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许墨的其它行为都能忍让,但如果牵涉到工作,李泽言还是会公事公办。
这天晚饭的时候,他思忖良久,还是开口问了出来“保险柜的事,非常奇怪。”
“哦,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许墨也做出好奇的样子,“那天警察来过了吗”
“嗯来过。”
“怎么说”
“没查到什么盗窃的痕迹。”
“是么”许墨眯起眼睛,“他怎么查的”
李泽言不愿回想那天的事,没有回答,他问出真正想问的“你对不起,可那份文件真的很重要。”
许墨看他盯着自己,像是才明白过来“你难道觉得是我拿的”
他放下筷子“泽言。”他顿了顿,换了个称呼,“李总,我很难过你会怀疑我。”
“不。”李泽言伸出手想要拉他,许墨却重新拿起了筷子,表情也不是一贯温柔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保险箱密码。只有你知道。”
李泽言神色暗淡,许墨没有说错。可不是许墨又会是谁难道是竞争的公司他心里很乱,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
最坏的事情果然发生了。那份合约被竞争对手拿到,即便再想否认,上面却赫然签着李泽言的名字。
不等董事会召开会议,李泽言就提交了辞呈。是他的疏忽带给华锐沉重的打击,他果断以个人名义召开了发布会,承认合约之事完全是他的私自决定,并未上报董事会知晓。
他自然不舍得付出了六年心血的华锐,但对华锐来说,现在最能及时止损的办法,只有壮士断腕了。
这件金融界的轩然大波在李泽言召开发布会的当天就在y市传扬开来。因为投标尚未举行就疑似私下授受,李泽言还被请去经侦科谈话。幸而合作方的老总很有人脉,又与李泽言私交不错,他才很快就能回家了。
李泽言孑然一身走出经侦局,却在门口见到了那个混账警员,白起。
白起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他和局里请了假,立刻赶来。
李泽言没想到这种时候,在门口等他的竟然会是白起。他自嘲地笑了笑,白起一副紧张的模样“你,没事了吧”
李泽言看了看他,点点头“可以回家了。”
白起抓住他的手腕“你你别太难过。”
李泽言觉得年轻人说出的话很是天真。他吸了口气,挣脱出自己的手“你有时间吗陪我喝一杯吧。”
李泽言过去的人生,习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即便与人交往,也很少付出真心。到头来竟然发现,没有几个能说知心话的朋友。尽管他在商场上很有手腕,但他只懂得把握住他人的利益,却并不太懂微妙的感情。
邀请白起一起去喝酒,在过去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可在事业遭受挫败的时候,他也很想得到一些安慰。
李泽言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又对白起说了些什么。他稍微有了些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他身上很沉,感觉谁压在他胸口,他伸手推了推,一颗脑袋抬了起来“你醒了”
年轻人的虹膜是金色的,眼睛是好看的杏眼,这么抬头看他,显得有些无辜。
李泽言想坐起来,一抬腰却觉得酸软不堪。他的身体胀满着,白起竟然又进入了他。
李泽言皱起眉头,手掌贴着额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不该这样。”
白起低下头,继续亲吻他的前胸“我爱你,学长。”
李泽言从前知道很多人爱他,或许如今没有了。但在白起之前,他从没亲耳听过有人对他这么说。他很爱许墨,却也没有这么直接地向他告白过。
想到许墨,李泽言立刻往上挪动身子“不行,你快出去”
白起强有力的手却按住了他,精干的腰背也耸动起来,李泽言被他顶得不禁低吟出声。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双腿打开,完全是一副任人干的模样。
不得不承认,在白起之前,李泽言从不知道xg爱是一件能令人欲仙欲死禁不住流下生理泪水的事。他的身体已经投入,可理智却命令他要逃离。
“不嗯不能这样。”醉酒后的双手没有力气,只是徒劳地抓住白起的肩膀,“我结婚了,呃你放了,放了我吧”
白起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一根根亲吻手指。他一边动作一边道“学长结婚了。可是许教授一晚上都没有打来电话。”
