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听见两个噩耗,显然席巴也不好受。可也只是脸色白了白,便恢复了神色“没想到仅仅几年,就物是人非了。那么,你哥哥他……”
“哦!他在跟团四处旅行,我也不能确定他现在在哪儿。”叫幻影旅团嘛,可不就是个旅行团,我回答着,又道,“如果阁下问完了,可不可以容我问几个问题?”
席巴。揍敌客站起身来,说道“不急!你好不容易回到家了,就先住下吧!有什么问题回头再说。皆卜戒,给他们安排两间住房。”
家?呵,这算吗?
虽然不屑,却也没说出口。
“一间就够了!”西索忽然开口道。
席巴看了看我,又扫了西索一眼,随即道“你是贵客又是伊尔迷的朋友,怎么能委屈了呢。”
西索不怎么在意的从背后双手揽住我的脖子,微笑着道“我说,一间就够了!我和千叶住在一起。”
惹恼了背后的家伙会很麻烦的,而我本身也不拘泥于这种事情,于是跟着微笑道“那么,叨扰了!”
席巴对着我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我冲那个胖胖的男孩打了个手势,便由皆卜戒领着向客房走去。
打开房间的一霎那,突然想到了什么“呐,西索,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了?”
“嗯?”西索略思索了下,“应该没有。”那群还在试练之门折腾的小动物们,根本不重要的。
☆、糜稽·揍敌客
枯枯戮山的夜晚有些寒冷,西索半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景色沉默。
在一个人独处时,他似乎总喜欢发呆,目光透过一片纯粹的风景,若有所思。
我跳坐在阳台的另一边上,屈膝坐了上去,向西索递了瓶牛奶过去。
“牛奶!”他略带嫌恶的接过了牛奶,并不急着打开。
自己叼着吸管喝果汁,我问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竟然还没蛀牙,真是奇迹!”西索这样说着,开了牛奶插入吸管,手一勾,捞走了我手中的果汁,将牛奶塞进我的手里。
我看着手中的纯牛奶皱眉“我不要喝这种东西,没有味道。”
半咬着吸管喝果汁的西索对着我挑了挑眉“还在长个子的小鬼没权利挑食!”
切!又拿我的个子说事儿!
盯着他叼着吸管的双唇,我坏笑道“那是我的吸管,你就这么想和我间接接吻?”
“我更喜欢直接接吻!”伸出一只手来,勾住了我的下巴,一个倾身,印上吻来。
“唔!”依旧是西索风格的霸道的吻,直到两人的体温都略有些升高了才离了唇,顺势将我抱离了原地,一脚曲起,另一只脚落下窗台,刚好让我坐在他的双腿之间,背靠着他。
我望望半拥着我的那只手,并没有反对的靠入西索宽敞坚实的怀抱里,双脚在窗台上伸直,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鼻尖不可避免的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体香,不由的回味着适才西索口中还带着果汁的甜腻的味道,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的低头咬着吸管,喝牛奶。
“你,出生在流星街?”西索突然出声问道。
“嗯!”牛奶浓郁的味道在舌上淡开,砸吧一下有些涩的嘴,才答道,“从你那离开后,就飘到流星街了,然后遇到了点事情,就投胎了。”
“嗯?”西索偏头看我,“如果是离开我家之后就投胎了,怎么也不应该比我小这么多啊!”
这个身体的年龄和西索整整差了十岁。
“唔……”我含糊的回答道,“因为我的魂魄不齐,花了整整三年才和身体融合,所以耽搁了些时候。”
“我去过流星街!”西索略显沉默的道,“对于我来说,倒算是个天堂。不过真要从小生活在那里,可是相当麻烦的。”
“你的天堂还真是正常人难以理解的世界。”我笑弄着道,“放心,我并没有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毕竟我有一个强大的保护者和他的伙伴们,虽然这个保护者喜欢忽视我的存在,而那群伙伴最爱做的事情是将我拧来拧去逗着玩儿。
“我有哪里表现出不放心吗?”西索轻松的笑着道。好似在说,你那时候过的好与坏好像跟我没关系吧。
“啧,真是不可爱的家伙!”我笑叹。若是不关心,怎么会问出口。不坦率的家伙就是不可爱啊!
