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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布袋]恨不相逢 第10节

作者:王老吉 字数:44696 更新:2022-01-09 05:02:32

    楼至见质辛睡熟了,细心掖好被角,因想着质辛睡相总不老实,唯恐他满床乱滚掉在地上,复又移过几个软枕堆在凤床外围,方才放心打起帘子出离内间。见蕴果谛魂在外等得不耐烦,兀自翻看自己妆奁之内的东西,不由噗嗤一笑道“好没脸,看我内帏的东西。”

    却见蕴果谛魂自妆奁之中取了那九宫格的胭脂笑道“当日那花笺子我还带在身上,此物原只有大婚之日用过一回,白放着可惜了,左右你进来便都穿用皇后常服的,不如索性女妆也使得,倒养眼得很。”

    楼至听闻此言并不答话,伸手夺了那九宫格的胭脂,依旧掷回妆奁之中道“我又不是女子,只因与你成婚为了成全你的脸面才穿用女装,如今好容易穿了十几年也习惯了,你又想出这么个劳什子来作践我,当日大婚,只是打点妆容便费去我与无后一整夜的功夫,如今教我天天弄这个岂不是难为人么。”

    蕴果闻言笑道“我知你再不肯的,不过说笑罢了。”说着解上的荷包,递在楼至手上道“你若不信只管打开看看,可不是日日带在身上的。”楼至闻言将那明黄金线绣成的盘龙荷包打开一瞧,却见内中果然是自己写的那张花笺子,上面赫然一枚烈火唇印鲜艳夺目,楼至见状脸上一红道“你平白带着这个做什么,万一外头丢了,教人瞧见了倒失于检点,如今我进来,这东西更没用处,不如让我替你收着罢。”

    蕴果闻言连忙自他手中夺了,依旧仔细收好佩戴自己身上笑道“使不得,上朝路上总要摩挲几回。”

    楼至见他这般恋慕,心中自然蜜意道“这也罢了,你可仔细收着,万一丢了我是不依的。”蕴果闻言点头笑道“这个自然,你赏的东西,我岂有不珍而重之的,如今时辰不早,质辛也睡下了,不如咱们去家庙里逛逛,”

    楼至闻言心中却也好奇道“往日却不曾听闻这个所在,左右今日无事,去逛逛原也使得,只是近日睡得深沉,不曾听闻何处传来土木之声,怎的偌大建筑几天功夫就竣工了呢”蕴果闻言笑道“娘娘只管随我来就是了。”说罢携了楼至的手出离皇后闺阁,却见早有一驾琉璃八宝七香车停在外头。楼至见状疑惑道“多早晚的路程,竟还要坐车过去,一会儿质辛醒了找我可怎么好”

    蕴果笑道“我早吩咐了你跟前的红人,他醒了自然入部学习,又有十九郎陪着,越发用不着咱们操心,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了。”说罢将楼至打横抱起带入车中。楼至见他举止轻浮,脸上一红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当着人家的面怎好如此,将来教我如何弹压。”

    蕴果闻言笑道“你也太小心了,自己家里怕什么,宫里向来都是个人自便,总有些风言风语,不过宫嫔寂寞对坐闲谈,原也不必放在心上。”

    楼至闻言,倒觉蕴果谛魂十分体恤下情,心胸宽广,原比自己更有见识,便放开怀抱道“难为你就在风流富贵之地,年纪轻轻就想得这般通透,枉我自小生在佛乡,却总是一念执着”

    蕴果听闻楼至此番感叹,知他心中暗自品度自己二人,不由失笑妻子心思缜密,因在车中无人,便搂了他在怀中柔声说道“卿岂不闻琅嬛子曰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痴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人要是没些烟火气,何处安身立命”

    楼至听闻这段禅机,心中却深以为然,心道蕴果谛魂年满十八岁才到佛乡修行,期间不过两三年光景,倒将此中真意领悟到这个份上,也算是难得,自己虽然身归佛门,却一生为尘缘所累,倒不如蕴果谛魂虽然身登大宝之位,却有如此开阔心胸,一面心中暗自且喜此人身为自己今生深可托付的良人,不由心意缠绵起来。

    蕴果谛魂见妻子十分柔顺靠在自己怀中,眉目之间似有缠绵之意方笑道“如何,听闻我此番训诫便心生恋慕之意了”楼至闻言脸上一红道“好没脸,这般自夸算什么。”却见蕴果收敛嬉笑之色黯然道“何人却无一念痴迷之时,若我当真心思通透,又怎能此生得你相伴”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看来果子现在对皇位的兴趣远远不及对楼儿的兴趣大了0 0,阿吉加油啊

    、第百二十四回

    幸家庙故地重游,入禅房曲径通幽

    楼至听闻丈夫此言,又见他眉目之间颇多怅然之意,便知他在感叹当年自己为何不曾早些争竞,倒叫妻子落得恁般下场,方放段柔声说道,“你对我的心意我已尽知,往事不可谏,何苦放在心上。”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正是呢,你才说我想得通透,我便禁不得夸奖了。”说罢自怀中取了西洋进贡的怀表一瞧笑道,“此去还有几步路程,近日不是贪睡的很,你在我怀里略躺一躺,到了地方我自然唤你。”

    楼至给他已提醒,方想起今日自己还不曾歇了中觉,连日太医院判都嘱咐自己晌午定要略作休息,方能养足胎气,因今日给他们父子一闹,倒将此事丢在脑后,便点头笑道“给你一提倒觉得有些疲倦,让我略睡一睡,若是到了地方可不许抱我下车,我自己会走。”蕴果闻言点头微笑,哄着他在自己怀中睡了。

    楼至一觉睡得十分深沉,加之那琉璃八宝七香车十分稳健,京中道路又宽阔平坦,睡梦之中竟不知自己身在车中,忽觉面上有人轻吻,还道是往日闺阁之中哄着质辛歇中觉之时,不由口齿缠绵道“好孩子,再睡一会儿”却听得那人噗嗤一笑,伸手探入自己的领口揉了两把,楼至神识倏忽一惊醒了过来,却见自己睡在蕴果谛魂怀中,彼时正给人隔着小衣轻薄自己,不由脸上一红,伸手推拒他道“哪有你这样唤人的”一面推开他整理了自己装束。

    蕴果谛魂见他醒了方笑道“是你自己叫我唤你,不许私自抱你下车,谁知竟睡得这般深沉,我唤你不醒,自然要有所动作,却也怪我不得。”楼至闻言说声“贫嘴”,兀自伸手打起帘子,瞧见眼前景物不由一惊道“天佛原乡”

    蕴果见状从身后搂住他笑道“这里如今是咱们的家庙,因我当日在此处修行,也算是潜邸之一,如今我安排了你师弟观世法在此住持,往后若有祈福打醮之事,只管往这里住几天倒也便宜。”

    楼至闻言方觉如今蕴果谛魂果然权倾江湖,当年中原正道第一支柱的天佛原乡竟只因他身为亲王之时在此盘桓过几日,就被朝廷纳为皇家庙宇,往日只知丈夫身为天下共主,如今看来,势力竟渐渐遍布朝野,无所不至,倒是深可感叹敬畏。

    蕴果见他想得出神,俯身衔了他的耳垂笑道“何事萦心”楼至正在感叹,倏忽给他调戏,不由脸上一红道“神佛面前不怕报应的快放手”一面挣脱了蕴果谛魂的钳制,打起车驾帘子,外头早有服侍之人,见楼至出了七香车,连忙放下车上机关,从那帘外延展出一段阶梯直通尘埃,楼至见状,从那阶梯之处迤逦而下,却见自己的师弟观世法率领佛乡僧众行了国礼道“恭迎圣上、皇后驾临佛乡。”

    楼至见了观世法,心中一阵温暖之意,连忙上前携了他的手将他搀扶起来笑道“你原是方外修行的人,不必执此虚礼,况且也要看在咱们当日的情分上,如此大礼岂不是要与我们生份了么”

    观世法闻言笑道“蒙娘娘恩恤,只是如今名分已定,国礼不可偏废。”彼时蕴果亦下了车驾,彼此厮见已毕,却听得蕴果谛魂问道“朕传话安排的东西可都预备下了”观世法闻言躬身道“都预备齐全了,还请圣上与娘娘内中随喜,法官无职不敢擅入,皆在山门之外伺候。”说罢率领众人退出山门。

    楼至见状不解道“你又指派了什么劳什子给师弟,他们为什么不跟咱们进去呢”蕴果笑道“他虽然替我主持家庙,却无国师之衔,如今你我重返潜邸,他们这些人自然是要回避的。”楼至闻言摇头道“自从我进去,这些亲朋故旧越发疏远了,如今好容易归宁一次,你也不叫我们团圆亲近,还只缠着我不放,真说不得”说罢到底许久未曾返回佛乡,心中亲近雀跃,也不等待蕴果,兀自进了山门。

    两人携手悠游之际,楼至只觉佛乡景致与从前自己修行之时并无二致,不由疑惑道“当年一役,佛乡几乎付之一炬,如今怎的好像全无此事一般莫不是我失落记忆以来神识倒错,记不清爽不成”蕴果闻言笑道“傻孩子,这自然就是我吩咐师弟所办的差事。”

    楼至听他如此说,方知蕴果为了讨好自己,竟命观世法重建佛乡,难为他竟连内中一草一木都复制过来,只为自己到此悠游一番,不由心中既甜蜜又担忧,蹙眉规劝道“你待我心意如此深重,我自然欢喜,只是”话还没说完,早被蕴果在他唇上一点笑道“我知道你要规劝我什么,只是本朝以此为国教,此番不算越礼,左右俭省些就够了,如今好容易回来,咱们先去你的禅房看看罢。”说着携了楼至的手将他带往当日清修之地,楼至见他打断自己话头,没奈何只得跟着他去了。

    佛乡原本规模宏伟,只是历经战火浩劫,如今修复无几,不过将当日佛堂与禅房之处修缮完毕,深邃之处因圣旨下得急促,尚且未曾破土动工,两人说话之间便来在当日楼至的禅房之外,如今再见,竟有恍如隔世之感,楼至见了自家卧房,倒有些近乡情怯,主动挽住蕴果的手臂道“咱们还要进去瞧瞧么”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既然来了,如何不去逛逛,别怕,如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既嫁我为妻,便没人再敢作践你。”楼至听闻此言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虽然如此,依旧紧紧靠在蕴果身上,由他搀扶着进了禅房。

    夫妻二人联袂而入,但见禅房之中与当年共寝之时一般无二,楼至因有丈夫在旁保护自己,略微放开怀抱,在房内周旋了一阵笑道“师弟倒好个算计,当日不过来我房中盘桓过几次,竟将细节记得这般清爽。”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若不是我提点他,如何能巨细靡遗,他才来过几次,就记得这般清爽了”楼至听他如此说,方知布置自己房间原是蕴果之功,当下兀自朝禅床上坐了,一面笑道“我只不信你但凡都记得。”说罢伸手开了榻案上的抽屉,却见内中几页经文,字迹娟秀,细看之下,却是仿写自己的笔记,忍不住眼圈一红道“这样的小事你也记得”

    蕴果见状笑道“这不值什么,怎么倒惹你动了心思,早知如此,便不放这劳什子进来。”说罢自楼至手中取了经文掷在案几之上,楼至见状连忙复又拾在手中摩挲着嗔道“这是你的笔迹,不可轻慢”

    原来当日楼至年纪渐长,常与天之厉私相授受,每月初一十五亦曾随他回转异诞之脉行宫之中小住,佛乡之中多承蕴果谛魂与渡如何两人为自己周延,只是当日功课不知如何交付,况且楼至与天之厉已经过了小定,便是未婚夫妻,自然情谊缠绵,不到平明不肯轻易丢开手,那蕴果谛魂看在眼内,担心楼至落下功课,受到师尊责罚,便每逢他外宿之夜,都在此间禅房之中替他抄写经文功课,竟仿得与他一样的笔迹,天长日久,就连渡如何也难以分辨。

    楼至想到此处,十分珍惜地摩挲着手中笔迹,心中暗道当日自己只顾在那行宫之中与情郎抵死缠绵,将那一心疼爱恋慕自己的蕴果谛魂丢在冷清禅房之内代为抄写经书,年少轻狂之际只觉理所当然,如今想来,自己到底亏欠此人多少,只怕算也算不得,还也还不清

    蕴果见楼至眼内氤氲,连忙自他手中取了掷回榻案上笑道“什么劳什子,烧了它完事,原本带你来是为散心,怎么倒招得心里不好受。”楼至闻言摇了摇头笑道“我并不是心里不痛快,只是一时之间想起许多往事”说道此处深看了蕴果两眼,忽然展颜一笑道“咱们还按照原先的规矩,你来我床上躺一躺可使得”说罢兀自朝禅床上躺了,笑看着蕴果谛魂也不言语。

    蕴果见了妻子玉体横陈的媚态,神色痴迷地俯身在他身边歪着,伸手将他揽入怀中笑道“今儿倒新鲜”楼至却不是往日羞涩,竟十分柔顺地靠在他怀中笑靥如花道“嘘,轻点儿,我知道你要来,今日特地推说身子不爽快,闭门谢客的,如今闹出来,要是给矩业烽昙拿住了,叫我日后怎么做人呢。”说罢颊带瑰意低眉浅笑起来。

    蕴果见楼至此番模样,大似他在佛乡修行之际的美貌少年,便知他此番床笫风情,乃是为了圆满与自己在佛乡之中未能暗通款曲的憾事,不由心中缠绵之意顿生,俯身将他压在身下低声笑道“是你自己叫我来的,如何怨得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常建题破山寺后禅院“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救命楼儿和果子又开始玩s了

    、第百二十五回

    玉芽珠覆手为雨,一捧雪翻手为云

    楼至见蕴果顺水推舟,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兀自转向禅床里面睡了,却听得身后细碎之声,原本夫妻之间的床笫之事,如今竟因自己身在佛乡之中清静之地,倒心中颇有紧张之意。半晌却不闻蕴果言语,只觉他侧卧在自己身旁,一如当年同门之谊夤夜共寝之时。

    楼至心下疑惑,回转过身子一瞧,却见蕴果谛魂朝向自己曲肱而枕,目光焯燃,不由脸上一红道,“我当你睡了,这是怎么说”却听得蕴果笑道“好兄弟,你可知我对你心意”

