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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西方之玉 第30节

作者:黑め眼圈 字数:12375 更新:2022-01-09 03:33:34

    “拿个半截的面具过来就行了,不需要带易容的物品。”

    隐二闻言一怔,一股寒意泛上心头,他不是没有听到过骇人的命令,但这种命令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这么多年来,他敢发誓教主的温情都在孩子身上用光了,而如今代表着教主对陈黎的忍耐心耗尽了吗。

    不

    如果真的是那样 ,何必露出真容

    怀着满头疑问的离开,隐二哪里想得到这仅仅是玉罗刹的一时兴起,再者人皮面具戴久了其实很疼的,他表示肆意的活了这么多年,偏偏遇到关键事总是要掩盖真身,何不如真正放开手的干一场,了结这一场洛阳之行。

    陈黎,望虚宫

    还有孟澜那个麻烦的家伙,解决完了就骑马回西域,坐马车什么的累死了。

    看见隐二很快的回来了,玉罗刹翻了个身,利落的起床准备更衣。估计等他弄完了这边,魔教的事物又不知积累了多少的分量,唉,他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阿雪为他分忧,至于玉琉尘算了吧,他连古代的偏僻字都似乎没有记全。

    门口的珠帘碰撞,下一秒,他拿起面具带上,鬼魅般的消失在房间里。

    就在洛阳河的不远处,陈黎推开一半的窗户,清风徐来,吹散了他耳际的发丝。近日来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对他不利,如果还不像望虚宫里的长老服软,怕是连叶孤城来洛阳的情报都要截下。

    管那么多干什么,不就是不想成婚嘛,

    叹息落下,他刚回过身便听到轻微的动响,倏然朝湖边望去。

    杨柳荫下,玄衣人用半截面具遮得住眉眼,却遮不住唇角的笑意。他步履翩翩而来,贵气天成,又不缺强者本身的从容自信,引得周围的闺阁女子羞红了脸颊,一路上收获了许多朵大胆丢出的鲜花。

    似乎感觉到了谁的视线,玉罗刹捏起自己佩戴的面具,优雅的缓缓拿下。陈黎的呼吸都停滞了下来,怔愣的望着落下的那个方向,率先印入眼帘的是那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一旦注视到了就无法移开。

    面具就这么一点点脱落,和他心中一直勾画的模样重合,无法令人产生半点失望。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求凰。

    陈黎忽然想到了琴曲里的词,那何尝不是他的心情,思念已成疾。不论这样的爱意是否来自于武学心法的灌注,但不可否认,对方总是有着让人倾心的魅力,他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此刻的心动。

    窗台前,牡丹花妩媚的绽放,一片粉白的花瓣迎风落在了河畔上,荡起细腻的波纹。

    “花会到了,你要和我同去吗”

    询问的语气中带着不经意的慵懒,玉罗刹享受着此刻不需要掩饰外表的感觉,这么多年了,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坦然走在大街上。若不是为了把陈黎勾搭过来,他也起不了这种心思,毕竟人终究不是鬼神,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迷雾之下。

    他是谁

    他是玉罗刹,但排在玉罗刹这个名字之后,他才是西方魔教之主。

    “邀请我之前,不打算告诉我名字吗”

    手指放在窗沿上,陈黎目不转睛的看着玉罗刹,时隔了五年的时光,他和当初一样执拗的问道。说来也可笑,认识了这么久连一个名字都不清楚,但陈黎就是认准了这个人,无论改变了多少次面貌和身份,他总有一天会抓到对方。

    “陈黎,你不来的话,我就自己去逛了。”

    合上面具,玉罗刹无视周围恋恋不舍的目光,毫不动容的打算向前头走去。

    “等等”

    明知是激将法,陈黎只能发挥轻功的能力,直接从窗户口飞身而下。望虚宫以每代宫主皆为顶尖高手而出名,所以陈黎的轻功步伐同样是江湖一流程度,当他的脚步踩踏着屋檐掠过,轻盈得犹如一只山中悠闲的白鹤,不带红尘俗世的烦恼。

