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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同人/云风]你若救不醒他 第20节

作者:怀风草 字数:10507 更新:2022-01-09 03:29:45

    言至此处,神医恍然醒起一节,添道“小子,我前番见你一脸决断,便觉很是眼熟。啧啧啧,聂风彼时闷声赴死的形容,与你方才当真甚有相似。”

    易风得他这般来赞,只扭头垂眉道“谁,谁要与他相似,哼。”

    哼完便得神医又道“你倒是不必担忧。我这二十年来潜心于此,更将逆乾坤的效力琢磨到了极致。这药尽得天道之机巧,唤做逆道乾坤。现今你若愿意一试,也不需假死。只得熬得一熬,熬过一场剐骨之痛便好。此等便宜之事,你小子白得捡来,还不再谢我一遭。”

    易风闻言默了半晌,踟躇之下且把神思转得九曲十八,确然转出一弯计较来。也是托他邪心剔透,当下衔了神医语中不妥,戳道“你言得好听。终究也是只想寻得一人替你试药。”神医但叫易风一语说破,嘿嘿匆忙便笑“不错。不过你我皆来得益,难道你不欢喜?”

    然则易风一脸霜浓雪后,全然不像甚有欢喜的模样,只拽得邪王起身拱手道“我谢过先生救护。恩情来日再报。只是逆乾坤一事,恕我不能应下。我易风一生大道于世,合该自成其路。这般讨巧之物,便是登峰造极又有何用。先生还是另寻他人,易风别过。”

    话毕出得门去。

    神医也是由他自去,唯向桌前笼袖遮得半个哈欠,复来垂目一一捞得杯中茶梗,末了又得一句道“无妨。不过半时,你必来折返。老夫就在此候着便是。”

    只在易风更往十里亭外奔行之时,神锋正且堪堪陷在牢内,便把壁上灯火望过一遍,心下很有些重重思虑。前番绝心藉得无名离镇,独身杀至中华阁来。一人挑遍鬼虎子路,捉得神锋退走。也幸得绝心亦不恋战,否则借着火功大成,楼前众人很是xi,ng命堪忧。如今神锋为他塞在狱中塞了几日,却总也不见绝心有何动作。

    神锋这晚勉力嚼过几口晚饭,以为绝心委实瞧着不像是个心慈手软的形容。莫非留他欲来相逼无名前辈聂风前辈就范。神锋一念至此,念得更是忧郁,遂来叹得一叹。一叹叹得半声唤,乃是方才新进一位仁兄,生就彬彬文质模样。正揽一身莫名贵气与他施礼道“我叫连城志,不知兄台怎么称呼。”神锋斜来扯得一扯手间镣铐,相与躬身道“我叫神锋。”连城志闻言又道“神锋兄弟,你我同囚至此,不知神锋兄弟可晓得一二内情?”神锋拧眉却道“不知。我——”

    一声“我”字方尽,却得狱前火烛乍然一破,便于灯下将将映出一个人来。

    神锋眼见惊道“聂前辈!”聂风这厢听唤,抬首且将神锋望过一回,竟往眸底折得一抹浅笑,笑得经春雪更消,散了一屋y晦尽不足道。神锋瞧着一愣。愣罢才觉甚有愤懑,遂瞪了绝心,切齿道“绝心,你究竟意欲何为!”

    奈何绝心懒来顾他,只揽了聂风行得几步,把他添进一方囚室里去。门外待了半晌,复又跻身进来。师弟正欲坐地休歇,见他不走,垂目道“绝心,你还要作甚?你不杀我,是为了引我师兄出来?”

    绝心且正瞧他长发素衣甚是飘逸,现下纵是困陷囹圄,亦也清得点尘不沾,更着眉上灯火收了半好,当真自有一番经霜淬雪,受看得紧。

    便是多添几眼来看之时,既见聂风如此相顾,一时添得晴霁,哼得一声替他解道“聂风。我赤火神功大成,今时不比往日。我已当世无敌,便是步惊云来了,亦也不惧,更不用与他费心。我深知此番你甚有不甘。想趁我离去之际运功冲x,ue,逃得升天。你不愧为我绝心一生宿敌。我是万万不能叫你得逞的。”

    聂风闻言哂笑道“绝心,你既说赤火神功当世无敌,想来火劲封x,ue之术更是无敌,又何必担心我能冲破周身大x,ue逃得什么升天?”

