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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下海 第2节

作者:乐樵 字数:26628 更新:2022-01-09 00:36:19

    这样子简直更像是肆无忌惮的迎合和恳求,黄少天揽抱这着ga的手更紧了紧,一下插到了最深处,却不再退出来,只抵着闭合的生殖腔口缓缓碾磨,立时又逼出了一声猝不及防的泣音。

    周泽楷终于无力继续顾虑阳光照耀着的一切带给他的压迫感,放弃似的松开了彻底散开的腰带,绵软的手急切地沿着自己颤抖的小腹往下,握住了早已坚硬起来的性器。

    爆炸似的薄荷味道昭示着再次深陷发情热的现状,周泽楷再顾不上许多,无力是仿佛有些异样的,像是混迹着若有若无的其他气味的浓郁信息素,还是洋洋洒洒兀自透进落地窗的敞亮天光,他连意识都有些模糊,喘息与呻吟带着受尽欺凌与爽到极致的哭腔,腰间酥酥麻麻,几乎支撑不住酸软的身体,然而发情期里贪馋的本能却忠实地追逐着aha给予的快感。

    他往后几乎蹭近黄少天怀里,后面把aha粗大的性器吞吃到了底竟然还不够,哪怕朦胧的视野足以让他意识到须臾之外毫无遮挡的场面,深处无力形容的饥渴仍然轻描淡写地压过羞耻心,挺翘得臀尖甚至自觉挤压着aha在快感中紧绷的小腹,渴求着内里更加用力的搅动,期待后穴被毫无保留地占领玩弄。

    黄少天却似乎并不打算如他所愿,反而松开了揽抱支撑着的ga酥软身体的手臂,甚至不顾内里热情的挽留,任由怀里无力的身体在他小腹与腿根上蹭下一路纠缠间黏腻的水迹,慢慢瘫软下去。

    跪坐在地上ga有一瞬间的茫然,像是没弄明白最需要被凶狠对待的地方为何又突然变得空虚,索性来自aha的信息素气味仍旧索饶在他鼻间,甚至愈发浓郁起来,因而他无师自通似的自觉抬高了腰臀,分开腿,摆出了最便于身后人进入的姿势。

    黄少天就势掰开他的臀肉,那里湿滑得几乎捉不住,得要指尖深深按进敏感泛红的皮肉,才勉强瞧见了隐匿其间水淋淋的穴眼。

    被反复蹂躏许久的地方异常敏感,穴口仅仅被小幅度拉扯,便又热情地溢出些许透明液体,蜿蜒在潮湿的腿间,如同无声的迫切邀请,又不言而喻地昭示着正儿八经浪出了水的穴肉食如何在视线难以触及的深处空虚地绞紧,叫嚣着被填满的。

    周泽楷感到揉捏他的掌心的温度,多少有点安心,全无顾虑地趴跪下去,枕着自己一边的胳膊。他这个角度能够看见填满交缠的腿aha的膝盖不容抗拒地抵着他的腿弯,将他分开成一个予取予求的姿势。

    事到如今,他便只剩下本能的迫切需求,连自家一口一口吐着水的性器沉甸甸晃动的样子都不再能够触动他,他漫不经心的抚摸着自己,全幅注意力尽数给了食髓知味的内里他甚至感受到生殖腔一而再再而三的松动。

    他试图从喉咙里挣扎出一声催促,然而话没出口,就给逼迫成了一记倾泻似的惊叫。

    aha饱满粗大的前端只聊胜于无的在多少有些红肿的穴口蹭了蹭,便按进了手底下颤抖的身体,不由分说直插到最里面。

    前列腺被迅速碾压过去的尖锐快感其实更像疼痛,然而无能为力的ga还来不及反应,体内大力冲撞着性器已经再次精准地侵袭到了深处松软的入口。

    周泽楷恍惚间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晕眩旋涡似卷过来,眼前一阵发黑,又依次炸着绚烂的光斑。

    他勉强睁着眼睛,就像模糊的视线,眼睁睁看着自己硬到发疼的性器在身后毫无保留的操弄里艰难的吐出白浊,喷溅在胸腹和地板上。

    然而射精的快感甚至没有在他的感知里停留多久,他就多少有些恐慌感到了熟悉的松懈与放纵。那感觉像是蓄满了水的水库突然开了闸,堆得颤颤巍巍的啤酒沫终于溢出杯口,印刻在ga基因里的最后壁垒终于在巨大的满足感中悄然隙开了一道若有似无的缝,紧跟着就给临到发泄边缘的粗大前端毫无顾忌的冲撞楷。

    周泽楷在那个时刻甚至听不到自己难以抑制的叫喊,他自认被操开生殖腔的时候反应剧烈,然而被打开被进入的深处入口在被射精的时候却什么温顺,连带着无力的腰肢也没什么挣扎的意思,瘫软着任凭摆布,只有空闲的手在地板上胡乱摸索,跟着又被身后心满意足高潮着的aha捉住紧握在掌心。

    致此,被彻底满足的ga似乎没有任何余地。周泽楷放弃似的闭上眼睛,感受着深处终于被灌满的饱涨与难言的惬意,叹息似的长出来口气。

    、08

    “手机。”

    周泽楷听见自己的铃声,踢了踢坐在他脚边发呆的黄少天。

    他正放任自己像抽了骨头似的躺倒在沙发上,早春的天气仍然有些凉意,窗外明媚的阳光姑且还照顾不到过于宽敞的客厅,他却累得不行,连房间也不愿意挪回去,就近占了软乎乎的长沙发。

    黄少天面沉如水,从衣柜里拿了条毛毯兜头给他盖上。

    周泽楷这会儿看着显然心情不怎么好的aha沉默着去给他拿手机,在他并不专注的余光里畏寒似的蜷起了一双长腿,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多少有些酸软的腰,然后轻描淡写地覆上了自己平坦毫无异样的小腹。

    这是一个很奇妙的未知状态,独自维系着微妙的平衡与中立的姿势,却又因为黄少天因此感到的难得的愁苦,而让揣摩着未知的ga深感愉悦。

    电话不出所料来自他勤勤恳恳的经纪人。他最近在挑下一部戏的剧本,确切说是他当着正儿八经的甩手掌柜,而过于能干因而也十分苦逼的经纪团队在给他挑剧本相较于他那些时不时要跟团队扯皮争辩的同僚,江波涛基本只把签字的活留给他。

    能干的江波涛认为他正是正经出成绩出作品的时候,因此快刀斩乱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搞定了经纪公司试图用代言和广告填满周泽楷一整年的档期的愚蠢行径,只留下一水儿奔着奖项去的电影剧本和少数可圈可点的真人秀项目。

    周泽楷的团队自然知道周泽楷这会儿正在发情期里折腾或者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不仅知道,办事稳妥的经纪团队还深谙声东击西的谋略,次次都能四两拨千斤,让周泽楷定期消失的那几天以各种姿势泯然众人,绝不引起任何关注或者骚动,哪怕这回临时从发布会现场走人,都给江波涛莫名其妙圆了回去。

    也因此江波涛给周泽楷打电话的时候并不抱希望,毕竟按照往常来看,一天一夜绝对不够周泽楷解决麻烦,只是刚好他最中意的那部戏的导演人在本市,不约出来碰个面实在可惜。没想到他三言两语一讲,周泽楷想也没想就十分镇定地应了下来。

