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了三个蒲团。”红云对元始这个有可能是自己盘古爹转世的人目前已经进化到了知无不言的境地,通天拜师和圣位蒲团的事情他都没瞒着元始,差不多算是和盘托出。然后他开始掰着指头跟元始算,“你一个,镇元子一个,剩下的一个给谁好呢?睚眦太小,还没化形,要不要等一等?门里弟子太多,根本不够分啊!”
东西多了反而也不好,本来只有两个的时候自然是大徒弟和二徒弟当仁不让,现如今三徒弟还没成气候,总不能真的在紫霄宫论道的时候把最后一个蒲团藏起来吧。
“这个要看缘分的。”元始笑着揉了揉自家师父的头,现如今他做这个动作已经很熟练了,红云也没有任何排斥,甚至是十分喜欢他的亲近的。纵使知道红云的这份亲近里盘古的原因占了很大的比例,但元始也不是那种会纠结这种事情反而为难了自己的性格。
元始什么性格?简单来说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管他红云是因为什么和自己亲近呢,有这么个机会一尝夙愿,又是摸头,又是捏脸的,我凭什么要放弃?!
红云把自己整个人都差不多窝在了元始怀里,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腻在一起,百分百恢复了他以前和盘古在一起时的相处模式“缘分?”
“圣位又不是咱们门派后院点化的小妖们种的萝卜白菜,想要多少能有多少,门派里的弟子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人人都有。这也算是一份尽人事听天命的事,在圣位来临之前你准备好了自然就能把握住这个机缘,如果没准备好与之失之交臂又怨得了谁呢?非要别人把东西喂到嘴里才甘心吗?”
元始一直都是个带点严肃正经的闷骚性格,一项秉承着认真严谨的态度,虽然面对红云时略显没原则了一些,但在别的事情上,特别是修炼上还是十分一丝不苟的。
而元始自己本身就是勤奋的代表,当日在阵法内没办法,现如今出来了,元始的法力就在突飞猛进的速度增长着。如果不是为了给红云做饭,元始能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用在修炼上,用一身门派里除了红玉和罗睺无人能敌的强势态度名至实归了大师兄这个称谓。
所以元始是真的觉得睚眦他们要是因为修为跟不上而错失了这次成圣的机会,根本没什么好怨的,龙族寿命太长,加之现如今又没有了战事,就养成了睚眦和饕餮慢待时光的性格,哪怕旁边有个罗睺监督着睚眦,元始监督着饕餮,睚眦和饕餮至今也还是没能化形,要知道他们来不周山的时日也已经不算短了。所以说现如今得不到的果,就是他们当年偷得懒。
“而且,门派里也不可能只有这些弟子,你当年和鸿钧商量的开坛论道的目的不也是为了物色更好的弟子吗?不如我们也来看看缘分,谁得了这衍生蒲团,便收谁为弟子。”
以红云今时今日的实力与地位,只有上赶着想成为红云弟子的,没有谁会拒绝。
“也是啊。”红云点点头,他当初的目的就是谁强收谁为徒,与其门派内部消化,不如多拉一个有实力的准圣入派。看着身边的元始,红云突然心生了一句感慨,没有能干的元始我可怎么办呢?
“咳,”元始神色未变,耳尖却是红了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红云这才意识到他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他也没想到自己对元始的警惕性已经下降到了这种程度,一时不免有些尴尬,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晕染上胭脂一般的绯红。让元始看的都有点心猿意马了,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觉得百看不厌,永如初见。
睚眦带着弟弟饕餮和师弟四不相蹲在红云门外,不明白为什么消失多日的师父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门里,然后紧接着大师兄也进去了再也没有出来,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
“在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饕餮一脸笃定。
“……”睚眦表示是我想的太不纯洁了,还是饕餮也不纯洁了,他想的和我想的是一个意思吗?“谁告诉你的这个关于有意思的事情的定义?”
