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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布袋]恨不相逢 第63节

作者:王老吉 字数:14706 更新:2022-01-09 05:03:14

    楼至向来不大乐意与人亲近的,只是此番却要教那宫无后不能起疑,也只得半推半就给那步香尘拉了手,随她往内堂去了,一面吩咐宫无后不刻擅闯闺房禁地,规规矩矩等在外头要紧。那宫无后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又怕娘娘凤体有损,只是此番皇后严命,自己不能不从,只得手持朱剑护卫在外。

    楼至见打发了宫无后,到了内堂之处也就不找边际放开了步香尘的手,一面轻声问道“许久不见你家老爷了,如今可是要考取中原王朝的功名么?”那步香尘闻言噗嗤一笑道“娘娘说哪里话,他原是个闲云野鹤,如今不知又跑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端的是个没笼头的野马,狠心短命的……”说到此处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倒也眼圈儿一红。

    楼至见这位夫人思念夫君,自己又不知如何规劝,正在两难之际,倒是那步香尘破涕为笑道“今儿喜得王后娘娘贵足踏贱地,咱们娘们儿许久不见,做什么只管说这样扫兴的事情,前儿臣妾刚刚得了王上的旨意,说叫我在此处依旧暗暗做了战云界的行辕,日后若是娘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等着现办,就来臣妾这里传话也使得。”

    楼至听她这样说起便点点头道“如今正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请夫人代为周旋,只是不是是否便宜呢?”步香尘闻言噗嗤一笑道“我的娘娘,如今你是厉族的小君,是我正经主子,有什么便宜不便宜、使得使不得,只管吩咐臣妾就是了。”

    楼至连忙谦逊了几句,一面超外间努了努嘴儿道“如今我好容易得空出来,只因我这位近丞家中有个要紧的亲眷没了,圣上方才恩准我离宫回家省亲的,现下我有几句要紧的话与你们王上讲,还要劳动夫人玉体,为我通传一声,若是他不得空来时,我却等不得,今日之内定要动身前去寻他的。这里既然是他们家的堂口,想来夫人自然有法子与他联络。”

    那步香尘闻言脸上一红,轻佻一笑道“这可不巧了,方才没有多大的功夫时,王上刚刚动身返回战云王殿,只怕又要耽于国事,一时半刻难以折返的,都说一刻值千金,只是不想王后往日人前恁般端庄贵重,如今一旦与王上成说,倒也牵挂的紧。”

    楼至见他错理会了自己的意思,还道是自己心中放不下丈夫,是以刚一分开便来寻他,不由羞涩起来,倒也不好在外人跟前分辩,只得口中支吾道“我找他确有要紧的事情,还请夫人通融则个。”那步香尘闻言倒也不敢十分怠慢,因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还请王后娘娘稍带片刻,待婢子以梦花之术与王上取得联络。”

    说着转身进入内间牙床之处,却是款去衣衫,只剩贴身小衣亵裤,楼至见状唬了一跳,脸上一红连忙扭头回避了,但听得那步香尘笑道“夫人脸软,不如就在帘幕之外等候罢。”

    楼至闻言点了点头,连忙来在外间待客之处回避,但见正厅之中摆放着一对雕花玫瑰椅,倒是新鲜可爱,因莲步轻移端坐其上等待片刻,但听得内间有些靡靡之音,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在空气之中蔓延开来,楼至嗅了这样花香,却也说不出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只觉芳心一阵摇曳,心中不由感叹那步香尘的梦花之术端的夺人心魄。

    未几但听得内间娇笑了几声道“王后娘娘躲得我好远,倒没得伤了婢子的心意呢。”楼至闻言起身谦让道“并不是嫌弃夫人的意思,只是夫人这般手段,倒叫本宫有些招架不得。”那步香尘一面打点自家衣衫一面出离了内间牙床笑道“如今王上有旨意,因咱们的一位小王子身染怪病,一时不得脱身,却不放心娘娘只身赶路,因叫奴婢护送娘娘回去,只是您身边那位护卫大人好大的排场,婢子亲近不得,还要恳请娘娘前去劝和劝和方为上策。”

    楼至闻言笑道“这却无妨,来时我已经对那孩子说了,他知道我的打算,必然不会为难的,只是不知夫人现下将他安顿在何处?”步香尘点头回禀道“我见那孩子总是冷傲的样儿,心中忍不住想要逗他一逗的,娘娘可别见怪才是。”

    楼至闻言一惊,不由一跺脚道“夫人如何这般孟浪了,那孩子除了与我亲近之外,向来不愿意别人近身的,如今又正有朋友的丧期在身,你何苦去寻他的晦气。”