    楼至听闻此言,方知丈夫淘气,依旧装作旧日同门的模样,不由心中羞涩,不知如何答言,蕴果见他颊上桃意浓艳,大似当年纯情模样,忍不住伸手在他面上摩挲了一阵笑道“你让我睡在此处,心中可曾留有余地,若是没有私心,如何不见你邀别人前来共寝”

    楼至听闻此言,心中却有些疑惑,当日自己的确全心全意信任敬重蕴果谛魂,不过因他久居风流富贵之地,人情世故上十分了得,复又对自己疼爱教训,一如亲生兄长一般,只是佛乡之中疼爱自己的师兄不在少数,却从未想过邀约别人前来夜谈,便是自己最亲的师姐渡如何,也不曾夜宿在自家禅房之内。想来只因蕴果谛魂对待自己全无私心,无论何事无不以自己为要务,并不似旁人常来调笑引逗,是以自己心中对他十分信赖。

    楼至想到此处释然一笑道“你知我原比别人有些执拗不近人情的地方,若是当日我竟与他人过了文定之礼,却还在佛乡与你这般虚与委蛇,只怕也占不得你心中如此分量,只是如今大了,若是再叫我选一次,只怕”说到此处倚靠在蕴果怀中并不言语。

    蕴果谛魂听闻此言,心知妻子言下之意,若能重回当年,自己定然拔得头筹,不由心中一阵骄然之意,俯身将楼至按在身下笑道“当日数度意欲如此,不知怎的却是狠不下心肠,端的折磨人”楼至闻言面上一红道“还道你是个正人君子,当真险险给你诓了去呢”话虽如此,到底亲昵地环住蕴果的脖子与他相拥在一起。

    蕴果见状,俯身吻了吻楼至的发丝,楼至怕痒,别过脸去伸手掩在唇边,谁知此番动作却将自己颈窝之处暴露出来,方便蕴果的采撷,蕴果低头在他雪白的颈子上啃咬着笑道“再不推拒,我只当你肯了”楼至闻言虽然羞涩,却只不理,闭上双眼权且假寐起来。

    蕴果见妻子默许了自己亲密的行为,却反而停了手中动作,拉扯着楼至的胳膊将他扶起端坐禅床之上笑道“当日咱们一桌吃一床睡的,从不见你做过那些勾当,如今哥哥教给你,往后上朝之时,你只管自己快活一番也使得。”

    楼至听闻此言,见蕴果谛魂意欲教导自己指掌之事,不由羞得桃腮欲染道“冲撞了神佛不是玩的”蕴果见他害羞,促狭地上前勾肩搭背笑道“这屋子偏僻得很,左右师兄弟们知你性子冷艳,都不敢前来招惹,如今咱们好了一回,常言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早几年便得了这个巧宗,如今你也大了,不如弄一回试试,若日后不愿意,我便与你丢开手就是了”

    楼至听闻此言,竟似两人还在佛乡之中修行,共寝之际给他引逗自己一般,虽然成婚十年,心境却好似回到当日,竟窘迫起来道“谁与你学那些没脸的事。”话音未落,却给蕴果谛魂伸手执了尘炳笑道“说我没脸,你自己又独善其身了不成不过清水下杂面,你吃我也见罢了”

    楼至给他俏皮话逗得噗嗤一笑,却觉身下嫩芽给蕴果呵护在手,却是十分舒服受用,不由眯起妙目靠在他怀中低声道“你要这样也罢了,只是今儿只能给你一处,再过一两天日子就满了,到时我自然给你些甜头就是”

    蕴果闻言,便知三月妊娠之期已满,趁着月份不大,夫妻两人倒可以共效于飞不少时日,不由心中雀跃笑道“那敢情好,只是今日我连此处也不要了,少不得劳烦好兄弟自便的好”说罢竟不管楼至已经萌芽的爱物,自己兀自朝禅床上躺了。

    楼至见他如此戏弄自己,如今给他逗弄得不上不下,倒是十分心痒,不由心下埋怨蕴果,只是如今叫自己当着他的面做那指掌之事,却是羞涩难当,复又想起当日战云一役,自己此番艳质竟给王迹看去,前番异诞之脉文定已过,却与那天之厉也有过几次,只是未曾侍奉过蕴果谛魂,心中倒悔恨怜惜起来。

    蕴果见妻子秀眉微蹙似是思虑着什么,连忙起身笑道“别恼,原是我哄你的。既然你不愿意,我不难为你就是。”楼至见他迁就自己,反而过意不去道“倒也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年少轻狂之时不曾淘气,如今诞育孩儿,却要做这毛头小子的勾当,面上一时过不去罢了,只是难得你开口一回,却也没有拂了你的道理。”说罢跪坐在禅床之上,缓缓拉高了自己的石榴裙,不知是否刻意放慢动作,叫蕴果谛魂看得十分动火,好容易拉到了亵裤之处,却停下笑道“单作践我一人却不公道的很”虽然口出狂狷之言,到底身为人妇脸皮薄,却也不敢十分放肆伸手解了蕴果的衣裳。

    蕴果谛魂见妻子此番放开,也觉新奇有趣,爽朗一笑道“这有何难”说罢撩开明黄龙袍的下摆,褪了中衣调笑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楼至原要难为他,谁知他在内帏这般放肆,连忙别开视线不敢去看,蕴果见状,率先伸手握住楼至的纤指,将他带向自己胯间笑道“便如当日你初嫁合卺,我在赏菊之时为你周延一般,如何不会”

    楼至听闻此言,忽然想起当日自己虽然诞育质辛,怎奈体内魔气窜动,初次合卺之日夫妇两人未曾理会,竟将雨露完纳两瓣红莲之中,彼时圣魔之气纠缠争锋,险险要了楼至性命,自此之后,两人燕好之际便十分小心,数年之内未曾侵入花宫,平日楼至一时心思舒缓之际,应允此事,也都是略尽夫妻情谊,做那龙阳勾当而已,只是初嫁之时两人心思参商,合卺之际总要熄灭所有灯火,楼至不过玉体横陈,任人亵玩罢了,蕴果彼时却也每每温柔款曲,未竟全功,无非采菊东篱,一面采撷楼至身下嫩芽助他得趣。

    楼至想到此处,却深觉对他不起,只得隐忍羞涩,伸手将自己的蕾丝亵裤拂在一边,执了身下春笋,在蕴果谛魂的注视之下缓缓起来。

    蕴果谛魂心中忖度,按照楼至的性子,断然不肯在自己面前呈现闺意,未曾料想他有此恩典,不由心下十分动火,痴迷地看着楼至举动,一面也伸手执了自家浊物,在禅床之上与楼至玩形弄影,做那指掌之事。一面伸手将妻子搂入怀中,教他俯身细看。

    楼至此番羞涩太过,别过脸去不敢正视,只是也未曾见过丈夫单独行事,春心荡漾之下岂有不好奇的,便时而偷眼观瞧,却见蕴果的爱物逐渐庞然,与自己白玉嫩芽娇小可爱别具意趣,复又想起往日此物攻刺之时自己倒也十分受用,不由心中动念,难免动情多看了几眼。

    蕴果谛魂见妻子动情,不由温柔一笑,将自家的尘炳攻向楼至的白玉箫管之上,将两人阳锋做在一处。楼至给他尘炳一烫,身子一软靠在蕴果怀中,却给他趁机探入领口,捞了一个浑圆在手内,揉搓了一回,复又二指擒了雪团之上的珠玑不断捻动起来,楼至隐忍不住口中联珠,连声央道“方才却不是说好了彼此自便,怎的如今这般戏弄人”

    蕴果闻言却止了手中动作道“这也罢了,如今便叫你自己弄出来。”说罢竟放开楼至胸前雪团,执了他的手按在胸口笑道“方才不过教导你,此番却要仔细。”

    楼至的手倏忽给人按在自己胸部,不禁一阵羞涩委屈之意,只是近日因身怀六甲,不知怎的胸部倒十分敏感,此时给丈夫按住,倒也有些不舍,便未曾丢开手,半推半就掩在胸前,却又不敢动作,进退维谷十分两难。蕴果谛魂见状,伸手裹在楼至手上,由外而内教他揉搓起来,不出几下,楼至忽然呼吸急促起来,却也不用蕴果引领,手上动作起来,亵玩着自己的酥胸。

    蕴果此时将他放开,只将空着一手扶持楼至的纤腰,一面低头欣赏妻子自渎的媚态,却见他一手吞吐着身下嫩芽,一手捏着一边的浑圆揉捏打转,妙目迷离地看向自己。蕴果见状难以将息,手中动作也逐渐急促起来,次次都将自家阳锋撞在楼至的春笋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玉芽珠一捧雪指代楼儿身上两个妙处,有奖竞猜

    、第百二十六回

    为韦驮昙花一现,春日迟女心伤悲

    楼至给他撞得心痒,忍不住伸手环住蕴果的脖子低声道,“涨得恁般过不得,这里是清净地方,可别大意冲撞,略弄一弄也就罢了。”蕴果谛魂听闻妻子央告之言,不由骄然一笑道,“谨遵懿旨。”说罢不再忍耐,兀自手中吞吐一番,便将自家龙精浇注在楼至身下的嫩芽之上。

    楼至初次在丈夫面前行此指掌勾当,原本敏感难当,如今给他浊液一烫,连忙紧紧环住蕴果谛魂的脖子,叫声“良人”,一泄如注。

    蕴果见妻子得趣,恐他睡在禅床之上着凉,连忙去了明黄锦帕擦拭了两人龙肝凤髓,一面替楼至打点服饰一面笑道“刚修葺的屋子住不得,况且咱们此番也冲撞得够了,住下倒显得不恭敬,不如我带你回宫里睡去”

    楼至含羞放下石榴裙道“平日里倒是稳重得很,只怕一起了念头就要作践人。真叫人恨又不是”说到此处忽觉失言,便生生止住后半句不肯说出来。

    蕴果见状,知道妻子又起了好胜之心,虽然遗憾,却也觉得甜蜜有趣,一时间两人打点已毕,复又携手出离了禅房,蕴果正欲将楼至带离此处,忽觉一阵昙花香气四溢,便俯身在妻子香肩秀颈之上嗅着笑道“你的身子越发妙趣了”楼至见状蹙眉道“这香气比我身上的还要浓烈,只怕是往日佛乡之中昙花丛的味道也未可知呢。”说道此处,倏忽想起自己往日最爱的昙花深处,便回身对蕴果笑道“是了,如何忘了这个所在,如今既然来了,我带你去我藏心事的地方可好”说罢竟不等待蕴果,自己兀自往昙花丛中施展轻功而且。

    蕴果见状蹙起眉头,略一迟疑,继而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因楼至身子沉重,没走几步就给他追上了笑道“你欺负我有了身子,若是往日我未必不如你。”蕴果闻言笑道“这个自然,只是如今天色晚了,这个所在改日再来逛逛便罢。”楼至给那昙花香气引逗,却不似往日听话笑道“我偏要去。”说罢竟不理会蕴果谛魂,兀自提起一口真气往前飞花而去。

    蕴果见状没奈何,只得紧随其后,不出片刻两人便来在昙花丛中,却见犹在白日,花蕊悉数凋敝。

    蕴果见状笑道“早说了这个地方没什么好看,你只不信,不如改日晚上再来,专心看看景致也罢了。”楼至闻言却颇有些失望道“正是呢,我只顾淘气,却忘了昙花白日不开的,来日咱们闲了,越发来住一夜,也叫质辛瞧瞧他出身之地。”说罢与蕴果谛魂正欲回转,谁知那一片昙花沾染了楼至周身佛气,竟在白日盛放起来。

    楼至见此情景,不由又惊又喜,拉住蕴果笑道“怎的这片昙花竟似认得你我一般,见我来了,竟在白天开放起来。”蕴果见状不由叹道“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楼至闻言不解道“又与我什么相干”两人言谈之间,却见雪白的昙花竟逐渐沾染血色,不出片刻,万朵昙花竟红艳得似血海一般。

    蕴果见状连忙从身后抱住楼至将他带离花丛,挺身将他护在身后扬声威赫道“天子在此,百鬼辟易。”那血色昙花听闻天言震怒,兀自摇曳怨怼一阵,渐渐似潮水一般退去,依旧还原一片纯洁无暇。

    彼时楼至惊魂未定,却见雪白昙花丛中竟有金光闪烁,连忙越过蕴果,紧走几步来到近前,俯身一瞧,却是师兄矩业烽昙的黄金面具。原来那矩业烽昙初在佛乡之时十分疼爱楼至,怎奈年纪渐长,逐渐通晓男女之事,便暗暗对楼至存了心思,又怕给人撞破,是以每每故作严厉,不肯再与他亲近,借以掩盖心中相思,却不知为何自从起了念头,面上忽然生疮,彼时楼至尚在混沌之际,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佛乡上下都觉此事匪夷所思,住持猜测只因矩业烽昙此人为人耿直,招致邪魔作祟,是以大做法事为他驱邪,虽然面上创伤因此止住未曾绵延全身,只是日后那矩业烽昙便只能戴着面具示于人前了。

    如今楼至见了此物,心下十分疑惑,既然蕴果曾言道矩业烽昙死于非命,如何他的遗物竟在此处不由伸手意欲将师兄的遗物捡拾起来,谁知手伸到一半,却给人从身后紧紧抱住拉开,楼至大惊之下,回头一瞧,却是蕴果满面担忧神色道“这是往生之人的遗物,别碰,不吉利。”

    楼至听闻此言,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倏忽想起什么,回身问道“蕴果,当日佛乡之中,你是否也曾经与我在此盘桓,在这昙花丛中,从身后这样抱住我”蕴果听闻此言不解道“当日佛乡之中谁不知道此处是你藏心之地,何人敢来触你的霉头,算起来今日我也是初次涉足,只怕连你最亲的渡师姐也未曾来过。”

    楼至闻言面上释然道“我不过随口一问,你这般仔细做什么,只是放着矩业师兄的遗物在此到底不恭敬,咱们走前吩咐观世法师弟替他收埋的好。”蕴果闻言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理会得,只是方才莫不是矩业烽昙的魂魄作祟,不然为何开出艳红昙花,此事还需谨慎,倒要教观世法做一场法事驱驱邪魔之气。”

