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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布袋]恨不相逢 第17节

作者:王老吉 字数:29818 更新:2022-01-09 05:02:39

    因说着拉拉扯扯将楼至带入昙花车内,楼至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得与他进去,两人来在车内回身锁了车门,贪秽噗嗤一笑道“这架香车原是厉族传国之物,如今送给王后,怎的却不曾发现它的妙处。”

    因说着将那昙花车内间的牙床铺盖掀起,内中却是一个暗格,看样子可以供一人藏身之用。楼至见状倒唬了一跳道“原来还有此等奇技淫巧的机关。”

    贪秽闻言笑道“这不值什么。”因在内中扭转了一个消息埋伏,却见那藏身之处倏忽开放,人便可以从内中脱身到了内室。楼至见状方知其意,原来此物却是王迹的后招,因担心自己两人幽会之际给蕴果谛魂撞见,便可以藏身床板之下,再从车底脱身。

    这皇后闺阁只有内外两间,内间原是楼至与蕴果谛魂夫妇起居之所,旁人无诏不能入内,若是蕴果谛魂来在车中,王迹便从此处抽身,再跳窗逃走,自然万无一失。

    楼至闻言没奈何道“他也太淘气了些,只是此物却也没甚用处,我们从不在我房里见面的。”说到此处因知识闺阁私语,原不该说与小叔知道,连忙打住话头,一面问道“你今儿来是为什么呢”

    贪秽闻言点头笑道“有几件事要启禀王后,因平日都是有剑布衣传话的,谁知他竟不知哪里去了,如今大婚之期将近,琉璃照宫中将他一番好找,却是踪迹不见,我哥哥好不心焦,为了此事,最近才不得空儿来见你。”

    楼至闻言心下一惊,只因前日听闻剑布衣表白一番,自己情急之下掴了他一个耳光,谁知他竟尴尬去了,如今自己深陷中宫,又临盆在即找不到他,又怕蕴果与王迹知道此事意欲迁怒,因蹙起眉头忧虑起来。

    贪秽见状道“只是如今,琉璃照之中倒也没甚心思寻访他的下落,只因祸不单行,谁知咎殃也病倒了。”楼至闻言惊疑道“这是怎么说”

    贪秽点头道“前儿我从他门前路过,听闻他似是梦呓一般自言自语起来,便知有些不妥,因推门进去想要问个究竟,谁知见了那骇人景象,倒把我唬了一跳,咎殃似是给人生魂入体的模样,口齿缠绵说什么不要的,最奇之处,他一头冰蓝色的长发竟不知怎的变得血色模样,十分凄美红艳。”

    楼至听闻此言,倒与自己那日经历相似,惊醒之际,也见身下竟有几缕红发,因问道“后来怎么样,叫你哥哥看过吗”贪秽闻言点头道“看过的,王兄因修为了麒麟功体,原比我们高出一等,因将自家功体渡入咎殃心脉,将他心魔镇住,咎殃此番已经恢复常态,只是撕扯之际留下几缕断发,却依旧是嫣红模样,不曾回复冰蓝之色,王兄触及之际,只觉内中隐有一股宏大佛气,因命我带在身上,一面在江湖上寻访剑布衣,他原是佛门,一问便知。”

    楼至闻言心中一动,因试探问道“如今那嫣红发丝可带在身上”咎殃闻言点头道“带着的。”因说着自袖中取出一方锦帕,小心翼翼延展手中,取了那一缕嫣红发丝递在楼至手中。

    楼至见状不由大吃一惊,却见那嫣红的长发竟与当日自己梦醒时分在身下发现的东西一般无二,运起元功一探,果然内中竟有一丝杀伐极重的佛气蕴含,因心中却不知是何道理,这件事情又不好对咎殃和盘托出的,因只得收了发丝归还于他。

    因口中支吾道“这件事情却是蹊跷的很,既然你们厉族之中事务颇多,近几日就不劳烦你家王兄来瞧我了,你看我这身子,说话就要诞育的,只怕也不耐烦招待他,不如一切等尘埃落定再做计议。”

    贪秽闻言点头道“我王兄也是这个意思,还要叫我传话一句,说是近日因王后就要诞育两位小亲王,必有万国来朝之事,他因故不能前来道贺了。”

    楼至听闻此言,因心中一阵酸楚,自己的孩儿两度被册封为敌国的世子,王迹恁般英雄了得的男儿,心中如何真能服气,虽然身领战云王的头衔,却也必然将息不得,不肯前来朝贺,倒也在自己意料之中,因勉强按下心中凄然之意笑道“既然他国事繁重,不来瞧我也没什么,你回去就说我知道了。”

    贪秽见楼至虽然装作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实则蹙起眉头,因心中暗暗赞叹王兄一片痴心不曾错付,倒也不曾点破,因笑道“小弟理会得,还有一件事,王后此番诞育世子,既然是我厉族王嗣,战云界自然需要备得一番表礼,只是这件东西断然不好以皇极殿的名义送出,可巧前日九千胜大人来战云做客,曾经说起意欲朝贺两位亲王,我王兄便趁势将东西转托他护送前来,倒是娘娘务必记着,只要是绮罗生送来的东西,只管劝说那蕴果谛魂收着无妨。”

    楼至闻言,却不知王迹此番是何打算,寻思一番,左不过是些男婴所需之物,无非长命锁寄名符罢了,他因不能亲见孩儿,因转托他人送来东西,却也无可厚非,想到此处,因答应道“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回去也问你家王兄好吧。”

    贪秽闻言笑道“时辰不早,我也该告辞了,还请皇嫂保重凤体,平平安安诞下厉族王嗣,便是我战云一国的大恩人。”因说着伏地磕了一个头,倒把楼至唬了一跳,连忙将他搀扶起来道“这可不敢当。”

    贪秽闻言摇头笑道“王后为我王兄付出良多,厉族都是看在眼内的,如今你既然承认皇极殿册封下嫁给了王兄,我厉族自然一体同心,共奉王后为主。”

    楼至闻言心中十分感念,因又嘱咐贪秽回去好生照顾咎殃,若有了剑布衣的消息,也要想办法将此事传递进来,贪秽躬身答应了几个是字,因见外面无人,兀自去了。

    楼至因俯身收拾了翻开的铺盖,只觉身子有些酸软,便顺势在昙花车里合衣躺了,因一面寻思方才贪秽言下之意,最奇之事乃在咎殃的症候之上,怎么好端端的竟似给人生魂附体,又生出那一头嫣红的长发,却与自己梦境之中有些温和,床笫之间遗留之物,又为何竟与咎殃的断发无论颜色长短都十分相似。

    楼至想到此处,倏忽想起初嫁蕴果之时,自己因记忆逐渐回溯之间,曾经恍惚梦见修罗功体的事,只是近年来病体日趋稳定下来,倒是再也不曾发作,到底这修罗功体竟是自己的一个症候,又或是经历锻炼琢磨而出的一部武学,却是说不清楚,看来此事须得询问蕴果谛魂方知端的,只是两人方才厘清了前尘往事,重归于好,自己又即将临盆之际,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拿这话问他,怕是不太妥当,原也不是夫妇相处之道,看来此事只得迂回打听。

    楼至思及此处,因感叹渡如何早已不在人世,若有她在身边陪伴自己,这些前尘往事自然迎刃而解,想到此处倏忽想起一个人来,因心中打定注意,意欲从他身上探听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楼儿与咎殃的关系0 0

    、第二百十六回

    圣魔子血肉长城,避尘珠起死回生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却说时光荏苒,一时间已经到了楼至临盆之际,这几日楼至因感觉腹中胎动剧烈,便知已到瓜熟蒂落之时,因与蕴果谛魂商议,将质辛暂且迁回东宫居住,等自己忙完了这一胎再好好补偿他。

    质辛虽然心中有些吃味,怎奈事关两个弟弟的安危,也只得隐忍醋意,先让母亲诞育了两位小亲王为要,自己规规矩矩搬回东宫之中,每日只与缎君衡、十九郎为伴。

    到了临盆预期的几日,宫里宫外一众宫娥彩女太监黄门,竟是整夜不睡轮流看顾,蕴果谛魂更是几日没有合眼,日夜守护在娇妻身旁。

    楼至此时身段早已熟透,加之他柳腰纤细玉骨玲珑,这几日欲要挪动几步都嫌困难,只得镇日赖在凤床之上,幸而有丈夫陪伴,倒也不觉得百无聊赖,只是心疼蕴果,见他眼睛都熬红了。

    因伸手抚上他眼角之处笑道“以前又不是没生过,这是何苦来呢,依我说,你们竟如同往常一样,该念书念书,该上朝上朝,镇日在此处伴着,倒叫我心里不安。”

