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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御猫的一百种饲养方法 第1节

作者:柳四 字数:22144 更新:2022-01-09 04:59:00

    七五御猫的一百种饲养方法

    作者柳四

    文案

    “谁规定于三十万大军中取上将首级的人就一定要身高八尺,膀大腰圆,面部狰狞,满身肌肉了”展昭郁闷的掐掐自己几乎可以用不盈一握来形容的腰,如是说。

    “谁规定男人就不能绝色到令天地失色,人神共愤又谁规定比绝色美人还绝色美人的人就不能做攻了”白玉堂抽刀,扯了个让人汗毛直立的笑。

    展昭闻言蹭过去,一脸期待“那不如我来”

    “你休想。”白玉堂满脸堆笑,伸手推倒。

    白玉堂“呆猫儿还想反攻四儿,马上改名字,就叫鼠吃猫什么觉着没品位,不好听你过来,五爷需要和你谈谈人生。”

    作者爬来“本文绝对轻松,小四儿是亲妈挖此坑只因对鼠猫爱得深沉谢谢”爬走g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玉堂,展昭 ┃ 配角包拯,庞太师,庞统,公孙策 ┃ 其它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第1章 开封御猫

    烟花三月,与往年的似乎无异。但那耀武楼前却是极其热闹。前不久中州王庞统凯旋而归,皇帝在此犒劳三军。次日,又要在此召见一位名满天下的少侠。

    江湖人称南侠的,展昭。

    贤王赵德芳一身华服,面带薄须,偏过身,低声问身边人道“我说老包,你在哪骗来这么个娃南侠展昭在江湖上可是鼎鼎大名,瞧这一身衣服,绝非凡品,他来可绝不是图那朝廷俸禄的。”

    八王身边,年过半百,黑的已经看不出美丑的人抚须一笑,道“八王莫问,到手了不是”

    耀武楼前新搭的比武台上,一名年约十九的蓝衣青年,手握巨剑看着台下皇帝和众臣。这年轻人风神俊朗,身姿挺拔,朗眉星目,一双眼平静清澈的如一条清溪。台下众人无一不感叹,这年轻人身上,拥有同时拥纳正邪两道的气度。他身上满满的真诚,亦是朝堂上不曾见过的。

    年岁刚满三十的年轻皇帝刚刚坐好,台上少年已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草民展昭,参见皇上。”

    赵祯怔了半晌,忙唤'平身',一双眼上上下下的把展昭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如此俊朗青年,如此温润儒雅的气度,他身为天子,也只在自己八皇叔身上见过。但相对于八王,展昭多了一种纯真。

    “包卿。”赵祯偏过头道“如此俊朗少侠,包卿是怎么得着的”

    包拯笑得略有得意,一口白牙晃人眼“回皇上,展昭自愿跟随臣。”

    台上展昭亦道“草民愿随包大人左右,为百姓护得一片青天。”声音朗朗,听者动容。

    赵祯闻言,眉眼都带了笑意,点头道“素闻南侠功夫了得,朕今日可有幸一见”

    “皇上谬赞,草民荣幸,只是”展昭环视一周。那些侍卫的身手虽也了得,但在他手下绝不会坚持三招。这皇帝,不会是打算让他拿把剑单耍吧

    “皇上”一禁卫统领站起身,抱拳请命“臣素闻南侠客大名,今日得以相见,臣请上台。”

    赵祯还未带答话,一年纪与皇帝相仿的黑衣男子站了出来。这男子凤目高雅,身具大将之风,许是因为多年练兵喊话,声音带着些许沙哑,道“南侠的功夫不容小觑,你还是省省吧。”语罢提了长剑,纵身一跃上了台,活动活动肩膀,笑道“来,咱们练练。”

    展昭一愣,看了来人半晌,唇角一勾,眼中笑意满满“原来是庞帅,一别四年,没想今日得以相见。”

    庞统闻言也是一愣,半晌,道“你便是四年前的那位展义士”随即哈哈大笑,伸手再展昭肩上重重拍了拍,道“四年前,展义士这个头可差了我一头还多,如今,长这么高啦”语罢,拉着展昭袍袖,细细打量起来。

    展昭面上一红,嘟囔道“四年前展某不过十五,个子矮也正常。”

    庞统笑道“人传南侠身高八尺满身肌肉,我还真没敢把展弟往上联系,今日见了,真是大大出乎意料。”

    展昭暗自吐了吐舌,他也想长胖啊,做梦都想啊。奈何怎么吃都没用,哭的心都有了。

    台下众人听两人交谈均是一愣,中州王庞统,与这展昭是旧识不成太师庞吉则捶胸顿足,自家儿子下手慢了啊

    赵祯道“爱卿,认识南侠不成”

    庞统笑道“四年前与辽一战本是场硬战,臣亦做了马革裹尸的准备,没想,傍晚副将来报,说再西边土坡上见了一名牵着胭脂马的蓝衣少年,臣还想,谁这么不怕死,竟然堂而皇之的站在两军战场的交界。”话音顿了下,接着道“又没成想,第二日一早,这少年竟提着七个脑袋,再军营外求见,说是送礼的,臣出来一看,好么,辽帅及六位将军的脑袋全再他手里提着呢,之后的结果便是,这仗还没打,臣就搬师回朝了。”

    庞统话音落了,众臣及皇帝惊的半晌没反应过来。于三十万大军中取贼将首级,这是何等的功夫取了首级还能全身而退,这功夫还了得

    展昭听后,也张大了嘴巴,一脸吃惊,半晌,才问出声音“那七个口出狂言之人,是辽军统帅”

    庞统一怔“你不知道”

    展昭猛摇头“展某是为胭脂马而去,无意中听了他们谈话,觉得狂妄至极,本打算教训教训,但又想着他们身处敌营,想来定不是什么好人,就顺手去了首级,当拜访庞帅的见面礼了,实际上也并非展某一人之功,还有位白衣少年,只可惜,他跑了。”语罢,展昭不好意思的挠头“多管闲事了,庞帅恕罪。”

