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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洲命运之爱 第10节

作者:星宿老仙uv 字数:20271 更新:2022-01-09 03:24:25

    “许魏洲是xy游戏公司的财务总监,他为什么在你家里”检察官转移了问话方向。

    “我和许魏洲是大学同学,也是恋人。快毕业的时候,他爱慕虚荣,抛弃了我,跟了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在xy游戏公司,我俩偶遇。他发现我现在可以赚很多钱,就又想方设法泡我。”我胡邹了一通。如果让这些官老爷发现我和许魏洲的真实关系,他们肯定又要把许魏洲卷进来。我坚决不能让许魏洲趟这锅浑水,坚决不给别人严刑拷打许魏洲的机会。

    “许魏洲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为了帮xy游戏公司尽快通过io审核”检察官问。

    “我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他只是告诉我想跟我复合,我没同意。”我现在不能直接否认,要不然检察官会看出来我在替许魏洲说话。

    “许魏洲知道魏建明让你贿赂张羽鑫的事吗”

    “我不知道许魏洲是否知道这件事。我从魏建明那里拿走现金的时候,许魏洲不在场。”只有尽量中立的回答,才能尽量保住许魏洲。贺春生应该还没有对许魏洲下手,要不然,许魏洲也会在刚才被带走。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交代的吗”

    “没有。”我依旧平静地回答。

    两个检察官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另外两个看守人进了房间。

    他们二话不说,往我身上浇了一桶凉水。又在旁边放了一个大功率电扇,对着我吹。我被拷在椅子上,无法躲避,只好硬生生地承受嗖嗖的冷风。

    每当我的衣服快被吹干的时候,就又有人往我身上泼凉水。

    不知道过了过久,我头脑发胀,浑身又冷又热。

    看守人扔给了我一个馒头。

    我大口地嚼咽馒头。这才是刚开始,我要尽量保持头脑清醒,才不至于被人钻了空子,才能不危及到许魏洲。

    哼贺春生,你以为这点阴招能奈何得了我你不就希望我招供,把许魏洲牵扯出来,然后你再充当大英雄,利用权势给许魏洲一个清白。到时候,我就是许魏洲唾弃的罪人,你就是高大上的完美情人可惜啊,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等我吃完了馒头,喝了几口散发着霉味的清水,被看守人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后,之前的两位检察官又坐在我面前。

    “姓名”依然是年轻人先发问。

    “黄景瑜。”我虚弱地回答。

    例行问了基本信息后,年长的检察官开口,“黄景瑜,魏建明和张羽鑫已经招供。魏建明已经承认给了你五百万贿赂张羽鑫。张羽鑫也已经承认拿了你给的五百万,答应你会利用职权为魏建明的游戏公司方便。”

    我极力睁开困倦至极的眼皮,努力大声地说,“我拿了魏建明五百万,但我没把这五百万给张羽鑫。我给张羽鑫的是五百万冥币。五百万现金就在我车里,你们应该搜出来了吧”

    “黄景瑜,行贿人和受贿人都已经自首你再负隅顽抗,也不会影响对你的定罪量刑。如果你现在如实招来,我们还能给你来个认罪态度良好,可以给你申请个缓刑。”检察官规劝我。

    我是律师,干了这么多年,检察院的一套规则我还不清楚吗只要我咬紧牙关不认罪,就是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就得无罪释放。为了能永远挽回许魏洲,在这里吃再多的苦,遭再多的罪,我也认了

    “黄景瑜,你说你给张羽鑫的是冥币。为什么我们在他车里搜到的是五百万现金”

    “我不知道。我给张羽鑫的就是冥币。他什么时候掉的包,为何要掉包,我不知道。”我现在就是死鸭子,嘴硬得很。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年轻检察官发问。

    “没有。”

    两个检察官出去了,看守人又进来。

    他们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拖出小房间,将我扔到室外有大理石的空地上。衣服和鞋子被他们扒光了,双手被拷在头顶上的不锈钢杠子上。

    现在是正中午,大理石像烤炉一样炙热。我要不停交替着抬起一只脚,才不至于让两个脚掌都站在烙铁一样高温的地上。太阳晒在身体上还能勉强忍受,但是缺水让我昏昏沉沉,感觉好几次都要眩晕过去。

    我心里一直想着许魏洲,回忆着我们大学时候的点点滴滴。有了如此甜蜜的记忆,时间也不再像蜗牛一样爬行。

    太阳下山后,我又被拖回了小房间。一小碗水和馒头将我从昏死边缘拉回来。

    吃完东西,我再也承受不住,伏在地板上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强行被人弄醒。

    等我坐在审讯椅上,那两个检察官又出现了。

    “姓名”

    “黄景瑜。”