“没谁啊,我自己想到的,大师兄肯定是偷偷给师父开小灶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会比吃更有意思呢?连师弟都是赞同我的,对吧?”饕餮看了看旁边的四不相,四不相不会说话,却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走哪儿都小心翼翼的驮着他的蛋师兄孔宣,让人看着就不自觉的对这种和善的生物放下心防。进门这些日子,四不相就已经迅速打入了睚眦和饕餮的兄弟圈子。
四不相点点头,这个世界上目前来说最有意思的事情,除了师父就是好吃的!
睚眦默默的把自己的脸埋在了自己伸展开放在地上的前肢里,他错了,果然不太纯洁的那个只有他。不得不说,作为一个目前还不能化形的动物,睚眦同学真的想的有点多,他很好的全面继承了他劳资祖龙的各个方面。
紧闭的房门终于再一次打开,饕餮直扑元始而去“大师兄,开饭?”
被晾在一边的红云师父表示略有些心塞,再看看自己这三兽一蛋的徒弟,罗睺戏称他这里是战后遗孤孤儿院,但他个人却觉得这里其实更像是动物园。
龙头豺身的睚眦,虎齿人爪的饕餮,超四相的四不相,以及目前仍然是个蛋却一直在努力怒刷存在感总爱时不时的散发一下五彩光芒的孔宣……真说是孤儿院都没人信啊。
这也就导致红云在接下来的几天总爱跑到徒弟跟前摸着头说“怎么还不长大啊。”
其实红云是想说化形的,但顾及四不相的特殊情况,那是必须改口的。虽然接受了元始的意见,但红云私心里还是想把成圣的机缘留给自己的徒弟们的,于是在心里定了个期限,在紫霄宫论道之前他的徒弟有谁能化形,便把最后一份成圣机缘让给谁。
不知内情的门派上下最近都觉得红云有点莫名其妙,其中镇元子是心里最不平衡的那个。
“你说凭什么啊,恩?我当年在不周山待了多少年,连师父都说我是拖延症晚期了,就那样师父也没总是时不时摸着我的头期待我什么时候长大什么时候开花,你说他们四个凭什么?!”镇元子通过玉简和他的好基友通天语音抱怨道。
同样都是当过幺子的两人在这方面特别的有共同语言。
通天也回了一个玉简表示“理解,理解,幸好我们兄弟没办法再有弟弟了,要不我一定想办法弄死!”
最终玉简不幸辗转落到了红云手上,红云哭笑不得的看着通天的小孩子脾气,然后毫不留情的以教唆犯罪为名给老子发了一个玉简,希望他能好好的教训一下通天。老子回语音表示“明白!”,特别简洁而给力。这种把玉简当微信玩的能力,也就是财大气粗的坐忘心斋能干的出来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目前红云正在不周山招待紧赶忙赶终于在花期未落之前赶到的帝俊与太一兄弟。
三足金乌的外形时,帝俊与太一是十分相似的,但化形之后却是完完全全的两个画风,要不是他们口称兄弟,真的很难会让人相信他们会是一家人。
太一是个给人一种和平和态度的书生青年,而帝俊却是一个剑眉上挑,王八之气动不动就会四溢的枭雄。即便帝俊此时已经尽力在红云面前伏低做小,却还是能让人看出他骨子里的那种谁也不服的傲气。
——这种能屈能伸、心有城府的人真的是很可怕的。
幸好红云不怕与之结下梁子,只要红云一日是圣人,他就一日不会怕帝俊对他打什么坏主意。只是未免梁子结的太大,才会有了今日的见面。
红云果然守约把只故意掐去了一些的炎草交予了帝俊与太一兄弟。
而他们兄弟也和三清代表元始握手言和,在天道的见证下,算是了解了当年的法宝之争,连老子和通天并不在场,也没见帝俊与太一有什么意见。
待一切尘埃落定,这个因果的石头被放下之后,红云这才道“我已看到了你兄弟二人的诚心,自然也不会只拿一株炎草打发你二人,没端让人笑我小气。我这里有一份法宝的机缘给你们二人,只是不知你们愿不愿意了。”
罗睺当年从红云口中得知了弑神枪的下落,三清从红云这里得到了三十六品净世青莲一分为三的先天灵宝等事情并不是什么机密,早已经在洪荒不胫而走,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帝俊来之前也不是没有奢望过红云也会给他们这么一份机缘,但也是yy大于真实期望的。因为帝俊自以为他很了解红云。也许帝俊在红云面前不算什么,可在外面也算是一方响当当的大人物了,他很清楚这种上位者的思想,红云能不杀了他们兄弟已经算是不错了,又怎么可能再赠机缘。