    楼至闻言笑道“方才你对我说起那件巧宗,若是他往日遗失此物在此,心中自然纠缠一段情谊,叫师弟设坛作法,却比不得我亲自来的妥当,你却等我一等。”说罢口中默念了一段往生咒,果见万朵昙花竞相凋敝,复又回归平凡。

    夫妻两人经此变故,颇有些沧海桑田之叹,蕴果担心妻子受惊,当下止銮不再盘桓,带着楼至回到宫中安顿,夫妻两人进了皇后闺阁,蕴果先服侍妻子喝了安神补胎的汤药,方才安顿他睡下,自己在旁为他安枕,楼至见蕴果骄纵疼爱自己,不由柔顺缩进他怀中笑道“多少风浪都经过了,怎么这点子小事还放在心上,原是你我不该放浪佛乡冲撞了清净,也是那矩业烽昙心有执着不肯烟消,如今既然我为他做了一场好事,自然就丢开手,再说你身为天子,阳气最重,咱们还怕他不成你若担心我,只管多来我宫里走动,自然万事无虞了。”

    蕴果听闻妻子安心之言,不由心中一宽道“自你进宫之后,我哪有一日不是留宿在此的如今你龙气入体万事无忧,我是怕你感怀故人,思虑太过伤了胎气,如今见你释怀,我自然丢开此事不会放在心上的。”一面好言相慰一番哄着楼至睡了。心中却绸缪方才楼至之言,莫非他竟想起当年之事,只是观他神色迷茫,却也不曾坐实,论理既然那天之厉掌管楼至记忆,理应未有差池,当日自己与他讲和,彼此条件都已谈妥,如今他困于楼至罪身法相之内形同废人,并不受王迹神魂驱使,理应无法作祟转念一想,今日楼至身怀龙裔,身子逐渐圆满了兼美之身,却与当年诞育质辛之时大为不同,莫非记忆回溯一事,竟与此事相关。

    蕴果想到此处,心中得失之心大盛,伸手轻轻摩挲着楼至的腹部,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心内暗算月份,一面思忖三月滑胎,虽然对待一般妇人并无大碍,只是楼至体质特殊,若无十分把握,宁可他追忆前尘与自己恩断义绝,也决不能做出有损凤体之事,想到此处,复又想起今日楼至盛赞自己心胸豁达之事,不由失笑心道,何人不是关心则乱,当下放开怀抱,在楼至的额头上轻吻了几次,也在他身边恍惚睡去。

    谁知楼至因近日燕好之事频繁,加之昨日受惊,竟一觉睡到红日喷薄之时,虽有深闺墨帘遮掩,心中因惦记蕴果早朝之事,神识一惊悠悠转醒,却见蕴果谛魂早已穿戴整齐,端坐榻上守着自己,楼至见状脸上一红,伸手打起帘子一瞧,外面早已天光大亮,不由惊道“这般光景,你怎的还不上朝”蕴果听他有此一问笑道“你倒来问我,也不知是谁春日迟迟,殆及公子同归”

    楼至见他打趣自己,作势不悦道“这话不通得很”蕴果闻言笑道“我又不考状元,念书从来不求甚解,此话一则打趣,二则赞你不恋荣华,怎的不通”楼至听他狡辩,却也没奈何道“这也罢了,既然自己都穿戴好了,为什么不上朝呢”蕴果笑道“今儿的还没给呢,便是去了,心里不踏实,也是白费功夫。”

    楼至听闻此言脸上一红道“谁说要给你,这可要看不我高兴不高兴。”蕴果见状越发朝凤床上躺了道“这却无妨,左右我有的是功夫,只怕朝中大臣等不得,鸟还没起的光景就往皇城里头赶路,可叹皓首穷经枕戈待旦,却不及皇后娘娘一句恩典。”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诗经豳风七月“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第百二十七回

    胡不归我心匪石,半师谊辗转反侧

    楼至闻言没奈何道,“你也知道人家都是皓首穷经枕戈待旦挣来的功名,怎么这样作践人呢”蕴果闻言笑道,“世上诸人自然各有各的难处,难道我为了体谅他们,就放着自己的妻儿不管了不成,”楼至听他耍赖,只得以肘撑床支起身子道,“过来吧,看你”

    蕴果闻言雀跃俯身凑近楼至唇边,楼至脸上一红,在蕴果唇上一吻道,“这可餍足了,快去吧,都等着你呢”蕴果得佳人香吻,自然心满意足地去了。剩下楼至自己依旧睡在凤床之上,想着今日睡迟了,质辛进来请安一应事务应都是蕴果打发的,如今还未曾下了学房,左右无事,不如去瞧瞧王迹,看他伤势如何,也好寻个机会打发他脱出皇城要紧。

    楼至打定主意,依旧换了皇后常服,吩咐随侍宫女不必跟随,依然遵循烟都小径,不出片刻来在冷宫之外,也不走正门,施展轻功翻墙而过,却遍寻不得王迹的踪影,心中疑惑莫不是他伤势痊愈,自己脱出了皇城也未可知。

    楼至想到此处不由摇头一笑,既然他不辞而别,自然是对自己情份不存,如今正该松了一口气,不知怎的心下却空寂起来,遥想当日自己每每意欲置他于死地,只因前缘早已斩断,怎奈如今不知何故自己的记忆一再回溯,却常常浮现两人文定过后那段甜蜜的时光,他对待自己上心之处,原与蕴果谛魂不相上下,更为救下自己母子二人自裁身死,若不是劫尘一力挽救,只怕自己今生都要欠他这段恩情无法偿还,过往烟消,却还有谁曾记得此人对待自己一片情意。

    楼至兀自胡思乱想之际,却觉身后劲风来袭,便知有高手临身,却不回身,只是身子一侧闪过一旁,避开来人锋芒,却见竟是王迹站在自己身后,见他回身戒备,不由脸上一红道“我原想出声唤你,却见你怔怔出神,谁知走到近前你仍无反应,并非有意唐突,还请恕罪。”

    楼至见他回复往日温文,便知意琦行魂魄多日不曾作祟,看来他此番到底因为自己规劝而收敛心神,趁此机会将他遣返战云,也算一朝明君,与自己深宫后妃再无半点瓜葛,何等干净,想到此处虽然释怀,却不知怎的生出许多怅然之意,连忙意欲掩饰,伸手在袖中取了一包东西掷在王迹手中道“这是我早膳用剩的东西,你若不嫌弃就多少用些,昨日我伴驾出游,不曾得空来瞧你,只是你武学精湛,只靠练气吸取日精月华亦可将息几日,所以未曾心急与你送来,你别见怪。”

    王迹原本心事已定,如今不过几句温颜软语,竟内心复又波澜,只是唯恐自己起意,招惹得那意琦行的魂魄作祟,连忙稳定心神道“如此多谢了。”伸手揭了油纸,却见手中竟是几块豆黄,不由眼睛一涩滚下泪来。

    楼至见状不知何故,疑惑问道“这是怎么说”却见那王迹摇头笑道“此物从何而来”楼至闻言答道“质辛从小喜爱甜食,当日我们母子避祸盟主府中,我便依稀记得调制之法,只是不知何人传授,便隔三差五做给他吃些,权当早膳开胃之用”

    说道此处,倏忽想起当日王迹所赠的昙花糖,内中蜜意与自己所制豆黄却有十分相似之处,不由惊疑看向王迹,却见他点头笑道“质辛这个爱甜的毛病像你。当日你我初次交心那几年你尚在冲龄,却也十分喜爱甜腻之物,可巧厉族颇善此道,我便传你制作之法,已备来日万一初一十五不得团聚之时,也好教你自己在小厨房里单做。”

    楼至听闻此言,恍如隔世一般,两人原本甜蜜缱绻的一对未婚夫妻,如今却形同陌路言谈生疏,他本是带孕之身,比旁人更易伤春悲秋,如今想来,自己亏欠的又岂止眼下两人,就连最疼自己的师姐渡如何亦被连累身死,那恋慕自己的师兄矩业烽昙也死得不明不白,焉知不是自己之过,楼至想到此处只觉喉中一阵腥甜之意,竟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

    王迹见状大惊,连忙伸手在他背心之上,只因避祸在此,却也不敢运起十成元功,只将寻常功体渡入楼至体内为他周延,那功体因到底蕴含王气,虽然不属厉族精纯元功,却也十分得力,不出片刻,楼至缓上一口气道“多谢,这恐是昨日见了师兄的魂魄来访,日有所思积郁在心,原不妨事的,只是今日听了你的话”说到此处到底哽咽起来。

    王迹见心上人如此委屈态度,虽然明知不该招惹,此番却也心乱如麻,竟伸手将他搂在怀中道“是我负了你,我不该将你托付给旁人”楼至见他对自己无礼,正欲挣扎相嗔,听闻此言却不解道“你说什么,托付给谁”王迹点头道“我想你多少记得,自然是你夫家蕴果谛魂。”楼至听到此处,虽然多少有些淼茫音讯,只是一旦坐实自己心中猜测,却依然震撼茫然,原来当日竟是天之厉亲手将自己交在蕴果谛魂的手中,那种滋味想必痛彻心扉,楼至想到此处,待要挣扎,却也使不上力气狠不下心肠,竟任由王迹这样抱着自己,两人相拥之际,旁人看去,倒像是一对恋人深情依偎在一起。

    王迹见怀中之人不似往日抗拒排斥,竟心中一动,试探着抬起楼至的下巴与他对视,楼至因依旧沉浸思虑之中,竟微抬妙目看向王迹,见他眼中流光溢彩之象纷呈,复又想起当日两人过了文定,自己初次小住他寝宫之时的行状,也曾见他眼中瑰丽神采,当日只觉心上人英武俊秀,芳心十分倾慕,如今再见,却是难以将息,竟忍不住滚下泪来。

    王迹见了楼至此番神色,却是再难隐忍,竟俯身舔吻着他腮边的泪痕,楼至本在委屈纠结之时,乍然给旧日情郎疼爱,却忘了挣扎,任由他此番轻薄,王迹见他竟不反抗,遂托起楼至的香腮,俯身吻住他的唇瓣,辗转疼惜起来,楼至恍惚之间只觉唇上一片温热之意,大惊之下剧烈挣扎起来,怎奈王迹食髓知味,不肯轻易放手,紧紧箍住楼至的身子阻住他反抗的动作,更变本加厉将自家舌尖渡入楼至口中,放肆地纠缠着他的丁香小舌,楼至一旦唇齿陷落,虽然性子端庄,怎奈带孕之身十分敏感,到底身子一软挣扎不过,陷在王迹怀中。

    王迹见怀中之人竟放弃挣扎,方动作轻柔地与他缠绵接吻,举动之间十分温柔怜爱,却比方才粗暴之际更扰乱楼至一颗芳心,时隔多年重回此人怀中,竟如此备受呵护,楼至只觉周身暖意,竟似冬日艳阳,越发教人欲罢不能沉溺其中。

    楼至正在鬼使神差与王迹吻在一处,忽觉腹中双胎一动,神识倏忽惊醒,眼见自己怀着蕴果谛魂的双子,却与旧情在这荒芜冷宫之中唇齿纠缠形同偷情,心中甚为不堪,扬手便掴了王迹一个耳光。

    王迹正在沉浸柔情蜜意之中,却给心上人惊醒迷梦,一时失神地看着楼至,却见他满面泪痕,似是十分懊悔,不由心中方寸大乱,埋怨自己为何每每见了楼至便无法自控,却有不知如何分辨,只得与他两人相对无言。楼至见王迹对自己并无半点防备,如今内伤刚刚痊愈,又给自己打得口吐朱红,却也过意不去,不忍出言苛责,两人僵持半晌,楼至看看天色,心中思忖着蕴果就要下朝,如今只得出言弹压,叫王迹切莫纠缠自己,虽然心中亦有怜惜,少不得开言道

    “我且不论你二人如何绸缪,只是当日外子对我早有情愫,此事我已尽知,如今我不妨实言相告,你我既然过了文定之礼,我当日自然心里有你,只是造化弄人,如今我到底身为一国皇后,你也坐领两境君临,你我焉能擅自苟合,挑动两境之乱,这是其一,更有一事,若我心意依旧在你身上,如今便跟你走了却也无妨,只是我如今与他早已琴瑟和谐,你又何必强求呢,当日虽然你为了救下我们母子二人身死魂消,只是此事你又如何脱得了干系我不知何故性情突变,你不问青红皂白侮辱作践于我,叫我因奸成孕遭到武林逼杀,究其根底,难道你竟没有半点错处,如今想来,你行事如此极端,才导致你我夫妻缘尽,即便从头来过,只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王迹听闻楼至一番言语,原来自己重生以来一直并无胜算,只因楼至心中认定蕴果谛魂心胸宽广豁达,又因当日自己言行过激,是以认定两人之间并无缘分,当下稳住心神缓缓说道“若我说当日异诞之脉,我并无摧折作践与你,你可能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诗经邶风柏舟:"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悔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第百二十八回

    玷兼美石出水落,扑蛾火误入花丛

    楼至听他如此说,心中虽然疑惑,只是重生之后再次相遇,每每暗中品度此人,却比当年稳重绸缪许多,对待自己也算死心塌地,并不似一般登徒浪子巧言令色,如今见他说得这般郑重,虽然不肯十分相信,却也有心听他分辩几句道,“这话怎么说,当日是你将我掳走关在异诞之脉的琉璃照寝宫之中,这件事我几位师弟都是亲眼所见,难道你还要抵赖不成”

    王迹点头道“当日身陷昙花阵中,险些被你一剑贯穿肺腑,只是剑锋临身之时,却见你似是迷离挣扎,好似我当日给那意琦行夺舍一般,当时只道你是心中顾念文定之情不肯下此毒手,如今想来,此事大有蹊跷。”

    楼至听闻此言,心中暗暗惊异,看来王迹似乎察觉了天佛面具的存在,当日只因年少气盛,见自己的未婚妻子无故反目,便无暇顾及个中原委,如今他自己遭逢夺舍之劫,方才联想起了当日之事,只是自己给人强行带上面具一事目下并不能说与他知道,不然以他的性格,定然疑心蕴果谛魂,继而将自己带离皇宫。