    他们问了之前同样的问题,我努力保持着清醒,给他们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答案。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年轻检察官发问。

    “没有。”

    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平静地出去。不过一分钟,两个新的检察官又坐在我对面。

    “姓名”

    “黄景瑜。”

    这两人又问了类似的问题,我依然坚决地给出之前相同的答案。

    这两个人问完了,情绪毫无波澜地走了出去。

    我困极了,坐在椅子上瞬间进入深睡状态。

    “啊”我闷叫了一声。一股强大的电流将我刺激醒。

    “姓名”

    “黄景瑜。”

    又有两个新的检察官问我问题。

    最后,我意识模糊,记不住到底有几个人来讯问过我。但是,我每次给出的答案都出奇地保持一致。答案早已在我脑海中背了千千万万遍,深入我的骨髓。就算是无意识地回答,仍然不会答错,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答错。我真惊讶自己的忍耐力,我也终于明白,爱情的力量是多么坚不可摧。

    迷迷糊糊中,我被电醒了很多次,被水浇醒很多次,被渴醒、饿醒、疼醒、热醒、晒醒不知多少遍,但我的答案依然没变。

    当我再次被踢醒时,几个法警将我压上囚车。

    我知道,我捱过了七天。如果七天都没招供,检察院就会把人转移到看守所。

    进入到看守所,我领了一件马甲,鞋子被扣下,因为有鞋带。我光着脚,将马甲套在身上,填写了简单的表格,做了简单的体检,就被管教员领到监舍外。

    “335746,抱头蹲下”管教员冲我吼着,完全把我当条狗对待。

    以前为犯罪嫌疑人做辩护时,我经常出入各个看守所,对这里的规矩和生活早已了如指掌。为了少受点罪,我只能马上听话地像条哈巴狗一样蹲在管教员脚边。

    管教员看我还算老实,他哐当打开监舍的门,对着里边喊,“蹲下”

    我用余光扫到,不到20平米的狭小房间,大概蹲了20多个人。

    “2筒6号,335746你进去”管教员说完,狠狠踹了我一脚。

    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蹲好,手抱着头,一步一步挪进2筒6号监舍。

    哐当监舍的大门被关上。

    一群屋里的“室友”站起来,凑过来打量我。

    我仍然抱头蹲着,观察监舍里各个人的表情和站位。第一晚,新人都要挨揍。何况已经是被贺春生关照过的新人。

    很快,我就锁定了不远处一个稍微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他应该就是牢头。站在他左右两侧的应该是他的打手。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应该都是无足轻重的小兵。

    只见牢头使了个眼色,围在我面前的小兵就开始拳打脚踢地揍我。我护住头和下身,默默地忍受着。我知道第一晚要是反抗,以后我在这里的日子将会度秒如年。

    等小兵打完了,我蜷缩着躺在大通铺旁边的过道上,慢慢消化身体的疼痛。

    “335746,有人探监”管教员将监舍门打开,对着躺在地上的我吼。他一点没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艰难地爬起来,颤颤巍巍站起来,跟在管教员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

    应该是程海明来了。

    我被带到探监室里,西装革履的程海明看到我鼻青脸肿,衣不附体的可怜样,眼泪差点当场飚出来。

    我坐下,冷静地看着程海明。

    程海明将管教员检查过的一袋换洗衣物、日常用品、一些现金交给我,强作镇静地说,“黄景瑜,我现在是你的辩护律师。魏建明自首,犯罪情节显著轻微,免于起诉。张羽鑫涉嫌受贿罪,下个月开庭。”

    我点点头。事情的发展仍然沿着我当初预料的方向。

    我和程海明没有做过多的语言交流。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领会其中的深意。

    探监时间一到,我就被管教员带出了探监室。

    在一个拐角处,我把悄悄拿出来的一叠钞票塞给管教,“管教,您的钱掉了,我帮您捡了起来。”

    管教看了我一眼,接过钱,眼神不再冷酷,语气却依然冷冷地,“好。”

    我跟着管教回了监舍。

    一进监舍门,我就主动蹲在牢头脚下,拿出一叠钞票,恭恭敬敬地递给牢头,“大哥在上,请接受小弟一点心意”

    旁边的一个打手立即接过我手里的钱,交给牢头。牢头挤出了一点笑容,高高在上地说,“叫什么犯了什么事”

    我谄媚地说,“我叫小鱼子。因为拿了钱,没替人办事,就被掳进来了。”

    牢头眯着眼睛,笑里藏刀地说,“看你小子挺机灵的,怎么得罪了大人物今天的一板子你已经挨了,以后每天挨一板子”

    我赶紧作揖感谢,“谢谢大哥以后我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牢头不再理我,继续让他的小弟给他按摩。