    步香尘闻言娇笑道“娘娘的话,奴婢却不敢争竞的,只是您也太瞧得起他,怎知奴婢手下没有这样的好姑娘降得住他的?”楼至闻言只不信,连声催着那步香尘带着自己去找宫无后。步香尘见状不敢抗命,只得上前扶住楼至的雕花玉腕,将他扶进内院。

    两人将那客房院门推开一瞧,但见那宫无后的朱剑掉在地上,人就站在客房中央,正与一个大约双十年华的少女相对而泣,倒将楼至主仆两个唬了一跳。宫无后见楼至进来,连忙拭去了腮边泪痕,垂手侍立。楼至见状不解其意,回身问那步香尘道“这是怎么说?”

    步香尘听她主子问话,倒也不知如何答复,愣了一愣笑道“莫不是这两个孩子打架,竟在势均力敌,谁也打不过谁的,倒彼此恼了,正抱团哭呢?”楼至给她逗得噗嗤一笑道“夫人诙谐的好。”因转身上前推了宫无后两把道“看你,怎么把人家女孩儿弄哭了?你们两个可曾有什么龃龉么?”一面冷眼旁观着那位少女,但见她薄施脂粉淡扫蛾眉,在这步香尘的书寓之中却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品格儿,一面观其面貌,倒与自己年少之时一两分相似之处。

    正在细看时,但见那宫无后推金山倒玉柱拜在楼至跟前道“回禀娘娘,这就是我往日常常提起的义姐水荧儿。”楼至闻言却是一惊道“这就是当日你提起的那位姊姊,只是……”说到此处有些不便,只得打住话头听他细说。

    那宫无后见楼至此番神情尴尬,便知他心中也是深信水荧儿早已亡故了,谁知如今见了她好端端的站在众人眼前,自是不肯轻易相信的,因起身点头回禀道“当日姊姊久病卧床之时,我为了给她弄到些请郎中的银子,因自愿往那烟都之中卖身为奴,守了净身之礼,谁知那古陵逝烟却将此事欺瞒于我,假意将典身钱送至家中,实则不曾派人救治我姊姊,她缠绵病榻多日竟是无人问津,求生本能之下爬出院门求救,却给路过此处开着书寓的那位先生遇见,因救下了性命养在夫人闺中做个贴身使女。

    我在烟都数月之后,意欲回乡省亲,那古陵逝烟方命人到我家中寻找,谁知早已人去楼空,因他心中赏识我是个学武奇才,不愿意为了此事与我撕破脸,只得命人假造义冢,拿些谎话前来支吾,说我姊姊病体沉重不能好了,临终时留下遗言,怕耽搁了我的前程,不让说与我知道,我当日年纪幼小,并不能识别他一篇欺瞒之言,更不忍开棺验尸,多年来早已深信此时是真,谁知天可怜见,到底有我姐弟两个重逢之日,还要多多拜谢这位夫人并她家老爷,多年来恩养我姊姊视如己出,并不曾朝打夕骂欺凌作践的。”

    楼至听闻此言,细细地打量了那少女两眼,但见她明眸皓齿神色温柔,确如宫无后往日所说,是个善良聪慧的女子,如今无后长到弱冠年纪,倒比他这位姊姊高出一头来,两人并肩而立,恰如一对金童玉女一般,因心中十分怜爱他们姐弟的人品,继而笑道“这真是想不到的天上缘分了,如今你们姐弟两个团圆,只是不知日后有什么打算呢?”

    宫无后闻言倒是红了脸,支吾了几声道“我父亲在时,曾经给我做主,与姊姊订过亲事的……”那水荧儿见状羞得满面红晕道“少混说,那是当日年纪小,爹爹与咱们说的玩儿话。”

    原来这水荧儿自小养在步香尘身边,虽然做了她的贴身使女,不曾在书寓之中挂牌会客的,到底这样风月之地,男女之事原比宫无后见多识广一些,如今已经长到双十年华,只因当日养父母曾经说过要将自己嫁与这个幼弟,是以步香尘夫妇多次劝她选一门亲事过起来,她皆不愿意,当日昏昏沉沉之际又不知怎样流落在此,没了宫无后的下落难以寻找,如今天缘凑巧与自己的爱弟重逢,自然欢喜无限,又见他虽然入了烟都之中,却已经生得这般英挺俊俏,自然芳心羞涩心生恋慕之意,如今见弟弟说出当日白首之约,不由臊红了脸面不肯搭腔。