    言罢,台下众人无语,南侠客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包拯无奈摇头,当时展昭三招打败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都没能打败的贼人时,也是这反应。

    南侠展昭只是想管管闲事,至于最后影响多大,他从不考虑。以至于江湖人给了他南侠称号,他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庞统大笑“朝廷之中,除了我,怕也没人能再你手下抗过十招,而你我过招,没个三天三夜是不成,南侠轻功一绝,天下无双,不如,便展示轻功好了。”他话音刚落,远远的,听见一声软绵绵的猫叫。

    众人抬头一看,一只黑猫不知怎么,爬上了耀武楼最顶层。庞统眼睛一眯,接了张弓过来,还未待展昭阻止,长箭破空而去。

    展昭同时,身形一晃,追着箭而去。众人只见台上一道蓝影,原地不见展昭身影。下一刻,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握住了破空之箭,离猫身只有三寸远。展昭单足立在耀武楼最顶层的鹅吻之上,看着下面众人,太阳为他渡上一层金边,晃人眼。

    展昭抱起黑猫,向下一跳。下面看热闹的百姓不禁一阵惊呼,朝臣和赵祯不禁站起身来。却见展昭衣袍咧咧,人稳稳落回原地。手动了下,那只箭'卡拉'一声落回箭桶,然后又俯身放下手中黑猫。

    末了挠头,满脸真诚“抱歉,又多管闲事了。”

    众人反应半天,才陆续回神。就连包拯都张大嘴巴。他这一趟不白走,骗了个宝贝回来。

    一刻钟后,京城便传开了。开封府多了个御前正四品带刀护卫展昭,人称南侠,错号御猫。功夫了得,模样更是人中龙凤。

    就这样,展昭莫名其妙的成了帝都十公子之首。想要嫁他为妻为妾的女子,能绕帝都三圈有余。

    开封府西院,展昭抱着上古神器巨阙,绞尽脑汁的想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又一不小心管了什么闲事赶明儿一定找大人和公孙先生谈谈,在他忍不住管闲事的时候,一定拦着他。照这趋势发展下去可不妙,难保以后不会被姑娘堵的连家门都出不去。

    御猫展昭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松江府陷空岛也不在平静。一名白衣少年桃花眼眸眯着,手中一坛梨花白轻轻的晃,口中自语“御猫展昭自古猫鼠不两立,如今有我陷空五鼠,管叫你这猫跑不了。”

    语罢,白衣少年单手一扬,酒坛抛了出去,略带张狂的声音响起“小弟去逗猫,哥哥莫急。”身形一晃,人如片雪白羽毛,再水面上清点几下,轻轻落在对岸雪白骏马之上。

    酒坛被一名瘦瘦小小的男子接住,无奈的应声。他身边又一男子道“老四,咱们也去吧,好好收拾收拾那只猫,也免得老五吃亏。”

    瘦小男子笑道“一直是别人吃老五的亏,你什么时候见过老五吃别人的亏的。”

    白衣少年骑在马上,背后背着一把银刀,晃晃悠悠的行在官道上脑袋里想来想去,突然想起四年前那同样姓展的蓝衣少年。

    那眉眼如画的少年,温润如玉的少年。以那少年的身手,得个侠名也算实至名归。但江湖传,南侠展昭是身高八尺的大汉。那看着瘦瘦弱弱的少年,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但当年几十万大军中取上将首级,那少年,功夫颇深。

    白衣少年晃晃脑袋,把蓝衣少年先藏到深处暂时收着。继续想,如何办,才能教训了那只'御猫'。

    白衣少年刚离了陷空岛,江湖上便传开了。那素有'风流天下我一人'之称的陷空岛五岛主白玉堂,去开封府找南侠客算那'御猫'帐去了。

    、第2章 陌刀

    开封府西院,展昭巡街回来,巨阙放在桌子上,叹气。

    自从进了开封府,江湖便把他从江湖四公子中踢了出来。这还是好听的,说难听点,就是江湖人把他从江湖里踢出来了。说他'爱慕虚名'者有,说他'巴结达官贵人'者也有。虽还有正义之声,知道他仅仅是为了'为百姓护得一片青天',但那毕竟是少数。

    也是,武林新起之秀中,南侠展昭,锦毛鼠白玉堂风头最胜。下面那些同样努力习武,可总是略逊二人的人,巴不得让他们离开武林呢。

    可惜,锦毛鼠白玉堂是江湖有名的鬼见愁,那些人不会找死的去招惹他。南侠名声太好,找他麻烦等于毁自己名声。这回好,南侠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他们当然落井下石。

    展昭再叹气,武林中人怎么说,他从不放在心上。别人说别人的他过他的日子,反正让人念叨几句也不会少块肉。今天他愁的,是那冲着'御猫'之名而来的,锦毛鼠白玉堂。

    房门敲响,王朝探头进来,道“展大人,我看这门没关,就进来了。”

    展昭收了郁闷的表情,唇角一勾,温温润润的,给人如沐春风之感“王大哥,有事吗”

    王朝被他笑得晃了神,晃晃忽忽的道“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再书房呢,请你过去一趟。”

    展昭笑着应下,拿了巨阙,随王朝前去书房。若他所料没错,一定会问关于白玉堂的事情。

    包拯的书房再主卧前面,房间很大,比大厅小不了多少。里面十多个书架,满满的放的全是书。自从公孙策进了开封府,书房里有多了十多个放满医术的书架。

    本来展昭没事干时还会进书房借几本书看,但自从被埋了一回后,他便开始过书房而不入,对书房敬而远之。

    这次来书房,展昭是揣着十二分的敬畏。小心的踏进门,瞄了眼门边的书架,发现书摆的还是很整齐,应该不会发生坍塌事件。遂放下心,快步到书案旁,道“大人,先生。”