于是,当红云真的给了之后,帝俊和太一都是惊喜万分的,进而产生了一点微妙的斯德哥尔摩症,对红云这次的调解算是真正的心服口服了。
这个就是最简单的萝卜加大棒的效果了。
以红云的性格,从一开始他就不可能只用一株炎草就想着摆平这个事,即便可以,他也会因为觉得不公平而寝食难安。所以他其实早就打算好了送帝俊与太一一个趁手的法器,但这话不能在当日说与太一听,红云也不傻,还是明白恩威并重的意义的。
若一开始红云就说了,太一和帝俊业就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心里还是对红云和三清有怨气。如今这样上午三桃,下午四桃的换一下顺序,承受者的心里会好受特别多。
心理学就是这么一门奇怪的学问。
首战告捷的红云整个人的情绪更加高涨。
帝俊与太一也很高兴,因为红云告诉他们的机缘可是葫芦藤,十大先天灵根之一,而十大先天灵根来自孕育了盘古的混沌青莲的根茎,这个机缘的规格绝对不算低了。甚至让帝俊和太一生起一种“没开玩笑吧,真的给我”的仿佛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感觉。兄弟俩对手一眼,感受到了对方同自己一样的想法,盘古亲子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上辈子被红云羡慕嫉妒恨的人,如今一个个都改来羡慕妒忌恨红云了,这也算是一个奇怪的因果吧。我们总在羡慕着别人拥有的,殊不知我们其实也在被别人艳羡。
十大先天灵根都是拖延症晚期,通天一直觉得一万年才成熟的镇元子简直要人命,结果等他知道葫芦藤结果的日子之后,他彻底无语了。盘古做化万物时,葫芦藤就已经悄然间在不周山十万大山的深处扎根了,现如今龙汉初劫过去了,它却才要刚刚结果。
而葫芦藤这次结果,会是它一声的唯一一次,七个葫芦,七个先天灵宝。
上辈子红云有幸得到了七个葫芦中的最弱的一个,就这他还高兴了很多日子,因为那已经是他能得到最好的法宝了。
本来红云也在算着日子等待葫芦藤结果,然后拿到他上辈子陪伴他一直战到最后的老朋友——九九散魂葫芦。即便这一世红云不会再认其为自己的本命法宝,但有着上辈子的特殊情结,他也是肯定不想把它交给别人的。
可惜为了平息三清惹下的麻烦,红云最终也就只能忍痛将自己的九九散魂葫芦拱手让人,这样才算是真正还了那份伴生法宝的因果。
葫芦藤就在不周山,成熟那日,三清都到齐了,这种开在自家大哥门口的东西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在一片瑞气霞光中,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彩虹色排序七个葫芦正式成熟了。
红云依约把赤色的九九散魂葫芦和黄色的斩仙飞刀给了帝俊和太一两兄弟,他们千恩万谢之后,也没再管别的葫芦的下落,带着新鲜出炉的法器直接离开了。
三清则分别得到了绿色、青色以及紫色的紫金葫芦,拿着法器回坐忘心斋去炼化了。
红云则留下收尾,葫芦藤现如今剩下它自己和两个葫芦,一个是橙色的招妖葫芦,一个是有延续香火之用的蓝色葫芦,红云很清楚它们上辈子的主人是谁,这辈子他却有点犹豫,是否该如上辈子那般给了他们。
第40章 想当坏人的第四十天
想当坏人的第四十天
要不要把到手的葫芦再拱手让人?这个问题让红云觉得为难的不在于那葫芦上辈子的主人姓甚名谁,而是他应不应该这么做。
成圣之后,红云的心境发生了不小的改变。那体现在看多方面,其中之一就是对“有缘”这一说法的固有认知被冲击了个一干二净。
红云得到的现代知识里对“有缘”的看法是嗤之以鼻的,因为那是一个视鬼神为封建迷信的现代灵魂,自然也就觉得“缘法”不过是西方二圣用来忽悠人的套词,一句“我感此物与我有缘”又或者“我观道友与我有缘”,便能硬生生的抢走属于别人的法器又或者是徒弟,怎么看都会觉得这个所谓的缘法有点忒不厚道。
但偏偏洪荒早期还真有不少人上这个拙劣的当,为什么?
