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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弹幕教你好好做人 第12节

作者:白孤生 字数:15891 更新:2022-01-09 04:33:05

    贾政突然被门外“咔哒”一声给惊醒,意识到自己在想的内容,他的脸色难看起来,乱七八糟不可理喻

    余户端着铜盆走了进来,看到贾政已经醒了,喜出望外,连声道“老爷终于醒了小的都担心您大半天了。”

    把铜牌放在架子上,余户把帕子拧湿之后递给贾政。即使左手不舒服,贾政还是坚持自己洗漱。

    用一只手洗漱完后,贾政才开口道“外头怎么样了”声音嘶哑难听,贾政自己也吓了一跳,余户立刻倒了杯茶水给贾政润喉。

    “从昨夜起所有大人外头都围了起来,虽然说是保护,但实则是在排查。老爷清晨回来的时候,护送您过来的那一队也随着守在了外头,可以出去,但是监管较严,现在行宫到处都是在搜检的御林军。”余户轻声说道。

    贾政喝了大半杯茶,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想着余户说的话,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之前因为事情发展太快,舞女行刺,太子诚王接连倒下,救治诚王一连串下来贾政没有时间去思考,而现在沉下心来,顿觉不妥。

    舞女是太子献上来的,这刺客表面看起来最有可能是太子派的,一来人本来就是他带来的,二来他的权力也足够,但也可能不是。

    不过太子也受伤了,为了保护圣人才受伤的,这带来了两个可能,一则刺客是太子的人,太子挡毒针不仅是为了洗脱嫌疑,更是为了重新获得圣人的宠信。二则,刺客不是太子的人,有人把舞女换成刺客,意图陷害太子。

    贾政揉揉太阳穴,有些头疼。不管太子是施展苦肉计还是有人陷害太子,最根本的原因都在太子身上,但偏偏受伤最重的是诚王殿下。而且不论目的是为何,至少表面上那些舞女的目标是圣人,圣人怎么会容忍

    如果是苦肉计,这一次太子的苦肉计可用得不怎么样,诚王生命濒临垂危,院使几乎是豁出命去救才死命拉回来,救驾之功论起来无大小,但圣人不会不看在眼里。

    如果是有人陷害,那圣人,太子,诚王等几位的怒火,会让这个人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不管是某位皇子王爷,抑或是某位高官贵人。

    “耶耶耶耶,贾政的脑子还挺好使的嘛”

    “转得挺快,但感觉没什么卵用。”

    “权力太小,连参与的资格都没。”

    “诚王到底死没死啊特么我好着急啊小橙子可怎么办”

    “除了冷笑不想说什么。”

    “不管是不是太子都想帮他干一顿”

    弹幕的愤怒贾政早有预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弹幕对诚王跟诚儿的好感十分高,从来没有在弹幕中看到对这两人的吐槽,甚至给诚儿起了个别名叫小橙子。

    院使从内间退了出来,对看着他的圣人深深行礼,“诚王殿下开始发高烧,臣恳请陛下允许臣下重药。”

    圣人袖手站着,许久没有开口。场面有些僵持,院使心里打着鼓,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直没动。

    “去吧。”这便是应允了。院使叩头之后,立刻起身去跟两个院判商量起来。

    圣人神情有些颓然,三两步倒退之后坐在椅子上,揉揉额头之后让纪子和把守在门外的御林军首领叫进来。

    身披软甲的御林军首领走了进来,见着圣人,单膝跪下行礼,圣人连看都没看就叫起了,“查到了些什么”

    “回皇上,那批舞女的确是太子殿下寻来的,但从杭州来到这里一路的船上监管不周,那个时候谁都可能进行交换。”言下之意就是谁都可以在那个时候换人。

    圣人冷笑几声,“你查到现在就查出了这些东西,那朕要你何用”御林军首领当即就跪了下来,“陛下,负责检查的那一队侍卫已经审问过,并无异常。”

