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周哲原本以为这群离开网文界多年如今又回来的读者是今年写文最大的惊喜，没想到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5月14日，星期一第四第五节又是卢以秋的课，课间休息时间卢以秋来到学生座位上和同学们聊天，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最近的网络小说，他们小心翼翼地问卢以秋难不成现在的网络小说都不能看吗？真的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每次谈到这个卢以秋总会有些不开心，不过这个学期她懂得控制自己不把气氛弄僵，她曾经告诉过周哲“我试图让自己成熟一些，不要再天真地觉得每个人都是混小说圈的。”
“也……不是那么严重。”她似乎压抑着什么，缓缓地说道，“我自己警告自己不能看的小说虽然多，但是这个圈子太大了，也许事情过了那么久了，依旧有人锲而不舍地进行创作而我不知道罢了。”
“可是我老觉得没什么是老师你不知道的。”说话的是周哲班上的学霸，叫陈惜彤，这个妹子在最开始选班长的时候就以绝对的票数甩了竞争者一大截，没想到上学期她期末考的时候又凭借着成绩稳坐各科第一，最重要的是她人还很好，很关心班上的人，前段时间肖念香和全班人闹矛盾她也顶住了肖念香的白眼试图和她沟通，一个学期下来班上的女生隐隐有以她为首的迹象，这在“有女生便有江湖”的中文系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咱们之前提出的那么多小说您都知道底细。”
“男生们说的几个某点的小说我就不知道。”卢以秋道。
“可是那些都太长了我们没有耐心看啊，老师，晋江现在真的没有多少本能看的小说了吗？不是八九年前的旧文，就是最近两年的。”
“硬要说有的话我倒是最近听闻了一个作者，也确实去看了她的小说，不过作者性格古怪，恐怕你们接受不来。”
“诶？是谁呀？”
“作者名叫做一直在挖坑，”卢以秋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里明显带上了笑意，“才刚刚完结的那篇《浸染》很考据，连看历史向的文向来喜欢挑刺的我也找不出太大的毛病，你们也可以去看一看，明朝的官场有很多有趣的现象里面都有描述到了。”
卢以秋提到自己id的时候周哲条件反射地僵住了，随后他才意识到卢以秋不是猜到了他的id而是在对其他的妹子介绍这个作者，这才慢慢放松下来，不过他紧接着又反应过来卢以秋是在夸他的小说，而联想到卢以秋的另一层身份之后他心里高兴地要飞起这不仅仅是自己的老师在夸奖自己啊，这还是晋江的大神在夸奖自己啊！
周哲把头埋到手臂里面佯装自己正在课间补眠，但是如果此时有哪个男生调皮一些往他底下凑就能看到周哲掩藏在手臂之下的夸张笑容了。
“真有那么夸张吗。”肖念香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哲看到过几次肖念香和卢以秋一起散步聊天，他不知道她们聊天的内容，但是很明显这一个多月来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肖念香也愿意和班上的人说话了，卢以秋上课的时候她也愿意往前边坐了，只不过肖念香这个姑娘性子倔，还不怎么愿意和卢以秋说话，并且似乎一直想要找到一个有力的证据反驳卢以秋的说法。
虽然周哲还是不喜欢这个女生，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生比起上学期真的是变了很多，也许终有一日她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说不定呢。
卢以秋今天的课讲得比较快，还有大约五分钟的时候就提前下课了，周哲跟着班上的人下楼。
“周哲你要不要去饭堂吃午餐？”黄斌走在周哲的旁边。
“去啊，为什么不去，我总不能天天让我哥给我做饭吧？”
“你可以自己做啊，如果我也住你那种可以自己开伙不用怕被宿管会查房的宿舍肯定不会去饭堂。”