    我则赶紧跑到厕所边上,手脚勤快地刷马桶。

    不出我所料,这个牢头已经被贺春生收买了,我每天都会被他折磨。只不过我已经成功巴结上了牢头,不会再被牢头往死里整。

    晚上,吃过了一个馒头和一晚白菜汤,我随着其他人一起在狭小的房间内绕圈。

    绕了几千圈,终于到了睡觉的时间。我很自觉地趴到对着厕所的位置,立着身体睡觉。

    自从被带走后,这是我身体碰到的第一张床,也将是第一个不会被疼醒的睡眠。

    本章刑讯逼供情节纯属捏造与瞎掰,为了虐而虐,别当真啊

    第41章 出鞘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皆是巧合。

    我不断地孝敬牢头和管教,做人也低调、谦卑、圆滑,所以在这里并没有受太多的苦。虽然每天还是会被群殴一顿,但只是拳头大雨点小,日子也不算那么难熬。

    “335746,有人探监”管教带着我走向探监室。

    据我掐算,来人应该是程海明。这两天张羽鑫的一审判决结果应该出来了。我知道,就算我不认罪,也不会很快从这里出去,应该在看守所里待到和张羽鑫一样的刑期。

    我跟在管教身后,走进探监室时,身形立刻愣住。来人是许魏洲

    许魏洲看到我,眼神流露着慌乱和无限心疼。

    我知道这间屋子里有摄像头,我所有的动作和表情都会被记录下来,传到别有用意的人手里。我忍住想要拥抱许魏洲的冲动,用眼底的冰霜与冷漠覆盖住对许魏洲浓浓的热忱和爱恋。

    我悠然地坐下,管教将我铐在椅子上。

    还没等许魏洲开口,我气恼地质问许魏洲,“许魏洲,你都把我害成这样了,你还有脸来”虽然这不是许魏洲的错,但我却无情地把这个黑锅甩给了许魏洲。

    许魏洲张大了嘴巴,拳头握得紧紧地,想辩解,却一句话也没说。

    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不需要许魏洲说一句话,只需让别人误以为我俩的关系已经水火不容。我眼神厉色地盯着许魏洲,生气地埋怨道,“如果你当初听我的话,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许魏洲愧疚地低下头,他应该是想到了我几个月前对他说的话。许魏洲又坚强地抬起头,眼睛含着泪花,懊悔地说,“我我以后”

    我立刻打断许魏洲后面的话,翘起二郎腿,右手食指指着许魏洲,严肃地警告,“许魏洲,你现在发毒誓,以后不许来这里看我”

    许魏洲,请原谅我的无情和狠毒我多么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哪怕一眼,我也很满足但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必须要不断地做着恶人。

    许魏洲愣愣地呆在原地,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不等许魏洲开口问我原因,我转身向管教示意这次探监结束。

    “景瑜”身后传来许魏洲撕心裂肺的声音。

    我不敢回头,怕我的表情被摄像头捕捉到。

    “我等你一辈子”许魏洲坚定地大声喊着。

    我漂浮不定的心终于安全落地,但是一块重担又压在了柔软的心窝。许魏洲,一辈子很长,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晚上吃过晚饭,正当我给牢头讲荤段子时,管教黑着脸,厉声地从监门的小窗口喊,“335746,出来”

    我心口一缩,暴风雨来得这么快许魏洲的出现,让贺春生的报复又加重了砝码

    我小心翼翼地出门,迅速蹲到管教脚边。

    “335746,给你换了监舍。”管教走到前边,我跟在他身后。

    我跟着管教上了一层楼,走到一个监舍门口,管教同情的眼神一闪而过,他打开大门,“335746,进去”

    我被管教踹进了新监舍。

    一群饿狼色眯眯地盯着我这块肥肉。

    还没等我适应新的环境,就被几个人按住手脚。他们疯狂地拔光了我的衣服。

    “老大您先来”

    我的头被死死摁住,看不清谁是老大,只能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

    “啊”我痛苦地尖叫

    被狠狠地贯穿。撕裂的疼痛太清晰,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渗出,须臾就汇流成河。

    我咬着牙,狠狠忍着。嘴唇被咬破了也抵不消身后带来的疼痛。

    “小六子,你来”

    换了一个又一个人在我身后冲撞。

    “啊”我又从疼痛中醒来。

    我虚弱地趴在一张病床上。

    医生看我醒了,也没搭话,继续给我上药。估计她已经见惯不怪了吧。

    我以为我可以在病床上躺一晚上,没想到上完药,我就被抬回了新监舍。

    我躺在最边上的通铺上,被所有人隔离。

    一个瘦小得像猴子一样的人走过来,蹲下,捏起我的下颚,猥琐地说,“爷们以后天天喂你一顿”