    绝心听了噎得一噎,思量几番恼道“此地是我府邸。我愿意去哪便去哪。”聂风笼袖道“是。我管不着。”言罢垂眉再不看他。绝心从旁又将聂风瞟得一瞟,咳得两声道“我留你一命,不是为了引出步惊云。”

    绝心这般憋话不住,聂风那厢却是无意来听,遂“哦”得半声将将应付过去。眉眼依旧垂着,细细且将坐下乱草一根一根数过两遭。绝心捞他不得,唯是从旁又添一句“我捉你至此,便是要你看看我绝心成得不世之功!聂风,从来我都叫你夺尽风头。当年绝天再世,生得与你七分相似,我爹也是诸多宠爱于他。三分校场我百般算计,却终为你所破。凌云窟内你天资聪颖,悟得十方无敌,我只唯得区区一套掌法。聂风,我前番当真处处及不上你!”

    绝心话及此处,想是心息几回扰动,唯是敛语平得一平当年许多意甚难平,却得聂风拧眉道了两字“是么?”

    绝心听了瞪眼便将师弟望着,怒道“聂风!你竟然忘了?!”聂风垂目无辜道“我的确忘了。”绝心闻得真切,只觉喉中一涩,涩得其人双目赤红,衔着师弟只道“聂风!你怎能忘!我寻了你许多年,记了你许多年,恨了你许多年,憎了你许多年,你我多年宿敌,如今便是我一雪前耻之时,你怎能忘!”

    因着绝心此言之中好生自有灼灼伤痛,一把焚得师弟襟前素衣亦有艳红,聂风垂眸便把袖前血色并了道旁野灯瞥得两眼,瞥来半点青火,唯是烫得一愣,道“你也不必这般难过。我因着前番别有际遇,更把往事堪堪忘尽。便连风儿为我骨rou,亦是旁人与我说起。你若要我不忘,再与我细细说得一遍便好。只是我也好奇,如今你怎生一雪前耻?”

    绝心见他这般着听,摁了半晌终究更把神思摁回一身倨傲高深里去,只道“明日便是百年遗命大成之时。”

    聂风闻言顺势眨眼道“百年遗命?我从未听过,那是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  唔,特别想给绝心点蜡是怎么回事啦~话说大家有木有看出师弟的意图来~(啥啦。

    ☆、捉弄

    绝心且与师弟说尽百年遗命之事,不意却从壁后转出一个人来,门外唯唯半时拱手道“主人,赤雪小姐已在厅中等得多时了。”绝心哼得一哼道“不需理会,她必然是为连城志而来,便与她说我此时不在。”路人甲闻言很是尴尬,又站一晌道“主人。赤雪小姐只说今日见不着您,便就不走,您还是,还是前去看一看得好。”绝心没甚奈何,撇得聂风出了监牢。唯是行得两步,停过几回扭头低咳道“聂风,你且等着。我,我与你的账还没算尽呢。哼。”

    哼罢共着手下一同行去。聂风眼见绝心远走,无由却有一叹,遂来垂目凝神欲以内劲冲x,ue。唯是踞坐半晌,只往一室冷暗之中听得莫名声息,且叫师弟甚着意,便抬眼望得一望。一望望得其人霜发黑衣,正低眉于前将他看着。两人彼时离得颇近,很有一抹云气添衣,拂得聂风素袖长衫竟得轻冷微寒,唯得暖意独来盈怀不散。

    师弟挑眉道“云师兄。”

    步惊云回道“风师弟。”

    两人顾望半晌竟是相对无话。幸甚神锋隔了一方石壁,得闻聂风这厢隐然别有动静,遂相问一句“聂前辈,你还好罢?”

    如此一言敲得风云初醒。聂风得他关切,便来模糊应过。师兄只往聂风身后团坐,掌抵师弟背心道“风师弟,时辰无多,绝心此去怕是速归,我施力助你破x,ue,你专心运功便是。”聂风听了垂眉承得一声,又是默得半日,切切问道“云师兄,风儿,风儿你已将他救出?”