    “展护卫。”包拯指了指一旁的一把藤椅,然后道“本府听说了那锦毛鼠白玉堂,还请展护卫为本府讲讲,这白玉堂究竟是何许人也”

    展昭咧嘴,暗自道了句'逃不了了',敛襟道“白玉堂,绰号锦毛鼠,善用刀,刀法天下一绝,手中宝刀名唤绝尘,是唐刀,听说及其嗜血。”

    “唐刀”包拯奇怪。刀他见得多了,说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把刀摆到他面前他就分不清品种了。

    '呛'的一声龙吟,展昭巨阙出鞘,朝包拯晃了晃,晃的包拯、公孙策汗毛倒立。

    展昭拍拍剑身,道“刀有很多种,唐刀极难驾驭的,其刀身窄而长,而绝尘嘛。”展昭想了想,道“比巨阙应该还要长上几寸,窄上许多;唐刀分四种,仪刀、陌刀、横刀、障刀,绝尘是陌刀,由汉时环首刀发展而来;刀身极长,刀柄也很长,重嘛,大概也有个五十来斤,一般刀客不会用这种刀,白玉堂大概是艺高人怪吧。”

    “陌刀一开始出现是在军中,唐时为了对付突厥骑兵;可惜现在基本绝了,反正军中应该是见不到了。”展昭又习惯性的晃晃手中巨阙“但是较之其他的陌刀,绝尘改良了不少,便说是天下无敌,也没什么太过夸张的。”

    语罢,展昭看看还没反映过来的包拯,公孙策,接着道“白玉堂自称'风流天下我一人',人长的及其俊美,就连江湖第一美人在他面前,都不敢抬头,但他这人下手很是狠戾,最忌讳有人说他长的俊,若是有人说了,耳朵怕是不保啊,且他这人喜白色,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身白。”

    包拯捏着胡子,若有所思,半晌,道“真有那么俊美”

    展昭翻白眼,感情包大人根本没在状态。

    公孙策也捏着下颌,道“这白玉堂估计不日便会上京,展护卫,打算如何处理”

    展昭挠头“白玉堂虽行为乖张,但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公孙策点头,毕竟'江湖事江湖了',南侠不会一辈子困在公门里。正如雄鹰,早晚有一天要离开牢笼的。锦毛鼠白玉堂乃'五义'之一,名声颇大。这等人,展昭还是少得罪一个是一个。

    展昭见二人没在吩咐,便打算告辞离开。没想就在此时,张龙三步并两步,急急赶来,抱拳道“大人,出事了”

    展昭自上任以来已经月余,每天大事没有小事不断,不是今天王家丢了猫,就是明天李家没了狗。他堂堂南侠客,御前正四品带刀护卫,拎着把比千金难求还千金难求的上古神器巨阙,轻功好的江湖再无敌手。却每天得上窜下跳的抓猫捉狗,就连哪家奶娃子想娘了,他也得去哄上一哄。

    展大人就算再温和,这一天两天还行,一个月两个月的,神仙也快疯了。他任职开封府,为的是护包青天平安。结果不知是不是他名声太响,来的这几个月,一个刺客都没有,好不容易抓了一个,还是偷窥他英姿的。

    记得上次张龙这么喊着进来,便是刑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和自己媳妇当街吵了起来。他们过去劝架,最后竟'劝'出了个大金矿。不知道这回张龙跑进了,又是哪家公子、小姐的出来闹事了。

    张龙冲进来喊着么一句,展大人一双猫眼立时睁的溜圆,眼珠锃亮,看的张龙把刚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噎了回去。

    公孙策无奈,开口问道“张龙,慢些说。”

    张龙喘匀了气,道“大人,先生,展大人,西街快云楼湘鸿姑娘死了,老鸨子报了案,现在现场封了,王大哥和马汉在守着呢,请先生快去。”

    公孙策点头,顺手便拿了那几乎连睡觉也不离身的药箱,抬步就要走。可他刚迈出半步,余光扫到刚刚兴趣满满,现在却努力往阴影里缩的展昭,步子一顿。道“张龙,你和赵虎留下来保护大人,展护卫随学生走一趟。”

    展昭表情一僵,艰难的点点头。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再袖兜里摸索,走到张龙身边时正掏出来一个竹筒,递给张龙,道“四个烟花,你和虎子他们一人一个,有事就抛上天,会有人来帮你们。”

    张龙接过竹筒,傻呆呆的应下。展昭拍拍他的肩膀,双手负在身后,握着巨阙,跟着公孙策走了出去。

    开封西街,说白了就是烟花柳巷。快云楼,如意楼,百花阁什么的,好多好多。展昭虽不是瞧不起这些烟尘中的男子女子,但也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可是入了开封,一切就不同了。

    展昭贵为御前带刀侍卫,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本是不用巡街。但奈何开封达官贵人太多,惹事的都不是泛泛之辈,他南侠只好屈尊,也和小捕快一起挑起巡街大任了。西街也属开封府辖区,展护卫这便是想躲也躲不过了。

    只是他展昭美名在外,开封姑娘见了他,一个个饿虎扑羊似的。烟尘女子不方便满开封的乱走,只好每天再他巡街的时候看个够。所以展昭一来,姑娘们的眼珠子就粘再他身上了,甚至倌楼的小倌们也要频频回顾,在附上娇羞一笑。每每看的他浑身发毛,恨不得马上用了他那绝世轻功燕子飞,三步便巡完整条街。

    这次出了事的快云楼在西街最打头处,共三层,成六角状。花魁湘鸿美艳动人,娇蛮而不蛮横,大方而不做作,原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才女。没想五年前家道中落,流落青楼,但接客也很是讲究。展昭第一次巡街至此,她还曾帮他解过围。