    蕴果谛魂闻言安慰他道“这有什么要紧呢,便是去了,也是一句话听不进去,没得惹一场闲气,倒叫官员人人自危,还不如在你房里守着。”

    夫妻两个说话之间,但听得楼至哎哟了一声,身下却是花浆迸射,浸透席下三层,蕴果谛魂已不是初为人父,便知妻子羊水破了,因连忙传召太医院众人进来伺候。

    太医院判诊脉之后,启禀蕴果时辰已至,论理圣驾需要回避,蕴果执意不从,定要守护在楼至身边,楼至此时阵痛已至,早已疼得香汗淋漓,因挣扎着笑道“这里血光之地,仔细冲撞了你,还是去外边等吧,我心里明白,不会有事的。”

    蕴果谛魂闻言虽然放心不下,怎奈自古常理如此,男子不得冲撞血光之地,也只得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书中暗表,这一胎实为凶险,只因楼至几乎同一天与蕴果谛魂和王迹交合,中间相差不过几个时辰,给他二人龙精灌入之后,分别坐胎腹中,却呈那圣魔之气互冲之势,虽然皆在花宫之中孕育,只因圣魔不能相容,竟自中间生出一道肉膜屏障,时辰一到,圣魔双子争相而出,竟隔着那血肉长城冲撞起来,倒把楼至折磨得死去活来。

    楼至虽然要强,怎奈血肉之躯难以承受圣魔之力,加之房中血光大盛,自己灵台泯灭,竟无法唤醒腹中双子的神识,他二人虽是佛门子弟,此番出落得凡胎,因一时无法适应,也难自主肉身,顺产而出,是以楼至竟成难产之症。

    楼至恍惚之中,只觉腹中剧痛,虽然唯恐蕴果谛魂在外听得担心,怎奈着实压抑不住,口中哀鸣之声缠绵而出,蕴果谛魂在外听了,顿觉心如刀绞一般。

    如此这般,直闹了几个时辰,已是平明时分,楼至早已香汗淋漓脱水严重,原本昏死过去几次,只因顾念腹中孩儿,不肯服输,咬紧银牙守住一丝神识,不断下意识地扭动纤腰用力生产,只是腹中圣魔双子不肯想让,纷纷争食楼至的元功,一面意欲争先而出,怎奈两人势均力敌,一时之间难分轩轾。

    内中太医院判不明就里,眼看见红了,因出离内间来在蕴果驾前伏地请罪道“罪臣无能,启奏圣意,皇后与小亲王,只得二者留其一也。”

    蕴果谛魂闻言双眼血红,因喝了一声“好奴才”,伸手一掴在那太医院判面上,谁知他急火攻心下手没有分寸,竟将那太医的人头打了出去,尸身兀自保持着伏地跪拜的姿势,底下一众宫娥彩女太监黄门见了,不由唬得魂飞天外,连忙伏地请罪,不敢随意动弹。

    蕴果焦急之际,但听得内中楼至微弱的声音唤他,因也顾不得许多,卷帘而入,却见楼至睡在凤床之上,桃腮之上失了血色,一望却似水晶琉璃雕成的一般,因心中剧痛,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勉强笑道“别怕,都是这样的,我叫他们务必回护你周全。”

    楼至闻言秀眉微蹙,勉强一丝梨涡浅笑道“我自己的身子,你不必瞒我,方才我都听见了,夫妻十几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如今只要求你一件事,你可能应我”

    蕴果谛魂闻言早已心如刀绞,心中便知他所求何事,因点头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却见楼至原本娇花无力之态,听闻此言倏忽瞳孔放大,竟咬紧银牙狠命向上一挣,扯住蕴果谛魂的袖子道“我一定要为你诞下子嗣,若是你敢伤害我的孩儿,我此生不再见你,绝不与你干休”

    楼至说了这句话,已是耗尽毕生力气,加之他原本饱受折磨失血过多,因双眼一翻晕厥过去。蕴果见状连忙当机立断道“将娘娘腹中胎儿绞碎取出,若是保不住皇后,外面那无头尸身便是尔等下场”

    底下跪着的一众太医却是面面相觑,虽然口称遵旨,却是谁也不敢挪动一步。蕴果谛魂见状,因长叹一声,伸手在楼至圆润的腹部十分怜惜地摩挲了片刻,因苦笑一声道“父子缘薄,如之奈何。”

    因说着,掌中正欲发力,忽听得门外竟是宫无后的声音急切回禀道“启禀圣上,鸿胪寺万国来朝为娘娘诞育祈福,其中九千胜大人绮罗生听闻娘娘难产消息,特地进贡一件神物,启奏可保娘娘母子平安。”

    蕴果谛魂闻言迟疑了一番,手上不曾发力,谁知楼至昏迷之中听闻绮罗生三字,因倏忽想起前日贪秽所说,竟冲破迷障回光返照,虚弱地抬起胳膊拉扯着蕴果谛魂的衣袖道“宣宣绮罗生觐见”

    蕴果谛魂闻言,虽然心中疑窦丛生,只是如今迫在眉睫,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加之楼至昏迷之中不断哀求,也只得吩咐宫无后速速将那绮罗生引入后宫之中,自己出离产房降阶相迎。

    未几却见绮罗生匆匆而行,身后跟着许多力士,牵引着一座牢笼囚车而来,蕴果谛魂见状不知何物,那绮罗生见了蕴果,推金山倒玉柱意欲行朝见大礼,早给蕴果谛魂一把挽住道“事从权宜,速速启奏。”

    绮罗生闻言,伸手掀了身后牢笼之上的铺盖,众人定睛观瞧之际,却见内中竟是一头上古传说之中的圣兽麒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就连蕴果谛魂也惊诧起来,因一把捉了绮罗生的胳膊急切问道“这是麒麟”

    绮罗生闻言点头道“正是,这麒麟是我国镇国神兽,只因此番前来为娘娘诞育小亲王朝贺,原本是将此物作为表礼呈上,谁知待诏鸿胪寺中,恍惚听闻娘娘难产之症,因带了这畜生进来,谋得一线生机。”

    蕴果闻言急道“这圣兽如何用法,莫非坐等祥瑞降世,却不是天方夜谭”绮罗生摇头道“我国自古相传,这圣兽麒麟体内原有三颗宝珠,乃是雮尘珠、避尘珠、赤丹,其中避尘珠藏于圣兽百会穴中,有脱胎换骨之效,若是将此物取出与娘娘服下,自然母子平安。”

    蕴果谛魂听闻此言,虽是天方夜谭,只是如今病急乱投医,却也顾不得许多,因迫切道“你且一试,若能救得娘娘与小亲王性命,准你国中削藩,与朕平起平坐,永世无须朝见中原。”

    绮罗生闻言口称遵旨,因命人将那牢笼打开,却见内中一只五彩斑斓的麒麟仰天长啸,似是知道自己今日当受刀兵加身,见了绮罗生手持雪璞前来,反而温顺起来,身上鳞片泛起流光溢彩,一望不似凡间之物。

    那绮罗生来在麒麟身旁,因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你放心”三个字,站起身子将手中雪璞对准麒麟百会穴上,眼圈儿一红,咬紧银牙手起刀落,自那麒麟头骨之中剖出一颗七彩宝珠,捧于手中,那麒麟应声倒在血泊之中,却是不知死活。

    绮罗生命人依旧将牢笼锁了,将麒麟车拖出宫外侯旨,自己却捧了避尘珠递在蕴果谛魂手中道“圣上将此物让娘娘服下,自然母子平安。”

    蕴果谛魂闻言取了珠子,因飞身进入内室,却见楼至早已昏迷多时,因将那珠子含在口中,吻住楼至的唇瓣,一面将宝珠渡入他檀口之中,一面渡入一股精纯佛门元功助他调息。

    那宝珠落入楼至口中,入口即化,随即却见楼至桃腮之上泛出樱粉之色,人也渐渐回转过来,嘤咛一声睁开一双妙目,见了蕴果,恰似浩瀚海面溺水之人捉住一根浮木一般,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蕴果见妻子回转过来,心中大石落地,连忙俯身将他的娇躯紧紧搂在怀内,却见楼至紧紧回抱住丈夫,梗着粉颈娇啼了数声,那圣魔双子受了避尘珠的浸润,竟自楼至花宫之内双胞而出。

    绮罗生此时正护送着麒麟囚车往宫外走去,倏忽听得一对婴儿啼哭之声似有若无自中宫传来,因紧走几步来在囚车跟前,隔着帘子低声说道“放心吧。”却是眼中一热滚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生了,母子平安,说好的评论、地雷、花花、长评君们何在

