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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廿五史·俱摩罗天 第22节

作者:太史婆 字数:8825 更新:2022-01-09 00:55:31

    慕容复愣在了那里。便在这几句话的工夫,他猜着大理吐蕃动向,心中已想过了许多可能。然而便想得一千种,一万种,一颗七窍玲珑心上再生出几瓣,将这世间的帝王大略、智者筹谋都尽握在手,无一分一毫差漏了,也绝想不到,萧峰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间人如石刻,一动未动,更一动也动不得。五感六觉,皆化虚空,近在眼前的高大人影俱看不清,却觉一阵阵气息如火灼热,扑上身来,仿佛是远在万里之外,镇州城的那个冬夜。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喃喃低语,愈来愈是清晰,一声声地说道

    只要点一下头便好……

    只要……

    段誉但觉胸口被什么一撞,醒了转来。四下漆黑一团,只头顶照下来一线亮光,却是在那枯井之底,这才想起方才被鸠摩智扼住,昏沉中脚下一空,想是掉入了井中。然而此时身上丝毫不觉疼痛,反是神清气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不由大奇。他不知自己误打误撞,已吸了鸠摩智的毕生功力,喃喃地道“奇哉怪也……啊哟!不好!王姑娘还在上面,她可怎样了?”

    忽听胸前有人轻轻地道“段公子,你这时还只是记得我,待我这样好法,我……我却……”段誉惊得呆了,问道“你是王姑娘?”王语嫣道“是啊!”

    段誉来不及想她怎会也掉了下来,忙要扶她起身。这枯井底下甚深,月光难以照到,黑洞洞地伸手一摸,却握在王语嫣手上,吓了一跳。正待放开,王语嫣已反握住了他,声若蚊鸣地贴在他耳边道“段公子,方才那番僧行起凶来,我还道……你已经故世了。幸好老天爷有眼,你安好无恙。我在上面说的那句话,你……你一定听见了?”说到这里,娇羞无限,将脸埋在了段誉颈边。

    段誉霎时只觉全身飘荡荡地,如升云雾,如入梦境,双足一软,背脊靠上了井栏。这么一动,王语嫣几根头发钻进他鼻孔,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王语嫣惊道“你怎么啦?受伤了么?”段誉道“没……没有……啊嚏!我没有受伤,啊嚏……也不是伤风,是开心得过了头。王姑娘……啊嚏!我欢喜得险些晕了过去。”

    慕容复仍立在那里,背脊俨如钢浇铁铸,休说点头,连发丝也没有一丝摇动。沉默了不知许久,其实也只不过短短一刻,忽地亢声道“若为这个,那也不难,只须一件事便是。”

    萧峰一震,再开口时,声音已不禁隐隐发颤道“何事?”

    慕容复仰首而望,声音清厉,宛然便似大辽军中指点河山之时,清清楚楚地道“只要,萧大侠一掌杀了我,那便一了百了,万事皆休!否则但有一口气在,慕容氏复国之志,我定然毕生竭力以赴。不可为时,有死而已!”

    啁啾声声,方才那对夜鸟不知何时又飞了回来,啼声散入风中,秋夜荒郊,愈发静得出奇。呼吸之声一声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连胸腔之中也疼痛起来了。

    萧峰一言不发,直望着他。慕容复亦是一瞬不瞬,便这般与他对望。然而眼睛明明看着,却不知哪里横过一层白茫茫的雾气,遮在那里。萧峰此刻的神情眼光,便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见到他右臂不住颤抖,手掌几乎已横在了胸前,许久许久,却不曾动。刚才那个声音还在耳边嗡嗡嘤嘤,不停地响着,好似在说若他真的这般一掌落下来,那也……

    那也……

    只听萧峰扬声大喝道“好——!”

