幸我睡觉从来不用哄吗……那个歌……是情歌啊……
作者有话要说赫尔加咦,怎么回事!我明明要扁萨拉查一顿的!
☆、先祖的玩笑
后来玳米兰德多了这么个段子,叫做“反正人类听不懂”。
其实这首歌本来是萨拉查的父亲创作的。羽蛇一族一般在发情期过后,由雌蛇照顾幼仔,雄蛇什么也不管,除非是立下婚誓的伴侣——比如萨拉查的父母。
但是,如果像一般搭个伙,发情期结束就一拍两散也就算了,可萨拉查的父母既然是立下婚誓的伴侣,又很年轻,本来恨不得时时腻在一起,这时却有了一个孩子,雌蛇母性大发地护仔去了,孤孤单单的雄蛇就只好没事在门口唱唱情歌,以慰相思(莱瑞拉几米的距离你相思什么!)。
玳米兰德民风彪悍,露天野|合者众,情歌大多十分露骨,于是莱瑞拉出去把丈夫揍了一顿,让他换个含蓄点的,以免教坏了未来得在人类世界度过的儿子。含蓄——在玳米兰德,这是直到妖灵时代才渐渐发展的手法。
不管怎么说,这首《交错的羽翼》(原名是《纠缠的尾巴》,理所当然地被莱瑞拉揍掉了)就这样诞生了。
那时,小小的萨拉查在母亲身边,听着宫殿外父亲那带着忧伤和思念的柔美歌声,疑惑地问母亲“母亲,父亲怎么了,今天唱的歌怎么这么奇怪?”
莱瑞拉说“那是他在给你唱催眠曲啊。”
后来由于这首歌听了太多遍,它在萨拉查心里就深深植入了一个“催眠曲”的印象,即使再后来他已经明白了歌词的意思,这印象还是没能扭转过来。
夜晚的霍格沃茨大厅里人并不多。
萨拉查的记忆并不完全,戈德里克和罗伊娜赫尔加就也凑了过去,小声提些卢西安不好意思讲的幼年趣事,杰西娅也在画像里帮腔,把卢西安郁闷得够呛。
望着那边和乐融融和场面,卢修斯得意地瞟了一眼亚瑟,一扬下巴(以下为眼神交流)忘祖的韦斯莱!
亚瑟怒瞪回去你有创始人了不起!我们的创始人明明也在!卢西安·马尔福不还是个格兰芬多!
卢修斯惋惜地看着他看不出来吗?你们创始人听我们创始人的。而且这里我们创始人最大啊!要是他不乐意,只要把你们往外一丢——世界就清净了。
亚瑟眼神太复杂了我看不懂。
卢修斯……
亚瑟你想表达什么?
卢修斯愚蠢的格兰芬多。
亚瑟狡诈的斯莱特林。
不想再和亚瑟浪费时间的卢修斯一扭头,看到地窖入口处有一排小脑袋,在接触到他的目光之后“唰”地缩了回去,等了一等,又冒了出来。
不止斯莱特林们,另外三个学院的学生也在门口探头探脑。其实最早出现的是格兰芬多,这还要归功于哈利嚎了一嗓子“快出来看斯莱特林啦!”
那时罗恩还郁闷——斯莱特林有什么可看的——然后他望着哈利的背影反应过来原来是那个斯莱特林。
整个格兰芬多一窝蜂似地冲了下去,听到了完整版的萨拉查的歌,正在感叹为啥分院帽的声音就如此恐怖时,赫敏看到卢修斯冲着地窖的方向敲了敲手杖。
阴谋!马尔福想靠和斯莱特林的关系耍花招吗?别忘记格兰芬多有哈利!还有这么多韦斯莱!还有一个创始人!总之我们是不会输的!
在格兰芬多们几乎化成实体的目光攻击下,德拉科扭扭捏捏从藏身处走了出来,一步一步地向萨拉查的方向挪去。
一只幼仔正在向他靠近!
萨拉查敏锐地感觉到了后方正在移动的小小个体,回头一看,只觉和卢西安小时候非常相像,一颗蛇心顿时被萌化了,顺着这个方向看过去还能发现好多藏着的幼仔,真是太幸福了!
“芙薇妮,”萨拉查向他刚刚过来的妹妹炫耀,“这是我养子的后裔!好可爱吧!”
芙薇妮点头,她刚刚向妖灵一族借了个能通晓一切语言的项链,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哥哥的誓约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卢修斯欣慰地看着德拉科被斯莱特林祖宗揉头捏脸,亚瑟用眼神对这种卖子求荣的行为表示了深刻的鄙视哼!我就不会这样做!
卢修斯你儿子卖相不好。
亚瑟正愤怒着的时候,却发现那边的戈德里克已经把金妮抱过去了“萨尔你看,这是韦斯莱家的小女孩,像不像杰西娅?”
“说来是蛮像的啊!”