    快云楼临河,湘鸿的房间也在临河一面,相对于其他房间而言,很是优雅清净。

    一大早的,湘鸿的贴身丫鬟敲门为姑娘洗漱。没想敲了半天也没人应声。丫鬟以为湘鸿没醒,就又等了一个时辰。再来时,还是没人应声。丫鬟急了,唤了龟公过来,撞开门一看,湘鸿躺在地上,胸口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一地的血,脸也被划花了。若不是唇角一左一右的两点黑痣还在,丫鬟还真认不出死者是谁了。

    王朝马汉守在现场,老鸨子坐在门口一个劲儿的哭。听见楼下一阵骚动,老鸨子抹了眼泪爬起来,跑到楼梯转角,正见一身书生打扮的公孙策拎着药箱,提着袍摆上楼来。他的身后,是一身赤红官府,满面通红的展昭。

    、第3章 锦毛鼠

    老鸨子见了他们二人如同见了救星,手脚并用的过去,把二人带到现场,道“二为大人可要替湘鸿申冤啊。”

    展昭唇角勉强扯着笑,口中连连应声,手忙脚乱的把扒在自己胳膊上的老鸨扯下来。自己快步躲到房间里。

    因为湘鸿的房间便是凶案现场,老鸨子脚还没踏进来就被拦住了。展昭松了口气,慢慢踱步到窗边。

    房间里血腥味太重,湘鸿脸也被划的太花,他不忍心看。何况他也没有公孙的医术,便双手握着刀,站在窗边往外看。

    水面上,雪白的一叶扁舟,慢悠悠的,没有方向的漂来漂去。船上,一名白衣少年,手中一个酒坛,站在船头也在往展昭这里看。两厢对视,两人均是一愣。先是感叹对方的俊美不凡,接着就是眼熟了。

    白衣少年面寒如冰,有些不近人情的感觉。展昭倒是不介意,毫不吝啬自己灿烂的笑脸。唇角一扬,面上一枚大大的笑容暖人心。

    白衣少年一证,许是许久没在外人身上见到如此真诚,不带一点杂质的笑容。唇角也是勾了勾,但马上又抿成了一条线。

    展昭把握着巨阙的双手闲闲的搭在窗框上,高声问道“可是白兄多年未见。”

    白衣少年负了手,也问了一句“展兄”

    话音一落,两人都愣住了。

    锦毛鼠白玉堂喜白,终日一身雪白,连用的东西都是白色,手握绝世妖刀绝尘。展昭看向那白衣少年,此人便是如此。

    南侠展昭入朝为官,手握巨阙。白衣少年看向展昭,那一身红衣,正是御前带刀的官服无疑。

    白衣少年面色更寒,不知道的还以为展昭于他,有什么夺妻之仇杀父之恨呢。然后,那寒的掉冰渣的声音,恶狠狠的道“蠢猫。”

    声音用了内力,整座快云楼的人都听见了。房间里的公孙策,王朝,马汉和门口的捕快老鸨,龟公,姑娘们,全都把目光投到窗边人身上。

    展昭扶额,声音满是无奈“白玉堂。”

    展昭话音一落,只见一道白影一闪,扑向窗边。接着又是一道红影一闪。窗外传来'叮叮当当'的,刀鞘剑鞘碰撞的声音。一道红影一道白影又分又和,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屋顶的晃来晃去。

    然后,传来展昭那温温润润的声音“白兄,展某公务在身”

    再之后,传来刚刚那寒冰瓷玉相撞似的声音“白爷爷管你什么公务不公务,打过再说”

    接着,刀剑相撞之声更加猛烈。一红一白交错,晃花人眼。

    河边人越聚越多,全开封的几乎都来看这猫鼠之争。拍手叫好的,好不热闹。

    白玉堂听了声音,面色更寒。他一向骄傲,这百姓叫好,反到给他一种自己正在杂耍给别人看的感觉。心中厌恶感倍增,眼中带了杀意。不过还好他脾气虽怪,人却还是不错,不会对无辜百姓动手。于是身形一转,对展昭下了狠手。

    展昭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哭笑不得,心中喊冤。

    公孙策再窗口扯着嗓门喊停,不想两人越打越来劲。刚刚展昭还知道叫停,可这会儿难得棋逢对手,也来了兴致。两人伸手,取了刀鞘剑鞘丢进窗户,继续打。

    公孙策气急,从袖兜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然后打开一个,趁着两人离近窗口,刀剑相抵,无暇顾及其他的空挡,直接整瓶扬了出去。

    众人只见天上本还打的热闹的一红一白没想到公孙突然出手,躲闪不急,瞬间僵住。然后秤砣一样掉进河水里。'扑通'一声,水花溅起老高。

    公孙策师出药王谷,从来便爱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啊粉啊。这回撒的便是他的得意之作,'见风入水'。

    这'见风入水'是公孙研究了耍人玩儿的。撒出去后见风就散了药性。沾到的人只要被丢进水里,就会缓过来,本是公孙对付太学个别仗着自己身世背景就眼高于顶的学生的。

    公孙策本想着下面是河,两位大侠沾了药粉停了手,再掉水里泡上一泡也就完了。没想这两人属秤砣的,沾水就沉,而且沉的一个塞一个的快。

    两人刚入水就晃了神,不顾形象的一通扑达。然后水面一串气泡,两人没了影。吓得公孙脸都白了。用力推王朝、马汉下水救人。

    王朝马汉手忙脚乱的把几乎沉到底的展昭和白玉堂捞上来,公孙策赶忙从又一个罐子里倒出四粒黑乎乎的药丸来。不待展昭拒绝,死命塞进展白王马四人口中。

    展昭,王朝和马汉早被公孙荼毒的习惯了,药刚入口便整个吞了下去,噎了一下,不过却舒了口气。

    公孙是当世神医,就连宫中御医有时都要出宫向他请教。所以开封府有这么一尊神坐镇,大家每次外出,不论是公干还是办私事,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受伤中毒。且公孙坚守医者当悬壶济世,所有求医之人,不论身份贵贱,不论得病大小,一律诊治绝无例外。