    步惊云暗里与他灵犀稍来通得一通,便知现下聂风心思何急,想来也是顾念爱子顾得很是着紧,遂回道“你不需担心。当日我暗中随你同往报恩寺。待你走后,我一路相随绝心寻得囚禁易风之所。易风正为不哭折磨——”

    也是话至此处,师兄更觉聂风魂脉竟有一团绪乱凿往心下。一时便是大惊,拧眉只道“风师弟,定神!你,你莫要神思旁顾。易风如今无恙。他厉害得紧。虽为不哭所制,却能反下一城。此子手段之凌厉,早已远超你我所想。我将他带至神医庐中,神医手段通天彻地,想来你也知晓,定能将他护了周全得很。”

    师弟听得师兄这般道来,以为易风之事已是妥帖,便叹得一叹道“云师兄,有劳于你。也是委屈了洪将军受累。”

    聂风如此说罢默了一遭,显见深感歉然得很。师兄身后没曾瞧得师弟面上神色,却也甚是关情。

    步惊云如此解得聂风心事,遂道得一声“他不委屈。”想来师兄当真全然未觉将军受累,只又添一句道“当日我先你一步到得皇城,更与皇帝明说要借洪英昌一用。他与我百般推脱,却说洪英昌是十大护卫魁首,不可行此冒险之事。哼,你还行此冒险之事,绝,绝心向来对你,我,也不曾说得什么。”

    因着师兄不曾说得什么,却早将什么俱已说尽。是以惹得聂风容色映灯艳了半边,道“云师兄。今番也是多得你从旁c,ao持。我见着津阁楼前那一团兵士护卫,演得却是很好。”

    步惊云听罢垂眉道“这个还要多谢独孤姑娘的书卷。那些兵士生xi,ng钝得很。还是洪英昌最后寻得两个能说会道的小杂事直往其中搅得一搅,方才成事。”

    聂风得闻师兄将将提起独孤梦,心头遂来紧得一紧,只道“那,那真是多亏独孤姑娘。无悲打从易天赌坊便一路随我随至皇城。他道行高深,若无此节,只怕瞒他不过。如今绝心与我都将前事说遍,也不辜负你我一番计较。”

    师兄为他一句塞得半晌无语,末了只道“ 如何?我从旁匿身之时见得绝心功力大增,较之前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不知得了什么际遇,他捉得神锋,洪家父子——,对了,还有一事。”

    当是步惊云言到此节,蓦然忆起一桩托付来。师弟闻他说得很有些郑重,便也肃然相听。遂得师兄一句道“皇帝与我说,绝心从他皇城之中另掠得一人。此人身份极是着紧,乃是一个重要人物。他允我借走洪英昌,却需得替他带回此人。我方才更往牢中看过,想来此人便是那位华服汉子。”

    师弟闻言拧眉道“大抵这位要紧人物,便是绝心口中的连城志了。”师兄垂目却道“想来当是不错。奈何皇帝遮掩却不照实来说,我亦不能再问。”

    聂风听了但觉此事甚离奇,却委实全无由头,唯是添道“云师兄。绝心与我说起,说他如今火功大成,因是前番误入一处洞天,唤做无天炼狱。无天炼狱原是赤家禁地。其内立有一尊赤红石像,贵为赤家百年根基。赤家家主赤绝当年修习赤火神功臻至化境,不意功成之时徒遭赤火反噬,身躯灰飞烟灭,独将一缕魂脉存于石像之中。绝心机缘巧合承袭赤绝一身剑意。作为交换,绝心需得完成赤家百年遗命。”

    步惊云得他言毕,便来思量一番道“这个赤家百年遗命,可是与神锋他们有关?”