    江波涛起先不疑有他,认为如此甚好,放下电话就指挥杜明去接人,直到一脸见了鬼的便秘表情的杜明欲言又止地提醒了日理万机,并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来深入了解ao之间累赘似的本能的江波涛,在不久的将来自觉修炼成了大写的人精的江波涛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无论是一言不合就标记,还是一言不合就怀孕,都是要玩死公关团队的节奏啊。

    事不宜迟,江波涛带着一众跟班怒气冲冲地杀了过去。

    黄少天也在生气。

    起因是周泽楷讲完电话就麻利地爬起来冲澡换衣服,迅速把自己收拾齐整,又几乎是闭着眼睛在衣柜里翻捡两下,随手搭了一套便服,当头丢给了黄少天。

    目瞪口呆的aha拿起来一看,t恤上黑底白字简单粗暴印了“刁民”俩字。

    黄少天“”

    陷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无法动弹的aha拿着这件大概来自周泽楷粉丝定制的应援t恤不知所措。

    周泽楷看了一眼时间,递过来一个催促的眼神。

    黄少天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镇定,已经发生的意外需要的是妥善的解决方案。

    “药店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歇着吧。除了还有什么要买的”

    周泽楷愣是反应一小会儿,才明白过来药店和眼前这货大概买情趣用品都不至于这么羞于启齿的省略句的关系。

    “再说,”他听着由远及近的引擎声最终停在了楼下,踩着江波涛夺命连环ca的点儿摸出两副墨镜,扯着黄少天往外走,“先去公司。”

    黄少天更不在状态,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像他父母家不肯出门散步的哈士奇一样扶着门框,轻而易举地挣开周泽楷的拉扯。

    他心情沉重,毕竟一个合格的炮友不应该让发情期里无能为力的ga承担眼下这种境况的风险谁都知道紧急避孕药这玩意儿的副作用恐怕比抑制剂更大,何况他这种既不戴套又要内射的行为往小里说是实打实的猪队友,较真起来又是个ga人权协会听说了会打鸡血似的一蹦三尺高的大新闻。

    他们在性事上的合拍不仅来自于彼此相识已久的熟稔,恐怕更要归结于基本错开的周期,因而多少有点异于常人的ga从来对他十分放纵,并不在意许多堪称越界的行为。

    他不知不觉散发出来的比起往常需要凑近了才能感到的气息更为浓郁,富于侵略性的信息素昭示着突如其来的易感期,却被爆炸似的薄荷味道轻描淡写遮掩了大半。他不知道周泽楷有没有在最早的时候感到异常,这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似乎是切实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说到底他就是倚仗着周泽楷纵容他。

    他杵在大门口,神情难得严肃,试图同看起来并没有意识到越界的严重性的周泽楷讲道理,“你搞没搞清楚情况”

    “我去见俞导,你一起去,”然而事与愿违,他这边刚酝酿着起了个头,就被周泽楷干脆利落地打断了,“我周期没过可能,你也易感期。以防万一。”

    泰然自若总让人错觉他恐怕没有发情期这种累赘的ga颇有些不耐烦,他下了戏通常话很少,而大多数时候得以保持沉默的资本一是有个无所不能的经纪人,二是得言简意赅信息量足够大。

    眼下在群魔乱舞的圈子里也游刃有余的当红小生一言不合就向黄少天展示了三言两语里不动声色的信息量。

    黄少天目瞪口呆地看着周泽楷把他拽出来关好门,心想可能是几个意思就算既没有标记,也没有成结,总归是易感期里的内射,中招率不算低,以防万一又是什么鬼这年头难道流行发情期出门宣扬人权,顺便带好aha随时随地车震野战黄少天一脸懵逼地跟着迅速进入工作状态的ga下楼,走进对方的经纪团队一水儿的探究目光中而不自知,始终陷在深深的思考里无法自拔。

    所幸整个外出的过程并不太久,周泽楷把傻不拉几的aha丢在保姆车里,自个儿上楼见完导演,都没到一个钟头。

    他手里拿着江波涛没好气说着“既然都有力气出来就别闲着把本子看一遍”丢过来的厚厚一沓剧本和企划,重新坐回了仍然在思考人生的aha身边。

    黄少天回过神来,且不论那个值得惊恐毕竟足以拖累周泽楷如日中天的事业的可能性,哪怕是他们各自不知为何有些紊乱的周期,在外头的朗朗天光底下,也像是定时炸弹,因而多少有些紧张。

    他顾忌着周泽楷身边仍然带着的助理,就着像是有意识缠绕上来的薄荷味道,囫囵问他,“要紧吗结束了就赶紧回去。药店停一停。”

    周泽楷在没有人看得见的角度默默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资料一股脑塞过去,并不理他,在百宝箱似的应有尽有的抽屉里翻了翻,摸出来一只便携的香水。

    黄少天疑惑地看着他随手按了按,紧跟着问到了一阵熟悉又逼真的橘子汽水的味道他自己的味道。

    黄少天“哪儿来的”

    前座的杜明眼观鼻鼻观心地介绍,“x家的新款,上周刚上市。黄少你在山”

    尽职尽责的助理先生话来没来得及说完,就眼睁睁看着自家陛下十分自然地靠过去,在不知为何一直不怎么在状态的aha唇上啄了啄,近于无声地说了句什么。

    杜明没有听清,他认为这是不幸,毕竟他辜负了江波涛对他的耳提面命。

    但是听清了的黄少天却并没有感到如何幸运,他认为自己受到了惊吓。

    周泽楷以一种十分像样的调戏口吻对他说,“你真甜。”

    然后他的声音被他掐得更加微弱,几乎细成了一道气流,却好端端地给送进了他的耳中。

    “真有了,”他称得上是郑重地顿了顿,“就生下来”

    或许是因为压着嗓音,或许是他原本就没有想好这是一个陈述句,还是一个疑问句。因而听起来多少还是有些不成调的紧张混迹在其中。

    黄少天鬼使神差地扭过头,几乎抵着他的略微颤抖的唇瓣追问,“没有呢”

    周泽楷一瞬间有点出戏,充满了对他的aha智商的怀疑,没中招这个问题还需要讨论吗

    黄少天脱口而出之后,也立刻反应了过来,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找补,之间近在咫尺的ga眼里氤氲起促狭的笑意。

    周泽楷说,“过几天告诉你。”

    、09

    司机凭借着熟练的车技和优秀的心理素质安安稳稳把周泽楷及其家属送回家,然后又逃也似的载着生无可恋瞎了一双狗眼的杜明一脚油门杀回了轮回,丝毫不给缓冲地送惊魂未定的助理先生直面江波涛的怒火。

    然而黄少天似乎比司机和杜明更加惊魂未定。

    作为半个把野外生存与探险当作事业的冒险家毕竟总有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自正儿八经的人类社会里牵绊着他,黄少天大多数的时间里并不知道惊恐是个什么感受。

    他惊动过隐匿在浅滩里的鳄鱼,直面过狂奔而来的牦牛群,与大大小小的毒蛇巨蟒对峙过,取景的时候甚至还被花豹凑近了围观过。因而他逐渐摒弃了对无论什么突发事件首先感到的讶异或者恐慌,命悬一线的境遇里并没有奢侈富余的时间留给人类千锤百炼后精确形容的情绪,只条件反射优先处理堆在面前的一切以绝对有利于自己的方式。