    但既然是神医,就一定有不同于凡人之处。公孙策的不同,就是他每次给那群明明身强体壮,又有内力护体,却依旧大病没有小病不断,病不找他他就找病的人吃的药,绝对是最难以下咽的。

    展昭一切以公事为重,武功也数一数二,江湖中少有敌手。但奈何他心肠太软,且仗着自己身体好,总是一干活就拼命。每每外出公干,犯人毫发无伤,他却总带些小伤小病回来。因此公孙特意为他又配了一匹药出来。功效与普通伤寒药,金创药等没甚区别,但吃了口感苦辣,涂上感觉酸痛。

    展昭被折磨了一回两回后就长了记性,在出去公干,伤啊病啊的少了许多。公孙见有了效果,笑眯眯的把目光又移到了开封四大门柱和其他捕快身上。

    整个开封府,除了专管他们饮食起居的魏大娘没中招外,连包大人都没能逃过一劫。一颗伤寒药下去,病好了,裤腰也松了一圈。

    所以当公孙取出药丸时,展昭,王朝和马汉马上闭气凝神,药丸入口,立刻咽下去,半点犹豫都没有。

    陷空岛大岛主卢方之妻闽秀秀,也是药王谷传人,按理说,她要喊公孙一声师叔。

    闽秀秀医术高超,用毒也出神入化。每次陷空岛有人病了伤了,或是中了毒。她一出手,万事不愁。而且应白玉堂要求,她的药丸绝对香甜,不说入口及化,也是很好下咽。因此公孙策将药丸塞进白玉堂口中时,白玉堂根本没急着咽,反而还咬了一口。

    这不咬还差些,一口咬下去,立刻酸辣满口。白玉堂鼻子一酸,眼泪就含在眼眶里了。

    还好他从小练功,吃过不少苦。闽秀秀没嫁过来之前,也吃过不少难吃的药。眼泪儿转了个圈,被他生生忍住了。然后头一扬,药丸咽下去。

    展昭见白玉堂红了眼圈,心又软了,双手撑在地上,凑过去,关心的问道“白兄,你没事吧”

    白玉堂往后一挫身子,躲开展昭,声音里带着嘲讽“不劳展大人费心,你白爷爷身子好的很。”然后又笑嘻嘻的伸手过去,捏住展昭下巴,轻挑的语气道“你这猫儿,果然是猫,怕水的本性都一样。”

    白玉堂伸手捏着展昭下巴,展昭只当他是风流惯了,行为轻佻。不乐意的扭了扭脑袋,想把下巴从他的钳制中解救出来。白玉堂见他动,指上用力,竟将他下巴捏红一块。

    展昭吃痛,一双无辜的大眼,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白玉堂见他不挣了,得意的笑起来。一双桃花眼微弯,唇角也擒了笑意。让他本来俊美冷艳到刺眼的脸,柔和了许多。

    两人落水后,开封的捕快便散了人群,所以展昭泪眼朦胧的委屈,白玉堂得意洋洋的笑意只落入了公孙策,王朝和马汉的眼里。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脑袋里蹦出两个大字,'祸水'。

    、第4章 鼠占猫窝

    这厢白玉堂还没将手松开,一名小捕快从快云楼方向跑过来,口中道“展大人,公孙先生,湘鸿姑娘那贴身侍婢刚刚醒了。”

    公孙策应了一声,带着王朝马汉便朝快云楼赶去。

    展昭也想去,奈何下巴被白玉堂捏的紧,他这一抬头,下巴又一紧。疼的他倒抽一口冷气,伸手猛拍白玉堂的手背“放手放手。”

    白玉堂'嘁'了一声,松开手,揉揉被拍红的手背。昙花一现般的笑容消失,慢悠悠道“白爷爷是来找你这猫的,没想咱们以前竟相识,既然你现在有事,白爷爷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便去开封猫窝等你好了。”语罢站起身打算走人。可刚迈出一步,又退了回来,笑眯眯的朝展昭伸出手去。

    展昭一惊,抬手去挡。白玉堂手腕一压,躲过,朝展昭胸前袭去。展昭倒退半步,再挡,心中暗暗惊讶白玉堂竟有如此习惯,一双猫眼直直的盯向白玉堂,莫名慌乱加惊愕。

    白玉堂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手腕一扬,再次探向展昭,口中怒道“你白爷爷风流可不下流,你这呆猫想些什么呢”

    展昭继续挡,白玉堂便再伸手。两个人,四只手,一抓一躲,舞的几乎只剩下残影。

    快云楼面向正忙着推手的两人的窗子一开,公孙策探出头来“展昭”

    “来了”展昭赶忙应声,一分心,胸前一缕黑发被白玉堂抓个正着。

    展昭往后一躲,被白玉堂拽着头发扯了回来。

    “我说猫儿,晚上记得回来,别让白爷爷等久,要不然,砸了你的猫窝。”白玉堂张狂的语气在展昭耳畔响起,伴着声音的,是呼出的一阵暖风。

    公孙策简单的验了遍尸,然后摘了手上的雪蚕丝手套,吩咐捕快把湘鸿尸身送回开封府。

    捕快应声,抬了尸体下去,刚巧碰上提着巨阙上楼的展昭。他们自然不知刚刚白玉堂与展昭的推手,只是见展昭红了脸,边上楼还边用手扒拉自己左耳。

    公孙策跟在王马二人身后也走出来,将手中巨阙和绝尘的鞘扔给展昭,问道“展护卫,你这脸是怎么了白少侠呢”

    展昭还剑入鞘,单手握着巨阙和绝尘刀鞘,另一只手继续扒拉自己耳朵,自动忽略公孙的第一个问题,回答第二个“他去了开封府了,先生放心,白兄绝不是穷凶极恶之徒,相比之下,有他在大人身边,展某还能安心许多。”