    玉罗刹半眯起眼,似乎又看见了初入江湖时的陈黎,平静得好似一汪幽深的清泉。现在的话他冷眼瞧着这个家伙靠近的举动,不带恶意的嗤笑了一声,估计陈黎的心思也黑了不少。

    “一起去吧。”

    手指握上,陈黎走到他的身侧,抿唇笑得极为好看。

    “放开。”

    敢情给点阳光就灿烂了,玉罗刹斜睨了陈黎一眼,虽说这个时代对男风还算开放,但不代表他愿意在大庭广众下被姑娘认为是断袖。他的右手微动,紧接着袖袍里便窸窣的爬下来一个东西,落到了对方的手背上。

    陈黎僵硬的低下头看,那玩意三对侧眼各有芝麻大小,它直勾勾的盯着他,小小的蝎子尾巴耀武扬威的甩着。被这个蝎子扎过很多次,陈黎几乎对它反射性过敏,但为了不松口玉罗刹的手他到底是强忍了下来。

    喜欢的人嘴巴毒就算了,为什么身上还带毒的东西啊

    怨念的心想着自己为什么不是百毒不侵,否则哪里会爬上床后被踹下去,陈黎坚定的紧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叉,连指腹处的薄茧都没有忽略,细细的感觉着他手上的温度。

    “楚幽的事情你就原谅我吧,她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信我一回好吗”

    陈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并且话一说完后就松开了手,他知道对方比自己还听不进话,这么僵持下去倒霉的绝对是自己。

    玉罗刹冷哼了一声,不可置否的收回了毒蝎,反正早晚有和他算账的一天。陈黎看他的态度,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立刻翻脸已经算好的了,现在就全心全意陪对方去看牡丹花会。

    “呐,我们去那边吧,有很多人家摆出了屋子里精心养的牡丹花。”

    “你打听过”

    “听说你要来看花会,我自然去了解了一下往年的情况。”

    面对着心心念念着的人,陈黎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生怕自己的闹了什么笑话。不得不说,这种行为还的确让玉罗刹的心情上浮了一些,不再凉飕飕的看着他了。

    96、最新更新

    少年从埋头苦吃中抬起头,看着桌子上狼藉的餐盘后,他才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下感觉失去了管束,他又变成了野小子了,这样下去如果见到父亲,恐怕第一件事是把他丢到专门的地方派人矫正。

    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荷包,发现里面的银两所剩无几了后玉琉尘的眼神更加忧郁了。一路上用最好的马车赶路,吃最好的东西,住最好的客栈,他的钱就是这么被那些黑心店给坑光的。

    “小二,结账。”

    想着不能以吃临死前最后一餐的心态过日子,他揉了一把僵硬的脸皮,果断的在吃饱喝足后先去睡一觉。至于那个所谓的暗杀对象,就等他什么时候碰见了陈黎再考虑吧,毕竟那货虽然性取向不正常了一点,但武力值绝对一流啊。

    “好咧剑神掰不得陆小凤同人”

    将一块抹布搭在肩上的小二到这一桌前,正要清算所有饭菜加上茶水的钱时,却发现原本打算递上银钱的少年呆住了,双眼震惊的望着窗外。玉琉尘艰难的移开视线,手狠狠的捏了一下大腿,然后靠着痛感才恢复了冷静,

    卧槽,在他不见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玉罗刹会和陈黎在逛街,而且还是露出真容这完全不正常啊,按照他一贯的理解,玉罗刹见到陈黎的第一想法,难道不是怎么弄死对方吗

    “小二,如果你看见老爹和他的追求者走在一起,并且老爹原本就没有老婆,你是该祝福他找到另一半,还是该努力干掉那个家伙”

    被拽住衣袖问话的店小二抽了抽嘴角,但对方渴求回答的眼光太急切了,让他只好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自己的情况,吱吱呜呜的说了个答案。

    “不可能杀人啊,如果我爹没有我娘的话,我也不反对他找另一个啊。”