    而现在周泽楷并不适用于这个他驾轻就熟的套路。

    周泽楷显而易见地不赞同这样的考量方式,或者说黄少天所布置的事件优先级排列与他背道而驰。

    年轻的ga看起来并不十分在意,甚至完全不在意这桩一旦坐实恐怕得惊天动地一阵子的事情黄少天很想这么理解,却又不可避免地想起来对方凑在他耳根递过来的犹犹豫豫的问句。

    他甚至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安置了气味足够熟悉的香水。

    黄少天不确定这与自己犹如脱肛的野狗一般长久失联的现状有没有关联,因而当周泽楷在这个彼此都未知的阶段与领域里同他谈论一个过于庄重,多少有些难以承受的话题时,黄少天也仍然无处知晓其中的意义需要被归纳进的定位与范畴。

    他们相识太久,二十年来有过诸多进阶的、截然不同的关联,发小,同窗,兄弟,旅伴,以及似是而非的炮友。而ao之间的一切关系总是约定俗成地难以界定,它不仅源自个人的意志与考量,也兼顾着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从性别分化的那一刻就开始持之以恒地叫嚣,直到饱经一切文明规则鞭挞的个体终于挣脱束缚,奉献或者得到另一个个体,庄严或者草率地度过彼此束缚的余生。

    这是第二性别的真相,也是现如今愈来愈多的aha和ga宁愿依靠逐渐加大剂量的抑制剂度过一个又一个烦躁的周期的缘由。

    而现在他们险些甚至或许已经有了一个等待诞生的新生命。

    黄少天有些暴躁地脱掉了外套,在倒春寒的客厅里单穿着一件印着大写的“刁民”的t恤,头痛地想他大概永远也说服不了周泽楷他甚至连副作用无从谈起的检测试纸也不肯用。

    懵逼的aha莫名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在深山老林里盘踞了太久,以至于全然无法理解日新月异的ga群体了。

    而这一切甚至更像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fg,让他有种要长长久久被钉在耻辱柱上的错觉。

    悠扬的青蛙叫声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径自响了起来。

    黄少天回过神来,又从委顿在沙发上的外套里摸出来自己铃声清奇、震动不已的手机出乎他意料,竟然是个外卖电话。

    周泽楷事不关己似的又坐回了他先前躺着的沙发上,懒洋洋地开电视,“下楼去拿。”

    他独居的时候根本没有叫外卖的机会,一是饮食要求严苛,不好放纵,再者他这张脸辨识度实在太高,因为叫外卖折腾出一些节外生枝的蠢事,不用江波涛收拾他,他大概也无地自容了。

    然而发情期是不一样的。

    ga的生理结构与性别本能共同催促着发情期前后的营养摄入,而周期里敏感的身体又自觉拒绝着一切不那么健康的食物简言之,就是平日里在吃食上从来没什么自由的周泽楷总算还有这么个能让他兴冲冲可劲儿吃个爽的机会。

    他这一折腾,黄少天首当其中成为了唯一的受害者,毕竟穿着个楷皇迷弟似的短袖,上下奔波了四五趟,总算是把周泽楷不知道什么时候爆手速点的外卖陆续提了上来。

    周泽楷看着堆了一茶几的吃食,觉得十分舒坦,尽管里头起码有一半还是被周期里苛刻的身体机制剥夺了食欲,也仍然没打击到他。

    多数人认知里的ga总是任性的,尤其在面对自己的aha的时候,往往不讲道理才是符合逻辑的状态。

    周泽楷从来没有这样的愿望,或者说他认识的ga里也并没有诸如此类符合大众认知的人物,由此而知,恐怕有偏差和认知障碍的是固化了的舆论声音。

    长久以来唯一令他感到恐慌的,只有发情期里无法自控的那些瞬间而已。

    而他又自认是幸运的。毕竟从他有周期这个累赘开始,似乎就没有因此操过心。人们对ga的软弱印象与不靠谱的评价,未尝没有群体中的一部分过分依赖抑制剂引起的小范围恐慌,以及寻求纾解的对方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么靠谱的闲谈的功劳。

    长久陪伴着他的人再靠谱不过,甚至在激烈的性事中也仍然克制且绅士。

    像是他尽力演绎过,也为他带来无数褒奖与光环的荧屏角色,只有被放大的闪光点,并不包含其余的、缺失的真实。

    他想起来自己性别分化的最初,在单方面把跟黄少天的长途旅行变成了机场边上的酒店里不顾一切交欢之后,手足无措地要往外跑。偶尔气氛正好,他没有急迫的工作,黄少天也没有说走就走的出差,在他面前安定得不像话的aha仍然会提起这一段,在难得彼此一道松懈宛如就此要混吃等死的氛围里匆匆打趣他,然而雷打不动地收拾起行囊,再次娴熟地踏上独自一人的路途如同他生命里第一次发情期结束时,疲倦的视线所目睹的、无法挽留的背影一样。

    他用接踵而至的外卖遛狗似的把黄少天支开,像是要打断他不知道脑洞开去哪个星系的胡思乱想,却也同样给自己留了些许缓冲与冷静的余地。

    这不像他。他工作上接触过的所有人对他的评价不外乎认真敬业坚韧专注,姑且还没有人想过相处起来十分省心省力的难能可贵的ga偶尔也需要喘口气。

    却也不奇怪。至少他自己没什么想法,毕竟他们在彼此面前总是不一样的。

    这是事关发情热暂时结束又或许是因为生殖腔的生育闭合而提前结束的是非题,一粒药或者一份试纸就可以将他从保留未知的状态里解救出来。他却一边强硬地认为自己不需要紧急避孕药,一边更加固执地拒绝了一切足以让他们立刻知晓真相的工具与技术。

    他放任了这段空白与猜测,放任暧昧的慌张如何反复纠缠的信息素一样氤氲在彼此之间。如同他给黄少天看了他在发售前就弄到手的酷似对方信息素的香水,他在强迫aha跟他一起等待下一波发情热,等待未知的一切。

    他让这一切变得有点像薛定谔那只倒霉的猫。

    转念又想到剧本堆里的一部末日电影,他现在很适合去本色出演无能为力被迫目睹末日降临的角色。

    而通常这种角色任重道远,不仅要等待末日,更要谈论爱情。

    他感到自己身上刺猬似的插满了fg。

    电视里回放的综艺节目里欢声笑语,难得回归文明社会的黄少天看得津津有味。

    周泽楷从一地fg中回过神来,抱着怀里的毛毯,慢吞吞侧躺下,毫不客气地靠在黄少天大腿上蹭了蹭,寻了个最舒坦的角度枕下去。

    如同从前的假期作业一般被打包好塞回来的剧本在一众吃食面前甚至连上茶几的资格也没有,被毫不心疼地随手丢在了地板上。

    周泽楷伸长了手臂拎起最上边的一本,对江波涛强行插播的“选妃”环节十分怠慢。

    经纪人耳提面命的“贵妃”预定是一本只差没在影片名字上赤裸裸写上“冲奖”俩字的文艺片,周泽楷随手翻了翻,就能感到扑面而来的难度直追某位豁出命去的影帝的凛然杀意。

    他想了想诸如冰水里游泳,悬崖上打滚的情形,一瞬间有点怀疑江波涛是不是忘记了他姑且是个需要稳妥对待的ga,这种怎么看怎么有永久性损伤风险的电影能不能二十年后再见

    黄少天也凑着看了两眼,比周泽楷还沉不住气,先急了,“你哪里得罪江波涛了冲奖也不至于这么玩命啊,诶不是我说,这剧本也太不真实了,得多倒霉才能出个门把这些个命悬一线生死时速统统轮一遍”