    作者有话要说无后要成亲鸟~

    ☆、第二百六十五回

    谁知那宫无后见了水荧儿此番态度,还道是义姐嫌弃自己卖身进入烟都之中,已经不能人道,是以不愿意应允婚事,不由心中一寒,只得勉强笑道“若是姊姊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只是如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好歹允我常来瞧瞧你,也算是咱们年幼时节青梅竹马了一场。”

    那水荧儿听闻此言芳心之中倒羞涩委屈起来,心中埋怨自己这位义弟不解风情,又不好翻脸否认自己方才所说的话,只得跺脚道“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牛心左性的!”那步香尘闻言娇笑了几声,伸手在宫无后额头上狠命一戳道“这是个实心眼儿的好孩子,就是端的不懂女孩儿家的心思罢了,如今你瞧你那好姐姐的态度,分明是肯了的,怎么还不上前去温柔软款劝和几句,今儿就做主给你成亲罢。”

    一旁楼至冷眼旁观着,倒觉得这对小鸳鸯有些意思,只是自己素来在男女之事上颇为懵懂,若不是有了前世的夙缘,只怕今生就算独对青灯古佛也不甚要紧的,如今见那步香尘点破两个更具心意,因心中暗暗绸缪道,若是宫无后倒叫这水荧儿绊住了不得脱身保护自己前去战云界,到了那里讨回孩儿之事也就便宜许多。

    因点了点头道“夫人这话说的有理,既然你姊姊心里也愿意,你们又是有过父母之命的,如今你是我房里的人,我也做的了你的主,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在书寓之中成婚,可巧你已经讨得了一月有余的假期,就带着荧儿往家去住几天也便宜,等我此番远行回来,禀明了他放你出去单过也就是了。”

    那一对小鸳鸯听了这话,都是头一次商议婚姻大事,岂有不脸红的,到底那水荧儿比无后大几岁,又是使女出身,懂得察言观色的,如今见面前这位夫人生得貌若天仙,服饰华贵举止娴雅,便知是宫无后的主子,因推了他两把道“呆头鹅,主子赏你这样恩典,还不谢恩呢?”

    无后闻言方才回过神儿来,因红着脸拉了水荧儿的手,对着楼至拜了两拜,又给步香尘行了礼报答她收养教导之恩,两人之间又对拜了两拜,算是简单行了礼,步香尘见状甚是欢喜,连忙命人准备灯火红烛,给这一对新人筹备简单婚礼。楼至见了也有些喜气,只是自己的孩儿给人带走,虽说是同胞兄弟,却听说此人脾气暴戾乖觉,又怕他做出什么伤害孩儿的事来,因心中总是忧心,也就没有心思为他们夫妻两个绸缪大婚,看来只得等到自己寻回孩子,方能有这个闲心回来给他夫妻两个补办了。

    一时间到了掌灯时分,几人胡乱用了晚膳,那一对小鸳鸯复又上前来拜了楼至与步香尘,那夫人倒是熟络此事的,因命底下的粗使丫头将他两个安排在客房之中成亲,一面携了楼至的手笑道“叫他们夫妻两个闹去吧,夫人是斯文人,咱们就不跟着闹洞房了。”

    次日天明时节,楼至因心中怜惜那一对小夫妻,意欲往后堂会齐了步香尘不辞而别,谁知天色平明之际,那水荧儿倒是勤快,亲自进来预备香汤进来服侍楼至梳洗,楼至见了这个女娃,倒是怜爱笑道“你昨日大婚,虽然仓促些,到底也是人生大事,今儿原不用早起服侍的。这书寓之中又不是没有旁的丫头,做什么只管起来,无后那孩子也是个没眼色的,不知道心疼你这样如花美眷。”

    水荧儿闻言笑道“娘娘不知道,我们昨儿经历了生离死别,倒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一聊就聊到了天明,还是无后说要过来服侍娘娘,我想着他既然成婚了,虽然是黄门身份,再进来恐怕不便宜,就赶着起来,教他多睡一会儿,自己过来服侍,昨日听他说起娘娘最喜欢洁净人品,如今书寓之中只有我一人还是在室之女,只因干娘疼惜,不曾强迫我挂牌子待客的,旁的姐妹若进来,只怕腌臜了娘娘,叫我们夫妻两个担待不起。”

    楼至听闻此言,心中倒也感叹这对苦命的鸳鸯,虽然如今久别重逢心愿得偿,只是当日那宫无后一步走错了,如今已经不算是男子之身,只怕这水荧儿今生都要以处子之身做他妻房,倒也是美中不足之事。

