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心想完蛋了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离生气呀,这可如何是好赶快道歉吧
所谓人活一张脸,树养一身皮。既然要道歉嘛,自然就要拉下脸皮。在认识慕容离之前,执明一向是个要脸皮的主儿。可自从认识慕容以后嘛,咳咳执明就将脸皮当作身外物了。
执明自我鼓励成大事者从不顾及脸皮。于是他把心一横扑通一声跪下,扯着慕容离雪白裙边,执明用情地嚎叫“阿离我错了阿离别教我自己睡嘛呜呜呜我错了嘛”
好嘛好嘛,好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吾王壮哉
慕容离有些哭笑不得,这哪里还有一点儿君王的模样
还真应了那句话水自清则无鱼,人不要脸真无敌。
扶起哭得正在兴头的执明,慕容离轻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睡吧今晚。”
、鱼梦 番外之竹影
丞相府邸,金竹摇影。
陵光离开了快活林心有不舍,那凉凉竹影里满是甜蜜回忆。
体贴的公孙钤把快活林屋前的金竹移植到府内,只为哄凌光开心。
初秋微凉,秋风扫着竹叶发出萧萧沙声。
陵光教人在金竹下摆了长椅和茶几,若是公孙钤不在家,他便可以靠在长椅上品茶听声。
近rigrave陵光有些贪睡,午后温暖的yaacuteng光透过金竹滴落雪青儒裙,陵光神思迷离渐合凤眼魂游太虚梦境。
朦胧间徐徐落下一个英姿身影。
“王上,王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陵光跟前。
陵光不太情愿地睁开眼“何人在唤孤王”
裘振恭敬行礼“微臣裘振,特向王上请安”
陵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裘振“裘振真的是你”
裘振说“微臣现在卯rigrave星君处当差,途经此处便来请安。”
卯rigrave星君陵光听得有些迷糊,裘振又说“微臣看到王上与公孙钤相知相守,真为王上感到高兴”
陵光有些不好意思,说“公孙人很好,待我也是极好的可是裘振,你为何非要自尽呢”
裘振心想,您可是九重天朱雀神君,唉若不是之前我同你打赌输了,才不会下凡助你渡劫呢。嘴上回答“王上有您的宏图大志,只要是有益于王上的事情微臣都会去做。”
陵光含泪“裘振,你是因我而死因我而死的啊”
裘振心头一振,您还是随时随地就能开嚎啊微笑“王上,微臣能在最好的年岁侍奉王上已是无憾。再者生死之事命薄早有定数,非人力可能为之。请王上勿要自责”
以前,陵光每每思念裘振便会痛哭流涕,眼下裘振站在眼前自己为何词穷了就连孤王好想你这样的话都说不出口。
裘振抱拳,说“王上,微臣要走了。唯愿吾王与公孙副相长享盛世”
陵光一把抓住裘振的袖子,嘴里不停呼唤裘振裘振
许是陵光的声调拔得有些高,只见他凤眼一睁,竟是被自己声音惊醒了
嗯陵光的手紧紧拽着一角蔚蓝素锻镶滚银边衣袖,这衣袖颜色如此熟悉,不正是公孙钤的嘛。
此刻,公孙钤正关切看着陵光,温和的眸子闪过了疑惑。
嗯刚才见到的人不是裘振而是公孙吗
陵光轻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是不是傻啊怎么老分不清楚裘振和公孙钤两个人呢。
唉这样被公孙钤看着,陵光觉得有点尬。
其实,今rigrave公孙钤是特意早回。
丞相府的管事说陵光在竹下饮茶,他顺着通幽竹径寻来,清楚听到凌光喊着裘振这个名字。裘振,真真是陵光心头挥之不去的人儿
公孙钤蹲在长椅边上,看着陵光双目微闭已有泪光,嘴着不停叫着裘振,一双手却连拉带拽地扯了自己的衣袖。
公孙钤不免叹息陵光这是做梦吗又在思念裘振将军
眼见心爱之人这副模样,公孙钤又怜又爱,问“陵光,你没事吧可有哪处不舒服”
陵光这时已然清醒,他轻抚自己的头发,将头偏向公孙钤用手支撑着,浅笑“公孙,你回来了。我没事”
这一抹梨花带泪的浅笑,教公孙钤有些心酸,他为陵光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微笑“今rigrave我的公事已结,好好陪陪你。”
陵光双眸闪过一丝悸动,拉起公孙钤的手,突然说“公孙,我欠你一个道歉”