李泽言似是被他的话刺痛,脚跟抵着床单想要挣脱,他感觉到白起在他体内的y茎又胀热了,那是要shegrave 精的前兆“不要shegrave 进来,求你啊不要”
然而他的哀求还没说完,白起的种子已经尽数灌入他的肚子。
白起喘了一会儿,趁李泽言失神的时候,在他嘴角亲吻了一下“学长能为我生孩子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李泽言的花xue生理xg得牢牢吸住了他,黏腻的 y iacuten 水也随之涌了出来。
“学长也很想为我生孩子吧”
李泽言张了张嘴。他羞于承认,他很想为别人生孩子,那个人当然不是白起,而是他的伴侣许墨。
在与许墨重逢并爱上他之前,尽管他早就知道自己特殊的xg别,可他从没有产生过这样荒谬的念头。他甚至偏向禁欲,刻意去忽略那些问题。
可是当他放下尊严为许墨展开自己的身体后,他的伴侣却去做了结扎手术。他们会zuo爱,可一切就像例行公事。
他当然能感觉到,许墨不爱他,所以不想要什么孩子。但既然许墨答应了他缔结婚姻的请求,那么是否他对自己也是有一些好感的呢这是李泽言单方面的幻想。
白起还在吻他,努力抽动着,把更多的种子种进他的身体里。他闭上眼睛,幻想这个男人是许墨。
第5章 李泽言的谎言
白起好像每次都能把他的体力消耗殆尽。第二天,一向生活习惯良好的李泽言,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宿醉和放纵带来的是头痛。他皱着眉头坐起来,身体很清爽,是被人清理过了。他发现自己是在一家旅馆里,屋里没人。
李泽言拿过手机看,有许墨打来的两个电话,一个在半夜,一个在清晨。许墨还给他发了信息,问他在哪里。
李泽言扶着额头,愧疚自责占满了他。即便内心深处对伴侣有不满足的地方,也绝对不是他和别人出轨的理由。
他马上给许墨回了信息我没事,马上就回家。
李泽言穿上有些皱巴巴的衬衣和裤子,他埋怨白起为什么每次都要把他的衣服弄到快破烂的程度。刚把自己整理好,门开了,白起进门来,还带着食物的香气。
他看到李泽言醒了,有些高兴“起来了吃点儿早饭吧。”说着把餐盒在桌上摆开。
李泽言却扶着膝盖直接站了起来。他拿好自己的手机就要往外走“我走了。”
白起拉住他的胳膊“这么快也不急于一时吧肚子饿了吧,吃点东西”
李泽言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昨天只是意外。”他顿了顿,“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不等他转过身去,白起就突然把他堵到了墙角“李总的话是什么意思昨天喝醉了对着我说寂寞,难道全当没发生过吗”
李泽言微微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相信自己会说出那种话。
白起凑得更近,在他耳边低语“李总只是把我当作按摩木奉发sao的时候就想起来用一用”
大白天被人如此恶意地羞辱,李泽言顿时气得脸红过耳。他很想揍白起一顿,可如果说第一次完全是被迫的,那么第二次,他可算得上是共犯。
“厚颜无耻。”他咬着牙只说出这四个字。
“哼,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白起的语气有些吊儿郎当,他捏过李泽言的下巴,舌头撬开他微微发颤的嘴唇。
李泽言一气之下就想咬他,可马上想起回家之后要面对许墨,害怕磕碰之下留下痕迹。
接过一个甜美的吻,白起的神色里带着几分笑意。他的手伸向李泽言身后,揉捏着他饱满的臀部“学长什么时候想我了,我都乐意效劳。”
李泽言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他在门口做了几分钟心理建设,手指按上指纹锁。
进了家门,他慢吞吞换了鞋,还没走出玄关,许墨就迎面走了过来。
许墨的表情带着几分y沉,是李泽言从未见过的模样。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李泽言转过视线不去看他“抱歉我,心里有些乱,就一个人一个人走了走。”
许墨似乎叹了口气,声音也放软了“我听说了。你辞了职担了全部责任。”
李泽言点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要脱外套。许墨伸手从后面替他脱下衣服“其实,你大可以用一下evo,在事发之前就找到是哪家公司拿到了你们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