“我不会啊。”周哲理所当然地说，“我哥和我姐从不让我进厨房。”
“……我见过爸妈宠儿子什么都不让儿子做的，没见过哥哥姐姐宠弟弟宠成这样的。”黄斌抽了抽嘴角，“现在的男生不会点技能怎么追女孩子？”
“追不到女孩子的时候再说吧。”他总不能告诉黄斌他家里人根本没想到原身能活过19岁所以自然是能怎么宠就怎么宠了。
来到饭堂之后周哲还撞到了个熟人。
“学姐。”把托盘放在田蕊的面前，周哲问道，“你一个人？”
“啊？”田蕊也许正在想什么事情，直到周哲坐下来之后她回过神，“嗯，是啊，你也一个人？”
“我刚刚下课，原本和同学过来的，不过他半途有点事就先走了。”黄斌在半路上遇到了隔壁班的女孩子，对方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餐，黄斌已经追了那个女孩子很久了，好不容易人家渐渐有接受自己的迹象这能不赶上前去献殷勤吗，急忙就把周哲扔下陪着那女生往对方想去的饭堂走了。“学姐，你闺蜜呢？”
周哲和田蕊留了彼此的联系方式，偶尔会聊聊天，知道上次田蕊和闺蜜吵架之后没多久就和好了，不过田蕊不止一次和他说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如今看田蕊这神情有点恍惚的样子，他心里想着这两闺蜜可能又吵架了。
结果田蕊却说“绝交了。”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周哲都要幽默地问一句“这是什么体位”了，明明不久之前她还在朋友圈晒了自己和闺蜜逛街的合照，还没到一个月呢怎么就绝交了？
“我是真的受不了了。”她叹道，“每次和我吵架之后过几天又来和我说什么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做一些我不开心的事情，然而没多久她就会再继续在我面前说那些事，大概是我从来没做过什么讨她烦的事情，所以她不懂得那是多么让人厌恶的举动吧，我一时受不了就和她绝交了。”
两人住在同一间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两人一闹矛盾了宿舍的人也不好过，她闺蜜看着和解无望就开始对着班上的人说一些田蕊的坏话，如果说是假话也就算了，最让田蕊伤心的是闺蜜说的有关她们绝交的起因都是真话，她不需要添油加醋班上的人就已经认为是田蕊小题大做了。
这让周哲骤然想起了当初罗轩被打的时候说的那句“我不就说了句真话吗怎么就被打了”，两个人的情况是多么相像？
“学姐，”周哲斟酌着开口，“也许我这么说你会生气，但是我觉得这一次你需要先低头。”
“什……什么？”
“我这边有个真实例子，学姐也许你可以参考参考。”他将发生在他班上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我觉得如果你想要让别人了解你的想法，一味地说是没有用的，我班上的人最初对老师改变看法在于他们看过老师的小说，知道老师不是故意为难班上的女生，所以才愿意去接触她，而老师和肖念香的隔阂在慢慢消失也是老师主动去和对方交谈，老师曾经告诉我，每当她要生气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不是每一个人都混这个圈，让自己要忍耐，庄诗琴的遭遇那么让人同情，然而除了我们这些混圈的人，又有多少人觉得她的做法是对的呢？学姐，暂时的低头不是说让你放弃你的坚持，而是为了能去影响更多的人。”
田蕊听了他的话沉默良久，才艰难地说“我……试试吧。”
“加油。”
我们都一起加油吧。
回到宿舍之后周哲打开了电脑，特意点开了一夕清梦的读者专栏，许久未曾登录的一夕清梦果然显示最近登录了，并且她的收藏夹里有了新的动态，《红妆》、《浸染》以及《溯回》都在里边。
这几天周哲的这三篇文底下都来了很多读者，他们都对周哲表示出了善意，在面对《初妆》的坑文宣言时拍案叫好，表示对周哲的做法绝对支持，这让不少读者看着这群人的留言两眼发直，怎么也想不通这群读者究竟怎么了居然会支持一个作者的弃坑行为，周哲从来没想过这里面会有她。