    师弟点头只道“不错,绝心捉得神锋,洪家父子,以及连城志,并上风儿,实是因着断家,洪家,聂家,以及连城志先祖,从前原是护赤四家。赤家得遭此四姓背叛,这才沦落至此。是以明日百年遗命,绝心需以四姓后人之血祭祀赤绝,以成赤家遗命。赤家遗命若成,绝心便自天下无敌,到时恐怕你我也不能相抗。”

    师兄闻得这般默了半日,道“风师弟。易风已得我救走,明日绝心若是未见不哭带着易风前来,恐怕你有xi,ng命之危。”

    师弟听了垂眉一笑“云师兄。我已想过。既然绝心承袭赤绝剑意,而赤绝魂魄又跻身石像之中。你我只需先将石像打碎,应可了断绝心一番狼子野心。明日绝心必然引得我等同去无天炼狱,到时恐怕他尚以为我仍为火劲所困,也不来多加防备。我们出手当会容易得多。”

    步惊云听罢聂风言语,虽则不曾捞得师弟容色来瞧,却也百般想见,其人眉上眼底既得野灯来照,必是照得十晴九冷,和月添火暖得如旧,心息剔透亦是如旧。便只为他这般顺得一顺,“唔”了一声道“风师弟,你我就这般定下。明日待得绝心一至无天炼狱,寻得时机即刻动手。绝不可叫他伤了你,和神锋他们。”

    师弟垂眉应过。两人又是一晌无话。

    末了聂风只道“师兄,我体内火劲已得解。你可以撤掌了。”步惊云听了依言收掌,却将十指顺势抚过师弟背脊,一抚两抚更来探手只往聂风腰间搂罢,便在身后把他且向怀中扯得一扯。聂风得他如此来抱,一时不知当做何解,唯是低头胡乱才把坐下乱草拨得一回。师兄见了低声“哼”过一句道“风师弟,你我分别了几日?”

    师弟只道“三日半。”

    师兄拧眉道“过了今晚便是四日。”

    聂风咳得两声道“云师兄,不需这般计较。”步惊云垂目道“我不计较。”

    至此停得一停,又道“绝心说他要你,我,自然也不计较。”师弟闻言叹气“既然如此不计较,明日便来多砍两刀。”师兄听了当真更往眉上忖度一回,度得雪霜落尽云天稍淡,遂道声“甚好。”

    步惊云觉得甚好,这厢易风却甚有不好。他前番拽得邪王更往城外十里亭疾驰。奔了半日方至。到时绝心聂风早不见形迹,徒剩得地上几点焦土且与雪霜混做一处,堪堪尚未消融。亏得易风尚有邪王在手,能往九空无界来看过去之事,遂把刀刃只向足边竖罢,半时闭了目。

    此后便是灯火初歇,夜雪堪堪添了泉。几道溪桥斜来映得一映,映见轻马黄衫踏得波乱草惊,过来过去更不成行,唯是成雨成y。

    云雨遮得月影万里,再不得晴。

    神医门前也望天色晚来无晴,遂收了檐下灯盏转回屋去。半晌听得落水千杯,先生桌前得趣闲来把盏,将将抿得一口,便叫易风囫囵碾进门来。

    然则神医虽在心中好自做过几番宽慰,甫一见易风这般形容,不意仍把手中杯盏尽数贯在襟上。新茶便与易风身旁几滩水渍混做一处。易风倒是无暇来管新茶旧茶衣上衣下,现今他为寒雨添袖,当是冷得更甚,只往桌前放得邪王,憋得一个字来。

    ——药。

    神医听了笑得一笑“你想通了?”

    易风闻言垂目,雨水便又往其人眼底淌过一遍。淌来邪王一句说道“想通了。”神医再多置一言“你不后悔?”易风听罢且把眉角折得一折,虽则稍倾便为衣上寒意草草埋没,但终归勉强攒得一个笑来。

    邪王笑道“从不后悔。”

    神医抚掌道“是了。你情我愿,很好。”遂引易风更向屋前转得两进,着他躺于里堂榻上。先生仔细且将易风又看一遍,抬袖拂得一拂,便从帘后拂来几个纱衣姑娘,左右捧了一些器物。神医只在盘上捻得半截药丸,先往水中浸过几回,复又递在易风跟前“小子,你先把它喝了。”

    易风仰头吞尽。神医瞧得点头道“甚妙。易风,你怎么不过半日,便改了心意?”

    易风哂笑一声,抬眼更把头上素帐瞪了两眼,道“神医,你知道我爹吧?”