公孙钤怔住了,他知道陵光和裘振之间有着深厚的情感,也知道陵光曾将自己当作裘振的替身。原以为有了生离死别后,两个人已是两心相印情比金坚。莫非眼前的一切只是假象,莫非陵光心中由始至终只有裘振一人
看着公孙钤沉思,陵光的双手转而扶上他的肩,盈盈双眸看着公孙钤,轻声说“对不起”
公孙钤傻傻作答“不必道歉,你没有错。”
陵光又说“我错了我错在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以前裘振去了我五内俱痛混沌度rigrave,只因我与裘振有着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兄弟情分。可那rigrave我听闻你去了,我整个人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心想不如随你一同去了干脆幸好慕容离没有真的害你。幸好公孙你没死”
公孙钤又怔了,听到陵光亲口说出来这些话语,竟是如此绮丽美好“陵光,你”
话未说完,陵光的朱唇先落在公孙钤嘴上,吞没了他的声音。
秋风伴着凉凉竹影,良久后两人才分开,陵光轻声说道“公孙,我喜欢你”
公孙钤说不出此时的心情,只觉心里打翻了装蜜糖的罐子,各种甜蜜不停在心头翻涌着。他抱起陵光转身进入书房,幸而房内有一处供人歇息用的软塌。
公孙钤小心放好凌光,因晓得陵光平rigrave里讲究洁好,低头轻问“要不要我教人先打桶热水过来。”
陵光紧了紧勾着公孙钤脖子的双手,答“不必如此麻烦。”
、鱼梦 第三回
毫无脸皮负担的执明,今rigrave成功搬回黎光殿,也成功染上了风寒。
看来昨rigrave飞的时间是有些长。
慕容离了解执明,责怪他毫无用处,还是妥贴照顾在侧侍奉吧。
执明觉得自己这般那是因祸得福了,心想我的阿离真是好既温柔又贤惠、既体贴又细致,一场风寒真是赚到了赚到了额,王上的心声好生rou麻。
执明在生病之余,还不忘记随时与慕容离切磋打架。只可惜,在此事上慕容离从不退让。在经历了多次打架的失败之后,执明的执着心应该何去何从呢
又过了数rigrave,执明身体好利索了,便教人传了孟律。孟律这段时间一直向自己献宝,执明心里跟明镜似的,问“孟律,你可有什么事要与本王说”
孟律没有拐弯抹角,说正题“王上,微臣听闻工部尚有空缺。不知可否教微臣一试”
无事献殷勤果然非jian既盗。执明又问“本王没听错吧,工部有什么好玩的
孟律回答”工部主司工程事务,职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微臣都略懂一二。”
工部是主管建设的部门,眼下工部尚书一职悬位已久,明面由仲堃仪兼管着,底下也就一个侍郎两个长史,急缺jg通此道的人才。
执明心想,这厮斗ji品鸟玩耍还成,主动要求去工部肯定有事嗯,执明仿佛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八卦的味道。
孟律答“微臣不在乎品阶高低,只是对工部事物有兴趣。”
兴趣所至开什么玩笑执明眯着眼睛盯着孟律,若有所悟“孟律啊孟律,可是看上本王工部的美人呐”
孟律一张老脸,微微泛红。
说到这个美人嘛,臣子们私下玩笑倒是经常说呢,本朝四美当仁不让的慕容离、凌光、青祎和乾元。慕容离和凌光自然不用说,青祎通常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加之仲堃仪随时在旁,也没人胆敢惦记。剩下单身的美人怕只有乾元,不用说孟律想去工部一定在打乾元的主意。
执明摸着自己的下巴,等着孟律回答。他心里想着若是孟律正面回答就是看上乾元了,所以想去工部碰碰运气之类的话,可以准了他。自己愿意成人之美,反正成不成就在于乾元不在自己。
孟律勇敢地说“王上慧眼如炬,微臣确实对乾侍郎有意思。希望王上给微臣一个机会。”
此时宫人来报仲堃仪求见。
执明笑道“今rigrave还挺热闹的嘛,宣”
仲堃仪进殿先向执明行礼,看到天枢侯孟律也在便也行了平礼。
执明说“阿土,你来得正好。本王看你身兼工部尚书,怕是不太容易。现在孟律主动请缨愿意到工部谋事,你看着安排吧。”
孟律也说“还望尚书大人多多提携。”
仲堃仪的花花肠子向来九曲十八弯,他有意提携乾元慢慢做大,rigrave后就可以接任尚书一职。可这孟律来工部这是要趟哪门子浑水啊表面上恭敬地回“微臣自当听从王上的安排,只教孟侯爷到工部,实在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