    想到此处却有些眉目紧蹙起来,那水荧儿原本秀外慧中,如今见这皇后娘娘秀眉微蹙,便知他心中怜惜自己命运不济,因噗嗤一笑道“娘娘这样悲天悯人的品格儿,当真是菩萨哥转世一般,只是娘娘不知道,我因为自小养在书寓之中,虽然不曾挂牌子做起生意来,到底是久在风尘之中打滚的。男人什么样的嘴脸不曾服侍过,因为薄命如斯,从小就不待见男子,如今无后这样身份,说来倒也干净,我夫妻两个虽然身为下贱,却也不止专注于那些男女之事,只要彼此心意真了,就是一生不能合卺,到底也无妨,不过就像小时候一样,常常同行同坐同息同止罢了,倒也亲密和睦。”

    楼至见这水荧儿虽然是个使女,倒生来有些见识,说话大方得体,并不似常做下流营生的,心中对无后这一门亲事倒是十分满意,因伸手在自己平日里常带的荷包之中一探,却有几个压底的戒指,想是平日自己在闺中不戴的,随手丢在里面,因一一倒在手中,在那水荧儿眼前一晃笑道“如今出来的匆忙,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微服之时我与无后都是姐弟相称,如今你既然嫁过门来,论理要赏些东西,这几个戒指是宫里新鲜花样儿,虽然不好,到底比外头买的强,你且带着罢,别嫌弃。”

    因说着,将手中戒指一股脑儿倒在那水荧儿手中,荧儿细看时,果然雕工精致,比自己在书寓之中见过的簪环首饰精致异常,心中十分珍惜,连忙起身福了两福写过皇后娘娘的赏赐。一时间步香尘也起来请了安,宫无后在外间打点了行囊包裹等物,到底有些不放心,因蹙眉劝道“娘娘此去,虽说是探访故友,只是身边没有一两个得力的人到底不便宜,不如……”

    说到此处,却给那步香尘打住话头笑道“天底下难道只有你一个好的不成?昨儿我派我身边荧儿丫头去试探你一番,你们未曾相认之时,到底谁的功夫好些?”无后听闻此言倒是脸上一红,支吾了几句道“姐姐比我还强些……”那水荧儿闻言掩口而笑,一面含羞啐了一声道“谁是你姐姐……”

    楼至见他们夫妻两个此番恩爱亲密,心下十分满意放心了,因吩咐宫无后将水荧儿迎回老家共度新婚,自己一月之内定然回转此地与他们会合,沿路之上有步香尘夫人护送,自然可保无虞。宫无后因为昨日已经领教了水荧儿的武功,如今知道是这位夫人亲传的,她本人功夫自然已臻化境,并不用自己担心,况且此行都是女眷随侍照拂,倒也无需挂心,因服侍他们主仆两个上了香车,自己与妻房两个千恩万谢目送他们去了。

    那步香尘服侍楼至怀抱着璎珞端坐车中,一面放下帘子笑道“天下之事也不是人力所为的,谁知如今我家那小女竟能攀上这样一门显赫亲事,倒也算是意外之喜呢。”楼至闻言点头道“无后那孩子自从跟在我身边,这些年也不见他像今儿这般欢喜,可见他自从懂事以来,一门心思都在这位荧儿姑娘身上,如今她得蒙你们夫妻两个收留照顾,直到今日出聘,都是你们的福报因果,来日自然有些缘故也未可知。”

    步香尘闻言笑道“多谢娘娘吉言,只是昨日在我书寓之中,见娘娘因为那内相大人的缘故,倒有些欲言又止的,如今车上再没别人,不知可否说出详情,也好让婢子有个参详。”楼至闻言点头道“夫人是个明眼人,如今见我只带了一个孩儿前去投奔,只怕猜到些因果,我前日一时不查,竟将你们战云界的太子失落了踪迹。”

    那步香尘闻言却是大吃一惊,当下也顾不得尊卑之别,伸手握住楼至的一对雕花玉腕道“娘娘这话真么?你又不是初次做娘的人,怎的……”说到此处方知自己失态失言,连忙半跪在香车座位上低眉赔礼道“婢子一时情急失了仪态,还请娘娘宽恕……”

    楼至见状不但不曾怪罪她,反倒心中有些诧异,何意这位步香尘夫人却比自己还要担心云朵的下落,不由放低了身段柔声道“夫人请起来吧,你这样心焦本宫却不曾想到的,这也是你关心我孩儿的一片心意,我又怎会责怪于你,只是云朵虽然失落踪迹,大致方位我却是知道的,想必是落入我一位故人手中也未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出发去战云界~