    “哈哈哈”其他人幸灾乐祸地笑着。

    我别过脸,闭上眼睛,静静养伤。既然劫难不可避免,那就坚强地承受这一切只要没死,就永远有希望

    接下来的几天,每晚我都会被屋里的人。我并没有要死要活的念头,只是身体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让我犹如置身于修罗地狱中。

    当我再次被抬到医务室中时,那个冷面医生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再被爆菊,以后会失禁。”

    我将头埋在枕头里,迅速权衡利弊,思考着要不要求助曹华飞。

    医生上完药后,我被抬出了医务室,又抬进了体检室。

    我忍住疑惑,沉默地让人给我体检。难道我要被释放了

    “黄景瑜,体检结果已经出来。一切正常。如果没有异议,在这里签字。”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冷漠地指在体检报告的最末处。

    我在心里冷笑,d,我都站不起来了,还t结果正常。

    我被两个人搀扶着走到看守所大门口,程海明见我出来,立刻冲过来扶着我。

    我趴到程海明车的后座上,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强忍着身后撕裂的痛,平静地说,“去医院。”

    程海明把车开得很稳。

    在路上,程海明从倒车镜看了我好几次,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接说。”我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事。

    “那个,黄律师,许魏洲知道你在里边被”程海明顿了一秒钟,继续忐忑地说,“他又回到贺春生身边了。”

    我就说嘛,我怎么这么突然又这么快被放出来了,原来还是连累了许魏洲。对不起,洲,你再最多等我两年,我肯定能把你解救出来我在心里暗暗嘲笑贺春生的愚蠢,你在许魏洲心里捅了把刀子,还想跟他过一辈子

    我在医院里养伤了一个星期。出院后,我跟程海明交代了一些必要事情,就退了现在租的房,登上了前往上海的飞机。

    下了飞机,我见到了介绍新工作给我的中间人施宏。

    施宏很儒雅地与我握手,“黄律师,久仰大名曹哥交代的事我早就安排好了。”

    我大力地握握施宏的手,“谢谢施总我想尽快开始工作,越快越好”

    施宏引导着我走向停车场,“黄律师,你先回酒店休息,晚上给你接风”

    我很满意施总的办事效率,愉快地说,“好”

    晚上,纸醉金迷的上海,注定要开始了另一场尔虞我诈。

    在一间豪华包间内,我终于见到了在我心中搁置很久的人。

    施总热情地给我介绍新雇主,“黄律师,这是财发集团董事长王董。”

    我积极地献媚,“王董,您在市场上群雄逐鹿,丰功伟绩是业界流传的佳话能有幸在您手下工作,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王发财眯眼他精明的小眼睛,不怀好意地上下扫了几眼,“黄律师,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施总立刻打圆场,“王董,黄律师获得过全国百强律师,您是不是在杂志上见过黄律师的照片”

    王发财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对黄律师是难得的人才。来,就坐。”

    我依着王发财的手势,坐到了他身边。

    晚饭上,觥筹交错,我们一桌人喝了很多酒。我不停地敬王发财,表达我的诚意和衷心。

    王发财醉醺醺的将手搭在我肩上,口齿不清地说,“黄律师,下周一来上班法务部经理的位置委屈你了。别担心,干个一年半载,我就提你为副总”

    我把手自然地搭在王发财的膝盖上,兴奋地说,“谢谢王董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厚望”

    王发财傻缺才信你的话

    我在上海繁华地段租了一间两室一厅,休养生息几天,周一就去了财发集团上班。

    新的工作没有挑战性,也接触不到集团的核心商业秘密。

    我兢兢业业地干了一年,仍然没有等到我想要的契机。

    我告诫自己不要着急,要像豹子一样沉稳地盯着猎物,时机成熟时才一击毙命。

    这个机会,终于在一年半以后来了

    一个妖娆年轻微挺着肚子的女孩气冲冲地闯进王发财的办公室,吵闹的声音隔着厚厚的玻璃从楼上总裁办公室传到楼下的高层领导办公区。

    等这个女孩一走,过了一个小时,我假意要申请签字,敲门进了王董的办公室。

    王发财有点颓废地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抽烟解愁。

    我将文件轻轻放在桌子上,关切地问,“王董,需要帮忙吗”我不敢太直接切入主题,毕竟王发财还没有将我视为心腹。这个王胖子,虽然是暴发户,却精明得很。

    王发财提起他疲惫的小眼睛,抽了几口烟,如泄气的皮球一样说,“你知道怎么一步搞定女人吗”

    我立马来了精神,满腹主意似地说,“只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可以多个彩旗飘飘”

    王发财皮笑肉不笑地撇撇嘴,郁闷地说,“说得容易我家那位是个母老虎,心胸非常狭窄你不是也知道吗,经常来公司查我的账。”