    慕容复倏地一震,眼中一切突然变得异样清楚。只见萧峰抬手腰间,将那柄建兴长刀解了下来,森然道“你竭力以赴,我也绝不坐视。他日战场相见,也不必容情!”擦地一声,刀锋自鞘中弹出尺余,冷光激射,向自己胸前只一挥,道“自今而后,萧峰与你恩断义绝,再无相干!”

    啪地一响,割裂的半幅衣襟摔在脚下。萧峰举手一掷,七尺长刀入地四尺有余,转过身去,大踏步走了。不一刻远处马嘶隐隐传来,蹄声渐远,终至不闻。

    慕容复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地下那半副衣襟随风摆动,一下下拍上他白衣衫角。“铮”地一声,那柄孤零零插在地下的长刀鸣响起来,伴着四野秋虫唧唧,散入风中,飘得极远。月色渐渐西斜,将这一个人,一柄刀的影子都长长地铺在了地下。

    正是

    愁人起望相思,江南塞北别离。

    离别,离别,河汉虽同路绝。

    ——第九回终

    淡淡野花香 烟雾盖似梦乡

    别后故乡千里外

    那世事变模样

    池塘有鸳鸯心若醉两情长

    月是故乡光与亮

    已照在爱河上

    我却在他乡

    千里关山风雨他乡。

    乡音我愿听

    家里酒我愿尽尝。

    莫道隔千山朝夕里也梦想

    但望有朝身化蝶

    对抗着风与霜

    我再踏家乡

    ——张学友《楚歌》

    第二部 离亭  终

    第三部 雁门

    第十回 重行行 且咄咄 1

    应抛开 今生挂牵

    漫天风雨在眼前

    任他鲜血染衣衫

    辛酸苦痛亦安然

    轻抛开 心中爱万千

    任他嗟怨负了情

    独惊相对添凄怆

    心中真意未敢言

    燃起千里火焰  不畏惧

    解众生苦难  壮志冲天

    一生中悲欢我自知

    剩得恩怨缠绵

    但得碧血不空溅

    辛酸苦痛亦安然

    ——李龙基《佛山赞先生》

    灵州兴庆府自属宋境时,便为西北重镇,又经德明元昊两代经营,宫城壮丽颇不下于汴京。其时宋人记载中,便有“厅事广楹,皆垂斑竹箔”之说。入夜后筵宴大开,明烛高烧,一轮圆月照耀下来,将殿顶三色琉璃瓦照得流光溢彩,更听处处人声喧嚷,当真好一片热闹繁盛景象。

    这夜乃是八月十六。一众求亲者昨夜在青凤阁中吵吵闹闹半天,非但不曾见到公主,连选婿选了些甚么也一并不知,只闹得满头雾水。待到十六日午时,宫中忽然传出旨意道,驸马人选,银川公主已自择定了,当晚由国主赐宴,晓谕众宾。许多人大失所望,乱嚷了一番,怏怏打道回府去了。却也有人存着些万一的心思,或是一心凑这热闹的,当晚来的仍是不少,喧哗纷繁,一如中秋。又有吐蕃、大理两国王子奉召而至,色色铺陈的繁华富丽,自不必细说。

    然而这些声色灯火一到宫墙,立时销声匿迹。似是有只大手划下了一道无形的鸿沟,墙内墙外,判若霄壤。其时西夏国势正盛,人口垂二百余万,京城中便有近卅万军民。然而这三十万人声息俱无,不论民居兵营,灯火都一丝不见。偌大灵州城静悄悄、黑沉沉地,似乎除了那宫中的宴会,都已成了一座死城。只听隐约金属撞击之声,自近而远,自快而慢。月光洒落,数处街巷忽见冷芒反射,竟是甲兵身上反光。“防守侍命”的西夏文铜牌在月下照得一亮,都是夏主亲封的京城卫戍军。但见数百人为一队,弓上弦,刀出鞘,合围之处,尽是城门、马场,以及全城之中,所有挂单了吐蕃僧人的寺庙!

