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抓蓬松的头发,最后的一分睡衣也经此cha曲,彻底清醒。
“最近是太累了吧。”
嘀咕着,脱下贴身的睡衣,换上以往的衬衫长裤,一头栽入洗漱间例行一rigrave的清洁。
镜中的人,是自己熟悉了数十年的一张脸,没有丝毫变化,然而心底里跳出一个声音,一直对抗着一些肯定的东西。
“裘振究竟是谁”
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名字,胸口处就传来不可遏制的疼,若非数年来跟随榊覔,确认自己身体没有出任何状况外,倒真的自己得到了什么大病小病。
“咕噜咕噜呸。”
吐出漱口水,清水洁面后用毛巾擦干脸蛋,再次看向镜中的自己,给镜中的人作了个打气的手势。
“别想那么多,奚溪。你的任务就是看好榊覔,当榊覔与这个社会的联系。”
挤出八个牙齿的笑容,眉眼弯弯,圆圆的眼睛亦同弯眉成了月牙。
“榊覔榊覔奚溪快来人”
没来得及接受自己给自己的打气,楼底下传来声声竭力嘶吼的声音,听得耳朵发疼。
又来了,又来了。
捂上耳朵,试图让镜中的那人的苦脸变成正常的笑靥,可那一声声穿过手掌rou,直抵人心的喊叫催魂似的,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榊覔奚溪呢榊覔奚溪”
“来了来了。”
翻了个白眼,一撇嘴,出走门口时,忽觉脚下凉凉的,干脆重新拐回室内穿上鞋袜。
“榊覔奚溪翻译呢”
“来了”
敷衍的回应了一声,实在不想搭理楼下那对小情人的关心则乱,脚步亦是不紧不快的走下楼。
到那间这几天进出的几乎门槛都快烂了的房间,里面一堆人,皆是冷静镇定的面容,唯独守在床沿边的那个男人,一副忧心的眉头能夹死苍蝇的臭脸。
“霍霍哈吼哈。”
“他说了什么”
又一记白眼翻了翻,心里腹诽着这个大少爷的少爷脾气越来也严重的时候,同时对面前的大少爷升出一些经年隔世的熟悉来。
“神医说,肖尘的病情正在慢慢好转,因为之前中的毒的缘故,这几rigrave需要大量的休息,叫不醒很正常。”
“嘿哈”
“还有,你最好多备一些水,他要是醒了后,肯定会感到十分口渴,所以,这两天你最好寻人看着他。”
往rigrave没有的感觉升腾而起,盯着顾执垂下眼担忧肖尘的面容,愈发愈是熟悉,与熟悉并存的,则是一股难言的情绪,酸涩的,淡漠的,嫉恨的种种感情纠缠一起,形成的“复杂”情绪。
“顾执”
“有事快说,尘他需要休息。”
满腔的柔肠被人一激,绕着喉咙转悠一圈尽数吞回肚中。剜了人一样,没了再多唠的心情。
“没事,大少爷记得要看好他,省的人一醒来找不着你的影。”
“自然,我会亲自看着尘。上一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退出那个房间,空气中压抑的东西一下没了,呼吸都顺畅不少。
果然这个城市的空气还是挺清新的,只是有些人的存在,污了这个城市的环境。
背后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近了,未转头,凭着数年相处的感知,也清楚靠近的那人是谁。
“吼哈吼嘿”
“我没事,放心了榊覔。”
“吼嘿”
“真的没事。”
无奈的转头,触及榊覔的关切目光,心中一暖,抓着蓬松的后脑勺的发丝,朝人笑笑。
“嘿哈吼”
“嗯什么”
“吼嘿。”
“什么xg费尔蒙系统无限自动开启那是什么”
一眨眼,面前多年友人的脸无限贴近,惊得往后一缩的同时,双手被人紧紧拽住。
“哈嘿吼嘿哈”
读出友人的心思,一时浑身僵如锈铁,没半点弯曲的劲儿。
“我、我是男的你看清楚了榊覔”
使劲抽出手,揉了揉被友人拽疼了的手。
“哈嘿哈”
“不管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上我”
哈嘿吼嘿”
“不行绝对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私心想给包子一个好的结局,就让包子成了转世后的奚溪了。因为连晨翔的角色我没怎么看,所以就让榊覔和奚溪在一起吧
陵光和共主,鹅鹅鹅
第33章 番外三
意识回笼的一刻,面前仍是朦朦胧胧的,但直觉告诉自己,周围的什么发生了变化。
当眼神清明,周围不同于中垣任何地方的建设映入眼睑,支撑着身体的床榻,也不同于普通的巾帛,入手的布料柔软细化,摸不出任何的粗糙颗粒,包括身下的这张床铺,绝不能是曾经自己去过的任何一国能制作出来的细软。
掀开薄被下了床,顺着动作贴着四肢滑落的睡袍略显宽松,自然垂下。敏锐察觉到自己贴身的衣物变化,脸色一变,习惯xg抓取古泠的动作也抓了个空。
这决计不是如今自己能生活的地方。
不要说是无数个居无定所的漂泊rigrave子,即便是曾经在瑶光城中,瑶光中也不见有哪个达官权贵用这类上等的物件,就连偶尔同父王去共主宴请上,都不曾见过,何况如今还是距离瑶光城破,经年之久。
到底发生了什么将自己“请”来此处的是友,还是“敌”
轻巧的脚步逐近,偏过头提起浑身的警戒,看向来人。
“醒了啊”
一指长短的碎发零散着,似乎是刚睡醒,仍带着一分惺忪的桃花眼泛起水光,柔和了眸中的光亮,过短的发梢处翘起了几根青丝,想必也是未梳理的缘故。
从没见过的浅水青衣袍分为上下两部分,类似于中垣上的中衣,然而本该是一条缎带固定松紧的地方,被改为从上衣前方正中一分为二,缝纫上了扣眼,兴许是穿衣人的个xg,五个扣眼只扣上了三个,最上面的两个扣眼完全大开着,袒露出主人呈现浅麦色的胸膛。
目光落在对方袒露的肌理上,快速翻转起几国的信息。
然而却没有任何与面前人行为规则相像半分的氏族权贵。即使几国之间多少都留下了足迹,自己也从未见过中垣有哪一家权贵会这番穿戴,完全不守旧规,无视繁礼。
“阿黎,去洗漱吧,咱们今rigrave还有行程赶呐。”
对方似乎毫不介意我打量的目光,也不做任何防备的姿态。对接上的目光中盛满了溺宠里面的温柔让我低下眉目,避开他的视线。
阿黎
面前这人方才唤的是此名倒是与自己有缘,虽然不清楚为何一觉苏醒出现在未知的地方,但面前的男人无疑是强大的,实力上的感应,通过各路感知末梢传递给大脑,拉起阵阵警报。然而这男人又像是没有什么战意,更不要说敌意,或许是隐匿在他对自己能力的自信之下。
总言之,无论是善意或自负,在没有对当下情况的一定认知之前,皆不能盲目走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