“好可爱……”
“卢西安和杰西娅年纪差得大,金妮和德拉科只差一岁……”
“这不是天生一对嘛!”
“嗯看着挺配的……”
卢修斯和亚瑟,一起抽搐了——那边的祖宗们!不要乱点鸳鸯谱啊!我才不要和这个孩子生了一大堆到养不起的红毛(说个话都要绕三圈的纯血论混蛋)有同一个孙子啊!!!
那边欢乐的祖宗们已经决定从地窖开始把霍格沃茨整个转一遍,在经过两位纠结呆滞近乎吐血的家长身边时,德拉科奇怪了“父亲,您的头发怎么有点红?”
金妮也发现了“爸爸你的头发好像变淡了!”
卢西安捂嘴偷笑。卢修斯连忙拿出镜子,发现自己的头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和韦斯莱家一样的红色,而亚瑟的头发则以同样的速度向铂金色靠拢。
不仅仅是头发。亚瑟觉得他的汗毛都变淡了——他一把抢过卢修斯手里的镜子,然后发现他的睫毛和眉毛已经成了铂金色,眸色也在马尔福化。情急之下他拔了一根自己的胸毛——梅林的袜子,铂金色的。
卢修斯绝望地想起好像有那么一个东西叫做“先祖的玩笑”。
他舍不得自己的头发,就对亚瑟那头碍眼的铂金扔了个火焰熊熊。亚瑟慌乱地给自己一个清水如泉,不过他头发本来就不长,一烧之后中间便秃了——但先祖的玩笑似乎并不是剪光毛发就有用的,他的头皮也顽强地——铂金色着。
对于美发咒语,卢修斯自然知道得比较多,他试了试自己从没用过的染发咒,但没有用——那头红色是如此地鲜艳。
难道他要戴一个巨大的帽子,把头发全都盖住,让别人怀疑他卢修斯·马尔福,谢顶了吗?
不,就算那样也拯救不了变成红色的眉毛什么的呀!我并不想变成一个韦斯莱!哦看他的蠢样!等等我的头皮现在难道是红色的……
救命……
在卢修斯和亚瑟的慌乱中,汤姆·马尔福与杰瑞·韦斯莱勾肩搭背,欢快无比。
“先祖!这……这个……”
“哎呀只是针对后裔的小小恶作剧而已不要求我们~我们会不好意思的~”
“到底……到底怎么样才能解开……”
“哎……老人家睡太久忘记了啦~忘记了~”
杰瑞心道让你们烧我!让你们欺负兄弟!
汤姆心想让你们烧我弟弟!让你们忘记祖宗!
作者有话要说汤姆没想到当年最无聊的一个恶作剧咒……被触发了……杰瑞是啊,能用眼神沟通的心有灵犀+互相厌恶什么的……汤姆好开心~杰瑞好开心~合才没这么简单结束哟~
☆、老鼠与不负责任的祖宗
阿莱特尔盯着另外几个“伏地魔”,眼神凶狠。
纳吉尼捧着一块蓝色的《玳米兰德日报》,乐此不疲地播放着头条,日记本一副挺尸样背朝上趴着,voldy,toy和thoas一脸无辜地坐成一排。
“我说,我们就别去了吧……”
“是啊,没想到萨拉查先祖是个玩男人的,啧啧,口味还挺重,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怪不得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一直不和。”
“整个玳米兰德都在说萨拉查先祖和戈德里克感情多好,蕾切尔先祖肯定没戏了啦。”
阿莱特尔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我们的永生与蕾切尔先祖息息相关。”
voldy和toy不情不愿地起了身。
“thoas?”
thoas 仰起脸,天真无邪地说“让我摸一下我就……啊!”
他被扔了出去。
萨拉查一行现在正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消耗戈德里克扮学生时期买的各种零食。
巧克力蛙深得芙薇妮的喜爱,萨拉查倒是觉得真的青蛙更好吃一些——当他认真地这样表示时,纳威手里的莱福非常明显地缩了一下。于是当戈德里克拿起一只奶糖老鼠试图喂萨拉查的时候,罗恩紧紧地护住了斑斑。
我可怜的苦命的斑斑!他的身体在发抖!他还不够一口的!看在我的祖宗是您的养子的份上!请放过他吧!
哈利拍了拍罗恩崩紧的肩膀兄弟,人看不上这么一只又老又丑还很小个的耗子的……
萨拉查斜了戈德里克一眼,扭过头不肯接受对方的喂食。伤心的狮子搂住萨拉查的腰,没有被拒绝。他又靠近了一点儿,决定问问关于孩子的事。
大概那眼神太过热切又太过闪躲,芙薇妮先一步察觉了他的意图。羽蛇姑娘往兄长怀里一靠,突然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
“芙薇妮?”萨拉查大惊,“芙薇妮你怎么了芙薇妮?你终于没忍住把塔格利尔的尾巴砍了吗?还是一怒之下炸了祭司殿?”
“……”
“没关系的,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