一是因为洪荒那个时候整体的社会经验还没进化到现代那么见多识广,骗局层出不穷;二则是因为洪荒的生灵因为天道和命运的存在,是真的相信“缘”这个说法的,千年一瞬,万事随缘。但信了一辈子“缘”,倒头来却没有多少人能真的悟了这个“缘”到底是什么。
红云的上辈子其实一个生动形象的真实写照。
他信“缘”,却又不懂“缘”,在深受西方二圣奇怪的洗脑影响之后,便觉得“命里有缘”“命中注定”了。好比他刚重生那会儿,拿着盘古给他的先天五行旗都会觉得烫手,因为他执拗的认为那是“属于”别人的东西。
不该是他的东西他不拿这个想法没错,错的是……这个东西真的不该是他的吗?
缘是原因,是机会,是能拥有的一种可能性,而不是这东西就一定属于谁的强硬感。
“缘分”本身没有错,只不过是被坏和尚念了歪经,破坏了最初美好的意思。西方二圣玩文字游戏,把因果倒置,让人觉得这东西与他有缘,便就是他的,然后他得到了,看上去好像真的就有缘了。但若是不给他呢?那他的缘分之说也就是不攻自破了。
成圣之后,红云才慢慢懂了,连天道都是无时无刻不在变动的,缘分又怎么可能注定只属于某个人。
宝物能与你有缘,自然也能与别人有缘。历史被改变了,万事万物都牵涉其中,好比盘古把先天五行旗给了红云,那便是红云与它们有缘。可不是因为红云与先天五行旗有缘,所以盘古才把它们给了红云。
所以说,缘法这东西,在你手上,那便是你与它有缘,失去了,便是缘分尽了。不惊不怖,法道自然。
法器属于别人了,你再去抢夺,那肯定是不对的,哪怕你打着你与那法器有缘的名义抢,也是不对的。但如果法器目前无主,它上辈子属于谁,却并不影响它这辈子依旧会属于谁,故意安排的物归“原主”可算不得缘分。
还是先天五行旗的例子,红云重来一世有缘与盘古做父子,盘古留遗物给红云,便是红云的缘分,他要是非按照上辈子法器属于谁把旗子再“还给”谁,那便是刻意。
红云从一个极端,走到另外一个极端,最终才艰难的寻找到了中间的平衡点。
现如今葫芦藤接出来的七个葫芦法器自然也当遵循此理。
红云大大方方的将其中橙色的招妖葫芦扔到了躲在暗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女娲手中。他早就知道女娲躲在这里,所以他才会为难,另外一个葫芦本应该的主人却并没有来,如果给了女娲,是不是也应该千里迢迢把另外一个也给“原主”送过去。
红云努力的想要追求一个公平二字,却在最后才明白,真正让他没办法做到公平的反而正是这公平二字。
女娲来了,就给;那人没来,他又何必刻意去送?