    我憋着坏,继续胸有成竹地说,“王董,控制财政大全就能控制住夫人”

    王发财终于禁不住诱惑,着急地问,“你有办法”

    我在王发财耳朵边絮絮叨叨了很久,把大概的思路一一讲解给王发财听。

    王发财很兴奋,拍着桌子,手舞足蹈,“小黄,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以后不要叫我王董了,叫我王哥”

    “是王哥小弟我一定忠心耿耿地为您鞍前马后”

    有了王发财的圣旨,我马不停蹄地将他们夫妻的共有财产注资入财发集团。

    所有手续办妥后,我又安静地等了半年。

    半年后,一封举报信连同各种洗钱证据匿名邮寄到公安机关。

    公安机关立即立案侦查,并查封了财发集团所有的银行账户,不久后便移交检察院审查起诉。我的目的终于快要达到

    不出预料,在审查起诉阶段,王发财被取保候审。不过,这也没关系,这次肯定让他牢底坐穿,倾家荡产。

    凌晨三四点,刺耳的电话声将我吵醒。

    我拿起电话,困怏怏地,“喂”

    “黄律师,王发财今晚跳楼了”施宏的声音如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将我的困意瞬间击溃。

    我挂断电话,傻傻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晚。我算杀人了吗王发财本来就罪有应得他为什么要自杀我是刽子手吗我虽然自私,但也是为民除害吧不,我害死了人

    不同的声音在我耳边尖叫,阻扰着我正常的思维。

    我踉踉跄跄地走到洗手间,让冰凉的洗澡水冲刷我罪恶的灵魂。

    我坐在地上无助地痛哭。

    当第一道曙光照射进狭小闭塞的洗手间,我揉揉肿胀的眼睛。

    渴望与许魏洲幸福生活的期待随着阳光无限放大。许魏洲,你会原谅我吗

    我换上干净的衣服,拿起手机,拨了曹华飞的号码。“曹哥,麻烦你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与曹华飞通完话,我又写了两封信,邮寄给程海明。

    收拾完简单的行李,我前往飞机场,定了最近出发的航班,去往珠海。

    到了珠海,我打车去了金沙滩。

    望着汹涌澎湃的海浪,让我回忆起我和许魏洲在这里最美妙的夜晚。那天,他救了我一命,他全身心都给了我。我告诫自己,希望在这里,希望永远在这里。

    我将鞋脱在海边,朝着大海一步一步地走去

    第三天,各大报纸和媒体纷纷报道上海商界的地震。

    财发集团董事长王发财畏罪自杀,心腹助手黄景瑜跳海身亡

    程海明在报纸报道的当天早上,急匆匆赶往许魏洲所在的公司。

    程海明顶着一脸虚汗,气喘吁吁地跑到许魏洲办公室,“许总,黄律师留给您一封信。”

    许魏洲一脸平静地接过信封。他不相信黄景瑜已经离世,他一直在等着黄景瑜把他接走。

    程海明见许魏洲并没有立即拆封,他催促道,“许总,黄律师吩咐,一定让您当着我的面看完信黄律师让我告诉您,您一定要听他的话黄律师说,如果您不听他的话,他永远不原谅您”

    许魏洲面无表情,所有动作都慢了半拍。他觉得媒体一定在报道假新闻,他坚信黄景瑜永远不会抛弃他

    许魏洲艰难地拆开信封,寥寥几个字突然让他万箭穿心。

    亲爱的洲

    一定要好好活着乖听话

    永远爱你的瑜

    第42章 归隐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皆是巧合。

    许魏洲窝在家里半年,哭着睡去,心痛得晕去,悔恨得想跳楼。每当许魏洲想要结束生命的时候,黄景瑜留给他最后的遗言就像鞭子无情地抽打他,惩罚他所有的错。

    许魏洲无法原谅黄景瑜,无法释怀黄景瑜为什么对他那么狠心,抛下他一了百了。

    许魏洲知道黄景瑜也没有原谅自己,要不然不会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只在金沙滩留给他一双鞋子。

    黄景瑜选择了他俩最初身心结合的地方结束,许魏洲觉得这是黄景瑜对他最大的打击和报复。

    许魏洲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工作和生活,他收拾几件简单的行李,身心俱疲地决定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

    许魏洲无需费心处理财产,因为他几乎所有的积蓄都给黄景瑜还了赌债。连许魏洲给黄景瑜付全款买的房子都被黄景瑜拿到房产证的第一时间给卖了。

    在登上飞机的前一刻,许魏洲嘲笑自己,两手空空的来到这个城市,又一无所有地离开。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再也不要被野心蒙蔽,只选择和黄景瑜平静地度过这一生。可惜这一切,都太晚了