    黄少天随口吐槽着,又从散了一地的文件堆里拎出来一份十分显眼的企划案,仔细一看乐了,“现在的真人秀越来越有创意了,改叫上天入地得了,还要吃烤狼蛛,哪儿来那么多个头够烤的狼蛛啊,小得都塞不了牙缝稍微一烤就成焦炭了,这项目够去南美洲的预算吗我瞧瞧不过大狼蛛烤了是挺好吃的,吃口有点像烤龙虾,那牙还能当牙签用,进化得非常体贴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怕我说了你就不给亲了。”

    周泽楷接过真人秀的企划,一边敷衍着黄少天身体力行的亲吻,一边一目十行扫过去,认为确实有必要跟江波涛谈谈人生从荒野猎人到荒野求生,周泽楷觉得他的经纪人可能需要被空投到原始森林里冷静冷静。

    aha见缝插针讨了个蜻蜓点水的吻,在周泽楷后知后觉醒悟过来“你居然吃过这种东西”的质疑眼神里强行转开了话题,“哟这个项目还挺有钱的,怎么还有我们电视台啊,看起来挺靠谱的,就是内容有点凶残入门级的徒步线你都没走过,我觉得”

    然而这个话题显然不怎么样,周泽楷没等他说完,难得出言打断了他,“走过。”

    黄少天竟然没有意识到对方话语里微末的冷意,继续作死,“你后来去了拍戏我们讲好去的那次不是碰上你头一回”

    他讲着讲着,终于在周泽楷漠然的眼神里感到哪里不对。那是他们一如往常在筹谋着到处玩的假期,却在刚刚抵达陌生的目的地时赶上了周泽楷突如其来的性别分化。

    年少无知几乎充斥着注孤生气息的aha匆匆忙忙脱裤料理了自家好友的尴尬境遇,却仍旧坦坦荡荡惦记着拥抱自然的徒步计划,胆大包天把发情期后无能为力的ga安顿在酒店里,自个儿收拾收拾就进山了。

    现如今这似乎是彼此都不便于再提及的往事,而显然在紊乱了的易感期的冲击下实在有点智商掉线的aha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生生从眼前的尴尬重返了数年前的尴尬。

    蛋疼的aha感到了一阵世界末日般的寂静,毕竟他腿上安安稳稳躺着的家伙这些年来简直每一部作品每一个镜头都在证明ga不容小觑的强大。

    所幸aha天之骄子的人设从来不崩。

    空气里若有似无的信息素气味不知何时填充了彼此僵持着的空间,清澈的薄荷味道与明朗的橘子汽水纠缠在一起,仿佛要提前迎接尚未见着端倪的盛夏。

    黄少天被腿上不再安分的ga勾着颈子,强迫着低下头,看进周泽楷重新弥漫上情欲,又隐约氤氲着一点遗憾的眼睛里。

    他听见自己仿佛松了一口气,却竟然也有点失落的叹息。

    、10

    坦然如周泽楷,从来不吝于承认橘子汽水的味道带给他的安全感。

    这并不算得上独一无二,毕竟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ao是无法清晰地形容标记对象以外的人的气味的。或者说人类社会里仍然匮乏的、时刻都在推陈出新的言辞尚且不足以形容本能给予个体的独立意味。

    在漫长的黄少天不在身边的日子里,周泽楷实际上并不在意忙碌的独处的事实,而对方情到深处爆发出来的信息素的味道仅仅在他的记忆里占据了极小的部分,甚至让他得以用新出的香水当作替代。

    他以为是这样。

    然而当他黄少天难得称得上强硬的钳制,当aha久违的张扬的信息素蠢蠢欲动包围着他的时候,周泽楷已为他毫不在意的,连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对方炫耀又温柔的气味的过往又清晰地浮现出来。

    大多数足够冷静、俯视众人的时间里,他像是一座威严的孤岛,占领着顺从的无能为力的水域,而当他身处特定的场景或者说怀抱,他的孤岛又更像是一艘风浪里颠簸的船,沉溺在铺天盖地掌控里。

    他被黄少天就势按在了自己身上,aha不安分的爪子已经沿着扯松了的皮带往里探,直奔主题似得隔着濡湿的布料揉按着掩藏其间的穴口。

    第二波发情热来势汹汹,前不久刚刚被喂饱过的内里食髓知味地想要更多。

    周泽楷起先安安稳稳趴在aha胸口,甚至顺从地分开腿,让黄少天屈起的膝盖得以隔着裤子慢条斯理摩擦他的前端。直到他试图动一动腰,避开打算连同贴身的布料一并挤进穴口的手指时,才感到了腰间远比寻常更加坚定的禁锢。

    给发情热冲昏了头脑的ga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与黄少天眼下阴差阳错撞上了彼此的周期。

    ga的发情期需要被满足,aha的易感期同样需要彻底的纾解,明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一桩天时地利人和的好事,切实经历过其中的惊心动魄的当事人却并没有诸如此类的侥幸,毕竟深陷周期被本能支配的情欲总归是不同的,何况还有ao之间难以言喻的彼此影响简而言之,这对于尚未标记,也不打算就此标记的ao而言,简直是一场灾难。

    只是事到如今,ao同时在易感期和发情期从现有数据上看标记概率眼看着要迈上90大关的情事似乎已经不可避,连周泽楷自己的理智都岌岌可危,更不要说显然一门心思释放着信息素的aha了。

    前戏称得上敷衍,这显然违背黄少天惯常的风格。尽管细致的润滑与扩张对于发情期中的ga而言似乎是个冗余的火上浇油的步骤,他往常赶回来解救简直要自燃的ga时,也总是要耐心地抚摸到每一寸饥渴的内里。

    也许是克制,也许是撩拨,周泽楷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只一度认为这货不是假正经就是真恶劣,毕竟前戏阶段他总不会沉溺到意识昏沉,什么话也说的出口,因而总是有一段求而不得的扩张需要忍耐。

    然而周泽楷没想到的是,当aha火急火燎决定跳过这一茬,感官上与身体里的冲击于他而言似乎也没有弱化多少。

    黄少天有别于往常的强势多少让周泽楷有点陌生。而ga敏锐的感知却仍然足以让他在黄少天浓郁的、包围着他的信息素里感到不出所料的安定,这与不由分说按着他闯进他身体的坚硬性器反差巨大对比鲜明,营造出一重奇妙的感受,竟然有些新鲜。