    神医笼袖道“聂风,如雷贯耳。”

    易风得了神医一言,又笑半声道“如雷贯耳。好个如雷贯耳。嘿,我爹,就是聂风,你们都赞他宅心仁厚,我看他其实傻得很。我从前劝他,若要隐居,就快快寻个无人地方藏得一藏。凭他的本事,任谁也找不到。可这位风中之神武林神话,还要与我来说,说中州一日得有霸者,便一日得有千万个聂风步惊云。他就是势弱,也要将其阻得一阻。因着覆巢之下,不能独善,是以他虽万死,亦不敢辞。”

    神医闻言只道“这倒是真像你爹会说的话。”

    易风瞧着素帐稍有微红,便眨了两回眼,再望得一遭,偏觉其色更艳,也无暇来管,又道“我爹虽为武林神话,受千万敬仰。他最喜欢的日子,却还是扯着火麒麟替他起锅温灶。再往坡上种几片竹子,养一屋子ji。”

    神医闻罢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兴致。他可与他师兄商量一番。想来他师兄排云掌冠绝天下,劈竹抓ji该当也是一把好手。”

    易风却未着神医话中真意来听,自顾只道“我有一柄刀,唤做大邪王。能通九空无界,可看去往之事。我今日携它到了十里亭。”

    神医恍然道“你见着你爹了?”

    易风抬袖抹得一抹眼角眉上,抹得满手腥膻,遂愣了一晌道“不曾。我只往九空无界之中看他与绝心一战。见他没甚防人之心,便为绝心所骗,以为那个黄衫青年就是我了。彼时他面色惶急得很,温言唤声风儿。我从旁看着,明知这是假的,明知这是真的,却不能拉他,不能帮他,不能提点他。他傻成这样,我,我情愿再受三十九颗丧魂钉,再往雪水里浸上百八十日,也不愿他来救我。可我便是说了,三番五次说了,他仍是要三番五次救我。聂风,我爹,不听劝,傻得没边。”

    话至此处,易风便觉心下旧伤未愈,仍是牵累骨血都来痛得一痛,遂停得半日无语。临了瞪眼道“是以我寻你来了。若我能胜得绝心,了结此事。想来我爹也不必再往江湖中傻下去罢。他当真便能携着火麒麟去隐居了?可笑我爹连前番仔细画下的地图,都差点喂与火麒麟。只有我还这般替他记着”

    言毕易风莫名竟觉顶上幕帐浓成一碗心血,滴滴答答正往眼底凿来,疼得遂有一颤。也向神思混沌之中,终是剖得一句“神医,从前我也曾数番累他受伤,我只觉他傻,俱是扭头笑过,可我今日见他为人所伤,我,我心中一时不知为何,半点笑不出来,却是非常非常的难过。”

    ——是以如今,如今便在此,为了我爹,我易风与你——。

    作者有话要说  唉…小风…我,我…写你也写得非常难过qaq

    ☆、百年遗命(上)

    师兄匿去半时,绝心便堪堪笼袖且往灯下踱来。依旧更与师弟挤做一处。聂风垂眉将他半眼瞧罢,敛目抬袖遮得一番哈欠,扯得两手之间镣铐几声响。绝心仍把师弟看着。聂风见他没甚灵犀,无奈拧眉道“绝心,你还不走?”

    绝心与他寡言相望几回,显是有话未尽。师弟但觉今日若是不叫绝心说毕,恐怕难有休歇时候,遂道“你还有话说?”

    绝心“哼”得一声道“你问我作甚。如今你是我的阶下囚,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愿意什么时候说便什么时候说,此时老子心情不好,不愿说。”

    聂风了然点头道“不错。你等着愿意说的时候,再来与我说罢。现下天晚夜寒,我便是要睡了。”言罢面壁欲要阖目。绝心得见唯是怒道“聂风!你,你转过头来。老子与你说,老子前些日子把易风的赌坊烧了。还叫无悲揍他一顿。你儿子生xi,ng甚是狡猾,与你倒是两番模样。”

    师弟得闻绝心言及易风,垂目更有一颤,摇得眉上簌簌霜雪落往衣下,只抬眼拂得一拂,却道“说下去。”

    绝心见他着意来听,当真很有些得意,笑道“你如今怎么不睡了。”师弟听罢,额角跳得一跳道“绝心,你果然卑鄙无耻至极。”

    绝心为他这般斥责,竟觉好生受用,哈哈又笑两声“我卑鄙,我无耻,聂风,你也太是文雅了些。你该听听当日我烧焚易天赌坊之时,易风如何骂我,定然叫你大开眼界。可惜,可惜。”

    绝心话得遗憾至极,师弟涵得一腔冰心化海,本该已将一番波澜不惊得功夫修得登峰造极。如今似有按耐未住,只把镣铐挣得一挣,拽得几下转眸便将绝心瞪着“绝心,你若真是强者豪杰,就该解得我身上x,ue道。你我再拼过一遍!”