    楼至想到此处,勉强压抑心中烦乱道“既然如此,后续之事又当如何”王迹点头道“我趁你迷离之际制住你周身穴道,将你带到琉璃照寝宫之内,只是不知何故你遍体佛气大盛,将琉璃照之中的阴霾魔气冲散云霄,只是异诞之脉乃是厉族千年据点,魔气炽盛,竟与你体内圣气互相冲撞起来,当日你豆蔻少年,身量未足根基不稳,如何能承受如此双极冲撞,原本神色冷艳不肯屈服,却禁不住圣魔之气互冲,复又回复幼童性情向我求助,当时你完璧之身珠光肌肤之下血管青筋都已隐隐而现,若不当机立断,恐怕凡胎难以压制圣魔之气,便会爆体而亡,我因实在无法压制,只得破你处子之身,将厉族王气灌入你花宫深处,涤荡你一身沛然佛气。”

    楼至听闻此言,方知当日自己被剑通慧救助之时,他曾对自己言讲,眼见天佛面具从自己完璧佛体之中生生浮出,原是王迹将自己破瓜之后,残花败柳之身再无承载面具的圣洁之气,方才逼出此物。

    原本失忆多年以来,自己听闻江湖传闻,一直将天之厉视为毕生宿敌混世魔王,一心认定他是谋害自己的仇人,就算日后重生相遇,几番相处之下逐渐追忆起两人前缘,又一在借口两人之间性子偏颇,只是一对有缘无分的怨侣,如今听闻此事,方知当日琉璃照内,他非但不曾对自己施暴,反而一再救下自己的性命,往日万种恩情爱意竟在此时涌现而出,自己如今竟再无借口拒绝此人,难为他被自己再再追杀陷害,却依然不肯讲出实情扰乱一池春水,今日若是不将当日之事质问于他,他岂不是一生都要背负摧折羞辱未婚妻子的罪名

    楼至想到此处,虽然心中缭乱,口气却先软了道“你如何不对我说起这些,相逢以来,我屡次设计害你性命,若是一招得手,岂不是我的罪过”王迹闻言温柔笑道“我不知你心意,如果冒然说起,只怕你进退维谷,与他生了嫌隙,我知你二人夫妻情深,实在不便”说到此处只因未婚妻子琵琶别抱,焉能将息,复又平息片刻继续说道“今日你将此事质问于我,我原没有争竞之意,只是此番一别,也许再无见面之日,若再让我枉担了害你的虚名,我心里倒也有些不甘,是以今日对你和盘托出,如今你怎样决定,我都能明白,绝不纠缠”

    楼至听他此番言语,方知他一生为自己付出良多,却能隐忍不言,如此心意,丝毫不逊蕴果谛魂,只是如今两人身属敌国,质辛又刚刚接受册封做了国之储君,若自己在此时动摇起来,两境三人之间如何了局。

    蕴果谛魂虽然对待自己温柔体贴,只是当日未曾识破身份之时,身在闺中便久闻影帝大名,最是喜怒无常善用权谋之人,如今自己进宫身为六宫之主,若在这件事情上走错一星半点,虽然丈夫绝不会迁怒自己,只是王迹稍有不慎便要永坠地狱。

    楼至想到此处,下意识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若今日调转身份,自己带着蕴果谛魂之子下嫁王迹,情势又当如何,虽然他对自己情深意重,怎奈厉族王权分散,远不似中原地区大一统的局面。身在中原朝廷,自己以男子之身入主中宫,竟并无一个朝廷大臣竟敢提出异议,反观厉族,却是元种八厉共治局面,虽然王迹身为天之厉后身掌控厉族,实则并非独揽大权,如今若自己只身于归自然无虞,只是腹中佛子之事更加难以厘清,若此时竟传扬出去,旁人不说,以咎殃之偏激,贪秽之权谋,虽然顾念往日情谊,未必不会觊觎自己腹中双子,楼至设想到此处,方知蕴果谛魂顶住前朝压力,竟将敌国君王之子立为储君,只为自己母子二人名声体面,实在不易,此事若在厉族断断行不通,如今即便前夫对待自己情深义重,怎奈子嗣为重,不得不有所取舍

    楼至思虑半晌,止住脑中缭乱之象,缓缓柔声对王迹说道“旁的不用说了,你我是为人父母的人,难道你真不为自己的儿子留些余地,质辛如今早已受封一国储君,此事若是闹出来,你叫他在前朝内宫还有什么脸面,你我早已不是青春少艾,当日性情消磨转换,就算破镜重圆,未必还能相守,倒不如看开些各退一步,岂不干净”

    王迹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即使自己和盘托出此事,楼至很有可能依然顾念十年夫妻之情拒绝自己,如今他因顾及自己的感受,并不曾提起蕴果谛魂之事,却承认与自己诞育子嗣,规劝两人以质辛功名前程为重,也算十分顾念旧情了,只是乍闻心上人决绝之言,心中到底一酸,勉强笑道“你说的正是道理,我心中自然为他打算,早已猜测你有此一说,如今既然把话说开,我这就”说到此处,倏忽皱眉道“外面沛然佛气,必是佛门高手。”

    楼至闻言一惊,自己只顾与王迹叙旧,竟神识松懈戒备,不曾察觉,如今经由王迹出言提点,忽觉此股佛气异常熟悉,竟是蕴果谛魂的功体,不由大惊道“他如何得知此处”王迹闻言便知来人竟是自己平生宿敌,事到如今倒十分沉稳道“不急,你快动手斩断孽缘为是,他来了便有对证说辞。”楼至听闻此言不亚如万箭穿心道“你答应过我什么如今质辛尚未成人,你真是好狠的心肠旁的不要说,我自然有法子引他离开,你切莫留在此处,如今功体已复,还不出离皇城逃命要紧”

    说道此处,因担心自己方才言语挑动王迹心弦,丧他求生之意,虽然心知将来必然后悔,却也顾不得许多,俯身在他唇上一吻道“还不快走。”说罢狠命推了他一把,自己提纵轻功,纵身一跃,向佛气沛然之处迎了上去。

    放下王迹不提,单表楼至接近佛气之处,仔细分辩之下果然是蕴果谛魂的气息,只得提起真气向着与王迹相反的方向施展轻功引他注意,果然那人感到自家功体,便紧随其后追了上来,楼至见自己引诱得手,却也顾不得方位,直往冷宫最深之处穿林飞花而来,身后之人紧追不舍。两人小巧之能原本不相上下,只是近日楼至因怀有身孕,却有些难以支撑,眼见跃至宫墙之处,那红墙却不似前院破败,竟然建筑得十分巍峨雄伟,楼至见状,便知这冷宫深处竟是直通皇城外围,若是从此处一跃而出,岂不是落在市井之中,自己身穿皇后服色,如何能作此轻浮举动,想到此处身形一闪,跃入一处荒芜配殿之中。

    楼至回身袖风一扫掩了房门,回顾之际,却见内中万重帘幕,十分凄迷阴森,不由浑身打个冷战,试探拂开重重阻隔,往那幽深之处走去,谁知越是深入,竟觉空气之中淡淡血腥之气,楼至原本带孕之身,受此气息感染,忍不住干呕了几声,心中十分纳闷道,就算此处是荒废冷宫,如何却有这样一个所在,难道并非幽禁获罪宫嫔这般简单,竟在此处私设公堂,量刑判罪不成楼至想到此处,唯恐这房子不干净,自己身怀佛子最是清静圣洁,若是给此间戾气冲撞了,怕是要折损了腹中孩儿却不是玩的。

    正欲回身之际,只觉重重帷幕之中蕴果谛魂的气息越来越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不知怎的撞在一件东西上,回身一瞧,竟见自己撞入一件密室之中,室中竟挂满了各色刑具,却又与平日衙门所用之物并不相同,并非意在折磨摧残,竟好似催情助兴之物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花丛是个神奇的地方有奖竞猜

    、第百二十九回

    布疑兵束缚尘网,凤囚凰效法桀纣

    楼至见状,不由蹙起眉头,他虽然性子端庄,却与蕴果谛魂做了十年夫妻,久在闺阁,岂有不知闺房情趣之理,便知房内一众物件,许是前朝哪位昏君遗留之物,脸上一红啐了一口,正欲转身出去,却与追逐而来的蕴果谛魂险险撞个满怀。蕴果见娇妻自己撞将过来,爽朗一笑道,“怎的这般投怀送抱,”

    楼至见他追逐至此,便知王迹应已安全脱身,不由松了一口气道“我只当是你奴才又来缠我,怎的追人也不知道通报个名号,只管恁般穷追不舍的做什么。”说着将蕴果推了两把,就要走出门外,却给他从身后拦腰抱住笑道“自己撞进这个所在,却不是自投罗网。”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道“这地方最是藏污纳垢的,还不放我出去。”说着率先一步出离了房门,却见外面隐隐闪过一个人影,心中暗暗一惊道,莫不是王迹顾念自己安危,竟不曾逃走,却尾随自己两人而来不成想到此处,原本迈出步子却又退了回来。

    蕴果谛魂见他去而复返,不由笑道“这倒奇了,莫非不曾看够”楼至摇头道“方才正要出去,忽然觉得腹中胎动,虽然没有大碍,还是暂且歇一歇再走吧。”蕴果闻言果然紧张起来,搀扶他在春凳上坐下,伸手轻抚着他的肚子柔声说道“都是我没有分寸,提前下了朝也未曾通报,回来寻不见你,知道你必然走这条小路逛逛,又见此处最是清幽,你性子淡薄,合该进来逛逛,便淘气未曾带着侍卫,一个人到此寻你,我原该早些出声,如此逼迫,倒叫你动了胎气,是我的不是”

    楼至听闻此言,心下一暖笑道“看你,不过只是胎动而已,有什么要紧,听太医院判说,从今日起,只怕胎动会愈加频繁,想是过几日就习惯了,你既然提前下朝,怎么不打发人来回禀我,好给你预备些好吃的”

    蕴果笑道“你还敢说,我因早朝不曾用膳,回来到你房里寻些吃的,谁知竟被你吃尽了,明儿倒要吩咐小厨房给你加餐,不然饿坏了可怎么好。”

    楼至闻言,倏忽想起今日早膳原本留了一些给蕴果煨在熏笼上,因想起要来探望王迹,便用油纸包了先给他送来,心中一阵不安道“你也太省事了,皇帝倚仗自然预备些点心茶水,你不吩咐,那些人自然乐得不动,白饿坏了你。”

    蕴果闻言笑道“你也太小看我御前的人了,怎的连这点规矩也没有,原是我不教他们预备的,只因想着你往日给我留的东西吃。”说罢冷不防在楼至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

    楼至给他唬了一跳,捶他几下道“怎么我吃剩下的东西就这般香甜了,好没脸的下流坯子。”说到此处却听得风动花铃之声,不由疑惑道“宫里也有护花铃么”蕴果闻言笑道“那是那些刑具的声音。”说罢携了楼至的手,拉他起身细看。

    楼至因是新嫁,到底自持不肯抬头,蕴果却放开仔细观瞧,一面说给楼至诸般刑具的妙处,楼至听了羞得颊带瑰意道“这帝王之家真说不得,怎么想出恁般花样羞臊人的,旁人冷眼看着,进了宫挣得一个名份何等显亲扬名,只是若送进来给人这般作践,宁可死了也不能”

    蕴果笑道“你因嫁进门来东西都是现成的,我又没有旁人,才敢这般有恃无恐,若是换了前朝宫嫔,三宫六院自然争宠,却也不全是为了一身荣辱,有些不过保全家声,周旋前朝后宫之间,顾及子嗣,也都是人之常情。”楼至闻言点头道“原来这富贵之家自有它的难处,倒不如那小门小户,每日开门做些营生,求得三餐温饱,或可平安度日,岂不比送进此处给你们糟蹋还要强些。”

    蕴果闻言促狭道“我几时糟蹋过你,既然这么说,却不可枉担了虚名。”说罢执了楼至一双皓腕按在墙上,伸手摘了房梁之上悬下的一对金链子将他锁住道“左右撞进来,偷试一番也使得。”

    楼至没有防备给他锁住,却也不怕,见那金链子锁在腕上倒十分柔顺妥帖,心道黄金打造之物,只要一挣便可挣断,便随手挣了几下,谁知那金链子竟是柔中带刚,越是挣扎,越是纠缠紧致,内中隐有锁住元功之效,楼至见状大惊道“这是元功锁”却见蕴果谛魂笑道“这金链子不过锁住寻常妇人之用,只是卿忘了当日元功锁一破,自然回归我功体之内,如今只要渡入三成,辅助黄金,便可将你锁住。”

    楼至闻言方有些惧意道“还不放手,若是伤着孩子可不是玩的”只听蕴果谛魂顽皮笑道“今日我早问过太医院判,你腹中月份已满,足可承恩。”楼至闻言越发急道“这里我再不肯的,若是给人撞见,日后叫我在宫中如何自处。”蕴果谛魂闻言笑道“这个你放心,谁要是看见了,我就将他的眼睛挖出来。”

    说到此处伸手揽住楼至的纤腰,俯身采撷了他的唇瓣,楼至慌忙别过脸去,却给他一手钳制住下颌动弹不得,一双皓腕又锁在金链之上,少不得轻启朱唇给他轻薄了一阵子。半晌蕴果方放开他笑道“此番怎么肯了。”

    楼至含嗔道“我岂不知这链子的意思,倒叫人家抗拒起来你好得趣,我自然不肯为你助兴的”蕴果见他渐露闺意,不由心中一动笑道“此物原也有些意思,只是倒不止这一个妙处。”说罢伸手在一旁石壁上的机关处一按,那金锁忽然升高,拉着楼至的身子提了起来,却只提到略微高度,好教锁住之人只可足尖点地之时便停住了机关。

    楼至此时给那金链子吊在半空,紧绷足尖支撑身子的重量,却觉此番动作,倒需阴中借力,否则难以站稳身形,便要身姿摇曳起来,好容易略微站稳,却见蕴果谛魂进伸手探入他两瓣花心之中,隔着蕾丝的亵裤玩弄起花唇之间含羞躲避的花蒂,楼至正在敏感站姿之时,如何将息,口中嘤咛一声,身子再也维持不住站立身形,双足倏忽凌空,吊在金链子上不耐地扭动着身子道“蕴果,你再闹,等我下来绝不与你干休”