    看见少年莫名恍惚起来样子,再联系到之前望向窗外的反应,店小二仿佛想到了什么情况,不禁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后娘这种人总是会出现的,这个貌似家境不错的少年恐怕无法接受现实呢。

    “只不过还有个前提,后娘不能对我很差劲。”

    要对自己不差劲

    玉琉尘木然的眨了眨眼,努力回忆起陈黎的所作所为,因为玉罗刹把他的身份藏得恨死,所以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是从阿弟对陈黎的反感态度来看,貌似他表现得很糟糕,要不然进化为伪面瘫的西门吹雪没道理动怒。

    那么,果然还是杀了吧

    左手握拳在右手心上一锤s伊尔迷的玉琉尘决定为杀手职业画上一个满分。

    等等

    爹都近在眼前,他干嘛不直接找他求救

    走过酒楼旁,玉罗刹微微抿唇笑了,指尖拂过肩膀上落下的花瓣,一举一动说不出的文雅。然而陈黎却下意识的抬头看,感觉之前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了,只是没有察觉到杀意才忽略了。

    “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这样的一天恐怕曾经没有料及吧。”

    没有停下脚步的离开了酒楼的范围,绕了一圈远路去各处赏花,结束了之后,玉罗刹便带着陈黎前往洛阳河上的画舫。

    “要去看看夜里的牡丹花吗”

    戴上半截面具,唇角犹带笑意的玉罗刹抬眸,狭长的眼瞳泛着极为深的碧色,好似墨中晕开的一点点色泽。陈黎站在湖边看着他先一步上船,黄昏降临时的天空倒影在湖面,将整个湖都染成了缱绻的画面。

    “好啊。”

    清澈的眸子柔和得不可思议,少了追逐在身后时的焦躁,他的气质内敛而纯然,一点也不像玉罗刹接触过的其他人,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愿望和渴求,连眼神都多了份浑浊。财富名利,武学地位,这些都是江湖人所追寻的,可是陈黎只是为了从绝情中解脱。

    拿自己当磨刀石,二十年的约定只为有朝一日破除迷障。

    可惜

    连真心假意都分不清,又怎么能明察本心,突破功法的限制。

    玉罗刹低笑了一声,指尖拨过遮住内外的门帘,他朝着里面走去,眼神示意隐一不要出现在这里。说起来他从没有和陈黎这般相处过,倒是个不错的体验,反正陈黎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洛阳河上的灯笼好似条长龙摆在两岸,直到这个时候,才算真正热闹起来。

    脂粉的气味从远方的风中吹来,作为寻欢作乐的画舫自然艳丽非常,即使在夜晚的灯火烛光当中,那也是能令湖边看热闹的人眼前一亮。还没看见真正的花魁出场,陈黎就被灌了一肚子的酒水,眼神清亮的时而望着窗外,时而看向对面坐着的人。

    “这个酒是你酿的吗”

    隐隐的梅花香从酒中透出,味道清淡,酒劲却格外的浓烈,很明显不是外面卖的那种。

    “不是,阿雪酿的。”

    提及自家的儿子时,玉罗刹的笑意加深了不少,带着点点满意。阿雪的性子很别扭,但对陌生的东西学习极快,也不枉他特意去教他怎么酿酒,使得自己的寿辰不用再喝一些玉琉尘酿的劣质酒酿了。

    “我还以为阿雪只愿意练剑呢”

    诧异的看着杯中的酒水,陈黎想到那个每次都冷脸对自己的少年,没想到他还会酿酒给他父亲。

    “人总不可能就学一样东西,我不求他样样精通,但疏通一二是必须的。”

    遥望河上的灯火,歌舞亦不过是这片美景的伴奏,玉罗刹轻嗅空气中飘来的味道,即便是牡丹花也遮不住女子的香脂腻粉。发现陈黎挺有兴致的观看河上的节目时,玉罗刹漫不经心的眯起眼,指尖轻弹白瓷杯,一滴莹润的水滴从杯中激射而出,打向陈黎的眉心。