    ☆、第二百五十七回

    那步香尘听闻楼至此言,心中暗道也许他此番已经对云朵的踪迹有了些眉目,因点头柔声说道“娘娘打量着婢子为什么此番这般在意太子的安危呢,一则王上将我安排在京郊之地做眼线,为的就是回护娘娘一家周全,如今失落了太子殿下的下落,也算是我办砸了差事,给我夫君惹下麻烦,二来我与我家里那狠心短命的成婚数年,也没留下个一男半女的,如今就算有,也是老蚌吐珠未必养得活,是以当年收养荧儿的时候方能百般呵护,平日里也最喜欢与小孩子们玩耍,如今见娘娘失落爱子,将心比心也为你着急起来,不想失言冲撞了凤驾,还请娘娘恕罪。”

    楼至听闻此言,方知这位步香尘夫人虽然外貌颇擅风月,心底却也如同旁的妇人一般,都是渴望平淡日子相夫教子的,怎奈她命中子嗣缘薄,如今自己已经诞育了三个孩儿,相比之下却算是福报深厚了。想到此处有些怜惜道“夫人哪里话,你这般反应也是为了我的孩儿着想,如今此去你们王上那里,我定然为你夫妻两个讲讲情面,料想无妨。”

    主仆两个一路谈谈讲讲,沿路之上倒也无书可表,一日来在战云地界,步香尘搀扶着楼至玉体步辇而出,那些守城官兵见了楼至,却行那三拜九叩的朝见天子之礼。楼至见了有些讶异道“如何这些兵丁行这样大礼,论理我不过是……”说到此处却有些不好意思,这“战云王后”四字如鲠在喉,却又说不出来,只得打住话头。

    步香尘见了因含笑回禀道“娘娘手上佩戴的婚戒原是战云小君的印信,上有‘莫非王臣’的铭文,与我国王上共享江山,不分伯仲的。”楼至闻言只是摇头不语。

    不待那守城的官兵进去回禀,但见王殿之中城门大开,却是天之厉亲自出来迎迓,见了楼至却也顾不得旁人在场,因伸手一把将他搂在怀里道“听步香尘夫人说梓童有急事相询,偏生我家里有病人走不开的,如今难为你只带了几个人山高路远的来了,却是我的不是。”

    楼至见状倒是脸上一红,伸手将他推开道“青天白日这是做什么,有话屋里说吧。”天之厉闻言点了点头,因对步香尘道“难为夫人一路辛苦将朕的小君护送回来,如今暂且家去将息几日,你夫家此时正在侯府之中,听说你回来想必心中欢喜,若朕再有何事时自然派人往侯爷府中传唤。”那步香尘闻言自然喜不自胜,深深福了两福方才退下。

    夫妻两个送走了步香尘,楼至因扯着天之厉的衣袖道“此处正殿,人多眼杂,你送我会后宫歇歇,孩子走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天之厉闻言点头笑道“因为梓童来此,我心中欢喜,倒忘了体谅你们母子。”因说着教楼至扶着他的手臂,一路亲自护送到寝宫之中。

    楼至来在后堂,见天之厉不曾安排服侍的人,便知他与自己心意相通,知道自己此来定然有些机密之事,是以还不曾安排人在此服侍,因先将襁褓之中的璎珞安置在内间睡下,转身出来对着天之厉盈盈下拜道“王上恕罪,臣妾未能护住你的王嗣,如今流落在外生死未卜。”

    天之厉闻言却是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将楼至搀扶起来,捧了他一对雕花玉腕急切问道“这话真么?”楼至闻言点了点头也不言语,却是忍不住滚下泪来。天之厉见状倒十分怜惜将他楼在怀中道“不怕,你们母子几个既然得我避尘珠相互,就算流落在外,自然命格高贵,凡人伤不了的。”

    楼至听闻此言心中更加愧疚,声音哽咽道“我为了这孩子才答应下嫁给你,如今将你们的王嗣弄丢了,你怎么不打我几下,作践几句,只怕我心里还好过一些……”天之厉闻言柔声道“你向来比我更为看重孩儿的,如今我听了这话尚且心急如焚,将心比心,不知你心中却要如何煎熬起来,我心里怜惜你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怪你呢。”

    楼至听闻此言却是更难将息,因扑在天之厉怀中哭了两声,也知道伤心着急不是办法,遂止住了哭泣道“你且不用着急,这件事我有些眉目了,只怕是你那好兄弟做下的。”天之厉闻言大惊道“难道贪秽竟然这般大胆?”