    却听得蕴果谛魂爽朗一笑道“此番羞涩,若是上了手,许是天天缠着我来呢。”楼至听他出言轻薄调戏,索性服气别过脸去。蕴果见状却也不恼,一面缓缓进出磨蹭着楼至的相思豆,一面空出一手来解了他上围的珍珠衫,挑开衣领盘扣,向两边一扯,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肤。楼至虽然别开脸,肌肤倏然暴露在空气之中,到底忍不住红了脸。蕴果见状,一面欣赏他含羞的媚态,一面扯断他颈上的金锁链,扯下胸前系着的肚兜,只剩一件蕾丝胸衣护住胸前一对玉兔。

    楼至见状,不耐地扭动着身子道“扯我的衣裳做什么,即便要上手,完了事咱们总要回宫去,都扯破了,叫我怎么见人”蕴果闻言,便知楼至肯了,只是不愿自己衣衫不整,点头笑道“我来时已经吩咐了凤辇过来接咱们,到时我抱你坐车回去,没人能瞧见你。”楼至闻言,心知蕴果既然已经安排妥当,自己如今给他以元功锁锁在此处,少不得先替他泄了火,自己才有脱身之机。想到此处,只得停止了挣扎,努力绷紧身子,足尖踩在地面之上任凭蕴果亵玩玉体。

    蕴果见妻子顺从了,便暂息争竞之意,动作温柔起来,替他解了胸衣,让他露出整个胸部,眼光痴迷地端详起来,眼前这对爱物几日不见,却比当日玩弄指掌之间更加饱满浑圆,忍不住伸手双手捧在手心里细看,却见胸前两颗珠玑原本含苞待放,如今含羞示于人前,却在心上人的眼前逐渐羞涩绽放起来,忍不住伸手捻起一颗来回捻动起来。

    楼至带孕之身原本敏感,这一胎不知何故,竟将酥胸涨得一如女子一般丰满娇俏,其上生出许多往日并无的经络,略给丈夫揉搓挤捏就遍体酥麻,不复以往只有两点珠玑得趣,如今他变本加厉亵玩此处,楼至身子一软,足尖支撑不住,早已挂在金链之上喘息起来,口中支吾道“此处不可”蕴果闻言,故意会错了意思道“那就换此处也罢了。”说着竟俯身吮吸住另外一边的珠玑,楼至口中嘤咛一声,奋力扭动了几子,那金链子因他动作发出清脆声响,远远听去煞是可爱。蕴果见状,更起了促狭之心,俯身在妻子的酥胸之上轮流亲吻啃咬起来,楼至身上新有了一对妙处,原本就敏感羞涩,如今青天白日给人吊在房梁之上肆意亵玩,岂有不动情的,少不得口中乱叫了几声,摇动螓首洩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凤囚凰天衣有风所著小说,艾玛这么多年来我真心以为这是一部啊0 0震精了。

    、第百三十回

    天仙子临花照水,锁珠帘弱柳扶风

    蕴果谛魂见状,得意一笑,手中动作并未停歇,反而发狠研磨了几次,直教妻子将动人的余韵都洩尽了,方才收手一旁,好整以暇地观赏着他洩身之后的媚态

    楼至只因方才给丈夫亵玩于指掌之间,用尽力气绷紧身子保持平衡,如今一旦得趣,身子早已软了,弱柳扶风地挂在那串金链子之上,身形随风摇曳,倒是十分惹人怜爱。楼至垂头将息了半晌,方才缓过一口气道,“等我下来,赶明儿闲了,非烧了这些劳什子完事”

    蕴果谛魂听闻妻子负气言语,不由爽朗一笑道“也许今日弄了一遭,却舍不得了呢”说罢竟不给楼至喘息之机,伸手挽起他的两条大腿,教他悬空了身子,楼至唯恐如此动作伤了腹中胎儿,虽然性子要强,此番受制于人,也只得事从权宜,盘起修长的双腿环住蕴果的腰身,口中低声央道“别伤着孩子”蕴果谛魂闻言,伸手撕了楼至的石榴裙,只剩一条蕾丝亵裤裹住身形,见他母仪风范,虽然十分面嫩,身子却早已显怀,如今看去,身形更像成婚几年的妇人,十分成熟性感,不由神色痴迷地摩挲着楼至的肚子,片刻之后,复又伸手摸索向他身后,搂住妻子的翘臀,紧紧扣住压向自己的胯间。

    楼至原本就在丈夫腰身之间紧紧盘住,如今给他顺势一压,花心早就撞在蕴果谛魂的尘炳之上,忍不住嘤咛了一声道“烫死人了”说道此处忽觉自己闺意尽显,连忙咬住唇瓣隐忍将息起来。谁知蕴果因他此番言语,那尘炳却兀自跳动起来,直烫得楼至到底忍不住低声哭叫了起来,敏感的身子只因在心上人的面前,却也无须端庄自持,少不得扭动着圆臀主动磨蹭着蕴果谛魂的尘炳。

    蕴果给他如此一蹭,如何隐忍,连忙一手托住妻子的,一手猴急地褪了裤子,硬硬的就想顶入,楼至慌忙口中哀求道“今天才满了月份,你饶了我这遭吧,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好呢”蕴果闻言虽然暂停手中兽行,到底紧紧抱住楼至的身子在他耳边喘息道“你我如今已经这般光景,如此下去终非了局,不然你说个地方,我便顶进去给你杀痒如何”

    楼至听闻丈夫声音沙哑颇为动情,虽然冠带风流谦谦君子,口中却说着如此下流的调戏言语,不由芳心萌动道“你还按原先的样儿,只将那阳锋之处娈进来,我我”说到此处实在难以启齿,又怕丈夫不懂自己言下之意,急得声音都带了水意。

    蕴果谛魂见状,如何不知妻子意图,伸手剥开楼至的花唇,探入两指发狠送了几十下笑道“痒么”楼至给他如此一弄,正合了自己的心意,当下虽然羞涩不敢答言,到底扭动了几子凑近蕴果,与他耳鬓厮磨起来。

    蕴果见状,便知自己领会了妻子芳心,却在此时扳开楼至的两条大腿,让他放松了自己的腰身,复又足尖点滴站在地上笑道“久闻娘娘母仪天下,今日倒要见识你如何疼爱腹中孩儿。”楼至闻言不解其意,疑惑地看向蕴果,不知他心下有何盘算。却见蕴果谛魂就着站立的姿势,执了自家浊物在楼至两瓣花心之内的相思豆上磨蹭了一阵,磨得楼至花水直流,方才蘸取了蜜液,果然依约只将自家一个阳锋顶入风流眼之中,却站稳身子并不顶动。

    楼至此番给他引逗的芳心一阵空落,不由略微扭动身子,红着脸问道“你怎么怎么不动”说到此处面上早已香腮欲染十分委屈。蕴果闻言促狭笑道“你我就这般稍解心思如何”楼至闻言急道“这如何使得”话未说完便觉自己过于急躁,连忙忍住言语。蕴果见状,见妻子竟险些向自己求欢,不由面上骄然之意道“只要你挨过一炷香的时辰不动,我自然不会难为你,若是自己先动了,我便当你是主动求欢,到时却也怪不得我未曾手下留情。”

    楼至见丈夫竟如此羞辱折磨自己,虽然心中埋怨他不顾惜自己腹中孩儿,只是成婚数年,两人之间并无此番嬉戏之趣,如今误打误撞进来,却也觉得十分新鲜刺激,况且心中自然知道蕴果此番言行不过助兴之意,哪里就真的肯让腹中孩儿冒险,只是他个性要强,平日绝不肯示弱于人前,如今只要挨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可保住自己端庄清誉,便咬紧银牙硬是忍住不动。

    蕴果谛魂原本只将言语引逗妻子向自己求欢,如今见他竟强行阻住心中绮念,心下虽然十分爱慕敬重,只是到底不死心,意欲赏他闺意,却也依言不曾顶动身子,只将双手捧起楼至丰满的酥胸,紧紧捻住两颗珠玑捻动了起来,一面俯身与他接吻,吻得甚为缠绵多情。

    楼至此时虽然身下不曾沦陷,怎奈酥胸樱唇皆落入对方之手,浑身打个冷战,忍不住顺从地与蕴果谛魂缠绵深吻起来,动情之处更是主动伸出自己的小舌,丁香暗吐进蕴果口中,与他纠缠嬉戏起来,蕴果谛魂见妻子激烈回应,便顺势一路将吻痕蔓延至楼至雪白的颈子之上,在上面略微粗暴地啃咬起来。

    楼至成婚以来,早已习惯心上人温柔款曲的床笫之事,如今见他粗暴起来,倒觉得比往日来得刺激,忍不住梗着脖子主动送向他唇边,一面就着这个姿势低头胡乱亲吻他的发丝,两人抵死缠绵之际,楼至的足尖早已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忍不住双腿悬空乱踢乱蹬了起来,却觉如此动作身子无法保持平衡,眼看娈在花心里的阳锋就要脱出自己的身子,情急之下却顾不得许多,双手紧紧攀住锁着自己的金链子,两条雪白的大腿向上一跃,在蕴果的腰身之处盘得密不透风,圆臀狠狠向前一坐,竟将蕴果谛魂的尘炳尽根吞入花道之中。

    随着楼至此番动作,两人均是闷哼一声,蕴果虽然表面玩弄作践,实则心中十分紧张疼惜,连忙俯身捧住妻子的圆臀助他维持平衡,一面关切问道“心里觉得怎么样可有不适”

    楼至闻言啐了一声道“此番却装起什么好人,旁的不要说,还不快娈进来”蕴果见妻子每每动情,便可放开怀抱与自己调笑,心下一宽,便知腹中双子并无大碍,此番却是难以隐忍,禁不得紧紧抱住楼至的圆臀顶送起来。

    楼至给他悬心了半晌,如今一旦坐实,床笫之间便放开许多,仗着冷宫深处人迹罕至,口中也渐渐流露几番淫辞,蕴果顶送之际听闻妻子莺声燕语为自己助兴,越发来了兴致,忍不住发狠送了几百抽,直顶得楼至芳心摇曳花魂无主,皇天菩萨的乱叫起来,圆臀就着结合的姿势,次次迎向蕴果谛魂的攻刺,两人此番行事放肆非常,皆是无意撞进密室之中,却博得一场宣天的快活,也算是意外之喜,彼此心中余地尽销,只要抵死缠绵一场。

    一时间蕴果谛魂已到关节之处,不由喘息着在楼至耳边调笑道“久闻夫人坚贞端庄,怎么今日小人乍侵女色,原来却这般淫冶放荡,却不是往日闺中浪得虚名”楼至听他羞辱摧折之言,只觉花道反而更加紧致收缩,心中暗暗惭愧疑惑道,莫非自己真如丈夫所言,竟是个水性杨花之人,想到此处却觉一阵登仙快意,不由口中央道“良人,再狠些也使得”蕴果谛魂几曾听闻娇妻如此淫辞,不由闷哼一声道“你这个”身下狠命送了几次,尘炳竟尽根顶入花宫之内,楼至乱摇螓首给他攻得春潮乍泄,蕴果谛魂感知娇妻花道动情吮吻,也将息不得,紧紧抱住妻子的,先在内中射了两股,复又抽身而出,竟将自家龙精喷溅得楼至遍身遍体都是,就连一头如雪的长发亦不能幸免。

    楼至给蕴果谛魂的龙精一喷,身子再也没有力气绷紧,腰间一软悬在金链子之上动弹不得,低垂着螓首虚弱地喘息着,暂且不能言语,蕴果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着他笑道“忍了三个月,原是我有些过火,梓童切莫见责。”楼至一时之间给他娈得失神,尚且未曾答言,忽听得宫室之外响动之声,不由春梦初醒,心中大惊道,莫不是王迹依然未曾逃走,竟在宫门之外窥探自己,那自己的此番放荡艳质岂非悉数落入那人眼底,想到此处一阵慌乱之意,却听得蕴果谛魂扬声道“你的胆子越发大了。”

    只听得门外细碎之声,似是跪拜动作道“有一道加急公文,请圣上用印,属下万死。”蕴果闻言冷哼一声,伸手扯下楼至腰间摇摇欲坠的束带,竟蒙在他一双妙目之上,俯身在他耳边笑道“等我回来。”说罢竟放开对楼至的钳制,任由妻子的玉体衣衫不整地被那金链子吊在房梁之上,兀自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锁珠帘0 0,咱这个文儿要不要改名叫宫锁红杏xdd,预告片下集老吉福利

    、第百三十一回

    现嫣然桃花暗涌,降麒麟虎跃龙腾

    楼至见丈夫赶往前朝处理公事,却将自己玉体横陈滞留冷宫之处,不由心中埋怨此人不顾怜惜,万一给宫人撞将进来,自己一生品行名节岂不尽毁,转念一想,平日丈夫对自己疼爱有加百般呵护,虽然床笫之间放肆些,原也是夫妻琴瑟和谐之后逐渐放开怀抱,若要自己的艳质示于人前,蕴果谛魂必然不肯,便知他此番出去,必有侍卫重兵把守在外,定然不会教人闯了进来,楼至想到此处略略放心,复又没奈何心上人恁般淘气,将自己半裸着身子锁在此处等他临幸,不由脸上一红,半吊在那串金链子上将息等待。

    楼至平复之间,只觉阴中一阵粘腻,初时不过以为乃是蕴果谛魂的龙精绵延而出,谁知空气之中却渐渐弥漫起一股血腥气味,与这个房间之中原来的燕好气息并不相同,楼至神识一惊,心道莫不是方才行事激烈,竟复又见红想到此处忽然腹中一阵隐隐疼痛。

    楼至原本怀着双子,感受十分明显,一旦胎动,必然是一对互动,好似双子在自己腹中游玩嬉戏一般,此时只觉一个胎动之象,另外一个孩儿却并无动静,似是陷入沉眠之际,楼至见状大惊,复又觉得自己花道之中渐渐流出许多血迹,不由心中慌乱,手上挣扎起来,只听得那金链子给自己的手腕挣得叮咚作响,只因元功锁之故,竟难动分毫,楼至挣扎了一番没有结果,心中焦急万分,也顾不得是否惊动旁人,张口扬声喊道“蕴果蕴果”