    移开目光,陈黎刚想伸手挡住袭来的东西,却在看见玉罗刹饶有趣味的关注时一滞,只好任由水滴落了下来。

    眉心微凉,梅花酿的清甜散发开来,陈黎默默的伸手擦干净,然后执起酒壶为对方半满的杯子倒酒。被他温顺淡定的态度打消了心中的恶劣,玉罗刹随手拿起八分满的酒杯饮下,十分嫌弃的说道。

    “你真无趣。”

    “不久前,你曾对我说你真有趣。”

    目光幽幽的凝视着玉罗刹,陈黎表示自己的记忆很好,不假思索的说出了他们书信交流时的一段话。

    “陈黎同样的招数,用上一百遍也没有效果。”

    很自然的捏碎了手中的瓷杯,玉罗刹拿起手绢就往里面吐出了酒水,只不过陈黎这回没再用扫兴的迷药或春丨药,而是

    鼎鼎有名的阳痿药。

    玉罗刹脸色发绿,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酒壶劈头盖脸的往对方脑袋上砸去。

    “你这个神经病”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女人香。”

    幽怨的视线化作了冰冷,陈黎异常敏捷的躲过了危险一击,虽然他不明白神经病是什么意思,但也猜得出不是好话。可是他真的很在乎玉罗刹,明知道对方的性格,也还是无法忍受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沾花惹草

    说到底温和只是假象,陈黎本质上还是个占有欲极为严重的人。

    “把解药拿出来”

    “不给,先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我没有碰女人,只是在青楼住过一段时间。”

    按住额角的青筋,玉罗刹一天都无法忍受这种境地,哪怕他可以花些时间驱逐药力,但心灵阴影依旧会留下啊

    “真的”

    站在一地破碎的瓷壶前,陈黎很谨慎的暂时没靠近,狐疑的问道。

    “废话,你给滚我过来”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眼看玉罗刹的忍耐极限快要见底了,陈黎知道他说的八成是真的后十分迅速双手递上解药,那速度堪称狗腿。

    闻了闻药味,玉罗刹服下后就冷笑着抬头,手指瞬间往陈黎的周身大穴上点去,交手几招后封锁了一切可以逃脱的可能。不是想要他碰不了其他女人吗,不是一直想要爬上他的床吗,有本事就把自己给他

    努力冲击穴道,陈黎瘫倒在地上时懊悔不已,对方算不算是被他刺激过头了

    “对不起。”

    “呵,说这句话你也不嫌晚了。”

    玉罗刹格外温柔的狞笑了一声,挥手便关住了窗门。或许最初他可能避之不及,但经过魔教教主的无节操岁月,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打碎极情道和绝情道的可能,让陈黎这辈子永远无法挣脱自己设下的魔障。

    反正望虚宫主的长相也不差。

    压下心底里一直不愿意碰他的想法,玉罗刹嗤笑自己的伪善,都打算动手算计陈黎了,还把这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解脱吗,我偏偏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当初要纠缠我的

    、最新更新

    隔着面具的容颜不再掩藏,近在咫尺的眼眸染着怒意带来的瑰丽,令人明知危险却还是不可避免的着迷,想要再仔细窥视那雾气之下的真实情绪。

    衣袍的凌乱撕开,陈黎感觉大脑嗡嗡作响,好像喝下了什么烈酒一般面红心跳,哪怕是血玉从暗袋中掉出,也无法吸引他的一丝注意。一直以来,他对玉罗刹的感情浓烈而极端,仿佛在把一辈子所有的爱丨欲都点燃了,恨不得杀死所有可能待在玉罗刹身边的人。

    然而他办不到

    既无法和对方玉石俱焚,也无法大侧大悟后放下。

    爱之一字,是陈黎最初将它看得太轻,才低估了自己陷入爱情后的执拗。二十年的约定才过去了四分之一,他在这场自谋自演的闹剧里拥有了跳动的心,倾尽所有的想要以此得到那个男人。