    、第二百十七回

    定名份礼部言礼,莲花座凤体完璧

    却说楼至诞育已毕,虽然这一胎耗尽心力,因诞育双子之中蕴含宏大佛气,历劫之后反而平静柔和,并无不适之状,却觉神清气爽。

    只因楼至母子平安,鸿胪寺传下旨意,万国来朝的各方领主使节等特地前朝赐宴,蕴果谛魂如今甫经生离死别,原不肯前去赴宴,却是楼至噗嗤一笑道,“当着各国番邦领主的面,人家看你这般顾恋妻儿,全无竞逐天下之意,怎能不起了觊觎中原之心,如今这一胎虽险,倒也顺遂,我身子倦得很,若是你在此处搅扰,反而睡不踏实,你且去罢,左右有事我自然着人去叫你。”

    蕴果谛魂闻言无法,也只得去了。楼至打发了丈夫,因心中暗自纳闷,原本自己的身子一直撕裂般的疼痛,不知怎的给他一吻,便觉通体顺畅花宫温热,孩子也顺势而出,又恍惚听见前面绮罗生进来,莫不是在梦中一般。

    因想到此处,意欲找人问个明白,忽见外间巫阳女官与后无封两人打起帘子进来,每人抱了一个襁褓笑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万千之喜。”

    楼至见两个孩儿沐浴已毕,连忙伸手将两个襁褓抱在怀中,十分疼爱在两个孩儿的小脸儿上各自亲了一下,因含笑问道“时辰怎么样”巫阳女官闻言回禀道“正是时辰算不准呢,两位小亲王竟是双胞而出,不分先后的。”

    楼至闻言蹙眉笑道“这两个小家伙端的争强好胜,却不懂兄友弟恭,当真该罚。”又见其中一个孩子粉嫩的唇瓣之上,却不知怎的多出一道伤痕,因蹙起眉头厉声问道“是谁伤了小亲王”

    两个女官见楼至凤颜大怒,连忙跪在床边回禀道“娘娘息怒,奴婢怎敢,想是两位小亲王争相而出之时不小心伤了彼此的,婴儿肌肤幼嫩,不出几日便好了,娘娘无需担心。”

    楼至闻言方才放心,因将那唇上带伤的孩子抱在近前,伸手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一戳笑道“看你,打不过人家,就做弟弟吧,来日教他多让着你,妈妈也多疼你。”

    谁知那小的听闻此言,好似懂了一般,竟伸出小手儿捉了楼至的葱管,放在唇边吮吸起来。

    楼至见了噗嗤一笑,又见孩子们本能地往自己的酥胸之上凑近,因脸上一红,意欲哺育,两位女官见状,相视一笑转身出离了闺房回避了。

    楼至见房内没了旁人,因解了自家寝衣,露出一边暖玉之上的宝珠,两个孩儿见了纷纷咋呼着肉肉的小手往前凑去,楼至因伸手在那齐全孩子的小鼻子上一点笑道“你前番伤了弟弟,如今就谦让一回好不好”

    那大的听闻此言,果然不再争竞,因安安分分缩入襁褓之中,好似面壁思过一般,楼至见了噗嗤一笑,因抱起那小的,将自己胸前宝珠渡入他的口中。

    那小的见了,因伸出小手儿捧了妈妈的酥胸,急切地吮吸起来,直吸了片刻方才放手,十分餍足地打着奶嗝儿,楼至见了甚觉可爱,因伸手在他唇上受伤之处怜爱地摩挲着。

    忽听得那孩子竟开口说话道“多谢母后哺育之恩。”楼至闻言唬了一跳,险险将手中的襁褓脱手,因连忙抱好了,又不知如何因应,还当是自己听错了。

    那小的见了,有些羞赧一笑道“母后不必惊惶,我原是奉剑童的真身,只因此生堕入轮回受了血光冲撞,一时之间心意晦暗不明,倒叫母后饱受摧折,是孩儿不孝,如今得蒙母后凤体雨露哺育之恩,致使孩儿神识开化,便可说出人言,母后不信,只哺育哥哥一回,便知孩儿所言非虚。”

    楼至听了,方知自己往日孕中梦境果然是真,看来这两个孩子与自己夙缘匪浅,因连忙抱起那奉印童的真身,一视同仁哺育起来,果然待那孩子餍足了,因吐出口中珠玑,微微点头道“多谢母后哺育之恩,奉印拜谢。”

    楼至听闻他二人虽是婴儿模样,却学做大人礼仪,不由心中越发喜欢,因对着奉印笑道“方才在妈妈腹中,为什么要欺负弟弟呢”

    那奉印童脸上一红,偷眼瞧了奉剑一眼,却见弟弟依旧记恨,竟将小脸儿转过一边不睬他。奉印无法,只得红了脸道“孩儿甫经血光之灾,一点灵台泯灭,只以本能争夺出路,不想失手伤了弟弟,孩儿甘受责罚。”

    楼至见他当真,因噗嗤一笑,正欲给他兄弟二人讲和,倏忽阴中一热,只觉方才诞育之际,因两个孩儿双胞而出撕裂花道,此番麻沸汤药效已过,却是疼痛难禁。

    奉印见了,便知母后身子撕裂,因伸出小手儿拉扯着楼至的衣袖道“母后不必担心,我弟兄二人的胎盘想来应在,母后可命人将此物入药补身,服下之后自然回归完璧佛体初心。”

    楼至闻言大惊道“不想此物却有如此功效。”那奉剑童见哥哥抢功,因不依道“母后取胎盘时,务必要将那隔绝我与哥哥之间的血肉长城取出来收在身边,此物是一件法宝,来日许是有些用处也未可知。”

    楼至见他兄弟二人争相出谋划策,倒是噗嗤一笑,因嘱咐道“我这就传唤女官姊姊进来,只是你们再不许出言,倒没得吓坏了她们。”

    两位小亲王闻言十分乖巧地点点头,闭上眼睛装睡了。楼至见状,因扬声道“谁在当值”巫阳女官闻言打起帘子进来回禀道“奴婢在此伺候。”

    楼至意欲出言询问,只是朱唇未启,先把脸绯红了,顿了片刻道“方才我分娩之时,我我的胎盘你可瞧见了。”说到此处登时桃腮滚烫起来。

    那巫阳女官闻言噗嗤一笑道“如今此事倒成了咱们皇后闺阁之中的一件新闻呢,我因刚出去约束那些宫娥彩女一回,方才好些了,想是娘娘风闻了什么故事。”

    楼至闻言好奇道“不过寻常妇人之物,却又什么新奇呢。”巫阳女官闻言笑道“如今就在佛龛上供着,等我取了来给娘娘细看看。”说着打起帘子出去了。

    片刻复又回转过来,因双手捧了一个玉盘,上头盖着明黄帕子,送在楼至凤体跟前笑道“娘娘且看看,这两位小亲王真是了不得,必有来历。”

    楼至闻言却是好奇,因伸手掀了那明黄帕子,却见内中竟是一个莲花宝座,粉嫩剔透,虽是血肉之物,却显得端庄清圣,光华四射,竟是一件稀世珍宝,当中横亘着一道透明的屏障,内中却是嵌入几道绯色血丝,一望十分凄艳。

    楼至见了此物大惊道“这就是我的胎盘不成”巫阳女官点头赞叹道“娘娘见了觉得精巧新奇,方才奴婢们见了,还道是圣子临凡呢,看来两位小亲王的福报不浅,将来必是龙章凤姿。”

    楼至闻言心中也喜欢,因伸手将内中的血肉长城剥离了,用贴身帕子包好了搁在床头,因又仔仔细细端详了那莲花座一回,却是爱不释手,只是如今却也无法,只得吩咐巫阳女官道“你且将此物入药,就搁在我晚间补身的汤药之中,你亲自在外面亭子里煎好了送进来,别让别人乱碰。”

    巫阳女官闻言答应了几个是字,继而笑道“原来娘娘也知道此事。”楼至闻言却是吃了一惊道“何事”巫阳因捧了玉盘复又将明黄锦帕盖好了,一面回禀道“本朝风俗,妇人分娩之后余下的胎盘多是入药滋补的,只是我见娘娘如此珍惜这件爱物,还道是舍不得,这件东西最是滋补花部,娘娘饮用之后,便可”说到此处因红了脸,瞧着楼至不言语。

    楼至闻言便知此物原有使花道回复紧致的药效,巫阳女官见自己意欲服食,必然会错了意思,以为这是自己争宠手段,意欲挽留蕴果谛魂床笫宠爱,因脸上一红嗔了句“胡说”,打发她去了。

    见巫阳女官出去,楼至复又抱起两个孩子轻声道“那位女官姊姊走了,你们可还有什么说的”两个孩子闻言,那大的想了一回笑道“暂且没有什么,母后只将那血肉长城收藏起来便罢,等我们弟兄二人想起什么来,自然是要回禀的。”

    那小的歪头想了一回,因看了哥哥一眼道“母后还不曾给咱们取名字。”