    舞女口中的毒针没查出来情有可原,但是这身上的兵器却查不出来

    “调威九卫过来,给朕彻查清楚”纪子和应是,略带同情地扫了一眼御林军首领,这是不打算再信任他了。只是威九卫,圣人怕是想挖个彻底了。

    始作俑者怕也是完全没想到,这件事情的后续影响居然如此之大

    贾政此时还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引起多大的动荡,过了几日,在发觉了屋外的侍卫撤走后,就在院子里走了走,还没一会儿,张静之跟卢回就一起结伴过来看他了。

    他们两个的消息灵通,比起一些还半知半解的官员清楚更多的,也知道昨天救治诚王的过程中,贾政都一直在场,看见贾政手上的伤势时,有些诧异,但也立刻就了解缘由。

    “存周兄,幸好只是左手,不然便劳神了。”张静之看着贾政左手的伤势,担忧地说道。贾政前三十年虽然浑浑噩噩,但是贾政却有一手好字。张静之对字画有着非一般的兴趣,一想起贾政有可能写不出那样的字,就有些担忧。

    贾政在与他相交的时候,也知道他的癖好。他举着自己的左手对张静之说,“静之兄啊,你怎就不关心关心我的左手啊”

    “院使大人的压箱底好药都掏给你了,过不多时你的左手肯定会完好无损的。”卢回摇摇扇子,笑着说道。

    “罢了罢了,你们两个过来不可能是为了嘲笑我的吧。”贾政晃晃自己的左手,笑着说道。“你这一次可是说错了,我们两个过来,就是为了看望你的。”张静之不赞同,“可别伤了我们的一片苦心啊。”

    “先进来说话吧。”贾政先带头进了屋内,坐下之后,张静之才说起了正事,“我们过来看你是真,有事情也是真的。”

    “昨天晚上的事情,存周兄有什么想法”卢回问道,贾政眯起眼睛,这件事情这两位怎么会这么轻易就问出口以这两位的身份心机,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谈及得越少越好

    张静之跟卢回是什么人贾政微一挑眉就知道了贾政的心思,张静之拍掌大笑,“存周兄的谨慎是对的,我们的确不该,只是,你最近还是小心为妙。”

    留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之后,张静之跟卢回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转移了其他的话题,聊了几句之后,两人就离开了。

    余户二丈摸不着头脑,奇怪地说道“老爷,两位大人到底是来干嘛的怎么说了几句不相干的话就离开了”

    贾政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奈说道,“自己动动脑子,今天想不出来,晚饭就别吃了。”

    “啊,老爷,小的愚钝啊”贾政没理会余户的哀嚎,暗自思忖,张静之跟卢回这一次过来明显就是来给他预警的。

    只是除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没出过什么事情。而昨天晚上的事情,又会让谁恨他以至于张静之跟卢回要这样偷偷摸摸的来给他示警

    难不成贾政的眼里闪过后怕,难不成动手的真的是那个人

    “那个人是不是太子是不是太子是不是太子是不是太子啊好着急啊”

    “话能不能不说一半不想一半啊我去煎熬”

    “我看肯定是太子,然后因为失败了恨上了诚王,顺带把救了诚王命的贾政也给恨上了。”

    “除掉一个贾政易如反掌的人能有几个”

    “不会是圣人对贾政有杀心吧想想又不可能。”

    “诚王到底他妈的怎么样了”

    贾政虽然担心,但是在看到一句弹幕的时候,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想到诚王。之前院使就说过,如果诚王没有发烧的话,很快就能够苏醒,但是这几天院子一直被围着,贾政也没办法知道诚王到底如何了,刚才张静之跟卢回过来的时候也半分都没有提及。

    虽然着急,但是贾政也稳得住,如果真的有什么风声,刚才张静之跟卢回不会这么冷静。

    回到了房间的张静之亲手给卢回斟茶,轻声说道“真没想到做了这件事情的真的是那位。”卢回喝完茶,摇了摇扇子,“你是真的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但也没想到真的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圣人怕是真的要下手了。”张静之哈哈大笑,笑完之后也有些叹息。

    他与卢回会去提醒贾政,是因为觉得贾政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折了进去就太过可惜了,如果圣人真的下重手,那位狗急跳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毕竟世人都以为圣人不喜诚王殿下,殊不知这一位,某种程度上才算是真正的厚爱啊。”卢回低声道。