    然而这新鲜感甚至还没有渐入佳境,填满后穴大力抽插的硬挺就干脆利落地抽了出去,周泽楷只来得及略带疑惑地喘了口气,就被不由分说地仰面按在沙发面上。

    后背紧贴着的皮面一半多给他和黄少天方才的纠缠捂热了,却也仍有那么一点面积的漏网之鱼,趁着倒春寒的凉意,仍旧冰冰冷冷,让淬不及防贴上去的赤裸敏感的皮肤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换做平时,器大活好体贴细致的aha绝对会顾虑到诸如此类的细节,他通常情况下更倾向于安安稳稳抱着周泽楷陷在床铺里,避免折腾不必要的幺蛾子,然而眼下黄少天显然顾不上这些。

    还没等茫然的ga调整好平躺的位置,黄少天就难得急切地驾着他的膝弯,扯开身下人无力的大腿往上抬,暴露出湿滑黏腻的腿间兀自张合的穴口。

    周泽楷倒抽了口气,不仅因为这个并不那么舒坦的姿势,更因为黄少天甚至没有给他任何适应的时间,就着这个几乎把他折叠起来的姿势,直直插到了最里面。

    这绝对比第一波发情热里的交欢来的激烈,在湿润柔软的内力顺畅进出连根没入的性器甚至仍然在胀大,粗大的前端就着ga给逼迫得支离破碎的呻吟毫不留情地碾过敏感处,又故地重游一般固执地敲击着再度闭合起来的生殖腔。

    周泽楷搭在aha肩颈上的手指立时收紧了。

    这没什么,他困惑地想。他甚至早已习惯为黄少天打开身体,连最后的方寸之地统统交付出去,毕竟他给他灭顶的满足与快乐,并且值得他全部的信任。

    只是脆弱的感官却终于在萦绕的蠢蠢欲动的信息素当中不堪重负,他像是浸在了浓郁清纯的甜如初恋的橘子汽水里,这让他自觉回忆起穿着衬衫背着不理睬穿街走巷的曾经,少年人从无忧虑的日头始于比邻而居的奶箱里棉线绳扎口的鲜牛奶,终于打闹间碰翻了汽水的鸡飞狗跳。

    然而这又仿佛是他陷在情欲里时莫名滋生的混乱错觉,更像是不胜酒力却自以为足以应对的起泡酒,一点一点侵蚀着不自量力的意识,夺走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彻底交付于人。

    周泽楷艰难地从浸润着无论是汽水还是酒液的片段里挣脱出来,昏昏沉沉纠缠着按着他用力鞭挞着内里的aha,就着所剩无几的松动空间徒劳地蹭动着,紧跟着被理所当然地进得更深,他感到自己被忽略的前端堪堪磨蹭在黄少天绷紧的腹部,他喘息着掀了掀眼皮,只见兀自溢出透明液体的前端正艰难地在对方皮肤上留下一道逶迤的水痕。

    像是无形的紧绷的弦恰好断在了这一刻。

    黄少天比毫无反抗之力ga更早感到他体内些微的松懈,并不想在易感期里为难自己因而脑回路清奇顺理成章决定为难周泽楷的aha没有迟疑,硬热的性器沿着热情挽留的甬道退到了穴口,兀自吞吐的环口湿湿滑滑,几乎要含不住堪堪停在入口处的前端,惹得显然并没有满足的ga迫切地在他身下挣动起来。

    黄少天手里便使了点力,重新把无力的ga原样按住,沿着周泽楷紧张得微颤的腰线摩挲着向上,他想他的ga必然是料想到了将要彻底进入的情形,因而十分慌乱。他一边俯下身笑着吮吻剧烈起伏的胸腔,一边慢条斯理地顶开簇拥着他的肉穴,就着周泽楷近于尖叫的呻吟,一鼓作气闯进了早已被他填满过的秘境。

    濒临崩溃带着泣音的呻吟堪堪停在了扭曲成爽利快意的瞬间。

    被误打误撞或者水到渠成撞进生殖腔,和被早有筹谋正正经经插在生殖腔里小幅度抽查,到底是不一样的。

    刺激太大。周泽楷仰着脖子,一时间甚至叫不出声音来。

    他无力思考压迫似得直奔他而来的属于aha的本能,来自易感期的,又或者是发自肺腑的生育本能,像是顺着宁静溪流直奔断崖而去,眼睁睁看着瀑布逼近,却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和对方的无动于衷,而被迫直面晕眩,失重,冲撞,所有的这些却仍然不够掩盖掉他在这场疾风骤雨似得性爱里得到的快意。

    这快意甚至不止于发情期敏感脆弱的身体,更源于精神层面的战栗,来源于aha赤裸裸传递过来的不言而喻的渴望,来源于尚未彻底高潮却已经忠实反馈着的心满意足。

    他胡乱揉着aha汗湿的发根,放任自己没轻没重地抓着对方在冲撞中耸动的肩背。

    生殖腔在最初被撑开的钝痛消退之后,精确地感受着隐秘之地被坚硬的前端摸索的尖锐快意,里头脆弱敏感的嫩肉传递着难以忍受的酥麻,过电似得侵袭着无力的脊椎,闪烁着火花奔流向四肢百骸。

    像是被激烈的情事摧毁了理智,连身下原本微凉的沙发面都悄然升了温。周泽楷一面难耐地伸长了腿蹭着沙发靠背上微末的凉意,一面艰难而突兀地冒出了两个细微的音节。

    黄少天下面称得上粗暴的动作并不停歇,倒是摆出了一幅洗耳恭听的正经模样,一边揉搓着在颤抖中自觉挺立起来的乳尖,一边凑上去听他说话。

    周泽楷给操弄得声音变了调,“进来给我,”这话讲出来断断续续,浮萍似的跳脱,却堪堪维持着ga久经沙场练就出的言简意赅,足以精确地表情达意,“标记我。”

    他这么说的时候鼻音浓重,听起来像是木已成舟的胡乱撒娇,发生在标记过的ao之间的那种,自然地仿佛这些年来默契遗忘的议题不需要讨论就可以直接得出结论。

    黄少天凑近看他,他以为失了神胡言乱语的ga半睁着眼睛里仍旧含着璀璨的光。

    这光从他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那里,像温柔夜空里悬挂着的远星,永远地不会熄灭,支撑着周泽楷一步一步走向更加耀眼的未来。

    黄少天几乎不可察地顿了顿,轻轻啧了一声,一边发泄似的狠狠吻上了周泽楷颤抖的唇,一边却堪堪抵抗住了叫嚣着要标记的本能,把濒临成结的性器抽出来,胀大的结精准的卡在了前列腺的位置,易感期里更加富余的精液在ga被刺激的抽搐不已的体内喷射出来,尽数打在了一旦外物撤离又一刻不停地闭合起来的生殖腔环口上。

    、11

    平心而论周泽楷是很不满的。

    黄少天再一次向他展示了作为aha而言简直不可思议的自制力把要成结的那话儿拔出去这听起来实在有点不可思议,或许可以去申请个什么世界纪录,毕竟怎么看都离阳痿不太远了。

    倘若这货当真志愿以此留名史册,周泽楷认为自己是可以豁出脸面现身说法一下的,仔细算算除了今年两边工作都忙出了新的高度,他作为一个尚未标记的ga恐怕抑制剂的使用率也没比很多结了婚的ao高到哪里去。