一夕清梦的读者专栏底下显示她最新在三篇文底下都留言了，在《浸染》底下的留言内容也是对一些剧情的科普，而在《溯回》和《初妆》底下的留言则是……晋江投雷时候的自带语。
周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点开了自己的文。
还没往下拉呢，往右边的霸王票榜单一看，他两眼都快直了——只见《浸染》的霸王票榜上赫然出现了两尊“霸王”。一个叫做“一夕清梦”一个叫做“雪上眉”。
都是晋江……无人可以撼动的大神。
果然底下“和大神留影”等等的留言把两个人的投雷评盖成了高楼，周哲还看到了不少“女神你们来得比较晚啊，明明是你们安利我们来的”这样的话。
周哲这才知道这几天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读者是这两位女神安利来的。
周哲突然觉得心里充满了万丈豪气，这两个大神的出现，让他有种自己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感觉，有人在看着他，有人在支持着他……
太过激动的周哲当天直接爆了三章，这让读者们高兴地快要疯了，不少跟随大神而入坑的读者紧跟着大神的脚步不断地给周哲砸雷，两天之内居然直接把周哲砸上了首页霸王票周榜。
一个未签约的作者爬上了这个榜，这可让同榜的作者不开心了。
第41章
晋江如今的气氛很和谐，然而平静的湖水底下其实也蕴藏着这群作者心知肚明的“规定”，比如你融梗可以借鉴可以但是你得标出来，然后两方相互推荐一下一起挣点读者，你好我好大家好，正是因为当初周哲不愿意这么做，所以才在晋江落得个“不懂规矩”的评论。
晋江的榜单比起其他网站的也要多得多，人工榜暂且不谈，这些榜单其实只要作者去申榜都有一定的几率能轮到，但是人工榜可就不好说了，除去新人固定的新晋榜，剩下来的月榜季榜金榜勤奋榜和霸王票周榜、总榜向来是作者彰显自己能力的地方。
比如月榜季榜和半年榜，这些榜单是靠积分上去的，很多作者只要有一定的读者基础，或者开文的时候存够一定的预收，基本上都能在开文11天之后空降月榜，一个多月之后又会从季榜的中上位置轻松往上爬，月榜季榜这种东西算的是积分，也就是说哪怕你的收藏有一半的虚数，很多读者收藏了没打算看，但是只要那个收藏数还在，这个数目就会在每天积分结算的时候生效。
晋江结算文章积分的时候考虑的因素大致是一篇文的更新字数、收藏以及书评，这三个因素只要哪一个能多出一些那么结算的时候就能甩其他作者一大截。
但是其他两个榜单，也就是金榜和霸王票榜可就不一样了。
金榜和霸王票周榜看的均是一篇文近7天以内的收益收到的霸王票的多少，这就确确实实需要读者参与进来了。
基本上首页的金榜和霸王票周榜默认被大神占据，常年几大分类首页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倒是分频的金榜和霸王票榜变化得比较多，在现在的晋江，一般人们默认的是你得去分频的金榜霸王票榜上下浮动几圈之后才能出现在首页上，这样才能算是正常迹象，如果你空降了那么你就是耍了小心机了，这是要被批评的。
新进晋江的小透明不懂这个规定，不过那时候他们也不知道各大榜单的厉害之处，等他们知道这些榜单的厉害之处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个规定了。
这么多年来，晋江内部一直很和谐，周哲进入晋江之后几次三番在晋江闹出风波，但是关注到他的始终不多，毕竟不是谁都和被他折腾的那几个作者认识，也不是所有人都逛bs的。
但是《浸染》和《溯回》分别被顶上首页霸王票周榜之后这可就不一样了。
首页那么显眼的地方谁都无法忽视，加上大家都习惯了霸占首页的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人，已经背熟名字的时候突然来个新人，只要是读者就会对这个新作者好奇，而既然有两篇新的作品上来了，自然就会有两篇旧的作品被压下去，被压下去的作者自然就不开心了。
看着小说名字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愤怒——也许的别的频道的大神过来写新题材了也说不定，先点进去看看，人家能爬到首页霸王榜就证明人家有实力，里面也许有值得自己借鉴的内容也说不定呢？