    月光朗照,阵阵风过,倏然飒地一响,跟着槖、槖几下,好似铁杖点地的声音,却快得出奇,如影随形,紧紧坠在那风声的后面。槖、槖、槖之声中,仿佛两道人影一闪而过。再要看时,只有城中的屋顶起起伏伏,月光流瓦,一片静谧,叫人汗毛也立起来了。

    那两道人影却已掠到了城外。前面那人身形一顿,倏然止步。后面那人手中铁杖一撑,犹如一头巨鸟自他头顶掠过,反回身来。月光照见一张青瘆瘆脸庞,无喜无怒,只眼珠中精光灼灼逼视过来,正是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

    只听段延庆喉腹咕咕作响,似是冷笑,发声道“慕容公子,你一路引老夫前来,所为何事?这般藏头露尾,图谋只怕不小罢。”

    另外那人自然便是慕容复,闻言只淡淡一笑。月光下映出脸色苍白,似乎已有几日不曾合眼安眠,应道“是在下引段先生出来不假。但若说图谋,今夜图谋先生的另有其人,却并非在下。”

    段延庆心中狐疑,只听远处乒乓相击,夹着南海鳄神怒喝“你奶奶的,老四并肩子上!”之声,显然燕子坞属下将那两人也绊住了,更不肯尽信,道“另有其人,人又在何处?”

    慕容复道“便在先生你所来之处。”

    段延庆几人效命一品堂,并不受他羁縻,但今夜赫连铁树突然亲召,道有大事须入宫相助。又见慕容复突来现身,便以为这“大事”是他所谋,一路追了下来。但此时听来,他分明是说真正主谋的,却是那宫中的西夏国主。心中一凛,道“空口白话,不足取信。”

    慕容复道“先生可知一品堂召了全部高手入宫,所为何来?”

    段延庆暗自思索,慕容复也并不要他回答,徐徐地道“今夜国宴,是那吐蕃王子筹谋已久,要在此时刺驾。而夏主将计就计,设下了这一场鸿门宴。无论谁胜谁败,战端必起,大理段氏,便是西夏必要笼络的盟友了。”

    段延庆森然道“是便如何?”

    慕容复微笑道“既要段家的人心,自然不能容你留在世上。太子殿下,你说,是么?”

    段延庆一震,那张僵尸似的面皮之上,骤然杀机暴涨!

    他流离江湖多年,容貌又毁,早无人识得他当年身份。便是保定帝自己不见他使出一阳指心法,也决计认不出这是延庆太子。今日陡被人一口叫破,心中大震,又惊又疑,又是多年的痛恨,一股脑儿翻了上来,腹中冷笑了一声,道“如此,老夫也留你不得!”铁杖一起,便向慕容复刺去。

    段延庆在少室山见过对方与段正淳动手,知慕容氏武学变幻莫测,自己身子残废,不可以短击长,是以出手便运起了一阳指真力,以慢打快,欲以内力制他。然只见慕容复身形腾挪,左闪右避,明明腰中悬着长剑,却不拔剑还手。逼到尽处,也只是袍袖一卷,将他指力移在一边,堪堪避过,并不趁势反击。他两人本来各有所长,慕容复这般闪避便极是惊险。连避了二十几杖,冷汗隐现,面色愈来愈白,人却仍一派平静,扬声道“段殿下,可还信不过我么?”

    段延庆疑惑不定,内劲一沉,嗤嗤嗤连刺三杖,势如狂风暴雨,去得极快。慕容复闪得头上两招,第三杖已直逼前胸,再难避过。却见他一仰一翻,身形骤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拔地而起,足尖在杖头一点,半空中只一借力,月下白衣浮空,竟如一只纸鸢般平平向后飘飞了出去。

    段延庆心道“此人心高气傲,这般仍不肯还手,必有内情。”杖势一收,腹中嗬嗬笑道“慕容公子好身手。如此承让,想是老夫多疑了。”

    慕容复淡笑道“殿下身遭大变,有何疑惑,都是人情之常。只是……”一言未了,长眉陡扬,喝道“甚么人!”