    他郁闷的把跑偏了的无论是吐槽还是脑洞统统扯了回来,叹了口气,终于正视黄少天算是安稳解决了出其不意的易感期,却高尚而残忍地把他卡在了高潮前一刻的事实。

    在先前激烈交欢中硬起来的前端和空虚的后穴都在这个半吊子似的中场休息里更加用力地叫嚣着深陷发情热的渴望,眼看着不打算对此负责到底,自顾自爽了的aha射进去的精液正在慢吞吞往外淌。

    周泽楷大大方方张着腿,把脚丫子搁在黄少天的腿根那儿,示意他扭头看一眼双腿之间给他祸害得更加狼狈的私处,欲求不满的穴眼一片泥泞,尚未纾解的性器仍旧可怜兮兮滴着水。

    漂亮的ga就着腰间戛然而止的酥麻,懒洋洋地把自己支起来,一边摸了条大概是哪个贴心极了的粉丝给送的发带,把支棱在脖子里的略长了的头发绑起来,一边若有所思地看向一脸贤者模式的黄少天射完了却并没有如何缩水的傲人本钱,问他“早泄”

    黄少天“”

    猝不及防遭此重创的aha艰难地把险些尽数呛进喉咙里的可乐咽下去,被迫从言行一致的正人君子自我赞美里抽身而出,以面对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人身攻击。

    周泽楷还要提醒他,“可乐不好。”

    他顺势捉住了周泽楷作妖的脚丫子,更加顺手地挠了绕脚心,感到对方假装无动于衷的细微瑟缩之后,才深吸一口气试图跟他的ga谈谈人生,“周泽楷你不要仗着我纵容你就什么话都敢说好吗真当我不看你那些无处不在的通告访谈杂志采访是吧,跟记者面前人精一个,就没见你说错过话,上回苏妹子还跟我吐槽说周泽楷上个节目简直油盐不进,要不是有颜撑着收视率都悬,我都没敢吭气儿辛亏咱俩见面够隐蔽不然我分分钟得被苏妹子从十八楼抡窗户外面去你信不信。怎么回家了门一关就捡着人痛脚踩”

    他话一出口,立刻反应过来似乎把自己给饶了进去,又飞快的接着说“当然我并没有早泄,我觉得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讨论了。”

    周泽楷挑着眉打量了他一会儿,等他闭嘴了,竟然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赞同“我家。”

    黄少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大概是彻底失去耐性的ga端着一张卸下了一切公众伪装,倨傲又漂亮的面孔,冷漠地说“不做滚。”

    黄少天“”

    自认深陷一场难以言喻的闹剧的周泽楷仍然是不满的。

    他承认他未尝没有准备好挑衅易感期前后多少称得上阴晴不定的aha之后可能会遭遇的无论什么对待,或者说那是他所期望的,在食髓知味的发情热里被aha用力按住反复贯穿,成结也好标记也好都不是什么能让他仔细思量的障碍,这对他而言很难得很ga。

    他们之间始终缺一个继续往下走的契机,似乎水到渠成的一切终止在了年少无知时未经考量的分道扬镳背着行囊赶着要去筹备专栏闯出一片天的摄影师也好,刚刚签下经纪公司正要度过最后一个出道前的假期的未来巨星也好,都未曾知晓背道而驰将要带给彼此的尴尬与伤害,而这甚至未尝不是往后他们再也没有一道出游的原因之一。

    工作太忙,脸太招眼,客观理由讲起来冠冕堂皇,然而轮回一流的安保与经纪团队用铁一般的事实向当事人证明了哪怕他们一块儿进进出出周泽楷的公寓,也能给遮掩的严严实实,至于oa一道儿出门不甚方便之类的约定俗成,就更加贻笑大方了周泽楷单说体能吊打大部分不论什么性别的似乎都没什么压力。

    止步不前的一切仍旧停留在几乎毁天灭地的分化瞬间,缺一句一起走的邀请,也缺一句留下来的挽留。

    而事到如今,他就着周期撞一块儿的意外,试探着让黄少天标记自己,以成就神隐了好几年的契机,黄少天却权当做了情欲里的胡话,甚至还惊醒于他们恐怕无法妥善直面的后果、彼此约定俗成的尊重,忙不迭的跑路了。

    周泽楷混乱的思维到底也没想明白黄少天脑回路清奇到了什么地步。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想象生活里缺了个人的模样。

    他们相识太久,像是已经嵌进了彼此的生命里。

    多少有些生气的ga试图思考一些煽情的内容,给自己灌一点来日方长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鸡汤以应对眼下无法形容的闹剧,然而以上这些似乎都已经无法洗白愚蠢到不可救药的aha在他心里的形象了。

    他正动弹不得地躺在床上对于柔软的床铺让他颇有些自讨苦吃难以支撑的无力感,给送了“不做滚”的金句的aha并没有如他所愿地操翻他,反而在周泽楷腾空的懵逼中施施然把人扛进了卧室丢在床上。

    有人说某位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毕竟他的摄影师扛着摄像机经历了同样的冒险。

    现在周泽楷身体力行认同了长枪短炮带出门的黄摄影师的体能素质。

    紧跟着他就给似乎被刺激得彻底放飞自我的aha就不知道打哪儿抽了根浴袍带子,不由分说捉了他的双手一股脑捆在了身后。

    不作死不一定不会死鉴于他做过灵异片里横死的颜值担当,然而作死一定会死。周泽楷艰难地动了动使不上力的肩膀,郁闷地想。

    fg永远会应验,aha永远不按剧本走,全是套路。

    于是十分套路的aha无师自通地回想起ga发情期时情欲构造,随口问他,“射了几次了”

    周泽楷“”

    黄少天简直睚呲必报,“多射不好。”

    然后他随手拆了周泽楷蹭得松松垮垮的发带,把ga并没有在刚才的情事里得到纾解的前端小心捆扎了起来。

    到这个地步,周泽楷竟然还有种我还可以抢救一下的错觉,试图和在他眼前溜着鸟翻箱倒柜的奇葩讲道理,“你不要太过分。”

    黄少天只当没听见,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了他赶回来以前周泽楷正依赖着的器具难为他还记得跑进跑出拿水冲了冲,紧跟着不由分说的把简直冰镇过的玩意儿塞进了尚且含着他自个儿射进去的精液地穴眼里。

    周泽楷“”

    他给捅得不由自主哼了两声,终于决定做一回识时务的俊杰,强迫自己回忆起方才道貌岸然的真诚眼神,“手会疼,松开,”未来的影帝开始无师自通地在床上飙演技,睁着一双氲着点儿湿润水汽的眼睛看向黄少天,“好不好。”

    不解风情的黄摄影师无动于衷,堪称亲昵地摩挲着周影帝的脸颊,“你不要乱动就不疼了。”

    周泽楷“”

    他很想问问黄少天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好好的aha在面前晃悠,他却的用回不得已凑合的器具。然而他深知仇恨似乎拉的有点满,因而十分委婉地提醒对方,“会有印子。”

    仿佛是嘲笑徒劳的挣扎一般,角落里响起来一阵轻飘飘的青蛙叫来自黄少天十分另类的手机铃声。

    黄少天一面拎起来总算又冲了会儿电苟延残喘的手机,一面捏住了周泽楷艰难地仰着的下巴,“所以说你不要乱动嘛,乖一点,不然赶明儿上个节目出个镜,ga协会分分钟找你宣传反家暴。家暴也挺难的我们还不够格,你得先跟我领个证。”