然而点开文的那一刻他们就吓到了这篇文文案看着不错霸王榜看着也没什么问题，《浸染》几十万字了得到这样的霸王票爬上榜也说得过去，然而！可是！
这两篇文最恐怖的就在作品的右边“签约状态”那一栏赫然填着“未签约”，他们把小说往下拉，发现《浸染》和《溯回》都是同一个人写的，而点开这个作者的专栏就会知道她确确实实没签约，然而两篇文……不，还有专栏中的第三篇“暂停”状态的文积分都高得吓人。
一个未签约作者爬上了首页霸王票周榜，并且还是中上的位置，这不仅仅让被挤下榜的作者不开心，还让同榜的其他作者也不开心。
一个未签约的作者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读者基础呢？
这群作者不仅仅在彼此的作者群里试探了，还在读者群里也试探着问了。
最近大半年里面一直在挖坑毕竟是bs的常客了，读者群里还是有不少读者知道这两篇文的情况的，于是便在读者群里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他们看着这个作者不顺眼，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大大对这个作者有好感，不过周哲还是有不少粉丝的，有人诋毁周哲自然就有人夸赞他，说他写的文确实是好看，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坑作者为什么不签约，可是她写了三篇文，每一篇都让人眼前一亮。
讨厌周哲的人自然不会去看周哲小说，于是就在周哲的性格上加大力气地贬损可是她脾气不好是事实，就拿她《初妆》那件事来说吧，一个作者弃坑是抹不掉的黑历史，还有你看看她对凡尘如梦做了什么？据说凡尘如梦《远川》的出版要遇到麻烦了，都是她的错，写文好又怎么样？晋江写文写得好的作者多得是，人品好才是最重要的bb……
这群人又把周哲的“黑历史”念叨了一遍，比如他坑文，比如他举报别人。
身处首页霸王票榜的作者都觉得周哲黑粉们说得有道理，写文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好不好相处，有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呆在首页霸王票榜，他们都觉得不开心。
于是他们开始查给一直砸挖坑投雷的读者的读者专栏，看看这些人是不是一直在挖坑请来的托，并且暗中怂恿读者去bs挂一挂这个人，她们心里都在暗笑一直砸挖坑当初的做法也算是自掘坟墓了，如果不是他当时去举报自己抄袭然后又去举报凡尘如梦抄袭，他们根本想不起来晋江还有个举报系统，这下子他们要对付这个人就轻松多了，把他举报了让管理员收拾他不就好了吗？
然而这不查不要紧啊，一查就出事啊。
给一直在挖坑丢雷的这些读者根本查不出什么黑历史，这些读者的账号有的比他们还要老，他们点开了不少读者专栏的霸王区，发现这些读者都是不少作者的“超级霸王”，他们给一直在挖坑投雷得到的头衔还压不下他们给别的作者投雷得到的头衔呢，而点开这些作者，无人不被那惊人的数据闪瞎眼，无论是雪上眉、一夕清梦还是相思树，这些作者都是晋江大神级作者，虽然已经离开晋江多年，但是从专栏数据就能知道，这些人足以自称自己是晋江的一个时代。
这些读者已经离开晋江多年，如今回来了，专栏里面只添加了一直砸挖坑的三篇文，这让想要调查取证的人眼睛都直了。
而让这些作者绝望的是，举报刷分的信息在第二天就被处理了，得到的结果却是无刷分的判定，无论以什么姿势去举报都没有用。
他们想要把一直砸挖坑拉下霸王票榜却不得法，而在此期间，因为在首页持续挂着，《溯回》和《浸染》底下来了不少的新读者，甚至《初妆》那边都多了不少收藏，不少读者都觉得这几篇文的题材很新鲜，也觉得评论区很和谐，这种和谐不像别的作者底下那样千篇一律的夸赞，这里面多了讨论剧情、抒发感情等等的评，甚至他们还看到了不少挑刺的言论。
《溯回》的收藏越来越多，如果不是它没入，恐怕此时它就要空降首页金榜了。