    段延庆猛听多人呼吸之声,想是趁着他二人动手时欺近,已在旁窥了许久。双杖撑地,倏地转身,赫见对面一排立着七人,高鼻深目,身穿一品堂武士服色,人人瞪目而视,都是满面的杀气。

    其中一人操着生硬的汉语喝道“征东将军命令,段延庆,杀!”那七人同时暴起,排做一列,便似一条扭动盘旋的古怪长蛇。领头那胡人手臂一伸,一掌劈了过来。

    一品堂自丐帮铩羽而归后,大举招募天下武者。段延庆也曾被邀去指点一二,认得这些胡人来自波斯,武艺也不过是二三流角色,心底便冷笑了两声。右杖抬起,快似毒蛇吐信,径刺领头那人掌心劳宫穴。这一杖趁瑕抵隙,认穴之准,等如是那人自行将手掌送到他杖头上,一阳指力一吐,那只手必废无疑。心中暗道“便是取信段家,要我的性命,如何又只派这些小角色来了?”心念方动,指力掌风凌空一触,段延庆猛觉一股大力劈面涌至。掌法中有所谓“长江三叠浪”的,乃是一掌蕴含三道劲力,先后扑至;然而此刻对面那掌力岂止长江水浪,简直便是钱塘大潮,浪头一个跟着一个,一道高过一道,前前后后,竟足发出了七道!以段延庆功力,便连接三四掌也奈何他不得,然而七掌齐发,刹时震得脸泛青气,左手单杖无法立定,猛地向后直退出去。尘土激飞,杖头在地下划出了尺来深的一条沟壑,右臂几乎没了知觉,暗道“……甚么!”

    却见那七人仍排作一队,每人一掌护身,另一掌搭在前一人背上。才知这门古怪功夫乃是将七人合而为一,无怪如此难当。哼了一声,心道“须得叫他们不能相连。”纵声尖哨,双杖一撑地面,飞身而起,直扑那队胡人中段。身未落地,连出数杖,攻势极为凌厉。存心要那些人错步避让,队伍一乱,便无法再连成一体。

    然而领头那胡人也是尖声呼哨,七个人突然一起举步,步法古怪之极。明明十四条手臂,十四只脚,竟是齐进齐退,仿佛是一个长着七颗头颅的怪人,只一扭一转,已让开了段延庆杖风。甫一落地,领头那人正转到他当面,七人齐声大喝,一掌又拍了过来。

    段延庆再接一掌,胸中气血翻涌,便知不妙。当下双杖腾挪,欲先取守势,看清了他们步法再说。哪知不避还罢了,这一闪避,那七人步法连变,不似生人,真的便似一条滑溜溜的活蛇。无论段延庆向何方闪身,那队列只一翻一横,稳稳便拦着了他去路。纵高伏低,皆不能避。但有一步避得稍慢,领头那人便似蛇头毒牙,一转便拦在当面,发掌劈来。段延庆双足已废,行动全靠钢杖支撑,这般急进急退,正是大忌。不一刻只觉掌心粘腻,浸满了汗水,心头猛然便是一凉。

    突听慕容复朗声说道“段殿下,走乾宫,出坎位。”

    那七名胡人奉命围杀段延庆,并不认得慕容复是谁。见他只静静立在一旁,脸色苍白,若有病容,更未放在心上。突然听了这几句话,他们汉语生疏,又不知九宫八卦之学,一时弄不明白。段延庆却只一震,眼见坎位上立着两名胡人,似乎并无可趁之机,而领头那人又将袭来,不能不避,索性一杖伸出,身形疾闪。那领头胡人已发掌击出,步伐一动,队列跟着扭转,原本站位的两人恰在此时让开,正让他落在了坎位角上。心中大动,急转头看去,只见慕容复凝立当地,双目望着那七人足步,右手手指屈伸,口中低喃,似在不住地计算,又扬声道“转震宫,出离位。”