    公孙策点头,暂封了这快云楼,又吩咐了那老鸨子一通,然后带着众人回了开封。

    白玉堂调戏猫调戏的心情大好,手中提着没鞘的银刀,走在开封街上。开封街市本来热闹非常,可白玉堂提刀这么一走,人跑了一大半。

    白玉堂'啧'了一声,看看手中刀,这才想起刀鞘扔在那房间里了。想转身回去取,但又想展昭应该会给他带回来。权衡半晌,身子一跃,上了房顶。此处宽敞无人注意,倒是去开封府的一条好路。

    展昭离了开封府,张龙便守在书房,赵虎守在开封府大门。白玉堂轻轻飘飘的从大门顶上越下来,迈步便往里进。

    赵虎见来人一身雪白,相貌俊美,不禁怔了一怔。他还从未想过这世上会有同他们展大人一般的俊美人物。只是展大人俊美如玉,温温和和,静如深潭,没有半点波澜。而这白衣男子,俊美的张扬,狂绢豪放一样的美,惊鸿一般,不可方物。

    不过赵虎惊讶归惊讶,手上还是不忘抬刀拦住。谨慎的询问白玉堂来意,一边示意身边捕快一个去书房通知包大人,一个去快云楼找展昭。

    白玉堂随意耍着手中细长刀身的绝尘,慢悠悠道“白爷来这等你们开封那只猫,已经知会过那猫了。”

    赵虎抱拳“原来是展大人朋友,这位少侠稍后,容在下去禀告包大人。”

    白玉堂虽一向瞧不起朝堂中人,但对这被百姓誉为'青天',不畏强权的包拯却很是敬重。听了赵虎的话,欣然点头“去吧去吧,唉对了,白爷不是那猫的朋友,是克星。”

    赵虎闻言,面露愠色,但还是应声,转身去了书房。

    白玉堂斜倚在门口石狮旁,掏出一方白绸,仔仔细细擦起刀来。过了约一盏茶功夫,赵虎又走了出来,单手虚引,道“白公子请。”

    白玉堂把白绸收回袖兜,提着绝尘,跟随赵虎进了开封府。绕过石屏风,直接进了大厅。厅中主位上,包拯着着一身黑色缎子,灰色腰带的便服坐在那里。

    开封府虽是清水衙门,但毕竟是大宋衙门的门面,且包拯贵为龙图阁大学士,一品大元,身上的衣服还是不能含糊的。

    包拯早上从展昭处听过白玉堂了,知他是金华首富白家的二少爷。而他现在居住的陷空岛更是富的流油,富的他们兄弟五个外加一位大嫂一起败也败不尽。

    白玉堂进了大厅,刀立在门口,上前一步,朝包拯一礼。恭恭敬敬的模样,身上是掩也掩不住的贵公子气派。

    包拯见他穿着百两一丈布裁剪成的衣裳,束发的玉箍也是上好羊脂玉,心中暗道'果如展护卫所言,白玉堂富的令人发指'。

    而白玉堂一开口,包拯又是一怔,也没有展昭说的那么张狂不羁啊,规规矩矩,彬彬有礼。举手投足高雅贵气。

    包拯捏着胡子,道“阁下便是白玉堂白少侠”

    白玉堂点头“草民正是白玉堂。”

    包拯笑眯眯,盘算着如何留下这块'肥肉'。白玉堂不比展昭,拿话一圈,迷迷糊糊的就进了'贼窝'。这白玉堂,要智取。白玉堂是为了自家'猫'来的,那就'献猫'好了。

    白玉堂坐在椅子上,看包拯捏着胡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颜,莫名打了个寒战,一阵心慌。

    过不多时,展昭,公孙策等人回了府中。进了大厅,便见包拯捏胡子笑得皎洁,而白玉堂双手撑着椅子扶手,一副有什么不妥,别的不管,先跑为妙的架势。

    公孙策上前,向包拯报告快云楼之案。展昭轻唤了声'白兄',将手中刀鞘扔过去。白玉堂伸手接了,还刀入鞘。

    包拯捏胡子的手不变,表情严肃了许多。沉吟半晌,道“按先生所言,这倒像极了妒妇所为。”

    公孙策点头,道“却是如此,但学生问过那老鸨和龟公,昨日湘鸿姑娘并未接客,早早便睡下了,若真是妒妇所为,那这妒妇,真是不简单了。”

    包拯继续捻胡子,胡子尖儿都缠到一起去。道“那便要烦劳先生,尽快验尸。”

    公孙策应声,抱拳一礼,退出大厅。转身,直奔停尸房,门口拎着药箱的王朝也赶忙跟上去。

    包拯见公孙出了大厅,转向白玉堂,问道“白少侠可是要暂留开封府”

    白玉堂瞄了眼展昭,笑道“在下来此,便是为了寻那展昭,现在寻着了,自然不会急着离开,在下在那开封东街有一处宅子,便是那最里的白府,若包大人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吩咐。”

    包拯客套了几句,不待白玉堂再开口,又乐呵呵的应下。白玉堂看着他,浑身汗毛直立,怎么突然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展昭暗自扶额,素闻锦毛鼠白玉堂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怎么自己挖坑往里跳呢

    “哦呵呵呵,白少侠真是客气。”包拯捻胡子,咧出一口白牙,在黑脸衬托下越发雪白“既然白少侠是来找展护卫的,那本府就不打扰了。”语罢,带着张龙赵虎回了书房。

    白玉堂唇角抽了抽,扭头看向展昭'你也这么被圈进来的'

    展昭也看着他,满面无奈'你不是也进来了'。开口道“天色不早了,白兄先回府吧,展某得空,定然登门拜访。”

    白玉堂看了眼门外,那明晃晃的大太阳还挂着呢,展昭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唰'一声,手中自己提了'风流天下我一人'几个大字的白玉柄雪绸面折扇一开,在胸前轻摇“既然天色已晚,白府离这开封府衙门也有些远,那白爷爷今晚就凑合在你这猫窝睡一宿好了。”