    原来不仅张静之是圣人的人,卢回也是,只是明面上看去是赵王的人罢了。

    “是啊,是啊。只可惜这一位现在还在煎熬着,院使大人的头发都要白了。”张静之想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诚王,有些可惜了。

    院使现在的确要急白了头,虽然他的头发本来就已经白了大半。

    “这味药下去,要是没有起色的话,那”左院判不赞成,院使摇摇头,满目血丝地说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如果能有起色,接下里就好应对了。”如果没有的话他看着场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诚王,那就只能给诚王殿下陪葬了。

    一个时辰之后,守着诚王的太监冲出来,“王爷的手刚才动了一下,而且眼睛也动了”激动得唾沫横飞,院使等几个毫不在乎,掀起下摆,急匆匆就赶了过去,直到把诚王整个人都检查一遍之后,提了好几天的心终于又放回了原地。

    “接下来的药方再改改,我们要”几位太医又开始商讨起来。

    第二天晚上,昏迷了六天的诚王终于睁开了眼睛,太医们简直要喜极而泣。

    、53

    诚王醒来之后,圣人自然大喜,手里头的事情都丢了下来,赶到了诚王那里。

    此时诚王正半趴着喝药,一看到圣人过来了,便想起身给圣人行礼,气得圣人骂了几句,“身体都这样了还不老实呆着还不快躺下来”

    “礼不可废。”诚王淡声说道,虽然被压了下去,但是还是坚持自己的意思。声音虽然表面听起来声音跟往常无异,但是认真听去却是满满的虚弱感。

    圣人有些头疼,在床边坐了下来,“身体感觉如何了”

    “无碍,儿臣已经醒了过来,会慢慢好起来的,父皇请勿担忧。”诚王回道。

    看着诚王脸上毫无血色,圣人只觉得心中不舒服,这是他的儿子,剑眉星目,文武兼备,此时却因为一场丑恶的阴谋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即使圣人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控制不出勃发的怒气。

    毕竟这是他

    诚王不知道圣人内心心理变化,就算他再怎么多智多谋,总不能看穿一个人内心,他开口说道“父皇,儿臣醒来,听闻太子殿下也受伤了,不知太子情况如何了”

    圣人云淡风轻的说道“你大哥他受的伤可比你轻多了,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

    直到圣人走后,诚王一直紧绷着的弦还是没有松下来。不多时,陈垣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端着托盘的宫女,把托盘放下后,两个宫女静悄悄地退下了。

    陈垣动手把药碗递给了诚王,另一个托盘里的是清粥。

    “王爷,您就不要太过忧愁了,想必圣人心中已经有了底,不然刚才过来的时候也不会神情郁郁,您还是悠着点吧。”看着诚王眼都不眨一下地把那碗难闻到他想吐的药喝了下去,陈垣眼皮跳了两下。

    “太子”诚王放下药碗,接过了陈垣递过来的帕子。

    陈垣默认。

    “不,不会只有他一个。” 诚王说道,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却让陈垣皱起了眉头,不止一个

    他脑子里把有可能的那几个人翻来覆去的想,直到某一瞬间,陈垣眼里流露出来一丝诧异,“居然会是他”

    “那这件事情可能就到此为止了。”陈垣皱着眉头说道,如果这有一个的话,圣人的确有可能彻查,但是两个,或者更多的话,无论如何圣人都会考虑到他们身后的势力。

    “没错。”诚王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虽然整个人看着虚弱,但丝毫不失其清贵气质,眉眼的锐利不失半分“言子池那边暂且不动,视情况而定。”

    “是。”

    贾政也接到了诚王苏醒的消息了,心中欣喜万分。要是诚王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根本就没办法想象回京之后见到诚儿的场面。

    而但是贾政还是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才去探望诚王,第一天过去的人肯定很多,贾政也不希望诚王过度操劳,好生休养方为上策。