5月20日，《溯回》文收破6万，一直在挖坑的作收则破1万，哪怕没有签约作者这个头衔，一直在挖坑这个id也算是在晋江站稳了脚跟了。
而曾经带头给他投霸王票的一夕清梦和眉上雪自从第一次连续投雷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也许她们潜水看文，也许她们有离开了晋江，谁也说不准，然而她们带来的读者依旧在，并且还有增多的迹象。
而三次元生活之中，周哲班上有关“一直砸挖坑”和“浸染”的话题也越来越多，班上对这个作者的做法抱着不同的看法，纵然有不理解但是却说出了“想尝试去理解他”这样的话。
周哲心里十分感动，也开始尝试着将自己的想法注入小说之中传递给大家。
《溯回》的背景限死在了一家客栈里面，这家客栈虽然处于一座一线城市之中，却位于一条萧条的古玩街里，古玩街的最里边有一个小巷，小巷尽头就是叫做“客栈”的客栈，客栈外表看着大约三层楼高，里面却别有洞天，通过柜台旁的门出去就能进入“闹市”，里面的小贩有人有要也有鬼，不少人和妖来做生意都要在客栈住宿，主角刚来的那几天小心翼翼就怕老板让他随便收钱的话是说笑，等到后来他发现对方是真的纵容自己之后就开始肆意要价了。
而主角收款的原则很简单看脸。
某一天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脖子上带着一个纯金的项链，两手便是两串小叶紫檀，还带了两个手下过来说要住宿，主角就看了一眼就报了个几千块一晚的价格，男人吹胡子瞪眼似乎看着似乎想动手，然而还是老实地给了钱。几分钟之后一个穿着连衣裙披散着头发的女生走了进来，主角看了对方两眼报了十块钱一晚的价格。
几天之后那女生和主角混熟了，主角得知她是个作家，写一些古代文或者志怪文，来这里住宿是因为这里给她的感觉就像从古代建成遗留至今，很有那股子韵味，她想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尽可能给自己模拟出自己就生活在古代的环境来进行创作。
他欣赏这个女生的创作态度，便叫照顾他的老伯帮女生的房间做个修改，帮她找灵感。
第42章
有了主角的吩咐，老伯帮忙把妹子房间里的电器全部撤掉就留下蜡烛、煤油灯以及夜明珠，比较现代化的布置也撤掉，除去那女生常用的电脑以及留了个插头给笔记本和手机充电，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现代化的东西，甚至老伯还在女生的衣柜里面塞进几套做工精致的汉服，在梳妆柜上放了点饰品，店里还安排了一个老婆婆每日伺候她梳妆打扮，那老婆婆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一见面就让女生极为喜欢。
为了配合女生，主角把整个客栈的灯都给停了，照明用的东西换成了灯笼，还让那老婆婆带着女主去后院逛。
跨出后门之后就会给人一种真的回到了古代的感觉，虽然身边偶尔会有现代便装的人在，但是大多数都是宽袖长衣，集市的道路大概有四五米宽，两旁都是两层三层高的建筑，店铺门前都挂着灯笼，从外面往里面看看不到任何的现代化装饰，整条街没有喇叭声，吆喝全靠人声离远一些就听不到了，集市上的人虽然多却并不吵。
女主看到几个书生在争吵着什么，“之乎者也”乱翻上阵，吵架都显得无比优雅，倒是让她听得头晕，也看到了几个同穿汉服的女生结伴而行，小女生的声音清脆悦耳，在纠结要选什么胭脂水粉，手上的团扇轻轻摇动，走在她们身后的女生能闻到一股十分好闻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她拿出了手机想要将眼见的拍下来，然而身边的老婆婆却阻止了她。
“小姐，从画里看到的终究少些神韵，您有好福气才进了这里，仔细地看着才不枉您走这一趟。”
她点点头，收起了手机，认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后来在老婆婆的鼓励下，还去和一些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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