    展昭扯了扯唇角,咧了个笑出来“白兄远道而来,岂可让白兄委屈。”

    白玉堂折扇一收,在他肩上点了点,道“你我一别四年,今日相见,本就改好好叙叙旧,白爷爷乐意在你那猫窝睡,今晚咱们兄弟喝一杯,抵足而眠,岂不快哉”

    “白,白”展昭话还没出口,白玉堂已经出了大厅,对门口的马汉道“展小猫的房间在哪五爷去看看。”

    马汉看了眼展昭,又看眼墙拐角的包拯,应声,领了白玉堂往展昭所住的西院去了。

    、第5章 三杯倒

    展昭的院子很是普通,几树梨花淡白素雅。梨花树下一张圆石桌,四墩石椅。桌上一个红木托盘,盘子里一个紫砂壶,几个倒扣着的茶杯。桌面上刻着一个棋盘,但是却没有棋子。

    展昭跟着白玉堂进了自己院子,刚要伸手去拽他,白玉堂身子一转,直奔房间。

    开门一看,房间也普通至极。一张木床,床单是蓝色的,洗的略微发白。一个大衣柜,一张桌子,墙上挂着一副字画。白玉堂是识货的,一眼瞧出那字出自名师之手。

    展昭追进房间,见白玉堂盯着字看,解释道“那是大人的收藏,挂我这了,白兄,这床榻实在小,不如展某命人再收拾间客房去吧。”语罢就去招呼院子里的马汉。

    白玉堂伸手拽住他的腰带,把人扯回来“小便小,无妨,你这猫瘦成这样,想来也不占白爷爷多少地方。”

    展昭磨牙,'可是你白玉堂占了你展爷的地方'

    白玉堂朝他一笑,走过去,坐在床榻上。拍拍床板,道“不过你这房间也真够破的,除了这字,没一处能如白爷爷眼,包黑子是不是扣你饷银啊”

    展昭僵硬的一笑“白兄说笑了。”

    白玉堂'啧'了一声,似在自语“罢了罢了,白爷爷自己想办法。”

    展昭接着磨牙“那就有劳白兄了。”

    “无妨无妨。”白玉堂出了房间,朝开封府大门走去,口中随意道“只要你这猫记得这人情就好,白爷爷也算在官府有人了。”

    展昭一愣,苦笑,不在接话。果然,所有人都以为他入这官府,是为了那虚名。

    “我说展小猫。”白玉堂突然回头“你那是什么表情”

    展昭摇头,道“没什么,想些事罢了。”

    过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展昭院中传来展昭惊讶的声音“白兄,你这酒怎么回事”

    “白爷爷买的。”

    “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白福送来的。”

    “白玉堂你故意的”

    “白爷爷记着自己名字呢,不劳提醒。”

    展昭气结,横了白玉堂一眼,径直过去铺床。白玉堂把手中酒坛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抱着刀,斜倚再门框旁,笑得讨打。

    “白兄。”展昭铺了床,站直身子看向白玉堂“人言白兄冷面冷心,不苟言笑,今儿一见,倒是觉得说反了。”

    白玉堂笑意更甚“别人,白爷爷不爱理,你这猫儿,白爷爷感兴趣,床铺完了走,陪白爷爷上房顶喝酒去。”

    展昭道“展某明日还要送大人早朝”话没说完,白玉堂从身后端出一盘糕点,在他面前一晃,口中道“醉仙楼的云片糕,一天可只卖三盘。”

    展昭眼珠一动,话音一转“少饮些倒是无妨。”

    白玉堂失笑“原来是只馋猫。”语罢,拉着展昭上了房顶。

    展昭抱着一坛酒,跟在后面道“白兄小心,莫要踩坏我的瓦,展某俸禄不多,赔不起啊。”

    “坏了白爷爷陪给你便是。”白玉堂答的不在意,好像花的根本不是自家的钱。可当他听见身后展昭窃笑后,脸色一寒“臭猫,敢说白爷爷胖”

    展昭嘴巴一咧,左唇角一枚浅浅的梨窝,笑得像占了便宜的孩子“白兄误会,展某没那个意思。”

    展昭说了什么,白玉堂没听见。一双眼着了魔似的盯着展昭的笑脸。展昭天生笑唇,不笑的时候也像笑着的,笑着的时候,加上那个梨窝,看着更暖心。

    “白兄”展昭扯扯他的衣袖“怎么了”

    “没什么。”白玉堂俯身坐下,一腿蜷着一腿放平,手肘架在蜷着的腿的膝上,提着一坛酒,拍拍身边,道“坐啊,傻看什么呢”

    展昭坐下,也提了一坛酒,开坛就灌了一大口“好酒”

    白玉堂也灌了一口,道“那是自然,白爷爷的酒能不好我说猫儿,白爷爷这酒比你开封府的如何”

    展昭仰头又是一口“在开封不饮酒,公事多,展某一人,太忙。”语罢,咂舌,又是一大口“爽快”说着竟然晃了一下,带着些许醉意。

    “喂。”白玉堂握住他的手腕“就算白爷爷的酒白给你喝,你也不用这么样吧倒像是我会抢你似的,而且,你这猫,怎的就这点酒量”

    展昭放下酒坛,'嘁'了声,道“小气。”

    白玉堂握着他的手一紧,再一拽“敢说你白爷爷小气你这小气猫对自己都不上心,还敢说白爷小气”

    展昭被他拽的一个咧且,身子一晃,脑袋撞在白玉堂下颌。

    白玉堂疼的一龇牙,放下另一只手上的酒坛,揉下巴。垂下眼睑,正看见展昭通红的耳垂,笑道“这就红了脸还是一只薄皮猫啊。”语罢,低头,张口,咬住他的耳垂。口齿不清的道“原来你肉都长这啦,臊猫。”