    他还没讲完便匆匆做出一副着急接电话的模样,径自把撩拨周泽楷的时候又有些抬头趋势的前端递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ga唇边。

    周泽楷终于没在忍住看着智障看着不可雕的朽木的表情,认命地把aha粗大的性器并着险些脱口而出的“好的”一道儿吞了进去。

    当然自作孽不可活的注定不止周泽楷一个,黄少天一边享受着顺从的温热的口腔细致的包裹与吮吸,一边千年难得言简意赅地附和着电话那头废话一箩筐的郑轩。

    郑轩说,“你老人家何时拨冗来一趟啊,连带着我的工位都开给你快递淹了。”

    黄少天说,“再说。”

    郑轩说,“文州问你呢,考不考虑提早销假,我们这边忙的要起飞了。”

    黄少天说,“免谈。”

    郑轩说,“小卢在喊说你答应了给他带的标本,那个什么什么虫的,抓没抓到啊”

    黄少天在猝不及防的深喉里拒绝交谈,“说重点。”

    郑轩视死如归,“重点就是你车给我擦了到刮痕不严重就小拇指那么点儿”

    黄少天咬牙切齿,“没事”

    然后他甚至没心思嘲笑郑轩新手上路的草脚姿态,就匆匆表了态,迅速地掐了那头的慷慨陈词周泽楷听了一耳朵俩活宝的你来我往,克制不住地笑得挺欢,连带着黄少天险些给他逼出声响来。

    他捏着周泽楷下巴把自己拔出来,沾着晶亮液体的唇畔多少显得有些淫靡,却又给不由自主化开来的笑意洗刷的明朗雀跃。

    黄少天终于也绷不住了,麻利地溜上了床,从后边拥住了姑且动弹不得的ga,轻轻吻了吻后颈上的腺体,笑嘻嘻地同战栗着的人打商量,“我就这么上你行吗生不生气的”

    周泽楷就着手腕给绑缚在身后的姿势,勉力动弹着手指,勾着震动着的器具落在外边的环扣,一点一点艰难地往外扯,实力拒绝尖端科技带给他的丰富快感。

    他喘息着反问黄少天,“这样你更爽吗”

    aha正把蠢蠢欲动的性器蹭进湿滑的股间,闻言却十分坚定地表明了否定的立场。

    “不不不。”黄少天一边说,一边终于不耐烦了,把一路微震着的器具扯出来,就着ga还没来得及撤出自己身体的修长手指亲昵地插了进去。

    “只要在你里面,都爽。”

    饥渴的穴肉重新被硬热的搏动着的性器满足,给泛滥的液体连累得一片湿滑的臀肉熨贴地贴合着aha劲瘦有力的小腹,周泽楷舒服地叹了口气,迷迷糊糊地提醒他,“别早泄。”

    、12

    电影里随手插拔fg的桥段观众往往喜闻乐见,然而对于当事人而言,恐怕更像是一语成谶般惨烈。

    嘴炮一时爽的结果是周泽楷莫名其妙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往常哪怕不吝于欢爱间的喘息呻吟,也仍然耻于一切言辞层面上的淫声浪语。然而他或许隐约意识到黄少天充足的话量与平日里叱咤电视台的嘴炮技能不过是拆卸了闸口的洪荒之力,而同样的力量在这个不甚恰当的场合里远远呼唤着他。

    他像突然开了窍,从莫须有的早泄罪名开始,在铺天盖地毫不留情的快感里艰难挣扎,无师自通对荣耀电视台的嘴炮鼻祖放起了嘲讽。这讽刺来的突然,简洁有力,换来无端躺枪险些从长度到腰力统统给质疑了一遍的aha更加不留情面的对待。

    周泽楷起先还惦记着给捆在了身后的手腕,小心翼翼避免真的搞出来几道足够小报记者长篇累牍到下一个周一的痕迹来,后来他连手臂上逐渐泛起的麻木也顾不得了,哪怕黄少天顾忌着分寸,没一会儿就给他松了绑,得了自由的臂膀也施行不过来徒劳的推拒。

    他像是被黄少天的那根钉死在了床上,从头到脚无法动弹、无力扭动的一切都无关紧要,只有给彻底操开了的一汪穴眼占据着他全部的感知。黄少天的性器结结实实反复捅到最里面,大开大合地进出,经络怒张的粗大柱身不容拒绝地碾过敏感的前列腺,又变着花样冲撞着被开拓过的生殖腔口。

    给操的烂熟的穴眼里一片泥泞,源源不断满溢出来的透明液体被巨大的性器带到穴口,那性器前端却又隐约冒着水,在彼此交织着的湿滑里用力操进深处,像是要把艳丽熟红的血肉就此固定成他底下的模样,恰恰好好包裹住他,以至于再无其他把他们分开。

    周泽楷昏昏沉沉质问他到底行不行的言语已经自觉变成了呜咽似的哀求,他喘的太厉害,连呻吟都断断续续,黄少天只好从后面搂紧了他,凑过去听他含混在唇间的低语。

    彻底沦陷在情欲里的ga胡乱摇着头说太过了受不了,给伺候得分外舒坦的穴肉却要演一出中出叛徒的戏码,啜着深嵌在里头的那根,含吮绞紧,吃得津津有味。

    黄少天便更加收紧了手臂,让ga一度试图弓起以抵御难以承受的汹涌快感的脊背被迫贴合着他炙热的胸膛,他含着几乎递到他唇边的耳垂,那里像一粒饱满的开关,切实掌握着周泽楷无力的身体的震颤。

    他试探着碰了碰周泽楷仍旧给发带绑缚着的前端,那里不出所料地硬挺着,在感到触碰的时候却也没有太大的磨蹭动静。黄少天仔细掂了掂,揩去铃口濡湿的粘液,笃定陷在发情热里的ga姑且不需要前面隔靴搔痒似的纾解,因而又定了心,一面尽根没入,抵着阴晴不定,这会儿又不愿意敞开的最深处兀自震着腰,一面把一手的黏腻湿滑尽数按在了周泽楷给插得不住绷紧的肚皮上。

    ga自然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他几乎给逼到了极限,意识里只剩下了给插得欢实的穴眼,以及身后紧拥着他的足够熟稔的气息。灵魂深处的渴求锲刻在ga与生俱来的基因里,也锲刻在一道长大的彼此心里。

    不知给按在床上插了多久,周泽楷浑浑噩噩,分不清光阴长短今夕何年,只知道自个儿正陷在一片橘子汽水的安定气息里,身后正强硬地贯穿他操弄他的人从很早以前就与过于甜腻的气味密不可分,等到性别分化时爆发出来浓厚的信息素气味,又仿佛是一件理所当然早有预料的事情。

    年少无知的中二aha仗着年长分化早,带着一身若隐若现的发泄在易感期里的精液气味,甩着湿漉漉的发梢上安静挂着的水珠子,玩笑似地揽过他的腰,凑近了颈间作势要咬,摇头晃脑地笑道,“虽然不太可能,你要是个o,就让少天哥哥标记了呗。”

    那时候他们以为这是个伪命题,来自于ao家庭的后代尚且有一定比例会加入安定随大流的beta阵营,过没有累赘周期的一生,他作为beta家庭里的独子,怎么看也不是个小概率的样本。