    楼至摇了摇头道“你可别错怪了他,他如今就算掌管着皇极殿的差事,好歹也认你是主子,断然不会做出掳走咱们孩儿这般轻狂的勾当。”天之厉闻言蹙眉道“你方才一提起此事,我就往贪秽身上想去,这孩子从小心机深沉颇有见识,当日为我争夺一个子嗣的抚养权时更是玩弄手段八面玲珑的,我这些兄弟之中,若说有人胆敢犯下这样的勾当,也就只有贪秽了。”

    楼至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是他,我心里有个人选,此时还不曾看准了,却也不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闹出来,只怕要私下探访一番,看看究竟,方才不伤了你们兄弟的情谊。”天之厉闻言追问道“如今你与我成亲了,自然是咱们两个一条心,兄弟们虽然是至亲骨肉,将来各自大了,还不是各人过各人的去,怎有为了兄弟情份却教妻子儿女受委屈的道理。”

    楼至听了天之厉所言,心中知道此役之中他自然站在自己母子一方,方才略略放心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不用瞒你,我心里打量着,只怕是咎殃所为。此事牵扯到一些前世恩怨,只怕你数年之间沉沦在我体内的修罗海中,对自家身世也有些风闻了?”

    天之厉点点头道“当日厉族曾有过传说,我们的麒麟图腾,原是天佛坐骑,修得这样的功体,只怕你我前世竟有主仆身份也未可知,只是此事过于玄妙,况且前尘往事又与今生今世没什么瓜葛,我也不曾执着于此事,就没有跟你商量过。”

    楼至闻言点头道“你这样想法倒也通透,只是我曾有机缘窥探天机,听闻你们那咎殃王子与我前世有些渊源,却是我的双生杀体,当日与我形貌相似功体相同,只是杀伐之气甚重,却是个厉害角色,如今若是想起当年的一段恩怨,竟劫持了咱们的孩儿报复,又或是意欲吸取婴儿元功,助他功体提升功体,岂不是害了孩子么?”

    天之厉闻言大惊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他房中查探。”楼至见状连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道“使不得,若咎殃真是我前世的双生之体,此人性子暴戾喜怒无常,却不是个好相与的呢,若是一句话说不对付,当真孩儿在他手上,岂不是反而吃了咱们的挂落。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或许可行。”

    天之厉见楼至说有办法连忙问道“如何法子你且说来,我都依你就是。”楼至点头道“如今我冷眼旁观着,你这位咎殃小弟对你们战云界的驸马剑布衣倒是十分恋慕的,如今不如先暗暗地将此事透露给他知道,教他在寝殿之中明察暗访一番,那咎殃做事未必肯十分防备他的,若是此番能神不知鬼不觉救出孩儿来,岂不是不伤你们兄弟情份,倒也两处有益。”

    天之厉闻言点头叹服道“果然你做了小君之后长进多了,此事是我思虑得不周全,如今全凭梓童裁处吧。”楼至摇头叹道“这有何尝是我愿意动用心机,如今身处这样的处境,也说不得只好挣命罢了,且喜那剑布衣是我师弟,如今要求他此事倒也不难,只是不用你出面说合,就安排我单独见他一面,我自有道理。”

    天之厉听闻妻子之言倒也妥当,因在偏殿之中安排了一桌客饭,命人传唤驸马剑布衣前来侍宴,一面自己却回避了出去,给他两人自便的空间。

    楼至许久不曾见过剑布衣了,如今再见之时却是恍如隔世一般,那剑布衣此番见了楼至,却有些顾不得,上前一把扯住他的雕花玉腕道“你好狠的心肠,这些日子竟是问也不问我一声。”

    楼至见状唬得花容失色,连忙挣脱了剑布衣的控制转身回避道“驸马这是做什么,咱们斯斯文文的说话,如今我是战云王后,你可别打错了主意。”那剑布衣听闻此言却有些心虚委屈起来,因颓然归座叹道“你说的是,如今我又有什么脸面拿话问你呢。”

    楼至见状倒有些不解道“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怎的说出没脸见我的话来了。”剑布衣闻言苦笑道“我还是娶了他,负了你。”楼至闻言冷笑道“这话糊涂,你娶了谁与我什么相干……”那剑布衣闻言摇了摇头道“若是我与他两情相悦,自然与你不相干。”

    作者有话要说楼儿要把孩子偷回来~布衣从旁协助~

    ☆、第二百五十八回

    楼至听闻此番解释,还道是他狡辩,因冷笑一声道“这话糊涂,你若不喜欢他,又为什么主动求婚,让我放你出了佛门度牒还俗成亲。”剑布衣闻言脸上一红道“当日给那巫阳女官撞见我对你怀有非分之想,她原是蕴果谛魂身边的人,我是怕我自己的腌臜心思连累了你的名声体面,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表白表白,好教那蕴果谛魂不会起了疑你的心思。”