    炙热的欲丨望撩起浑身的颤栗,低低的喘息被唇堵住,柔软的触感有种温柔的错觉。陈黎努力的支起身想要接触更多,奈何穴道被封的他只能被动感受着身上游动的手,而无法去主动索取这个人。

    异域的熏香浓郁而轻挑,在这片不大的地方增添了说不出来的暧昧。

    墨色的长发蜿蜒的披落在床上,偶尔扎在皮肤上泛起淡淡的刺痒,动了情丨欲的玉罗刹大大方方的解开衣,莹白如玉的肌肤刚劲而菱角分明,眸中含雾的俊颜尽显魔道风流。他从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若不是恨得牙痒痒的,他才不会在节骨眼上去碰陈黎。

    指尖滑过陈黎的眉眼,虽有着不逊于女子的隽秀,但绝不会让人错认性别。玉罗刹心中微动,为了防止自己会多男性留有异样的感情,他的男宠通常都是面容姣好若女子,各个养眼异常,纵然是穿上女装也能婀娜多姿的走一会儿。

    陈黎出生极好,母亲是前朝皇室留下的嫡裔,父亲是前任望虚宫主,所以他不需要奋斗便能过一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样的人本该是天之骄子,奈何他的父亲步入绝情道,母亲因情而黯然病逝,更由于父母之间的协议,让一个本该是外人的入室徒弟抢走了继承人的身份。

    若他软弱无争一点,恐怕这辈子就这么无名的过去了,偏偏他冷淡世情的同时又兼具着武者的高傲,无法容忍自己的尴尬处境。陈黎硬生生逼着他的父亲卸下望虚宫主之位,一刀杀了那个踩在他头上逞威的师兄,最后正大光明的坐到了上位者的位置上。

    要是陈黎没有修炼望虚宫的功法,怕是花长一点时间,照样可以挤入世间顶尖高手之一。

    一念之差,才有了现在为情所困的陈黎。

    垂下眼睑,玉罗刹亲吻着他因为紧张而微眯的眼睛,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俯身,难得心里没有升起排斥。毕竟没有人会毫无缘由的排斥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更别提这个人身居高位,却追逐着了你整整五年。

    所以啊爱与不爱从来不重要。

    颈部被手环绕,紧贴着的身体好似火烧一般滚烫,玉罗刹微微一笑,风华敛然,也放松了陈黎心底最后一丝绷紧的弦。

    这一夜,没什么对错,一场双方尽欢的纠缠而已。只不过东方既白之时,画舫里归于平静,那欢愉带来的柔和情意也随之消散,和外面寂静下来的洛阳河一样多了丝凉意。

    凌晨,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父亲的行踪,又走回洛阳河边的玉琉尘简直想要抓狂,感觉像是把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弄丢了一样。为什么他之前在酒楼里发傻啊,救星明明就在眼前,他却迟了一步跑下去。

    “苍天啊。”

    现在好了,什么人影都找不到啊

    空荡荡的街道无人理会某个陷入哀怨的人,唯独一只鸽子从远方扑扇着翅膀飞来,最后停落在玉琉尘的头顶上,轻轻一啄。

    “洛阳河上,素白色的画舫”

    打开信鸽带来的信一看,玉琉尘原本绝望的心又燃起动力,他可是知道陈黎有多黏玉罗刹,只要今天他们真的碰过面,任谁也无法速度的摆脱那个家伙。脚尖在地上磨了磨,他有些举棋不定,因为陈黎在洛阳的信息来得太快了,简直在催着他去和对方碰面。

    时间紧迫,他必须做出选择。

    目光望向湖面上看不清的画舫,玉琉尘忽然感觉落寞,以前这个时候,他恐怕还在自家的大宅里睡懒觉。玉罗刹给予了他很多,同样也不动声色的抹消了很多,令那个前世的李希辰在心里只剩下了一道模糊的影子,和穿越的时光一起远去。

    “不就是望虚宫主吗,我还是魔教教主之子呢”

    洒然一笑,他走向洛阳河附近停泊的船只,熟练的从怀里掏出块黑布蒙面,然后溜进其中敲晕船主。没办法,凌晨时候基本都在睡觉,且不提他根本无法飞跃湖水,再者租船也需要耗费时间,他可等不起啊。