看着蛇尾人身,面若桃李的未来圣母女娲,红云留下一句“你与此物有缘,但也要事在人为的,下次你再不争取,宝物可不会再自己跳入你手中”之后便洒脱离开了。
女娲捧着招妖葫芦,愣住原地,似有所悟。
女娲会来不周山,也是因为最近修炼时心有所感,算到不周山即将现世一个与她有缘的法宝,正好她又远远瞧见不周山的大神通者红云老祖离开了不周山,这才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入了不周深山,藏在葫芦藤附近,等待葫芦正式成熟。
结果女娲万万没想到,红云他是出去了没错,但没几天他又就回来了,并且一看就是掐准了葫芦藤结果的时间,带来了帝俊太一兄弟以及同样凶名远扬的三清三兄弟。
女娲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互相认识的,她一介弱女子自然是不敢再出来的,就她现如今那点法力,都不够对方一盘菜的。她甚至都不敢悄悄离开,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红云发现,误以为她不安好心窥觊在侧(,那就真的是作死了,她只求红云他们拿到宝物之后会早早离开,这样她才好溜走。
结果……女娲长叹,还是托大了,小看了圣人的能耐,红云估计一开始就发现了她,只是见她安生也就没有打算为难她,这才没有戳穿。
女娲一直想不明白红云送她葫芦是想要干什么,直至红云对她说了那句话,她才明白红云这是在指点她。明哲保身、小心为上是没错,但修道本就是一条逆天路,永远缩在角落里,不搏命以拼,不努力尝试,她又怎么知道自己得不到呢?
就好似当日太一为了得到炎草,明知道拼不过红云,却还是在一旁做了一切他可以做的努力,武力不行还可以靠口遁嘛。
女娲一直以来缺的便是这份搏一把的勇气,谨慎有余,却魄力不足。
得红云一语,女娲惊喜的发现桎梏了她多年的境界竟然就这样突破了。所以即便红云已经离开许久,女娲还是在突破之后,放下葫芦,虔诚的对着红云离开的方向拜了又拜,最后才重新拿起葫芦去找自己兄长护法准备将其炼化。
“红云老祖看上去意外的和气呢。”女娲和太一在差不多的时间对各自的兄长道。
“因为你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他想弄死你比碾死一个蚂蚁都容易,所以他不会和你计较。红云老祖毕竟不是罗睺魔祖那个杀人狂魔,自然不会在你没惹上他之前乱开杀戒,但那却不代表着他不能。所以以后无事,绝对、绝对不能因为今日红云看上去的好说话就真的以为惹了他能全身而退就故意招惹,懂吗?”两位兄长也在同一时间用差不多的话,回答出了同样一个意思,不要得寸进尺。
“洪荒多的是明白人,师父越是和善,他们越会诚惶诚恐。”这是元始对自己三弟通天解释的,因为通天回来之后就在开始担心红云显得太好说话了反而会被别人欺负了去。
“而且……你觉得师父能怎么被欺负?”不过都是些红云眨眼间就能解决掉的不足轻重的小人物。圣人之下皆蝼蚁的说法可不只是听上去霸气而已,圣人和非圣人就是一道分水岭,质与量的区别,哪怕一百个准圣围攻一个圣人,圣人最后也能游刃有余的全身而退,就更不用说这个脸准圣都没几个的时候了。
一种细思恐极的惊悚由通天的后脊梁而上,散发着凉飕飕的阴寒,很显然元始的话没说多少,通天这熊孩子去脑补了很多“你是说红云大哥他其实早就明白这些,所以才……”
正说着呢,红云就揣着蓝色的葫芦和葫芦藤进了门。笑着和颠颠跑上去迎接他的四不相逗着玩,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如既往的灿烂,却又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意味深长。
“大哥!”通天喊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红云领着四不相慢慢走过来,点点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