    半晌却不见有人答言,看来丈夫已经赶往前朝,一定又将此处戒严不准旁人进来,若在此等他回来,万一其间腹中孩儿竟有不测,自己如何对得起他。楼至想到此处,无助地在金链子上挣扎起来,却只是徒劳无功,他原本带孕之身,几番焦虑挣扎,早已没了力气,加之失血过得,身子一软挂在金锁之上昏昏沉沉起来。

    楼至迷蒙之中,只觉竟有野兽的低吼之声由远而近,似是逡巡徘徊在自己周身,神识一惊醒了过来,虽然目不能视,却侧耳倾听,果然听闻竟似一头野兽,正在龙骧虎步朝自己缓缓而来,楼至心中大惊,莫非自己就要失去孩儿,悲伤恐惧之下竟生出如此幻觉只是那感觉十分逼真,却不是往日梦中所见,片刻之际,只觉那野兽已然凌身,听它步态,应是四肢着地而行,只是喷出的灼热之气却在楼至香肩秀颈之际,想那怪物饶是四肢匍匐,身形依旧这般庞大。

    楼至察觉那庞然之物,心中一阵震撼惊讶,竟连求助之言也喊不出,心中不断猜测此物来历,若是宫中豢养的珍玩,自然平日里有象奴教训约束,断然不能四处乱走,加之蕴果既然陈兵在外,如此庞然巨物如何能百万军中斩将夺魁看来此物必然久在冷宫之中未曾外出,既然如此,蕴果谛魂生在皇城之内,没有道理竟不知此处关押着一只巨兽,又怎会放心将自己锁在金链之上任人宰割,除非此时蕴果并不知情。

    楼至想到此处,忽然心血来潮,心中暗道当日与天之厉小住琉璃照寝宫之内,曾经询问他为何眼中流光溢彩,那天之厉言道,厉族纯血王族一旦功体修炼圆满,或可化出图腾之形,元种八厉图腾并不相同,若是同时化出图腾,战力不可限量,只是当日他们年轻一辈刚刚接掌厉族时日不长,竟无一人可以唤出图腾功体,当日楼至还曾十分遗憾,不能得见心上人图腾英姿,如今一想,莫非此物竟是王迹所化

    楼至想到此处倒觉心中一宽,既然王迹在此,必然不会放着自己不管,定然设法营救,他功体原本与佛门元功互冲,许是能解了元功锁也未可知。想到此处不由试探着唤道“王迹王迹”

    却听得那巨兽似是听了他的言语却十分激动,低吼了几声窜至楼至的身边,试探着嗅了嗅他身上的昙花香气,楼至一旦与它肢解,却觉得此物周身长满了鳞片,却因眼睛被腰带蒙住,并不能窥得全豹,只得扭动着身子低声喊道“王迹,是你么”却见那巨兽并不答言,反而在楼至半裸的身子上胡乱嗅着,绕着他转了几个圈子,竟来在他身后两瓣圆臀之间,将鼻尖拱入内中乱嗅起来。

    楼至刚刚与丈夫抵死缠绵,身子正在敏感之际,却给一头庞然巨兽钻入腿间乱嗅,不由嘤咛一声,腰身一软挂在金链之上,心中暗道莫非王迹竟是首次化出图腾之形,尚且不能掌控神识,只凭野兽的本能在分辨自己雌雄想到此处心中大惊,若果真如同自己猜测,万一此物竟同王迹一般对自己心怀觊觎,那岂不是

    楼至正在惊疑猜测之际,忽觉腿间一阵湿热之意,那巨兽果然如同他猜测一般,竟伸出舌头舔吻着他的花心,楼至见状大惊喊道“使不得,快住手”怎奈巨兽不通人言,只是本能地舔吻着腥膻之处,见楼至双腿之间血迹蜿蜒,便一路舔吻至脚踝,将那胎中血光舔舐干净,复又向上渐渐舔进楼至已经闭合的花唇之上。

    楼至因给腰带遮挡着目不能视,触觉却因此更加敏感起来,只觉巨兽的舌苔上生满了类似绒毛之物,舔舐过的肌肤一阵酥麻,花唇顿觉酸软,春潮涌动起来,竟似那巨兽的唾液之中蕴含媚药一般。楼至当日与剑布衣远行战云之际,车中无事,剑布衣便将多年来投生厉族所见种种奇闻异事讲给他听,据说当日有种异兽,雄性求偶之日,唾液之中竟有类似媚药之物,竟它舔吻过的雌性莫不发情与之婚媾,是以提升它绵延子嗣的几率。楼至想到此处,心道莫非此物就是天之厉的图腾,正在胡乱猜测之际,只觉花唇之上一阵灼热瘙痒,竟按捺不得,筛摆腰肢,口中渐露淫辞。

    那巨兽见猎物已经动情,便探出前爪捏开楼至的两瓣圆臀,将布满绒毛的长舌深深舔入楼至的花道之中,楼至如何受得如此刺激,早已嘤咛一声向后挺送了几下,谁知那巨兽竟十分善解人意,见眼前横陈的玉体意欲得趣,便将自己的长舌权作尘炳,模拟着燕好的动作顶送起来,直顶得楼至魂飞天外神色迷离,急切地筛摆着圆臀,在巨兽的舔吻之下洩了出来。

    楼至一旦得趣,心神稍复清明,见自己竟在一头野兽的舔舐之登极乐,不由心中深觉羞愧不堪,只是那股缠绵春意依然滞留体内未曾纾解,不由心中惊惧起来,片刻之后,果然感到身后的巨兽并未餍足,反而喉中发出类似求偶的低吼之声,楼至心中惊惧暗道,自己前番倚仗腹中月份已满,方才得以与丈夫偷试此番情锁深宫,如今已然动了胎气,虽然不曾目见巨兽的庐山真面目,想必那话定然雄伟,若是给此物娈入,腹中胎儿焉有命在楼至思虑之间,只觉纤腰已被那巨兽的前爪箍住,自家胯间果然挤入一个焯燃庞然之物,楼至此时唬得魂飞天外,虽然深知那巨兽不通人言,还是忍不住口中不断哭泣哀求道“王迹,你不能,求你放过我腹中孩儿,只要我平安诞下双子,何事我都可以依你”怎奈那怪物充耳不闻,前爪紧紧箍住楼至的纤腰,将自己的浊物挤在楼至紧绷的大腿之间不断进出磨蹭着,那话受用着楼至双腿之间白皙细嫩的肌肤,逐渐充盈焯燃起来,却比寻常男子的尘炳温度更高,其热如火烈烈,烫得楼至的花心瞬间开放,虽然神识抗拒,身子却早已做好了承恩的准备。

    楼至虽然与此物首次肢解,但自己到底服侍过两个男子,便知它意欲在自己腿间磨硬了,便要挤入花道顶送起来泄在内中,楼至心系腹中孩儿的安危,如何能让它一逞私欲,虽然心知无用,依旧无助地挣扎腕上的金锁,心道只要有一线生机便决不放弃逃走的机会,一面口中不断哀求身后的巨兽,希望它神识惊醒认出自己,放过腹中孩儿。

    楼至焦急之间,只觉腿间巨物逐渐庞然灼烧起来,便知那怪物就要做好君临玉体的准备,谁知那巨兽磨的得趣,竟不复四肢着地,轰然站起身子直立在楼至身后,因它原本习惯了爬行,一时之间站立未稳,只得将前爪搭在楼至香肩之上借以维持平衡。楼至见状,心中寻思往日听闻禽兽婚媾,皆是背入雌伏之态,只是人为万物灵长,自然与百兽不同,如今那巨兽虽然勇猛,似是并不了解人类的燕好方式,只是意欲伏在自己背上得趣,如今蜜菊倒比花心离得近些,方便巨兽的采撷,若要救下腹中的孩儿,也只有主动献上这个妙处方为权宜之计。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兽x我丧失了。

    、第百三十二回

    怜稚子双花失守,逞猖狂连下两局

    楼至想到此处,顿觉绝处逢生,只是如今要自己主动亲近,将身后蜜菊献给巨兽,心中却十分羞涩委屈,怎奈腹中双子命在旦夕,虽然恐惧屈辱,也只得努力绷紧足尖,吊在金锁之上努力维持平衡,一面用自己柔滑白皙的臀部缓缓磨蹭着身后野兽的巨根。那巨兽原本正在胡乱顶送,不得其门而入,如今见身下玉体主动筛摆圆臀似是引导启发之态,倒也十分知趣略通人性,就着楼至的姿势向前探索起来,只觉自己的巨根顶在一个柔软温暖的所在,却比方才唇舌亵玩的花道更为紧致灼热,不由低吼一声,伸出前爪扳开楼至的两瓣圆臀就要顶入。

    楼至虽然做好了准备,怎奈做此禽兽之行到底恐惧羞涩,感觉到身后的野兽就要糟蹋自己,不由本能地避开腰身,口中惊呼道“不要”

    谁知那巨兽此时早已不知怜香惜玉,不理会楼至的抗拒,竟生生将自己比一般男子庞然两倍不止的巨根顶入楼至尚未开放的蜜菊之中,只听得楼至一声惨叫,蜜菊早已撕裂,万蕊攒动之处悉数撑开,鲜血顺着大腿蜿蜒而下,楼至给他如此一顶,早已闭气过去,身子昏昏沉沉吊在金锁之上失了清明。

    那巨兽却顾不得怜惜,嗅到楼至流出的鲜血反而更加兴奋起来,低吼一声俯身咬住楼至的雪白的后颈,前爪紧紧抱住身前之人的圆臀奋力撞击起来。楼至昏迷之中虽然觉得剧痛,可怜饱受摧折了半日,却连叫也叫不出来,双手也渐渐攀折不住腕上的金链子,就给那金锁吊在半空之中被身后的巨兽糟蹋起来。

    那巨兽见怀中温热的玉体不再抵抗,便放心受用起来,就着那金锁的借力,深深顶了三四百抽,方才低吼一声,将自己的兽精灌入楼至一段柔肠之中。楼至原本昏迷不醒,给那灼热的阳精一烫,竟悠悠转醒过来,虽然依旧目不能视,然而空气中弥漫的燕好气息与自己洩出的昙花香气却让他早已明白自己已经被身后的巨兽糟蹋了。

    楼至虽然心中深知自己是为了保住腹中孩儿行此权宜之计,只是万没想到自己身为天佛原乡掌门弟子,又身兼武林盟主、一国皇后,竟然沦落到与禽兽婚媾的不堪地步,虽然此物也许真是王迹所化,到底并非人形,当日自己背叛丈夫,便已深觉多少不堪,如今怎有面目苟活,虽然如此,腹中两个小孽障却是拼尽性命也要保全,只是来日若有幸平安诞育双子,自己又要以何面目去面对蕴果谛魂

    楼至想到此处,不由万念俱灰,也顾不得那巨兽还在身后,身子一软吊在金锁之上失声痛哭起来。谁知那巨兽原本嚣张,听了楼至的哭声竟然动作温柔起来,率先拔出自己依旧娈在楼至体内的巨根,复又前爪着地回复爬行之态,见楼至柔肠寸断,连忙伸出长舌舔舐着他早已开败的蜜菊。

    楼至哭得迷蒙之中,只觉蜜菊伤口之中一阵清凉之意,被那巨兽舔吻之处,伤口渐渐不再撕裂疼痛,反而十分舒服受用,不禁心中纳闷,莫非这巨兽在为自己治伤不成,只觉那巨兽的长舌娈入柔肠之中深深舔吻了几次,却舔在与楼至身前的嫩芽关联之处,楼至虽然神识疲惫,怎奈身体依然敏感难当,给那巨兽舔在此处,竟将息不得,扭动了几子,白玉般的嫩芽逐渐雨后春笋起来。

    楼至见自己给那禽兽舔到春情荡漾,不由深觉自家不堪,谁知那巨物似是发现了个中干系,竟似意欲讨好楼至似的,不断用长舌攻刺着柔肠之中的那枚娇点,楼至今日身经百战,如何受得了如此刺激,一面心中深觉羞耻,一面到底扭动着身子射出浊液

    楼至辅一得趣,腰身酸软挂在金链子之上动弹不得,那巨兽此时也将长满绒毛的舌头从楼至的蜜菊之中扯出,转而绕过他身前,将楼至嫩芽喷出的浊液舔吻干净,见楼至花心之中依然渗出血迹,复又俯身钻入胯间舔舐起来。楼至刚刚得了活命,又担心那巨兽觊觎起自己的花心,枉送了孩儿性命,双腿乱踢乱蹬起来,一面口中哀求道“你如何还不餍足,只有此处不可,求你放过我的孩儿,求你”

    那巨兽在楼至体内得趣一次,倒不似方才那般猴急,听了楼至的言语,竟停下动作,前爪搭在楼至的香肩之上站起身子与他相对而立,伸出舌头舔吻着楼至腮边的泪痕,似是在安抚他激动的情绪一般。

    楼至此时虽然目不能视,只觉此物温柔之处竟与王迹并无二致,心中多少有些松懈之意,竟顺从了它的疼惜并无挣扎,那巨兽见楼至此番柔顺,似是得了鼓励一般,竟试探着舔吻着楼至的樱唇,见他依然没有激烈反抗,便大着胆子伸出舌头撬开楼至的贝齿渡入他口中,寻觅着那条的丁香小舌,一旦探得,便舞动长舌卷了楼至的丁香深吻起来。

    楼至今日连遭重创,神识早已不甚清醒,迷蒙之中只觉有人缠住自己的舌尖深吻起来,气息竟与未婚的丈夫相同,不由放任自己沉浸在此番受尽疼爱的迷梦之中,与那巨兽缠绵深吻,动情之处反而主动献上丁香,深入巨兽的口中接受它的疼爱。一人一兽在幽深静谧的冷宫深处相拥亲吻,一望十分惊心动魄。

    那巨兽直立着与楼至接吻,忽觉自家早已习惯如此动作,竟无须攀住楼至维持平衡,便暂时放开他的唇齿,伸出前爪挽起楼至的两条大腿环在自己腰身之上,将身下的尘炳试探着轻叩柴扉,隔墙调戏引逗着那春意满园的红杏。楼至若在清醒之际断然不肯如此,只是方才深吻之际,那巨兽喂他喝下许多唾液,饱含催情之效,楼至此时神智早已不清,只有身子本能地追求着快乐,方才一人一兽并不曾真正婚媾,不过采菊得趣而已,楼至虽然嫩芽花开,怎奈花心之中尚在心痒难耐,如今感觉到一个庞然的爱物就顶在痒处,如何将息,竟扭动着臀部凑上前去,主动用自己两片早已湿透的花唇磨蹭着那巨根之上的藤蔓。