    绝心瞧着聂风且把容色憋得更是素些,叫人看了,眼见也是个颓颓带伤的形容,遂低头一笑道“嘿,我绝心自是不世强者,却绝非什么豪杰。至于解x,ue之事,也是万万不能。聂风你莫来激我,老子可不像你,端得一派武林道义又有何用,还不是终究成了老子阶下囚。行大事者,本该不拘小节。不过我前番与你在十里亭中说话,却不都是假的。我遣了不哭看守易风,确然因着四不群从来便与易风甚有旧怨。况且不哭自有丧魂钉绝学傍身,啧啧啧,那三十九颗铁器一一入骨,滋味伤人得很。”

    聂风闻言噎得喉前一回哽塞,牵累眼中也来涩得几涩,遂抬袖来拭,拭得一襟冷凉,透骨才知七情伤人。唯是呆了半日道“绝心,我说过。风儿若有一分伤,我要你百倍来还。”绝心挑眉只道“聂风,明日我着不哭带得易风前往无天炼狱,到时待你数尽你儿子身上伤痕,才来与我清算罢。”

    话毕又将师弟瞧了一遭道“聂风,惹你动怒实在不易,看来易风确然是你逆鳞。可惜你这个亲爹做得太不成气,倒是易风那个便宜老爹,我看他对易风一腔拳拳关护,很是惹人动容。可惜终究还是为我杀了哈哈哈哈。你口口声声念着风儿,易风扶棺垂泪之时,你在哪里;易风失魂落魄之际,你又在哪里?聂风,我看你还是认了。你无非冰心念得太好,早把世途看得止水一般。你还是当初那个面热心热的聂风,唯是“情”字一诀,嘿,无怪乎易风共你很是有些不对付。不过老子今日看你这番模样,竟也没曾修得那般寡情,当真有趣得很。”

    师弟眼见绝心从旁咧嘴欢喜,更是半点笑不出来,亦也未觉有何趣哉,唯剩愁眉怒眼横得一晌,叹得一叹道“的确是我辜负于他。”绝心听了笼袖道“聂风,你也不需这般惆怅。明日我拿易风血祭之前,看在你我曾是旧识的份上,总会留他与你陈情一遭。”

    聂风听他如此说来,更往眉上剐得几回霜,闻言没甚言语,也懒来相望绝心,只默然垂目休憩。绝心便知再是捞他不着,遂笼袖作了无话。

    次日晨醒,绝心着了几个劲装汉子赶得众人囫囵起身,行往无天炼狱。瞧着绝心手下俱是赤衣挎刀,脸上齐齐套得一只面具,想来当是赤家仆从无疑。神锋几人皆为寒铁所缚,容色倦怠至极,也是一路无话。聂风途上着意更往四围看顾,左右欲寻师兄形迹,脚下堪堪一慢,便为身旁一位仆从扶了一扶。

    这般一扶扶得师弟更有一愣,但觉袖中莫名倾来一方云气。聂风为其撩得衣下稍寒,遂垂眉悄声道“云师兄。”师兄隐来勾得师弟掌指暖过一番,轻言回道“风师弟。”师弟低咳一句道“云师兄,你怎么扮做这副模样?”

    步惊云只道“如此方便些。”聂风半晌未语,末了说道“这些赤衣手下看着该是赤家仆人罢?却不知赤绝死后,赤家可有传人?”

    师兄听了闷声应过,只道“我昨日且往绝心宅邸走了一遭。绝心一夜都与你同在狱中。哼。倒也省得不少周折。我听宅中管事更与下人来说,说赤绝尚有一女赤雪,很是倾心连成志。是以今日无天炼狱,绝心的麻烦恐怕不只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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