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经稀稀拉拉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了,不再是之前那副热闹景象。已经快要傍晚,天气也冷下来了。
梦么
他坐起身,盯着梦里那个人出现的方向,良久。
梦呀。
他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忽而,他僵住。
仿若与梦境重合,那人在同样的方向出现,同样背对着他,缓缓而行。
不同的是,此刻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他依然是足尖一点,瞬息来到那人身后,却驻足,不敢再前。
前面的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也停了步伐,然后转身。
墨鸦就看到少年熟悉的容颜再次出现在眼前,手里执着那柄他送与他的白玉短箫。
“是你呀,好久不见呢”少年睁大了双眼,嘴角虽并未有弧度变化,但眼里满是与故人逢的惊喜。
“”墨鸦微微一怔,然后也轻快地笑起来,“嗯,好久不见。”吾甚想念。
街道上人群由熙熙攘攘变成稀稀拉拉,屋顶上的男子仍然枕着双臂,双眼微阖,沉浸在他的世界。
他缓缓勾起唇角,像是怕会惊动了什么,笑容又轻又柔。
任谁看到了,定要说,这人一定是做了一个,美梦。
错觉
炎炎酷暑,太阳仿佛要将地上的水都晒干一样,努力挥发自己的热量。
茶发少年尽量挨着树荫走,却还是汗湿夹背,额前的刘海也一绺绺的,没精打采地搭在额头上。
夏目脚步一顿,他仔细地盯着某个方向,脚步一转,向那边走去了。
草丛间,隐蔽地藏着一个绿色的妖怪,有着乌 gui 的壳,人一样的身体。
是河童,它头顶凹坑里的水没有多少了,奄奄一息地趴在那儿,如果不能汲取水源,怕是一会儿就要死去了。
夏目无奈地摇摇头,赶忙把书包里的水拿出来,往凹坑里注水。
过了一会儿,他停手,下意识将水往旁边一递,“薪”夏目忽的停住了,嘴唇嗫嚅几下,最终唇瓣紧抿,没有开口了。
他将手收回来。
重新变得神采奕奕的河童看了他一眼,似乎奇怪于这个救了它命的少年怪异的样子。
“谢谢你啦,救了我的命”河童诚恳地道谢。
“这倒没有什么,这么热的天气,你就好好待在水里吧,要好好保重自己哦”夏目笑了笑。
河童再次道谢,然后同他告别,往河的方向行进了。
夏目继续走往他的目的地。
那栋房子还在原地,只是里面没有原来的人。
没有香取小姐,也没有丛薪。
香取最后把这栋房子的钥匙留给了他。夏目时不时会来这里,做清洁工作。
他把门打开。
一进入这里,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回忆里他和另一个男孩的身影。
客厅里,他给薪补习,陪他用霓虹语断断续续地练习对话。
那时他听到丛薪奇怪的断句,总是忍不住想笑,但当丛薪茫然地看过来的时候,自己就用另一句对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餐桌边,他和丛薪一起吃香取小姐刚刚做出来的小蛋糕。丛薪嗜甜,一勺蛋糕送进嘴里后总会满足地眯起眼睛。
卧室里,两个男生会扑在床上看漫画,看完一本再一起讨论剧情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在这里,心情总是轻松的。
夏目好不容易打扫完卫生,他坐在地上,喘了口气。
一侧眸,又恍恍惚惚看见了拿着一本厚厚的词典的男生坐在他身边,侧脸干净又柔和。
“薪”
“唔,我们应该有两年多没见了吧”他每次做完清洁总会坐下来,自言自语一会儿,“我现在在一家很好的人家里,塔子阿姨和滋叔对我很好,都是很温柔的人。”
“虽然一些妖怪还是给我带来麻烦,班里的同学有些觉得我很奇怪,有些还是愿意和我做朋友。”
“妖怪里也有些不错的家伙,他们很有趣。”
“我过得很好除了,有些想你。”
有时会错觉薪仍然在他身边。
夏目又静静待了一会儿,然后他起身。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塔子阿姨和滋叔会担心的。”
“那么,”他走向门口,将清理出来的垃圾带走,关门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黑发的男生,站在玄关前,向他摇了摇手,声音遥远,却又清晰地回旋在耳畔“夏目,明天,见。”
“嗯,”夏目笑了笑,“不过得下周见了。”
超直感
“reborn,你是不是又在骗我”纲吉苦着脸问。
“什么”reborn黑漆漆的豆豆眼看着他。
“关于那封信,还有薪的事情。”
reborn扶了扶帽子,然后一锤子列恩牌的大锤就往纲吉头上砸去,“这不是你逃避做数学题的理由,给为师专心做作业”
纲吉捂着重伤的脑壳,疼的眼泪花花“好痛本来就不灵光,再打坏了就更笨了”
“既然已经这么笨了,再笨点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说不定上帝保佑,还能把脑袋砸的灵光一点呢”reborn毫不留情。
“怎么可能因为脑袋被砸坏而突然变得聪明起来啊”纲吉抓狂道。
reborn嘲讽一笑“难得你突然聪明了一回。”
“这是谁都知道的常识,好吧”
“你刚刚,说我骗你”reborn收回大锤,列恩变回原来的模样,乖巧地爬回了他的帽子上。
纲吉皱了皱鼻子,“我总觉得,薪有一天会回来的,说不定是突然从天而降,咻的一下就出现了呢”
“我记得你当时可是难受的哭了鼻子。”reborn没有明确的回复。
纲吉却会错了意“哈你果然在骗我害我以为薪死了,还丢脸地哭的鼻涕眼泪满脸都是”
reborn“是吗。”他忽的拿出一颗炸弹,“不要转移话题,快点做题,错一道就炸你一次”
“reborn明明是你在转移话题,哇”纲吉遭了一个脚踢,脸上甚至留下了一个脚印子,来自他亲爱的老师。
reborn看着晕乎乎趴在桌上的纲吉,“蠢纲,今天就教教你尊师重道”
reborn开门出了纲吉卧室,然后看到了沉默的跳马一只。
“你听到了”
“嗯。师弟他”迪诺看向reborn,眼里有期待。
“蠢纲他的超直感,可以信任一下。”
reborn清楚地看到他第一个学生在听到他的话后眼里迸发的光芒。
“那真是,太好了。”迪诺哽咽道。
“又哭又笑地蠢死了,”reborn嫌弃地移开眼,“可那封信十年后的纲吉在想什么啊难道十年后,薪也没有回来”真想给蠢