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老骨头,可算是保住了。
炎郁却蹙起眉头,道“不过看公子这副模样,我还是给他做碗醒酒汤去吧。”
谭鲁微微拱手,道“劳烦炎兄了。”
炎郁去厨房后,谭鲁走到床边,借着烛光细细打量着韩非的脸色,脸颊还是醉酒后的 chao 红,又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是安心了。
突然,树林间突然传来了一阵鸟儿振翅飞走的声音。谭鲁立刻警觉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喋血的杀意,有人在接近
提上剑,走出了韩非的房门,警惕地望着传出声响的地方。来者一身白衣,精致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似是踏月而来一般,手持长剑,敌意不言而喻。
谭鲁隔着长桥看着他,注意到他已是长剑出鞘,看来是来者不善既是如此,也不需多言了谭鲁拔出长剑,朝白衣人飞身刺去。
白衣人见状,长剑横档在身前,化解了谭鲁刺来的所有力量。又抬腿往谭鲁 xiong 口重重一踢,谭鲁躲闪不及,还是被他踢到了。谭鲁连忙后退了一大步,拉远了白衣人和自己的距离。
刚才短兵交接,谭鲁这才看清他的面容,这张脸,分明就是试探 xing 地喊了声,“七王爷”
白衣人勾起了唇角,并未回答他。而是选择朝谭鲁急攻而去,持剑的右手,灵巧的往上一挑,立马划伤了谭鲁的左臂。
谭鲁捂住受伤的左臂,心中大惊,难道不是嬴政
不过白衣人显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一眨眼的功夫,又闪到了谭鲁跟前,数招过后,捕捉到了谭鲁的破绽,眼底绽放出了冷酷的花,突然用力砍向谭鲁。谭鲁见状连忙用剑格挡,死死咬住牙关,连腮帮子都微微颤抖。僵持了一会儿,谭鲁右手脱力,利剑终是脱手而去。
白衣人冷笑一声,往谭鲁肩膀狠狠一刺,长剑穿透了他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又往他 xiong 口重重一踹,相同的位置,相同的结局。
这一脚直接把人踹进了冰冷的湖水里。炎郁瑟瑟发抖地躲在厨房暗处,他虽是医者,但不谙武艺。他听见了那人进来的脚步声了,踩得地板有些吱吱作响。
白衣人坐在床边,借着月色,凝视着韩非熟睡的容颜,三千青丝铺满了香枕,依旧那么安详,仿佛刚才的打斗完全没有扰到他的清梦,嘴角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
你在笑什么不是说,以后我陪你喝酒的吗
抬手抚上他微红的脸颊,喃喃道“和嬴昊喝酒有那么开心吗”心有不甘,自己现在居然只能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身边了
嬴政掀开了被褥,扯过肩上的披风,细细裹在韩非身上,将熟睡的韩非轻柔横抱起。幽蓝的月光撒在他脸上,只衬得怀中人更加风姿绰约。嬴政低下头,轻轻吻上了他光洁的额,轻声道“我们换个地方。”
说罢,直接抱着韩非从窗边飞身离去,远离了湖心小筑。
微凉的夜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韩非眼带迷离地悠悠转醒,朦胧的视野中只留下了月亮的残影。迟缓地开口,“月亮”
这是,在哪儿韩非伸手揉了揉胀痛的头。
“醒了”嬴政笑了笑,看着他一副没睡好的模样,又道“我们马上就到。”
韩非此刻无力思考任何事,并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连自己身处何方亦是不知。只觉得夜风吹过,有些冷。
嬴政飞落于一处山峰,将韩非轻轻放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唤,“先生先生”
他们背后是一轮巨大的明月,一阵夜风轻轻吹过,吹散了一树落花,片片芳菲,轻柔地打着旋儿,最后落在了他们的发上、衣襟上。
韩非听到了他的呼唤,轻轻睁开了双眸,依旧是浓郁的迷离之色,恍惚间,看见了这个一直抱着自己的人,他也正低头,与自己对视。
抬手抚上了他精致的面具,那个人,又入梦来了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韩非笑了笑,道“你来了”
嬴政闻言有些吃惊,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还认识我”
韩非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但是,我好像,在梦里见过你。”手指调皮的轻点嬴政脸上的面具。
“在梦里,你见过我”嬴政心中涌上了几分喜悦,那是否意味着韩非并未完全忘记他
“嗯。”
“那是什么样的梦”
“不记得了,”韩非摇摇头,往他的怀里钻了钻,笑道“但是看见你,我很开心啊。”
嬴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心中淌过一阵暖流,都已经忘记我了,却还是会在梦里见到我吗来时的醋意和不快仿佛都烟消云散了一般。
将他搂得更紧,侧脸贴上他的额,“我一定会救你的。”现在杀机四伏,皇帝又命他与庞遂一起出征,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能先解决他们了。
韩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眨了眨湿润的眼,仰头问道“我是在梦里吗”
嬴政含笑的凝视着他,笑叹道“你说是梦,那便是梦吧。”又仿佛带上了几分落寞一般,苦涩的心情像一滴墨融进了水里,渐渐蔓延,“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后,今晚的一切便要烟消云散了吧。”
韩非闻言在他怀里笑了起来,好似玩 xing 大发一般,又把手伸向了嬴政的面具,轻轻地摘了下来,韩非怔怔地凝视着他,轻柔抚上嬴政的眉眼,那双藏着苍穹星斗的眼
“对于我来说,只要能确定你我在这一刻的存在就够了。”
笑意的余韵,宛若最名贵的朱砂,层层晕染了那双惑人的桃花眼。
嬴政震惊的微微瞪大了凤眼,微风勾起几缕韩非的墨发,丝丝缕缕扫过嬴政的轮廓,心脏顿时被勾得乱跳起来。
月光清冷又温柔,覆盖了天地万物,芳草萋萋,缀着星星点点的细碎落花,宁静中的绚烂。
韩非嘴角含笑,眉目含情,拉住了他的衣襟,将唇缓缓递上。
嬴政神色震惊,微微颤抖,任由他动作。
此时微风轻起,风中充盈着过往的私语,旧日桃花的呢喃窸窣,无法排遣的怀念,来时的失望叹息,终在这一吻里消弭。
一吻终了,韩非仰头看着他,轻轻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明眸一片潋滟,美目和淡色的唇仿佛也晕上了几分桃色。“人生苦短,做一回朝生暮死的蜉蝣如何”含笑的嗓音,半是柔情,半是蛊惑。
刹那间,风停了,星黯了,月光成了夜的迷色,幽情藏在夜里。此情此景,纵使是嬴政也无法再坐怀不乱了。
韩非眼睛有些没有焦点,那种慵懒的 xing 感,几乎能代替最烈的酒。一瞬间的悸动像是火星溅到了干柴上,瞬间变成了燎原大火。嬴政紧紧禁锢住他,再次俯身含住了他的唇,将他压制在地上,贪婪的掠夺着他的气息。
“先生,”嬴政在叫他,声音蓦然变得低哑,“我要你。”
想感受此刻他的心意是否如自己这般,想让这个人里里外外彻底属于自己。
嬴政拉开他单薄的寝衣,旖旎的春光一下子流 xie 出来了, o 上他的腰,细腻的触感总让他爱不释手。
高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