    巨兽见楼至浪出火来,虽然心中也十分动火,却因方才的暴行伤了他而不忍立刻攻刺,只是配合着楼至的动作缓缓顶送着自己的尘炳,庞大却灵巧的前爪伸出两指,精准地探得了楼至的花唇,向两边一分,让他露出内中含羞躲避的花蒂,将自家的阳锋之处次次撞击在上面。

    楼至的花蒂一旦陷落,给那如火的阳锋一烫,身子抽搐几下,喷出一股花精,浇在那巨兽的阳锋之上,却给那尘炳的热度蒸腾起来,散发出满室十分浓郁的昙花香气。那巨兽贪婪地嗅着,动作竟更加温柔多情起来,只将尘炳紧紧按在楼至的相思豆上,感受他的花唇小嘴儿因得趣而深情吮吻着自己的浊物。

    一时间楼至余韵洩尽,花道复又瘙痒起来,口中渐渐缠绵而出一些不堪的淫辞,那巨兽一旦嗅了昙花香气,似是渐通人言,听闻楼至如此哀求自家的攻刺,倒有些骄然之意,怎奈楼至的肚子早已显怀,那巨兽见他怀有身孕,便不敢十分大动,只将一个阳锋娈入花道,并不敢尽根而送,反而动作温柔地浅浅攻刺起来。

    虽然如此,巨兽因体型十分庞大,那阳锋却比一般成年男子的全根少不了几分,一旦顶入,楼至倒觉十分充实饱满,不由受用起来,主动盘起自己的两条大腿,在那巨兽身后盘得密不透风,筛摆着与它呼应起来,一人一兽天作之合,动作十分亲密默契,倒像是行房多年,早已琴瑟和谐的夫妻一般。

    那巨兽见身下娇妻腹部高高隆起,十分圆润可爱,便一只前爪托住楼至的圆臀,腾出另一只来,挑开楼至的前襟,见他竟穿着蕾丝的胸衣,胸衣之下生出两团雪白的浑圆,在自家的攻刺之下,白兔一般跳动起来,不由十分动火,低头拱入两团白雪之中缠绵舔吻起来,左右开弓轮流亵玩着浑圆之上的珠玑。

    楼至原本花道正在受用,如今胸前复又失守,只是二十几年来不曾有过这个妙处,如今一旦色身圆满兼美之身,此处却是最为敏感羞涩之处,那巨兽见自家舔吻楼至的酥胸,竟使他的花道比原先更为紧致,便知此处舒服受用,竟张开血盆大口,咬住楼至的两团酥胸,舞动起自家的长舌,同时舔吻起两颗珠玑。

    楼至懂得人事以来,如何经历过这般宣天的快活,早已身登西方极乐境界,口中高声娇啼道“天,快活死了”棉絮一样柔软的身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紧紧绞住腕上金锁,借力使力扭动着腰身,一双紧紧盘在巨兽身上箍住不动,频繁剧烈地筛摆,花道死死绞紧,深刻地收缩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谜底揭晓双花都被老吉占领了xdd,楼儿回家多补一补吧0 0

    、第百三十三回

    那巨兽给楼至的花心一绞,如何还能再战,连忙将头部深埋在楼至的酥胸之内,紧紧抱住他的圆臀将自己的兽精射入楼至的花道之内,饶是只有一个阳锋娈在内中,却深深顶入楼至的花宫之内。楼至昏沉极乐之际,忽觉一股阳精烫在自家花宫之中,母性本能让他神识一惊情形过来,却觉巨兽的阳锋依旧娈在自己体内,竟还在不断地向自家花宫之内喷溅阳精,不由双足乱踢乱蹬地反抗起来。

    那雄兽原本已对楼至存了怜惜之意,如今见早已顺从自己的伴侣复又挣扎起来,不由兽心顿起,低吼着向前咬住楼至雪白的脖子,似是警告他不要乱动反抗,一双前爪也紧紧按住楼至的圆臀压在自己胯间,让他乖巧地完成授精的动作。

    楼至此时只觉那巨兽的阳精源源不绝灌入自己体内,竟似要将花宫顶满一般,经此一役,腹中两个孩儿焉有命在,不由万念俱灰,恨不得自己此时就死在此处,任命地放弃了挣扎,任由面前的巨兽继续着糟蹋自己的动作。

    足有一刻钟的时间,那巨兽终于授精完毕,一人一兽花开两朵,却也有些疲惫,巨兽满足地低吟着,亲昵地用长满鳞片的脸颊磨蹭着楼至的桃腮,与自己怀中的美人接吻。楼至此时早已只求速死,任它摆布,只等它将舌尖渡入自己口中,便要一口咬下,为自己的孩儿报仇。

    谁知正欲发作之际,却觉原本失了声息的双子,竟渐渐温柔胎动起来,复又像往日那般在自己腹中嬉戏玩耍,似是要告知自己他们的平安。楼至原本饱受蹂躏早已疲惫不堪,如今只觉精神一振,竟回复了神识清明,那巨兽见楼至复了神采,更加怜惜地舔吻着他的唇瓣,楼至辅得清明,忽觉腹中婴灵传音,侧耳倾听之下,打定主意,竟主动张开樱唇,方便巨兽的采撷。

    巨兽受到了鼓励,自然雀跃,便将自己的长舌渡入楼至口中与他深吻,谁知楼至却在此时口诵极乐咒术。那巨兽冷不防给那咒术缠住,却是动弹不得,渐渐沉迷失了力气,兀自强打精神与楼至深吻了几次,庞大的身躯便轰然倒落尘埃。

    楼至至此方才松了一口气,心道原本不曾想到极乐咒术竟能制服巨兽,方才恍惚之间却听得腹中婴灵提点,原来那名唤奉印的少年便是自己所怀的佛子之一。

    楼至复又伸手挣了挣腕上的金锁,依然难懂分毫,虽然劫后余生,复又担心蕴果忽然撞将进来,岂不是要撞见王迹的图腾功体,自己眼睛被蒙住,目不能视,并不知外面情形如何,只得出言轻唤道“天天”

    半晌不见动静,黑暗之中只听得一阵细碎之声,似是整理衣衫之故,片刻却觉一个男人的手伸在自己身上,为自己整好了方才人兽婚媾之际被拉开的半裸衣衫。楼至只觉此人气息十分熟悉,便低声问道“你道体已复”却听得那人声音十分惭愧道“怎么偏偏赶在这个当口修成了,倒害你受了连累。”楼至听闻此言果然竟是王迹的声音,不由心下一宽苦笑道“你连累我的地方还少么如今何必感叹,只是你为什么不逃走,我既然是他的妻房,他又岂会真心作践羞辱,不过是”说到此处,深觉“夫妻情趣”四字难以启齿,便按下话头不肯再说。

    王迹闻言点头道“我心里明白,只是到底放心不下,当日你二人曾在八里村中山顶之上的客栈中燕好,我辅一坐馆回来,听闻渡如何邀你进山赏月,便心中担忧连夜上山寻觅,谁知你夫家竟在此与你私会,我因当日与他缔结盟约,将你托付给他,却见他竟不表明身份与你偷期密约,着实不恭敬,所以才拿出医家身份出言质问,与他起了龃龉。”

    楼至闻言苦笑道“我也是因日后他表明身份,才明白当日的许多苦衷,只是你既然决定将我托付旁人,却几次三番并不放心,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你如今坐领两国玉玺,乃是一方不世枭雄,男儿顶天立地,凡事也要有个决断才好。”

    王迹给楼至一番言语,训诫得十分惭愧道“你说的是,只是我在暗处”说道此处脸上有些不自在道“我在暗处听闻你叫出来只怕有些不妥,万一他强来见红,我自然要出面护你周全,谁知看了看了你二人燕好之态,只觉一阵冲天怒意,那意琦行的魂魄自然不肯放过机会,便要趁机夺舍,我道体修行未满,着实压抑不住,心中暗道若在此时给那意琦行占据脑识,不知自己又要做出何事连累了你,便意欲举掌自裁,谁知电光火石之间,我的图腾功体竟在此时修成,化出兽形,镇住那意琦行的魂魄,只是我初次修炼成行,难以压抑兽心,见你半裸着身子吊在此处,便起了绮念”

    楼至闻言,见他为了保护自己,竟复又意欲轻生,不由眼圈一红道“我虽然有些渺茫,只是当日之事多有不记得,到底我并无恁般好处叫你如此惦记,如今你一再为我们母子出生入死,越发叫我亏欠你良多,就是打发你出去了心中又怎能好过,王迹,你从未想过有自己的日子么难道你因缘际会投生天地之间只为我楼至韦驮一人活着你如今身为厉族战云两境王者,多少黎民百姓都受你恩泽庇佑,你何苦为我一个残花败柳之身苦苦守候,却不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教我如何看得起你。”

    王迹听闻楼至一番教训,虽然言语多有冲撞,实则都是为了自己打算,不由心下一暖,正欲答言,却听得楼至“哎哟”了一声,当下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伸手将他扶住关切问道“觉得怎么样”楼至闻言疑惑道“你兽化之际,可曾记得我见红之症”王迹点头道“正是,兽化之后,对血光十分敏感,才给你见红之物引来此处的。”

    楼至点头道“我清爽记得方才曾经见红,复又给你欺负一番,不知怎么腹中倒平和许多,方才只因两个孩子玩得淘气,踢动打闹起来,我才出声的。”王迹闻言恍然道“是了,你方才可曾见我功体”楼至摇头道“你不见我蒙着眼睛,如何得知。”王迹点头道“厉族历代王者的图腾皆是相同,是为麒麟。”楼至闻言大惊,原来方才与自己婚媾之物竟是上古祥瑞之兽,怪到爱物恁般雄伟,想到此处脸上一红,深觉自己不堪,又因担心腹中双子,便催促王迹道“这麒麟却与别的功体有何不同。”

    王迹点头道“麒麟周身皆为至宝,当日我继承大统之际太傅曾言,待我修成麒麟功体初显图腾之日,肌体自然生出雮尘珠、避尘珠、赤丹三种圣物,分别潜藏于百会与任督二脉之处,太傅又言麒麟设武备而不为害,是为仁兽,虽有王命,不可与龙凤争竞,今日看来,竟是一语谶成这也罢了,只是”,说到此处竟有些尴尬道“只是麒麟至宝者,尤以麒麟精为最,可使枯骨者再生,夭寿者万年。”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便知那麒麟兽化之后一味纠缠自己,竟误打误撞将麒麟精射入自己花宫之内,救下两个孩儿的性命,只是如此一来,这个“谢”字却如何说得出口,只得含糊不言。

    王迹心中自然明白楼至心里不自在,却也不敢十分招惹道“只是方才我隐匿暗中,听闻你夫妻二人言讲,你的身子早已满了月份,为何此番放肆便要见红”楼至闻言蹙眉道“这我也纳闷的很,原是担心他等待不及,特地吩咐太医院判多为我搪塞些时日,虽然上奏我昨日才满了月份,实则早已三月过了十几日有余,论理实为万全,怎么稍加放肆便要见红。”

    王迹闻言寻思道“方才我我对你无礼之时,只见只见你胸前”说道此处倒十分尴尬起来,楼至闻言便知他见了自己兼美之身十分讶异,脸上一红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胎却生出这劳什子来”王迹闻言颔首道“看来这佛子倒与魔子自然有些不同,想是教你化出菩萨相方能诞育也未可知,只是你腹中既然双子,是否曾经设想”楼至心中暗惊,不待他说完便连声打断道“这如何使得,却不是天方夜谭”

    王迹闻言,便知楼至心中亦曾猜测,不由苦笑道“你信与不信,我此番却不是为了自己争竞,实是不忍见你丧子之痛,如今既然说破,你我皆疑心你腹中一子乃是我的子嗣,是以你只与圣者婚媾,魔子受圣气困顿,自然婴灵受损母体见红。现下若要保全你腹中双子,除非”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诗经周南麟之趾,老吉其实是楼儿的坐骑这不是剧透不是剧透0 0

    、第百三十四回

    楼至不等他说完,神色一凛道,“一派胡言,你的心思我岂有不知,不过暂将言语支吾欺骗,好几次三番骗去我清白而已。”他虽然口中决绝疑惑,实则心中却有些深以为然,目下情势看来,也只有王迹所言甚为合情合理,只是若自己身怀圣魔双子,岂不是要轮流服侍丈夫与前夫,方能护得腹中孩儿周全,如此情境,莫不是比那青楼楚馆烟花女子还要水性,楼至想到此处深觉惊惧,虽然王迹之言不无道理,却下意识地十分排斥起来。

    王迹点头道“我知你必然不肯,如今我也不能强求,论理,你已经为我诞育子嗣,处子元红花宫头胎皆被我拔得头筹,我却没道理争竞此事,也罢若你真要断绝夫妻情分,我自然不再纠缠于你,你侍奉夫家几次,那魔子自然滑胎,并不会冲撞了圣子安危,如此一来,你我都可以放心了。”说道此处,虽然口出诀别之言,心中却十分怜惜那未曾谋面的孩儿,声音倒有些哽咽起来。

    楼至听闻此言,心中一酸,口中兀自要强道“你不用虚情假意欺瞒于我,我方才一番言论便是当今心意,既然你心中依然牵挂质辛,更该谨言慎行,回转战云安守本分为是,如何一味在京中皇城之内与我纠缠,我为救你性命已经屡次失贞,也算还了你当日未婚夫妻的情份,为何你竟要将我糟蹋到万劫不复的境地方肯罢休,如今我既然身为一国皇后,就是死也不能与你私通,劝你收了心思快些离去,不然我便将此事说与外子知道,到时宁可鱼死网破,楼至韦驮也绝不作苟且之人。”

    王迹听闻此言,心中知他有几分信了,只是自己深知未婚妻子最重名节,当日文定已过,虽然允了自己百般亵玩玉体,却始终不肯破去元红,定要守到成婚之日方肯克尽全功,就算春情荡漾不能自持之时,眼见自己就要将他破瓜,却心神欲碎娇啼哭泣,好教自己十分怜惜不肯强来,如今虽然成婚多年深知闺房之乐,却依然端庄自持,与当年处子待字之时并无二致。如今自己若是一味纠缠,倒叫他心中不快,不如以退为进守在皇城之外。王迹深知楼至凡事以子嗣为重,虽然此番嘴硬,心中却不肯轻易放弃魔子,若是来日真有应急之时,自然会寻觅自己挽救孩儿。