    楼至闻言心中却是一动,虽然他素知这位师弟从小一处长起来的,难免有些青梅竹马的小儿女心思,却不想他竟能为自己付出这般良多,只是此番要周全自己的名声,却又连累了咎殃,如今得知他就是自己双生之体,楼至又是从小没有亲人的,一旦知道世上仍有血缘羁绊,却对这个弟弟莫名亲近起来,反而埋怨那剑布衣毁去他一生幸福。

    想到此处却是心思纠结起来,口中恨恨说道“你为了这样捕风捉影的事情耽误了人家大好青春,不是作孽又是什么,当日在佛门之中我如何教训你来?如今都忘了么。”剑布衣闻言苦笑一声道“若是不放在心上的人,就是死了与我什么相干,如今若是蕴果谛魂有难,只有取我性命方能救他,只怕你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兵刃相向了呢。”楼至听闻此言如何隐忍,伸手就掴了那剑布衣一个耳光道“住口!”

    那剑布衣此番没有防备,给楼至打得唇边漾出了一丝血迹,却也知道此番自己负气之言伤了这位师兄,只得压抑心中怒气,复又做出一番温文之态陪笑道“方才是我说错了还不行么,你别恼,仔细远道而来存了火气在心里伤了身子。”

    楼至见他此番给自己打的嘴角流血,却还要这般温颜软语哄着自己,心中却也老大不忍,只是面上也不敢给他好脸色,只得板起脸来道“我千不该万不该不受佛门之中的清规戒律,给人带累坏了,懂了那男女之事,如今生出分别心来,你说我我也不敢辩驳,只是旁人倒还罢了,你何苦来好端端的跟他比,不是叫我为难么……”说到此处,底下的话又怕那剑布衣误会了,“你们原是一样的”这话是再也难以启齿,只得别过脸去不睬他。

    剑布衣虽然不曾得蒙楼至许多好话,只有这几句倒也深觉怜惜懊悔,连忙上前扯了他的衣袖柔声说道“看你,不过说句玩儿话,小时候我也常这样拈酸吃醋的,你都是向着我,为了我的事也没少与那蕴果谛魂起了龃龉,如今大了,出了阁就不把我这个师弟放在眼里,我不过言语争锋逞一时口舌之快,好师兄,别与我一般见识了。”因说着,复又学着小时候得模样,扯了楼至的衣袖晃动了两下。

    楼至给他这样一闹,也只得没了脾气道“这是何苦来呢,如今虽说你本意有些差池,往后只要安身立命好好待他,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模样人品丝毫不比我差,天长日久自然就能琴瑟和谐了也未可知。”

    那剑布衣闻言倒是有些迟疑,继而微微点头道“当日成婚之际,王上将他托付于我,如今若是人还好好的倒也好办,只是现下病成这个地步,我就是想走,心里也着实过意不去。”楼至听闻此言,方知前番天之厉所说的家里有病人是指咎殃,不由心中一惊道“咎殃他怎么了?”

    剑布衣闻言眉目紧蹙起来道“成婚之前就有些不好了,睡梦之中常常生出许多梦魇来,他原本发色冰蓝,谁知梦魇之际竟生出几缕嫣红的发丝来,又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说气话来妖妖娆娆夺人心魄,又有些……”说到此处却是红了脸不知从何说起。

    楼至正听到紧要之际,却是等不得,连忙推了他两把道“怎的话说到一半又打住了,不是让人干着急么?”剑布衣见状只得支支吾吾道“发病时,又有些像你的模样,端的一颦一笑都学得有模有样的,只是我们成亲之后都是我在深闺之中照顾他卧病,此番艳质只有我一个人瞧了去,还……还糊里糊涂与他圆了房。”

    楼至听到此处,不知怎的心中一阵别扭,却有些无明业火道“你们夫妻间的事情如何说与我一个出了阁的人知道,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剑布衣听闻此言,不知是楼至纠结心思,还道他错怪自己借故调戏,连忙出言解释道“我并不是拿这样闺房之事言语上调戏与你,当真不知怎的就睡在一处去了,梦里却好似与你……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一般。如今既然我的心思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用再故作清高君子瞒着你,我想着你的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何连你与咎殃也分不清楚,是以才觉得这病症不单纯,想要拿话问你,又怕你误会恼了,方才忍住了不说的,如今你既然来问我,我也只能如实回答,信与不信,也只好你自己拿主意。”