一只手从我衬衫的下摆探入,略带粗糙的手指触碰略显细腻的腰间肌肤,带着酥麻感。我不可抑制的低低呻吟了一声,抓住了他使坏的手。
“如果我说关心你,不能没有你。你会为此驻足吗?”西索在我耳旁低语。
我侧脸看他,那张脸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在那一刻,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认真“我……”
我什么?甜蜜的亲吻,腻死人的情话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偏在这一刻说不出口呢?西索你……又为什么要问?
记忆里有一张本是明媚的脸,充满哀伤而不顾一切的往火葬场跑,任由身边的人如何努力的拖她,都不愿离开半步。只是一遍一遍的哀求不要走!留下来!留下来!求你了!求你……
求我什么?那时的我站在不远处的墙角,看着那个我曾经的至亲至爱,一遍遍的重复那毫无意义的言语。我知道我成功的通过了欺诈师的最后一项测试,可是却永远也想不起那时的我最后究竟落泪了没有。
我本就是这样的冷血动物,任何情感上的要求,对我而言是如此的多余,如此的……
湿热的吻沿着耳畔落下。西索撩开我的长发,亲吻着我颈间的肌肤。邪魅的笑声从耳畔传来“只是说笑而已,这么认真的表情会让我很为难的!原来本少爷这么没有魅力,好伤心啊!”
是不是说笑,两人心中都有个底,对于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我给不了他答案。
我冷哼了一声,拐了他一个手肘。
西索轻笑着,轻巧的握住了,扣紧,双手环抱着我,只是单纯的抱着,下巴扣着我的肩上,宁静而安详。
不到片刻,这样的宁静就被打破了,“叩叩叩”的敲门声传来。
我一个翻身下了窗台,打开了门。
那个因为过多的零食腐蚀了身材,虽然没比我矮多少却因为臃肿的缘故而显得格外的矮胖。
见到我的一霎那,面前的人细小的眼睛望着我僵了一下,我才意识到自己套着的衬衫只扣了最底下的两颗扣子,半长的裤腿下赤着双脚,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
这形象,的确不太适合见人啊!
“怎么看都像是□□啊,表弟!”比现在的我要大上两岁的糜稽。揍敌客“啧”了一声,重点咬在了“表弟”两个字上。
“你深夜到访,就是为了与我‘深入交流’吗?‘表哥’?”我慢悠悠的扣着扣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哼!”糜稽·揍敌客冷哼了一声,“我只是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面。‘愿景’!”
“愿景”是我从五岁开始构建的那个网络系统的代号,也是我和几个技术人员交流沟通的方式。不得不承认,糜稽。揍敌客是个电脑上的天才,至少我上一世在他这个年龄还远达不到他的成就。恰巧几年前,他出于好玩的目的企图攻破我的网站,我花了一整天时间和他玩了一场黑客与反黑客的游戏,最后我以丰富的经验战胜了他,才得以说服他入股。不过知道他属于揍敌客,却是在一年前。这家伙隐藏的能力相当好。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形,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我点点头道。
一件长袍披了上来,双手绕过我的腰间,我配合的任由西索帮我打了个结,理好了衣物,把不该露的地方全部遮掩。
糜稽·揍敌客手插着口袋,吹了声口哨,抬眼看我背后的人“你真让我意外,千叶,我还从来不知道魔术师西索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嗯?”西索漫不经心的道,“你也想试试吗?”
瞬间的杀气让糜稽。揍敌客额间冒出了一滴冷汗,随即道“不,当然不想。”开玩笑,谁会想得罪这个魔头啊!
我轻轻一笑,拉回了糜稽。揍敌客的注意力,“所以,你只是来参观这个新出炉的‘表弟’的?”