    王迹想到此处打定主意点头道“你教训得是,我这就回转战云,方才之事,也只是我捕风捉影一点微末的见识,未必是真,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免心思郁结伤了胎气。”说罢伸手整了整楼至的衣衫,作成方才兽化之际辅一得见的模样免得蕴果谛魂起疑,整顿已毕,复又深看了楼至两眼,意欲轻吻他桃腮,碰触之际,却生生隐忍住,反身从窗棂之处一跃而出不复踪迹。

    楼至给人蒙着双眼,却觉面上焯燃之气临身,便知王迹意欲轻吻自己,谁知他竟能隐忍心意逃离皇城,不由神识放松,绷紧的身子一阵酸软,吊在房梁之上没了言语,心中暗暗惊异道,不知王迹是否识破自己故作冷淡萧疏之意,此番他进宫探视,竟将多年心结解开,自己方知当年并不曾看错了他,当日果然未曾对自己施暴,竟是一位深刻托付终身的良人,如今阴差阳错之下,复又与他麒麟功体抵死缠绵泼天快活一番,如今虽然以决绝之言撵他出去,实则心中茫然若失,方才若不是他临别之际克己复礼,一旦接吻,谁知自己是否会芳心萌动之下竟回应了他也未可知。楼至想到此处,深知前夫用心良苦,实为保全自己名声体面,不由心中酸楚,默默滚下泪来。

    楼至兀自伤心落泪之际,却听得脚步细碎之声频传,听闻此声应是蕴果谛魂龙骧虎步而来,只是失了往日从容,听来颇为焦急,果然片刻便听闻推门声响,未及出言相询,竟率先给蕴果搂在怀中关切问道“心里觉得怎么样”说着一面伸手扯了楼至眼上的腰带,一面收了自己元功锁,扯断那金链子将楼至放了下来,为他披上昭君套打横抱起。

    楼至辅经生死,如今重入蕴果怀抱,不禁一阵委屈温暖之意,竟怔怔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垂泪不言。蕴果见状心中十分悔恨怜惜道“方才用印之际,谁知那金镶玉的玉玺竟凭空失落,倒叫那般烟都的奴才好找,因前线有些紧急,万民性命悬线,我只得按捺性子坐等前朝,好容易得了玉玺用了印,却叫你平白多等了半刻,身子都酸软了吧我如今将内宫一众黄门捆了,原要就地正法,因想着你在孕中不宜多遭杀孽,是以将那些奴才捆着等你发落。”

    楼至闻言却十分替蕴果担心道“如今四海升平久无战事,如何无故交战,却不知是哪家藩王有此胆量”蕴果摇头道“你如今进了后宫,自然安心养胎要紧,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要悬心一问,那蕞尔小国原不足为虑,只是恐怕背后有人撑腰,等我查出来自然约束教训,或是削藩,并不需梓童为我担惊受怕。”

    楼至闻言点头道“那金镶玉为何却失了踪迹,莫非前朝御书房竟也有妙手空空不成”蕴果闻言笑道“原是个小黄门拿去的,如今古陵逝烟不出片刻便查访出来,虽然寻得玉玺,却不见那奴才的踪迹,最后竟在一处枯井之中觅得了尸首,想是他一时鬼迷心窍,回转过来见自己犯下九族大罪,是以畏罪自尽,只是烟都从不曾出了这等眼里没有主子的奴才,我心中颇有些疑惑,还要教那大宗师慢慢查访才是正理。”

    楼至听闻此言,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一人,心中多少有些疑惑便是王迹从中作手,因他坐困皇城不得奋飞,是以调动番邦小国作乱,趁机迷惑蕴果谛魂,如今接应之人已到,谁知他竟在这个当口兽化与自己婚媾,那内应为护他周全,自然要在前朝做些动静混淆视听,那小黄门倒未必是真心盗取玉玺,恐怕早已给人掏空的躯壳借助皮囊行事也未可知,此技正是厉族擅长之事,如此想来,王迹必然早已脱出皇城,顿挫玉匣飞龙在天了。

    楼至想到此处,得知王迹平安便略一松了口气道“既然人已经往生,还请你顾念我身怀龙裔,赦免那家人家为是,若是有些得了活命的法子,谁家愿意把好好的孩子送进来给咱们做奴才呢如今你我也是身为父母的人了,多少担待些罢。”蕴果谛魂听闻爱妻求情也只得罢了,点头笑道“难为你如此贤德,此事就此作罢,只是那些奴才害你在此多等了半刻,着实可恨,说到底此事原是我太轻浮了些,你双足可有酸软么”

    楼至闻言摇头笑道“哪有那么金贵了,往日在天佛原乡练功,比这苦的有的是,日后更逢武林陷害逼杀几番,还不是一样过来了。如今不过略站一站,怎么就那么弱不禁风起来,只是我身子原有些沉重,经你提起,倒觉得有些酸酸的,还要劳动你抱我回去罢。”

    蕴果闻言,十分宠溺地在楼至额前轻轻吻了几次笑道“在我怀里睡一睡,咱们坐车回中宫闺阁去,我好生帮你按按就好了。”楼至闻言,闹了半日也觉十分疲倦,因在心上人怀中倒放心得很,听他如此说便安然睡去。

    楼至睡梦之中恍惚觉得有些心酸,不知何故,想要睁开眼睛询问蕴果,却觉沉溺梦境之间无法一时就醒,勉力微睁妙目,竟觉自己深陷花丛,万朵昙花争相斗妍十分明媚,却见花丛之中一个小小少年手持一柄十分巍峨雄伟的长剑,吃力地舞动着。楼至见他身量未足,那巨剑就连自己未必能舞动自如,何况一个冲龄孩童,便走上前去笑道“小小年纪舞刀弄剑的不好,给你爹爹妈妈知道了要担心的。”那少年闻言回顾,见楼至这般人品,凄凉神色之间竟有一丝惊艳之意,破颜一笑。楼至见那少年容貌,却与自己原有些相似之处,倒像是未解风情之前那个骄纵孤高的佛乡子弟一般,又见他手中巨剑,便心血来潮张口唤道“奉剑”

    那少年见楼至点破自家名讳,点头微笑道“不想我与母后缘分浅薄,今日一别,再入轮回,相见安期”楼至听闻此言,不由心中一酸道“这是怎么说,你婴灵元气十分充盈,快别说如此谶语。”说着伸手掩在奉剑唇边,只觉他周身十分冰冷,似是奄奄一息之态,那奉剑童给楼至温颜软语呵护一番,面上稍带血色笑道“我身为佛前供奉,却在此世身染魔气,原是当日争竞之心甚重,如今凡体滑胎,我并无怨怼,只是怕伤了你的身子,今日得此一言,夫复何求”说罢朝楼至点头一笑,竟化作云烟消散在他的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于是未来的情势逐渐清晰了老吉之春

    、第百三十五回

    宜动静兢兢玉兔,最断肠两两巫峰

    楼至睡梦之中见爱子竟濒临夭亡,口中呼唤道“不可,”神识一惊清醒过来,见自己依旧睡在往日皇后闺阁幔帐之内,蕴果正坐在床边动作轻柔地帮他按摩着一双莲瓣,见他醒了,连忙凑近前来将他搂在怀中安抚道,“别怕,是做了噩梦么,”

    楼至回神片刻,方才厘清了梦境现实,不由心内焦急忧虑,面上却掩饰道,“无非是方才之事,只怕给人瞧见我吊在那不得见人的地方,恍惚见有人撞进来,唬得我醒了。”

    蕴果谛魂闻言倒十分过意不去道“原是我淘气,日后自然收敛些,论理这些闺房之乐只在少年夫妻身上为宜,只是你我耽搁了许多光景,如今好容易琴瑟和谐,我一时贪多也是有的,少不得还请贤妻多多包涵则个。”楼至见他不曾动火之际,倒十分谦谦君子,配上如今服色人品,心中十分倾慕,只因芳心暗许,复又深觉对他不起,便放低了身段道“你我之间怎么说起这个,倒生分起来,只要不伤着孩子,咱们都十年的夫妻了,你要怎样还做不得同门几年,你知我脾气秉性便有些认生的,只是十年婚娅,便是一块顽石也给你缠得金石为开了,何况我凡胎的一个人,往后可不许如此多心。”

    蕴果谛魂因深知妻子十分端庄稳重,今日之事原是自己浮躁了些,竟做出白昼宣淫的勾当教妻子险些出丑,本想他定然恼了,谁知非但未曾迁怒,反而温颜软语安慰自己一番,心中自然十分蜜意,复又服侍了楼至安枕,一面继续持了他的双足在手中按摩疼惜起来。

    楼至一面享受着丈夫的服侍,一面假寐寻思梦中之事,若近日关于双子的梦境是真,奉剑奉印真是自己前世两名佛前供奉弟子,为何却是一人投了魔胎,竟成王迹之子,若说奉剑与质辛血脉相同,又为何当日自己曾用天佛面具屡屡试探,腹中双子胎气却十分平和,并不似第一胎竟受天佛雷霆。只是那奉剑童既然梦中对自己言讲今生竟错投了魔胎,一生将为魔气所累,自然应是王迹的子嗣无疑,梦中见他面目憔悴,似是不久于人世,若自己不行王迹之法,只怕与丈夫合卺几次,魔子便要滑胎,虽然自己并无前生记忆,却早已深知主仆情深,两个弟子前身乃为护得自己今生周全,竟在天佛圆寂之日坐化五封莲之中,如今真要为了沽得清誉之名牺牲无辜稚子于腹内么

    楼至想到此处,竟闭着双眼滚下泪来,蕴果谛魂见状连忙唤他道“快别睡,莫不是又给那梦魇缠住你且将息一阵,等掌了灯用过晚膳再踏实睡下,如今天气渐凉日子短了,不歇中觉也是好的。”楼至听闻丈夫关切之言,倏忽开眼道“何曾睡了,只是忧心腹中孩儿,往日听闻太医院判言讲,孕中妇人多有伤春悲秋之事,想来这一胎实为双子,是以反应激烈一些也是有的,你不见我”说到此处深觉不妥,便掩口不语。

    蕴果听他如此说,便知乃指色身趋于兼美之事,忍不住心中一动,猴上身来捏了楼至的一个浑圆在手心里疼爱着笑道“这可不是双子的功劳么,如此有功于社稷,加封亲王倒不为过呢。”楼至听他复又引逗自己,脸上一红只当听不见,将他的手挡在一边拉高的锦被掩住身子道“刚说嘴指天画地的说些什么原是你如何浮躁,才给你好脸子看就这般勒掯我起来,今日却饶你不得呢。”

    蕴果谛魂见状却不复温柔,仗着楼至有孕之人挣扎不得,竟不顾自己黄袍加身就上了楼至的凤床,按住他雪白的皓腕将他压在身下笑道“我是一国之君,宠幸自家皇后又与旁人什么相干,今儿偏要赏花,梓童不可抗旨。”说罢复又扯了楼至的珍珠衫,挑开盘扣伸手捞了一个浑圆在手内笑道“来日诞育了,倒不必请乳娘进来服侍呢。”

    楼至听闻此言脸上一红道“素日你与我都是斯抬斯敬的,今儿这般没脸起来,再不放手,我就要嚷了。”蕴果闻言笑道“这话倒新鲜,你便是闹出来,谁还敢进这屋子不成劝你别白费力气,倒死了心侍奉圣驾才是正经。”说罢竟不理会楼至的抗拒,俯身啃咬着到手的浑圆,又衔了珠玑在口中吮吸的啧啧作响。

    楼至给他一吸,魂魄都吸了出来,身子早已软了,况且深知蕴果虽然口中争锋,今日自然不会为难自己娈入花道,不过新得自己一对妙处爱不释手罢了,略弄一弄倒也使得,便不再抗拒,任命歪在榻上给丈夫亵玩起自己的酥胸,谁知胸前珠玑在蕴果谛魂吮吸之下,却隐有胀痛之意,楼至不由蹙眉哎哟道“你且住住,此处过不得了,倒像是呀”说话之间竟娇啼了一声,蕴果正埋首娇妻的酥胸之上得趣之际,忽觉口角噙香,细细品味之下,竟有一股奶香扑面,抬眼一瞧,却见楼至酥胸珠玑之上,竟渐渐渗出奶迹,乳白色的汁液随着蕴果揉捏的动作还在不断滴答而出。

    蕴果从来未侵女色,一时间竟不敢亵玩,疑惑抬头相问楼至道“这是何物。”楼至见状也心中大惊道“这这”蕴果见他支吾,心中顾虑楼至凤体,连忙放开了对他的钳制道“你且躺一躺,我去外间叫他们传太医院判来诊脉。”楼至闻言脸上一红道“都做了两次爹爹的人了,怎么人事也不知道,如今若宣了旁人来瞧,岂不是羞死人了,我诞育质辛之时虽然不曾有这对劳什子,身边何曾没有几个服侍的乳娘,虽然不曾亲见,也略知个中干系,你方才还说要以此物哺育双子,怎的转眼就自己忘了,倒来问人”说罢红了脸,伸手拉过衣裳掩在酥胸。

    蕴果听闻楼至言下之意,心中又惊又喜道“此话当真”楼至给他反应逗得展颜一笑道“你不信就只管叫人进来瞧,若说不是便罢,若说是真,岂不是你房里的东西平白给别人看了去”蕴果谛魂见妻子娇俏态度,又闻此时满室之中竟弥漫一片奶香气息,不由心神陶醉道“可人,既是如此,便赏我尝尝也使得。”

    楼至听闻此言羞得满脸通红道“好个一国之君天下共主,这话也是你说的”蕴果闻言却也不恼,涎着脸猴上身来缠着他笑道“那些都是虚名,如今我只守着你,旁人说什么又何必放在心上”楼至听了丈夫此番甜言蜜语,给他哄得有些活动了心思,况且今日自己已经失贞一次,心中十分对他不起,到底和软了口气道“你且出去看看外头可有旁人,教我换件衣裳,胸前都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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