    楼至听了剑布衣这一席话,心中渐渐琢磨出一个线索来,既然这咎殃的前世乃是自己的双生兄弟欢喜天王,为人性子暴戾邪魅,又沾了那独占之心淫邪之意,只怕在床笫手段之上比自己不知厉害多少倍去,如今虽然潜藏咎殃的意识之中未曾完全苏醒过来,发作之时想要勾引了剑布衣这样的毛头小子却也不是难事,剑布衣前世既然是那增长天王,只怕也有诞育佛子的命格,这欢喜天王一味勾引于他缠绵床笫,许是有意沾惹佛气,意图自己诞育佛婴,加之前番他有将自己诞下的一个佛子强行带走,却不知为什么一味纠缠在此事上面,莫不是占据越多的佛子,就能够助他提升功体,重获前世威能不成么?

    楼至想到此处,心中暗道事已至此,也只得先请剑布衣帮忙将自己的孩儿救出来,再与天之厉一干人等与这咎殃正面对上,倒要看他有何手段,又为什么要收集佛子意欲何为。当下打定主意对剑布衣柔声说道“这也罢了,如今只问你一句话,当日你对我说的那些情愫可曾当真么?”

    剑布衣正在指天发誓之际,却听得楼至这样一问,倒是一时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怔怔瞧着他也不言语。楼至见状倒是脸上一红,只得咳嗽一声又问了一遍道“你当日说你从小就喜欢我,这话真么?”

    那剑布衣听闻此言如何将息,连忙点头道“怎么不真?难道你要我将心剖出来给你看么?”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你还是从小一样的脾气,做什么动不动就发这样的恶誓,说些疯话呆话的哄谁?只是你可知道我此生并不能报答你这样的厚爱,却还要有求于你。”

    说到此处,竟轻提罗裙盈盈下拜,唬得那剑布衣也忘了礼数,连忙伸手将他搀扶起来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只管吩咐我罢了,刀山火海也不过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楼至闻言摇了摇头道“我何时恁般坑人了,没事要你下刀山火海的做什么,只是如今我心中疑惑,你那妻房咎殃王子竟偷了我一样东西,冷眼旁观着厉族之中,也只有你可以随意进出他的卧房,如今想要求你帮我哨探哨探,到底那件东西可否就在他的房中呢?”

    剑布衣闻言脸上一红道“原来是这样的小事,你我之间又怎么说得起一个求字呢,只是当日我一时糊涂圆房之后,十分担心自己重蹈覆辙,是以就命人将我的铺盖搬了出去到外间书房睡去,咎殃这病倒也奇怪,一时糊涂一时明白的,明白时倒也乖巧听话,并不曾因为我分房单过就与我恼了,或是闹到他兄长那里,不过深宫寂寥之时偶然命宫女太监前来传旨,邀我过去斗弈一番,依旧各自回房睡了,是以我此番想要进入他的闺房,倒也需要通禀一番,却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知道你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呢?”

    楼至闻言却是秀眉微蹙欲言又止,半晌竟滚下泪来道“丢了你们厉族的储君——阕声云舵”,那剑布衣闻言大吃一惊道“咎殃如何有本事拐走你的孩儿,他这样做到底意欲何为呢,莫非……莫非他已经暗中窥探到我对你怀有情愫,心中妒忌,竟意欲拐走你的孩子对他不利么?”

    楼至闻言摇了摇头道“这倒不至于,那咎殃王子虽然年少气盛敢爱敢恨的,却也不至于为人这般下作,竟拿一个小孩子出气,此事只怕还要从他那病症上说起,这个症候一时之间也对你解释不清楚,就这样打个比方,好比先前你们王上对那意琦行的躯体夺舍重生一般。”剑布衣听闻这样的解释方才有些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咎殃生病的时候,原本就不是他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占据了他的身子么?”

    作者有话要说咎殃威武

    ☆、第二百五十九回

    楼至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么说也使得,此事关乎我与他前世纠葛,说出来你也未必相信。”剑布衣闻言摇头道“只要是你说的话还有什么不信的呢,只是前世之说过于渺茫难寻,他今生这样掳走你的子嗣,莫不是前世冤孽,你们两个竟有什么样的血海深仇么?”

    楼至闻言摇头苦笑道“若真是仇人倒也好办,如今他虽然托生做了那天之厉的幼弟,只要我一句话说下去,你们王上自然是肯为了我大义灭亲的,只是他却不是我的敌人,反而……反而是我双生杀体。”剑布衣听闻此言却有些怔怔的,瞧了楼至几眼又没了言语,半晌方苦笑道“若是这么说,你我也算是……也算是有过夫妻情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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