    贾政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之后,走到桌子旁边。

    余户很有颜色地上前给贾政磨墨,磨墨这件事情贾政向来喜欢自己来,只是现在左手不方便,最终磨出来的也不怎么均匀柔顺,余户就接手了这件事。

    看着摊开在眼前的信纸,贾政又从左边的柜子里取出了几封信件,里头都是诚儿不远万里给他送过来的信件。每每在这个时候贾政就对诚王手底下的人感慨万分,是得有多么强大的能力,才能把这样一份力量紧紧掌握在手里。

    要知道,这些信来回也不过短短三天

    京城没有了圣人在,一切也都有条有理地运转着。

    诚儿因为诚王府没有了主人,因此被诚王送到了忠义王爷府上小住,忠义亲王跟忠义王妃对诚儿那是宠爱万分,诚儿央求说不要上学,忠义亲王就给他在太傅面前找说辞,竟是好久没去了。

    贾政虽然不赞同诚儿的做法,但是在写信的时候,却完全没有说道这件事情。诚王殿下现在不在京城,诚儿还是小心为上。

    等他把信写好之后,贾政才站起身来四处走动,活动活动坐僵了的筋骨。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抽枝长叶的树干,突然想外出走走。

    走到了某一处的时候,却在拐角的地方碰到了林如海,两人都十分惊喜,而后林如海便邀请贾政去他那处坐坐,贾政欣然应允。

    “兄长多年不见,风度依旧,我实在自愧不如啊。”林如海亲手为贾政斟茶,笑着说道。

    贾政摇摇头,连称不敢,“你可是昔日的探花郎啊,如此说,我真是羞愧难当啊。”虽然并无定律,但是一甲三人里头,探花往往是最清俊的那位。

    贾政最担心的自然是林如海的处境,前几年诚王说的话他一直记着,但看现在林如海的状况比起之前要好上许多,虽然还是略带病容,但是看起来康健不少。

    “妹夫看着十分清瘦,有些事情虽然伤痛,可是过犹不及,小心身体。”两人说着说着,这话题总是不能控制地转到这个上头。

    林如海沉默了一会,说道“兄长所言极是,只是敏敏是我所爱,佳人虽逝,心不可改。”短短数字,竟让贾政几乎落下泪来。

    即使林如海是那般轻描淡写,但是这几个字内,却饱含了林如海多少的痛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贾政忽的想起了苏轼的这首诗,看着虽然脸色不变,但是眼里已经满是痛楚的林如海,心头颤抖了一下,突然开口提起了黛玉,“玉儿府里也有伴陪她,宝玉与她关系十分不错,。只是有时听闻总是伤春悲秋,敏感易悲,实在是让我担心不已。”

    林如海放在桌上的右手微微一动,看向贾政,就算再怎么追逝亡妻,但是黛玉到底是他捧在手心都怕摔着的小娇娇,怎么能不上心

    贾政自然知道黛玉的信里必然是报喜不报忧的,可是就算贾府再怎么好,贾母贾政宝玉等人再怎么关心照顾黛玉,荣国府到底不是她的家,扬州林府才是。

    如果林如海还不知道这个道理,贾政不介意给他洗洗脑。

    林如海是何等聪慧,立刻就知道了贾政的意思。只是虽是如此,他却依旧记挂黛玉,便是听闻她哭了一声,这心都疼得瑟缩起来。

    “兄长,等过些时日,我待接玉儿回来小住些时日。”林如海终是这样开口了,怎么不想念那个娇小敏感的小娃呢

    虽然贾政能够预料到得知这个消息后贾母如何的生气,但是贾政还是笑着说道,“你能如此想便好,得知这个消息,玉儿肯定开心极了。”

    贾政为什么往死了说黛玉如何想家,不就是想让林如海能想起除了贾敏,他还有个女儿要护着吗

    贾敏逝去,贾政自然痛苦,但是人已经逝去,活着的人只能向前看,就像弹幕所说的,好好活着,才是对逝去的人最大的爱意。

    见过林如海的第二天,贾政就去探望诚王了,侍卫给他指的路跟他之前所知道的不太符合,但是贾政也没想那么多。

    “呀,原来是存周兄啊。”陈垣摇着扇子说道,贾政看着陈垣眉眼没有半点阴郁。便知道诚王殿下真的无恙了。

    “臣来探望诚王殿下,不知王爷现在可方便”贾政轻声说道,生怕诚王若是在休息,吵到了他。

    陈垣带着他径直走进了院子,“诚王殿下哪里睡得着,现在怕是还在看书呢。”话语里倒是云淡风轻,完全没想到贾政听了之后心中的焦急。

    那一日的惊险他是亲身体验的,诚王昏迷了几天几夜才苏醒,这才第二天,哪里能够挨得过这样的操劳

    眉宇间也不自觉带了担忧。

    “诚王殿下不会有事的”