    段延庆又喜又惊,又増戒惧,心道“听闻姑苏慕容家收藏天下武学,这小子年纪轻轻,便能算出这古怪阵法了么?”也不及细思,听慕容复说一步,便行一步,转得两三次,忽然那领头胡人“咦”的一声,脸上变色,便在同一时间,慕容复一声断喝道“走坤位!”身形骤起,一带流光直射西北角上。段延庆才落坤位,他也已在兑位立定,猛听七名胡人齐声大叫,叫声中都充满了惊慌骇怖,不可置信之意。

    原来这些胡人乃是波斯摩尼教徒,此教流传甚广,后世中土之明教亦出自其门下。摩尼教义中说道,上古时有二龙怪作乱,率领七魔与七行星之主大战。日月二光明神降服龙怪,将七魔囚禁于宇宙黄道之内,世界因而成型。这套阵法便是七魔七星之列,依其轨道,运转龙蛇之形。若要破阵,只有占了日月双明尊之位,七魔降服,七星俯首,阵式自然不成。但星辰之轨变动无方,节气时辰不同,日月之位因而大异。休说中土无人识得此阵,便是识得,谁又能在短短一刻上法天象,算得出此时此刻对应的日月方位了?万想不到遇上了这个慕容复。他二人踏定日月之位,便如两把利刃,立时将这条活蛇由头至尾斩成了三截,不能相顾。众胡人步伐一乱,段延庆钢杖早起,嗤嗤数声,在几人胸口都戳了一洞,鲜血喷出,倒地而亡。只剩下蛇头蛇尾的两人离得较远,拼了命掉头便跑,连滚带爬,奔回灵州城去了。

    段延庆拄杖喘息了片刻,叹道“多谢公子援手。想不到老夫纵横一世,今日却险些叫雁子啄了眼去。”

    慕容复道“那等惑人眼目之术,殿下一时疏忽,算不得什么。只是这些人不过听命行事,若要永绝后患,殿下,你还需从长计议。”

    段延庆此时不能不服他之智,更增了几分戒意,心道“他是想借我之手去助那起吐蕃人,搅得西夏大乱,他好从中取利么?”便淡淡地道“如何计议,公子大才,倒还要请教。”

    慕容复却如听不出他嘲讽之意,正色道“段殿下,我慕容氏与你一般,俱是天涯沦落、有国难投的飘零之人。在下欲谋大事,天下之大,却非得殿下一人之力不能成。今夜之来,实是助人亦复助己,若有得罪之处,这里谢过了。”说着一揖到地,当真行下了礼去。

    段延庆不意他这等直白,这几句话,却是被他句句说在了心上,便道“西夏主既有防备,以他宫中人才之盛,我等即便趁乱而入,此事,也是难成。”他以腹语发声,声音平平地毫无变化,但语气之中,已自露出了几分意动。

    慕容复微微一笑,道“夏主占了人和地利,自然难及。但我慕容家在江湖中忝有微名,这名声,段殿下想也听过的?”

    段延庆一震,沉吟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彼之……”猛然想到了一品堂身上,喉中一阵咕咕作响,道“……悲酥清风?!”

    慕容复道“正是。”

    段延庆面色木然,眼中倏地精光大盛,只听慕容复道“我有属下二人,今夜在夏主宫中守株而待彼久矣。然万事俱备,唯欠东风。段殿下,肯为我等之东君乎?”

    段延庆疑心虽仍未尽去,但想到几番杀段誉父子不得,新仇旧恨,却也当真不肯将这机会轻轻儿放了过去。点一点头,道“如此,公子之情,老夫记下了。”反身跃起,只听连声尖啸向北而去,不一刻,便消失在了黑沉沉的城墙阴影之中。

    慕容复仍举目望着灵州方向,唇边一抹笑意,却已是如覆冰霜。

    将段延庆身世告知西夏,逼得今夜杀人取信之人,自然不是段誉一行,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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