    许魏洲没有回上海,而是到了他和黄景瑜初见的城市,珠海。他决定要在这里靠回忆过一辈子。

    许魏洲给黄景瑜选了一块墓地,将黄景瑜最后穿的鞋子和他曾经送给许魏洲的对戒一起下葬。这块墓是夫妻合葬墓,许魏洲打算自己死后也要永远陪着黄景瑜。做不成现实中的夫妻,作对鬼情侣也不错,许魏洲一直用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安慰自己。

    为了能每天能看到黄景瑜的墓,时时陪他说说话,许魏洲当起了这个墓园的会计。

    许魏洲希望黄景瑜有一天能原谅他,所以他经常深更半夜地跑到黄景瑜的墓前,求他给自己托梦。可是,黄景瑜太狠心了,许魏洲哭着求了一年,也从没有梦见过黄景瑜。

    许魏洲不甘心,就算现实中没了黄景瑜陪伴,他也希望黄景瑜的鬼魂能经常来找他。怨他也好,恨他也罢,至少露个面骂骂他。

    许魏洲有一天突然灵光一闪,是不是黄景瑜把他烧的钱都赌光了所以才没路钱找自己有了这个想法后,许魏洲开始糊银行烧给黄景瑜,他觉得这样还不够,又天天糊房子、佣人、美女、帅哥烧给黄景瑜。结果,黄景瑜还是没到许魏洲的梦里。

    最后,许魏洲下了狠心,把自己糊成个小纸人,烧给了黄景瑜。

    即使这样,许魏洲还是没有见到黄景瑜的鬼魂。但是他没有死心,开始每天上网搜集各种招魂术,又或者跟神神叨叨的跳大神的疯婆子学习招魂大法。

    午夜十二点,许魏洲经常跑到黄景瑜的墓前,把他学到的招魂术施展出来。一次招魂不成功,许魏洲就天天试,他觉得总有一天能碰到黄景瑜的鬼魂。

    某天早上,正当许魏洲在黄景瑜墓前摆阵法,审视哪个环节出问题时,背后传来一声轻叹,“洲”

    许魏洲心里一股暖流窜遍全身,终于招魂成功啦许魏洲难掩激动的心情,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扑到了人家怀里。

    许魏洲一边笑一边抱怨,“你这个死鬼终于愿意来看我了”

    那人身体轻颤,柔情地抚着许魏洲的后背,开心地说,“我怕你讨厌我,所以不敢来。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的,我亲爱的小洲”

    许魏洲觉得哪里不对劲,黄景瑜从没叫过他小洲。许魏洲有点害怕地放开怀里的人,他怯怯地抬头。在看到来人是贺春生时,许魏洲的表情一下子掉入冰窟。

    许魏洲一连串无情地质问,“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我们还有必要见面吗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许魏洲背向贺春生,恨恨地说,“你再也没有机会威胁我了”

    贺春生知道当初做法实在欠妥,可是,如果他不折磨黄景瑜又如何能挽回许魏洲呢就算没法得到许魏洲的心,能得到他的身体也不错。贺春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与许魏洲纠缠,他把矛头又指向了黄景瑜,“小洲,后来的黄景瑜已经不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人了他变得心狠手辣,他为了钱,可以把别人逼死你看看那个王发财被黄景瑜逼得,就算不跳楼,也会是终身黄景瑜已经不值得你为他付出任何真心了”

    许魏洲觉得贺春生的话太好笑了,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最后却从笑变成了抑制不住地哭泣。许魏洲极其温柔地抚摸墓碑上黄景瑜的照片,悔恨地说,“谢谢你,景瑜。但我更希望你活着。”

    贺春生觉得许魏洲的智商已经直线下降,都两年过去了,为什么他还不能从伤痛上走出来贺春生砸住许魏洲的肩膀,使劲摇晃他,“小洲,你醒醒黄景瑜他是坏人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许魏洲愣了半天才缓缓抬起眼皮,讥笑贺春生,“黄景瑜知道我被王发财玩弄过三天。”无力地说完这句话,许魏洲抱着黄景瑜的墓碑,自然自语道,“景瑜,咱俩再也不要分开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贺春生像被雷劈了一样,心僵了。他终于认清了现实,他永远都无法取代黄景瑜在许魏洲心中的位置和分量。贺春生想跟许魏洲最后道别,但看着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的许魏洲,他终是没有勇气,静悄悄地离开了。

    此后,除了程海明每年来墓地陪着许魏洲过生日外,再也没有熟人踏入这个墓园。

    许魏洲跟个正常人一样,按时上下班。但是在所有业余时间里,许魏洲就像着魔了一样研究各种鬼魂新闻。每次看到报道说某人见到鬼了,或是撞鬼了,他都会跑去当事人那里问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甚至,许魏洲还去各个寺庙里请教怎么招魂,不过人家都把他当成神经病给轰出去了。