    画舫内。

    还没睁开眼,陈黎就先蹭了蹭柔软的靠枕,然后惺忪的醒来环视一周,熏香的味道依稀残留在这间房间里,但明显失去了那个人的踪迹。眸光冷了下来,他垂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收拢,骨节发白之后又倏然放松。

    到底还是修养过关,陈黎仅仅是低叹一口气,阴翳便从眼底散去。

    他掀开被子后,除了腰微微发酸外,身上竟没有多少不适。而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块血玉,正摆在床头边,在晨光下越发晶莹剔透。

    手指握住玉石,陈黎一度想要将它送出去,却还是犹豫了。

    将它交给你喜欢的人,就当做我送的见面礼吧。

    病榻之上,女子双目空茫的望着虚空,脸色苍白得可怕。但她的声音很温柔,也很微弱,细得只有陈黎用耳朵贴近时,才能听见那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为什么我会选他。”

    玉石再温润光滑,在握紧时也会咯得手疼,就好像玄衣男子那个人一样。陈黎蓦然想起了自己最错误的地方,如果需要修炼极情道,为何自己在看见对方时就不作他想的选择了他,以至于如今迟迟无法破除情劫。

    恐怕是当时就感觉得到,会爱上,但绝对得不到,所以他最适合。

    苦笑了一声,陈黎觉得曾经的自己可真残忍,只看见了最好的结果和退路,却从未打算思考过程。拿起了玉石,他看了一眼散落在地的衣物,就打算下床去找干净的了。

    脚刚踏在厚实的软毯上,耳朵微动,陈黎直接扯住被子退到了远离窗户的地方。随即隐隐的呼啸响过,一道化作乌光的暗器射入房间,在击碎一块瓷器后,牢牢的镶嵌在房间的木质墙壁上。

    手法略有生疏,很明显不是为了伤人。

    淡淡的看了一眼,陈黎就毫无压力的转身去打开橱柜,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衣服。

    投递完了飞镖之后,玉琉尘就做贼心虚的伏在水里,双手扒在船板两侧,只露出一个脑袋望着前面的画舫。因为暗卫有时会教他认一些特殊图案,所以他认出来了,那个画舫绝对是西方魔教的无疑。

    爹就是救星啊

    玉罗刹一出马,什么杀手组织都是浮云吧

    怀着这样的心态,玉琉尘亢奋无比的苦等着,他在飞镖上刻了求救两个字,哪怕爹懒得出船来找他,总有隐卫来找自己这个少爷。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当他看见走出船舱的是陈黎后,脸色顿时僵住,一颗名为期待的心碎裂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但没有三千字,抱歉鞠躬

    第98章

    船舱内,陈黎困惑的望着那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少年,若不是昨晚的印象太过深刻,他又怎么会特别注意到对方那双相似的眸色,从而将他在水中捞起。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陈黎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之色,甚至等不及让这人恢复情绪,便把心里的纠结之处问了出来。或者说,他无法忍受这双和玄衣男子同样墨绿色眼瞳的少年继续破坏形象,哪怕他们在长相其实不怎么相似。

    玉琉尘哽咽的抬起头,晒黑的肤色把原本优质的外貌毁掉了三分,再加上狗啃似的刘海和被水泡过后的凌乱长发,也难过陈黎会嫌弃的瞅着他。可这一点,玉琉尘难得的不在乎,因为陈黎是第一个一眼便觉得他和玉罗刹有关系的外人。

    七分伪装的悲伤渐渐散去,心情如同过山车般起起落落的玉琉尘叹了口气,尽管此刻应该是他极力避免的场景,他却有了种想要暴露身份的冲动。多么难得啊,竟然有人在了解玉罗刹的为人后还死缠不放,甚至对西门吹雪也能爱屋及乌。

    “我是”

    话才鼓起勇气开了个头,结果玉琉尘就被陈黎给打断了。

    “算了,我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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