    楼至闻言倏忽想起此事,因噗嗤一笑道“这我却忘了,只是日前与你们父皇也曾商议过此事,只因你们生来就是亲王爵位,封号还不曾拟定,连同姓名都要礼部草拟出来,列个单子给父皇母后仔细拣选了,再告诉你们。”

    那奉印听了却是蹙起眉头没了言语,奉剑童听闻此言摇头道“母后不知,我弟兄二人乃是佛子临凡,寻常名姓压不住我们,只怕不好养活。”

    作者有话要说楼儿再一次回归处女之身orz,这一次会便宜了谁

    、第二百十八回

    释云朵更名换姓,裳璎珞仙子临凡

    楼至闻言秀眉微蹙道,“只是此番如之奈何呢,总不能就称呼你们奉印、奉剑吧”

    两个孩子听闻此言笑了起来,那大的因回禀道,“母后不知,这奉印奉剑童子乃是咱们弟兄二人侍奉至佛之时的官讳学名儿,并非法号。”

    那小的见哥哥抢功,因连忙接言道,“孩儿法号名唤阕声云舵,哥哥的名唤裳璎珞。”

    楼至闻言心中默念了两遍,顿觉口角噙香,因点头笑道,“这两个名字倒好,莫不是我前身取的么”两个孩子闻言点了点头。

    楼至复又笑道“名字虽然好,只是如今你们的爹爹并不知道此事,我既然还俗成婚,论理也不好给你们取了释家名字,既然如今咱们有了母子缘分,便无需再执弟子之礼,你们说好不好呢。”

    两个孩子点点头道“任凭母后裁处。”楼至闻言笑道“既然如此,大的就叫璎珞,小的叫做云朵,可使得么”

    那大的听了点头微笑,小的却闻言不依道“母后偏心,为什么哥哥依旧保有法号,孩儿却要改成俗家名字。”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因想着若是日子不错的话,璎珞原是自己佩戴那串无限光明承恩之时怀上的,就以璎珞为名妥当得很。

    只是这些闺房私事如何好与孩子们明说,只得口中支吾道“璎珞原是无限光明之意,辅以云朵温柔绵延,方是太平盛世雨露恩典,如今你们兄弟二人托生帝王之家,这样称呼倒也十分妥当呢。”

    说到此处,因又抱起云朵笑道“妈妈闲在之时倒也喜欢看些闲云舒卷,只觉散漫平生,自有悠闲态度,如今见你胎中带些争竞之意,为这个面上挂了彩,所以云朵为名,为得是让你看破些,你可明白妈妈的一番苦心么”

    那云朵原本心中因哥哥保留法号有些吃醋,如今听闻妈妈反而在自家名字上费去许多心思,因不由得意起来笑道“孩儿听凭母后裁处。”

    一时间母子三人商议定了,前头又有女官前来回事,因朝中制度,后妃诞育皇子之后,都要一并送去东宫教养,夜间并不能留宿中宫皇后闺阁。

    楼至因为两个孩儿都已得了神识,将他弟兄二人留在闺中,若是晚间与蕴果谛魂有些闺房私语,倒也多有不便,因传下凤谕,暂且不必迁入东宫之中,只将原先质辛所住的偏殿留给他们弟兄二人倒也便宜,一面打发了女官将两位小亲王挪了过去。

    临别之际到底依依不舍,复又搂在怀中,在他们粉嫩的小脸儿上亲了又亲,因一面含笑道“晚上好好睡一夜,明儿妈妈自然绝早起来去瞧你们。”

    巫阳女官听闻此言噗嗤一笑道“娘娘好痴心,两位小亲王便是人中龙凤,刚一落草的婴儿如何听懂人言呢。”楼至闻言笑而不答,一面打发他们去了。

    楼至因安顿了孩子们,正欲歪在凤床之上歇息片刻,却听得外间门棂响动之际,后无封的声音回禀道“娘娘敬奉的汤药煎好了,想是趁热用了可使得么”

    楼至闻言,只得复又挣扎着起来,因在后无封手中接了汤药,只觉一阵昙花香气四溢,因奇道“这倒奇了,往日的药味都是苦涩的,怎么此物这般香甜。”

    后无封闻言笑道“按照娘娘的吩咐,里头搁了一味紫河车,娘娘玉体诞育之物果然精妙,奴婢们都省不得放进去,因焚香礼拜之后才入药的。”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因将衣袖掩了朱唇,蹙眉将汤药用尽了,只觉玉体轻盈疼痛顿减,原本就是蜜色的肌肤竟在烛龙映照之下熠熠生辉起来,一望好似姮娥思凡堕入凡间一般。

    后无封偷眼观瞧之际,却见楼至玉体竟起了如斯变化,不由口中失言赞叹道“娘娘莫不是就要羽化飞升”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我原先看你端庄稳重,才指了你来御前服侍的,谁知到底给巫阳那丫头带坏了,恁般巧嘴滑舌的。”

    后无封闻言察觉失言,连忙笑道“是奴婢粗心了。”一面心中却也赞叹,自己夫家的长兄恁般痴恋皇后,看来却有旁人没有的好处,才惹得那些英雄了得的人物都为他抛撇下一片如画江山。

    楼至正与女官说笑,忽觉花道之中一阵心痒难耐,似是肌肤再生一般,因意欲探得究竟,又碍于女官在旁不好动作,因点头道“你们且去外间值宿吧,等圣上回来再叫我起身伴驾,今儿闹了一天,身子乏得很。”

    那后无封闻言躬身退了出去,楼至见房内没有旁人,因含羞伸手脱了寝衣,探入亵裤之内,只觉两瓣花唇谨守门户端庄璧合着,因内中滚烫灼热,少不得将自家青葱玉管分开唇瓣,往内中缓缓探入一指。

    谁知甫一探入一个指节,竟是撕裂一般疼痛,唬得楼至连忙退了葱管,一面心下疑惑,自己刚刚诞育了孩儿,论理花道早已撕裂,就算那紫河车真有滋补效验,如何这般神速。

    因有些放心不下,仗着内室没人,因伸出丁香小舌,在自己葱管之上舔吻起来,濡湿之后,复又一手剥开花唇,缓缓探入一指,因有了自家香唾的浸润,此番方得了顺遂。

    楼至探入之际,只觉指尖触及一道柔嫩光滑的屏障,不觉大吃一惊,此番自家玉体竟又回复了处子之身,因方明白了方才两个孩儿所指为何。

    原来这托举圣子的紫河车竟又如此药效,当真襄助自己回复完璧佛体。只是如今这件事虽是喜事,倒也难办得很,楼至倏忽想起当日在华清别苑之中,自己给蕴果谛魂破去处女之身时那般痛彻心扉,如今若要再来一次,当真是要了自己半条命去,为今之计,也只得瞒他一段时日,不教来勒掯自己,先将息了生子之痛再说。

    楼至兀自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屏风之外一人笑道“这是怎么说做丈夫刚走开一会儿,贤妻就将息不得,自己玩起来了么”

    楼至闻言唬了一跳,却见竟是蕴果谛魂转过屏风进得内室,见自己为了探得花道伤处,依旧分开一双雪白的大腿,将纤纤玉指娈在花唇之内,因羞得满面红晕,连忙抽回手指提上亵裤,将锦被遮掩了身形含嗔道“你进来为什么不通禀一声呢。”

    蕴果谛魂闻言也不答话,因脱了身上龙袍玉带往地上一掷,涎着脸上了楼至的凤床,伸手将妻子搂在怀里笑道“原是我怕你睡着,不教值宿的女官进来传话,谁知却撞见了这么香艳的一幕,倒是养眼的很,左右你想了,不如玩几下给我瞧瞧。”

    楼至闻言臊得红了脸,啐了一声道“混说什么,你道人人都是你那般,满心只有这些混账事么,还不是为了诞育你的孩儿,将将那见不得人的地方伤着了,我因见房内没了旁人,才大胆探伤的,谁知到给你这冤家瞧了去”

    蕴果谛魂闻言却是有些紧张道“可要紧么我这就去传太医进来给你瞧瞧。”

    楼至闻言连忙拦住他道“真是个无事忙,妇人诞育子嗣原本就是如此的,何况我又不是纯阴之体,之前生质辛的时候还不是死去活来的,这样伤处身子自有回复之道,原也无需医药,将息一个月自然就没事了,如今还当一件正经事去传唤人呢,都当了几次爹爹的人了,仔细叫人笑话你。”

    蕴果谛魂闻言到底不放心,因非要扳开楼至的瞧瞧,却给妻子捶了两下肩膀道“今儿刚刚诞育了孩儿,你就舍得这般勒掯我,当真全无夫妻情谊。”

    蕴果谛魂闻言方才放开了楼至雪白的大腿,却伸手将妻子一把搂在怀里道“楼至,我的恩人。”楼至闻言噗嗤一笑,又是眼圈儿一红,因这话简简单单,却蕴含无限情谊,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只得回抱住丈夫,与他耳鬓厮磨起来。