    “苏醒万岁哈哈哈哈哈哈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不知道伤势如何了,一根根针密集恐惧症想想就觉得好可怕啊”

    “想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圣人会怎么处理是太子吗到底”

    “心中的疑惑完全没得到解决:3ゝ”

    “陈垣有时贱贱地看着好想打他。”

    “这院子好漂亮,奇花异草真多打滚啊啊啊啊啊啊”

    弹幕繁多,很多都在刷刺客跟诚王的事情,贾政粗粗看了几眼之后就跟着陈垣又拐了个弯。

    “诚王殿下真有眼光,这里如此美丽。”贾政看了一路,发觉这个园子布置得十分绝妙,真不愧是诚王殿下挑选的,只是感觉诚王不是会挑这里的人,太过张扬了,而且这个位置不对啊。

    陈垣听到贾政的话,脸色有些微妙,“这里不是诚王殿下挑选的那处,王爷在受伤那天就被圣人做主挪来这里休养了,说是这一块比较养人。”

    贾政恍然大悟。

    陈垣在前头领路,眼里满是玩味。这个院子原本是太子的,但是还没住上一晚就出了那样的事情,就被挪到圣人那边去了,说是怕他在这处休息得不够好,可是诚王包扎好伤口之后就被直接送到这里来了。

    贾政倒不知道这些,他对行宫很是陌生,规格虽然都在,但是也不清楚有没有更高的规格。

    “王爷,贾大人过来了。”陈垣跟诚王禀告的时候倒显得循规蹈矩,让守在门外的贾政听了之后摇头不已,陈垣的性子真是难以捉摸。

    “进来吧。”诚王的声音传了出来,贾政下意思松了口气,这声音虽然有点小声,但是却不虚浮。

    贾政跨过门槛,穿过外间,刚想跪下行礼,就被诚王阻了,“我已经说过了,私底下不必多礼。”

    陈垣诧异得挑起了眉头,但是随即又敛起神色,轻悄悄地朝着门口小步小步地挪动。

    诚王熟视无睹,看着已经半蹲了的贾政尴尬地站了起来,他点点床边的椅子,“坐下吧。”

    “是。”

    坐下的时候,贾政下意识扫了床榻一眼,诚王半靠在床头,床上的小几的确放着几本书籍,但至少在贾政进来时,诚王并没有在看书。

    贾政忍了又忍,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王爷,你现在大病初愈,还请多多休息。”

    诚王披散着头发半坐着,棉被盖到腰上,俊美的脸庞依旧清冷,但是神情却很柔和,“我并无大碍。”他的态度自然到贾政完全察觉不出什么变化。

    “便是小世子,也会担心的。”贾政又说了一句之后,才强迫自己住嘴,他今日是怎么了,怎的这么多嘴诚王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你的伤势如何了”诚王并没有再说什么,他的视线转到了贾政的手上,看着犹显得十分可怖的指痕,皱起眉头。

    贾政起初还不知道诚王在说些什么,直到顺着诚王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左手,才想起了之前诚王殿下在拔针的时候的事情。

    院使的药膏再怎么有效,但是毕竟是稍微伤到了筋骨,不可能那么快就好。左手受伤也不怎么妨碍贾政的日常生活,除了前几天比较疼痛之外,现在贾政完全没注意到它了。

    等等

    经得诚王的话这么一提醒,贾政又想起了诚王在半昏迷的时候说的话了,顿时打了个激灵,他之前每每再想到这一段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忽略过去,直到刚才诚王又提及。

    贾政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句,在胡乱想些什么呢

    他收敛心神,回道“臣无碍,只是一点小伤,过了几日便会痊愈。”