    展昭一惊,刚刚涌上头的醉意全醒了。口中骂道“下流鼠,嘴巴干什么呢”然后抬手,送上一记老拳。

    开封府众人听见展昭小院里传来白玉堂一声惨叫“啊臊猫白爷爷的脸也敢碰”

    展昭怒道“下流鼠嘴巴不老实”

    然后'啪嚓'一声脆响,再是白玉堂肉疼的大叫“臭猫那可是二十年窖藏女儿红,你你你你就这么摔”

    然后又是'啪嚓'一声陶瓷响,接着是展昭的怒吼“白玉堂展爷的云片糕我和你拼了”

    然后'叮叮当当'刀剑相击的声音响彻开封府的上空。

    包拯的书房离展昭的西院最近,听得最清楚。叹气,抬手揉揉额角,道“劳烦先生,给他们二位送些醒酒汤去。”

    公孙策点头,出了书房,直奔厨房而去。这两人竟然喝着酒也能打起来,不过,白玉堂的嘴巴干了什么还有展昭,没事'摸'白玉堂脸干什么

    展昭小院的打斗声持续了越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停了。展昭收了剑放在身旁,提起酒坛又喝一口,面颊已微微泛红“白兄,喝酒还带刀啊,就这么信不过展某”

    白玉堂瞪他“你不也一样,喝酒也带着巨阙,喂,臊猫,醉了就别喝了,这点酒量,想白爷十岁的时候,陷空岛就没人能喝过白爷了。”然后伸手,抢了展昭手中酒坛。

    展昭不乐意,伸手去抢,身子一歪,撞进白玉堂怀里。展昭抬头,醉眼朦胧,手一伸,继续抢,口中念念有词“臭老鼠,下流老鼠,酒老鼠,不许抢展爷的酒。”胳膊伸的更长“臭老鼠,不许再叫猫,再叫猫老子挠死你。”

    白玉堂'哈哈'笑出来,把酒坛放到展昭手臂够不到的地方,笑道“就叫猫,臭猫,臊猫,怎么,许皇帝老儿叫,不许白爷叫果然是皇家养的猫。”

    “不许叫不当猫”展昭酒劲儿全上来了,双臂攀住白玉堂的脖颈,张口一咬。

    白玉堂'啊'的一声惨叫,比刚才的那一声还要凄惨,吓得包拯,公孙策和四大门柱都是一哆嗦。

    “臭猫你还真咬啊”白玉堂伸手把挂在自己身上,用力咬自己肩膀的展昭往下扒。可惜,展昭挂的太紧,怎么拽也拽不下来。不过被白玉堂这么拽了两下,展昭倒是松了口。头抵再白玉堂颈窝'蹭蹭蹭',口中又道“美人儿,真香。”

    白玉堂身子一僵,他最忌讳别人说他俊美,总觉得是被看低了。正待发作,又听展昭喃喃道“不许叫猫,老子不想当什么'御猫'当什么,皇家养的玩物”

    然后展昭又说了什么,白玉堂没听清,只是手臂抬起,搂住展昭腰身,将他锁在自己怀中。俯身,把嘴唇埋在展昭耳畔,道“我叫猫,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御猫,是我白玉堂千里迢迢找来逗闷子的猫。”

    白玉堂语罢,等了半晌,见展昭没半点动静。抬头一看,展昭扒在他胸前睡得正香。只是他唇角亮晶晶的是什么粘在自己衣襟上。

    白玉堂呆愣片刻,怒吼“展小猫你睡觉怎么还流口水”不过喊归喊,一双手臂倒是不曾松过,或许酒太香太醇,他也醉了。

    、第6章 醉猫

    公孙策端着醒酒汤小跑进展昭的院子,抬头一看,便看见那白鼠单臂将猫紧紧箍再怀里。一边喝酒,一边自语。只可惜公孙耳力不及那二人,白玉堂说的是什么,他一句没听见。

    只是迎着月光,白玉堂冷俊的面庞,线条柔和许多。

    公孙在门口转了个圈,回过身,端着醒酒汤又跑回包拯书房。口中道“大人大人,学生觉得你那'献猫'记可行,白玉堂吃这一套”然后将自己所见说与包拯。

    包拯闻言喜上眉梢,自己那一趟真是没白走啊先拐回一赫赫有名的南侠展昭,现在锦毛鼠白玉堂又自动送货上门。

    第二天一大早,展昭宿醉,没爬起来。被展昭当被子,抱了一宿的白玉堂揉着脑袋爬起身。再四大门柱外加公孙策殷切的目光下,提了绝尘,替展昭的班。

    只是当白玉堂微动肩膀,衣襟偏了些,露出昨夜展昭发疯,咬出的牙印时。四大门柱和公孙策的目光一下变得暧昧了。

    白玉堂抱刀坐在包拯的轿顶,望天。他怎么能想到,堂堂南侠,开封府护卫竟然三口就倒啊

    醉了还不老实,小睡片刻便粘着白玉堂,要白玉堂唱歌听。他可是足足哄了半宿,展昭才乖乖睡觉。

    白玉堂无奈的沉吟一声。他是来耍猫的,可昨晚的事,怎么看怎么与初衷不符啊。还有白玉堂摔刀,自己为什么要来替展昭的班

    眼瞧着日上三杆,展昭揉着脑袋,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展昭从未尝试过宿醉,这会儿还脑袋疼,就好像被白玉堂拽着头发撞了半天墙似的。

    抬手按按额角晃悠着出了房间到井边打水洗脸。可晃了半天,桶都没取上来。扒着井边往下看,吓得刚进门的公孙以为他要投井,慌忙嚷来四大门柱救人。

    展昭本只是想伸手到桶里撩些水上来洗脸,被公孙策这么一嚷,真差点栽进井去。双手赶忙抓住井边,回头看着公孙,一脸无奈“先生,展某只想撩些水来洗脸罢了,并非想不开投井,况且展某也没什么想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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