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齐良听到呼喊立马进来了,淑妃偏过头,对他冷声吩咐道“把这个混账给本宫关进思过厅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嬴悦顿时怒上心头,大声反驳道“母妃,儿臣无错你这样做,有失公平”
“公平你有什么资格谈公平”韩沁冷笑着凝视着他那稚气未脱的脸,说出的话却比三尺寒冰更刺人,“你的华服美食、锦绣前程,全是我为你谋算来的若没有我,你活得连宫中的一个奴才都不如这样的你,还有资格跟我谈公平还敢反抗我”
韩沁的一番话如同迎面而来的一盆凉水,狠狠向嬴悦泼来,什么叫“连宫中的一个奴才都不如”委屈、难过一齐涌上心头,他的母亲居然说他比不上狗奴才眼眶隐隐泛红,嬴悦微微张着嘴,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韩沁见齐良不动,不满地吼道“还愣干什么还不把他带下去”
齐良连忙把呆滞中的嬴悦带了下去,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触淑妃的霉头
他们走后,韩沁还是觉得不解气,又对安若吩咐道“去把凝嫣那个小 jian 人处死一天到晚尽给给悦儿灌迷魂汤”
“娘娘,万万不可啊。八皇子现在还顽皮,好好劝他就是了。”安若在一旁柔声劝道,“凝嫣若是死了,八皇子要是知道了,那他又要跟您急了。”
韩沁冷静下来,揉了揉额角,安若说的确实有道理,喃喃道“可惜啊,炎郁那里没有药了。”深吸了口气,又道“那就每天扇她二十耳光奴婢就要知道自己的本分”
韩非议完事,已经是傍晚了,看着远方天边,落霞满天,心情也不自觉地大好了。缓缓勾起了唇角,绽放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脑中却想起了前些时日被嬴政强掳进府的事。叫你敢强掳本公子进府这下子,看谁玩得过谁
韩非这样一想,顿时觉得很是解气又想想现在还算是早的天色,美目顾盼,干脆瞒着谭鲁去杯莫停喝几杯算了
脚步被心意驱动韩非阔步朝宫门外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人拉住了衣袖。韩非回眸,定睛一看,原来是嬴昊啊。
问道“瑾王有何贵干”
嬴昊对他笑了笑,悄声说道“我在杯莫停已经订好雅间了。”
韩非闻言瞬间惊喜地瞪大了眼,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想什么就来什么立马道“那我们快去吧”又不放心一般,见四下无人,轻声说道“我们得瞒着谭鲁”
嬴昊含笑地看着瞬间展颜的人,眉目也不自觉柔和了几分,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去早去早回如何”
韩非喜不自禁地连声应好,自从被娘亲禁酒后,这小日子是越过越艰难了。每个月只准自己喝一小壶,那么一点点,还不够塞牙缝呢想到这儿,韩非顿时觉得委屈万分,想自己才华可比天高,居然实现不了自己一个小小的愿望,还好今天可以补回来了
韩非出了宫门后,并没有上自己的马车,而是悄悄坐上了嬴昊的马车。坐上来之后,心中还是觉得惴惴不安,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左右张望,确定谭鲁不在附近,才安心地放下了车帘,一路向杯莫停驶去。
嬴政被皇帝急急传召进宫,是什么急事心里也有数。只是没想到皇帝竟急的连换朝服的时间也不给他了,特许他身着便衣进宫。
到了宫门口,还没等下马车,从车窗缝隙处,远远便看见了韩非坐上了嬴昊的马车,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自家先生笑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
嬴政狠狠吸了口气,闭上了双眼,手紧紧握住了天问剑柄。
冷静一定要冷静
小不忍则乱大谋
帐可以慢慢算
先生现在失了记忆,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感觉自己平复了,长腿一伸便下了马车,将佩剑交给了宫门守卫保管。嬴政藏在袖袍下的手依旧死死紧握着。真是,怒从心中来啊
嬴政突然停下脚步,闭上眼,又开始自我催眠忍一定要忍那么多佛经不是白抄的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不就是上了同一辆马车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想着想着,好像心情真的平复下来了。
嬴政长腿一迈,还没走几步呢,思绪竟不自觉地飘回了刚才他们相顾大笑的那一幕。那笑容,过于明丽简直,太刺眼了
算了忍不了了
嬴政果断转身,阔步朝宫门外走去,脸色冰冷似铁。
为他保管天问的宫侍见了,狐疑地看着他,恭敬地问道“王爷可还有什么事”
岂料嬴政根本没打算理他,直接朝外面走去了。嬴政走到马车旁,唤了一声,“孟祺”
“王爷”孟祺疑惑地看着他,这脸色,哪个倒霉催的惹到了他了
嬴政压低了声音,道“马上去找到嬴昊”
“啊”孟祺张大了嘴,一脸疑惑样,“为,为什么”
嬴政冷冽的眼神,像一把利刃直直向他 she 来,惊得孟祺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咽了口唾沫,“属,属下,这就去”
夜幕悄悄落下,皇城华灯处处,嬴政刚一出宫,便看见了孟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等他。
嬴政一走近他便问道“找到人了”
孟祺低声回禀道“瑾王和韩非一直在杯莫停喝酒,”悄悄瞄了一眼嬴政越来越冷的脸色,又小声说道“直到,直到掌灯时分他们才离去。”
“那韩非人呢”
“他好像被家仆接往梓山方向了。”
嬴政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仿佛是被人放了把火,说好了以后只有我陪你饮酒的嬴昊这死混蛋看来杯莫停的酒还真是醉人一双狭长的凤眼却愈发冷厉,对孟祺沉声吩咐道“你先回府吧” 说罢,嬴政提上天问,转身便离去了。
“啊”丢下孟祺一个人呆滞地看着嬴政一身白衣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政哥找老婆去咯
、第五十四章
月色缭乱,夜风习习,偶尔撩起湖心小筑内的青纱帐,清甜的轻烟从精致铜炉中冉冉升起。
屋内唯有点点昏黄的烛光,谭鲁站在床边,无可奈何地看着已经睡着的韩非,居然又跑去跟嬴昊喝酒了
自从知道酒对蜉蝣之蛊的影响后,自己是每天战战兢兢地看着韩非,生怕哪天蜉蝣之蛊出了什么问题,坏了娘娘的大事。但是万万没想到,一个不留神,韩非又跑去喝酒了还喝成了这副烂醉如泥的模样
还好他已经及时通知炎郁了,有他在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娘娘知道了,他谭鲁这把老骨头,怕是要被打残了吧,谭鲁不禁这样想道。
正当他思绪游离之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谭鲁立马打开了门,炎郁还在平复呼吸,连忙道“炎兄可算是到了快看看公子吧。”心里不禁涌起了一阵不安。
炎郁点点头,连忙三指搭上了他的脉搏,又细细查探一番,笑道“放心吧,蛊虫没事。”
“那就好。”谭鲁失力一般倚在门栏上,抹了抹头上的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