    诚王的视线在贾政的左手扫了又扫,让贾政很想把手给藏到背后,其中的探究意味太浓浓,让贾政突然坐立不安。

    “在那个时候,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胡话”这句话虽然很轻,但是对贾政来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诚王殿下在那个时候不是昏迷着吗

    弹幕可比贾政欢脱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基情啊啊啊啊啊”

    “贾政一脸懵逼jg”

    “突然好心疼贾政憨笑”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系列,只能祝贾政一路走好。”

    “说知道啊”

    “哈哈哈哈哈苍天啊大地啊你们果然没驴我哈哈哈哈哈哈”

    “就想发个动图o”

    “贾政你多保重”

    贾政完全没顾上弹幕的刷屏,只是低头拱手道“王爷那个时候的确是有说了些话,但太过小声,臣并没有听清楚。”恩,声音沉稳,手也不抖,五星好评

    随着贾政的低头,那段没有被衣领遮盖住的皙白脖颈显露出来,而微红的耳朵更是让诚王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喉结轻微滑动了几下,视线又回到了贾政的左手。

    诚王又岂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那个时候,虽然被毒性夺去了神智,失去了控制,但是在院使施针之后,他已经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切,自然也知道从头到尾都是贾政半搂着他,没有丝毫动弹,才让院使能顺利施针。

    更知道,在他迷糊的时候,他到底说了什么。

    贾政不知道这一切诚王早已经知道了,他低着头,不仅仅是因为诚王那个问题,更是他发觉自己的不对劲。

    贾政

    贾政

    贾政

    贾政狠狠地唤了自己三声,才让他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刚才心口疯狂地鼓动,让他整个人都有些瘫软,他这是怎么了

    “罢了,既然你不知道,那也无碍。你把这瓶药带回去,一日一次,对你的伤口有好处。”诚王到底没有让场面冷下来,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淡蓝色玉瓶,声音轻柔。

    贾政得到了诚王的回答,紧绷的力道松懈下来,点头应是。

    直到贾政离开的时候,他都没发现原本还应该有一个人在屋内的,直到贾政走到半道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陈垣去哪里了

    被贾政想起来的陈垣在贾政离开之后又回到了诚王屋内,他端着又一份清粥过来。诚王现在几乎什么都不能吃,怕冲撞了药性,也不宜吃多,只能少食多餐。

    “王爷,臣觉得不妥。”放下托盘之后,陈垣在贾政刚刚坐过的位置坐下来,神情严肃。

    诚王端起碗,很干脆地喝完了,然后看着陈垣道“你别憋着了。”声音淡淡,但完全不知道是啥意思。

    陈垣在这句话之后突然抚掌大笑起来,“王爷啊王爷,我刚才都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您的行事总是那么出乎我的意料。”

    诚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陈垣就默默地把笑声收敛了一下,继续闷声发笑。

    “你现在脑子里想的所有东西都不存在。”诚王的话让陈垣木了一下,然后他瞪大了眼睛,如果不知道他的人还以为这是个多么纯真的人呢,眼睛是如此的清澈明亮。

    诚王不再理会他,随手摸了本书又看了起来。陈垣默默腹诽,刚刚他走的时候还听到诚王跟贾政说他身体没什么大碍,没看书什么的,骗谁呢现在不正在看着呢吗

    贾政回到自己的屋子时,余户吓了一大跳,连忙走到他身前,“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红贾政愣了一下,他没觉得脸发烧啊他几步走到台前,看着台上的铜镜,即使铜镜里的他十分模糊,但是依旧能勉强看出来他脸上潮红。

    贾政坐在椅子上,他无缘无故脸怎么这么红

    贾政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刚才在诚王那里脸就已经这么红了如果真的是这样贾政真恨不得把一炷香前自己灭掉

    余户急急忙忙地从铜盆里拧干帕子递给贾政,贾政却推开了,自己站起来走到架子前,把整张脸埋入了水里。

    余户大惊失色,老爷什么时候做过这么有失礼仪的事情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贾政把脑袋插在水里许久,直到自己实在憋不住的时候才重新抬起头,水珠不断从他的鬓发脸颊上滑落,但这个行为完全阻止不了他内心的惶恐蔓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甚至连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也失去了。