    夫妻两个痴缠了一阵,楼至含笑推了他两把道“此番也淘气够了,咱们如今大了,切莫做这儿女沾巾的肉麻之事,我还有正经事与你商议呢。”

    蕴果谛魂闻言,因调整姿势高卧凤床之上,伸手将妻子搂进怀里盖了锦被笑道“莫不是两个小亲王命名之事么”楼至闻言,倒觉得夫妻同心,因点头道“礼部言礼的事情怎么样了”

    蕴果谛魂闻言点头道“今儿得了生辰八字,左不过再有几天,还要会同了钦天监的官员一起商议,将玉牒制度与时辰星主等事杂糅着,仔细拟出几个封号来先看看再说。”

    楼至闻言蹙眉道“若是当初交心的时候就知道你这样劳什子的身份,我可不敢高攀,也不敢招惹你的,谁知如今孽缘已成,也只得任命给你弄进来,又要这些繁文缛节的拘着,左右我是你的妻房,倒也可以忍耐,只是两个孩子恁般天真烂漫之时,就要受这样拘束,倒不如寻常人家何等和睦快活。”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球

    、第二百十九回

    二十四节气之大寒

    楼至迷蒙之间,忽觉暖意袭身,因微睁妙目一瞧,却见不知何时已经给人挪进昙花香车之中,因起身收拾,穿戴整齐了家常寝衣,下了车门,却见皇后闺阁之中的地龙竟然全部燃起,几十盏烛龙将室内映照的美轮美奂。

    但见蕴果谛魂正背对着自己,坐在书案之上抄写春联,因噗嗤一笑,淘气地从身后揽住他的脖子笑道,“离除夕尚早,怎的想起写这个劳什子。”

    蕴果闻言没奈何道,“还不是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大寒非要去佛乡之中消磨一日,冷冷清清的,抛下我一个孤鬼儿在这不得见人的地方,因今儿不用上朝,左右无事,写些春联散人倒也便宜,省得过年手忙脚乱的。”

    楼至闻言,方知丈夫御笔亲书相赠股肱之臣,倒有些刁买人心之意,又听闻他话中抱怨,因伸出纤纤葱管在他额头上一戳道“怎么这样编排人的,难道我不愿意在家里过节气,只是你与天之厉都是一国王上,总要在前朝主持尾牙祭的,吃了些酒肉,回来冲撞了我,如今虽然还俗了,到底是转世灵童,却不好太过放肆,幸喜剑布衣还是长斋,再说我与他虽然定了名份,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次面的,你还恁般吃醋拈酸,端的小气。”

    蕴果谛魂听闻此言,因一把将妻子扯进怀里,将那书案之上的东西一拂袖扫在地上,把楼至的身子按在上面笑道“你如今下嫁了五封莲主,倒还有理了”

    楼至闻言自知理亏,心中也深知五封莲主为了自己都多少受过些许委屈,妻子侍奉他人,承欢夤夜,心里自然不好受的,因少不得软了语气道“是我对不住你们还不成么,只是如今凭着良心说话,到底我伴驾的日子不短,比起旁人来,你也不算吃亏的。”

    蕴果闻言,心中深知妻子不易,心内多少羞涩屈辱,为了自己几人也只得隐忍心意,因放开了对他的钳制,附在他耳边柔声说道“这也罢了,只是今儿的头汤需赏了我才肯丢开手。”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只是有些为难,若是此时承恩,等会儿到了佛乡之中,与那剑布衣久未盘桓了,少不得也要有些床笫勾当,那时给他看出花道滑腻,便知早晨已经承受过恩泽的,只怕他面上不好看,因秀眉微蹙,却有些进退维谷。

    蕴果谛魂与楼至成婚时日最久,见他面露为难之色,早已探得佳人芳心,因低声笑道“你若怕他吃醋拈酸,只将上头的檀口宝穴赏了我,倒也使得。”

    楼至闻言无法,又怕剑布衣等急了,也只得含羞忍辱跪在蕴果膝下,因伸手解了他的裤子,将那件降魔宝杵捧在手心里暖着,一面十分怜爱地见自家桃腮在上面磨蹭这暴跳的青筋。

    蕴果谛魂见妻子芙蓉玉面紧贴在自己的脏东西上,不由心中一动,扶了那浊物,轻轻抽打着楼至的香腮。楼至见了面上一红,有些负气地扭动着粉颈,钻入蕴果胯间,牙排碎玉,在那弹丸之地上淘气地一咬。

    但听得蕴果谛魂倒吸一口冷气,因顾不得怜香惜玉,伸手捏住楼至的桃腮,捏开檀口,将那浊物直插而入,娈在楼至深喉之中。

    楼至原没有什么防备,乍然给人娈入喉管,因双眼一番,一双藕臂本能地推拒着蕴果谛魂的暴行,却给丈夫攥住一双雕花玉腕,一手将楼至的美人螓首按在胯间,只将妻子的俏脸当做是一般鞭策起来。

    楼至给他娈了百余抽,方渐渐适应过来,缓上了一口气,认了命不再挣扎,反而十分温柔顺从地摆动着粉颈,吞吐吹奏着喉中的箫管。

    蕴果谛魂见妻子不再反抗,便放开了对他的钳制,自己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龙书案后面,一面伸手轻拍着妻子乖巧筛摆的螓首,一面重新在龙书案上铺开了纸张,继续撰写赏赐封疆大吏们的春联。

    楼至正在投入地为丈夫品箫,自己亦到了春心萌动之时,因微睁妙目偷眼观瞧之际,却见蕴果谛魂竟然一面享受着自己的服侍,一面又在办理公务起来,因心中难免不服气,眉头一蹙计上心来。

    因轻催自家半成修罗功体,那舌灿莲花之处得了这个巧宗,喉间逐渐灼热滚烫,竟渗出与花道深处一般的花浆,将那蕴果谛魂的脏东西烫得连呼受用。

    蕴果原本好整以暇从容应对,此番忽觉自家浊物娈入一个比妻子的花道更为紧致多情的所在,内中忽冷忽热,一时艳若桃李,一时冷若冰霜,因早已将息不得,手上一抖便将那春联给写坏了。

    蕴果谛魂见了,遂起了促狭报复之心,因扶了胯间的美人螓首,狠命一刺,直将那浊物贯入楼至温暖多情的食道之中,只留着弹丸之地在外,却是尽根而入。

    楼至只因轻催了半成修罗功体,身子原本比平日端庄自持之时敏感三倍,喉间亦是爱物,如今给丈夫尽根鞭策,因上下并蒂莲花盛放,同时洩出花浆。

    檀口之中花浆迸射,将蕴果谛魂的浊物烫得说不出的舒服受用,蕴果见妻子给自己鞭的妙目翻白,此番便不再糟蹋作践,因不十分约束精关,捧了楼至的桃腮狠命一送,将自家龙精喷入妻子的食道之内,又舍不得立即抽身,少不得按住楼至的俏脸,亲见他喉间蠕动了数下,因轻浮一笑道“吃尽了”

    却见楼至此时早已呼吸困难,双颊涨得通红,因给丈夫鞭得温柔顺从了,少不得妙目泫然泪光粼粼,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蕴果谛魂方才满意地放开了对他的束缚。

    楼至甫一重获自由,因轻启檀口贪婪地喘息起来,一面口中娇嗔道“便是给你玩了此处,非要弄了我半条命去才肯干休么好没良心的下流胚子。”

    蕴果谛魂闻言却也不恼,因将妻子的娇躯搀扶起来,搂在怀里教他坐在自己膝上,却见楼至方才也已得趣,石榴裙下都湿透了,因伸手往内中一探,剥开亵裤伸出两指一分花唇,内中花浆早已汩汩而出。

    蕴果谛魂见状笑道“这却无妨,他不会知道的。”楼至闻言也只得罢了,又见他说的恁般委屈,自己却也不好恼了的,夫妻两个方丢开手,楼至自取寻了一套干净衣裳换了,抬眼一瞧自鸣钟,却是耽搁到了晌午,因没奈何埋怨了蕴果两句,连忙传唤了凤辇,自己带了两个女官,收拾些铺盖与换洗的衣裳,举身登车去了。

    楼至因在凤辇之中待不住,又见外面大雪封路十分难走,因吩咐跟着的人道“你们只往皇城之外将息一夜吧,看样子这样大雪,等到了天佛原乡,只怕也该回程了的。”

    那两个女官做不得主,因不肯放楼至离去,楼至闻言笑道“你们若是不依,也是留不住我的,倒不如放我去了,大家便宜,自然守口如瓶,不教圣上知道也就罢了。”

