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喔。看来不是很深的样子。”听着声音判断了底部的深浅,滕顺着拉索滑落下去。“还活着吗”回应他的只有低声的呜咽。“命真大呢。”他 o 索着墙壁,很快找到了维修门里头的灯光系统看来还能用,微弱的节能灯点亮后,映出一个朴素过分的临时藏身处的模样。“狡哥真有先见之明。”他说,里面的电话机也同样去除了铃声,只有提示灯一闪一闪;他按下接通键。
秘密基地好玩吗这次是狡啮的声音,滕立刻眼睛里都闪出了光彩。
“挺不错的呢。不过一个人很无聊啊。我怎么出去”
顺着通风管道出来。我在外面接应你。
“就等你这句话呢。”
滕动手搬来梯子,拆下通风口的滤网。铁门的隔音 xing 很好,但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自己听得见那名思想警察的声。
啧。
是我做得过分了吗
但是那是思想警察吧是怎么对待都不过分的、恶魔的手下啊
可是
“切”
他跳下来,拿了手电,跑回电梯井。那家伙匍匐在地上,满脸血污和前额过长的流海腻成一团,腿似乎也摔断了。
即使放着不管也会死的。
滕把陷入昏迷的思想警察拖进安全屋,扯过他的手,掏出,对着手腕上的机器开了一枪。仪器粉碎成块,滚下他的手腕,原先的地方只留下浅淡的印痕。
这样就没人知道他在什么位置了吧
滕突然冒出奇怪的念头那么他就和我们一样了。
哈、我在想什么。即使不被监控,他也还是一名思想警察。年轻人摇摇头,将这些甩在一边,将那家伙扔在床上,再用绳索绑住。
即使这样,最多三两天也就死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呢
他答不上来自己的问话。
滕出什么事了吗
“不,没什么。我好像做了多余的事”他切断了对讲,爬进通风口前,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奇怪的是,并不后悔呢。”
没有了手腕上的电幕、黑色的外套失去了严谨整洁,白衬衫几乎被血色浸透,那名年轻的思想警察紧阖着双眼,眉尖绞成痛苦的形状,看上去和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原作里小星出场太少于是这篇里面其实是比较重要的角色之一
8、08试药
“秀星哥,我们玩火炉抢凳子好吗”小捣蛋鬼抓着大捣蛋鬼的衣摆,鼻涕吸溜地央求着。
“哎又来刚刚不是玩过了吗坐一会吧。”心里藏着事、正百年不遇地感到烦恼的滕实在不想陪小鬼浪费时间,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就听小鬼可怜兮兮地说“可是不动起来的话,冷。”
滕抬起脸,朝着火光的方向望去。被映亮的脸庞一张张满是疲惫,而被茫茫雾霭湮没的远处,巨大的山峦被夜吞成一个黢黢的影子,一如恐惧俯视笼罩着尚且苟活的他们。
拎起后颈阻止了试图将鼻涕擤在他衣摆上的企图,滕将小家伙丢得远了点,无奈地站起身。“走,我带你去找狡哥玩。”
“狡哥不在呢。”小家伙一板一眼地说,“刚刚他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
滕一愣。“去哪了”
“嗯城里吧因为他说会给我带好吃的呢”
也许是想到了糖果的模样,小孩子欢天喜地地蹦跶起来。滕转了转眼珠,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弯腰,瞪大了圆眼睛,朝着小鬼“啊”地一吓。“对了对了、你喜欢枪吧”
果不其然,小鬼的眼里闪出了兴奋的光芒。滕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把手指竖在嘴唇中央。“我偷偷告诉你哟,刚刚我看到佐佐山搞到一把呢,超酷的你不去找他他一会儿就收起来了,那个抠门的家伙绝对舍不得给人看的”
好骗的小鬼立刻蹭地蹦了起来,再也不纠结于抢凳子的游戏,目标明确地直奔下一个受害者而去。
“啊,见到佐佐山帮我跟他说,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好”
滕看着小鬼的背影绕过篝火,消失在临时营地的另一侧。他把手揣进兜里、又拿出来,如此反复了几次,脚底蹭着地面上粗糙的石子。
“真是的。”
他拎起一旁早收拾好的包裹。
虽然放心不下大伙儿,但狡啮知道目前那里并不需要自己。逃亡是自从离开电幕后一直以来的常态,他们比他更轻易地接受了如此多的死亡,以及再度流离失所的苦难。他希望能够给大家一点儿稳定的期冀,但显而易见,收效甚微。
腕上伪装成“电幕”的物事发出轻微的干扰音,狡啮按下它,传来不甚清晰的唐之杜的声音。
喂喂听得见吗慎也。
“啊,可以。你那边怎么样屏蔽完成了”
怎么说呢勉勉强强吧。至少一阵子是不会找上门的哟。安心啦,这些家伙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担心你自己才对那更危险吧
狡啮难得地叹了口气。“倒还真是很危险啊。”
可以说是这个国家最危险的人物目前只系了条浴巾站在他身后,手指沿着脊椎的中轴线滑下去,仿佛琴弦般地拨动着。
“你现在可没工夫把宝贵的大脑空间浪费在无用的思考上。”
“还真是多谢,但我的大脑足够支持同步运转。”
狡啮没好气地顶回去。他迅速地浏览完了相应的文件,将它们丢在桌上。他转过身面对白色的恶魔,借此机会让背脊得以逃脱。“说吧,有什么事”面前的人雪白的发尖还挂着晶莹的水滴,他着上身,修长的骨骼构成和完美的身材比例都令人艳羡,并且看起来并不如面相上那么单薄。他肌肉匀称有力,并如同精密计算过似的没有一丝多赘地存在着,像那刚好在锁骨处弯成一圈、嵌入凹陷内的银发那样,恰到好处地衬得肌肤仿佛象牙,而它就是牙角上倒映的一抹月影。难怪跟随他的人都魔魇般地把他当做圣人膜拜,这家伙的确有着巨大的偶像般的魅力。
“你可以穿我以前的衣服去参加这钞舞会。选你喜欢的吧。”
“第一,没有舞会,只有令人恶心的机构和场合而已。第二,我对你的衣服和你的恶趣味都没有兴趣。第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永远都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就彷如彼此质问为何不肯放弃与为何放手丢弃一样,无论多么痛苦与疲倦,彼此的攻击却无法停止。1”
狡啮疲惫地揉了揉眼。“既然连问题都不能回答,我也没必要接受这愚蠢得不可救药的馈赠简直像被要求帮助皇帝穿上透明的新装,手里托着一条并不存在的后裙。2”
讥诮的意味过于浓重,但槙岛似乎并不以为杵,反而因为对手的挑衅而献出了盎然的神采。“我并不介意你着身躯登上祭坛,我们的灵魂是平等的,就像我们都是着来到这个世界一样3;你会被他们用金钉钉在十字架上,不仅是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