    许魏洲一直没有灰心,他认为肯定是方法不对,要不然怎么就没把黄景瑜的鬼魂给招出来呢后来,许魏洲又迷上鬼魂类小说,甚至联系作者问怎么才能见到鬼。不知道别人是整他还是出于猎奇心理,总有一部分人告诉许魏洲一些奇学或怪方法。

    许魏洲才不管真假,每次都要试试。他从不觉得疲惫,把黄景瑜的鬼魂招到自己的梦里才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自黄景瑜跳海七年后,许魏洲又从一些少数民族的巫师那里找到几种不同的招魂术。他试的第一个招魂术很复杂,程序要求又极为严格,从午夜叮叮当当地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候才结束。有点精疲力竭的许魏洲靠着黄景瑜的墓碑满意地睡去,虽然每次希望都落空,但许魏洲觉得,终会有一天黄景瑜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洲许魏洲小妖情小宝贝洲洲”

    许魏洲听到有人叫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哇靠黄景瑜的鬼魂竟然真的出现了

    许魏洲腾地一下站起来,围着黄景瑜转了左三圈右三圈,心里纳闷,黄景瑜不是水鬼吗怎么身上一点水渍都没有呢难道是别的鬼变成黄景瑜的样子要吸他的阳气

    许魏洲站到黄景瑜的对面,打算拷问一下眼前的鬼,就算要被吸阳气,也只有黄景瑜的鬼魂才可以。许魏洲清清嗓子,想了半天才冒出第一个问题,“用一句话证明你是黄景瑜的鬼魂”

    黄景瑜瞬间碉堡地站在原地。他早就听程海明说许魏洲每天招他的魂,但没想到当自己这么大个活人站到面前时,许魏洲竟然这么秀逗。黄景瑜心里叹息,哎,许魏洲在墓地待久了,脑子都成浆糊了。

    黄景瑜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是黄景瑜,如假包换。你先用一句话证明你是许魏洲。你万一是披着人皮的妖精呢”

    许魏洲愣了,我个大活人还需要证明我是谁吗不对披着人皮的妖精我们人当中还有妖精难道鬼分辨不出人和妖精o许魏洲左思右想,怎么才能证明我是人而不是妖精呢人和妖精有什么区别呢

    看着许魏洲范二的样子,黄景瑜一抹纯真的笑始终挂在嘴角。

    黄景瑜打算逗逗许魏洲,继续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一个办法能证明你就是许魏洲,也能证明我是黄景瑜。”

    许魏洲立刻精神百倍,催促道,“什么办法快说”

    黄景瑜忍着快要笑破肚皮的冲动,镇定地说,“你我接吻,如果我能感受到你身体的温度,说明你就是我最爱的人,我就相信你是许魏洲。如果你能感受我身体的存在,我就是你最爱的人。”

    许魏洲想想,貌似有道理。他一直以为鬼魂都只是看得见,但却像空气一样无法触摸到。如果他真是黄景瑜的话,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岂不是和活人一样可以拥抱,可以接吻,可以许魏洲不敢往下想,太污了。

    黄景瑜趁着许魏洲愣神的空,轻轻扶起许魏洲略显消瘦的面庞,像干渴的人遇到泉水一样,贪婪地亲吻许魏洲。

    许魏洲则腿脚发软,被动地回应,尽力地讨好。许魏洲不觉得自己在跟个鬼魂接吻,这个感觉就像他和黄景瑜之前无数次接吻那样的甜蜜,那样的真实。

    很久很久,黄景瑜终于不舍地放开许魏洲的唇,正当他要向许魏洲坦白一切时,许魏洲则慌张地拾起地上一把黑色的伞,撑在他头顶上。

    “景瑜,太阳要出来了,赶紧撑伞。我可不想你魂飞魄散,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招出来。等我死了后咱俩一起作对鬼夫妻吧。以后咱俩谁也别投胎,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许魏洲自说自话,兴奋得小脸通红。

    黄景瑜在心里盘算,如果跟许魏洲坦白自己是人,他会不会信黄景瑜试探性地问,“洲洲,我是人。”

    许魏洲拉着黄景瑜往他住的方向走,他懒得回应。据他的研究,鬼都不会说自己是鬼,肯定会说自己是人,要不然怎么吸食人的精气和阳气呢许魏洲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黄景瑜日日夜夜吸食他的气血,这样,他俩就可以尽快地永远做一对鬼夫妻了。