    两个女官听闻此言,倒也却是正理,因只得好说歹说,劝楼至千万保重玉体。楼至因打发了凤辇安置,自己轻装简从,只带了贴身换洗的衣裳,施展绝世轻功,果然不出半个时辰便来在佛乡山门之外。

    还未曾走近,早见剑布衣负雪而立,见他这般清爽来了,倒是一愣,因连忙上前将手中昭君套与他披上搂在怀里笑道“怎么这般伶伶俐俐的来了,也不怕冻着,我预备着迎接娘娘的凤驾,那仪仗也要绵延数里。”

    楼至闻言噗嗤一笑,便将自己单独赶路之事说了,因抱怨今儿大寒节气,宫里事务繁杂等语,剑布衣闻言,心中猜测乃是蕴果谛魂吃味,不肯这般容易放他出来,只是既然楼至这样解释,自己也不好深究。

    两人因携了手进入佛乡之中,却见师弟观世法早在内中迎候,见了楼至,因上前欲行大礼,早给他一把挽住笑道“咱们同门原不必如此的。”

    观世法闻言笑道“王妃姗姗来迟,天王等候此处甚是焦急,若是再不来,只怕贫僧也要跟着吃些挂落。”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因回身捶了剑布衣两下道“好好的师弟,都是给你教坏了的”剑布衣闻言爽朗一笑道“方才急躁了些,原说了他两句,就这般促狭起人来。”

    因说着,夫妻两个携手进了禅房之中,却见内中装潢早已大不相同,虽然尚且比不得蕴果谛魂与天之厉的寝宫富丽堂皇,却合着佛家宝相庄严之意,也算得上美轮美奂了。

    楼至见状蹙眉道“原想着来你家躲几天清静的,谁知道又弄成这样的劳什子,敢情还跟宫里住着一个样儿。”剑布衣见状赔笑道“若非表明增长天王的身份,如何才能建立佛国,迎娶你这位佛妃呢”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啐了一口道“不过是个天王的位份,却这般耀武扬威起来,如今你儿子在佛国之中的位份比你还高些,只怕你见了他们倒要见礼的。”

    剑布衣闻言哎哟了一声道“最怕这些繁文缛节的,如今你进来,咱们就由着性子反吧,只要家礼不错也就罢了。”楼至闻言点头笑道“这样才和我的心意。”

    夫妻两个说了一回闲话,早已到了晚膳时分,剑布衣因涎着脸将楼至搂在怀里笑道“今儿你原是来躲荤腥的,不如咱们吃八宝饭,如今冷了,总想着你做的八宝饭吃。”楼至闻言没奈何,因只得伸手除去了簪鬟首饰,又问他要了干净衣裳换了,在小厨房做了一锅八宝饭,顺带叫人送去给观世法尝尝。

    一时间夫妻两人的晚膳蒸得了,因亲自端到榻案上,举案齐眉的递在剑布衣眼前道“天王用膳。”剑布衣见了妻子淘气,因伸手将他搂在怀里笑道“赏你个榧子吃,还像小时候一样欺负我。”因说着,搂住亲了个嘴儿,谁知两人久未盘桓,唇齿交缠了便有些丢不开手,因缠住了舌尖儿咂摸了好一阵,方才分开了。

    楼至一面娇喘一面含嗔道“当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野和尚。”剑布衣听闻这话却是将息不得,因一面撕扯了楼至的衣裳,伸手在他湘裙之中一探,早已解了亵裤拿在手里,在他眼前一晃,丢在禅床之上。

    楼至给他解了裤子,因口中急道“你要弄也罢了,左右我人都来了,怎么急在一时呢,倒可惜了那两碗东西。”剑布衣闻言却也不肯歇手,到底掀了楼至的石榴裙钻了进去。

    楼至见不可挽回,也只得认命倒在禅床之上,只觉那裙下之臣摩挲着分开自己一双,因手指将两瓣花唇一分,想是早已端详起来,楼至知他心中盘算,倒也不肯说破,因羞涩难当,只得别过脸去紧闭妙目不肯搭理。

    一时间听得窸窸窣窣之声,却见剑布衣钻出石榴裙中,挺身上来将楼至压在身下笑道“难为你,竟为我守了一日。”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却又不好答言的,只得装睡不理他。

    剑布衣见了倒也不甚在意,因熟门熟路分开妻子一双白嫩的大腿,将自己金刚宝剑娈入早已亵玩的湿透的花道之内,两人之间久无此趣,彼此都是闷哼了一声,只是楼至娇啼柔婉,听闻十分餍足的声音。

    剑布衣因宝剑入鞘,此番食髓知味,早已大动起来,顶得楼至雨后新花一般,仗着此处禅房曲径通幽,因口中渐渐放开一些,一来纾解相思之情,二来也可为丈夫助兴。

    剑布衣听闻此番天籁之音,因越发来了兴致,扳起妻子一条大腿,因扯了楼至的藕臂笑道“你自己挽住让我瞧瞧。”楼至闻言臊得颊带瑰意,只是自己久未承恩,过了今日又不知鹊桥何年,只得含羞挽住,一面扭动纤腰轻摆圆臀助他得趣。

    剑布衣挺身向下观瞧,一面看看妻子自挽莲瓣的媚态,一面又要顾及两人接榫之处,因顶了一阵心中十分餍足,复又见榻案之上还搁着两碗八宝饭,因伸手取了一碗,将调羹吃了一口,一面攻刺一面咀嚼起来。

    一时间将口中的八宝饭咀嚼烂了,却俯身吻了妻子的唇瓣,楼至沉迷之中不知他这般促狭,因微张檀口丁香暗吐,意欲深吻,谁知竟给剑布衣吐了一口食糜在自己口中,倒也齿颊留香,因一面怨他淘气,到底没奈何吃了,一时间两个水到渠成,抱做一团双双得趣了一回。

    云收雨散,楼至因躲在剑布衣怀中,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吃了两口八宝饭,倒是噗嗤一笑,剑布衣闻言不解,因问他在笑什么,却听得楼至含羞笑道“了不得,往后再吃这八宝饭,倒是心里只想着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客官们,大寒了哟,记得吃八宝饭

    、第二百二十回

    双亲王正定名分,两巫峰风动花铃

    那蕴果谛魂是何等聪明之人,听闻此言早已知道楼至心中必然有所盘算,因爽朗一笑道,“依你怎么样,”

    楼至闻言点头笑道,“我都想好了,大的叫璎珞”话还未曾说完,蕴果谛魂却笑道,“哦,这名字颇有来历,莫不是那一次怀上的,”

    楼至闻言红了脸点了点头,因接言道,“小的就叫云朵吧。”蕴果谛魂闻言蹙眉寻思道“云朵阕声云舵”楼至闻言大惊道“你知道此人”

    蕴果闻言,在楼至的香腮上拧了一把笑道“就知道你在佛乡之中只顾着贪玩了,做哥哥的再不教训你,只怕你连普贤文殊都忘了呢。”

    楼至闻言好奇道“莫不是什么高僧大德么你知我小时候贪玩不爱学习经文的,十八岁时又经历了那些糟心的事情,哪还能记起多少平日所学,快教给我罢。”

    蕴果谛魂见妻子撒娇,因点头笑道“这是佛乡经典记载的,当日天佛成道之日,大梵天王与帝释天王归顺,侍立两旁,敬奉天佛印信与武器,是至佛最初的两位弟子信众,至佛因感念他二人虔诚皈依,因赐法名裳璎珞、阕声云舵。如今你取的名字,莫非不是从这样教义之中寻得的么”

    楼至闻言心中大惊,原来自己的两个子嗣这般有来历,看来往日梦中所见,自己身为天之佛转世灵童的事情倒也有据可查,只是如今早已成了凡胎,多想无益,也只得暂且丢下此事道“想是我恍惚记得,才取了这两个名字,你这样一提点,我倒也隐约有些渺茫,这也罢了,你只说好不好呢”

    蕴果谛魂闻言释然笑道“这两个名字不但好,而且顺应中原国教,可见皇后娘娘玲珑心肝。”因说着,谐谑地在妻子胸口上捏了一把。

    谁知楼至甫一诞育皇子,正在奶水充盈之时,给丈夫一捏,一股奶香四溢而出,散漫的凤床之上满是昙花异香。

    楼至见状娇嗔道“看你”蕴果谛魂见了,因心中起意,遂俯身在妻子酥胸之前,伸手解了他的寝衣与束胸,将一个浑圆的爱物捧在手内笑道“方才喂奶了么”

    楼至听闻他假语村言,因臊得满面红晕道“混说什么,这也是一国王上该说的话么,倒是越发口无遮拦起来了。”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这是咱们夫妻和睦,我才敢这样说,做什么总是相敬如宾装神弄鬼的呢。”

    楼至闻言无法,见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得点头道“方才已经喂饱了两位小亲王了,圣上放心就是。”

