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我发现凶手在去年的八月至腊月,沉寂了整整三个月,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联想到那个淡红色的小东西,我细细思量,觉得它像是富家女子额间花钿的一部分,所以我就怀疑凶手会不会是女人。”
嬴昊听后微微一叹,“我从没想过,真凶居然会是女子”如此残忍的手段居然出自一个女流之辈,这是任谁都想不到的。
韩非闻言笑了笑,“那是因为你们都先入为主。于是,我便顺着这个思路想,会让一个女人必须沉寂三个月之久的会是什么”
“是什么”谭鲁问道
“当然是生孩子了为了避免动胎气,最后三个月她都没有再出现过。”
嬴昊恍然大悟,“所以你就顺藤 o 瓜,通过查去年哪些婴孩是在腊月出生的,由此锁定了真凶。”
韩非点点头,“王爷一点即通。”
“可是仅仅凭这个未免有些太广泛了吧”嬴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确实是。被害人的身份、地位皆千差万别,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韩非轻咳了一声,“她们都是继母。”
“由此可见,凶手必定是对继母这个身份痛恨非常,所以才会对那么多续弦妇人狠下杀手。综上所述,会武功的富家女子,家中有一个继母,还在去年腊月生了孩子的,只有这个何谕大小姐了”韩非眼中散发着奕奕神采。
“坏心眼”地又转头对嬴昊笑道“所以,只要稍微使计在家门口刺激刺激这位小姐,她就绝对会来自投罗网”
作者有话要说 有谁是皮皮非皮不动的吗霸道总裁政哥除外
、第四十四章
真凶被抓捕之后,何谕对于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提审完之后,全城一片哗然,任凭谁也不敢相信何家大小姐竟是真凶纷纷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在柔情的外表下隐藏着的,竟是一颗野兽般的心
夜晚,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韩非和嬴昊泛舟江上,一叶扁舟,任它随波逐流。
韩非穿着一身月白长衫,系着同色的发带,飘飘乎如遗世独立,背后一轮明亮的圆月,月色朦胧而纯净,薄如蝉翼如轻纱一般披在他身上,恍然间,只觉得这人几近羽化而登仙。
嬴昊微微怔住,凝视着眼前这个翩翩公子,轻浅一笑,举起酒杯,仰头,烈酒入喉,带着令人迷醉的芬芳,突然说道“回去之后,父皇肯定会好好封赏你的。”
韩非又给自己和嬴昊各倒了一杯酒,轻笑了几声,道“陛下皇恩浩荡。”
不温不火的一句话,既不激进,也不菲薄。听在嬴昊耳朵里,却是另作一番解读,“那便尽心为父皇办事。”只要你为父皇办事,那便是为我所用
韩非点点头,“这是当然了。”脸上笑意融融,如春日暖阳,心中却想的截然相反,皇帝在为嬴昊铺路了吗看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嬴昊笑意更深,朗声道“今夜月明星稀,友人重逢,当浮一大白”
韩非摇头笑笑,“我们哪次见面没喝酒”
嬴昊也笑了,道“与你饮酒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酒坛空了一坛又一坛,远方水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琵琶声,嬴昊撑起昏沉的脑袋,撩开船舱的布帘,看见不远处停泊着一艘装饰华丽的行舟,又传来了阵阵清亮的歌声,余音袅袅。嬴昊忽而笑了,缓缓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放下布帘,走向对面,韩非已是一副醉酒之态,趴在桌边,双眼紧闭。嬴昊缓缓靠近他,伸出手,微颤,似是有些犹豫,而后,又坚定地抚上了那人有些泛红的脸颊,眉目温柔似水,轻声道“他们真是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啊,你说是不是”
韩非只是静静趴在桌边,并没有回答他,嬴昊也不在意,就这么安静的凝视着他。
忽然,熟睡中的韩非缓缓舒展了紧锁的眉心,悄悄弯起了嘴角,好像梦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
嬴昊看见了,也跟着他笑了起来,索 xing 将他从桌上扶起来,轻轻将人拥入怀中,轻柔抚 o 着怀中佳人的青丝,目光缱绻,喑哑而温柔的声线似一片羽毛拂过,“整到我,你就这么开心吗”
一片迷雾,清风拂过面颊,带着庭院花草的幽香,韩非踩着小碎步,四平八稳地穿过了庭院月洞,缭绕的雾气,散去又聚拢,清风吹不散这场缠绵。韩非停下了脚步,茫然四顾,落叶飘零,归于尘埃,这是哪儿
忽然,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一身素色白衣,纤尘不染,负手而立。韩非凝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语。
他是谁
白衣男子蓦然转身,带着精致的面具,发如流墨,随意披散在肩头。韩非看不真切他的脸,只觉得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如同黑色琉璃一般,宛若苍穹星斗皆在其中,凝视着他的眼,韩非只觉得莫名心安。脚步不知被何种力量牵引,不自觉地朝他走去,还没等他走近,就听到那人说
“我在等你。”
双眼倏然睁大,潋滟的眸染上了几分迷茫之色,韩非不解,他为何这样说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无数的疑问,充斥在他的心头。
忽的,画风一变,韩非发现方才的幽静庭院已经消失不见了,感觉脑袋昏沉至极,还来不及看清周围的景物,只觉得右臂一紧,忽然被人揽上了马,不知要向何处疾驰而去,周遭的景物飞快地倒退,而自己正深陷于一个暖入朝阳的怀抱中。
一片令人迷醉的温柔,宛如一场永远不会清醒的美梦,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满足般的悄悄翘起了嘴角,在这个温柔的怀抱中阖上了双眼
嬴昊感觉到韩非往自己怀里蹭了蹭,心中不可抑制地泛起了惊喜,将他搂得更紧,轻声笑道“我又何尝不是一醉累月轻王侯呢”
轻拂过他惑人的眉眼,手指挑起一缕他额间的碎发,心中突然起了别样的兴致。
手慢慢向韩非头上伸去,突然,嬴昊拔去韩非头上的玉簪,连带着月白色的发带一起取下,将发带视若珍宝般的收入怀中。
顷刻间,黑缎般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丝丝缕缕,摇曳在朦胧的夜色中,仿佛是一朵婷婷盛开的夏日菡萏。
此等美景,嬴昊觉得自己完全拒绝不了,与此同时,一抹难以言明的窃喜却浮上了心头,这等美妙之景,只有自己看过。
谭鲁在自己的房间里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时不时地抬头望着天边明亮的圆月,又望望门口,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骂自己蠢,早知道就死皮赖脸地跟着去了,都这么晚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想想回去之后该怎么面对淑妃,这个问题谭鲁都几乎不敢思考了。可是这件事是必须得告诉淑妃的,但是要从何讲起呢是说嬴昊自己跑来的还是说只是萍水相逢好吧,第二个理由骗傻子也骗不了
“哎”谭鲁长长叹出一口气。
更何况韩非今夜还脱离了自己的监视,居然跟嬴昊夜不归宿谭鲁是越想越心凉,自己的老命还保得住吗
思绪正在不受自己控制的游离,忽然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足音,谭鲁条件反 she 般的,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