    才早上六点钟,墓园里还没有工作人员来上班。别人都住在外面住,只有许魏洲为了方便,把自己的家安在墓园里。

    进了房间,许魏洲把所有窗帘都拉上。这些窗帘是特质的,特别防光。他觉得总有一天能把黄景瑜的魂招来,所以要防着阳光照进屋子里。

    黄景瑜看到屋内的摆设,笑得差点岔气。这哪是人住的房子,简直是一个道场。

    黄景瑜笑够了,又深深地自责。他搂着许魏洲的腰,满怀歉意地说,“洲,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我才来。你能原谅我吗”

    许魏洲感受到黄景瑜炙热的身体和温暖的大手包裹着自己,常年的禁欲让他看到黄景瑜的一霎每个细胞都极其兴奋,又特别敏感。现在,许魏洲满眼含春,只想跟黄景瑜一起。

    许魏洲面对着鬼魂,不再害羞,把自己的欲望写满身体各个角落。许魏洲的手在黄景瑜身上摩挲着,喘着粗气说,“原谅只要你不再离开我,什么都原谅”

    许魏洲像暴徒一样把黄景瑜拖进卧室。俩人不可描述地滚了半天的床单。

    久旱逢甘雨的俩人中午也不觉得饿了,累了就睡一会,醒了又继续开始无节制的床上运动。

    深夜,俩人累得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许魏洲先醒来。他觉得自己浑身酸痛,精力不济。估计这就是被黄景瑜吸了一天的精血的后果,许魏洲颤着眼睛想想,估计能撑七天吧。七天后,他自己也会是鬼魂了。

    许魏洲看黄景瑜还在熟睡,笑了一下,原来鬼也需要睡觉鬼也会觉得累哎,都怪自己的知识太少,要不然也不用七年才把黄景瑜给招出来。

    许魏洲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刚要动筷子,黄景瑜披着件睡衣晃晃悠悠地从卧室走出来,“洲,我也饿你怎么不叫我吃饭”

    许魏洲眼珠转了转,一脸迷惑地问,“你你需要吃饭你指的饭是什么要不我糊碗拉面烧给你”

    黄景瑜翻了翻白眼,许魏洲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是个大活人啊黄景瑜决定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人。

    黄景瑜指指许魏洲面前的碗面,不客气地说,“我就吃这碗面。”

    “哦”许魏洲把面推到黄景瑜面前,他自己又去煮了一碗。

    许魏洲心里有无数个疑问想要问黄景瑜,可是昨天只顾着了,什么都忘了问。

    许魏洲小心地开口,“景瑜,我烧给你的钱收到了吗够花吗”

    黄景瑜连头都懒得抬,他真是又饿又累,做了一天的床上攻,没累死就是老天眷顾。他只简短地回了一句,“没有。”

    “为什么没收到啊”许魏洲放下筷子,很郁闷,白烧了那么多钱

    “因为我是人,不是鬼”黄景瑜瞪着许魏洲,很严肃地说。

    许魏洲腹诽,景瑜肯定怕我知道他是鬼后不愿意跟他上床,他就没法吸食人之气了,还是不要挑明了吧,免得他脸皮薄。

    许魏洲又换了个话题,“景瑜,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许魏洲纳闷,以前招魂了那多次,为什么唯有这次成功了。他要弄清楚原因,万一哪天黄景瑜的鬼魂不见了,他可以用相同的方法再把黄景瑜给招出来。

    黄景瑜以为许魏洲终于想通了,他拉起许魏洲的手,歉意地说,“洲,对不起我知道以前的我很脏,身心都脏了,一点也配不上你听说人的细胞会新陈代谢,我们每七年就是另外一个人了。所以我想,七年,我可以变成干净的人,变成配得上你的人。”黄景瑜刚要继续跟许魏洲解释自己假死的事,解释他拜托曹华飞给他出死亡证明的事,解释他不敢出现是怕贺春生发现端倪再找麻烦,解释他这七年来用许魏洲的钱和名字在珠海情侣路开了花店,开了饭店,解释他俩可以从此悠闲地过日子,许魏洲就拦过了话头。

    “景瑜,你怎么修炼成实体的鬼魂不都是摸不到的吗你是不是已经是阴间的什么大官了要不然你为什么没去投胎”许魏洲实在不愿意戳破黄景瑜的小心思,就算黄景瑜现在要吃他,他也是百分之一千的心甘情愿。

    黄景瑜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许魏洲,你真是魔怔了哎,心病还得心药医算了,过往所有的黑暗与痛苦都烟消云散吧。反正黄景瑜在户籍里已经算死人了,现在自己叫黄有人。

    黄景瑜假装踌躇着,假装艰难地开口,“洲,我可以重生。只要你愿意配合。”

    许魏洲放下手中的筷子,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原来真的有重生这回事,真的可以让黄景瑜再活一次许魏洲紧紧攥着黄景瑜的手,不停地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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