    他在椅子上坐下,脸色难看得余户也不敢开口说些什么。贾政从自己袖子里抽出了帕子,一点一点地抹去湿痕,仿佛这样子也可以理清楚自己混乱的思绪。

    从头到尾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是他自己却慌张成这个样子,甚至还没怎么摸透自己惊慌的原因,这让贾政十分的不满意。

    可是不懂就是不懂,弹幕又只会吐槽他,贾政连看的欲望都没有。

    “麻蛋贾政你特么是春心萌动啊懂不懂”

    “蠢货看着好像打一顿啊妈的妈的”

    “啊恋爱的气息好美丽啊”

    “没想到我居然看到了真正的发展”

    “指不定诚王根本对他没什么意思,贾政不明白更好好吧而且也还没到爱啊喜欢的程度吧,最多是万年感情处男在面对萌动内心的惊慌失措罢了。”

    “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贾政对诚王有感觉了居然惊慌失措成这个样子还不懂是不是sha啊”

    “看在贾政连恋爱是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特么我饶你一命。”

    “感觉刚才诚王在撩人,肯定什么都知道了233333”

    如果贾政那怕朝左下角瞄上一眼,他可能就明白现在他的心情代表了什么,然后立刻就毫不留情地斩断自己的想法。

    可惜他没有。

    、54

    自从去见过诚王之后,贾政有好几天没踏出院子。

    圣人因为出了刺杀的事情,两个儿子都受伤了,而且太后的身体也时好时坏,便在扬州停留了好些时日,而且自从诚王醒了之后,原本的那些大动作都停了下来,平静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老爷,这天气这么好,您不打算出去走走”贾政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余户把托盘端进来后不禁问道,圣人这几天也开始带人出行宫游玩,太后身体适宜额时候也会带着太后,对没有点到随行的人也没要求要在行宫守着,可是贾政已经好几天连院子都没出去了,整天就坐在书桌前。

    “我没事,你把东西放下,把这份信交给妹夫去吧。”贾政把手里刚晾干的信放进信封,让余户去送给林如海。

    余户二丈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临命而去。

    林如海在事情结束之后就回到了林府,只是圣人常常找他常伴左右,这个时候林府肯定没主人在。不过余户虽然不解,但什么都没问。

    贾政这些天窝在院子里,脑子里思绪万分,但并不是因为诚王的缘故,或者说并不全部是因为诚王。

    他把那天混乱的思绪归结为他从未与诚王那么亲密接触的尴尬,并压在心底不再去想。但是圣人的举动却让贾政心中疑虑久久不能消去。

    之前圣人那么大的动作已经让人看出他对这件事情的决心,被围起来的不乏高官贵族,但是最后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连事情的结果是如何都没有给出一个结论。

    圣人一定已经把那个人,或者那群人是谁给查清楚了贾政对这一点毫无疑虑,很多事情没查出结果,只是上位人想压下去而已,况且圣人又是天下之主,他想知道的事情,岂有查探不出来

    而那个人想必就是太子殿下了。

    贾政不相信圣人在查之前心中没有猜测,只是现在这样的发展却让他十分疑惑,就算最后为了庇护太子,但是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贾政你想那么多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该着急的也是太子跟诚王,跟你有一毛钱干系”

    “自己作,自己虐”

    “纯属没事找事干,扬州多漂亮一个地方,你特么不想逛我想啊”

    “我竟无言以对”

    “虽然比较想看基情,但是难得贾政这一次带了脑子啊,那个皇帝的举动太奇怪了不会有损威严吗如果没结果的话”

    “想给贾政立个fg,最近手气好是欧洲人hhhhhh”

    欧洲人贾政眉头皱了起来,这又是什么东西不过贾政扫了几眼就把眼睛转回来了,弹幕有些说的就是他所想的。

    圣人从来都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难不成

    要不就是不止一个,而且是他暂时不想动的。要不就是圣人想要来一场大事

    想到后一个可能性,贾政顿时有些坐立不安,但认真想了一下,居然又冷静下来了,正如弹幕所说的,这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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