    蕴果闻言却有吃醋道“不是说了安排乳娘进来服侍的么,此处说好了偏了我的,为什么毁约”

    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连自己孩儿的醋也要吃,真说不得你呢,我因想着第一胎就是传唤乳娘服侍喂养的,你看质辛胎里就弱,可见没有母乳喂养果然底子薄些,既然如今我的色身出落得兼美,为什么不能亲自哺育孩子呢,方才我见两个小的直往胸前蹭,因觉得可爱就自己喂养了一回,倒也有趣,就没有传唤乳娘进来服侍,往后也打算自己带着他们。”

    蕴果谛魂闻言,因蹙起眉头道“真真反了,明儿我就下旨,叫他们开衙建府,分房单过。”楼至闻言捶了他两下道“少混说,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单过,劝你将就些罢,我只在你上朝的时候照顾他们,等你回来先打发你,这样可满意么”

    蕴果谛魂见妻子温颜软语,因心中一动,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亲一个。”楼至闻言红了脸,因四顾无人,只得伸手拦住蕴果的脖子,在他面颊上印下香吻一枚。

    蕴果见状却是食髓知味得寸进尺,因俯身将妻子压在身下,伸手探入他领口之中,将那一对软玉捧在手心里掂量,一面口中笑道“竟比怀有身孕之时还要丰满。”

    楼至见状,因深恐外头当值的女官转进来,连忙推开丈夫,将自家衣襟掩了道“仔细外头有人,越发每个算计了。”回身见蕴果有些失落地歪在凤床之上,一时之间复又心软,因没奈何,伸手扯了他的汗巾子道“方才太医嘱咐了,月内畏惧风寒,我怕冷,咱们去昙花香车,那里和暖些。”

    因说着脸上早已染了闺意,蕴果谛魂见状,因满眼笑意起身,任由妻子拉扯着他的汗巾子进了昙花车中,甫一上车,两人都有些按捺不住,因十分缠绵地吻在一起。

    鱼龙相戏了一阵,楼至意欲抽身往小套间里面的牙床上去,谁知蕴果谛魂却是等不得,因将妻子的玉体托举起来,抱坐在外面的梳妆台上,一面轻吻着他的香肩秀颈一面笑问道“平日里都是如何梳妆的”

    楼至闻言,娇喘着道“我从来不喜欢妆奁之物的这些不过是打造之时应景之用,嗯”

    蕴果见状,因一面伸手在他的酥胸之上打转研磨,一手却来在妆台之上的首饰盒中摸索着,因摸出一对红宝石的耳坠子,托于掌上细看了一回笑道“这不是宫里的东西。”

    楼至沉醉之际,听闻此言不知何意,因微睁妙目定睛观瞧,蹙起眉头想了一回道“是了,这是好几年前,在盟主府中住着的时候你送我的东西,有一年什么节的我还带过一回呢,你倒忘了。”

    蕴果闻言点头道“我说瞧着眼熟呢,只是你最近才穿耳的,那时候如何戴起来倒忘了。”楼至闻言,因伸手在丈夫手中接了那坠子,捏开上面纯金的暗扣道“方才还说我记性差,这会儿就现世报了。”

    蕴果谛魂见状细看时,却见那耳坠子上面原有暗扣,捏开之后便可以夹在柔嫩的耳珠之上,权当穿耳之意,又不见血光的,因取在手上笑道“端的爱物。”

    楼至闻言不解其意,却见蕴果谛魂将他按在梳妆台上坐好了,因手持了那金扣子,往那椒乳之上的宝珠一夹,但听得楼至嘤咛一声,酥胸之上早已奶香四溢,那乳白的奶汁滴答在红宝石上,竟似琥珀光彩,一望十分。

    楼至见状红了脸含嗔道“还不与我解了,恁般疼痛。”蕴果谛魂闻言,竟俯身衔了他胸上的宝珠舔吻了几下道“黄金最是柔软活血之物,虽然有些拘束,却不伤害柔嫩肌肤,卿且为我忍耐则个,好教为夫赏你此番闺意。”

    楼至闻言没个奈何,待要挣扎起来,又怕他动粗直接娈入,甫一诞育过孩儿的花道如何便能承恩,因只得忍住酸软闺意给他观赏一番罢了。

    蕴果谛魂见妻子不再挣扎,因又剥了他一边的肩带,一视同仁地将另外一只耳坠子夹在他胸前的珠玑之上。

    楼至此时两端受制,那耳坠子又是纯金宝石打造之物,颇有些沉重,因缀得两团椒乳沉甸甸的,身子稍微一动,便淘气地跳动起来,那耳坠子之上的黄金坠饰随身轻摆,奏出叮咚之声,竟如天籁一般。

    蕴果谛魂见状,因满意地端详起了一会儿方笑道“卿且为我歌舞一番如何”楼至闻言脸上登时一红,啐了一口道“我还没问你这些花样儿都是哪里学来的,你见我不理论,倒越发上来了。”

    蕴果见妻子恼羞成怒,因也不敢十分作践,连忙赔笑道“这话没得叫人冤枉,你也不仔细想一想,若是我在外面有了旁人,又何必这么眼馋肚饱的每天每夜勒掯你呢。”

    楼至闻言方没了言语,因伸手意欲将宝珠之上的束缚解了,却给蕴果谛魂捉住一双雕花玉腕笑道“使不得,我还没看够呢。”

    因说着,有些猴急地褪了裤子,掏出那根龙鞭来笑道“今儿是月内第一天,断然不能合房,只是离临盆还有一个月,你就将我撵出去住了,如今好容易玉体大动一回也使得,好歹赏我些甜头罢。”

    楼至听闻此言,因心中埋怨丈夫不知心疼自己,几个时辰之前尚在生离死别之际,如今甫一痊愈了,就这般急不可耐起来。

    蕴果谛魂与他成婚十几年,一见楼至眉心微蹙,便知他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因上前温柔地搂住妻子,在他耳边柔声说道

    “方才你知我心里多慌张么,及至此番触及你温热肌肤,方才知道有惊无险,总要将你搂在怀里看看你的闺意,听你几声娇啼,我才能安心睡下,此番是我任性了,咱们这就安置吧。”

    楼至原本心中埋怨丈夫不知进退,如今听闻此言,方知他的心意,却是有些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因忍不住扑哧一笑道“我还当你是多么英雄了得、顶天立地的男儿,谁知方才不过生产有些不顺罢了,倒将你唬成这样,看你,脸色都变了,别怕,师兄搂着你。”

    因说着娇笑了几声,伸出一双藕臂,搂住蕴果谛魂的头面,在上面十分怜惜地摩挲着,蕴果也就着这个姿势,轻啄着妻子胸前的宝珠。

    作者有话要说楼儿,本吉也要求埋胸tat

    、第二百二十一回

    魔皇令萧墙之内,帝释天初显真身

    楼至见了没奈何,只得任由他轻薄了一会儿,蕴果谛魂深知楼至刚刚诞育,并不敢造次,因与妻子温存了一阵笑道,“看你楚楚可怜的,倒不忍心勒掯你了,不如咱们安置吧

    楼至闻言,见丈夫的龙鞭依旧耀武扬威,因红了脸将那脏东西暖在手里道,“言不由衷”

    蕴果见状却是闷哼了一声,因伸手捏了妻子的一边浑圆在手里,伸出手指逗弄着上头的宝珠,一面听那耳坠子叮咚作响。

    楼至给他玩的心痒,因俯身投入丈夫怀中低声道“给你弄出来咱们就睡吧,今儿我实在招呼不得你的。”

    蕴果闻言,十分感念妻子温柔态度,因教他捧了一对巫峰跪在膝下,自己将龙根娈入那一道的沟壑之中攻刺起来。

    楼至一面努力捧住酥胸迎合着蕴果的攻刺,一面扭动纤腰向上挺动起来,那酥胸之上夹着的一对耳坠子也是随之轻摆,远远听去,似是风动护花铃的声音。

    蕴果谛魂一面受用,一面低眉见妻子跪在膝下的臣服态度,又见他乳波臀浪十分动人,那一对红宝石镶嵌酥胸之上,当真闺阁风度难以尽述,因有些隐忍不住,又怕他甫一诞育麟儿,身子孱弱怕冷,因不约束精窍,战了几个回合便将龙精喷溅在楼至的一对酥胸之上。

    楼至原当他此番隐忍了一个多月,意欲放肆一回,谁知丈夫这般体贴自己心意,转念一想,蕴果谛魂原不知自己因喝了那紫河车的汤药,花道业已痊愈,自然不敢胡来。

    因感念他怜香惜玉之情,虽然含羞,依旧捧了酥胸向唇边,伸出丁香小舌将上头的龙精舔吻干净了,方才起身为丈夫打点。

    蕴果此番喷了浊液,神识已经回复清明,见妻子这样殷勤,心中反而过意不去,因也给楼至收拾一番,方抱他上床,夫妻两个就在昙花车中过了一夜。

    却说楼至虽然依旧月内,只是因服食了一剂莲座紫河车,花心早已痊愈,竟无需如同一般女子那样将息一个月,不出几日便行动自如,因每日依旧打发了蕴果上朝,自己则在闺中将养孩子。