“相信我,对于这件事,我父母会更在意一点,说不定正在谋划着什么时候让你认祖归宗。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还有这般热心的时候。”糜稽说。
“呵!对于流星街出来的人,你们就这么放心?”谁不知道流星街出来的都是一群亡命徒,不被社会所接纳,就必须出卖自己的灵魂,以求能够存活于世间。
“这没什么奇怪的,”糜稽说,“揍敌客只尊重强者不论出生。特别是在求偶方面,揍敌客偏爱流星街出身的女人,因为她们足够智慧也足够力量,我母亲和祖母、曾曾祖母都来自流星街。”有这样的胸襟,也难怪揍敌客会有如此强大的后援,敢将自己的根据地袒露在世人面前。不过择偶方面也太不挑了点,流星街的女人性格上大多是怪物。
“不过,”糜稽话题一转,“我今晚来这儿不是和你八卦这件事的。我只是有件事需要告诉你。”
糜稽的抬眼看了看西索。我知道他的意思“没事儿,说吧!”
糜稽古怪的看了西索一眼,随即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在你游手好闲的这一阵子,有人出了高价,向‘愿景’买有关‘千叶’这个人的所有资料。我是来问你,这个任务接还是不接?”
愿景里关乎我的资料被我亲自封锁了,糜稽在我亮出真名之前,想必只能通过揍敌客自身的系统知道一点我的信息。
“出价的人是谁?”我问。
“对方不肯透露姓名,不过,给了‘冥王’这个代号。”糜稽道。
风鸣?他想做什么?
我沉吟片刻,道“这个任务,我亲自接。”
“也好!我乐得自在。”糜稽愉悦的说着,朝我摆摆手,“那么晚安,‘表弟’!”
平白无故从“老板”到“表弟”,大掉身价的我冷哼了一声。很快的被身后的人拦腰抱起,又随脚踹上门,落锁。
“哎!”被扔上床的我不满的哀叫,“你要干嘛?”
“某人瞒着的事情太多了,本少爷心情不好。”西索跪在我身体两侧,扯开了身上的衣服。
我怒道“后面还疼着呢,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被压一次也就算了,当老子天生是个受吗?
“放心!”西索邪魅的笑着,“不一定要进去,你躺着享受就好。”
说罢,压了下来……
☆、梳白首
既然和西索做了情人,我并不反对亲吻、抚摸或者更深层次的交流。我承认我也很享受那种淋漓尽致的愉悦、充满快感的感官刺激。
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会容许这家伙不分时机和地点的释意妄为、得寸进尺。
一场□□最后演变为了一场拉锯战,两个人在房间里打得不亦乐乎,谁都不肯让步。出了一身汗的最后,竟然就这么僵持到了天亮。
除了特殊情况,很少委屈了自己睡眠的我望着大白的天色,心里十分不爽。
“西索!”我咬牙切齿的瞪了西索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西索显然也意识到了,摸了摸鼻子跟了上来,我当着他的面“碰”一声的把门关上。
碰了一鼻子灰的家伙在浴室外低低的笑“你若从了我,不就好了吗?”
还敢说!
我恼怒的抹着脸,偶然的一个抬头,撞见了穿衣镜中的那个人凌乱的银色发丝,被扯开、有些皱了的衣衫下是点点的红色痕迹,本以为满是愤怒的那双眼睛里却写着迷离与一丝的慵懒,眼角还带了些笑意。配上这张漂亮的脸和不知为何而微微勾起唇,还真是“秀色可餐”啊。
为自己下的四字定语蹙了蹙眉,有种想拆了这面镜子的冲动。
洗漱完毕,理好了衣服,才开了门出去。
西索半靠着墙面上,似笑非笑的偏头看我。
我径自开了行李箱,套好衣服,将头发从衣领里拉了出来,拿了把乌骨木梳子,思考着该怎么对付一头的华发。
一只手将我摁坐在椅子上,接过了我手中的乌骨木梳“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