    然而事与愿违似乎总是人生的常态。发情期猝不及防地降临的同时,他也终于经由开了窍的敏锐感官,嗅到了身边aha爆炸似的橘子汽水味道。他第一个念头似乎是这气味似乎命中注定要伴随他一辈子,没想到叫嚣着要标记他的人如约而至却竟然打算食言而肥。

    这一趟时隔三个周期的欢爱显然与往常不太一样,似乎凑上了天时地利人和,被赋予了某种奇异的力量,让他甚至可以违背发情热里毫无自控力的规则,一点点抽出来压抑的魂魄,一股脑送回你来我往的无声片段里。

    而令他回过神来的也同样在意料之外。

    周泽楷一面承受着aha像是不顾一切的撞击,一边勉力抬起了瘫软的手臂,艰难地往后边探,当中还经历了黄少天性质高涨的截胡他一把捉住了无力的手腕,把看起来无处安放的修长手指按在了自家打桩机似的挺动进出的性器上。

    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哄周泽楷,说,“你摸摸看这也能全插进去了,真厉害,”紧跟着又突发奇想似的吻上了近在咫尺的ga腺体,尖牙利齿堪堪停在敏感的皮肤上,含混着说,“你看你后面馋成了什么样子,够不够喂饱你”

    周泽楷免不了又被刺激了阵,他胡乱摸了把在他自己身体里不断进出的硬热,间歇露在外边的部分几乎是一个可怕的直径,任人鱼肉的ga掩耳盗铃似的拒绝去想自己吞吃容纳了多大的玩意儿,内里又是如何在腺体求而不得的刺激下变得更加湿润,淌水一般叫嚣着还不够。

    他称得上是软弱且艰难地挣开了黄少天的手,终于绕到身后,一巴掌拍在黄少天干得起劲的屁股上。

    黄少天猝不及防给人让屁股上抽了记,这便顺手推舟无心插柳似的,将硬的滴水的前端戳进了蠢蠢欲动尚未在第二波发情热里彻底满足的生殖腔。

    周泽楷抖得厉害,打开生殖腔终归是不一样的,哪怕仅仅是给挑开了一道缝隙,腔口密布的神经也忠实地传递着震颤灵魂的快感。

    彻底给操开了的ga毫不顾忌,拔尖了调子难耐的呻吟着,等到猛地被冲进深处的巨大刺激终于缓缓消退下去,才终于捡了个空当,拿气音同死命按着猛操,连姿势也不晓得换换的aha说,“腿麻了。”

    黄少天后来想起来这一段,总是啼笑皆非。他的ga在这个重要的时刻超常发挥,保持着惜字如金的本性,却生生演出了他平日里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嘴炮风格,让他情何以堪。

    所幸这事情足够私密,不足为外人道正儿八经比他后来标记周泽楷的时候还要私密,毕竟那会儿几乎是个人都知道周泽楷突然请长假大概也没别的大事要干。

    当然在黄少天眼里,周泽楷从来都是个干大事的人,从小时候默不作声帮他解决讨人厌的鲜奶,顶着一张道貌岸然的英俊面孔拍黑砖,到现在红得发紫的一切,千万人瞩目的焦点。

    他爱过尚不知第二性别的少年,也认为倘若他的爱人是一个平淡如水的beta,也并不是什么艰难的障碍。后来造化弄人,他却在第一时间搞砸了一切。

    他忘不掉能听得见飞机轰鸣的酒店里,刚刚度过了陌生的发情期的ga的眼神,坦然、清澈,又带着点难言的疑惑与费解,而熹微的晨光沿着他僵硬的面颊照亮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在那里映出了他期望的全世界。

    这是一个并不恰当的迟来的开端,而在逃离时的背道而驰之后,在同龄人当中尚且算得上出类拔萃的aha就眼睁睁看着他自以为的ga离他越来越远。

    他需要带着墨镜口罩出门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在人迹罕至的丛林裸奔,他在摄影棚里昼夜不分的时候,他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算着油量开车。

    然而他天生乐观,从不失落于偶尔回家两家父母对于他们惯性错开的遗憾,毕竟在父母视线难及的地方,他仍旧是独一无二拥有周泽楷的那一个。

    无论是下了班无所事事去电影院,津津有味的捧着爆米花看周泽楷一片深情地对女主角表白,还是碰上了周泽楷到电视台录节目插肩而过形同陌路,都没有办法阻挡住他。

    驰骋在荒野里的摄影师永远是乐观的,他从太多比他更有生命力的原始场合里安全脱身,而这往往得益于沉稳的等待与精确的狙击这让他勇于笃定。

    是他的总归是他的,必然是他的。

    他不着急。

    当然把人家的腿压麻了这种事情还是需要着急一下的。

    黄少天默默把自己抽出来,悄悄摸揉了把周泽楷给压在底下甚至抵住了膝弯的腿,然后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提着仍旧趴伏在床铺间的ga的腰,麻利地自个儿躺下去,舒舒服服往一堆被子枕头上靠妥当了,紧跟着引着周泽楷分着腿跨在他腰上,又略抬了抬腰,直把濡湿的前端抵着张合的穴口浅浅磨蹭。

    然而酸麻的腿竟然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周泽楷给撩得昏昏沉沉直喘,突然扶在腰上的手骤然松开了,他提不上气力,这便顺势往下一坐,底下一片泥泞的穴眼顾不得承受不住的惊叫,直直把硬热的一根坐到了底。

    aha傲人的本钱已经度过了需要成结的易感期,却仍然胀大到了令周泽楷感到恐慌的地方,他浑浑噩噩地庆幸这仍然是一个看不见股间一切的视角,否则大概强烈的视觉冲击得让他抽身往外跑。

    插在最深处的东西实在大得可怕,而骑乘的姿势让黄少天进得更深更顺畅,不仅前端切实捅进了饱受磨砺却仍然饥渴难耐的生殖腔,粗大的柱身同样挤压着血肉里最敏感的位置那一根甚至还在隐约跳动,仿佛遥遥把黄少天稳健又热烈的心跳声结结实实传递进他的身体里。

    周泽楷垂着眼睛,先隐约看到了自己仍旧绑着发带不给释放的前端,又往上在一片朦胧里与黄少天对上了视线,他轻轻哼了两声,紧跟着勉力撑起了身体,拿自家泥泞放浪的穴眼小心套弄着搏动的性器。

    黄少天腾出手来,慢条斯理地抚摸着ga微微泛着红的光滑皮肤,直到一路摸到了堪堪承受着冲撞压力尾椎骨,才重新接过了主动权,握紧了周泽楷瘫软的腰,从底下使了劲把自己反复送进去。

    周泽楷简直难以承受,到这个地步,什么话什么哀求都切实往外讲,就期望着能灌进黄少天耳朵里,以成全他几乎感到了疼痛,转眼又尽是欢愉的欲望。

    最后他伏在黄少天身上,献祭似的拧着脖子,把后颈递到aha唇边,底下给操弄得一汪活泉似的生殖腔终于可着劲儿高潮,往穴眼里溢出了好一阵热烫的黏腻,不由分说把捅在里面小心磨蹭延长他高潮的凶器从头浇灌了一趟,黄少天才终于一边吮吻着滚烫的腺体,一边抵着敏感的肉穴射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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