    这一日因寻思着几天没见质辛,又在诞育之日将他挪出了偏殿,腾出地方给璎珞和云朵来住,恐怕他尚在冲龄难免心中嫉妒,又想着两个小的诞育之后,总没有见过哥哥,不如带了他们前去谒见太子,以别长幼尊卑。

    只是想到此处,倏忽想起当日质辛曾经冲撞过两位小亲王婴灵的事,深恐此时相见不妥,思前想后,不如先问过两个孩儿的意思再做打算。

    因打发了屋内随侍的宫女,伸手将两个孩儿抱在怀内笑道“今儿先来无事,带你们去瞧瞧兄长好不好”

    璎珞听闻此言没有言语,云朵却嘟起粉嫩的唇边道“孩儿再不见那恶魔的。”楼至闻言,只当他是记恨当日冲撞婴灵的事,因含笑劝道“当日哥哥冲撞了你们,原是他先天有些不足,胎里带了一股热毒,不知怎的,给那招提太子的邪魔入体,才冲撞了你们,并不是存心,如今既然回到宫里,那太子的魂魄不能作祟,哥哥自然就没事了,只怕疼你们还来不及呢,岂有招惹之理。”

    璎珞闻言,因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依旧不曾言语,云朵见哥哥不中用,因蹙眉道“母后好痴心啊,如何却是那招提太子的魂魄作祟,那质辛分明就是被母后封印的邪魔,如何”话音未落,但听得璎珞拿出哥哥的身份训诫道“少混说母后身子刚好,你就来招他伤心,这件事早已尘埃落定,如今他已是凡胎,又有父皇母后宏大佛气镇住,岂能作祟,既然托生在一家子,少不得兄友弟恭,方能让母后放心。”

    楼至听他兄弟二人说的热闹,只是自己又不解其意的,心中细想一番,既然前尘往事,不去搭理也罢了,因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笑道“还是璎珞想得通透些,如今你们虽有前世记忆,只怕未必是好事,将来沾染红尘,记忆逐渐模糊,倒也算是大解脱了。”

    璎珞闻言噗嗤一笑道“母后这话说差了,我弟兄二人既是至佛护法弟子,自然跳出轮回之苦,又怎能失落记忆呢。”

    楼至闻言好奇道“既然如此,你们说我是天之佛的转世灵童,又为什么会失落前世记忆”

    璎珞见状,知道自己失言,因绷起小脸儿不言语了,云朵见哥哥好容易有个错处,因淘气笑道“母后前身为拯救苍生劫数,舍去色身,心甘情愿重入轮回,这些都在佛乡经典之中记载,想来母后年幼之时定然不喜早晚课的,是以未曾研读。”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因笑道“这也罢了,虽然不记得当日之事,如今凡胎尚且经历几番红尘劫难,都已经心灰意懒,当年那天之佛必定有甚难了的心事,方才舍去肉身,他既然想得通透,我又何必画蛇添足呢,还是不去追查的好。”

    母子三人闲话一阵,楼至因起身打点好了,行至屏风边上扬声道“谁在当值。”

    外间后无封打了帘子进来回禀道“后无封在此伺候,皇后娘娘有何吩咐。”楼至见状笑道“前几日久不见你进来的,今儿刚来就要使唤你,倒叫我心里过意不去。”

    后无封闻言脸上一红道“前几日我外子没有差事,接我家去住几天,这几日巫阳姑姑身子不痛快,我便收拾了东西进来替她,娘娘凡事俭省,身边只有两个贴身女官,外头宫娥彩女虽多,娘娘月内,怕服侍的不周到。”

    楼至闻言点了点头,因吩咐她抱了璎珞,自己抱了云朵,出去传唤凤辇,坐了车往东宫而去。

    却见还未曾到得东宫门口,早见质辛一身蟒袍玉带,端端正正地站在仪门之处,见皇后仪仗前来,因迤逦着上前跪迎了,口称“给母后请安。”一面十分体贴地扶了楼至的玉手接他步辇。

    楼至见了,因噗嗤一笑道“你这小东西,如今做了长兄,倒出落这般出息了。”质辛闻言嘻嘻一笑,因十分雀跃道“早就想去看望两位小亲王,只是听无后哥哥说,妈妈诞育这一胎的时候有些辛苦凶险,爹爹因为此事几乎寸步不离的,如今见妈妈凤体祥和,爹爹才放心上朝去了,孩儿正要整顿衣冠前去探视,不想却有中宫黄门过来传旨,说妈妈的凤驾就要莅临,孩儿因衣冠而出在此等候。”

    楼至见他小小年纪,话却说得这样圆全,因心中十分疼爱喜欢,将怀中的云朵塞给后无封抱了,自己俯身将质辛抱起来亲了几下道“难为你,几日不见,待人接物又进益了,晚上赏你好吃的。”

    质辛给妈妈的樱唇亲了几下,浑身早已如沐春风一般,又听说晚上可以一起用晚膳,少年心性复又雀跃起来,因让楼至进宫去坐坐,看看他每日起居之所。

    楼至闻言,因抱了质辛进入东宫之中逛了一回,又翻看了几本质辛的功课看看,虽知他肯放在书房里的,必然是装点门面之用,只是内中字迹果然大有进益,心中却也欢喜。

    母子正在言笑晏晏之际,忽听得后无封怀中的云朵竟然嘤嘤哭泣起来,因连忙丢下质辛,接过云朵的襁褓一瞧,原是饿了,因脸上一红,打发了随侍的女官出去,含羞解了衣裳,将自家一个乳液饱满充盈的浑圆掏在手内,扶了上头的宝珠渡入云朵口中,一面轻轻哄着他哺乳起来。

    云朵因伸出小手捧着妈妈的酥胸,十分餍足地吮吸起来,质辛站在一旁呆呆瞧着,因不知怎的有些急躁之意,上前拉扯着楼至的衣袖道“妈妈也赏我一口吃。”

    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少混说,这么大的男孩子,没叫你回避出去就算不错了,还来勒掯妈妈不成,如今这些分量,勉强够你两个弟弟吃的,往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质辛闻言怔怔出了一会儿神,因看着云朵十分餍足的模样,倏忽低吼一声,身上竟渐渐散布而出些许红潮。

    楼至正在哺育云朵,忽听得质辛低吟之声,回头一瞧,却见他周身皆是红潮之气,双眼血红,面目模糊扭曲,竟渐渐显出一个翩翩少年的轮廓,不由大惊失色道“质辛,你这是怎么了,如何心魔又要发作。”

    质辛未曾答言,却见云朵在襁褓之中厉声喝道“天佛护法面前,邪魔安敢放肆”

    质辛闻言,因冷笑一声道“我是邪魔,你又是什么东西,天佛护法你主子还不是一样给我臊了去,你原是我浑家的奴才,不过我的一条看门狗罢了,此处也是你乱吠的地方么”

    云朵闻言大怒,因不顾凡胎所限,口中念动真言,身后竟浮现起一座尊神的真身,楼至此时早已唬得魂飞天外,因定睛观瞧之际,却见那神祗手持龙衔宝盖,法相庄严,乃是三十三天之主,帝释天王。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球在打架

    、第二百二十二回

    无逸殿针锋相对,琉璃照鼓瑟吹笙

    两人僵持之间,还是璎珞出言提醒道,“母后快将天佛真言镇住那邪魔的心神要紧,他一旦功体完全,人间便是炼狱之苦,”

    楼至闻言不敢怠慢,因趁着质辛功体不全之时,在那少年的唇上一吻,口中念动法诀,质辛蕴育功体之际给天佛真言震慑一回,因双眼一翻昏厥过去,复又回归了稚童面目。

    云朵见了,因也收了帝释天王法相,却因强行突破肉身极限,唇边咳出了几丝血迹,唬得楼至又不敢放下质辛,又是心疼云朵的。

    璎珞见状,柔声安慰倒“母后无需担心,我弟兄二人即成肉身,自母后玉体之中诞育而出,便是金刚不坏之身,那小畜生自让他调息一番就没事了,也算是小惩大诫。”

    楼至闻言方才放心,因专心照顾质辛,见他脉象依旧翻涌,似是成人运用元功之后的模样,连忙渡入自己佛气助他调和。

    璎珞因向云朵教训道“帝释天王犯了嗔戒,看来圣魔之气含混之效尚未清楚,平日修行之际,定要压抑心魔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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